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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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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东没说话,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裴红军,手机响。
他看眼号码,赶紧接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
“贝贝不见了……”二婶苏韵的声音传来时,裴靖东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的嗡鸣之声。
疾步的往外走,根本不理会父亲的叫嚣,走的太急,还把端着茶盘的柳晴晴给撞了下,茶点水果撒了一地,裴靖东也没回头看一眼的。
柳晴晴跌坐在地上,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跪趴在地上去捡那些她从早上忙到现在,精心做好的点心,随着书房里脚步声的逼近,她的眼泪也跟着一颗颗的掉落……
裴红军看着满地散落的点心,那气就更不打一出来,拐杖笃笃的敲在地板上,嚷嚷着:“我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子啊!”
柳晴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眼泪掉的更凶了点,胡乱的把点心装好,站起来,身子还踉跄了一下,被裴红军扶住后才站稳了。
裴靖东赶去医院时,苏韵已经调了监控,可惜了,就只有郝贝出了病房的监控,之后就没了。
也就是说郝贝是自己出去的,还有意躲着那些监控出去的。
裴靖东颓废的坐在病床上,有点心虚的问苏韵:“二婶,你说贝贝是不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苏韵也在考虑这个可能性,毕竟裴靖东刚走,郝贝就醒了,这醒来的点也有点太巧了吧。
……
再说郝贝呢,她是从医院后门倒垃圾的那个通道走出去的,她就觉得这心里堵的厉害。
坐在公交站点的长椅上,有点失神,等公交车来时,她跟着就上去了,师傅让她投币,她摸了摸口袋说自己没钱,师傅脸色难看的说没钱你坐个什么车啊。
后面就有一道男低音传来:“我来给她付钱。”
归跟着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一枚硬币投进去,郝贝侧目,就看到那个人——童达。
童达朝她点点头,指了指后面的空位,示意她过去坐。
郝贝跟着他过去,坐了下来,童达看她脸色苍白这样,叹了口气,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这是中午啊,他来医院帮写遗嘱的,然后买了肉夹馍还没吃呢,就看到郝贝了,他正想着找个时间主动的找下郝贝的,于是就跟着她了。
一直到跟上公交车,才发现这姑娘可真大条的,钱都不带,都敢出门的,也不知道这出门带脑子了没有。
童达坐下后就开始吃肉夹馍,郝贝就觉得饿了……
可怜巴巴的看着童达手上那肉夹馍,真心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啊,好歹带些钱出来的,可是当时她这心里难受,就觉得裴靖东让苏韵来监视她的一样,她就想逃开一点的……
“给……”童达把吃了两口馍掰了一半没吃过的地方递给郝贝。
郝贝有点犹豫,没办法,她是有点怕了,万雪吃个爆米花都能中毒的,这个童达……
童达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吃不,不吃拉倒,你不能因为吃东西噎到了,就永远不吃东西了吧。”
郝贝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实在太饿了,接过来就大口吃了下去。
吃完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车了报站音说是到了江城大学站了,童达看了眼郝贝说:“想不想去我的母校看看……”
郝贝跟着童达就下车了,这会儿学校早就放假了,周边的店铺也都关的差不多了,只有几处小饭馆还开着门,童达带着郝贝去了一家拉面馆,要了两碗面,吃完了之后,非得让郝贝写一个欠条……
今欠童达肉夹馍半个,拉面一碗。
吃饱了,两个人又跑进江城大学,童达个厚脸皮的跟人家门卫说他们都是这个学校毕业的,这过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下,就来母校看看。
好在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门卫大叔就放行了。
校园里冷冷清清的,一放假连打扫卫生的都没了,地上到处都是积雪和枯枝败叶的。
童达带着她去了图书馆,当然进不去,不过图书馆那里有台阶,虽然有点冷,但也比其它地方好一点。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童达才开口说:“你是不是心里特别的不舒服,觉得全世界都背弃了你?”
郝贝看着眼前茫茫白雪的校园,没有吱声。
童达指了指图书馆的牌子说:“你可能不知道吧,这座图书馆是你爷爷捐的……”
郝贝愕然,爷爷能捐一座图书馆。
童达又指了指他自己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你爷爷养大的……”
童达就跟郝贝讲了他那时候怎么认识丁爷爷的,简单的说就是少年叛逆期,家逢巨变,打架斗殴便是常有的事儿,就遇上丁老爷子了。
童达说:“你不知道,那时候,爷爷怎么说的,爷爷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打架是吗?那就去打……要是把人打死了,你就去坐牢,打不死就是赔医疗费,我帮你付钱,但你打下欠条,欠我多少钱,以银行利息的十倍复息计算……”
童达说:“我从高一打架,打到高二暑假,高三那一年,爷爷拿了张欠债百万的字条找来了,当时把我给吓的一身冷汗……”
童达说:“高考过后,我去问老爷子,我说我学什么专业好,老爷子说他需要一个法律顾问,于是我就报考了法律专业……”
童达说:“郝贝,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幸福,有这么好的爷爷。”
童达说:“郝贝,你爷爷让我转告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像童达十五岁时一样,做了什么事,爷爷都负责给你善后,欠了钱,你就一点点的还,欠了人命,你就自己去坐牢。”
童达说完这些之后,问郝贝:“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郝贝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了,她有太多想做的事了。
童达看她这样,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反倒是拿出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下了两个号码……
郝贝认出那上面的号码,一个是呼弘济的,一个是裴靖东的。
童达问她:“你想让我打哪个电话?”
郝贝的眼晴在两个号码间穿梭着,最后定格在裴靖东的号码上。
童达了然,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裴靖东接到电话时,还在街道上拿着郝贝的照片在找人,急都快急疯了,这么冷的天,没穿厚衣服,没有拿钱包和手机,会去哪里?
“裴靖东先生是吗?郝贝现在的江城大学图书馆门前,你能来接下她吗?”
裴靖东挂上电话,只觉得嗓子都冒火了,这童达是谁,他也是知道的,江城专门给人立遗嘱的人物,丁老爷子最后交待的话,就是交待给他的。
车子飞一般的冲去江城在大学,学校门口,郝贝身上裹着童达的黑色羽绒服,瑟瑟发抖的站在风中……
童达看着裴靖东的车子停下,看着男人甩上车门,这才冲郝贝笑道:“你看吧,我说过,你不能因为噎了一次,就不吃饭的吧,我是好人。”
裴靖东本来是冒着火气过来的,可是他刚走近一点,看到郝贝那眼眸乏红,脸上也是红的情景,什么火气都没了,一扯拉过她,大手触在她的额头,还在发烧……
“童达,你在搞什么,她在生病你不知道吗?”裴靖东吼着。
童达反吼一句:“她心里在生病你不知道吗?”
“裴靖东,我想回家。”郝贝拽着裴靖东的衣服,小声的说着,眼神中满满都是期待的神色。
裴靖东又气又疼的,两手一抄,把郝贝给抱怀里了,哑声说:“好,回家。”
郝贝自裴靖东的怀里探出头来,对着童达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甜甜的笑了……
裴靖东把郝贝给塞到后车座上时,从她身上扒拉下童达那件黑色的羽绒服,举了举手,童达快步跑过去,阿嚏一声,部着车子里的郝贝喊:“郝贝啊,我因为你感冒了,这医疗费也是要记账的……”
郝贝嗓子疼,眼晴也疼,听了这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裴靖东坐了进来,冲前面的司机说开车。
“你说你……”裴靖东刚说了这三个字,郝贝就伸手捂了她的嘴,娇声说着:“裴靖东,你刚才答应我,带我回家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们回家过年好不好,跟我爸爸一起啊,然后乡下有很多好玩的,我们带着小瑜和小曦一起好不好啊……”
☆、195:男女主的甜甜宠爱
这样的郝贝让裴靖东忽然就想到一种动物——小仓鼠,又萌又可爱。
心底重重一叹,遇上她,是他的命,得,认栽!
她本来就病着,声儿是软的如糯米糍般的,语气也是讨好的,一双水眸儿乏着氤氲,那里面满满的全都是依赖的神色。
这几个小时的汗水算是没白流,那颗快碎的心就在这一刻瞬间就被治愈了。
伸出舌头轻舔下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虎眸半眯起,乏着一抹绿油油的饿狼之光,眼神儿勾着小女人的视线,拿开她的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上她粉嫩的唇,狠狠的亲住,紧紧的吻住……
女人的双手紧紧的攀着男人的脖颈,沉沦于他的吻中,嘴巴里染上他的味道,鼻腔里也是他灼热的呼吸,头有点晕,不知是病的,还是让亲的……
车窗外的风声、噪杂音好像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彼此那怦怦怦不绝于耳的心跳声……
后排这儿亲的那叫一个火热又激情,前座的司机师傅额头都冒汗了,好想骂他们一句——卧槽!别在大龄单身男眼前秀恩爱行不行啊!
分开时,郝贝哀怨的白了这男人一眼:“我生着病呢……”要不要这么精虫上脑啊,也不怕传染的。
裴靖东他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抹邪肆的坏笑,粗粝的食手摩挲着她那让自己亲的红艳艳的唇,爱怜的低语:“我把你的病菌吃走了,你的病就好了。”
郝贝的心头猛然一震,这话的潜藏之意就是——我替你生病。
爱情就是这样的无厘头,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能暧入心扉,他无意的一个眼神能让你心跳加速。
只是她这份悸动没维特两秒钟,就被男人给拉回了现实中。
“复婚,在一起,嗯?”最后一个嗯字带着问号落下,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郝贝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就挑起她的下颚,舌尖轻佻的扫一下唇片,迫人的眼神像是林中猎豹一样盯紧了眼前的小女人。
“好。”
她只单单的答了这么一个字,却是裴靖东近来最过最好听最美的话了,紧紧的抱着她,喜极的哄着她:“好媳妇儿,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刚刚那个字……”
郝贝没翻着小白眼,不愿意再说,头昏沉沉的,想睡觉。
“好话不说第二次,我要睡觉。”
得勒,大小姐发话了,裴靖东就是再想让她说点什么,也忍住了,来日方长不是吗?
抱着怀中的这女人,如若珍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满足,幸福。
“先生,到了,五十八块钱……”出租车司机这叫一个郁闷啊,都到了,打完表了,倒是赶紧下车啊,别耽误他拉活的。
裴靖东笑着掏了钱下车,连小费都不让司机找了。
司机师傅收了小费,笑眯眯的说着:“先生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裴靖东听了更乐了,小心的把郝贝给抱在怀里,身上的大衣早就脱下来裹她身上了,这会儿更是揽紧了一点,怀中的份量让他心里微微的点痛,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把她养成小胖猪才行。
这样才能早生贵子啊。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冽冽的北风如刀子般打在脸上。
路上的行人们无一不是裹着厚厚的冬衣来御寒,就裴靖东这一枝独秀,让一个个路人都禁不住的啧一声替他冷的。
殊不知,只要心暧了,再冷的天,他也会不畏惧这严寒的。
然而,这一幕却是看红了几人的眼。
医院门口处地面停车场,黑色的车门被推开,一只黑色的小高跟靴子踩在地面上,裹着昂贵的狐裘柳晴晴扶着车门看呆了,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的眸光,手一松,一直紧紧呵护在怀中的保温桶的砰的落在雪地上滚出了两圈。
那里面是她煲了五个小时才弄好的高汤,她是来给这个男人送晚餐的。
这会儿,却是顾不得这五个小时的心血了,拿出手机,啪啪啪的三连拍,画面定格……
她一双瞪得像牛眼似的眼球上布满红丝,眼中全是手机屏幕上男人小心呵护怀中女子的深情,画面明明是静止的,可是她好像能看到男人每一个勾唇,每走一步看一眼怀中女子的神色……
手抚在胸口的位置,手机紧紧的握在掌心,任那上面切割的钻饰扎上手心的肉,也无法抵挡得住她心中的痛意。
司机有点不解怎么会事,就试探的喊了声:“太太?”
柳晴晴看着走的越来越近的人,逃难似的坐进车后座,她做不到,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
司机还有点纳闷,这太太不是来给裴先生送饭的吗?
“呃,那个……”
“开车,开车!”柳晴晴拍着前排的座椅兀然大声的叫喊着,吓得司机打了个寒颤,赶紧踩油门加速驶离原地。
裴靖东抬了下眼皮儿,看着那消失在眼前的黑色轿车,嘴角扬起抹不屑的笑意,伸脚踢走那碍事的保温桶,继续往前走。
要进医院大楼时,似乎察觉到什么,迅即回身去看,外面行人不多,都行色匆匆,毕竟没有谁喜欢在这风雪天驻留的。
却又是那么巧,他抱着郝贝走进医院大楼时,马路上的公交车驶过去了……
那站在医院马路对面,一身黑色大衣的莫扬迎风而立,白色的雪花渲染了他黑色的大衣,黑白这样的分明,寒意也如此的袭人。
到了医院,苏韵看到郝贝好好的,不过感冒又严重了些,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帮裴靖东看人了。
你不知道,郝贝丢了,就成了她的错一样,这侄子那眼神都跟刀子一样,唬人的厉害。
“得,你们就作吧,这过年都打算在医院里过的了。”
苏韵说着摇头离开要去看万雪。
郝贝却是喊住了她:“二婶,万雪还好吗?”
她好多天不敢去看万雪了,别说是看,就是想起万雪,都恨不得捶死自己的。
“还那样。”苏韵说完就离开了。
有护士进来给郝贝挂点滴,郝贝都没有动作的,裴靖东知道她又为万雪难受了,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贝贝,换个角度想,万雪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
郝贝快速低头,敛去眼底那抹鄙夷,解脱,呵,好一个解脱!
万雪解脱了吗?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上了一道枷锁,好重,好沉。
输液的针管扎进手腕里,郝贝一疼,闭了眼,眼角溢出一滴泪水来,裴靖东小声的哄着她:“不看就不疼了……”
郝贝不知道是不是爷爷的出走让她变的脆弱无所依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抓紧男人的手,呜呜呜小声的哭着。
裴靖东那叫一个揪心啊,虎眸怒视着护士,护士给急的满头大汁,这姑娘血管太细了,不回血……
扎第二次,依旧没回血,裴靖东一下就火了:“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扎,不会扎换人……”
护士让他一吼,拿针的手都抖了,本来就是实习的啊,这紧张,再让人这么盯着,能扎对就有问题了……
“我,我是实习的……”小护士怯生生的回了这句话,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
“……”裴靖东让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自个儿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宝,此时正是稀罕的时候,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你说你一个实习的来这儿捣什么乱的。
拍拍郝贝,让她先躺会儿,他去找个好点的医生来。
顺手把那小护士也给拎出去了。
他们刚走,病房的门就让推开了。
郝贝抬眼,看就看到了莫扬,黑色的大衣,立体的剪裁,衬的他整个人越发清减,笑了笑没说话。
莫扬扯了下嘴角,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调侃着:“怎么?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进来坐啊,裴靖东去找医生了,那个护士实习的,给我扎了两次……”郝贝解释着,也是的提醒着莫扬,她选择的是裴靖东。
莫扬冷唇一抿,不悦地道:“贝贝,你永远不需要向我解释。”
“……”郝贝哑然,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多说多错,她不说总行了吧,反正这会儿病的也没多大点力气讲话了。
莫扬走近了一点,熟练的挽起输夜管子在手上,拿过她的手,修长的食指在郝贝的手腕上摩挲着,摁到血管,开口说:“爷爷肯定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郝贝惊奇的看着莫扬,眼中写满了疑惑,难道莫扬知道爷爷的去向不成?
却在这时,手腕一疼,红色的血液回在管子中……
“真不知道这医院的护士是不是都是实习的,怎么能……”裴靖东拖着二婶苏韵往病房里走,二婶生他的气,不愿意过来。
愣是让他给拉过来了,这话刚说到这儿,一推门,脸上大大的笑脸垮了下来。
“扬扬?”苏韵喊了一声,她来这儿还没去看莫扬呢。
莫扬用胶带把针管都固定好了,又调好了速度,这才起身,淡笑着:“姑姑,不介意我抢了你的活吧。”
苏韵笑眯眯的走过去,捶了他一记:“臭小子,又瘦了啊,真是……”
莫扬伸手虚抱了下姑姑,对裴靖东说:“这药不能滴太快,冬天太冷,你用热水袋给针管处覆一下,不然贝贝的手会疼。”
说罢,搂着苏韵往边往外走边说:“姑姑,你来了住哪儿呀,不住家里,爷爷会生气的……”
莫扬走到门口时,才挥了下手,他甚至都没回头看郝贝,因为他知道郝贝此时一定在看他。
其实别说是郝贝看莫扬了,就是裴靖东也是盯着莫扬看的。
这一口气给噎在喉咙里,怎么着气都不顺的,再看郝贝追随着莫扬的身影而去的视线,心情郁闷到极点了,早知道他就让那小护士再扎第三下了,没准就扎好了呢!
“要不我再找顾竞然过来,重新给你扎一下。”好吧,这货心里就是不舒服呢,真恨不得自己动手给重扎一下,也不想承认这是莫扬给弄好的。
郝贝没好气地咬牙瞪他:“你说呢?”刚才还嫌人家小护士扎了两次都没扎好,这会儿又让人再来给她扎一下,这不有病吗?
裴靖东站在那里,看直了眼,就这小眼神忒勾人了点。
郝贝叹气,解释着:“我总共就只给莫扬说了一句话……”把她说的话,莫扬说的话,讲给他听。
裴靖东双眼都冒起星星泡泡了,郝贝愿意说给他听,那说明是在乎他的啊,不过这货也有点小傲娇,明明听了这么嘴巴都恨不得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偏偏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啊,难道我能不相信你吗?我就是不相信莫扬……”
“……”郝贝无语,手有点痒痒,就特别想给这一脸得瑟的男人一巴掌。
药效上来时,郝贝睡着了,裴靖东才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处,拨了个号码……
“顾哥啊,是我……”电话是打给B市的顾远航的。
“什么事啊?”
“啊,顾哥呀,是这样的,你看上次我那离婚的事儿不是托您给办的吗?你看看能不能再帮我办个复婚呀……”
“吆呵,这是又把媳妇拐手里了……”
“那是,也不看看爷是谁的……嘿嘿……”
“那个,有件事没跟你说,我给你办的离婚手续和孩子抚养权,就是个假的……”
当初裴靖东把这事是托给了顾远航的。
这顾远航吧,本身也经历过那种扯了证离婚的事儿,有点感同身受,又觉得裴靖东稀罕郝贝就跟他自己当初稀罕小妻子时是一个劲头,故而就找了这系统的朋友作了个伪离婚。
说白了就是,这证是给你们了,但系统没录入,系统中郝贝已久是已婚,不过信息处于被保护状态。
当初说的就是半年期限,要是半年过了,系统就给改成离婚,恢复单身身份。
这前不久的时候,他托的那人吧,就给他说了苏家那边动了心思,想走内部,直接把郝贝跟莫扬的结婚证给搞定了。
当时因为郝贝的信息处于被保护状态,才没得手的。
裴靖东听罢,真是又惊喜的。
只能说万幸,对着电话,恭敬的管顾远航道了谢,非得说等到了京都请人喝酒的,这可是帮了他的大忙啊。
早知道这就是她媳妇儿,一直都是,你说他那会还受莫扬那些我窝囊气做什么啊!
不过呢,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一得必有一失。
最起码,郝贝现在是心甘情愿,点头说的那个好字……
裴靖东心情好,头上的伤就是再重一点也不怕的,这一天忙的就跟个小蜜蜂一样,不管郝贝何时睁开眼,他都在病床前,那热水袋,一排十个,备用着,屋子里暧气也开的足足的。
就盼着郝贝这场病能早点好。
方蔷薇上午回家,也没怎么收拾,心里挂着郝贝,下午就又来了,知道郝贝病了,那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回家就开始做饭,这又是熬粥又是煲烫的在厨房里一顿忙活。
呼弘济下了班,走进院门就嗅到一阵饭菜的香味,勾唇一笑,推门而入。
方蔷薇这时候也刚把做好的饭菜装进保湿饭盒里,郝贝平时吃饭口味重,现在生病又不能吃那些重口味的,只能捡着清淡一些的,多做了几样。
看到呼弘济回来时,就说了,说郝贝病了,她要去医院,然后饭菜呢,没有做,你看是出去吃呢,还是现在找人来做……
呼弘济站在门口处,鞋都没换的,傻了一样的看着已经走出去的妻子。
这……
呼老太太气呼呼的站在客厅里,指着方蔷薇的方向就开骂:“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这叫什么媳儿啊,这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你这个丈夫,还有没有我这个妈的……”
呼弘济皱了下眉头,不悦的说道:“妈,你不也会做饭吗?你自己做了吃吧,郝贝现在是我女儿,就是你亲孙女儿,生病了,不能没人照顾。”
说罢,直接转身,衣服都没换,去追方蔷薇了。
呼老太太站在原地,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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