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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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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抱着杯子一口口的喝水,撒娇般把脑袋贴在则冬手臂蹭了蹭。
则冬问他:“带你去踢球好不好?”
小孩睡眠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增加运动量,累了,他们自然能睡的香。
阿宝点点头,说自己的足球在学校里。
则冬牵着阿宝出来,南珍问他:“小宝你睡醒了?还要再睡一下吗?”
阿宝说:“大哥哥带我去踢球。”
阿彬求饶:“我顾店,我顾店,我真的不喜欢流汗的运动。”
说完牵着阿宝去梳洗。
南珍表示自己也要去,正在收拾包包,则冬说:“要先去学校拿球。”
南珍说:“我车停外面,你进去拿一下。”
则冬当然同意。
南珍预料的还是很准的,在学校里免不得就得碰上熟人。
则冬在走廊上遇见姜维,姜维见他拿着一个足球,问说:“阿宝身体好了?”
则冬摇摇头,他在姜维面前尽量不使用手机。
“去踢球?”
则冬点点头。
“南珍……”姜维还想多问两句,却见则冬转身走了。
回到车里,他没跟南珍说这事。
三人在沙滩上踢球,则冬其实不是很擅长球类,竟然被阿彬带球过人,南珍得意的不得了,夸阿宝厉害。
阿宝出了一身汗,人有了些活力,也会笑了,还跟南珍说想吃东西。
南珍那个感动啊,抱着阿宝亲了又亲。
其实则冬觉得,她最应该谢谢他的。
***
晚上,阿宝在南珍这里吃过一顿饭后,南珍将他送回了孤儿院。
孩子还是笑笑的,朝南珍挥挥手,怀里抱着一桶则冬的代茶饮。
隔天,南珍照例是带宋福七和连香玉去开药,则冬从蔡老大那里回来时看见药包放在吧台上,他顺手拆开来看了看。
南珍说:“你回来了?”
则冬:“明天不用去了。”
南珍:“你把蔡老大治好了?”
则冬:“恩。”
南珍:“你还真的能治好他啊!”
原来南珍一直持保留态度。
则冬幽幽看她,指着药包:“这些对身体没什么用,不如不吃。”
南珍问:“你怎么知道?”
则冬:“我读过一点本草纲目。”
南珍:“本草纲目是什么?”
则冬:“一本书。”
南珍:“我最讨厌读书了。”
则冬:“其实挺有趣的。”
南珍:“其实我也知道这些药吃了没用,那个江湖郎中的铺子偏了这一带好多老人。”
则冬不解,疑惑的看着她。
南珍无奈的:“因为很贵啊,所以老人们都相信会有效果。”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回去跟二老说说看,是药三分毒,他们俩身体好着呢,还是别乱吃药的好。
但则冬拦住了她,他怕她再被打。
他什么也没说,但南珍知道他忍着不说的是那天的事。
其实她也害怕,只是不许自己回忆罢了。
正好这时宋福七打电话来说刚刚药忘在南珍车上了。
没有当着面,南珍就建议道:“爸,刚才店里来了个懂中药的医生,我让她看了看咱们抓的药,她说您身体其实不错,没有必要特地吃药,是药三分毒呢。”
宋福七一听就不愉快了,问南珍:“那个医生男的女的啊!”
南珍:“女的,看起来很斯文的。”
宋福七:“女的不靠谱,男人才有本事!”
南珍就知道说女的不行,可如果告诉宋福七是男的,南珍可以想象会有怎样的责难。
在家中二老心中,她可以抛头露面做生意,却不好跟客人太过亲近。
宋福七越想越生气,问南珍:“是不是嫌弃我们老两口拖累你了,不想管我们了?”
南珍赶紧辩解,说只是好奇就问了问别人,没有其他意思,以后还是会按时去抓药。
则冬在一旁听着,突然有些想劝她。
劝她,你可以不必这样活着。
但他知道,南珍听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姜老师万万没想到明明说自己不爱看电影的南珍会很高兴的跟着大则则去电影院了,╮(╯▽╰)╭,咱大则则还给了姜老师一个冷艳高贵的背影~这就是男主命啊,姜老师你千万看开,别上楼顶。
那个么么哒是我这个月去看亲爱的时在电影院发现的。
Ps,你们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聪明了?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我下面会写什么?给条活路好不好啊!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Pps,今天没留言的别想跑,看我抓奶奶神功~!
Ppps;以后就不固定八点更新了,淫窝我常常会提前完成任务哈哈哈,一般都是下午哈,晚饭时分,我写好就传上来哦,免得你们等太久!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1)
秋天是修身养性最好的时节;每年这时宋福七与连香玉都会跟随大师进山修炼。这是要面子的事情;虽然花费颇大,但南珍必须得支持。
临走的前一天;连香玉与一起跳舞的小姐妹道别,宋福七与棋友侃侃而谈他每年吸天地精华灵气的养身之道。
朋友们都夸赞:“你们家南珍真孝顺。”
宋福七脸上有光,走路有风;约好了回来时给棋友们带几套五台山的特产。
孝顺的南珍此刻正在咖啡店里张罗给二老带的行李;外加两斤上好的茶叶用来孝敬宋福七的师傅。
阿彬心疼的跟则冬说:“则冬哥你快看你快看;那两人又在浪费南珍姐的钱了!”
则冬不明所以。
阿彬解释道:“听我妈妈说跟大师去一趟五台山要好多钱呢!南珍姐每年都得这么破费一次。”
南珍听见了;头也不回地:“阿彬;闭嘴。”
阿彬讪讪地,则冬过去帮南珍压行李;南珍悄悄说:“说不定就有用呢,说不定就能活到一百岁呢,这个叫做事前投资。”
则冬弯了弯嘴角,南珍停下来:“怎么?我说的又不对了?”
则冬摇摇头:“气功是有用的,传承千年,存在必合理。”
南珍玩着拉链:“恩。”
则冬:“修身养性,沐浴斋戒,磨练心智。”
南珍却笑了:“他们哪里折磨得起?看,我给他们买了腊肉,煮一煮就能吃。”
则冬呆了,这叫什么修炼?
南珍咯咯笑:“老人有那份心,不照着办不行。”
则冬无奈至极:“这么做怎么能活到一百岁?”
“不求多长寿,他们开心就好。”南珍终于整理好行李,拎上车后座。
***
隔天一大早,南珍就将二老送上飞机。
她看了看时间,决定去店里补个回笼觉。
她到时则冬还没醒,店里静悄悄的。
店里一到秋冬就会为女士准备御寒的小绒毯,南珍选了一条随便拉条长凳就这样睡下。
天渐渐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洋洋地洒在南珍脸上,南珍翻了个身,用绒毯盖住脸,继续睡得香甜。
温度越来越高,她觉得热,就将腿脚伸出来。
可还是很热,南珍睡得迷迷糊糊不愿意醒,以为是阿彬来上班了,嘟囔着:“暖气别开这么高。”
南珍睡不踏实,又翻了个身,噗通从长凳上掉下来,醒彻底了。
南珍惊恐的看见满眼的火焰,烧的是那么的热烈。
火是从前门烧起来了,南珍只能往后面退,这时才想到房间里还有则冬。
“则冬……则冬……”她爬起来往仓库跑,则冬你在不在啊!
南珍都快哭了,她希望则冬在里面,这样好歹有两个人在火场里,她比较不害怕。
可她又希望则冬不在里面,少一个人置身危险中也是好的。
但她知道,则冬一定在里面,他从不乱跑。
果然,门推开,白色床上睡着则冬。
“醒醒!”南珍过去摇晃他。
但则冬不知做了什么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深深簇着眉头,表情痛苦。
“则冬!着,着火了!你快起来!”南珍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背出去,可奈何一个大男人的体重,是她无法想象的。
火势越烧越旺,仓库里都能感觉到热气。
南珍从仓库跑出来想给阿彬打电话求救,却发现了两件事。
一是店里的座机根本打不出去。
二是她发现后院也烧起了火,将她和则冬夹在了中间!
南珍再转头去看,她刚才睡觉的地方已经被火舌吞噬,她的手机原本是放在桌上的,此时火焰却在上面跳舞。
***
南珍再次跑进仓库,将房门锁住,踮脚去开房间里的窗户,为了保证安全,这扇窗户安了防盗网,纵使南珍再小巧也钻不出去。
期间则冬一直在梦中,他知道有人在身边,却醒不过来。
南珍终于哭了,狠狠掐则冬的手臂:“你醒醒啊,再不醒过来我们就完蛋啦!”
与此同时,她隐约听见有人喊:“……里面有人吗?”
南珍赶紧扯着喉咙喊:“有人!有两个人!救命啊!”
她不敢去开门,喊得喉咙里一股血腥味,终于听见那声:“着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啊!”
南珍守在则冬身边,想着一旦有人进来要先把这家伙扛走才行。
她等啊等,等啊等,渐渐能听见来救火的人多了起来,突然一张脸露在窗户外面,南珍惊呼:“姜维!”
“你没事吧?”姜维用手砸防盗网。
南珍挨过去,看见姜维万分焦急的脸。
她指了指床,说则冬病了,起不来。
姜维一下就闪没了,只留下一句话:“我来救你。”
南珍可以感觉到火势的迅猛,秋天最是干燥,她店里又多是木质桌椅,真是给加了一把好柴!
砰砰砰!
焦急等待中,终于有人敲响了仓库的门。
南珍抖着腿去开门,听见姜维在叫她:“小南!小南!”
南珍在浓烟中好不容易看清此时的姜维,他披着一条湿透了的毯子,眼镜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捉住她的手追问:“小南你没受伤吧!”
南珍点点头,眼看一根横梁砸在姜维身后。
姜维反应很快,用毯子护住了南珍,推她后退两步。
这个小小的仓库仿佛是沙漠里的绿洲,则冬安静的睡在上面,他的衣服还是白色的,床单也很干净,但此刻外头已经被烧得漆黑一片。
“我带你们走!”姜维说。
南珍作势要去扶则冬,却又听他说:“小南你先走,我先送你出去!”
生死之间,南珍却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碍事!”姜维大喊,他必须先确保南珍的安全。
南珍反驳:“我一点也不碍事!你背上他,我在后面扶着!我们一起出去!”
***
又一根横梁掉下来,姜维没有办法,只能背起则冬。
他不放心南珍跟在后面,一定要让她走在自己眼前,可南珍却滑不溜秋,还是扶着则冬的腰,跟在了最后。
这竟然是宋氏二老走后的第一天。
这难道不该是安静快乐努力赚钱的一天吗?
南珍一路看着自己的店被烧得乱七八糟,心都在滴血。
幸好出来的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南珍和则冬顺利被救出,则冬也醒了。
三人都黑着脸瘫坐在地上,消防车这时也赶到。
南珍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咖啡店变成一片火海,不肯去医院检查身体。则冬也不愿去医院,救护车呜呜呜地来,又空车呜呜呜地回去。
姜维的眼镜不见了,现在看东西都只能眯着眼,则冬朝他点了点头,对他刮目相看。
姜维被则冬盯得发毛,却不知这是则冬表达感谢的意思。
他对他有救命之恩。
“小南……”姜维知道南珍不好受,也不知怎么安慰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珍没有转回脸,一边看着火场一边问。
姜维说:“正巧路过。”
南珍没多想,可则冬却能看出端倪。
天大亮,太阳也很暖,明明是美好一天的开始。
阿彬来上班的路上远远就看见这条街的房子烧了,天上直冒黑烟,跑过来一看,居然是自家的店面,再一看,老板和男神显然经过一场大劫。
阿彬可怜兮兮地:“南珍姐……”
南珍说:“阿彬啊,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阿彬一下就哭了。
他不爱学习个子又小,出来打工常常被人欺负,是南珍给了他一份工作一碗饭吃,他在咖啡店里做了很长时间,感情很深,他看着南珍怎么将一间简陋的小店变为今天汀城海边最受欢迎的咖啡馆,他最知道南珍的辛苦。
南珍浑身无力地往地上坐,头发上沾满了灰烬,则冬蹲下来一片一片摘掉,目光划过南珍满是泪水的脸。
***
大火终于被扑灭,空气中泛着刺鼻的焦味,这场火起得蹊跷,则冬看着昔日热闹的小店变为一片废墟,眼眸变得很深,浓墨一般。
有人向来做笔录的警*察透露了前些日子蔡老大增收保护费,南珍得罪了人家的事情,于是南珍、则冬、姜维和蔡老大一起被带进了局里。
南珍和则冬都表示这件事不关蔡老大的事,外人不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蔡老大免了南珍的保护费,并且由则冬治好了多年的老顽疾。
但这样一来就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办案的民警明白的跟南珍说:“你的店是有人故意放火。”
南珍吓白了脸,她虽然个性火辣嚣张,却与邻里相处得很好,不结仇结怨的,她得罪过谁有必要烧了一间店?
而且,有能耐做这件事的人除了蔡老大还真就想不出别人了啊!
蔡老大委屈极了,一个劲的发誓自己没干过,还拉着则冬作保。
则冬当然知道不会是蔡老大,但又会是谁?
这件事还是要交由警*察来办理,但则冬对他们的办案结果不抱有希望。
南珍现在除了凶手外,最心急的还是赔偿问题。从局里出来后,她就借了姜维的手机往保险公司打电话,则冬终于知道她有多喜欢这家店了——一个抠门爱攒钱的人居然会给店铺高额投保!
不得不说,从这件事上来看,他觉得南珍还是很聪明的。
蔡老大是最后被放出来的,一出来就点着则冬说:“我是有多倒霉,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居然也会找上门。”
南珍在讲电话,一直低着头。
则冬根本不给蔡老大眼神,只是看着低着头的南珍。
姜维也在看南珍,他眯着眼,很担心。
蔡老大无语了,忿忿离开。
剩下三个人站在局子外面,谁也不催她,默默等着南珍。
等南珍终于挂了电话抬起头时,脸色好了一些,她说下午保险公司会派人过来。
她也有心情打趣灰头土脸的两个男人:“脏死了。”
则冬指了指她,表示:“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
南珍再次对姜维道谢,姜维上午还有课,只能先离开。
人一个个的走了,最后的最后,剩下南珍和则冬。
两人都在看对方,目光中流淌着说不清的东西。
南珍问他:“你怎么办?”
则冬并不在意,他流浪惯了,怎么都能过的。
南珍叹口气,实在是不忍心就这样扔下她家的傻伙计。
“走吧,跟我回家。”
则冬却被她这句话说呆了。
南珍回头凶他:“快点啊,我没力气了!”
则冬快步跟上,坐进车里时浑身不自在,因为衣服太脏。
南珍知道他难受,就跟的士司机说:“麻烦开快一点。”
到了南珍家楼下时,她小跑到旁边小卖部借钱付了车费,催着则冬上了楼。
可她却站在门口叹气了。
家里的钥匙,车钥匙,钱包里的卡,身份证,这些全都要补办。
则冬正要安慰几句,就见南珍弯腰掀开了陈阿婆家门前的脚垫,拿起一根闪亮亮的钥匙。
南珍有些得意:“我真是聪明。”
则冬点点头,很同意。
两人进去梳洗一番,则冬不想穿脏衣服,索性就打赤膊。
他光着上身,肤色比一般男人白了很多,穿着衣服觉得瘦,此刻却又壮得让南珍不好意思看。
南珍是谁啊?
南珍是从小在海边长大看着叔叔伯伯打赤膊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孩子啊!
“你把衣服穿起来,会着凉的。”南珍垂着眼把衣服扔过去。
则冬不穿,则冬说衣服脏了。
南珍认命,去给她家伙计洗衣服,希望衣服快点干,好遮住则冬腹上垒砌的方砖。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昨天没留言的看我抓奶奶神功!
话说你们真的不准备珍惜我这个日更肥章作者吗?那从明天开始隔日更三千字好了,傲娇脸。
这个文让我真正明白了,写作是个很孤独的过程。
☆、第28章 (2)。
可则冬却无知无觉地追到水池边;看着南珍洗衣服。
南珍只好说:“我渴了;你去烧水。”
这样才把小尾巴打发掉。
可不一会儿,小尾巴又来了;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
南珍问他:“你给我掺自来水了?”
则冬双手上下翻飞,生怕解释的不够清楚。
南珍已经明白,这家伙用两个碗将滚水晾凉。
她喝了一大口,不着任何护肤品的脸上可以看见细细的毛孔。
则冬就着她喝剩的一口喝干;觉得不够;再去倒了点。
南珍将则冬的衣服拧干挂上,说要下去一趟。
可则冬却拦着她不放。
“我下去办事!”南珍说。
但则冬说什么都不让,堵在门口。
南珍只好在沙发上找了个地方窝着,两个人的手机都葬身火海,他不知从哪里翻出阿宝没用完的纸笔;写到:“等衣服干了我陪你一起去。”
南珍说:“我就下楼配个钥匙。”
则冬:“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南珍问他:“原来你也会怕啊?”
则冬点点头。
他担心她。
“你怕吗?”他问。
南珍点点头,“很怕。”
则冬还想在纸上写点什么,就听南珍说:“我怕你被烧死在里面。”
他的笔顿住了,在白纸上留下一个实心点。
南珍拿过他的笔纸,写到:“你做了什么梦?我喊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则冬:“我知道,但是醒不过来。”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噩梦。
他没有回答南珍的第一个问题,他不想骗她。
***
啪嗒啪嗒,衣架时不时撞在玻璃窗上,长袖白衫在风中舞动着袖管,鼓囊囊的像个胖娃娃。
南珍的声音飘乎乎的,她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没关系的。”
则冬不敢回头,因为知道她在看着他。
如果回头了,他要与她说什么呢?
说他的噩梦?
不,不应该的。
“喂。”南珍没得到回应,伸手揉则冬的头发。
则冬的头发湿漉漉的搭着,密密覆盖住南珍的手,她这时才知道,原来则冬的头发很细,又软。
像个女孩子一样。她笑了。
终于等衣服干透,南珍带着则冬下楼借钱吃饭。
这个阳光明媚差点被火烧死的上午,南珍在很久后的某一日突然回忆起来,微微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多珍惜片刻。
她记得的这一天,是则冬如幼猫般湿漉着头发坐在她跟前的小凳上,肩颈深陷出一道漂亮的沟壑,细长地拉出最美的锁骨。
踩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南珍回身看,则冬一步步走下来,直到她脚后跟处为止。
他看着她,等她的脚踏着平地了,他再跟上。
不知怎么地,这些动作在南珍眼里全都放得很慢很慢。
她与则冬一前一后站在小卖部里面,跟大爷借了几百块钱。
南珍又领着则冬去小区旁的面馆填饱肚子。
最后,南珍找了锁匠上门换锁。
则冬没处去,就呆在陈阿婆家里烧水,用两个碗晾凉了递给南珍喝。
换好了锁南珍赶紧回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领着小尾巴出门。
她去车店配钥匙,去重办身份证,去银行补卡顺便取钱。
都是这个时代生活比不可少的东西,都是一些必须去的地方,却让则冬陌生不已。
他站在车店外,看着四面透明的落地窗里展示的汽车,他坐在照相馆里,对着镜头呆呆拍下一张证件照,他看着银行的自动门分开又闭合,他看着南珍站在一台机器前取票等待。
他似乎格格不入,却又如此平常普通。
这一直是他所向往的。
自由。
***
店里要大整修一番,南珍犯愁则冬的住处。
她还记得夏天时他来到店里说要找工作,后来因为生气她将他当成了招财童子,居然辞职不干,可几天后又不得不回来上班,因为要赚钱养活自己,就算被小妹妹围观也只能无奈。
那么可怜的人,她让他睡在仓库,他就将那小小的仓库当成了家,每天打扫,常常换床单,喜欢干净。
南珍每天关店前都能看见则冬弯腰拖地,每天开店时都能看见则冬铺叠被褥,他几乎不出门,一日三餐都在店里,他好像寄生在她的咖啡店,没有尽头。
南珍渐渐也觉得,则冬就是应该呆在店里的,则冬就是应该无时无刻随叫随到才好。
他穿着白衬衫,高高的个子,格外漂亮的脸,与她的咖啡店是多么般配啊!
所以,店没了,南珍难过,则冬没了住的地方,南珍心疼。
她说:“我出钱给你租个房子?”
则冬不要。
他指了指只剩一个空架子的咖啡店,表示要住在里面。
南珍不同意:“别开玩笑了!”
则冬却是认真的。
则冬跟她商量:“我可以帮你监工。”
南珍受不了自己的店成天一片废墟,她加了钱,装修工人为了赶工就住在店里,白天黑夜的干活。
则冬说:“我可以帮你监工。”
他要跟那些工人住在一起。
南珍不忍心,说:“我出钱。”
则冬却不想离开这间咖啡店。
他既然不愿意,南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
店里的废墟被清空,多了几张床铺给人睡,南珍知道则冬爱干净……虽然这里现在也不怎么干净,她将他的床安置在原来仓库的那个房间里。
头一天晚上南珍不怎么放心,在店里留到很晚。
工人们自顾自的做事,则冬在一旁学着怎么刷墙。
他的手长,稍微伸直就能刷到很高的地方,他还想往木梯上爬,被南珍拦住。
南珍说:“你别动。”
则冬却没停,反而学的津津有味。
工头说则冬刷墙有天赋,则冬就去看南珍。
南珍心中想:难道还想让我表扬你吗?
她撇过脸去。
等自己好奇转回来时,则冬还在看她。
南珍瞪圆了眼,龇着牙。
则冬好像是笑了一下。
***
第二天,听到消息的姜维特地调休一天过来帮忙,与则冬二人蹲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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