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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仙侠] 斗仙姿 作者:皇甫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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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樊妙音下令,“紧闭宫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和你们娘娘要秘密商议给皇后什么寿礼的事情,谁也不许打扰!”
“呀,是!”小姑娘乐颠颠地照做了。
剩下丁闲苦着一张脸。
“您不是回营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回来给皇后姐姐贺寿呀。”樊妙音自靴中取出一把匕首,跨坐在地案上,开始削一只梨。
丁闲小心翼翼,“那,将军您准备了什么贺礼呢?”
樊妙音从怀中掏出一枚簪子扔在案上。
丁闲拿起来看看。黄澄澄的簪子,上面密密麻麻缀着一排米粒大小的小珍珠,簪首上一粒龙眼大的大珍珠。
“好看么?”樊妙音问。
“好看。”丁闲点头。
“你也有不少簪子吧?”
丁闲摇头,“除了嬴簪,只有两根,都是皇上赏赐的。”
“拿出来看看。”
丁闲不知道樊妙音要做什么,只得依言而动。
一根金的,一根银的,雕龙绣凤,没什么花巧。
樊妙音忽然出手,将丁闲拉到自己怀中。
“做什么——”丁闲叫了一半,便软软地发不出声音来。
原来樊妙音在她脖颈上点了一指。
“在沈家五年,我也就学到这些。”她笑笑,“你放心,我没六艺的根基,戳不死人,不过让你全身麻软没力气而已。”
丁闲咬住牙,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又轻又弱。“到底要干什么?”
樊妙音好整以暇,一手揽住坐在她膝上的丁闲,一手抬起丁闲的小手。
三枚簪子,一枚一枚地夹到丁闲两指之间。
“沈权凝给你的东西在何处?”
她闲闲问。
“沈权凝是谁——啊。”
丁闲惨叫起来。
——因樊妙音狠狠一捏丁闲的手。
三枚簪子在指间,犹如一把简易的拶指一般。尤其是樊妙音带来的那枚寿礼,上面细密的小珍珠似无数小针,咬得丁闲直觉得整只手都不再属于自己。
偏生浑身软麻之下,连惨叫都发不出太高的声音,不过是微微的呻吟。
“沈权凝给你的东西呢?”樊妙音亲热地握住丁闲的整只手。若不知情人见两人叠身而坐,双手相握,还以为是假凤虚凰,情热炽好之态。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樊妙音又用力一捏。
丁闲今次痛得哭了出来。
连哭也只能是微微的饮泣。
“沈权凝就是那夜偷入你寝宫的女贼。”樊妙音解释道,“数十名官兵见到她从你屋子里飞天而起,你还想要抵赖么?”
“我知女贼,但真不知她名字是什么沈权凝……不,不要捏了,好痛。”
“又不是我令你痛,是簪子令你痛。”樊妙音蛮不讲理地撇清关系。“你真不记得也好,假不记得也罢。若不交出东西,痛苦就不会停止——”
细碎的珍珠已经磨破了手指内侧。
丁闲低头,可以见到雪白的珍珠上染着的血迹。
她痛苦地摇摇头,“如果有任何方法令你放过我,我都会做……可是我真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东西。要不然你在这里搜吧,搜到什么都归你,我什么也不要。”
“废话。”樊妙音冷笑,“我来迟一步,沈微行已经离宫。你这里还能留下什么?我要的是实话。”她反手抽出金簪,对住丁闲眼眸。“称帝之后你已经是个无用的废物。我刺瞎你眼睛,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你不怕我将你想要带走陈静的事情说出去?”丁闲情急下喊道,“你们在我这里谈论的事情,我虽不懂,却可以原封不动地复述给别人听的!”
“哦?”樊妙音的眼里,真正的杀意一闪而过。
丁闲浑身一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枭神回来,见到大门紧闭。
古丽咪拉盘坐在门口吃杏干,“樊天王回来啦,正跟娘娘讨论送什么神秘寿礼的事情,说谁也不能进去。”
“这样啊。”枭神不疑有他,“真巧,蔡天王也入宫啦,正跟皇后谈寿礼的事情。皇后娘娘的寿辰,今年一定会办得很热闹。——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在这里伺候着吧。”
古丽咪拉格格笑起来,“知道啦。蔡天王一来,跟着他的炽努将军就来咯。炽努将军一来,枭神姐姐就一定没空伺候娘娘。”
“我们是有婚约的,又不是私会。”枭神气得作势要打,“你还小,等大了也会有未婚夫!”
“才不要呢,羞羞羞。”
炽努果然已经等在中宫旁的小耳房守候。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炽努从身后举起一大束野葵花。
枭神惊喜地呀了一声。“这么冷的天气,要采那么多,真不容易呀。”
“枭神喜欢就好。”炽努已经贴了上去。
枭神将口唇贴上去,双脚难耐地抬起——
七杀民风,就是如此。
中宫的蔡无觉却颇有些尴尬。
麦麦还在见奴隶贩子,他来早了,只能在此等待。
给他端茶送水的却是怀着身孕的悦岚。
悦岚如今是皇帝的低级妃嫔,自然不能再碰。
但当她尚是奴隶的时候,蔡无觉曾骑压在她身上,一泻如注。
有过身体关系的男女在夜晚单独相处,的确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胎儿还好吗?”蔡无觉终于决定自己先开口,做礼节上的问候。
悦岚点点头,面上有一道羞红神色。
蔡无觉想起那个夜晚的种种疯狂,嘴角微勾。“皇上好多年没有孩子了,等你生下来,他一定很开心。”
“皇上很多年没有孩子了。”悦岚重复一次,“——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宠幸谁么?”
“皇上不耽美色,但也有皇后和几名侧妃,有时也有其他女奴的。”
“她们都不曾怀孕吗?”
“皇上现在的两个皇子都是已经不在人世的侧妃生的。现在只有一个侧妃有个女儿。”蔡无觉不知不觉就多解释了些,“你问这些做什么?”
“这些不必问,岚儿亦知道的。”悦岚垂首,“只是,这么多年,其他女子都没有怀孕,偏巧岚儿就这么有福气,怀上了。”
“那是——”蔡无觉摸了摸头,忽然顿住。
“你的意思是……”
悦岚轻笑了笑,“若我说,我有感觉,孩子是蔡将军的,将军信不信?”
蔡无觉握拳,片刻方才松开。“按照七杀国制,不论孩子是谁的,都属于皇上。”
“路边的流民小孩还属于皇上呢。”悦岚不屑地给蔡无觉满上一杯西湖龙井。“孩子生下来之后,属于皇上与皇后。但孩子孕育的过程,岚儿很清楚——那种子,是属于岚儿与蔡将军的。”
蔡无觉紧张地看了看殿外,“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悦岚抬头看住蔡无觉,“孩子属于谁的我也管不了。但,将军想不想知道,岚儿的心是属于谁的呢?”
灯火将她面容映衬得很美。
而且是七杀国人都喜欢的,野性、肆无忌惮、勇敢、直率的美。
蔡无觉失神看了片刻,才摇头。
“我从十八岁上战场那一年开始就决定了,不会要任何女人的心。”
“也是。”悦岚百无聊赖地跪坐在毡上,把玩自己的手指。“岚儿也许只是太寂寞了,想念将军攻城略地的身姿而已。”
蔡无觉被说得浑身欲火一冲。
有什么能比得上女人对自己雄风的如此赞美?
好在此刻,麦麦的脚步声已到。
悦岚满上茶水,起身告退。
一出门口,却被偏神拉到了暗角里。“不好了。”
“怎么了?”
“那个负责采办阉奴的奴隶贩子,竟那么巧,就是当年把沈微行卖给丁闲之人。”
悦岚一惊,“皇后问起了?”
“是,也不知道怎么说起的,拦也拦不住。结果那奴隶贩子把如何发现沈微行,如果采买,如何运送的事都实说了。”
“那……托托的口供,岂非全都知道是假了?”
“是啊。皇后的面色一直不豫,想是为了此事忧心呢。”
“皇后很信任托托大娘。”悦岚沉吟道,“按皇后的性格,估计会再观察一阵,不会那么快发作,也不一定会回报皇上。实在不行的话,也只有通知你娘逃走了。”
“逃走?”偏神吃惊,“忠君之命成君之事,怎可以随便逃走?”
“当然是活着最重要啊。”悦岚理直气壮。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那个悦炎死去后的夜晚,沈微行这么对悦岚说。
那一夜,沈微行从绝望中挣脱。
——“我不能告诉你要做什么。但我想令你知道,我所相信的结果。只要向着这结果而行,你不必顾虑任何对与错,是与非。”
那个结果,悦岚认同。
所以她在与沈微行,一同努力。
☆、(88)置之死地
玉京城一侧是皇宫,另一侧则是玉京都统蔡无觉部的军营。
七杀国双天王四将军各司其职:东西南北四位将军分别驻守七杀国四省;樊妙音统管进攻中原之事,蔡无觉则负责京师戍卫。
樊妙音卧底的五年之中,七杀国运昌隆,玉京防卫并无太多风险,则由蔡无觉暂领樊妙音部,代行与中原交战职责。五年来节节胜利,事实上蔡无觉的地位声势,已超过排名在前的樊妙音,成为七杀国当之无愧的武将之首。
如今樊妙音回归,与蔡无觉之间的地位纷争,亦十分微妙。樊妙音旧部分为十营,目前只有最为心腹的一营二营在她自己控制之中,其余八营沿两国交战区域成长蛇形屯扎,蔡无觉更是将自己手下的“玉京八将”派了四名到各营为统领;是以虽名义上旧部全数交还樊妙音,实际接手还需时日。
但樊妙音与麦麦乃是结拜姊妹,又得桑九爻的信任,两人之间便有十分微妙的平衡。如今恰逢两国休兵期间,倒也无事。但进军中原指日可待,届时以谁为先锋、谁为主将?也只有桑九爻自己知道要作如何打算。
沈微行租下了靠近军营端的一家民居。颇为方正的院子,一名瞎眼的七杀国老婆婆独居一隅,剩下的多间宽敞房屋便任凭沈微行使用。租金不贵,住客栈十日的价钱,此处可居两月,实在是笔划算的交易。
但付掉租金之后,从丁闲那里带出来的碎银便所剩无几。沈微行只得自力更生,去集市买菜做饭,喂饱自己一日三餐。瞎眼婆婆一开始还跟着她一起吃了几顿,后来便宁可如从前一般,每日买馕饼为食,也不愿吃沈微行做出来的奇怪食物。
沈微行倒也乐得清静——她闭门不出,几乎与闭关相同。唯一目的,便是研究丁闲所给到的那枚物事。
此物学名叫做胎丸。始皇宫器之所以名震古今,便是因为秦始皇将一传说中有强烈星辰之力的“晶胎”注入自己宫器之中。梓晨瓶得晶胎之力甚多,其中灵气,更是凝为胎丸。寻常人等并无法获得此物,但以贪狼这样的高手却可以资历将无形无质的胎丸自梓晨瓶中反抽出来,凝成一颗冰魄形状的丸药。
——但,自大秦覆灭以来,并无人知晓,始皇宫器究竟要如何化为修道者使用。
一批又一批人为夺宫器而死。
但却无人流传下来使用胎丸之法。
所谓的将瓶中盛水,再把那水喝下去的法子,乔从嘉早试过一万遍,并不得效。
贪狼冒险盗瓶,又转交沈微行,必定是有所心得。
但沈微行试着以沈门秘术在玉京城内留下多种联络标记,已经整整两日过去,并无答复。
——已是盗瓶后的第七日。
沈微行翻阅这几日来自己默写下的诸多本与星辰之力可能相关的典籍。满屋子到处都是零散字纸,却终不得其门而入。
长叹一声作罢。或者此事便犹如丁闲的记忆一般,必得要循序渐进?
陡然天空一道紫电闪过。
沈微行一惊。
推窗出去,夹着雪粒的斜雨瓢泼扑了进来。浓云里日月皆休,更看不见一点星辰。
心中却有感应般的悲恸涌起。
是什么人?什么事?
一只被淋得湿透的白色鹦鹉自雨中飞了过来。
鹦鹉振翅抖落羽毛上的冰晶,悬停在沈微行窗口。
雪雨,白鹦,似幻似真。
鹦鹉开口,说了一句话,便又飞走。
沈微行追了出去。
但功力已失,又怎追得上直往云中闪电里飞去的禽鸟?
“置之死地而后生。”
贪狼的白鹦所送来的,只有这七字而已。
沈微行站在雨中,浑身微颤,脑中此七字如惊雷句句炸响。
陡然,极急促而凶恶的敲门声响起。
瞎眼婆婆摸索着走出来,“这么大雨,谁啊?陈姑娘你去开下门——陈姑娘?”
“哎,我就去。”沈微行似是醒觉,回头柔声交待,“婆婆,昨日我买了些羊肉在窖子里;还有半壶烧酒搁在我房中。”
瞎眼婆婆年纪大了,辨不出什么寻不寻常,只是答应着。
沈微行反手抹了一把脸,前往开门。
周身铠甲的喻殊亲自带队,一名士兵为他撑住一把油伞——伞并不为遮挡这位将军,却遮住将军手持的一张画像。
“就是她。”喻殊低头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沈微行。“带走!”
命运如雨,扑面而来。
未片刻,雨点渐收,天空放晴。
但空气中的寒冷感觉却更甚。
农历十月底。漫长的寒冬,正在来临。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名年轻人敲响院门。
“又是谁啊?”瞎眼婆婆生着气枯坐在那里。
门虚掩,年轻人推门而入。
“请问婆婆,是否有一名中原女子住在这里?”
“有啊,陈姑娘嘛,但刚才不见了。”
“不见了?”男子略为惊讶,“在下是她家仆,可否容我去她住处一观?”
“她住西面那间房。”瞎眼婆婆嘟嘟囔囔,“她留了块羊肉给我,留了半壶烧酒给你。”
沈六安将信将疑地推门而入。
满床的各种典籍手抄,字迹行云流水,正是沈微行笔迹无疑。
桌上的确搁住一壶烧酒,壶口未塞,人却匆匆而去。
沈六安仔细将壶口塞紧取走,又将字纸集齐收入囊中。“多谢婆婆——若那位陈姑娘回来,能否请您转告一句话?”
他塞了半锭银子过去——若和沈微行租下此院两月的租金相比,不下十倍。
婆婆自然乐意,满脸皱纹都开了花。“你说你说。”
沈六安迟疑了下,道,“她的妹妹妹夫已双赴泰山,不会回头了。”
“哦,泰山。我记得了。”婆婆露出个缺了门牙的笑容。
不会回头的又岂止贪狼权凝?
沈微行被蒙住眼睛,坐在一张椅子上。
椅子垫了上好的毛皮,十分柔软舒服。但却在扶手和椅腿之处,有隐秘的皮带,将她手足束缚住,不得动弹。
按来时路径推论,此地并非七杀皇宫,而应该是玉京军营中的某处。
有不少人推门进来。
“不错,就是她。”
声音不难辨认。
“岳诚!”
“末将见过大小姐。”来人笑了笑,“——哦,对了,忘了大小姐看不到末将。”
旁有一人出声,“取下。”
寥寥两字。
沈微行却仍听出声音的主人。
有人过来,将蒙住沈微行双眼的黑布取了下来。
过于明亮的光线刺入眼中,沈微行一下子难以适应,低头避光。
却感觉有视线盯住自己。
“岳将军所言非虚,沈小姐的确出众。”
沈微行心中暗叹。
“桑九爻。”
☆、(89)天生贵格
“直呼朕的名字,好大的胆。”
“以七杀主君之身份微服潜入楼兰,阁下才是大胆。”
“沈小姐是在夸赞朕?”
沈微行逐渐适应光线。
眼前房屋虽布置精美,却不如七杀寻常居所宽敞。四面无窗,再加上空气中的一丝泥土气息,应在地下无疑。
屋门口有重兵铠甲的侍卫背向而立把守。
桑九爻与岳诚正面而坐,与沈微行之间隔了一条几案。
侧面则是六名目露精光的便服侍卫随侍保护。
“当日一面之缘,贤伉俪剑法颇为出色。”沈微行口气平静,“不知当日在暗处与我庶母如何联络,又交接了何种情报?”
“好说,当日不过内子挂念妙音,陪她前往一会罢了。中原战局已是一败涂地,还有什么情报值得朕与皇后挂心?”
“火炮。”沈微行淡淡答,“你们已经看到它在战场上的威力。假以时日,这便是将七杀军队逼回大漠,甚至向西遁逃的利器。”
桑九爻大笑起来,“无论是我们细作传来的情报也好,岳将军带来的消息也罢。你们的火炮若要作战一次,以全国之力铸造三月才能维持补给。如此金贵的武器,朕实在是怕不起来啊!”
岳诚捋了下山羊胡,有些尴尬地赔笑起来。
沈微行冷冷看他一眼。
“岳将军辛苦呈上的情报,桑先生早已有其他渠道得知。看来这投名状可献得不太够格。”
岳诚丝毫不以为忤。“老夫自有其他情报献给皇上——例如,沈大小姐人在玉京这件事,便是由玉京的中原细作辗转呈报到玉门,再由老夫转呈到长安的。”
“如此说来,”沈微行面色一变,“恭喜桑先生,能一举起出玉京的细作暗桩,再无后顾之忧了。”
“区区细作,”桑九爻大手一挥,“清了还会再有,不如任凭他去。朕并不在意这些。”
“那桑先生在意的难道是——我?”
桑九爻愉快地点头。
意料之中。
沈微行叹口气。“不知桑先生打算用我换取什么?家父性烈,恐怕不能叫桑先生满意。”
“沈小姐知书达理,虽为阶下之囚,却运筹帷幄,一派女帅风度。”桑九爻仍是带着微妙神情笑着。“朕心中所想之事,并非如沈小姐所说的那般龌龊——天下百姓苦于战火,铁蹄之下生灵涂炭。朕意以为,唯有一统中原,建立一个宏大帝国,才可使天下海清河晏,万民男耕女织,永不受征伐之苦。以沈小姐之智慧,想必能了解朕的一片苦心。”
岳诚帮腔道,“不错,皇上的如此志向,岂是乔从嘉区区小儿所能匹及?是以岳某弃暗投明,愿助皇上,成就万世基业。”
沈微行叹口气。
又一个樊妙音。
偏偏都还算是雄才大略之人。
“所以呢?”
“朕半生戎马,中年以降,深知英雄之术,不全在自身精进,更要顺应天意。”桑九爻在屋内来回走动,语带兴奋。“沈小姐是玄学高手,一定知晓自己命格?”
沈微行皱眉,“你的意思是……”
“无论是妙音当年传来的讯息,还是岳将军如今告知的境况;沈小姐甫一出世,便携真龙皇后之格而生。若沈小姐能嫁予桑九爻为妻,必可助我七杀,仰承始皇雄风,一统天下归心!”
岳诚点头。
“不错,大小姐与大少爷乃是龙凤双生,降生之日岳某正在国师府中,若未记错乃是:壬辰、丙午、辛丑、己亥,为男是君臣庆会之格,出将入相、位极人臣;为女则是金凤朝阳之格,乃是万中无一的皇后格局。当时的中原皇后不过是百鸟朝凤之格,比金凤朝阳还要略低一等,便坐稳了四十年江山。以大小姐的命格,未嫁乔从嘉为后,实乃皇上您的良机。”
沈微行额头微沁薄汗。
桑九爻已然一派真心地补充,“岳将军所言极是。朕虽已有皇后,但沈小姐不必担心。朕的新宫内将设东西两宫皇后,荆妻便为东后,沈小姐则为西后。沈小姐身有长才,若愿辅政,朕便携你一并上朝,命诸臣将拟之日月,呼为双圣。沈小姐若不愿,便在后宫为朕生养,朕可承诺,你的长子,必定承继我大位,令我七杀国嗣永祚,延绵不绝。如何?”
“很优厚的条件。”
岳诚连连点头,“连老夫都觉得,皇上此番诚意,可感天地。只可惜老夫不是蛾眉之身,实在羡慕、羡慕。”
沈微行鄙夷地看他一眼。
“只可惜,我不是沈微行。”
她笑了笑,道出石破天惊的一句。
岳诚与桑九爻都笑起来。
“此时方否认身份,沈小姐不嫌太晚?”
“中原皇帝既知沈微行命格如此尊贵,怎可能放她轻易出使?”沈微行狡黠一笑。“那名携吉时出生的女婴已经换给了父亲的侍妾为女,叫作沈阁月。我出使之前,她已入宫,先封贵妃,再晋皇后,岳将军一定已经收到邸报。”
岳诚面色一变。“大小姐……”
“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沈微行挑眉,“不过是野外抱来的无名女婴,感念沈府一衣一食之恩,为国师做牛做马罢了。岳将军从前常来家中作客,想必亦不少见我被诸母欺凌、父亲责打的情状。试问若果是国师嫡亲长女,又得贵格,岂会如此?”
岳诚脸上惊疑不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口。
桑九爻看了他一眼,“她说得是真的么?”
“我在府中地位如何,桑先生大可去问樊妙音啊。”沈微行闭目而笑。“桑先生就算娶了我,改日父亲公布真相,亦只是贻笑大方,令列侯耻笑而已。”
“朕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桑九爻面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气,他走近沈微行面前,冷冷俯视。“不过朕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沈微行睁眼望他,“愿闻其详。”
“其一,若你是沈微行,便嫁予朕为皇后,一应承诺不变。”
“其二呢?杀了我?”
“若你不是沈微行。”桑九爻指了指门外。“敌军女子,貌美身健,何必杀之?留在军中供我七杀儿郎痛快亵玩岂不合宜?——蔡将军。”
“臣在。”蔡无觉在门外遥遥应道。
“军妓营离此地多远?”
“回皇上,就在一里之外。”
岳诚的面上,露出不忍神色。“皇上,她所说之事,臣会再去查明。”
“不必了。”桑九爻眼神如雄狮带怒,“朕听她自己答案便是。一里之内,帝国皇后;一里之外,军营妓奴。现在朕再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沈微行?”
“不是。”沈微行平静垂眸。
☆、(90)胡地艳阳
“娘娘,你同樊天王商量出了什么好主意?”
枭神告了一日假回来,却见丁闲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奇发问。
“没商量出来。”
“听古丽说那天你们商量到好晚。”
丁闲忽然打了个冷颤,“别提了,唉。”
“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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