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全食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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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艾丽卡直视他：“你吃过？在什么地方？”
伊南佳这回又用食指在自己唇上点了点：“学院院规之一，不要追问同学上学以前的事。”
“”好吧，是她不该问，艾丽卡低头吃蛋糕，可心里真的很痒痒。
太阳王，那是伊南斯国很著名的一代国王，奥特斯大陆上学过历史的差不多都知道他，太阳王蛋糕就是根据这位国王的“太阳王”标志做的，那是只有伊南斯王室才独有的，艾丽卡以为她一做这款蛋糕，寇伯们肯定会追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伊南斯的宫廷蛋糕，可人家寇伯们只好奇这款蛋糕的做法！（注1）
“艾丽卡小姐，谢谢你的蛋糕。”分完也吃完了太阳王蛋糕，切蛋糕的巴伦代表寇伯们再次感谢艾丽卡。
“你们喜欢就好。”因为伊南佳说过了，艾丽卡知道这是巴伦，可站回寇伯群中的巴克，她实在无法挑出来。
“艾丽卡会做的餐点可不只这一个，下学期她就该分系了，如果可能，说不定这厨房还用得上。”伊南佳在一旁说道。
“那我们把这厨房给艾丽卡小姐保留，下学期方便她再使用。”巴伦马上表示，并希冀，“艾丽卡小姐，你的厨艺这么好，不当魔法厨师就太可惜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艾丽卡说着忍不住看看伊南佳，他是在帮她和寇伯打好关系吗？
…
说了是下学期才进厨房，艾丽卡也明白自己是新生，能和寇伯们在开学一个多月就这么熟，已经不错了，所以之后伊南佳没再提去厨房，她也没要求。
然后的日子又恢复到上学，放学，教室、餐厅，这样来来往往的生活当中。
再然后是到了十一月一日，这里艾丽卡到翡翠学院上学已经两个月了，这天晚餐时分的学生餐厅里，人似乎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其实也不过是多了来用餐的六个男女学生，只是这六个比其他任何年级的学生都显得高大，年龄看着也是最大的，实在惹人注意。
“一年级的制服是男生淡绿色女生淡粉色，二年级是男生绿色女生粉色，三年级是男生淡蓝色女生淡紫色，四年级是男生蓝色女生紫色，五年级是男生淡橙女生淡黄，那么眼前又是我们没见过的制服颜色，而且还是橙和黄，按本院制服的规律性，这应该就是学院最高、也是最后一个年级，六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他们终于也回来了。”苏珊不用水晶球，稍动下脑子就推断出来了。
“六年级女生只一个”爱夏着重注意这现象，历代的魔法师向来是男多女少，翡翠学院也不例外吗？那自己将来呢？
“我听说这批六年级在一年级时人最多，足足招了二十人，可上到第六年只剩下六个，其他的都因为难度大课程跟不上陆续退学了。”坐隔壁桌的弗拉维小声说道。
因为最高年级的入场，本来宽敞的餐厅忽然显得小了点，又看见包括二年级在内的其他年级学生很熟悉的向学长学姐问候，唯独谁也不认识的一年级们很自觉的全凑到南面角落坐了三桌，包括奥兰多——因为奥兰多觉得坐在不认识人中间还不如在同学中让他放心点。
“你说我们在这儿行吗？如果我们不主动和学长们打招呼，岂不是永远和他们不熟？”康伯尔挺羡慕那些和六年级聊天的学生，他们谈的是外出实习的事吧？
“就是，二年级当初不也是一年级的。”巴西尔赞同康伯尔的话并跃跃欲试。
“那是因为二年级已经分系，和学长一块儿上课，当然熟悉了。”维奇是不赞成随便示好的，太卑微了。
“伊南佳，你觉得高年级好打交道吗？”弗拉维问坐他旁边的人，有个副校长哥哥，伊南佳应该比他们更了解各年级吧？
“很好啊，有什么难的？”伊南佳说着就冲正从饮食区出来，东张西望找座位的一个男生招手，“嘿！这边！”
那男生果然一看就扬起大大的笑脸，端着托盘快步过来了。
坐伊南佳对面的康伯尔匆忙起身给让座，要知道，伊南佳随手就招过来的这个、不，是这位六年级学长，可是现在学生餐厅唯一穿红袍的一个！
红袍中级魔法师，全奥特斯大陆也不过几百人，何况这男生还不到二十岁！
“谢谢。”看康伯尔往维奇那边的空座坐下，那年轻的红袍法师才坐到伊南佳对面：“我以为你说什么也不来这里上学的，到底还是见到你了，你哪一天过来的？”
年轻的红袍法师以与伊南佳极熟的语调问他，伊南佳也是随意耸耸肩：“九月二日到的，我是不想来，可城堡就出现在我的前面，它那么大，我怎么绕道？”
“来了就呆在这里，至少这里饮食不错，我在外面两个月，可真想念这里的食物，说真的，离开了才发现还是这里的东西最好吃，我都想毕业后留下来了。”年轻的红袍法师说着就切了块红烩牛肉卷送进嘴里。
“你要因为这理由留下来，我想寇伯和校长都会高兴的。”伊南佳说了这句才开始为双方介绍，“这位是我们六年级的学长，主攻雷电系的阿尔西，这是我一年级的同学，弗拉维…巴西尔、康伯尔、维奇、奥兰多，女生是艾丽卡、爱夏、苏珊。”他一个个指着人念名字。
本来刚介绍到弗拉维，弗拉维就起身要向学长行礼，是阿尔西用手势示意他不用，又指指自己的盘子，再指指一年级那些人，那意思是你们一人行一礼还容易，可我得起身回礼八次，东西还吃不吃了？
阿尔西手比划得很简单，但在场人居然全明白了，弗拉维又坐下，伊南佳也不过停顿一下再继续介绍。
这就是被四年级朱莉学姐她们称赞的阿尔西？艾丽卡好奇的打量这据说是六年级最出色的、比杰尔斯神官还更早成为红袍魔法师的优秀学生，阿尔西长了一头棕发，蔚蓝色的眸光如晴朗的天空那样让人心情变开朗，加上他始终带在脸上的笑容，这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有优等生的傲气也不是个书呆子。
“我们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如果不是惦记这里的餐厅，我倒想下个学期再回来，反正毕业证书也得下个学期发，呆在城堡里太闷了。”阿尔西根本不把毕业考试当回事，也是，他现在都考过奥特斯大陆统一的中级考试了。
这点自信真让人羡慕，看阿尔西平易近人，巴西尔也大着胆子开口问：“阿尔西学长，学院的考试难不难？”
“还行，一年级主要是考课本上的东西，这需要你费脑子记，二年级之后就逐渐考实战类的了，这个课堂上掌握了再考试也不难。”阿尔西放下吃杂豆沙拉的勺子，认真想了想才回答。
注：太阳王蛋糕其实是法国宫廷蛋糕，因外观如路易十四的“太阳王”标志而得名，这里借用这个典故。

第四十一章　库哥洛夫圆蛋糕（上）

六年级生回来后的第二天就是星期二，所以这天下午的礼仪课上，艾丽卡他们终于见到他们真正的礼仪课教授。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做薇拉，是你们的礼仪课教授，可是之前我抽签抽中了带六年级出去实习，一直没能给你们上课，让你们受委屈了，真是很抱歉。”这位教授一进教室的开场白就是这句话，并对着学生躬下腰。
薇拉教授很年轻，看上去比苏菲亚教授还要小一两岁，长相也是十足十的大美女，灿烂若发光金子的长发几乎垂直到地面，眼睛是最上等的翡翠的绿色。
这样的美人好象无论做了什么都不需要道歉的，可她这样对着学生们诚恳的鞠躬，给学生的感觉是——真不愧是教礼仪的！
其实当初知道伊南佳的哥哥是这学院的副校长后，对沙雅弗为什么暂时不在这里，伊南佳就给大家解释了，原来因为三年级和六年级的实习，一个关系到升级一个关系到毕业，都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不可能只让年级导师跟着。
听伊南佳细说大家才知道，原来翡翠学院的教职员工极少，像一些常识课往往一位教授包了全年级的，例如怀特太太，她不光教一年级的语文，二、三、四、五、六的语文课也全归她，怀特教授也是管全年级的地理。
在这样的背景下，学院当然不能总是每年派同一任课教授去带队，让别的年级总是缺同一门课，所以产生了抽签制度。
谁抽中去谁抽中不去，完全是个运气问题，至于代课的教授，那也是抽签决定的，这事从哪方面看也怨不得薇拉教授。
可薇拉教授的道歉更赢得了同学们的好感，不知道由谁带头，教室响起一片掌声。
“好了，孩子们，今天开始正式上礼仪课，谁能告诉我，你们这两个月学了什么？”薇拉教授微笑着问道。
比起刚才的掌声，现在课堂里可是安静了，没人举手回答教授这个问题。
礼仪课居然还有桌椅，还坐着上？其实薇拉教授当初知道是尼西亚斯抽中签替她上课，她就一直担心着，龙神在上！尼西亚斯他…他可是…比较懒的，管后勤因为动手干活的差不多全是寇伯、小仙子之类，他还能胜任，可再给他加多余的…
进教室刚看到桌椅，薇拉其实仍在安慰自己——礼仪课也有书本上的知识，总不能让学生们站着听吧？可现在大家不吭声的样子…
“你们谁是级长？”薇拉教授必须了解之前上课的情况，她干脆点名了。
弗拉维已经干满了一个月的临时级长，并主动表示不想再竞争正式级长，因为他没时间，他要去图书馆，他恨不能整天都呆在图书馆。
所以现在的临时级长换成了康伯尔，康伯尔本来就是一年级中最高的一个，又坐中间的第一排，教授点名他当然得起身，先抚胸行礼再自我介绍：“薇拉教授您好，我是一年级的级长康伯尔。”
康伯尔高挑的体态让他行礼很像骑士在面见女王，只是一年级们彼此多少了解点，一听康伯尔的介绍就挑出毛病了——当初弗拉维当临时级长时，向谁介绍都不忘加上“临时”两个字，康伯尔却不说，是忘了还是有意省略，大家都认为是后者。
薇拉教授昨天刚回来，回来后主要是向校长汇报工作，还没和苏菲亚聊天，当然还不知道今年的一年级居然整了个“临时级长”出来，她以为康伯尔就是级长，对他的礼仪也点头，这男孩子应该是受良好教养长大的。
“康伯尔是吗？你们之前是怎么上课的？”薇拉教授和蔼的询问。
“之前我们一直在看与舞蹈礼仪方面的书，尼西亚斯主任说有不会的可以请教，不过大家目前还没有看到不会的，菲耐特教授也常过来弹竖琴给我们听。”康伯尔平静的、不带个人情绪的叙述。
礼仪课自己看书…还真是尼西亚斯的作风。薇拉不满意尼西亚斯这样代她的课，但更可不能当学生面说另一个教授的不是，她只是点点头：“那你们书本上的内容应该很熟悉了，今天就让我们来实践…请大家都站起来”
等学生们全起立，薇拉教授就轻拍拍手，一下子被尼西亚斯变出的桌椅全部消失，礼仪课又恢复成红毯铺地四面大镜子的布置。
“咱们现在先从站姿练习。”
…
过了十一月就是十二月，学院里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翡翠学院既然在上学时间上与奥特斯别的学校一样，那么寒暑假的放假时间也一样，寒假统一是十二月十五日到第二年的一月十五日，暑假是七月一日到八月三十日。
现在是十二月一日，这代表还有十四天就可以和家人团聚，这点让几个月都见不到亲人面的半大孩子们心情激动，不过还有个更刺*激人心的在前面——期末考试。
艾丽卡也盼着回家，她在上星期的家信中写了自己数着日子过，结果回信里卡莱丽王后不像平常说盼着女儿早点放假回家，而且耐心劝艾丽卡不要太想家，反正日子过得很快，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试，考好了回家后有奖励呢。
艾丽卡于是明白了，家里人是舍不得她出来上学，但既然已经成为学生了，还是希望她能拿回张漂亮的成绩单。
天底下父母的心思其实都一样，不说什么王室尊严的大话题，就是普通人家也不会愿意孩子考个倒数第一或是不及格回家吧？
艾丽卡自己也不愿意拿张满是写着“差”的成绩单回去，于是拿起课本，开始进入每天晚睡1小时的备考状态。
十二月十日，考试正式开始，语文、数学、历史、地理、植物学、礼仪一个不落，轮着向考生们得意大笑：来吧来吧，检验你们忠诚心的时刻到了。
艾丽卡目前没发现自己有偏课的，考卷上她都能答出来，就算不是满分，她觉得自己达到优秀应该没问题。
…
考完了，所有学生都放松了，反正不管好坏也是下学期的事了，只等教授判好卷，导师添好成绩单，他们就能带着行李和家人团聚了，那么现在离十二月十四日还有两天多，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吃好玩好。
一年级本来也是这样想的，而且相比较，他们的课程最少，考的当然也最轻松，可十二月十三日那天，本来不是星期一，苏菲亚教授却专门集合学生们去会议室。
“你们的考试成绩下来了，大家考得都不错，没有不及格的课目，我和教授们都很高兴。”苏菲亚教授这话也让学生们松口气。
“相信你们对魔法学校的授课进程有过了解，一年级是书本上的理论知识，二年级开始分系，不过在一年级下学期学院就得开始为你们安排分系后的上课计划，所以今天你们就去测试一下你们的魔法属性，好让学院心里有个数，了解各系将来会各分几个新生。”苏菲亚教授继续说。
咦！？现在就测试！？那如果发现他们的魔力并不理想？是不是干脆把放假当退学，下学期就不用来了！？
学生们开始不安，苏珊更是怯怯的举手发问。
“怎么可能，”苏菲亚教授笑了，“孩子们，就算你们信不过十四岁的自己，也请信任下建校已有上千年的学院好吗？我们会把没有魔法能力的人收为学生，白吃白住白教学六年这么长时间，甚至还要你们签下将来不与翡翠学院为敌的契约？”
导师说的直白，学生们反而安心些，的确，没谁愿意培养没价值的小法师的。
“好了，测试可不会在这个地方，你们和我去大礼堂吧，校长他们都等在那里了。”苏菲亚教授率先走出会议室。
一听连校长都在，学生们忙跟上导师。
…
苏菲亚教授这回带学生们走的，又是一条他们之前没走过的楼梯，楼梯先向下再向左平直延伸，三分钟后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
大厅金灿灿的，而且是金光从上往下照耀，艾丽卡好奇的抬头去看，是什么这么发光，她王宫舞会的魔法灯具也达不到这效果。
结果，整个天花板居然是巨大的蓝色水晶装成的，而充当天空的蓝色水晶上只有一个浮雕，那是一头巨大的黄金龙，强大得震撼人心，美丽得深入人心。
黄金龙也的确由黄金雕刻而成，所以那巨龙的金光洒遍了整个大厅。
这么大的黄金居然就当众摆设着，艾丽卡低头打算算算这些黄金相当伊南斯王库库存黄金的几分之几，结果低头无意中发现地毯的边缘缝隙也透着金光，这地板不会也是黄金铺的吧？那么墙壁呢？
艾丽卡看贴着金色壁纸的墙，这墙总不会是糖果制的吧？
“这里是学院最大的厅堂，我们的开学典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知道艾丽卡错过了开学典礼，又看她好奇的四处张望，爱夏便小声告诉她。
“礼堂中间穿深蓝色长袍的就是校长。”苏珊也小小声说道。

第四十二章　库哥洛夫圆蛋糕（中）

奥特斯大陆上的学校主要分公立和私立的两种，公立当然是根据规模分别由市、省、国各级财政掏钱，私立的则有的是学校背后有某财团或大贵族当校董并取款机，有的是当校长的本身就是巨富，他花自己钱办学，不用听人指手画脚。
艾丽卡不知道翡翠学院属于哪种，奥特斯大陆关于翡翠学院投资人的传言也不少，甚至连校董是魔族的都有。
如果不是听伊南佳提起翡翠学院是怎么建立的，艾丽卡可不清楚头代院长居然那么有钱那么有本事，还和矮人是朋友。
而光收集建学院的宝贝就要千年，这其间当然少不了财产变遗产，然后有个继承权的人问题，再者，矮人族就算如约履行千年前的诺言，那也不该是谁捧着翡翠上门都可以的，由此推断，翡翠学院应该是家族产业。
那么现在这位校长便是继承人了，艾丽卡在这里上学马上一学期了，还没见过这让她白吃白住白受教育的学院最高负责人呢，听苏珊说了，她当然往礼堂中间看过去。
穿深蓝色长袍的吗…其实这位校长非常好认，尽管他左边是尼西亚斯主任，右边是沙雅弗副校长，一个优雅一个梦幻，但谁也掩盖不了校长的气度。
威严，这是艾丽卡对校长的第一印象，也是贯穿始终的印象，校长的年纪看起来要比她父王大个四、五岁，也就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的礼服样式并不复杂，也没佩带什么珠宝，但艾丽卡看着仍觉得他比国王还有气势。
艾丽卡知道的最威风的人是伊南斯的开国国王，她见过那位祖先的画像，但校长明显把她的祖先比下去了，是因为活人到底比画像更具压迫感吗？
不过，艾丽卡又抬头看看天花板，她觉得那头黄金巨龙的气派和校长挺像，尤其是黄金巨龙由冰蓝宝石嵌的眼睛，那和校长同一眸色。
“我们的校长该怎么称呼？”艾丽卡想起这事她也不知道呢。
“开学典礼时他就介绍自己是校长。”爱夏也不知道校长的姓名。
“或许伊南佳知道”苏珊也不过是在开学典礼时见了校长一面，后来陆续认识那么多教授，她忽略了打听校长的姓名。
“孩子们，到这边来”苏菲亚教授并没有领学生们去礼堂中间，而是到右边一个摆放了个半透明水晶球的桌子前。
“不用害怕，这只是个小测试，而是不是一个测验就能决定你们的未来的，大家放轻松，”站在桌边的一位中年人微笑着安慰大家，并介绍自己，“可能大家不记得了，开学典礼那天我们也见过，再自我介绍一遍，我是翡翠学院负责招生的默斯塔副校长。”
默斯塔副校长看上去顶多刚四十岁，比起尼西亚斯、校长、沙雅弗，他的相貌显得平凡多了，但这位金棕色的短发和灰蓝色的眼睛显然格外温和，在他身边能让人不由得放松，把他当成可以吐露心声的亲切长辈。
“真的只是小测验？”巴西尔就又问一遍，“可为什么还要测好多次？”
“是个小测验，测好多次是因为你们还小，体内的魔力不稳定，你们知道劳伦斯？埃兰吧？”默斯塔副校长问道。
“知道，他是三百年前奥特斯很著名的冰系白袍魔法师，他发明的冰刃法术至今还是战斗系冰系魔法师必学的课程，劳伦斯？埃兰也毕业于翡翠学院。”最快给出答案的是对知名法师最感兴趣的弗拉维。
“回答正确，”默斯塔副校长满意的点头，“不过我想外面并没有记载，劳伦斯他虽然是在出生后不久就测出了魔力，但他从幼儿园到小学的各种检测，都说他体内的魔力非常微弱，仅有点的是雷系，这一生能当个初级法师都勉强，劳伦斯他因此一度犹豫十四岁时是不是该上魔泫学校，直到收到了我们翡翠学院的入学通知书”
“刚来翡翠学院时，劳伦斯的测试结果也比不上其他同学，不过我们这里的测试方法远胜过外面的，不但验出他体内有雷系魔力，还有水系和风系的，后来一年级下学期有意识的开始调动他体内魔力，到二年级时他体内水系的魔力已经超过雷系了，再后来更逐渐稳定成冰系，六年级还没毕业他已穿上了红袍法师的礼服，打破了外面关于他这一辈子只能当了初级法师的断言。”
默斯塔副校长介绍得很详细，这是翡翠学院很骄傲的一个学生教育史，他告诉后面的学生们，翡翠学院会挑出最合适学生修习的法系，不会埋没人才的。
对默斯塔副校长的话最听得眼睛亮闪闪的还是弗拉维，这果然是密闻啊！他将来的第一本书要不就写这个？名字叫《曾被否定的天才——劳伦斯？埃兰》？
弗拉维得庆幸他已辞了级长的位子，因为他神游时苏菲亚导师点名让级长先来：“康伯尔”
“来，把手放到水晶球上，慢慢的想象…你掌心开始发热”默斯塔副校长的语调和催眠很像。
小法师们原在自己国家每年都要进行测试的，对测试并不害怕，康伯尔担心的也只是自己的魔力比同学差…
好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水晶球里出现一道蓝光和一道绿光，蓝光有一厘米宽，绿光则比蓝光小十倍，不注意真看不出来。
默斯塔副校长观察着水晶球并记录：“主要是雷电系，还加点生命系，下一个”
副校长没多说什么，但熟悉魔法常识的康伯尔带点小兴奋退到一边，雷电系是他从小就测出的，生命系可是头回，而如果魔法骑士用雷电系攻击，再自己能加上生命力护持…他说不定也能成为历史留名的人物！
奥特斯大陆的魔法种类不少，是根据魔法师本人的能力和性格分战斗和后勤两大类，但按元素分，不管是战斗还是后勤，都属于雷电、火、水、风等系列。
接下来弗拉维测验出的是风系，巴西尔测验是火系，维奇测的是生命系，奥兰多是雷电系。
“爱夏”苏菲亚导师又叫下一个。
男生应该还有伊南佳没测验呢…可能他因为是沙雅弗副校长弟弟的关系，已经内部测试过了…
爱夏这样推测也没敢问，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的测试…爱夏也把手放在水晶球——水晶球发的是蓝中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