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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恨晚-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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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申恬被他赶走的第二天早晨,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没办法说话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凌南霄不仅说话成了问题,由于洗澡的时候耳朵沾了水,刚刚愈合了一些的耳鼓膜又遭到了感染,必须要采取鼓膜修复手术。
说成了哑巴,却还没有那么彻底,他知道自己能发出声音,可是却很低,咿咿呀呀的,再加上他听不到声音,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法说话了。
护工和蒋静心都说他不是彻底的哑了,他们都能听得到他说话,只是低哑到了极点,就像是年久失修了的琴
☆、142一颗心的重量转折前奏必看
夜色凉薄如水,凌南霄拄着拐杖向着南江别墅外面缓缓的走着,偌大的花园只有他拐杖拄在地上“笃笃”的声音。
如果是过去,他一定会冲上去把他们拉开,脾气上来的时候,他或许还会忍不住给邢漠北一拳。
可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能打能骂的凌南霄了,他走上去要做什么呢?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贸然冲上去,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狼狈不堪,倒不如安静的走开比较好旆。
他走的很慢,一直到他走出了南江别墅之后,口袋里的手机才忽然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叶亦欢的短信窠。
很简短的几个字,却让他愉悦的弯起了唇角。
“我知道了,我会去看你的。”
*
耳鼓膜修复手术就定在后天的上午,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可是凌南霄终归希望身边能有叶亦欢陪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一个人,恨不得能分秒钟都守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的笑,她的怒。
他总以为自己对叶亦欢的感情早就磨灭在年少时的怨念和猜忌当中,却没想到三十岁了,还是把自己的一颗心给丢了。
恢复听力是在手术前的一天,一夜过去之后,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就觉得耳朵有些疼,外面家属和医生吵嚷的声音也能听到了。
蒋静心带了早餐来看他,看到他醒了也没有去跟他讲话,抿着唇帮他打点好病房里的一切,又把他昨晚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都整理好。
“身体不好就不要总是忙这些了,钱是赚不完的,你和你爸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你看看你被那个叶亦欢弄得生活一团乱,没个女人在身边多不方便!”
她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凌南霄坐在床边看着母亲耳边染了霜的白鬓,拿起手边的本子走了上去。
“妈,我爱她,以后别这么说她了,我不喜欢听。”
本子就递在眼前,蒋静心回头扫了他一眼,看到他脸色有些清冷,颇为不满的说道:“没办法,我不喜欢她,说不出来好听的话……”
她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抬头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儿子,诧异道:“你能听见声音了?”
凌南霄的唇间弯了弯,淡淡的点了点头。
是啊,他终于能听见声音了,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无声世界之后,他终于又回归到了莺歌燕舞的美好世界。
“太好了儿子,你又能听见了!”蒋静心扔掉手上的东西走上来,双手颤抖的抚着他的脸,顷刻间便红了双眼,哽咽的感叹,“太好了,太好了!”
过去坚强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的?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流泪哭泣。
凌南霄的心里也是沉沉的,一场爆炸改变了周围的太多事,变化最大的就是他对叶亦欢的感情,可是他隐隐约约的也意识到了,他现在对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重要了。
能听到声音了,他就想到了给她打电话,盲音“嘟嘟”的响着,他的心也被高高的拎起来了。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来了,然而那边却不是她的声音,“您好,我是叶总监的助理Amy,总监现在正在开会,请问您是哪位?”
原来她又回到邢漠北的公司去工作了。
凌南霄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又疼又闷,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发紧,那边的Amy还在不停地“喂”,他却失望的挂了电话。
罢了,她能在明天手术的时候来就好了。
*
第二天一早,叶亦欢就赶到了医院。
昨天她从会议室里一出来,Amy就告诉她有电话来过了,可是对方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翻开通话记录,凌南霄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上,让她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甚至已经快要把他抛之脑后了,他的名字突然又重新闯进了她的脑海里,让她一时间不知是疼还是酸。
她又想起了他那天的短信,他马上要做手术了,希望她能来看他。
医院还是和每天一样,人来人往,争分夺秒。叶亦欢提着果篮,臂弯中挽着一大束百合,轻车驾熟的找向了凌南霄的病房。
她出国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了,她想趁着几天的机会就告诉他,她要走了。
一想起这个事实,她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这一次去参加比赛,再回来的时候,他或许就已经跟申恬完婚了吧?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当时她没有去破坏他们的婚礼,他和申恬真的结婚了,或许多年以后的某一天,他们在路上相遇,她也可以一笑而过,云淡风轻的对他们说一声“祝你们幸福”。
只是没想到,时隔两年,他和申恬最终还是要走到一起,他们三个人的人生轨迹只是被她偏离了一下,可是最后他们还是殊途同归,故事的结局还是一样的。
叶亦欢淡淡的笑了笑,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申恬的真面目,那你打算怎么办?”
伸出的手蓦然一顿,叶亦欢的身子一僵,透过半掩的病房门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童非,他仍然穿着一身警服,冷肃而英挺,和凌南霄在谈着什么。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坐在床上的凌南霄,她还不知道他现在说不出话,听了几次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是再次听到了童非的声音——
“哎,其实我也没想到当时开车撞叶亦欢的人就是申恬,不过也幸亏是叶亦欢命大,不然以她当时的车速和那股狠劲,稍有一点差池,叶亦欢可能就没命了。”
确实是太狠毒了,那辆车从叶亦欢身上撞过去的时候,他看着她腾空飞起的身体,心跳几乎都在一瞬间被夺去了,即便是现在想起来,凌南霄也仍然觉得后怕。
然而站在外面的叶亦欢却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难以置信的咬着唇,又把耳朵凑近了门缝一些。
“我知道你的想法,毕竟你们现在的关系不一样了,放她一马也可以理解。”童非看着手上的本子,有些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
狭长的眼尾闪过一抹冷厉的光,凌南霄的脸色晦暗不明,伸手拿过那个本子,又在上面写道:“我没打算放过她,就凭她装叶亦欢的事,我就可以立刻把她送进监狱。她自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但我如果真想让她蹲监狱,随便给她弄个什么罪名就足够。只是我觉得这场爆炸也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我还想再调查的更深一点,看看她是不是还做过什么恶事,不想这么快打草惊蛇而已。”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绕过申恬,她加诸在叶亦欢身上的伤痛,他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他手上掌握的证据也太少,把她送进监狱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要看到的是她在生死边缘挣扎,却没有任何办法。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法!
外面的叶亦欢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冷了,喉头像是被塞了一把沙子,哽得她生生发疼,可是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脸色苍白,眼中满是震惊而又失望的神色。
原来他早就知道撞她的人是申恬了,就像童非说的,如果不是她命大,她早已命丧车轮之下,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他把话说的那么好听,说喜欢她,说把心都给了她,可是到头来却放任迫。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
如果说在此之前叶亦欢还在怀疑他和申恬之间的一切,那么到这一刻,她所有的顾虑都已经彻底打消了。
即便知道申恬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仍然选择了放过她,他包庇她,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心吗?
什么喜欢什么爱,不过都是骗子说给傻子听的,可她却真的那么天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滑出了泪水,她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却只摸到了一手冰冷的眼泪,就像是她已经彻底麻木的心一样。
叶亦欢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侧过脸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转身大步离开了她的病房,经过转角的垃圾桶时,她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果篮和那一束清香的百合花扔了进去。
百合花的花语是,圣洁神圣的爱。
可是她的感情当中却浸满了不堪的欺骗和卑劣的谎言,就像是爬满了虱子的华袍,表面看上去风光美丽,可是早就已经被肮脏的现实侵蚀的千疮百孔。
原来这才是她所不知道的一切。
医院里来苏水的味道浓烈的让叶亦欢想落泪,可是她却紧紧地捂着嘴,飞快的逃出了医院,直到走到外面,她才像是一只缺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呼吸终于顺畅之后,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那边的人决绝而坚定地说道:“漠北,帮我订机票吧,我要明天就去美国!”
可是在她转身离开凌南霄病房的后一刻,童非看着那本子上遒劲有力的字迹,唇角蓦然划开一个笑容,拍了拍他的肩戏谑道:“你可以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还真让你体现的淋漓尽致,卧薪尝胆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还得忍上一段时间,警方也会全力配合你的。”
他自是知道凌南霄现在对申恬恨之入骨,看他写着几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了,力透纸背,几乎把那张可怜的纸都当做申恬的容颜了,恨不得分分钟能戳烂她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凌南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过本子又在上面写道:“现在先不要让她知道这些,我想自己替她扫清一切危险,只想让她过得平安快乐,不想再把她牵扯进来。”
现实太过残酷黑暗,他总觉得申恬一定还做过什么事,是他们都不知道的,他想做那个能为她挡去一切风雨的男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保护她,而她要做的,只是每天都过的无忧无虑就好了。
过去骄傲矜贵的二哥几时也会这么为别人着想了?
童非好笑的看着他,调侃道:“是谁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被女人束缚的?结果最后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平日里冷漠严谨的童警官也开起了这样的玩笑,凌南霄笑着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在纸上大大的写了“赶紧滚”三个字,一把扔在了童非身上。
“行了,那我走了。”童非也不跟他闹,起身带上警帽,拍了拍他的肩,“听说你今天做手术,祝你手术顺利。身体康复之后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凌南霄点头,看着童非出去了,又拿起柜子上的手机看了看。
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叶亦欢还是没来。
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了,有护士走进来通知他,“凌少,您的手术时间到了,该去准备了。”
凌南霄摇头,又走到窗边,对着下面人群熙攘的花园和医院大门看了看,焦灼而期待的试图在人海茫茫中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护士看他这幅模样,以为他是在等家属,只好点头道:“那我去和医生商量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再来叫您。”
凌南霄一直站在窗边张望着,又回去拿起手机拨了叶亦欢的电话,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奇怪,怎么会关机呢?是不是她又出什么事了?
他越想就越觉得心急,甚至想扔下什么见鬼的手术,现在就去找她。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刚刚的护士再次敲响了他的门,这次连凌振霆特地从上海请来的专家教授也来了,“凌少,手术都已经准备好了,先跟我们去换衣服吧。”
凌南霄看着那位老教授,又看了看下面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口,想说她还没有来,可是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久之后,他终于失望的点了点头,在护士和医生的搀扶下走向了手术室。
或许她只是在忙,等她忙完了应该就回来了。
麻醉师拿着麻醉剂向他走了过来,他眼看着针头扎进了自己的皮肤当中,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下去,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心里想的仍然是叶亦欢。
也许等他麻醉退了之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
*
“姐,你真的后天就要去美国了吗?”
叶小瑜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双手撑在椅背上,看着叶亦欢床上堆了满了衣服,而她正在把那些衣服放到真空袋里。
“嗯,后天就要走了,机票都已经定好了,后天一早的。”
“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看情况吧,如果比赛的事情比较麻烦,可能短时间之内就不回来了。”
叶小瑜也不知道她这个姐姐是怎么了,今天从公司回来之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脸上也没有一丝要去参加比赛的期待和愉悦,反倒一直面无表情,唇角也始终带着一抹冷笑。
犹豫了许久,叶小瑜还是迟疑地问道:“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从来没见过叶亦欢这幅模样,就好像是在一瞬间看破红尘了一样,变得冷漠却又无所谓。
叶亦欢不带感情的回答:“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她越是这样平静,叶小瑜反而越是觉得她有问题,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收拾东西的视线,有些奇怪的问她,“可你不是说要等凌少做完手术,看他没问题了之后才会出国的吗?”
这一次叶亦欢的表情终于有所改变,似嘲讽似蔑然,更多的则是鄙夷,冷笑一声道:“他有没有问题跟我有关系吗?”
叶小瑜在一瞬间明白了,她临时改变了行程,一定和凌南霄有关。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两个的事情,她也没法过多的去搀和,起身轻咳了一声,“那你慢慢收拾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先出去了。”
“嗯。”
她态度太冷,叶小瑜也只好耸了耸肩走出了她的卧室。
叶亦欢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一个箱子就已经装下了她全部的东西,轻装简行也比较方便。
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她又回头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视线最终停留在了书桌上那个红色的天鹅绒盒子上,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上去打开了那个盒子。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凌南霄把这颗水晶给她的那天晚上,他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的话。
“据说一个人的心脏重300克,我按照这个重量订做了这颗水晶,但是听人说,爱的越深,心就会越重,我把它给你了,代表我把心也给你了。”
其实她后半夜的时候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不确定这句话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他真的说过。
澄澈明亮的水晶,立体的一颗心,捧在手里都是沉甸甸的,倒是真的像是一颗心捧在手上一样,可是心应该是滚烫的,而水晶却是冰冷的。
这是不是也代表着,他对她的心,其实从来都没有温热过?
叶亦欢自嘲的笑了笑,眼泪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砸在了水晶上,又为它增添了一份晶莹。
她抬手抹掉眼泪,把水晶重新放进盒子里,转身走进了浴室。
明天一切就可以终结了吧?
这个给了她太多伤痛的地方,她终于要离开了,也许这一次转身,就真的是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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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万更,又会是一个转折,最后一波虐了,大家捧好自己的小心脏,挺过去就是晴天了哈~~╭(╯3╰)╮闺蜜推荐了吴克羣和阿娇的一首《全部都给你》说很适合这个文,并且在唱吧唱了给我听,大家可以去听下原版,也可以去微博关注我听一下呦~我滴微博是:陌陌陌小图~
☆、143这么脏的心我也不想要万更转折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欲沟上,沟水东西流窠。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入耳的是一个悠扬清美的女声,卓文君的《白头吟》在她的吟唱之下带了一分古典的凄美,却又含着一抹现代的动听。
凌南霄知道这是隔壁的病患又在看《风中奇缘》,丁当的声音仍然那么好听,千古传颂的“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在她口中也变得那么动人心弦。
耳朵上还缠着纱布,隐隐有些痒痒的感觉,麻药已经退了,外面夜幕已下,看来是天黑了。
他微微动了动,坐在沙发上看Ipad的蒋静心便马上抬起了头,扔下手中的pad朝他大步走过来,坐在病床边握住他的手,“感觉怎么样?”
凌南霄指了指柜子上的本子,蒋静心拿过来递给他,看着他在纸上写,“耳朵有些痒,但是能听到声音。”
“医生说刚做完穿刺手术,耳朵里会有水,可能会有点痒,把水排出来就好了。”
他闻言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寂寥的病房,又在纸上写,“她来过了吗?”
毫无疑问,这个“她”指的就是叶亦欢。
蒋静心不明白自己的儿子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难道是这一场爆炸把他的脑子也炸的不清楚了?
“她没来过。”蒋静心的语气很冲,触及到儿子质疑的目光,她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我没骗你!她是真的没来过……”
真的没来过么?
凌南霄的心里酸疼酸疼的,可还是极力阿Q着劝慰自己,她或许是太忙了,等她来了,他一定也要摆脸色给她看,让她好好尝尝被人冷淡的滋味。
这么想着,他终于轻松了一点,甚至有点恶作剧的在想,等她来了,自己要怎么端架子才比较好。
然而病房门就是在这时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母子俩不约而同的抬头向门口看去,却见叶亦欢神色清淡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
蒋静心看见她那副不痛不痒的脸色就来了气,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早知道这个女人会来,她刚刚绝对不会提她的名字。
“你来干什么?”
她站起来刚想呵斥,凌南霄已经一把拉住了母亲,眸光锐利的盯着她,示意她不要多说。
叶亦欢看着这幅场景,忽然弯唇笑了笑,“凌夫人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两句话想和凌少说,说完我就走。”
她这幅冷淡疏离的样子让凌南霄的心上蓦然一紧,蒋静心看她的样子也不是要来纠缠不休的,甩开凌南霄的手大步向外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病房门被带上,叶亦欢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床边,他的耳朵上而包着纱布,显得有些滑稽,可是神色却依然淡漠。
这么久没有看见她,她突然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让凌南霄心里有着喷薄而出的狂喜,可他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喜悦,像是先前想的那样,面冷心热。
凌南霄靠在枕头上,甚至头都没抬,拿起床上的本子,唰唰两笔在纸上写,“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有什么事你快点说。”
她应该还不知道他现在说不出话吧?他就先逗逗她,让她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以她心软的性子,一会儿如果知道了他失声的情况,一定又会抱着他哭啊自责的。
凌南霄有些坏心的在心里想,谁让她这么久都不来看他呢!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让她长长记性。
他脸上又冷又不耐,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刚结婚的那阵子,似乎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她一样。
叶亦欢冷笑了一下,他自负的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当她是那个围着他团团转,没了他就不行的傻女人,其实她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次来,只不过是告别的!
两个人各自怀揣着自己的想法沉默着,半晌之后,叶亦欢才冷声道:“你做手术的时候我很忙,没空来看你,今天来也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明天就要走了。”
她明天要走了?要去哪里?
凌南霄瞠大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却见她又笑了笑,薄凉而又讥诮道:“我以为你是真的改变了,以为你是真的对我有感情了。可是我忘了,爱情不分贵贱,你和申恬才是一对,纵是她是妖是鬼,你对她的心也不可能改变。当初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她不是个好女人,你那时也没相信过我,时隔两年,我居然就天真的以为你看清了她的本来面目。你母亲说的没错,我才是那个最傻的人,活该被你抛弃,活该得不到幸福。”
她说的又怨又恨,这一段话明明很简单,可是在凌南霄听来却那么复杂,复杂到他甚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甚至有些怀疑,究竟是他的脑子又在手术中出了问题,还是他的耳朵又出了问题?
否则他为什么不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呢?
叶亦欢低头从纸袋里取出那个红色的天鹅绒盒子,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水晶,捧在手心里递到他面前,“这个东西,是你给我的,我现在换给你。你的心我不想要,我也要不起。”
沉甸甸的的水晶捧在手里,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样,坠得她手腕都有些发疼。
凌南霄就这么看着她,眸光冷厉而尖锐,低头在纸上写,“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
她笑,顺手掂了掂手上的水晶,“你的意思是,你不要?”
他薄唇紧抿的瞪视着她,双手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像是一头正在被人激怒的雄狮,她如果再敢说出什么忤逆他的话,他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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