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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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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凝也不是没劝过,可她劝不住,南珍那时说:“尤凝啊,我不会让别人看笑话的,我要过的比他们都好。”
她做到了,没人是来看笑话的,他们觉得南珍很厉害,自己赚钱,养家,这么些年一点都不显老。
早早嫁人的女同学里没有一个不羡慕她的,不用围着公婆转,围着老公转,围着子女转,每天都轻松开心。
但这话她们不会说出来,只能放在心里羡慕,表面上还是对南珍说结婚的好,说有男朋友的好,说冬天里两个人一张被子格外的暖。
***
南珍常常被夸贞节,这么些年只顾照顾宋氏夫妻,不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南珍喝了口酒,笑着说:“这不是贞洁,她本就是这家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应该。”
尤凝只能在一旁看着,因为她早已被南珍约法三章,在这种场合不许帮她出头。
同样的话说多了就没意思,南珍说到一半口干,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说去厕所。
她跑到饭店的小花园里透气,秋天的晚上很凉,她穿着短裙高跟鞋,蹲在地上玩手机,尤凝发短信过来说:“你别过来了,直接回医院去!”
南珍摸摸鼻子,这年头发小居然把她赶出场不让进门了!
不进去就不进去吧!南珍想,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
她坐在地上拨电话,打出去后那边没声音,她自言自语:“店里怎么样?工头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偷藏我的墙纸?则冬啊你猜我现在在哪里?嘿嘿。”
电话立马被挂掉了,短信刷刷的进来,南珍点开来看,则冬的短信又冰又冷的:“你在哪里?”
“你刚出了车祸就乱跑,能不能对自己负点责?”
“你千万别被我抓到。”
南珍笑,她家伙计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怪害怕的!
她低头回他短信:“我出来参加同学会,好无聊啊,每年都要聊聊我的事,你说那些人怎么就这么长不大呢?”
则冬的短信再来时就软了很多:“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南珍问他:“你来了,会打我吗?”
则冬:“不会。”
南珍:“我觉得你会。”
则冬:“一定不会。”
南珍:“那你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则冬很快就到了,找南珍时经过同学聚会的包厢,门是敞开着,里面的人形形色色,都喝的醉醺醺,他还看到了南珍的那个记者朋友。
他顺着路去后院,看见南珍蹲在地上,居然敢拆掉脖子上的护颈!还穿着露肩的短款连衣裙,一双细腿光秃秃的露在暮色里,要是有人喝醉了缠上来怎么办!
则冬压了压心头气,蹲在南珍跟前。
南珍笑着:“嘿嘿,来啦!”
她捉到一只大蚂蚁,用小木棍捻起来给则冬看,那是有毒的蚂蚁,被咬着了会肿一个大包包的,则冬不动声色地拿走木棍,一下甩出去很远。
南珍酒意上头,闹着让他还给她,则冬无法理解,既然不想来,为什么又要做勉强自己的事?
他拉她起来,南珍唉唉叫,说腿麻,走不了。
则冬蹲下来,宽阔的肩膀从没有背起过哪个女孩。
南珍对着他的背呢喃:“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则冬揽着她的膝头将人摁在自己背上,一吸气站起来,南珍就那点分量,真是不费气力。
南珍将脸贴在他肩头,说:“因为不想他们在背后议论我,当着我的面我会好受很多。”
当着面,她能知道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如果不来,她会一直去想去猜,反而比较费心。
而且她都已经习惯了,睡一觉起来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则冬顿住脚步,微微侧过脸就能与南珍近在咫尺。
心随意动,他倾身亲了亲南珍的脸颊。
一个很短暂很温柔的亲吻,把南珍吓傻了。
***
南珍一溜烟的从他手里滑下来,不肯再让他背,可腿还是麻,难受的东倒西歪站不住。
则冬去扶她,笑着打字:“现在你就想不起来他们在说你什么了吧?我做了一件可以转移你注意力的事情,要求加薪。”
他说得轻松,可南珍却没办法同样轻松,只能捂着脸跑走,再不想见他。
则冬快步追上去,直到南珍跑不动了,他也改为慢慢的走,跟着她。
快要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是汀城的第一场雨。
则冬看看天,上前去拉南珍,他们还是赶紧回医院的好,免得淋了雨又感冒起来。
南珍甩开他的手,一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在生气,则冬越看越喜欢,倾身抱住了她。
一道闪电劈开天幕,哗啦啦雨就洒下来,雨点拍在脸上有些疼,则冬将她搂紧,很想说点什么。
但如果要说话,他就得松开怀中的南珍,他不想,所以只是抱着她。
南珍挣脱不开,有些懊恼。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她可以很冷静的赶走姜维,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亲了她的则冬。
正好有一辆车经过,摁着喇叭给在大马路上拥抱的情侣助兴,则冬伸手拦车,南珍从他怀中躲开,不肯上车,大声吼着:“不许跟着我!”
则冬怎么会听,他跟着她,她走他走,她停他停,最后走到了海边。
海浪很大,卷着雨水翻滚。
南珍在雨里大哭,看不见眼泪。
则冬的手握成拳头,早知道就该忍忍的,他把南珍弄哭了。
南珍嘴里骂着:“王八蛋,王八蛋,宋权你个王八蛋!”
则冬听得清楚,原来她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在哭。
刚刚的一番热情全被雨水浇灭,则冬在雨里站了一会儿,忽然上前将南珍打横抱起来。
她还是个病人,必须回医院!
***
深夜,南珍洗了澡换了病号服,重新带上丑丑的护颈,被则冬塞进被子里,她现在酒醒了,脑子里全都是三个字:怎么办?
隔天早晨,则冬买了米粥上来,她捂着头说:“昨天喝太多了头好痛,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则冬整个人怔了怔,看进南珍的眼里。
他知道南珍根本没忘,因为她的眼睛躲闪着他的追逐。
他不言语,看她吃完饭就去了店里,相较于他的失望,他更希望南珍出院时能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店铺。
南珍对着则冬离开的背影长长呼了口气,起床想把昨晚淋湿的衣服拿出来洗,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几天后南珍终于不吐了,虽然护颈还要戴着,但医生准许南珍出院了。
南珍很开心,没事人一样让则冬回家给她拿一套像样的衣服来换上。
这几天他们俩就是这么相处的,南珍没遇过这种事,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后她就一直在装傻。
这种事,只要不摊开来说,就永远没有定论,她只要不表现得尴尬,他们俩就能继续相处下去。
她不想赶走则冬,也不想考虑其他。
她笃定则冬也不会摊开来说什么的。
为什么?
只是太知道这个人的性格。
忘记了。
南珍选择忘记。
则冬先把一部分的东西从医院打包回家,站在南珍房门口干搓手。
他没进去过。
但一想到南珍在等他,他就抬脚踩了进去。
南珍的房间并没有很特别,比宋权的房间要小一点,格式家具也都比宋权的旧一些,只是床头堆满了各式各样瓶瓶罐罐,才让人知道这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则冬蹲下来看那些罐子,有一个罐子正好露出背后的成分表,全英文,他读了读,摇摇头。
想靠这些东西除皱纹实在不理智。
床头还放着一管口红,则冬想了想,装在了口袋里。
接着他打开南珍的衣柜。
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味道扑面而来,他捂着鼻子用手翻衣架,不知道什么是南珍要求的,像样的衣服。
在他看来,衣服只要能穿都行。
***
则冬最后选择了颜色与口红相似的一件外套。
南珍早等得不耐烦了,见则冬回来,忙站起来扒拉他带回来的袋子。
则冬正巧选了一件她今天最想穿的衣服!
南珍很满意,笑眯眯地去厕所换,出来时则冬递给她那管口红。
南珍更为惊喜了,也很惊讶啊!
则冬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头倒水。
南珍对着镜子抹口红,则冬时不时就瞟一眼,等南珍转身时问他终于正大光明的去看,微微怔了怔。
只是一件外套一管口红,南珍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很漂亮。
则冬对于漂亮的定义,始至南珍。
出了医院,南珍和则冬打车回家,南珍一直对着后视镜看自己脖子上的玩意,则冬怕她再扭着自己,用手扶了扶,正好司机刹车,南珍整个扑过去靠在了则冬肩上。
周围的车子缓缓的往前滑,司机侧过头看了眼后座的两人,南珍不好意思的要起来,却被则冬摁住了肩膀。
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臂膀,很稳,不摇晃所以不会牵扯到脊椎。
则冬没看她,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南珍尽量不尴尬,其实脸红的要死,却硬是捏了捏则冬胳膊上的肌肉揶揄:还不错嘛!
则冬连个眼神都不给,南珍无趣极了。
两人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一直到家,的士在小区外面停,还是南珍走前面,则冬大包小包跟后面。
南珍伤了脖子需要卧床休息,不能做订单了,她躺在床上挨个挨个给主顾打电话,虽然人情在这里,但饭店的蛋糕点心不能断,南珍短时间又好不了,所以饭店必须找到新的蛋糕师。
这样一来南珍就失去了不少客源,皱着眉头不开心。
那些都是钱啊,一个蛋糕赚两块,一家的订单一年就有万把块,何况是常年合作的老客户!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挤掉新来的重新抓住他们的心呢!
则冬端水进来看南珍握着电话发愁。
“钱可以再赚,身体比钱重要。”他说。
道理南珍都懂,只是她从小爱财,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则冬拖了椅子挨过来坐,安慰的再多南珍也听不进去,索性说点别的。
则冬:“现在开车太危险,你要不要换成摩托车?”
南珍傻眼,但想想也有道理,现在开车的怕横的,什么车最横?二轮摩托!
街上风风火火跑得最凶最快的全是小年轻的摩托车,你四轮车停在路边好好的都有本事被刮得不能见人回来。
但南珍:“我不会。”
则冬说:“我可以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这几章,我看了看大纲,竟然是全文仅剩的可以欢笑的章节了……
补上昨天的更新分量了,留言一下吧~~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1)

一般来说会骑自行车就会骑摩托车;都是二轮的;有共通性;可南珍虽然会骑自行车;却对摩托车没什么信心,但既然则冬说要教她了,她也就去车行挑了一款美美的小摩托。
这天早晨她先去了医院复查,拆掉了脖子上的护颈,觉得自己几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乐颠颠的说买完车要去店里看看。
从车行出来后,南珍心满意足的推着小摩托;看着则冬。
则冬跨坐在车上;长手长脚与小摩托有些不合适,安全帽压下来遮住了他的额头;使得眉眼更加突出,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略薄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
那嘴唇很软,南珍知道。
她不禁去想,老人常说,薄唇薄情,则冬是不是也会这样?
则冬拽了拽她,示意南珍上车。
南珍扶着他的肩膀跨上去,两人都戴粉红的安全帽。
车子慢慢滑行,则冬将腿脚收起来,缩在前踏板上,有些挤,他往后面坐了坐,背后就触到一片柔软。
南珍的手紧紧攥着屁股后面的铁杠,生怕自己被摔下去,但车子一直很稳地在路上驶着,她也就慢慢放心了,将两手松开,抬到半空中,风从五指间穿过,自由自在。
她在后面坐的不老实,街上又时不时要停车等红灯,这一路,则冬就一直被那柔软所触碰,他知道那是什么,知道是什么模样,知道皮下一切的经络和组织,但南珍与其他人不同,他的耳后有些泛红,将车速减慢,也更往前坐了点。
但南珍却靠过来,说话时正好挨着他耳后,她说:“你看!”
则冬侧脸去看机动车道,大车小车挤在一起,频频摁喇叭。
而他们的小摩托正好擦肩而过,轻轻巧巧的向右拐弯。
不一会儿就到了街口,南珍伸长脖子瞭望,见阿彬等待店门口。
则冬慢慢将车停下,踢下脚撑后车身微微向一边倾斜,南珍这才敢从车上下来,揉了揉两条腿。
阿彬嘴上没个把门的,张口就说:“则冬哥你学的真快,一点都不像新手!”
南珍耳朵尖,本来跨进店里的脚收回来,看着则冬。
则冬低头玩着手里的安全帽,不肯抬头。
南珍问阿彬:“他跟谁学的?”
阿彬骄傲挺胸:“我呀!我把我妈妈**的车借给则冬哥练了好几天呢!”
南珍又问:“他摔跤没有?”
阿彬又骄傲了:“没有呢,则冬哥腿长,要摔的时候用腿蹬一下就稳住了。”
则冬从车上下来,小心的将车锁在店门口,南珍差不多要竣工的咖啡店还是蓝白色调,她的新车车是粉红色的。
一切都是鲜活的颜色。
***
“南珍姐,这是你的车吗?”阿彬好奇的东摸摸西瞧瞧。
“好看吧!”
阿彬点点头,“真好看,你会骑吗?”
南珍说不会。
“那让则冬哥教你吧!”
南珍装作看吊顶,没应声。
则冬也没应声,蹲下来看墙角线。
两人都沉默,阿彬想了想:“我教你也行啊!则冬哥都是我教会的!只是他个子比较高,可以在后面护着你不摔倒。”
南珍拉着工头往后厨走,说要看看布线。
则冬跟着进去,查看水管。
没人理的阿彬蹲在地上哼哼:“这两人怎么了?”
夏天时游客都喜欢在海边的小道上骑双人单车,现在天冷了,路上没什么人,正好用来学车。
南珍要推车过去,则冬拉开她,轻松地扶着车走,一个大男人配着粉红色,却有说不出的好看。
到了地方,南珍坐上去,两脚堪堪够着地面,可是女孩子平衡感不好,还没启动就有些摇摇晃晃。
倏地被人从后面半拥住,则冬的手覆盖她的手握住把手,他的脚撑在地上,瞬间就变得很稳妥。
南珍嘀咕:“你别撒手啊,我不想摔倒。”
则冬点点头,无意见蹭着她的颈侧,但很快便隔开了一些距离。
南珍顿时感到颈侧空凉凉的。
启动,稍稍加油门,慢慢前行。
好像并不难,南珍咬着唇全神贯注,竟然能溜上一小段。
她开心坏了,赶则冬下去,要自己骑。
则冬随她去,只是半步不离的跟在车后面,怕她有个意外。
果然不出所料,南珍前面骑得还挺好,可到了后段不知怎么的忽然慌乱起来,想停又去加油门,顿时失了平衡感眼看要摔倒。
她惊呼:“啊啊啊,则冬救我!”
则冬当然要救她。
他快步追上,两手稳住了车身,拍掉南珍加油门的那只手。
车子停了下来,南珍坐在上面咻咻喘气,有汗从安全帽里淌下来。
***
“吓死我了。”南珍要哭不哭,因为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海堤,如果摔下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则冬像是圈着她,倾身过去脸与她挨得很近,眼里的意思是:别怕。
南珍往后仰想拉开距离,却重心不稳地整个向后摔,则冬两手将她揽在胸前带走,粉红小摩托砰地砸在地上。
南珍踩着了则冬的脚,可却一动不敢动,她的鼻尖点在则冬胸口,因为他抱得太紧,鼻子都快压扁了。
虽然感觉到怀中人的推拒,但则冬并未松手。
他单手揽着南珍的腰不让她跑,食指点点自己再点点南珍,最后放在嘴边。
他在用手语告诉她,我喜欢你。
姜维告诉他,“你讨厌别人接近她,你见不到她会想她,她难过你的难过,她生病了你会担心,她笑了,你也会很开心,这就是喜欢。”
是的,他喜欢她。
南珍却看不懂。
她笑说:“什么?你嫌我笨不要教我了?那好,换阿彬过来吧。”
则冬带着笑意摇摇头,才不要换阿彬。
南珍说要再来一遍,则冬坐在她身后,宽阔胸怀如一堵墙,只要她稍稍放松就能依靠上去。
他又从后面欺上来,握住她的手保持平衡,下颚若有似无地垫在南珍的肩窝里,鼻尖触到她的发丝。
他加油门,车子调头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南珍的心乱糟糟的。
***
下午,南珍在店里算账,这时接到宋福七的电话。
山上通讯不方便,他们一向是一周通话一次,这次宋福七跟南珍说今年是两百年来最好的一个年,要跟大师多学习几个月。
意思是让南珍给他打钱。
南珍问:“爸,钱打到你卡上你怎么取?”
宋福七说山上的弟子每个月会固定下山一次,可以拜托人家帮忙。
南珍很好说话,一口答应下来。
宋福七挺高兴的,让她要照顾好自己。
南珍说:“我挺好的,你们别担心。”
挂了电话她又重新算了一笔账,虽然咖啡店重新装修,店里停业没有进项,她住了一次院买了一辆小摩托,只出未进,但宋福七的这通电话却让她轻松不少。
花钱是小事,她只希望能利用这段时间多跟那些人套套交情,把阿宝的事办下来。
想着就要去做,南珍借了由头跑去街道办事处发卡,说新店开张全场优惠。
她送的不是打折卡而是储蓄卡。
南珍学东西很快,几天后便能驾着小摩托去菜场买菜,顺便带回一本黄历,要挑个好日子重新开张。
店里还有淡淡的味道,这几天都开着门窗,南珍在选日子,则冬和阿彬在打扫卫生。
南珍问:“后天怎么样?宜开市。”
则冬踱步过来看,再往下翻了翻,大后天是周五,也是个好日子。
他点在上面,说大后天日头比较好。
南珍琢磨着:“为什么你连黄历都很懂?”
则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上下几千年,他知道几乎所有的秘闻。
***
星期五是个好天,一早起来南珍就看见窗台上立着只喜鹊,她咬着牙刷冲去则冬房间,则冬正弯腰叠被子,被她拉出来看喜鹊。
南珍怕说话声大了惊着喜鸟儿,在他身边小声嘀咕:“看,好事上门!”
则冬本着严谨的态度跟她普及:“喜鹊不只报喜,还报凶。”
才说完,南珍就瞪大了眼睛。
“你是要触我霉头对不对?”说话时白色泡沫都挂到嘴边,看起来年纪很小又调皮。
则冬替她擦了擦,南珍一脸古怪。
“现在是早晨九点,九点时的喜鹊啼鸣是好事,主有喜事,临门大吉。”则冬说。
说坏的南珍不肯信,说好的南珍一定信。
她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模样特别可爱。
则冬拿了一碗水放在窗台上,从他开窗,递碗,到收回手,那只鸟一直稳稳的立在上面,一点也不怕不惊。
则冬的食指敲了敲桌沿,鸟儿好像听懂了似的,低头喝水,然后伸长脖子啼鸣。
南珍正在洗脸,又听见鸟叫,根本来不及擦脸就跑出来看,看见鸟儿神奇地在则冬面前叫唤,则冬回身看南珍,那只鸟就懂事的展翅飞走。
“什么时候喜鹊叫是坏事?”在去咖啡店的路上,南珍问。
“下午五点到七点,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则冬告诉南珍。
“这是迷信吧?”南珍说。
则冬点点头,“但存在即合理,老祖宗都是这么遵循的。”
“这又是你从哪本书上看到的?”
“不记得了。”则冬说。
新店开张得请神,放炮,唱戏,同一条街上的商户都来讨糖吃,南珍穿一身红来来回回的忙,她喜欢忙忙碌碌的日子,喜欢踏踏实实赚钱的生活。
则冬的小院还在,特地让人给腾出来的,他几天前就去买了花苗花种回来育苗,今天正好可以移栽。
阿彬在前面忙着端茶倒水,店开了,他又有了能工作的地方,他也很开心。
***
南珍送出去的储蓄卡不是白送的,早晨开店热闹后,就有人登门了,街道办事处的几个领导来买蛋糕当早点,南珍悄悄留住里面一个姓冯的阿姨。
两人坐在窗明几净的咖啡店里,原木小桌上是热腾腾的咖啡,南珍搓着手小声问:“冯阿姨,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冯阿姨抬抬手:“南珍啊,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南珍点点头,她早就放出风声,知道也是正常。
冯阿姨喝了一口咖啡,南珍紧着问:“要不要加糖?还是再来一块蛋糕?冯阿姨我这里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招待不周了。”
冯阿姨挺喜欢南珍的,会做人不说,还挺有礼貌。
她说;“这事我帮你问问看,但不一定能办成,你还是不要有太大的期待才好。”
南珍当然顺着人家的话说,她说:“我也是想努力一下,也了了一桩心事,陈阿婆一直对我很好,我不忍心让她唯一的小外孙在孤儿院里长大。”
南珍还特别聪明,低声说道:“规矩我都知道的,冯阿姨,您别顾着我这些,只要能办成,我不知道要怎么感激您才好。”
冯阿姨点点头,要了南珍手机号,说明天给她消息。
南珍把人送菩萨一样送到街口,还专门打了一辆车,争着抢着付了车费。
阿彬多多少少听见了,问南珍:“能行么?她只是个街道办事处大妈,跟居委会没啥区别吧?”
南珍哼哼两声,她都打听过了,这个冯阿姨的老公是民政局的!
其实居委会,办事处这些才是藏龙卧虎一个都不能小瞧的地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得有门路才能在这种轻松又安定还能拿钱的地方工作。
别看那里的大妈各个膀大腰圆,其实各个背景都不得了。
南珍这回讨好这个冯阿姨,不是她老公的官比别人大,她打听过了,居委会里比冯阿姨老公官大的大有人在,可就这么巧,南珍只需要在民政局找门路,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对冯阿姨特别献殷勤,给别人一张卡就给冯阿姨留三张。
人都是爱面子的,人都是吃人嘴软的,中年妇女都是还好八卦的。
冯阿姨听说了南珍的事情,一股热血沸腾起来,表示可以帮忙。
南珍松了口气,总算这一路走来,没有白费心思。
***
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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