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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昭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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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第十章

昭姬却没有回答,她看着半跪着的高覃,“等送我到五鹿以后,将军有何打算。『雅*文*言*情*首*发』”

高覃以头触地,“我身为禁卫,却不能保护吾王安危,只能以身殉主,以全忠烈。”

昭姬冷笑一声,“敌众我寡,不能保护焉王的安危罪不在你。若是你护主而死,可谓忠烈。可是现在你已经活着逃了出来了,不想着为主报仇,手刃奸臣,却只想着如何自戕,可谓是懦夫,何来忠烈!”

高覃霍得要站起身来,却被斗勃紧紧压住,他瞪着昭姬,目眦俱裂,“那奸人位高权重,甲卫环绕,我不过一人,纵使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能杀的死他。”

昭姬直视高覃说,“你若有心,就把身体养好,自然有你杀叛臣的机会。”

昭姬扭头对未央说,“把高将军扶去内室,包扎伤口。”

待高覃被扶进去后,尚言焦急的说,“难道公主不去五鹿了?那焉湦弑君不仁,恐怕会危害公主的安全。”

昭姬摇摇头,“不会,我是魏国公主,只要我表现出对焉王之死无所谓。他不敢也没有必要伤害我。”

石岿说,“可是公主收留了高覃,就是一个潜在的隐患。公主是魏国王姬,又不是焉国王后,何必为了焉国的事情将自己至于险境呢?”

昭姬沉默了片刻说,“如果我此时去了五鹿,就是告诉天下人,焉王是被焉湦害死的,而公子恪不论本来是怎么想的,都必须和焉湦一战。这样必然会引起焉国的内战。战争一起,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她想起焉王回忆小时候被困五鹿所说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因此而破碎,多少百姓因此而死去。阿兄若不能及时赶来,说不定我也有危险。虽然我还不是焉国之后,可是也是与焉王行过婚礼的。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我和焉王相识相交,受了他这些时日的款待,此时他如此惨死,我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

“况且,”昭姬因回忆而放空的眼神变得锐利,“焉王是被臣子弑杀,如果我——魏国王姬袖手旁观,难道要让诸国耻笑我们魏国没有君臣之义,没有正气仁德么!”

尚言等人被昭姬的眼神所慑,一时间仿佛看到了太子旭。

“不过……”尚言回神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石岿拉住了。

“我意已决。”昭姬坚定的说,“如果一会焉湦过来探查,就说高覃被你们拦住,就离开了,我并没有见过他。”

石岿说,“是,微臣知道了。可是公主刚才对高将军说,要给他刺杀焉湦的机会,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昭姬沉吟片刻,“自然不是现在,弄不好刺杀不成,反而将我们拉入险境。你们且与焉湦虚以委蛇,让他以为我们根本就不想趟焉国的浑水,等兄长来接我的消息一传到,我自然让他为我送行,到边境那时,便是焉湦丧命之日。兄长就在身边,当然没有危险。”

石岿等人称是,又细细商议了等会见到王叔湦的说辞,及对待王叔湦的篡位应该表现出的态度。待商议妥当,斗勃立刻安排人去魏国通知太子旭。

秋日的午夜,凉风习习,伴随的花草的清香,吹在身上,分外舒爽。

可是尚言却内心焦灼,和石岿从昭姬的宫殿里出来,便一把抓住石岿说,“太子让我们不得轻易介入焉国的事务,怎么公主如此感情用事,刚才石公却拉住了我?”

石岿看着世家出身的尚言,“尚司行,焉湦弑君篡国,诛杀他这是大义。公主此举不费吹灰之力,又免除了焉国百姓的战乱之苦,这是大仁。这种大仁大义之事,为什么要阻止呢?”

尚言不解,“焉国的百姓和我魏国有什么关系?”在尚言心中除了魏国,他国的百姓哪里算百姓?

石岿抬头看向夜空,繁杂闪耀的星辰散落在天际间,显得神秘而悠远,“我去过很多国家,见惯了那些权贵争权夺利,视人命为草芥,天下人为刍狗。君道不仁,有志的士人不是隐居、蛰伏,便是游历他国。等到国家人才凋敝,便有了灭亡的征兆。”

石岿淡淡笑了,“如果魏国王室行此大义,广传于天下,那天下有识之士岂不望风而影从,我大魏何愁不昌盛强大?如此想来,此时虽然有些危险,可是对比回报也不足一提了。”

尚言听罢,惭然一笑,“是我的见识不够啊。竟然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想的长远。”

石岿拍拍尚言的肩膀,尚言本是世家子,从小一帆风顺,年纪又轻。即使平日有民为水,君为舟的想法。可是到了会危机自身的关头,大部分的人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尚司行不必自惭,我想公主并没有想的如此长远,她还是可怜这些百姓。虽然她这样做的结果是如此。不过公主才十四岁,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错了。况且……”石岿摸了摸他的两撇小胡子,“公主作为魏国王室,有如此的胸襟,也是魏国之福。”

果然没过多久,王叔湦便带着人来了昭姬寝殿前,自然被斗勃等侍卫拦了下来。

王叔湦正值壮年,身形魁梧,骑在马上,俯视着斗勃,“你是谁?竟敢挡在这里?高覃逆贼弑君叛国,有人看到他进了魏国公主的宫殿,为了公主的安全,我们要进去搜一搜。”

斗勃寸步不让,“我是媵臣斗勃,高覃是谁?我不知道。今日我在此当值,没有进去过一个人,此时公主已经安寝了,尔等贸然闯入,惊扰了公主,该当何罪!”

王叔湦刚要训斥,被身边的谋士拉了一把,那谋士下马走到斗勃身边悲痛的说道,“斗将军,焉王已经被那叛贼高覃所杀,我等一定要手刃此贼,为国人报这血海之仇。那贼又来了公主的寝殿,这等凶残之人,可能会伤害到魏国公主。我们已经痛失焉王,不能再看到魏国公主受到伤害啊。”

斗勃不为所动,“这位大人,我斗勃敢说之前没有人进去过,那么就连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进去。你们还是赶快找找其他地方,不要让这国贼逃之夭夭了。”

王叔湦正要发怒,尚言却走了出来说,“原来是王叔大人,斗勃还不快快让开,怎么能对王叔大人无礼呢?”

王叔湦一看出来的竟然是尚言,下马道,“原来尚司行在这里,公主可还安好?”

“自然安好。过几日我便要回魏国了,公主与我魏太子一母同胞、感情亲密,自然有很多话和东西带给太子,公主便叙述给我,让我抄下来,不想竟然到了傍晚还没有弄完,只好在此歇息,明日接着整理。” 尚司行笑道,“其实,王叔是焉后的兄长,还是公主的舅父呢。”

王叔湦点点头,“自是如此,我今日痛失侄儿,更要看看甥女是否安好。”

尚司行走进王叔湦悄声说,“王叔,你不知道,公主她自幼受宠,性格骄纵,我一介魏国上卿大夫,且要沦为一个抄写书信的侍童,若是此时把她吵醒。对王叔,她自然和声和气,可是之后为难的却是我等臣子啊。今日那高覃之事,我是知道的,他被拦在外面根本没有进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公主自从被魏王许给焉王就一直不高兴,得到这个消息,她已经派人去魏国禀告了太子。按太子那般宠爱她,不出几日,必然来焉国接她。”

“哦?”王叔湦眯起眼睛,“我也见过几次魏国公主,公主端庄和善,并不像尚司行所说的这等娇蛮之人。”

“哎。”尚言叹口气,“王叔,这公主在大殿上自然是公主做派啊……”刚说到这里,就见一个穿着轻衣的女官摸样的少女走出殿门说,“斗勃,你在做什么!外面怎么如此杂乱?还让不让公主休息了。”

王叔湦一把推开尚言,大声说道,“魏国公主,焉国遭受了大不幸,老夫怕惊扰了公主,特来此慰问公主,请公主出来一见!”

那个刚出来的女官仿佛被门口的人群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回了寝殿。一会又小跑了出来说,“公主不知是王叔,有失礼之处,请王叔包含,请王叔到偏殿休息,稍等片刻。”

王叔湦怎么可能自己去偏殿,随即摇头道,“老夫在这里候着,只要看到公主安好便可,不敢过于叨扰公主。”

女官唯唯着又退回了宫中。

尚言只是站在一边叹气。

少时昭姬整衣而出,看到王叔湦,便相互行了礼。

王叔湦看公主神色平常,却隐隐有不忿之气,笑道,“我深夜来此,惊扰公主,请公主赎罪,只是高覃那贼没有被抓到,老夫怕此贼冲撞了公主,情急一下,一定要见见公主才能安心。”

昭姬勉强将愤怒之色掩下,“王叔有礼了,今晚没有这个人进入我寝殿。现在看到我无恙。王叔可以安心了吧?”

王叔湦笑道,“算起来,我也是公主的舅父,听说不日公主就要返回魏国了,自然还是可以称我为舅父。”

昭姬听到舅父之言,眉头一皱,又很快平复下来,“什么时候回魏国还要等兄长的来信,这些日子还要承蒙王叔多多照顾。”却决口不提舅父。

王叔湦哈哈大笑,“公主既然无恙,那老夫就告退了。”笑完上马转身而去。

没走多远,谋士对王叔湦说,“主公为何不进去搜查一番?”

 11第十一章

王叔湦说,“我看那样子,高覃恐怕是真的没有进去魏国公主的寝宫。『雅*文*言*情*首*发』”

谋士道,“也许是他们联合起来做戏。”

王叔湦不以为然,“若是那尚言、斗勃做戏,确实有可能。可是魏国公主乍一看表情说话滴水不漏,实际上还是一个小丫头,用言语一激就漏了端倪。况且她不算我焉国的王后,不能主政焉国。一个魏国公主管我们焉国的事情做什么?如果她想让我焉国内乱,乘机取利,就应该去五鹿引公子恪来打我。如今这样不闻不问,必是不想蹚这浑水,袖手旁观了。”

谋士说,“那焉王也和公主相处了几个月,若是有了感情?”

王叔湦冷笑道,“魏国公主生于宫廷,与王家论感情?且一副娇蛮的样子,能为了我那白痴侄儿身陷险境?就算她有什么想法。那尚言还是魏国大臣,可不会任由她感情用事的胡闹!”

谋士又说,“那可派人连夜出城去寻那高覃。”

王叔湦不耐烦的说,“高覃不过一丧家之犬,逃就逃了,等明日我在朝堂上,将他的罪名一定,他再说什么,谁人能信他?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现在重要的是将所有公子允一党全部抓捕干净,明日在朝堂上将王位定下来。若不是腾不出手来,还应该立刻去五鹿把公子恪铲除!”

谋士虽然模模糊糊觉得事情仿佛有什么玄机,可是又没有想明白。见王叔湦已经做出了决定,也没有再说什么。虽然王叔湦素有勇武,做事决断,可是不免有些刚愎自用,谋士叹了口气。

当夜王叔湦在汶南掀起了血雨腥风,凡是与公子允交往亲近的大臣全部被抓捕起来,牵连之广,骇人听闻。

第二日王叔湦于庙堂上宣布公子允、高覃等弑君叛国,公子允已被诛杀,高覃仍在逃亡中。并将昨夜所捕之臣全部定为公子允的同党,判处死刑。群臣哗然,可是惧于王叔湦的势力,都不敢做声。

定完公子允一党的罪状,王叔一党又要将王叔湦推上王座,此时朝中几乎已无反对王叔的大臣,魏国尚言等人也是袖手一边。王叔湦便顺理成章的立为新任焉王。

到朝会结束后,也有非王叔党的臣子怕遭受迫害,有的去了他国,也有的偷偷去了五鹿。

“你说什么?”公子恪抓着逃来五鹿的大臣商卻,“焉王、允都,都……”

商卻肯定的说,“是的。公子要尽快做出打算。”

公子恪泪水流了出来,“有什么打算,我要尽起五鹿之兵,讨伐奸人。”

商卻连忙道,“公子不可。国贼既然敢做出此等谋逆之事,不可能想不到会有人来讨伐他,必然调集了军队,做好了准备。现在他又控制了焉都汶南,汶南墙高城厚,如果我们没有十倍于城中守军的军队,是很难攻克的。公子有把握召集到这么多的军队么?再者魏国大臣在朝堂上对于国贼的谋逆行为不置一词,显然只要焉王向魏国投诚,焉王是谁对他们并不重要。此时魏国公主还在汶南,若是公子攻打汶南,魏国却因公主而和国贼里因外合,那公子可就……”

“昔日,王兄与我热情款待魏国公主,王兄对她也情深意重,此番王兄被杀,她竟然……” 公子恪恨恨道,“就是如此,哪怕拼了我的性命,王兄的仇也不能不报。”

商卻说,“焉王的仇不能不报,可是眼下公子若自行起兵,不若是以卵击石,不如公子带着亲卫去他国寻求正义之师。”

公子恪道,“与焉国有亲的魏国不可去,其他交好的都是些小国,尚且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派出大军帮助我焉国呢?”

商卻道,“卻觉得有一个国家定能帮助公子。”

公子恪说,“哪个国家,商大夫快说。”

商卻慢慢说道,“焉国西去有许、蔡两个小国,不足一提,再往西北却有一个大国,此国可助我。”

公子恪眼睛一亮,随即又摇摇头,“大夫所说是宋国么?此国虽然强盛,可是一直与诸国为敌,焉国和魏国结盟已久,宋国又怎么可能来帮助我们呢?”

“宋国先王,宋武王十分好战,穷兵黩武。『雅*文*言*情*首*发』若是此人,必然不能帮助公子。”商卻见公子恪听进去了,接着说,“但是新任宋王却与他的君父不同,此人继位便大施仁政。五年的时间,宋王的仁义之名便名满天下。公子可知他做的最有名的一件事?”

公子恪想了想,“是他帮助江国打楼烦的事情么?”

商卻点点头,“正是此事,去年他帮助江国打败了西夷楼烦,楼烦的所有土地都尽归江国。江国国君想将江宋交界的几个江国的城池送给宋王,以表示感激之情,宋王却寸土不要。江国国君感激不尽,一路将宋王送回国,因为与宋王相交甚欢,竟然送进了宋国十里路才发现过了江宋的边界。宋王却说,江宋同为国君,按礼不能让江王送他送到了宋国中,又将这十里路划给了江国。”

公子恪说,“这件事我听说过,宋王真是一个仁义之人。”

商卻却笑道,“不论宋王是真仁还是假义。这次他都肯定会帮助我们的,魏国和宋国一直有隙,魏王曾经大败过宋武王。如果这次宋王帮助公子铲除奸佞,那么焉国转而和宋国交好,对于宋王来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宋王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的。”

公子恪犹豫道,“昔日魏王打宋武王的时候,焉国可也是派了军队的。”

商卻说,“无妨,就说宋国南边的那个小国滑国,经常骚扰宋国边境。每次被宋王打败,滑国便俯首请和,宋王都接受了。而昔日焉国本来就是魏国的同盟,自然要派兵助魏国了。宋王连一个反复无常的滑国的请和都能接受,更不会计较我国昔日的冒犯了。”

公子恪深深叹了口气,振作精神道,“如此,便依商大夫所言,我即刻调集亲卫去宋国。”

公子恪一边集结亲卫,整理行装。一边又将和商卻所议之事告诉了虢大夫,并且希望虢大夫和自己一起走,“虢师傅,你是王兄的师傅,若不和我一起去宋国,我怕那奸人会加害于你。”

虢大夫摇摇头,“我还要在此主持水利,这是焉王的心愿,我一定要完成它。”

公子恪紧紧握住虢大夫的手,“那师傅一定要保重,等我领着宋国大军回来的一日。”虢大夫重重的点了点头。

当夜,公子恪领着几百焉人出奔了宋国。

第二日,王叔湦得到了公子恪出奔宋国的消息,连忙和自己的谋士商议。谋士建议他继续和魏国交好,魏国曾经打败过宋国,焉国又与魏国一直有亲。更重要的是魏国和焉国唇齿相接,怎么也不会坐视焉国被宋国所胁迫的。当然若是王叔湦能将魏国公主娶过来那是最好的。

此时王叔湦因为焉王的葬礼和几日后自己的继位大典忙的团团转,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也顾不得这些事情,直接亲自就去找尚言了。

尚言看着王叔湦带来的白璧黄金,又听到王叔湦随侍的人员隐晦的提到要娶昭姬为后,眉头差点跳起来。当然诸国不是没有这种君王薨逝后,王后接着嫁给下任君王的事情。可是想起太子临走之前的话语,他就可以预见,如果此时答应了王叔湦,他说不定会被太子撕成碎片。

于是尚言摇摇头,“王叔此来问小臣这种事情,实在是为难小臣啊,小臣没有资格做主啊。”

王叔湦说,“尚司行,魏国公主是许给焉王的,而又没有和哀王庙见。几日后我继位了焉王,自然要继续履行婚约。”哀是焉国为焉王定的谥号。

尚言连忙摆手,“不可不可,虽然婚礼是魏国与焉国的联姻,可是吾王许诺的也是先王。公主毕竟是吾王的女儿,太子的胞妹,如果王叔不通过吾王,便私自成为公主的夫婿,吾王一定会震怒的。不如王叔先派使臣向吾王表白心迹,吾王就会同意了。”

王叔湦眯起眼睛,“前几日,尚司行还说公主本来就不愿意嫁来焉国,经过此事,太子也一定会将公主接回魏国。怎么现在又说我一旦派去使臣,便不会被拒绝呢?”

尚言咳了一声,“王叔不要为难小臣了,小臣言尽于此,王叔还想不明白么?”

王叔湦道,“你今日不说清楚,不如我和魏国公主先行了庙见之礼,再一起去魏国省亲吧!”说着便起身要走。

尚言连忙拉住王叔湦,“王叔,我的好王叔啊!你这是要逼死小臣么?”

王叔湦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说,“尚公,今日之言,出你之口,进我之耳,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还怕什么呢?”

尚言连声哎哎叹息,又犹豫了一会说,“王叔也知道公主她性格娇蛮,在魏国为一时之宠,自然不愿意嫁到焉国来。可是真正宠公主的不是魏王,而是太子。魏王啊……”

尚言说到一半,又叮嘱道,“王叔一定不要将今日的话告诉第三个人知道。”

王叔湦点点头,“我自然不会说的。”

“魏王已经好几年不理政事了,所以太子才是魏国……”尚言说道后面几个字只是做了口型,并没有出声,“要不然魏王是趁太子打林胡的时候将公主许给了焉国。所以王叔你如果想娶到公主,真正的阻力其实是太子。”

王叔湦皱眉,“那依尚公看,我怎么才能娶到公主呢?”

尚言想了想,“太子是一定会来接公主的,不如王叔以送公主的名义去见太子,当面向太子求亲,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王叔湦说,“既然尚公都说了太子最为宠爱公主,又怎么舍得让公主嫁到焉国呢?!”

尚言嘿嘿一笑,“王叔,太子再宠爱公主,首先他还是太子啊。”尚言贴近了王叔湦的耳朵,“如果王叔你如此……”

小半个时辰后,王叔湦依依不舍的和尚言道别,并让随侍准备去见魏国太子的事情。

谋士听到王叔湦的打算便说,“王叔如此相信尚言所说的话?”

王叔湦摇摇头,“有些是胡话,有些却可以相信,但是此去即使不能娶到魏国公主,也要向魏国太子请平,联姻是次要,先要让魏国助我打败了公子恪,解决这次危机。”

消息传到阳樊,大臣们都各执一词,有的建议将公主接回来,也有说要公主继续履行婚约。

最后太子一锤定音,王叔湦弑君是不忠不义不仁之徒,若是让此人做了焉王,以后对魏国也后患无穷,不如将此人除去,另立其他有益于魏国的公子为焉王。公主并没有行庙见之礼,便不是焉国之后,此乃上天的旨意,不可违抗,应该将公主接回来。随后,太子又向魏王请了全权处理魏国外交事务的王令,魏王也准了。

过了十四日,魏国快马传来了消息,先是表达了魏王对焉国痛失仁主惋惜之意,又表达了对没有能和哀王结亲的遗憾之情。最后说既然公主没有和哀王举行庙见仪式,那么公主就不算焉国的王后,既然是太子将公主送至魏焉边境的,自然要太子亲自到边境将公主接回去。

魏国到焉国快马来回也要十八日,可是魏国消息传来只用了十七日,还要加上在魏王下旨的时间,不知跑死了多少匹快马,就可见魏太子对公主的宠爱。

王叔湦对尚言前前后后的语言,又信了几分。

于是新登基的焉王湦便要亲自送魏国公主去魏焉边界。

而此时公子恪也刚见过了宋王,并且宋王不仅答应了公子恪借兵的请求,还要亲自领兵帮助公子恪诛杀焉国叛臣,光复焉国。

昭姬这些日子却是好吃好睡,陪嫁的宫女们却都忙的人仰马翻,刚才规整好的嫁妆,又要重新整理打包好。

本来昭姬因为哀王的死,消沉过几日,未央和未艾还很担心,不过收到了太子的手信后,昭姬又高兴了起来。竟然能这么快就回魏国了,这四个月的生活仿佛做梦一般。

又过了三日,昭姬由新焉王护送回魏国,路线自然与来时同样,可是速度却加快了很多。每到一个城池,焉王湦都严阵以待,但是路过一个小城的时候,竟然在宴席上遭遇了县大夫的刺杀,县大夫没有成功,当场便被护驾的侍卫砍掉了脑袋,血喷了焉王湦一身,头却咕噜噜滚到了昭姬的脚下,昭姬被吓了一大跳,虽然她见过死人,可是这种死无全尸的,却是第一次见到。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焉王湦于是要昭姬在小城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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