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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恨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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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钟声敲响的一刻,钱源回头看了看靠在她肩上的女人,温柔而安静,脸上还带着泪痕,像一只走失的麋鹿一样。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拭掉了她脸上的泪。
民。国有名的哲学家金岳霖一生倾心于才女林徽因,即便林徽因身边有梁思成和徐志摩这样的追求者,他也始终如一,终身未娶。
有时候钱源倒希望叶小瑜是林徽因,那他宁愿做金岳霖,一辈子不娶,看着她幸福。
当然,前提是她必须要幸福。
*
自除夕夜那晚和凌南霄发生了关系,叶亦欢第二天就买了回京都的机票,邢漠北的电话一直不通,她给Gary留了一句话便走了。
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是第三天中午才到的京都,小瑜这个时候应该也很忙,她也没有打电话,下了飞机便打了车回了南江别墅。
入乡随俗,中国的节日果然是在自己国家才有气氛,就连出租车上也放着晚会广播,逃离了陌生的国度,叶亦欢觉得就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轻松了好多。
然而当她回到南江别墅,打开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叶小瑜正和钱源在厨房做饭的景象。
准确的来说,两个人不是在相安无事的做饭,而是在接吻,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钱源在强吻。
灶台上的汤锅还在咕嘟咕嘟的冒泡,钱大少把叶小瑜困在流理台和自己的怀抱之间,吻得眷恋而又痴缠,就连叶亦欢开门进来都没有发现。
叶亦欢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走进厨房关掉火,那两个人这才发现房子里凭空多出来一个人,叶亦欢看了他们一眼,笑得意味深长,“你们继续……”
叶小瑜的脸一下涨红了,一把将钱源推出去老远,拉着她解释道:“姐,你别误会……”
钱源也点头,一本正经道:“嗯,叶子姐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接个吻,没做别的。”
他这话简直是越描越黑,眼看叶亦欢都快要爆笑了,叶小瑜脸都红成了猪肝色,简直是抄起手边的平底锅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回来的也真是会挑时候,正好赶上他们都把午饭做好了,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饭,叶亦欢越看越觉得钱源和叶小瑜简直是绝配。
钱源也毫不客气的点头应和她,“这叫大姨姐看妹婿,越看越顺眼。”
叶小瑜一口鸡汤喷了他一身,眼角抽搐的看着他,“你丫中二病又犯了是不是?”
吃过午饭之后,钱源就走了,姐妹俩窝在沙发上看春晚的重播,叶小瑜忽然问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有可能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的吗?”
“觉得没意思,就回来了。”
她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有事,叶小瑜也不多问,只撇了撇嘴道:“明天我要去跟许扬参加一个寿宴,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自己解决晚饭吧。”
“嗯,你自己当心。”
转眼间就已经是大年初三了,年前年中这么久,叶书华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两个女儿打过,两姐妹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叶小瑜起码还有母亲要探望,叶亦欢连母亲也没有了,只当屏蔽了叶家所有的消息,一个人窝在叶小瑜的公寓里。
叶小瑜不在家,她一个人也懒得做饭,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去超市里买了些食材便准备凑合一顿。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想邢漠北那天的失态,还有凌南霄负气离去的背影,两个男人的脸不停地在脑海中交织,越想就越觉得烦躁。
一直到了公寓楼下她才回过神,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楼下等着她。
叶亦欢微微一愣,提着东西走上去,轻轻唤了一声,“漠北?”
邢漠北这才抬起头看她,脸色有些憔悴,眼中染着血丝,眼底也带着重重的青影,下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青渣,有些颓败而落寞,完全没有了前些日子酒会上的清朗隽逸。
叶亦欢被他这副颓丧的模样搞得一怔,关切的问道:“你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开口就是一句抱歉,“对不起亦欢,除夕那天把你丢在酒会上我就一个人走了,你后来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乔以薇的出现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平淡安静的生活,八年不见了,这个女人再一次闯进他的生活,让他感到熟悉却又陌生。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一场,邢漠北甚至一度以为那就是一辈子,可她走时候那句“你不过是邢家一个私生子,我跟你在一起能有什么幸福可言”,打破了他二十多年来全部的骄傲。
他想不通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还有脸再出现在他面前,云淡风轻的叫他的名字。
不能想,越想就越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叶亦欢看着他眼底翻涌着从未见过的情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笑了笑,“没关系,后来我一个人回去了,我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呆在陌生的国家,所以一个人偷偷跑回来了,抱歉。”
“没什么,你没出事就是万幸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又问她,“我记得你在酒会那天有话跟我说的,你想说什么……”
“叶亦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一道咬牙切齿的男声打断了。
两个人闻声转头,却见凌南霄神色阴鸷的从另一边走过来,他一点一点融进了路灯之下,薄唇紧抿,黑色的呢大衣为他平添了几分清冷肃然。
那天他摔门离去之后,回到酒店便对着无辜的Andy发了一通火,后来气不过又回小阁楼里找她,这才知道她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偷跑回国了,他便定了最近的机票,也立刻赶了回来。
他还沉浸在那天的旖旎之中无法自拔,可她转头却又和邢漠北站在这里卿卿我我。
叶亦欢看着他阴郁的脸色就知道他又想说什么,她对他太熟悉了,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这段时间接连不断的纠缠推阻让她也身心俱疲,既然他误会了,不如就让他误会的再深一点,索性死心算了。
这么想着,叶亦欢直接勾上了邢漠北的手臂,对他笑了笑,“这么晚了,凌少怎么来了?”
她的动作让两个男人都愣住了,表情同样诧异错愕,眼底的神色却各有不同,一个惊喜,一个惊愕。
“叶亦欢你……”
凌南霄震惊无比,她明媚的笑容带着挑衅,几乎刺瞎了他的眼,“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和漠北已经在一起了。凌南霄,我受够了你的骄傲和羞辱,你以为你说一两句我爱你,过去那些伤害就能一笔勾销吗?这三个字对你来说还真是随便!”
“我不是随便说的!”他一步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激动地冲她喊,“我说的都是真心的,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叶亦欢用力甩开他,用力之大让自己都倒退了一步,幸而邢漠北及时揽住了她的腰,然而这一个细小的动作却让凌南霄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现在看到的全部都是事实,凌南霄,我不再爱你了,你觉得这些话不足以证明我的心事吗?难道非要让我们表现出什么,你才肯相信吗?”
她说着就勾住了邢漠北的脖子,轻轻踮起脚,下一步的动作已经昭然若揭,凌南霄终于忍不住怒声喝她,“够了!”
他的声音惊痛而颤抖,他甚至敢保证,如果他再晚一步,这个女人就要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亲吻了。
够了,真的够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相信她不爱他了。
她付出了十年,当初一颗鲜活的心最终被他摔得四分五裂,当他幡然醒悟想要回头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他想爱她,已经太晚了。
凌南霄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攥了攥拳,极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你说的话我都听懂了,但是也别指望我会祝你们幸福,不见!”
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去,高大颀长的背影依然英挺无双,只是周身都被落寞所包围,失望至极。
一直到他的背影终于消失在了视野当中,叶亦欢挽在邢漠北手臂上的手也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终于是走了,这一次,应该再也不会回头了吧。
她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眼泪却比笑容来的还要更快一步,顷刻间就已泪流满面。
邢漠北蹙眉看着她,默默流泪渐渐变成了小声啜泣,他终于忍不住问:“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赶他走?”
她刚才的行为举止,他都已经很明白了,她不过是拿他当做拒绝凌南霄的挡箭牌而已,没有半刻的真心。
“我舍不得,是很舍不得,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可以耗?我全部的青春年少都付诸于他,可到头来只换了一场流水无情。我已经受够了,我真的很累了。他离婚时候说的话,他和申恬揪扯不清的关系,还有他一次又一次的气急败坏,真的让我觉得心力交瘁。他在我面前永远也没有耐心和信任,跟我说三句话就会忍不住发火,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就觉得我水性杨花。他再温柔又能怎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能保证他不是图一时的新鲜……”
她越说越难过,终于捂着脸蹲在地上小声哭起来,小小的一团,看上去那么让人心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真的不敢再怯生生的把一颗心捧给他,让他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了。
邢漠北忍不住蹲下身将她拥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对不起漠北,我刚刚那样做,但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能拒绝他……对不起……”
她满眼的歉疚,邢漠北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他和叶亦欢之间你来我往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和“抱歉”,中间就像是有一道鸿沟,始终跨越不了。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淡声安慰她,“别说对不起了,如果真要说对不起,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抱歉。”
“什么?”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对她说:“我接近你的目的,并不是你想得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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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还是没法接受啊,不过还好,明天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大家莫急哈~~感谢13502272203亲昨天送的钻钻,大家打赏的东西虽然我在后台都看得到,但是还是希望亲们能留个言,让我亲口感谢一下你们~~

☆、150邢总的目的+让我爱你和好必看

“第一次在名爵撞到你,发现了你的坠子,你坠子上那块克什米尔蓝宝引起了我的注意。后来接触中我知道了你就是Renee,我欣赏你,喜欢你,希望你能重拾信心,再一次回到设计界,更希望……你能来我的公司。”
隐瞒了这么久的真心终于说了出来,邢漠北的心里也感到了释然,一直以来,他都很怕叶亦欢会直到他的真心,怕她知道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从而讨厌他。
感情都是在这些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他看到凌南霄对她的嘲讽刻薄,他心疼她,怜惜她,想要守护她,可到最后他们还是缺了那一点缘分。
都说完了,邢漠北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我并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叶亦欢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良久之后才说:“我不怨恨你,一点都不,真的。”
邢漠北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她却只是莞尔一笑,“坦白说,你的初衷并不坏,应该也只是在挖角而已。作为商人,你只是想得到一个得利的下属,而作为朋友,你帮我走出了困境,告诉我失去了右手,我还有左手可以利用。你让我重拾画笔,我感激你还不够,为什么要怨恨你呢?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还是那个庸庸碌碌的小学老师,这一辈子只会选择逃避,又怎么会拿到Adonis大奖?你能欣赏我,是我的荣幸,我很感谢你。”
对于邢漠北,她是真的感激,相处了这么久,或许她到最后也无法真的和他有其他的感情,但是他给过她的支持和鼓励,是其他人从未给过她的窠。
“那……那天酒会上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他还是有点想知道这个问题,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叶亦欢只是一笑,“都过去了,我想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目的和初衷她都知道了,虽然她不怨恨他,可是那些话再说出来也只是徒增尴尬,没有任何意义。
千里马和伯乐注定只能做良师益友,又怎么可能有男女之情?
邢漠北也不再勉强,有些局促的笑了笑,“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她重重的点头,“是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了我,这份恩情,我会一辈子都记得,我们当然还是朋友。”
她的双眼在夜色映衬下那么明亮璀璨,就像天边的星子一样,邢漠北只觉得心头被猛地一撞,随即便像是有一只手伸进他的心里掏了一把一样,不疼,可是却一下子空了。
有些人一辈子都注定只能做朋友,或许他们在某个时刻都有过惺惺相惜的感情,想要互相拥抱安慰,可那只限于一种鼓励欣赏,感情不是爱情,不对的人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她忽然有些庆幸那天晚上没有在冲动之下对邢漠北说出那些话,否则她失去的不仅是一个会赏识她的知己,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朋友。
话都说开了,两个人静静的站了一阵子,邢漠北忽然上前一步抱住她,轻轻在她耳边说:“朋友之间的拥抱,只要你愿意,Dick设计总监的位置永远都留给你。”
“好!”
她也点头,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扬了扬下巴道:“新年快乐,快回去吧。”
叶亦欢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楼厅,身后的邢漠北始终矗立在原地,直到一颗心终于凉透了之后,终于转身走进了夜幕之中。
没有心结的感觉真好,叶亦欢的心情也洋溢起来,哼着小调走进了电梯。
南江别墅的房子都是一层一户的样式,叶亦欢拎着一袋子食材走出电梯,刚准备去开门,一把尖利的刀子忽然抵在了她颈部的动脉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粗哑的男声,“别动!我只要钱,乖乖把门打开,我不会伤害你!”
这里的安保系统向来做的很好,怎么会进来劫匪呢?心跳骤然一窒,她瞪大双眸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歹徒,咬着唇点了点头。
*
而走到自己车前的凌南霄,一想起她刚才和邢漠北的亲昵,心里那股闷气全都涌了上来,一脚踢在了新换的保时捷panamera的车轮子上。
警报器霎时尖着嗓子叫起来,凌南霄越想越烦躁,刚要上车离开,脑子里忽然有一抹光闪过,去开车门的动作也是一滞。
他刚刚似乎看到了叶亦欢又戴上了她那条四叶草的项链,他一直觉得那个项链很熟悉,好像很多年前就见过似的……
<——“你把这个图送我吧,我一定找人做出实物。啊对,你知道克什米尔蓝宝吗?我到时候一定镶一个在上面。”
——“你知道一块蓝宝多少钱吗?你镶一个在上面,这一辈子都不用摘了。”
——“那我就不摘了呗……这个还是你亲手设计的呢,我就戴它一辈子……”
——“喂,这坠子叫什么啊……”
——“就叫叶子……”
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凌南霄却觉得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耳边依稀又听到了他们当年的对话。
他怎么这么蠢!那项链不是他那是随手画的吗?怎么就一直都没想起来呢!
她这么多年都从不离身,难道还不能证明她的心吗?她嘴上说着和邢漠北在一起了,可是却仍然带着他设计的东西,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脑中有无数的思绪在激荡着,凌南霄在原地站了良久,忽然猛地转身朝叶小瑜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要找她问清楚!既然她说不爱他了,为什么还要带着出自他手的东西!
凌南霄的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一路狂奔着上了楼,然而他刚走出电梯,迎面就看到了叶小瑜家门大敞着的。
他觉得有些奇怪,待走进客厅之后才发现屋里已经翻得一片狼藉,抽屉柜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叶亦欢?”
“啊——”
他的话音刚落,卧室里就传来了叶亦欢凄厉的尖叫声。
凌南霄心头大恸,急忙向声音来源的房间跑去,然而刚跑了两步,叶亦欢就满脸是泪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脖子上还架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身后跟着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精瘦男人。
叶亦欢看到他就忍不住哭出了声,“凌南霄……”
这场景又让他想到了上一次的绑架,心上蓦然一紧,他冲着那个男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快点放开她!”
“我不想伤人!我只要钱,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寒冬腊月,那男人却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夹克,身上脸上也都脏兮兮的,抵在叶亦欢脖子上的刀还在不停地抖索,一看就不是个老手。
凌南霄伸出两手安抚他,“好!你不要伤人,我可以给你钱!”
他说完就去大衣口袋里掏钱夹,劫匪也紧张的止不住的哆嗦,目光死死的盯在凌南霄伸进口袋里的手。
他的动作很慢,余光一直瞥在劫匪的身上,拿出钱夹之后还打开给他看了一眼,“这里面少说也有两千块。”
果然是一叠红票子,劫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一把将钱夹扔到了地上,劫匪见财起意,也忘了手上的人质,松开叶亦欢便扑上去抢那个钱夹,凌南霄抄起手边的椅子便向他砸了过去。
劫匪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他又跃过去从背后踹了一脚,劫匪哀嚎一声扑在了地上,他正要再上去补一脚,那劫匪却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
一旁的叶亦欢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们,看到劫匪扑了上来,失声叫了一句,“小心!”
凌南霄只看到他手臂一挥,有寒光从眼前闪过,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挡,锋利的水果刀已经直接从他的手背上划了过去。
鲜血霎时涌了出来,那劫匪本来只是想抢点钱,没想到会动刀,现在还见了红,顿时慌了手脚,推开凌南霄便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去。
“你站住!”
他还想追,叶亦欢却已经跑上来抓住了他的手,心急的喊道:“别追了!你流血了!”
凌南霄这才晓得去看自己的伤口,右手手背上有一条一指长的刀口,刺目的鲜血还在汩汩的涌出来,整只右手几乎都已经鲜血淋漓,鲜血顺着指尖递在地板上,很快就汇聚了一小片。
“你跟我来,我给你包扎。”
叶亦欢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锁好房门,拉着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找出了药箱。
进了卧室,他这才看到她的屋里也被翻得一团乱,左手抬着右手,蹙眉问她,“刚刚那是什么人?”
“应该就是抢劫的。这栋楼里基本都是夫妻,很少有单身女子,他可能在这里蹲守了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一层就我和小瑜两个女孩儿,所以就想对我们下手。”
世风日下,这样的小偷劫匪太多了,凌南霄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的去而复返,不然的话她今天就是不受伤,也一定吓得不轻。
叶亦欢拿着药箱走到他身边,执起他染满鲜血的手,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的掉在他手上,哽咽着对他道:“不是都清楚了吗?你还来干什么?现在可好了,都受伤了。”
她哭得那么伤心,凌南霄更加气恼道:“那你呢?你不是跟邢漠北在一起了吗?他怎么不送你上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咬着唇没回话,只是用生理盐水为他冲洗干净,默不作声的替他止血上药,又给他绑好绷带。
她这样子让凌南霄更气愤了,一把甩开她的手,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急躁道:“我在问你话!邢漠北为什么不管你!你说让我不要管你,那你倒是去找一个能让我放得下心的人!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找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还有,你这项链是怎么回事?你戴着前夫设计的东西,他就一点都不忌讳?!”
叶亦欢含着眼泪瞪着他,积压已久的情绪忽然都爆发出来,对着他激动的喊道:“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在一起,他为什么要管我!我倒是想问你,你又回来做什么?”
她几近失控的样子让凌南霄一下愣住了,“什么叫做……你和他根本没有在一起?你先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对!都是骗你的!我希望你赶紧走,可你为什么还要回头?你不是都和申恬在一起了吗?不是都要和她结婚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她越说越伤心,忽然蹲在地上哭起来,凌南霄也跟着蹲下身,诧异的问她,“谁说我要和申恬结婚的?”
“你妈妈说的!你要和她结婚,我还亲眼看到你俩抱在一起的!你明知道当初是她撞了我,你还什么都不追究!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她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凌南霄更加云里雾里,不能理解的问道:“你都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些都是你住院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亲耳听到的!你还想否认?”
凌南霄静静的看着她,脑子里把她说的话和这段时间她的行为举止都串了起来,过去的疑惑也渐渐明晰起来,声音沉沉的问道:“你之前不辞而别就是因为这个?”
叶亦欢也抬起了头,眼泪沾的到处都是,一抽一抽的道:“那不然呢?”
这一刻,凌南霄忽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心情,不知道是气愤好笑还是无奈,总之是万般滋味交织在心头,让他对面前的女人无奈到了极点。
他叹了口气,继而缓缓道:“首先,我妈都是骗你的,我没有要跟申恬结婚。第二,我知道你说你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是什么情况,但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我也没有要跟她有什么关系。第三……”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沉,“关于你的那场车祸,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的清的,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这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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