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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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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醉菊瞪他道:“好端端的,为什么骗人?万一引起他们疑心,你可就惹下大祸了。”
    娉婷坐在醉菊身边,闻言轻轻握了握醉菊的手,把头偏过来,低声笑着解释:“是有这种毒的,他倒没有骗人。”
    楚北捷也道:“我们打算和这位将军碰个面,先让番麓讨好一下,有个交情也不错。”
    醉菊这才知道错怪了番麓,本想向番麓认个错,抬头一看,番麓正得意洋洋地朝她挤眼,那句抱歉就咕噜一声,吞到肚子里面去了。
    漠然问:“还有什么消息?”
    “好消息很多,好像连老天都帮我们呢。”番麓现在是云常内部消息的主要来源,大家围绕他坐成一个圈。番麓一提起军事来,更是眉飞色舞,精神百倍,侃侃道:“首先要佩服的是镇北王,刺杀崔临鉴用的是刀,而不是神威宝剑。”
    楚北捷淡淡道:“选中崔临鉴,完全是你的功劳。没有你,不可能有目前这样的局势。”
    番麓听他这一句,知道他已把目前局势大概都猜出来了,只是让自己代表他把情况说个清楚,好让他这个“云常城守”更融入楚北捷的原班人马里,不禁感激地看了楚北捷一眼,继续说道:“崔临鉴的死,使何侠对祁田起了疑心。因为何侠正在积极筹备用新人取代云常军中的老将,这使云常老将们怨言四起,而崔临鉴,就是何侠目前提拔得最高的一名年轻将领。对了,他不是云常人。”
    漠然听得很仔细,问番麓:“你还有归乐都城的眼线不成?这么肯定何侠对祁田起了疑心。”
    番麓嘿嘿笑道:“我哪有本事在何侠身边安插眼线?不过要知道这个一点也不难,因为崔临鉴被杀,甘凤军失了统帅,何侠不但没有命在附近的祁田接管甘凤军,反而下令派他到东林去搜捕镇北王。”瞥了楚北捷一眼。
    醉菊噗嗤一声笑起来:“那祁田可倒楣了。他的军队现在人人手脚无力,找不出病因,怎么可能到东林去,延误了军令,何侠一定更讨厌他。”
    见众人都向她默默看来,有点脸红,低声问:“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番麓道:“就是因为你说对了,我们才觉得非常惊奇。”
    醉菊瞪起眼睛,还未回嘴,番麓又看向娉婷,拱了拱手,叹道:“白姑娘就是白姑娘,佩服,佩服。”
    娉婷道:“城守大人过奖了,此计因地制宜,以弱图强,全是王爷想出来的,并不是娉婷的功劳。”
    番麓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没有姑娘,谁又配得出那么绝妙的好药呢?”
    醉菊想了好一会,终于明白过来,当日楚北捷定下药的计策时,就想着在祁田和何侠之间捣乱的。刺杀、配药、下药、让番麓和祁田套交情,竟是一连串有关联的事,醉菊微微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说起打仗来,你们男人可真积极,想什么东西都绕一个好大的圈子。”忽然想起娉婷就坐在旁边,她却不能算是男人,吐吐舌头,抬起眼朝娉婷做个鬼脸。
    霍雨楠最近也很有兴趣听他们讨论军事,所以占了一个位置,发言问道:“瞧现在的情况,王爷想要动摇云常军心的目的已经达到。是不是该出面拉拢祁田了?”
    娉婷思忖着摇头:“时机未成熟,军中大将,不会那么容易叛变呢。”
    “我也觉得时机未成熟。祁田不会立即背叛何侠。”楚北捷朝娉婷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帅气笑容,话锋一转:“不过时间宝贵,本王还是打算立即去见一见祁田。”
    “王爷?”
    “时机未熟,可以催它早点熟嘛。”
    番麓兴奋起来:“请王爷把我带上。我从前在永泰军待过一阵子,对它还挺熟悉,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漠然立即问:“你和祁田交情深吗?”
    番麓打个哈哈:“我当时职位很低,哪有机会和祁田大将军碰面。不过探子最擅看人,他不认识我,我暗地里常常观察他。”
    事不宜迟,众人商议妥当,立即就定了下来。
    楚北捷和漠然带上十名高手,再加上一个番麓,立即微服出城。
    番麓还是第一次和他们出去,醉菊有点放心不下,扯扯番麓的袖子,叫他跟着自己到了角落里,低声问:“你真要一起去?”
    “当然,”番麓伸出一双大掌:“你看,我手痒死了。”
    醉菊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怦怦直跳,你这次出去,可一定要小心。”
    番麓奇道:“心乱跳吗?哎呀,那可是凶兆,军中最忌讳这个。来,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乱跳了。”
    醉菊原本被他吓得脸色苍白,不料最后一句居然是这个,气得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一把将番麓伸过来的魔爪打掉,扬长去了。
    楚北捷等十几人出了城,一路策马,到达永泰军驻地附近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大家埋伏在外面,隔着眼前一片空地,窥视对面的点点灯火。
    楚北捷低声布置:“我直入去寻祁田,漠然和番麓潜入营内,随时接应。剩下的人留在这里,万一里面出了意外,你们立即从东面冲杀,只管放火。别和他们硬碰,帮我们制造一点混乱就够了。”
    寥寥几句,吩咐了个大概。众人都是个中高手,知道随机应变,也不需要他多说。
    楚北捷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对面,瞅了一个空当:“走。”漠然和番麓跟着他,都是一身黑衣,蒙了面纱,仿彿三个影子一样,无声无息溜进了敌营。
    这里是永泰军长期驻守的老地方,营地上不是临时搭建的牛皮帐篷,而是一个有层层栅栏的多重院落,一溜一溜的砖房,仿彿一个没有多少装饰的大府邸似的,被围在最中间的大屋灯火通明,就是祁田的住所。
    楚北捷一路躲开来回巡逻的小队,直潜最中间的主帅处。漠然和他配合久了,默契地往左边靠近主帅的地方隐去。
    番麓在永泰军里待过,比楚北捷和漠然都熟悉这里,他胆子奇大,路过一个小房间,一瞥里面没人,钻进去索性翻了一套永泰兵的衣服穿在身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这里巡逻的规矩、哨制等都是多年不变的,只要暗中偷听了当夜的口令就平安大吉。番麓站在暗角里,听着来往小队碰头。
    “公主平安。”
    “云常大吉。”
    番麓心道,公主已经死了,这祁田还算有良心,没有完全忘了旧日主人。既然已经偷听到口令,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番麓从暗处晃了出来,趁机四处查看,一路上遇到问话的,都用口令对答。别人见他是云常口音,行为举止一看就是军里同僚,口令也对,怎会疑心。
    这是楚北捷应该已经潜到祁田那里了,番麓也一直向里走,打算帮楚北捷看风。未到最里,番麓蓦然停了下来,看向左边的一间屋子。他记得从前这屋子不放什么东西的,现在保卫却明显加强了,屋门上插着一支小旗子,迎风招展时,似乎可以看见一个龙飞凤舞的侠字。
    他这探子眼睛比贼还利,顿知里面藏着蹊跷。
    缩在一边,打量起那地方好一会,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幸亏老子在这待过。”转身就走,借着夜色,一路朝有水声的地方走去,喃喃道:“我就想起这里有条河。”他这个人从来都待不住,每到一个地方必要把当地的地形秘处都研究出来,天生就是当探子的材料,永泰军这个常年驻守的地方当然也不例外。
    番麓当日就曾经潜入这条河里,知道下面的暗流可以通到刚才那片房子底下。
    他像泥鳅一样钻进水里,没有溅起一点水花。到了水中,憋气沉下去,一直往里游,过了一会,头顶上似乎有了空隙,他浮起来,头上刚好顶着坚实的岩壁,岩壁和水面间只有一点点缝隙,不过已经足以露出口鼻,暂时呼吸。
    番麓又吸了一口气,潜了下去,这一次潜得比刚才更远,水里黑黑的,只能摸索前进,肺里渐渐有点发热,忽然撞到了一样东西。番麓伸手一摸,立即知道那是一根铁杆,大叫糟糕。
    从前这里是没有铁杆的,怎么竟忽然添上了。这样一来,无法前进,但要潜回去,空气是绝对不够了。
    肺里越来越疼,番麓想起醉菊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心里叹道:难道真是命该如此?
    分外懊悔不该一时逞能,竟死得这样冤枉。
    胸口里仿彿被火涨满了一样,番麓却不敢张口,他明白这个时候张口不但徒劳无用,根本就是送死了。摸着那一排铁杆,拼命地摇晃。
    缺氧的痛苦煎熬着他,脑里乱哄哄的,只知道奋力挣扎。
    正在这时,手上的铁杆微微动了动,虽是一点,但番麓精神大振,更加用力地摇撼,用脚在水里狠踢。
    肺里的空气已经完全用光了,他的力气渐渐持续不下去。迷迷糊糊一阵,又恍惚听见醉菊的声音,番麓打个冷颤,又继续挣扎起来。
    就快绝望的时候,铁杆又动了动,这下比刚才动静更大了点,似乎是根基下面松动了。番麓连忙把头钻过去,两道铁杆之间,居然刚好能容头过去。
    真是天助我也!
    已是生死关头,番麓奋力从铁杆中把身子挤过去,也顾不上擦伤多处,拼死就往水面上浮,不料上面就是厚实的岩层,哪里可以浮得上去。
    番麓心里一沉,一手摸索着头顶的岩层,拼了老命向前游。游了一会,浑身力气似已经被抽走了,手腕上忽然凉凉的,番麓大喜,猛地往上蹬起,头脸都露出了水面,大量宝贵的空气扑面而来。
    番麓大口大口地喘气,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了上来。他随身带着火折子,用油纸包裹得很好,点燃了,朝四周一看,嘀咕道:“奶奶的,哪个天杀的居然把这边改做了水牢,差点害老子被淹死?”
    看来发现这条地下水道的不止番麓一人,这里明显经过了一番布置,地下的水源被利用起来了,怪不得在水下装了防人进来的铁杆。
    也许是制铁杆的想着是水下功夫,无人查看,偷工减料,那铁杆才那么容易松动,却正好救了番麓一命。
    番麓想着身在敌境,熄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拐进去,里面的墙上点着一盏油灯,光只有黄豆那么一点,照得到处都是昏昏的影子。
    两个看守的士兵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脚底下一堆酒瓶子。这是永泰军大营里面,门外又守着许多人,里面是千万个保险了,谁想到会有一个煞星从水里冒出来呢?
    番麓走到两人身边,每人后脑勺一下,狠狠敲晕过去。
    “老子倒要看看这里面关着谁这么要紧?”
    往牢房里面看去,里面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眼睛在暗处闪闪发亮,眼神非常犀利。
    番麓隔着牢门问:“喂,你是谁?”
    那男人肩上腿上都包着绷带,他冷眼见番麓穿着云常军装湿漉漉地出现,敲晕了守卫,却眉毛也没有挑一下,打量了番麓两眼:“你又是谁?”
    他被关了许久,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遮掩了大半张脸,番麓一时还看不出来,但一说话,口吻里面就带着高级将领的气势。番麓愣了一下,再仔细瞅他的眉目,居然越看越觉得熟悉,猛地恍然过来,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你是北漠的则尹!”
    北漠人都以为则尹向何侠挑战后被杀了,谁料到他竟被秘密地囚禁在永泰军的大营里?
    “我见过你,你就是北漠的上将军则尹。”
    则尹不作声,算是默然了。他一见番麓就知道这是来自云常军中的人,心怀戒心,暗里警惕这是何侠的诡计,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关在这里多久了?”
    番麓连问了几个问题,则尹都不回答。他知道则尹怀疑他,心想自己冒着性命危险过来,你居然一点也不领情,老大不高兴,把脸冷了下来:“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则尹听他口音语调,越来越确定他是云常军队里待过多年的人,多半是何侠派来的奸细,皱眉道:“要说就说,不说滚开。”
    “老子是你儿子则庆的干爹!”他这几天听娉婷向醉菊说别后的事,当然也就知道阳凤和则庆。
    话音末完,则尹已在牢房里猛地跳了起来,霍霍走前几步,又猛地煞住脚步,沉声道:“很多人知道我儿子叫则庆,你休想哄我。”
    番麓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走去搜了两名守卫的身拿了钥匙,迳自开了房门,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干儿子,干爹本想救你亲爹一命的,可惜他说他不想见你了,只想在这里等死。日后你没有亲爹看着,干爹又不在身边,你和娘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想想也真可怜。”
    则尹微微一震。
    他被捕多时,一点也不知道妻儿的消息,想着他们失去自己保护,不知会怎么被别人欺负,常常心如刀绞。
    番麓也不看他,伸个懒腰道:“我要走了,外面有人等我呢。水下面可以逃生,要不要跟我走,随便你了。”自己就朝来路转回去。
    则尹略一犹豫,立即也跟了上来。他打定主意,出去不见着阳凤,绝不对这人泄漏一个字,这样就算是敌人的诡计,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大营外面,两道影子已经悄悄潜了回来。
    等在外面的人见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楚北捷和漠然伏下,问他们道:“番麓回来了吗?”
    大家都摇头。漠然心里微微一沉,低声道:“我再进去一趟。”
    “不必。这里他比我们熟,再等一会。”
    众人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心里把番麓骂个狗血淋头,连楚北捷也锁起了眉头。
    要是番麓陷在里面,这可怎么和醉菊交代?要是闯进去救人,别说救不出来,什么计划都被毁了。
    正担心地不得了,番麓终于露面,浑身湿漉漉的,因为潜伏过来,身上又沾了不少沙尘,黑色的夜行衣竟成了灰黄色的。
    一见楚北捷,番麓也不解释自己去了哪里,首先问:“王爷见到祁田了吗?”
    楚北捷本想训他两句,想想现在不是时候,淡淡道:“本王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何侠送来的急令。叱骂他为何违抗军令,不立即领军到东林去。”
    漠然看见番麓回来,总算为醉菊放了心,露出一丝笑容,有意放松气氛:“其实光看祁田见过王爷后没有立即命人追捕,就知道他有点动摇了。”
    “祁田可真够倒楣的,和何侠的关系越来越糟。怀疑他杀了崔临鉴是一条,怀疑他借口士兵生病,不遵号令是一条,老子现在又帮他添了一条大的。”
    楚北捷听出里面别有深意:“添了一条什么大的?”
    番麓笑道:“他丢了何侠命令要秘密看管的重要犯人,算不算糟糕呢?前面两条何侠只是疑心,可表面上绝不能为了这一点怀疑就对付祁田这个大将。丢失犯人却是重罪,何侠一定会借故修理他。祁田恐怕不投向我们也不行了。”
    漠然问:“他丢了什么犯人这么要紧?”
    “北漠的则尹上将军,要不要紧?”
    众人大讶。
    “人现在哪里?”
    番麓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居然还打个哈欠,指指后面的山坡:“我藏起来了,先和王爷说一声。你们从前是沙场上的敌人,不要见面就厮杀起来,这可是我用性命换回来的。”
    楚北捷大喜,低啸一声,十余人已经向后面的山坡扑了过去。
    孤芳不自赏7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9…11…18 11:08:35 本章字数:5430
    祁田处境的确艰难。
    自从何侠大权在握,对待他们这些当初功劳不小的云常大将就已渐渐变了,虽然赏赐不断,但感觉上生疏了许多。祁田也是聪明人,怎会看不出何侠正努力培养自己的人马,提拔崔临鉴当甘凤军统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意味着将来如果建立新国,绝不可能以云常为尊。
    看起来竟是四国子民都平等的意思。
    这在云常人的眼里,是一件极不妙的事情。
    楚北捷深夜秘密来访,祁田当时正为何侠的叱责心烦意乱,也不知道为何,楚北捷宛如天神一样出现在眼前的瞬间,他竟没有呼喊亲兵。
    本已消失多时,似乎已成为民间一个炫目神话的镇北王,何侠的死敌,忽然不可思议地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这是祁田今生想也没有想过的事。
    楚北捷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
    “何侠对付贵家的手段,祁将军曾亲眼目睹。贵家毁于他手,云常王族毁于他手,将来也难保祁大将军,不会毁在他手里。祁大将军出生云常望族,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家族想一想后路?”
    祁田沉声道:“休想挑拨离间,我没有对不起小敬安王的地方,他怎会对付我?”
    楚北捷见他色厉内荏,笑容又深了一分:“那耀天公主,哪里对不起他了?”
    祁田身躯微震:“公主殿下是难产而亡。”
    他本想着楚北捷还会继续挑拨,不料楚北捷却只幽幽叹了一声:“祁将军要这样想,本王又有什么办法呢?英雄好汉,都应轰轰烈烈死在战场上,像贵常宁这样,死后又岂能瞑目?”
    他穿着夜行衣,却依然给人光明正大的感觉,比之何侠的风流个傥,别有一分豪迈胆略。
    祁田看着他离去,手按在剑柄上。
    楚北捷暗夜来访,却没有对他动手,这个和崔临鉴截然不同的待遇如果让何侠知道了,只怕又会加重对他的疑心。
    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传唤亲兵进来。
    大将主帅间相疑到这个地步,想想也令人寒心。
    祁田浑浑噩噩过了一夜,清晨天还未亮,亲兵跌跌撞撞地进来禀报:“将军,不好了,水牢里的犯人逃跑了!”
    “什么?”一夜未睡的祁田猛然从床上挣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喝问:“怎么跑的?派人去追了没有?”
    “似乎是从水下面跑的,铁栏松动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开了牢门。将军,是否要立即禀报小敬安王?”
    祁田呆了片刻,沉声道:“此事不许泄漏风声。你们都看紧自己的嘴巴,本将军自有打算。”遣退了亲兵,起来穿了衣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一味地发愁。上阵杀敌,流多少血他也不在乎,但说到官场上的事,那可真叫人心烦了。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归乐王宫。
    大殿上,冬灼正向何侠禀告:“探子发现若韩在北漠出没,似乎还在秘密招募人马。”
    “若韩吗?”何侠不在意地挥可挥手:“且让他慢慢招募,我正想有个人把那些有反叛之心的人召集起来,好一次攻破。放心,我自有对付若韩的办法。”
    何侠尚未知道则尹被救走。
    当日留下则尹,大有用处。这位上将军对北漠军方的影响,相当于楚北捷之于东林。留着他的性命,就是为了防备日后北漠的散军再度集合起来抵抗。
    试问在阵前,忽然将他们以为早已死去的敬爱的则尹上将军一推向前,利刀横颈,北漠叛军岂不立即军心大乱?
    关键的东西,要留在关键的时候用。这是何侠出手即胜的一向策略。
    “祁田的奏报刚刚送到。他说并不敢违令,只是最近军中出了怪病,士兵们个个手脚无力,浑身发痒……”
    “哼,”何侠冷冷道:“这样推搪的借口也说出来了。既然是病,确定是什么病没有?”
    冬灼为人比较认真,老实答道:“祁田不像是推搪。我这里同时接到几个消息,都说云常各个大营似乎都有这样的情况,开始还担心是瘟疫,幸亏士兵们病情都不重,没有人死去。”
    何侠一听,留意起来:“验过军粮没有?”
    “已经验过了,一点问题也没有。看来问题不是出在粮食上。”
    何侠冷冷笑道:“验不出来,那就更可疑了。你难道忘了楚北捷那边或许有谁?各处大营都出了问题,不是一队军粮的事呢。好胆子,居然敢潜入我云常腹地。”
    冬灼知他指的是娉婷,心头一震,皱眉道:“要这样在军粮里动手脚,绝不可能。难道他们有本事潜入祖西破坏?”
    殿上众臣,尤其是武将,都纷纷摇头不信。
    何侠也知道冬灼说得有理,思忖片刻,脸色轻微一变,喝道:“拿地图来!”
    摊开地图,仔细一看,何侠手指往图上一指,倒吸一口气:“亏他们想得好,这也能让他们想出来。”
    众人都在阶下,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何侠指着地图上何处。何侠忽然问:“现在的且柔城守是谁?”
    连忙有人查了官吏表,禀道:“是番麓。”
    何侠一听,原来是贵常青那边的人,心里猜想更是笃定。将地图一合拢,沉声道:“我料楚北捷现在必在云常。立即准备行装,我要亲自领兵回云常去。”
    他精于领兵,从无败绩,一说到领兵,一脸雷厉风行的剽悍之色,别人就是有疑虑,也不敢劝,纷纷高声应是。
    武将们知道有仗可打,也就等于有功劳可以分,更是摩拳擦掌,非常兴奋。
    何侠对飞照行道:“照行,归乐我放心不下,你处事稳妥,我留下你来照应。
    这里原有一批守城的精兵,一概拨给你掌管。蔚北军和其他人,这次就随我亲征吧。“
    飞照行心里一凛。
    何侠三言两语就剥了他的兵权,连着好不容易笼络起来的几名大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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