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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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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口以为他这个开场白很好笑,大可以用来活跃气氛,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领情。

既然如此不如长话短说:“事情是,吾去了杏花楼之后发现人去楼空,顺手把展姑娘救了。就是如此!”

脾气很好的孩子譬如小球,这次都准备甩下一只鞋来掷陈青口。

于是,为了众人的需要,陈青口只好一五一十按部就班地开讲。

他抚摸着花绸衣衫上最新的那个补丁,从那张不寻常的字条开始说起。

话说陈青口当日得知小包失了踪,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寻去丐帮分坛。才走了一半,就发觉暗地里有人尾随。陈青口的武功虽算不上一流,但是论轻功身法,超一流的高手也就是个平手。

他既然有了防备,要想跟着他那就比登天还难。他想了一个法子绕道那人身后。

使了一个扫堂腿,通地一声响!“——哎呦妈呀!”放倒在地。

搜遍了那家伙的全身只有一张字条:“城西丁干巷子杏花楼。”

怎么问,那人只说是送信的,问不出所以。

陈青口抱着侥幸的心理奔城西的丁干巷子去。

杏花楼,虽然说是楼,其实也不高,小院子两进。早年有大户人家住,之后举家搬迁到京城。杏花楼就空了,曾经有过老家院看守,再后来看守的人也不知何去。

陈青口去的时候,已经有好几拨人到了。其余的都不认识,但是他认识展家的。他们在明,他在暗。

等他们都进去了之后,陈青口才摸了进去。

“里面是?”小球很紧张,小细脖子拉得倍儿直。

“八卦五行阵。”

传说中,八卦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当十万精兵。

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坏人把八卦阵加以演变,加入五行相克的变化之理。在杏花楼布下八卦五行阵。

那些个小卒触动了机关,顷刻间被钉板,乱石,滚木,断刀残剑压成了肉泥。

听到此处,展茹晃了两下,扶住身边的余寡妇。虽然余寡妇有些别扭。但是她没有吭声。

陈青口问她:“那个白眉的老道可懂机关?”

展茹叹息:“是,清虚道长让我等紧随其后。”

展茹后来才知道紧随其后,是多么地不容易。

陈青口从一个补丁抚摸到另一个补丁:“那就是了。”

展茹说:“此话怎讲?”

陈青口自言自语:“有些许疑处。只是陈某对周易一知半解无法详尽。”

在这个问题上陈青口没有卖关子。对于周易,他的确一知半解。

当年锦毛鼠白玉堂死在冲霄楼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贼的必须要懂机关埋伏,但是知多知少要看个人的修行。

陈青口很谨慎,他的的确确跟从白胡子道长从景门入。只是这道长走得也太急,除了展天雄等几个高手之外,连展茹和展絮都被撇在后头。。

展絮聪慧,勉强还能记住大概。展茹渐行渐偏,迷失了方向,一脚下去踩中机关。

浮板松动,脚下悬空,冷森森的残剑根根向上。

说时迟那时快。

千钧一发之际,陈青口救了展茹。之后,就跟丢了道长。

只靠自己摸索。

好在他略通阵法,又懂得投石问路,身上带的零碎儿也多。鹅黄石用尽了,用飞镖,再不济还有袖箭等等。

过五关斩六将,带着展茹战战兢兢到了中央无极土。

却怎料人去楼已空。


 
                  第十四章 狸猫换太子
小厅不大,结结实实捆了一屋子的人。

展天雄手上有手铐,脚上按了脚镣。铁索勒进皮肉里三分。鲜血淋漓。

展絮也被绳捆索绑,泪眼汪汪向上看:“师傅,这是为何?”

展天雄怒睁二目:“呸,这老贼哪还是你师傅!”

清虚道长阴笑连连,一挥手,就有小道童捧来盘。

内呈一把小刀,乌黑铮亮。

吩咐手下的人:“还站着?快帮展侠士活动活动口舌。。。”

他的眼被白眉毛盖住了,只露出绿豆大小的一丝青光,见不到神色。看上去就像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能跟吃饭穿衣一样平常,语丝波澜不惊。

展絮急叫:“师傅,不要啊!师傅!”

清虚道长并不理睬,教唆手下人赶快动手。

想到不可一世的展天雄就要死在自己的手里,清虚道长很宽慰。捋着雪白的胡子。嘴角微微扬起。

小道童小心翼翼地靠近展天雄,他披头散发,嘴唇皲裂,两眼凹陷。展天雄曾经是一头醒狮,要是过去,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小道童都要抖三抖。就算如今的他是病倒的骆驼,但余威尚存。要不是杏花楼的八卦五行阵,他不会这么狼狈。这么狼狈的展天雄烧红了一双虎目,是名副其实的困兽。

小道童平日里也作恶多端,下三烂的手法也用过许多次,什么挖眼睛,割舌头,削鼻子,也不知怎的,今天连靠近展天雄都缺乏勇气。清虚道长清嗽一声,催促小道童下手。

一口浓痰,从展天雄的喉里迸出。

带着内力,竟可化为暗器。小道童如惊弓之鸟,远远躲开数丈。
清虚道长恼羞成怒,一巴掌把小道童的脑袋给拍了下去:“没用的东西!”死尸往外喷血,前后晃了一下,栽倒在地。

展天雄哈哈大笑,气贯丹田:“拉了一个垫背。”

展絮一直在哭,一会儿叫师傅,一会儿叫爷爷。

清虚道长可不会善罢甘休。他亲自来到展天雄面前,五指如爪,掌如钩。从展天雄的胸口抓下几条肉来。献血如泉涌,迅速染红了周边的外衣。

展絮哭得死去活来:“爷爷爷爷!” 挣扎着身上的绳索。

无奈何。死挣不开。

展天雄还在笑:“牛鼻子老贼,展某变成厉鬼也会在地下等着你。”

清虚道长说得缥缈:“谁无一死?只是你的死期在今日!”

“不要,不要!”展絮也不知流的是泪还是血。

清虚道长又生一计:“絮儿我的好徒儿,不如交由你来动手。”将那把玄铁小刀从地上拾起,扔到展絮脚边。

展天雄道:“做你的千秋梦,她再不济也是我展家的子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声音有些疲惫。

“要活命还是要死?就在絮儿你一念之间。你若死心塌地跟着为师,你还是我的宝贝徒弟。”清虚道长说得很简捷。

展絮无力地哭倒在地。

清虚接着话家常:“当初你来求我,莫要教展茹武功,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来人啊,给她松绑,让她动手。”

还真有其他的道童上来,给展絮解开绑绳。

“絮儿杀了这个牛鼻子!还不动手!”展天雄命令。

“絮儿动手!”清虚道人甩袖子。

“絮儿你还在犹豫什么!杀他不成你就自行了断。我展家的子孙宁可站着死,不求苟且偷生。”展天雄连连高呼。伤口处的血已经把衣服粘在了身上。

清虚道人一拈手中浮尘“老匹夫,由始至终你一意孤行,若不是圣上宽厚怎容得你活到今天?到死还不悔过。我徒儿怎会受你摆布?”

展天雄用鼻子出气:“她身上流着我的血,她不听我的还听你的不成?老贼,休要白费了唾沫。我展天雄死在这里我认命。古人说阴沟里翻船,你也就是个满嘴喷粪的臭水沟!”

有人来报:“报——师傅,搜遍了整楼,没有发现展茹的尸骸。”

展天雄仰天长笑:“我展家还有一条命脉,就有报仇雪耻一日。”

清虚道人面向展絮:“你甘心只她一个活在世上?什么都比她强,却要死在她前头。絮儿你甘心?”

展天雄不吱声,只用眼紧盯着展絮。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从很小开始,她就不喜欢展茹,无他,就是别扭。衣服要穿不一色的,头发要梳不一式的。读书要读得比展茹高深,练武要练得比展茹精进,就连胭脂水分也要比展茹的昂贵。好在她俩不一个娘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占先。

但这都不是重点,让她亲手杀了疼爱自己的爷爷,她怎么忍心。

自刭?就这样自刭?她怎么甘心自刭,即使没有展茹,即使展茹已经死了,她怎么能甘心到自刭!

清虚道长倦了,他不是有耐心的人,他用利爪捏起展絮带泪的粉面。指甲停留在她咽喉处,只需一下,捏死展絮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他问她最后一次:“动手还是跟老匹夫一起死?”

她惨白着一张脸,用不成声的调子说:“动。。动。。手”

清虚道长很满意,像以前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就像每次展絮练功有了收获一样。很慈爱,很简单。

展天雄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声:“絮儿,你。。好。。来,动手啊,动手啊!”

* **

关于展天雄的死,江湖上有很多流言。

有人说他得罪了显官被买凶杀死。有人说他年老体弱力不从心练功的时候猝死。还有人言之凿凿说他掉下了悬崖摔死,更有那些不着边际的,说他是牡丹花下死。总之展天雄死了,江湖人都知道,只是方式不同。但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尸体。他亲信的尸体倒是被挂在一颗官道的大树上,秋天的枯木本就凄凉,有了这具死尸就倍加地令人感伤。仿佛挂在树上的不是别人的尸体而是展天雄的,人们都在感叹,一代枭雄,最终连个尸骨都没留下。

陈青口第十一次从客栈边上把展茹给抓了回来。

不吃不喝想方设法地逃跑,这就是展大小姐的现状。

这也难怪,她的心情,一车的人都能理解。但放她走,万万不能。

小包还是没找到,她不在丐帮分舵,不在杏花楼,更不在任何一个客栈酒肆。挖地三尺连个模糊的消息都没有。仿若是人间蒸发。陈青口已经尽力了,虽然大家都不妄加断言,但是眉间的愁云却越来越浓重。

余寡妇为了振作士气,特意请说书人来唱堂会。虽然这人穿得破了点,余寡妇说了,哄高兴了就赏,五两起。

高兴一下可要花出去五两,陈青口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台上的说书人,恐怕瓷公鸡是永远不会高兴得了。

说书人一拍惊木,三弦琴声起,说的是北宋年间,包拯包相爷经手的大案——狸猫换太子。

陈青口小声说:“据史书记载并无此事。”

余寡妇努嘴,陈青口这才瞧见展茹姑娘听得泪水涟涟。

正说到,包拯在陈州放粮遇李娘娘和义子范中华拦轿告状。

包拯:

何人拦轿喊冤枉
大胆的瞎婆
见了本相为何不跪

李娘娘唱:
未开言不由我泪流满面
一桩桩冤情事细说一番
想当初在汴京身居宫院
玉辰宫李皇后陪伴驾前

剧本是这样的,据说当年刘妃,李妃先后怀孕。很显然,谁生了儿子,谁就有可能立为皇后。刘妃久怀嫉妒之心,唯恐李妃生了儿子被立为皇后,于是与宫中总管都堂郭槐定下毒计,在接生婆尤氏的配合下,乘李妃分娩时血晕人事不知,将一狸猫剥去皮毛,血淋淋地,换走了刚出世的太子。

李娘娘唱:
言说我生怪胎启奏君前
老王爷龙心怒将我问斩
众文武齐保本才得容宽
在冷宫苦受了十载有半
刘奸妃贼郭槐心还不甘
下毒手焚冷宫残忍罕见

赵忠他
赵忠他为救我命遭刀悬
至如今含屈冤二十余年
你看我这年迈人
我孤苦伶丁多么凄惨

您别看说书的才一张嘴,就这一张嘴三根弦还真能把人给说活了。绝色公子和清风深居山林哪见过这些个热闹呀,一个一个伸长了脖子紧张着剧情。

所以说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男人如陈青口只想着考究史料。余寡妇这般的女人却懂得抓住人心。


 
                  第十五章 螳螂捕蝉
傻子也乐,他还没有这么开怀过,说书人嘴里的义子范中华呆头呆脑。

傻子比划:“我。。我。。说。。这人跟我一样傻。。傻”他还真有气度,还主动承认自己傻。

说书人说到李娘娘与仁宗相认。母子俩抱头痛哭互诉离肠。

陈青口神游太虚想了一些别的事情。

蜡像我一张嘴表不了两家的事儿。就在这当口,就在其余人全神贯注听书的当口。

三把飞刀,嗖嗖嗖——划破这母子团圆的温馨景致。

陈青口只觉不善,已然来不及。三把飞刀奔展小姐,展茹姑娘的面门前心腹部而去。一手三刀,没个六七年还真练不好。

下刀的人铆足了劲儿,非要至人于死地。

展茹比任何人听得都入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显然未加防备。不过练武之人,即便没有第六感,身体的反应总要优于常人。她一哈腰,整个人出溜下去,头两刀从她头顶上贴着发丝飞了过去。眼看着这第三刀就要正中眉心。

展茹闭眼,啊呀~

谁都抢身来救,谁都够不着。说时迟,那时快。横里还真杀出来个程咬金。

傻子一撩手:“你。。给我在这里吧!” 飞刀噗地扎进他小臂。

傻子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呃。。被蚊子。。咬了。。” 用力一甩,飞刀嘡啷落地!

他满不在乎,一抹手臂上的血窟窿,冲着说书人一笑:“讲啊,往下讲。。后来呢?”傻子的笑容比啥都难看。更难看的是说书人的脸。

陈青口已经到了台上,两指如钳勾住说书人的脉搏。懒懒地笑:“说啊,往下说阿。。”

余寡妇气得脸色铁青,或多或少是她做事欠考虑。只想着给大伙儿找个乐子,也没查清楚说书人的底细,她在台下踱来踱去:“说,给老娘说啊!”

展茹好半晌缓过气来,眼底有水光一闪,接着低头喃喃细语:“都要我死,要我死吗?”

好好的一出戏,叫这马生驴养的奴才给毁了。

说书人也是条汉子,知道事情败露,牙关一闭,口吐黑血,身体一阵痉挛。陈青口呼——不好。这人事先必定已把毒药含在口里。

一眨眼,人已经去了。

这边尸体才落地,傻子却哇哇大叫起来。

余寡妇见他脸色泛青,并步上前拉开他粗布麻衣的袖子。只见刀伤处也开始冒黑血。

所有人都急得一哄而上。

点住傻子的穴位,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从靴筒里拔出小刀割开他的伤口,放毒血。脓酸臭的毒血放掉一痰盂又一痰盂。这也就是傻子身体好,换了别人早就哽屁了。他两眼无神流着口水哼哼着。

等血色见红,忙止血,清风请来了大夫,抓药,外敷内服。

小球陪着傻子上楼去休息。

对着说书人的尸首,余寡妇在叹气,绝色公子在叹气,清风也在叹气。连陈青口也忍不住长吁一声。

忽然外面有官靴踏枯叶马踏鸾铃的声响,呼啦啦一群官兵涌入。

看了地上的尸体,不由分说围成了圈儿,将所有人都困在中央。

螳螂捕蝉,却不知还有家雀儿等着吃。

看他们拿了手铐脚镣,家伙什儿还带得挺齐,这架势是要把人都捉起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陈掌柜的手势。意思是,你只要动动手指头,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陈青口思量了再三,还是任官兵用最粗的麻绳,将自己捆了起来。

余寡妇心有不甘,且身边那些官差看她的眼神都变样。一个个争抢着要捆余寡妇。

余娘娘哪会顺了他们的意,招呼清风:“孩儿,过来。替我绑上!”

清风何等的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余寡妇的心思。左一道右一道捆了个十七八趟。其实黑道里都有说法,这叫活扣,看着好看,不会解的人也不知道拉哪头。但行家知道路数,这不过是旁五门的雕虫小技。

清风从小卖进富贵山庄,这些小门道他还是会的。

你拴了我我再拴你,仿若一条绳子上挂着的秋蚂蚱。除了小球和傻子躲过一劫之外,其余人都被拴回了知县衙门。

至于尸首,也有专人料理,这些都不必提。

单说陈青口,坐在这牢里如坐针毡。他倒不是害怕自己逃不出去。只是不知道别人都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谁出的损主意,把他们都分开关押。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大家冒这个风险。

刚才已经有人搜过陈青口的身了,很不巧的是,瓷公鸡竟然一毛都没带在身上。狱卒的脸比门画里的判官还难看,将一个脚掌踩在陈青口的小指上,还要碾几下才解气。陈青口越发地脸色沉重,不知道别人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想办法出去才是。

老爷升堂,三班衙役威吓阵阵——!

老爷是个没有胡子的矬胖子,倒三角眼。从陈青口的角度看,他头上明镜高悬四字大匾,整块儿压着他的乌纱帽。一开口说话,带着浓重的汉中口音。

“下跪何人——”

陈青口的舌头弯不过来,也跟着老爷说汉中话:“小人,喜来镇佛笑楼掌柜,陈青口!”

“嘟!大胆陈青口你敢笑话本老爷?”

陈青口把舌头摆正了位置,努力地矫正,还是发出一样音来:“小人不敢!”

老爷的乌纱帽往上跳:“你你你——大胆!”

“老爷,冤枉啊,小人祖籍汉中!”陈青口诚恳地叩头。

“噢——老乡”老爷明白了,捐了个官儿,办了几年案,还真没遇上过老乡。

“对,老乡!”陈青口卖力地点头。

师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容不得他们在堂上胡闹。侧头掩面痰嗽一声。

老爷这才从他乡遇故知的情节中脱离了出来。

一本正经:“陈青口你可知罪?”

陈青口再次叩头:“小人何罪之有?”

“你伙同他人杀死说书的狗顺,你可知罪?”

“小人与狗顺无怨无仇素不相识。此人无故服毒而亡,我等正要禀报青天大老爷。想不到,差爷们比兔子跑得还快,不请自来。”

威武————

“嘟!一派胡言,公堂之上尔还敢戏弄本县!来人呢,重打二十!” 老爷的小三角眼抬出。 

陈青口插空数银票,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县太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来。。人啊,拖。。拖下去。”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钱,狱卒怎么说一子儿都没有的呢,难道说狱卒想独吞?

经过激烈的争论,衙役分两派,一派主张往死里打,打死算数。另一派比较温和,想着给陈青口一点甜头尝尝说不定这小子自己就把钱吐出来了。

终究是打死派的人数占优些,口里喊一,手下却已经扇了四五下。棍棍恶风不善。用刑么,就是这样,比如事先打点了人的,他们会帮你,在屁股上垫牛皮,或者是数数的时候多喊。但既然衙役们横了心想要陈青口死,他们还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二十棍打了有半个时辰。陈青口嫌闷,边挨打,边数银票。

还是银子看着舒坦,怎么就那么舒坦。

既然执棍的衙役已经数到了二十,就没法子再加。

衙役把陈青口拖了进去,依旧让他跪在堂前。

老爷还是那句:“你可知罪?”

陈青口说,“我何罪之有啊,请仵作大人还小人清白。”

县太爷还真传仵作:“来人啊,唤仵作上堂!”

仵作是一个看着老实本分的本地人。

一个头磕在方砖上。

“老爷在上,小人宜彬县仵作方石鱼叩见老爷。”

“验尸的结果如何?”老爷摸着他的双下巴。

“依。。小人验明,狗顺是。。是。。被人毒害而死!”这仵作还真不善长撒谎。脸呈酱紫色。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陈青口算是真正领教了什么叫衙门,什么叫官府。怪不得他爷爷一生宁为草寇不入庙堂。

“哦?方仵作您验真切了,不如寻一下御史台的陈大人,派个好手来帮您?”
陈青口有些厌倦了,这些当官的你不点醒他们,还真是不行。

“陈大人是?”师爷赶紧接口。

“我当然不能告诉你,陈大人是我叔公。”瓷公鸡回答得很洒脱。就如平日里卖母鸡一般潇洒。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找把扇子来撑撑门面。

师爷与老爷咬了几句耳朵。他们就把陈青口又关押了回去。

等余寡妇,绝色公子,展茹和清风再次见到陈青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他们一众人都被无罪释放。

陈青口腿上有伤,是个活人都明白,他势必受了邢。陈掌柜什么时候走得这般慢过,还这般费力。

他的嘴可没闲着,一直唧唧歪歪地讲着县太爷怎么跟他认的老乡,又怎么请他吃的鱼翅山珍。

余寡妇一侧头,一滴眼泪从面颊上滚到唇边,消失不见。

展茹更是悲上心头,这些本该是与自己毫无牵挂的人啊。

陈青口责备她们,你们女人家就是爱心软,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最重要的是,咱还是光明正大地做人。该吃吃,该喝喝,该卖的神鸡一只也不能少。还有还有,这次赚到了,进了一趟牢房一两银子都没花。你们看,你们看。

说着就又拿出银票来数。

余寡妇轻碰他的小腿,陈青口疼得险些银票都抓不住。

他说:“余娘娘,您这不是要我的命么,腿是我的手心肉,银子是我的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陈青口舍不得这两块肉!”


                  第十六章 小龟龟
既然大家都认为陈青口是需要静养的病人,陈青口从这一日开始就彻彻底底病了起来。

起初端茶送水的人络绎不绝,城东的龙口酥和城南的大碗面时不时地出现在陈青口的床头。外加上古人有吃啥补啥的良好传统,于是猪蹄,鸡腿换着方子给他补。

清风和绝色公子经常出去化缘,传闻说嫦娥姐姐的玉兔都被化来炖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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