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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昭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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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只要他保持自己国君心腹的地位,成为一国之卿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栾春还是相当满足的。
栾春见到昭姬来找他倒是挺惊讶的,自从魏旭登基之后,他和昭姬的往来就不如以前频繁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昭姬时常不在国内的缘故。
“公主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找小臣呢?”自古中原人都是好美人(1),特别是曾经出过魏平王的魏国,更是对美人另眼相待,不论男女。所以栾春也长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他见昭姬来找他,连忙让进了内室,自己亲自奉上了茶水。
昭姬也不与他寒暄,直接将秦蕴的来信递给栾春。栾春见昭姬面色严肃,便拿起丝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看完之后也有些惊讶,还未等他开口。
昭姬就直接问道,“那些商人遗眷的消失可是与王兄有关?”
栾春摇摇头,“此事我确实不知。”
昭姬皱起眉头,“或者是王兄和其他人商议的?”
栾春道,“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放在平日,几个商人之死,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如今的情况,即使大王那边不是和我商议,而是通过翟景,我觉得以他的智慧也断断不会做出如此的事情的。”
昭姬道,“商人为贱,即使闹僵起来,石岿最多也就是罚俸贬官而已,所以这种事情平日里压下的也不少啊。”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正是新政推行之时,而此事又是因新政而起,若是能压下来,不让其扩散闹大确实是一个法子,但却是下下之策。”栾春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正在推行的商制正是要吸引诸国的商人来我国做生意,我们自然要表现出来魏国的商政是诸国中最好的,商人的地位在诸国中是最高的,若是将此事压了下来,那么和其他诸国有什么不同?商人间的互通交流最为迅捷,这样的事实可比我们张布的告示有说服力的多。到那时还有哪个商人会被魏国的商政吸引?”
“但是这并不是最为厉害的。新政的施行必然损害了很多世家的利益,只是被大王以利于社稷国人的名义弹压着,但是他们时时刻刻都紧盯着新政的进程,以期望抓住什么新政的把柄。石岿这件事不是刻意为之,自然不会自己想到做的隐秘周全,而且煕陵城与阳樊如此之近,很多阳樊的大世家在煕陵都有产业和别院,要知道这件事会相当容易。当然若是袒护石岿说是量刑过重,也没什么不妥。但是就怕有世家会借此机会将事情闹大,作为攻击新政残害国人的把柄!”栾春拿起丝帛晃了晃道,“按照公主的人来信而看,这些一起消失的商人遗眷其中可能大有名堂。”
“如此,岂不是给王兄惹了大祸了?”栾春说到此,昭姬终于想通了自己一直惴惴不安在哪里了,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栾春笑着安抚昭姬道,“也不竟然,新政推广之时必然需要雷霆手段,有时候量刑过重或者牵连无辜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件事情只要我们后面处理的好,自然能转危为安,甚至转祸为福。只不过可能要委屈公主了。”
昭姬道,“此事确实是我用人不当引起的,委屈怕什么,只是怕影响了新政后续的推行。”
“公主不必自责,在新政推行之中,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太寻常不过了。如今发生在公主的封地,而且公主能如此迅速的发现不被有心人士以可乘之机,已经是大功一件。况且石岿会做出这种急功近利的事情,别说公主了,就是与他相交甚深的小臣也很是吃惊。”栾春叹口气道,“岁月果然能消磨一个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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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昭姬去了栾春那里之后便写信给秦蕴,让人连夜送去,叫秦蕴不要再追查商人遗眷的下落,以免打草惊蛇,只专注于落实那些商人是否是真的清白。
又给未央和周离写信,让他们务必要核实煕陵城自新政推行以来,民生、海盐、商业的情况,尽快给她一份综合的数据。虽然昭姬心中还是相信石岿不会虚报谎报,可是因为他急功近利,也不免有些担心他好大喜功,引得下面的小吏虚报了政绩。又使未央和周离暗中抽查之前石岿处理私贩盐商的处理宗卷,复制一份尽快给她送去。
如此这般忙碌,时光飞逝,转眼魏旭将纪摇光接回了阳樊,此时昭姬已经有近三个月的身孕,可是小腹几乎都没有变化,而且一有事做,连开始孕期的症状都没有了。
昭姬身着封君礼服和一班大臣在阳樊外等候魏旭。待婚车渐渐接近,众人不由得发出了欢呼之声。
魏国的迎亲主使是公子卉,纪国的陪嫁主使是太子旦。等到了魏王宫之中,纪摇光拉着昭姬的手好一阵寒暄。昭姬和纪摇光只在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不过之后也一直有通信联系,于是与未来的王嫂也不算陌生。
太子旦却比一年前却有了大不同,不仅身量抽高了不少,连气质也由所改变,渐渐有了大人的样子,也不和昭姬随意调笑了。昭姬看着太子旦神情却隐隐有丝郁色,但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询问,就按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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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国送婚使臣的欢迎宴一直持续道深夜。都大夫一身酒意睡眼惺忪的回到了家中,可是待梳洗完后,便精神矍铄,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他将自己的儿子招了过来道,“阿泽,都和那些贱民说明白了吧?”
“一切都谨遵父亲的指示,那些贱民一听说以后有好处,自然都俯首帖耳。但……”都泽有些迟疑,“明日会不会太仓促了?”
都大夫道,“明日的大朝会纪国使臣都会出席,自然是闹大的最好时机了。”
“可是要不要和李大夫通个气呢?”都泽问道。
“哼。”都大夫轻哼一声,“李大夫自认为自己最为秉公执法,眼中揉不得沙子,你若是与他通气了,他反而不会买账。就按照原计划的办。”
都泽俯身道,“儿子明白了。”
64第六十四章
李大夫位居六卿之一的大谏之职(1),出身于魏国历史悠久的大贵族之一。『雅*文*言*情*首*发』他在魏烈王时期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宗室勋亲党;自认为自己是纯臣。确是个固执的,甚至有些食古不化的老头。当然对于魏旭继承王位,他并没有什么意见;魏旭作为嫡长子,又做了十多年的太子,继承为王位乃是合情合理。
但是魏旭登基为王之后的一系列举动;却让他产生了一些不满情绪。其一就是魏旭封魏昭姬为熙陵君。封一国王姬为封君,在他看来是乱国的开始;可是魏旭在封熙陵君之前并没有征求诸位大臣的意见,以至于他们并没有反对的机会。而魏昭姬得封熙陵君之后也是屡立功勋,也让别人挑不出错来。
其二,对于新政他也一直都是观望的态度,且不说魏明王当年的改革不过才过去了五十年,一个初登大宝刚及弱冠的小儿就敢推翻了祖宗的国法,而主持新政的两个人,一个人原来不过是一个门客家奴,一个也不过是得了家族荫庇、之前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浪人。这让李大夫对于这次改革并不看好。
如今宋国的公子玠带来了宋国的国书,要求两国常驻使臣,魏王还并没有做出答复。公子玠也不知魏王是什么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或者还有什么另外的要求,所以公子玠没少托人询问朝中重臣关于魏王的意思。作为大谏的李大夫却很矛盾,不知该劝魏王拒绝了此事,还是应下此事。一方面堂堂魏国的常驻与他国的使臣竟然是一介女子,岂不是让诸国笑我魏国无人。另一方面他又挺希望魏昭姬从此便待在外国,不要回魏国,以免给魏国带来什么其他的变数。最好是直接嫁给宋王为后好了,在他看来,一国的王姬最大的用处便是联姻他国。
李大夫坐在马车上想来想去,也没有权出那种比较好,正在此时,外面却很嘈杂隐隐有哭喊声,马车也突然一停。
李大夫掀了车帘道,“前面怎么了?”
李大夫的小管事道,“主人,前面有些人拦了马车喊冤。”
“喊冤?”李大夫虽然是个老顽固,可是经年的仕宦经历他也不是个傻子,心中一转就有了计较,“你去问问是什么冤情?”
“是。『雅*文*言*情*首*发』”小管事跳下马车,向前面跪着趴着的人小跑而去。
李大夫眯着眼睛打眼一看,有数十人之多,几乎没有成年男子,都是些老弱妇孺,跪在地上哭的期期艾艾,就这么一些时间,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国人在一旁指指点点了。
少时小管事跑了回来小声道,“主人,这些人是来自煕陵城的商人,因为煕陵城的邑宰推行盐政不利,便将他们家的掌柜都打成了私盐贩子,抄家杀头,以为政绩。”
李大夫捋了捋他下颚洁白的长须,他是在赶去王宫上朝会的路上,若是再等一会,恐怕不知有多少官员还要经过此路,于是他对小管事道,“你们将这些人直接领去我的官署里好生招待,不许旁人接触询问他们话语。从家里调几个人伺候他们。”
小管事连忙招呼其他几个家奴对这些人好言好语的劝着拉着,又驱散了周围看热闹的国人,李大夫的马车便向着王宫而去了。
这日是魏旭将纪摇光迎回阳樊的第二日,再过一日就要和纪摇光举行盛大的婚礼,虽然大王大婚的举行并不是李大夫的职责,可是他要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朝会、宴会、仪式,也让他一时□乏术。
等到他有时间去处理这次喊冤事件,已经到了魏旭大婚之后了。
他到官署,便提了几个人一一询问。一家只提一个人,每次也只问一个人。不一会,事情便清楚了,当然事情本身也很简单,就是石岿查案时牵连了几个无辜清白的人家。
据他几十年的经验,这些人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当然细节或许有些夸张。不过还是有所隐瞒,比如这些人说是自发结伴来告状的,他却是不信的,若是背后无人指点,这些贱民怎么知道要扑在自己的马车前呢?
不过既然是有意为之,他再问,也问不出背后的人是谁。而且是谁对李大夫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这些喊冤的人喊的确实是冤就够了,不管那人是什么目的,这个怨,他是一定要申的。
他早就想一个王姬怎么能成为封君呢,如今出了问题吧,手下的邑宰这样横征暴敛。他也早就觉得魏王这么贸然的改革会出很多问题,这才刚开始,就枉死了几条人命了!
若是按照李大夫脾气,此时他弹劾熙陵君以及两位主持新政的竹简就递上去了,可是如今他却按下了脾气,犹豫了起来,因为现在在大王的大婚期间,大王的大婚要持续一个月,直到大王和王后举行了庙见之礼。不仅纪国的使臣一直要到一个月后才会离开,而其他各国的贺喜的使臣也66续续的抵达了阳樊,若是此时将此事闹了出去,岂不是为诸国所耻笑。可是若按下来,这一个月中,还不知道会继续枉死多少人,新政继续推行对国家的破坏也不知道会到什么程度。
李大夫想来想去,还是先将此事按下来,把这些人安排到自己的别院中,让自己家中的家奴先看管起来,等到诸国的使臣都回去了再处理此事,魏国的颜面体统为大啊。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切都风平浪静,李大夫也一直在想自己弹劾的措辞,若是能借此撤销熙陵君的封号,而且能停止新政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日头刚升起来,照魏王宫的议政殿中一片明亮,众位大夫们列在大殿中,等着魏王上朝,待到魏旭魁伟的身型出现后,李大夫还是很欣慰的,可是余光扫到一边身着封君服的熙陵君又眉头一皱,虽然魏昭姬是封君,可是在朝中并没有具体的官职,平日里几乎不会上朝的,今日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不过一想到这个王姬频频干预朝政,又让李大夫不快了起来,坚定了之后要弹劾她的决心。
例行的议政之后,李大夫身后的谏官手执笏板,步出一步,刚说出三个字,“臣弹劾……”就见在他左前方的熙陵君快他一步跪在了地上,谏官心中一颤,悄悄的退了回去。
朝堂上,位列众位大臣,奏事时有撞车的情况也不鲜见,一般都是位尊者先言,熙陵君比谏官的地位高太多,所以谏官退回去是理所应当的。
众臣此时也都被突然伏在地上的熙陵君所吸引,几乎没人注意到谏官曾经出班说了几个字,但是谏官却突然觉得背后发冷有大祸临头之感。
魏旭看着一言不发跪在地上的昭姬,诧异道,“煕陵,你这是?”
昭姬道,“臣清晨献上二表,一为请罪表,一为贺表。臣此为了请罪。”此时朝堂上大臣的奏事都是事先将内容写好的竹简递上大王。
魏旭道,“你有什么罪?”
昭姬低头,“臣治下煕陵城邑宰石岿查处私贩盐案时,误将无罪商家牵涉其中,使得商家枉死。臣请大王将石岿处以死刑以为惩戒,臣任人不明,也请大王处置。”
大臣们竖着耳朵听了昭姬的一言一语,有些大臣颇不以为然,熙陵君果然是一介女子,死了几个贱民,也能张皇失措,伏地请罪。有些大臣却敏感的察觉此后另有深意。
魏旭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昭姬的请求,又问道,“你之前说还有一贺表,是贺什么?”
昭姬站了起来,用手轻抚了刺绣着图腾的袖口道,“煕陵城的盐制和商制已推行了一段时间,渐渐的步入正轨,只不过短短不足一年……”
昭姬将煕陵城这近一年来,海盐所出国家的收入,参与制盐和贩盐的国人的收入;开展商制后,商人增加的数量以及商税的收入等等数据一一列出。她微微扬起下巴,侃侃而谈,说的只是实际的数据,并没有用什么优美的修饰,却在群臣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本来就支持新政的大臣都很惊讶新政在煕陵城中推行所得的效果,连本来不看好新政的大臣都频频点头。
魏旭听后笑道,“如此的功业也有你和石岿的功劳,功罪相抵,石岿虽然处理事情有些急功近利,不过罪不至死,流放下梁吧。至于煕陵,你出使宋国的功劳,寡人还未及给你奖赏,如今奖赏便没了,再罚你一年的俸邑吧。”
大臣们一片哗然,这惩罚已经是相当重了,毕竟商家不过是贱民而已,当即就有大臣想为昭姬和石岿求情。
昭姬却跪在地上道,“臣谢大王的恩典。”
魏旭抬抬手让昭姬站起来,却看向了刚才出班的谏官道,“刚才可是大夫有事要奏?”
65第六十五章
魏旭的话音一落;满朝大臣的眼光都落在了刚才和昭姬同时出班的大臣身上。『雅*文*言*情*首*发』
谏官刚才听了熙陵君所言,浑身的汗都下来了,如今熙陵君已经主动坦白了私盐冤案;而且大王也已经做出了宣判;他是如何也不能把那些事情引到新政上去了;而自己若是继续弹劾,就是要狠狠的得罪了自己的上峰。
可是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他弹劾的书简已经递到大王那里了,即使他现在不说出来,李大夫也绝对会知道的;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道;“臣……弹劾大谏李大夫……”
众臣一片哗然,今日的朝堂真热闹。谏官本是李大夫的下官;如今却直接在朝堂上弹劾他上峰……
李大夫吃了一惊,眼光像箭一样射向了谏官,谏官低着头不敢看他,手中也湿滑的几乎握不住笏板了,“前几日,有民当街喊冤,李大夫将……”谏官简单的陈述了事情的经过,“李大夫没有将此事移交有司,却将这些民众遗至自己的别院。”谏官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原来还在后面准备了几句诛心之语,用来激李大夫,如今也不敢说出来了。
本来都大夫之前安排这些商人遗眷拦住李大夫的马车,是为了借由李大夫的性格将此事闹大,可是李大夫却将此事按了下来,都大夫一面暗骂李大夫平日都是假正直,一面又联系了李大夫手下的谏官,让谏官去弹劾李大夫,这件事自然就曝露在众人的眼前了,而且都大夫也表示只要弹劾成功,就在会有更高的官职等着谏官了,可是如今熙陵君如此一请罪,那件事也就已经有了定论。他必然达不到都大夫之前想要的效果,而都大夫也肯定会将他当做弃子,他又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谏官不敢再想下去了。
魏旭等谏官说完,看向李大夫道,“李卿,可有此事?”
李大夫心中冷笑,原来在这里等着老夫呢,他躬身对魏旭道,“大王,确有此事。”
魏旭挑眉不语。
李大夫缓缓道,“此事就是刚才熙陵君所请罪的相关商人遗眷。事关宗室,臣不得不万分谨慎。如今是非常之时,臣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在没有得到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就惊扰了大王。臣已经派人去煕陵城核实这些人说的是否是真实的,所以就耽误了几日。”
魏旭笑道,“卿做事一向谨慎,如此是甚好。”又看向谏官道,“大夫也做的不错,‘谏官不谏何由闻’(1),大夫敢于直言上峰的过失,是大善大勇。两位都要褒奖!”魏旭话锋一转,“不过这件事既然煕陵已经主动请罪,那么这些商人遗眷就直接交给宗正处理吧,宗正这几日给寡人一个具体的措施方案。”
宗正出列一步称是。
魏旭又收敛了笑容道,“如今新政正在逐步推行之中,难免会有一些疏漏,不过只要吾等君臣同心同德、齐心合力,就一定会使吾国国富民强!”
大臣们哄然呼号“大王圣明!”
魏旭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神在众臣身上慢慢扫过,李大夫心中一凛,突然觉得魏旭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成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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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大朝会并不会很久,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之后君主会招六卿等到内殿商议国事,然后具体的政事都是六卿来处理。所以今日魏旭还是同样招了六卿和栾春到了内殿。栾春虽然是大夫,可是却是新政的主持之一,所以他的权力几乎已与卿不相上下,时常出入魏旭的内殿。
待日常的政事商议之后,魏旭将李大夫留了下来,将谏官弹劾他的谤疏递给了他,微笑道,“卿从我祖父开始,已经事了三君,一直都一心为国,我从来都放在心中的。”
李大夫连连道忠君之事乃是本分应做的,可是心中却一凉,自己真是老了……
待李大夫退出内殿,正巧遇到熙陵君在殿外等,熙陵君微笑着向李大夫行了礼,表情真诚道,“李公,我治下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所赖李公做事谨慎,让我有机会能自己请罪,若不然还不知王兄如何罚我呢!”
李大夫和蔼的笑了笑,“殿下尚年幼,况且又不常在国内,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在所难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大夫不欲和昭姬多言,便托言有事告辞离去了。
昭姬笑着望着李大夫远去的身影,欢乐的进了内殿,此时内殿中只有魏旭一人。
魏旭正在案几后看竹简,昭姬进了内殿,他头都没有抬一下。
昭姬走过去,坐在魏旭的身边道,“阿兄,我都被你罚了一年的封邑了,你是不是要补偿我?”
魏旭抬头看了眼昭姬道,“你给我惹出祸来,还要我补偿你?”
昭姬笑道,“栾大夫都给我说了,这种事情很常见啊,如今发生在我的治下,我又发现的早,咱们处理得当,得到的益处可是比没有发生这种事还要多呢!所以我岂不是没有过,反而有功?”
魏旭被昭姬爱娇的表情逗笑了,“那你说说,我们都得了什么益处?”
昭姬道,“新政现在正是推行之中,给了魏国之利,给了国人之利,可是也会损害某些人的利益,而且越推行深入,损害就越大,不知有多少人都盯着等着抓新政的疏漏,来阻挠新政的进程。贩卖私盐案冤死了几个清白商人,若是在平时,并不是一件大事,可是在此时却很微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处理一旦有所不妥牵连到新政,那么既是与新政的原意相悖,又会成为阻挠新政继续推行的把柄。”
“这件事情我发现的早,并且和栾大夫商量好了对策,这是一功;我绝对是全心全意支持王兄,所以如何处理对新政最有益,我都会全力配合,即使处理重了,我也毫无怨言,这是二功;而如今的结果恐怕不止是对商制的推行有利,还有另外的一个大好处,这是三功。阿兄,你说,这三功还不算有功么?”
“毫无怨言?”魏旭哈哈大笑,“你若是没有怨言,怎么还跑来向我要赏?这前两功且算上吧,这第三攻功是什么?你说的不清不楚的,我怎么能算你有功?”
“阿兄当我没看出来么?要昧了我的功绩么?”昭姬不以为然道,“之前我怕打草惊蛇,没有使人去查幕后指使商人遗眷的人是谁,可是也大概能知道几个人选。但是即使知道是谁指使的商人遗眷来告状又如何?毕竟事情都是真的,幕后之人所做并没有错。不过虽然他的行为没有错,但他的目的却是为了阻挠新政的推行,不处理怎么能行呢?这次闹出这件事,以后还会闹出更多的事情。”
“本来他是想借由李公发事,可是李公却犹豫不决,他便使了谏官弹劾李公,逼着李公发事。可是却不想我釜底抽薪,却让他只剩狠狠的得罪了李公。”昭姬笑道,“阿兄,你可别说没有利用他们的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斗啊?”
魏旭很高兴,“出去了一段时间,果然有长进,即使我不给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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