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剑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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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莫笑说话间，努力倾听那应该传来的碎酒瓶声，可是充斥耳内的，只有风声：“因为不具备杀人的能力。”
　　　　“想杀人吗？即使你再也无法回头？”叶翔问道。
　　　　“我只是不想被人杀。”
　　　　“这样啊……那你确实必须学会杀人了啊……”叶翔又从腰间摘下一瓶酒，一瓶劣质酒，莫笑知道，那里原本是该挂着一柄剑：“我已经杀不了人了，但是我想，我可以教你怎么去杀人！”
　　　　叶翔拿起酒瓶猛灌了一通：“让你永远杀下去，或者，直至你如我一般，再也拿不起剑，当然，如果那时候你仍旧能活着。”
　　　　莫笑仍自愣神时候，凛冽的杀气猛然间席卷全身，被瞬间惊醒的莫笑身体完全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原本存在于自己手中的长剑剑尖离自己的喉头不过一寸，那柄粗鄙的铁剑，被握在叶翔手中那刻起，便似有了生命，那生命里充满了愤恨和不甘，那种绝然彻骨的冷意，甚至在片刻使莫笑无法分清到地是游戏还是现实，死亡的紧迫，从未如此清晰过……
　　　　“想要漠视别人的生命，首先要漠视自己的生命。”叶翔将长剑缓缓撤掉道：“明夜此时。”
　　　　直至山边冷风吹过，仍自震惊于那一剑中的莫笑才缓缓回神，那围绕在身边浓烈的酒气，早已散去多时了。
　　　　依稀记得先前有过系统提示音，这时赶忙拉开菜单。
　　　　系统提示：遭受流星剑剑意震慑，所有属性＋10
。
　⒈⒈日！全（偏）食！
　　　　由于地理位置因素，我们这里是无法看到日全食的。传说中数百年方能一见的光景，还给我来了个“以偏概全”！挺无奈。
　　　　清晨，马路上所有人都仰着脖子，看起来很像是在等待天上套下来一个大饼套他们脖子上，而传说中，等待穿越的人也自不在少数，我曾想象过遮天蔽日的黑暗，而后世界产生某种奇特的变化，比如，从此，那星体就固执的挡在太阳面前了，从此，我们的世界只有黑夜！从此，防晒霜的所有化妆品厂商全部倒闭……
　　　　然而，偏食只是让整个光照看起来略显黯淡而已。虽然如此，我却仍旧无法直视，直至从一旁相熟的邻居家的书报摊借来一块滤光镜，才得以一窥真相。
　　　　应该说，确实很漂亮，那时候我发现，这样的世界，也可以很好，月有阴晴，日也该有圆缺，残日这个词儿听起来时挺好笑的。
　　　　而后，发觉很快失去了兴趣，没有想象中那般有趣，可能由于仅仅只是偏食的缘故吧，我们一如往常的上班，而后忙碌，在不觉间发现，太阳有自变为从前的那个挂在天空的大烧饼……
　　　　无比强大的平淡生活，轻易的就将短暂的惊喜扼杀的干干净净，下一次惊喜的人，是几百年后的后人了，那时候，还会有下一次惊喜，还会有刚好活在那时代的人，以他们时代独有的方式惊喜，而后，归于平淡……
　　　　总有人在心中，留下对那“暗”的世界的回忆及憧憬吧，天象，漂亮而神秘……
　　　　09年7月22日日全食。
　　　　特以此文记之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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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⒈⒈关于书友评论的部分解释及本文观点
　　　　开书至此，已经有不止一人说本文文风过于阴郁，我也颇有些无奈……
　　　　也许我始终无法摆脱暗派对我的影响。
　　　　说说书中人物。
　　　　之所以会给本书定义一个网游的背景，是网游独特的设定是这本书所需要的，因为人可以不死，这很重要。难道死亡就是真的残酷吗？事实上更多时候，无法终结的生命才是最残酷而折磨的。
　　　　一帆风顺的主角我不喜欢，江湖，本就是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地方，不经磨难的高手，永远只能是个伪高手。
　　　　另外关于几个女主及书中几个奇怪角色性格的设定，大概这方面确实是我的疏漏，没能够交代清楚。
　　　　后文大约有提到，社会发展，人类数量极度的膨胀，许多人都指着游戏生存并非不可能。因此游戏也就成为另一个更直观，更真实存在的社会，但是江湖的定义又使该社会的残酷现实得可怕。真正的高手能够占有相当一部分资源，他们能够活的更好，而在任何一个类真实的环境，活得好的，都是不择手段的人。武力直观的世界，人性更无须过多遮掩，用剑来说话！
　　　　虽然本书无现实部分内容，但也略作一下交代，现实社会中此时的情况该是如下：
　　　　资源短缺，许多人可能生下来就面临生存问题，人性必然会被扭曲，即使进了游戏！这只会使他们的**被放大乃至到疯狂狰狞的程度。所以许多人性格奇特也并不奇怪，现实社会的压抑，游戏世界腥风血雨，性格的扭曲是一种必然。
　　　　至此，文中也许提到过，主角只是想要快意江湖，并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也会有主动犯人的时候，但是其处事原则基本还属于轻松洒脱，而他有今天的实力，也是被一步步逼出来的。或者换言之，倘若没有这些逼迫，也许他今天，只会是一个普通的玩家而已。
　　　　但是在后文，当游戏环境出现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他就必须做出该有的抉择，果断杀伐，存一念仁慈等等都好，人不可能无目的改变自己原则，这于个人生就来的性格有关。
　　　　虽然文中仍有轻松之笔，但必须提前说明，本文设定环境较为残酷，以此凸显人性、价值、及各种环境下亲情友情爱情等等观念，脆弱，再或者仍旧坚定，才能够更好的表现出来。
　　　　倘若因此能够传达些我所想要表述的，哪怕些许，也已足够。
　　　　（没太注重格式，也许会有些乱，诸位凑合看看，呵呵。）
。
　⒈⒈第四十六章　独战
　　　　天空不知何时阴云满布，不多时候，滂沱大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然而雨水并没有浇灭玩家们的情绪，他们的目标，功勋，成名之路，就在眼前！
　　　　“看！是莫笑！”
　　　　大队人马随着不知谁谁的提示，疯狂的向莫笑涌来，后者瞬间激活内力，如流星般蹿入人群。由于玩家间挥刀都会有一个空间，所以人群看起来声势虽壮，当仍旧能够给莫笑足够的腾挪空间以施杀手！
　　　　一道以死亡白光铺就而成的轨迹，莫笑所过之处，剑若流星，鲜血飞洒，在连杀十数人过后，他很快就将这一众拦路玩家抛在身后，然而身上也不免付出了三处剑伤的代价，由此，虽然莫笑身影仍旧如风，可是玩家的阻滞还是有一定影响，身后的袭风追至人群处时，人群已调转马头，无谓的继续追击，袭风却自背后猛施杀手！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斩杀数人直追而去，由于袭风没有遭受任何抵抗，所以与莫笑的距离，也自越发接近。
　　　　内力方面始终薄弱的莫笑无法长时间支持持续激活内力，因此照消耗来算，被袭风追到，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莫笑瞬间便想明白这些，那么如今之计，就只有尽量躲避，实在不行，也只得想办法摆脱城内复杂的大批玩家堵截，至少，形成单对单的局面，也许，还有一定胜算，而这个前提，也是在莫笑内力消耗并不太多的情况下。
　　　　这般想着，莫笑一头扎进复杂的巷道，尽量朝城外方向而去，身后的袭风始终跟随，每每转弯急走，总能够咬住莫笑的身影，后者尝试几次持续激活内力连续变相，袭风也一样如影随形……
　　　　水银在一处河流之侧，猛得止住了身形，微笑以待。不多时，一袭淡蓝色身影飘忽而至，站定于水银身后十米处。
　　　　“我以为，你会一直跑下去，直至甩掉我。”嫣然叹息道：“也许那样，我会更轻松些……”
　　　　“嫣然，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水银笑着转身道：“当时我还在你们圈子里的时候，你很了解我，少有人能了解我，所以即使至今，我仍旧希望，你能够站在我的圈子里来。”
　　　　“你明知道觉醒石会带来怎样的毁灭，为何还要去做呢？”嫣然冷声道：“你根本在利用莫笑他们！”
　　　　“如今我真的相信，你开始不再了解我了。”水银道：“既然想要腐朽，为什么不腐朽到底？坚持着的虚拟的腐朽，是多么虚伪和悲哀！至于莫笑等人，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他们吗？”
　　　　“真正随意地人。才是真正漠视地人！背负现实。始终都。太累了。”水银说话间。轻轻将腰间地银蛇剑抽出。嫣然发觉。那是更甚以往地寒意！
　　　　嫣然不再多言。剑光四射。杀意澎湃！水银手执银蛇。揉身而上……
　　　　与此同时。天幕城东一片乱石区——
　　　　一刀红看着眼前陌生男子。苦心思索半晌道：“我地轻功确实不好。这么容易就被你追到。不过。阁下有些面熟。”
　　　　“应该说。有过一面之缘。这是第二次见面。当然。以后。也许就没有再见地机会了。”陌生男子道：“你是毒牙队中最嚣张地一个！”
　　　　“哦！我想起来了。”一刀红突然道：“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你不就是被封芒一刀挂掉地那家伙嘛！”
　　　　“我确实不如他。”陌生男子道：“圆月弯刀啊……”
　　　　“我很奇怪。”一刀红打断道：“不管对方用什么刀，你被一刀挂了，居然还可以摆出这么高调的姿态，我对你脸皮厚度的兴趣，已经超越了你本人。”
　　　　“记住，我叫天照！”天照不再多言，轻轻弓身，手按刀柄！
　　　　一刀红单手将血刀高举头顶，长刀向天，风起云涌，一方天空被耀得腥红一片：“同样，只给你一刀！”
　　　　无匹的一刀，腥红着的分不出是鲜血还是刀气，挥洒向天空，一刀过后一瞬的黯然，天色又自暗淡下来，风已歇止，乱石场以两人决斗为中心，一道狭长的刀痕延伸至十余米外，强烈的撕扯力使天照死的连渣都不剩！
　　　　“第一次遇到这种给我这么长时间蓄力的白痴！”一刀红收刀，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辩明方向，朝城西竹林奔去。
　　　　弦如月斜抱古琴，随着琴音挥洒出的气劲毫无悬念的将眼前堵路的玩家秒杀，一步步的朝城西走去。还能够活着的玩家纷纷不可思议的对视半晌，看着弦如月的背影，一并打消了继续追杀的念头。普遍还处于剑斩级的玩家，面对气级加强化音攻的弦如月，根本没有抗衡的实力。
　　　　有能力的人逐渐超脱，似乎前期江湖中人数的绝对优势已变得越发势微，这是越来越多的玩家明白到绝学和强横内力所能够造成的差距……
　　　　弦如月终还是止了步子，前方执枪而立的男子，似是已经等待多时。
　　　　“我叫荒蛟，已经等你很久了。”荒蛟道：“先前看你在城内杀人正愉快着，不便打扰，就提前来等你了。还好，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这总算让我多了些期待。”
　　　　弦如月笑而不语，琴音却流淌开来。
　　　　“《有所思》……”荒蛟道：“你真正该思考的，是重生后所要面对的日子。”
　　　　他不懂琴音，他听不出我琴中所述，单纯的曲子，很多人都能够演奏，可是能听懂琴音之人，始终寥寥。我想要继续呆在毒牙的理由，真的很简单，是你们把它想得太过复杂，毒牙们喜欢我的琴音，更能够体会其中蕴含，所以，我可以不必说话，虽然，我本身便无法开口，他们其中任何人，都没有逼我开口，我觉得自在，珍惜的，也是这份归属感，拥有了它，即使颠覆江湖又如何？即使脱离现世又如何？我清楚水银的一切，他并不知道我天生失音，但是，他知道，我从不说话的，他从未考虑过我以后会否说话，所以他总会对我细细描述，我却只觉得温暖，这，就已经足够了……
　　　　荒蛟显然已经听腻了这曲《有所思》，他提起枪头，亮起澄黄色的气劲，猛得如毒龙般钻向弦如月！
　　　　琴音曲调骤转，但是仍旧如婉约流水般柔和，极至细密的琴音听在荒蛟耳中却仿似炸雷一般，顿时只觉体内的内劲一阵接一阵的鼓荡乱窜，招至半途已无法控制，原本凝聚于枪尖的气劲早已溃散！
　　　　而此时，随着琴音顿挫之音更甚，荒蛟的内力开始不受控制的在体内暴走！
　　　　“噗！”承受不住震荡的琴音，荒蛟终还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胸前一片衣襟！他一言不发，努力控制着体内暴走流窜的气劲，心已凉透！江湖中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能力！
　　　　弦如月的能力确实很可怕，尤其对于无法把握琴音所传达意识的人，更有着恐怖的杀伤力！这种叫做《魔音控》的独特招式，所消耗的内力，也异常的惊人！因此弦如月平时都只是弦动气劲杀人。
　　　　无法抑制！荒蛟绝望的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抵抗，也无法抵消那股体内强大的撕扯。“嘭！”自爆！荒蛟的血肉抛洒的到处都是，弦如月身形一闪，已躲开血肉喷射范围。看着一地狼藉，她的呼吸略有急促，脸色也见苍白。她轻轻抬头仰望天空，呼吸渐渐平坦，脸上又自带上淡然的笑意，一步步向城西竹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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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⒈⒈第四十七章　替身
　　　　天幕城的城墙已在眼前，它似乎从未如此刻这般高大雄伟过。以莫笑的身法轻功路数，直线速度在江湖中少有人能及，但是对于腾空飞跃，实不擅长，江湖中以滞空闻名的武学绝学比如武当纵云梯，莫笑虽曾是武当弟子，却并未曾习得，故此只能够延着城墙附近急行，最终还是要走城门口的。
　　　　所幸的是，众多玩家已被莫笑抛离开相当距离，偶尔所遇的零星阻拦也全不构成威胁，然而隐约间袭风的气息，却始终跟随，摆脱不能。
　　　　前方地形曲折迂回，莫笑必须绕路而行。在巷道内急驰的莫笑猛然止步，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袭风的气息离自己很近很近。莫笑不由转头看向身旁的墙壁，在那墙壁之后，就是袭风！
　　　　袭风也自然对于莫笑的位置感受分明，当下也没有再继续移动，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隔着一道高墙，默立。
　　　　同样步入剑气级的莫笑，在面对袭风之时仍旧没有太多的胜算，毕竟内力薄弱是莫笑的硬伤，再加之先前频频激活内力，经此消耗，更无把握，但是袭风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自己，再跑下去，也只是陡然消耗内力而已。
　　　　莫笑的暗剑仍旧提在手中，同袭风一样，一动未动，莫笑不敢做出任何比如伸手从包裹掏药吃药等动作，一刻的分神一定会遭受到毁灭性打击，而此时彼此默立的动作，使莫笑万分庆幸，默认恢复些许内力也是好的。
　　　　内力猛然吞吐，气机感应之下，引发连锁反应，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墙壁挥洒出密集爆裂的剑气！
　　　　碧海潮生按玉箫——
　　　　袭风的剑气中夹杂着使人难以忍受的音攻，这效果同弦如月有异曲同工之妙，难怪当初在太白楼中，袭风能够安然的震散弦如月无孔不入的音攻气劲！
　　　　原本莫笑更快的出剑频率由于对方剑吐音阶之下，降低至袭风之下，由先前攻势被动转为守势，同时，内力消耗也成倍增长，原本便支持不了几分钟的莫笑面对袭风更为浑厚的内劲，苦苦支撑！
　　　　墙体上已满布剑痕，随着二人剑气更为密集的对轰，终不堪重和，轰然瓦解为一堆碎石散落在地，粉尘碎石胡乱飞舞，人影难视。飞扬着的尘土中，莫笑甩手一道银亮剑气破开眼前视线，袭风侧身让过，已然闪至眼前，落英剑法施展开来，携着恍惚难辨的剑影纷纷扬扬的洒向莫笑，落英缤纷……
　　　　内力疯狂运转之下。莫笑身随剑走。剑似流星。抖手间闪击！一瞬捕捉至袭风地身影。对于眼前迷惑全不作理会。身上立时多出数道划痕。但仍旧疯狂抢攻。袭风飞身而退地同时。剑势不歇。莫笑连连受创。但就是咬了牙也要干掉对方。血量在疯狂锐减。莫笑每每出剑也更快更急！
　　　　袭风眉头微皱。莫笑地速度比之自己始终更胜一筹。不出十招。自己将被逼至死路。但是……他地内力还够他支撑十招吗？
　　　　两条人影以极快地速度模糊穿梭地同时疯狂对攻。频频四射而出地剑气殃及一旁地建筑和路过或非路过地玩家。雨势更大。天空不时闪现地响雷扰人心神。两人不知觉间已打到了天幕城复活点处。袭风心下暗喜。莫笑身负高杀戮值。死后就算级别没有掉光。自己也不介意将他再伦白几次！彻底斩草除根！
　　　　莫笑地剑势猛然一窒。内力已竭。终还是无法在内力枯竭之前将袭风击杀！虽然他手中地剑仍旧很快。可惜。相对于内力全开地袭风。已经无法构成任何威胁了！
　　　　袭风开始完全占据了上风。他甚至不再着急。而只是一剑一剑地刷向莫笑。胳膊。手。脚。腰。等等不至一击致命地部位。他在虐杀！他无法容忍嫣然心里突然多出一个莫名其妙地家伙。每一剑。都为袭风带来莫大地快感。这感觉美妙。让人无法自拔。
　　　　而莫笑仍旧倔强地挥剑。每每剑光耀起。看到他那张倔强地脸。脚下和着雨水不断流淌地鲜血。和浑身没有一处完好地剑伤。袭风就更不想这么快让他死！不可抗衡。无法超越！这就是袭风所要深刻灌入莫笑脑海中地。直至他开口求死！或者。一剑一剑。磨死他！
　　　　“扑通！”莫笑无力支撑倒地，袭风暗含笑意，闪烁着一脸的兴奋。还没死，起来！求我杀你！求我杀了你啊！哈哈哈哈！
　　　　莫笑仿似着魔一般，以剑撑地，勉强起身，在摇摆中刺向袭风，当然，这已然全不具威力，就象一个普通人，不，比普通人还不如的一剑。
　　　　袭风看着近在咫尺的复活点道：“这才刚刚开始！”说罢，心满意足的一剑刺穿了莫笑的喉。
　　　　一瞬的抽离感，原来死亡是这样一种感受，没有痛苦，没有恐惧，温润在白色光幕中……
　　　　由于死亡地点几乎就在复活点，所以莫笑几乎是原地复活，袭风一身轻松的看着两次刷起的白光，大局已定！他甚至已经取消激活内力，因为剩下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游戏，单方面的虐杀而已！
　　　　然而……
　　　　复活的白光在仍未消散的同时，更为刺眼的银白色剑芒已猛然蹿出！内劲稳稳附着在剑身之上，莫笑在几乎眨眼间连续朝袭风的心脏刺出十数剑！后者在全无反应的情况下接连中招，身形也被莫笑的刺击带着连连后退，过程中逐渐化光，莫笑连人带剑足又冲出十余米才止住去势，反身朝正在复活的袭风猛刷出一道银白色弧形剑气！却没想一道淡蓝色身影一瞬而至袭风身前，毫不犹豫执剑既斩！气劲碰撞直掀起猛烈四漾的气浪，来人，正是嫣然！
　　　　莫笑再不恋战，身形疾晃，转眼已至城门口，几次极快的变线，便隐入远处竹林不见了。
　　　　“他怎么会有替身傀儡？”袭风冷语道：“我送给你的替身傀儡，一直不曾见你佩戴，没想，却是送给了他？”
　　　　“你即使掉级，也仍旧在剑气境界，要练回级别，并不困难。”嫣然背向袭风淡淡说道。
　　　　“这是级别的问题吗？”袭风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接受我，无所谓，但是帮助敌人，帮助想要收集觉醒石的人！你该让我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你？”
　　　　“随便你。”嫣然几个起落间，越去越远……
　　　　仍自站在复活点的袭风，无奈闭起双眼，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更麻木了谁的心？袭风久久方才恢复平静，不一刻，也不知去向了。
　　　　水银望着眼前清澈见底的溪水，那里面倒映着一张苍白清秀的脸，他注视良久，默默自语道：“是自知不敌，还是更有别的什么？嫣然，原来我也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你啊……”
　　　　不久，仍旧一脸笑意的水银缓步离去，而他先前所立位置周围，倾倒下无数参天大树，平整的切口，印证着片刻前犀利的剑，和无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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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⒈⒈第四十八章　会和
　　　　初晴撑起一把画有清雅山水的油纸伞，缓缓走在仍旧骚乱着的街道上，雨幕下婷婷若莲的情绪，勾勒着独自的美丽。可是，她手中染血的蝶舞刃，将这份美丽，罩上一层清冷的肃杀！风雨中摇曳着的黑色长裙，似是将死亡的残酷，也舞蹈出一份妖娆的美感。
　　　　她身旁斑驳的血迹混合着雨水融成一块一块，雨水清新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味，直至它逐渐消散在空气中，过后，就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死去的人，没人能够记得。
　　　　云若匆忙间带领峨眉弟子四处寻找莫笑，她认为他一定遇到了麻烦，可是眼看着莫笑几人分头离去，于是只能在城内复杂的街巷内漫无目的的奔走寻找。她不清楚为何一定要寻到莫笑，只是想，能够真正的帮到他一次。
　　　　可是，她有门派，她是峨眉十大之首，规则不允许她做出无意义举动，然而人心的存在，很多时候，似乎就是为了超越规则。云若矛盾着，可是，她仍旧在寻找！
　　　　初晴止步，看着眼前一众行色匆匆的峨眉弟子，却没有如先前般一语不发的动手杀人。云若看到初晴，也自是一楞。云若很想开口询问，是否知道莫笑下落，可是当看到初晴一手撑伞，一手还自提着滴血的蝶舞刃时，她觉得，有必要为同门的等级做考量，这个人杀人，可以完全没有理由！
　　　　云若皱眉轻声叮嘱身旁同门道：“小心跟着我走。”
　　　　之后，便似不打算理会初晴般从其身旁走过，后者仍自不动，未加阻拦。错身而过的瞬间，云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