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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为妾 作者:月生(穿越-腹黑男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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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加之晚清当初身体太差,而且还身怀孕,伤害更是严重,不但受寒热之毒侵害,而且身体也因此变得十分虚弱,每逢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至少要六个时辰才会回转。
这当中,若是有人要袭击,她根本就无法抵挡的。此时外面危险重重,他不能保证能够保住她的周全,唯有将她留在这里。
“怎么了?”晚清问道,可是随之又明白了,又过了半个月,她身上的寒毒,只怕又要发作了。想起那痛苦不堪的发作,她心中有些颤悠。
这毒,是孩子留下来的,让她一直记得,他的死去,让她一直记得,这个仇,不能不报。
手,不由自主地又抚向了腹部,这个地方,曾经有一个活跃的生命在跳动着,可是却因为别人的私心,连这个世间的美好还没有看到一眼,就离开了。
心中的痛,似排山倒海般侵袭而至。清秀的眉眼中,露出一抹刻骨般的伤,她从来,无意与人为难,却偏偏,有人,就是想来招惹她。
可是,为难她也就罢了,为何要危及她的孩儿呢!
银面看着晚清忽然伤痛的脸,清冷的脸上露出心疼, 手伸了出来,却是在半空中手拧成了拳头,却不知应不应该将她拥在怀中。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脸上,渐渐地落下两行泪珠,终于不忍,轻轻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叹了一口气,晚清这样的女子,看似对一切都看得很薄,偏偏有一点,她却永远也放不开,那就是亲人,所以,失子之痛于她而言,怕是终其一身也难以平抚的:“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孩子也许重新投胎,说不定能够投到另一个更幸福的人家呢!岂非更好。”
银面说完抬头望向那一抹艳阳,烈烈地刺得眼睛也睁不开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 是否也能成为她的亲人,让她能够为了他而心疼,为了他而伤心,为了他而开怀大笑呢?
他在努力向前,可是她却止而不行,这么久了,他却依旧,不能明白她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不想逼她,他会等她的,不论多久。
晚清靠在他那坚实的胸口,心中的疼却怎么也无法平息,每每午夜梦转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就止不住心中的痛。
那个孩子,曾经寄托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曾经,在每一个发呆的时候,幻想着她的模样,小巧而玲珑,带着几分调皮,游戏于她的膝前。
亲热地叫她一声‘娘亲’,而后躲入她的怀里撒娇,可是这些都没有了。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如今,也是希望孩子能够投胎更好,这样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淡淡的,低低的听来十分疲惫而软弱:“希望如此吧!”
“会的。”银面轻轻地道,却是再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因为他明白,有些伤痛,不是言语或者时间所能抚平的。
只能等着慢慢积垫,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突然,感到怀中的女子整个僵硬了起来,他低头望去,却见她脸色一片青白,嘴唇雪白得惊人。
大惊之下,用力地拥紧了她,扶住她渐渐软下的身躯,激动地问道:“晚清?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
突然而来的乍寒之意如千年寒冰突然罩下,全身猛然间陷入一种极寒之中,全身无法自制地颤抖了起来。每一寸血脉,犹如被抽打着一般,痛苦不堪。
那一种痛,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忽然乍寒,极冰还没过,忽然又是一阵狂热袭来,似乎要以烈火,烧毁了她一般。
乍寒乍热,让她全身的血脉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动了起来,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全身,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这一次的毒发,来得猛而烈,在晚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如狂风袭卷了。
听见银面惊慌的问话,她颤抖着嘴唇,挣扎着点头应道:“嗯、、、应该是、、、”说出这一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种致命火寒粉,是足以要人的命的毒药,而且在让人死之前,还要承受着比死还痛苦的罪。
只是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还要严重,而且,毫无征兆就发作了。 记得上一次发作,虽也是让人生不如死,可是却没有这一次来得猛烈,而且,这次的毒发,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虽然已经料到会在这一两天内发作,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而且上次在发作之前,就已经感到全身不舒服,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任何感觉,说来就来。
银面看到她发作的模样,又惊又痛,只恨不得,这毒,是发作在他的身上,那么至少他可以替她承受了这一份痛。
她不知道,每一次看到她发作,他的心,比她还要痛。
将那颤抖的娇躯拦腰抱起,向着屋里跑了去,而后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犹如放着一尊珍贵的瓷器一般,就怕将她摔碎。
看着她整个人如失了血一般,止不住颤抖着,他多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就此消失。
他的手,拧得死紧,只恨不得,拧的是那个歹毒的女人的脖子,他要杀了她,才能泄了心头的恨。居然下如此恶毒的毒!
晚清手抓着被褥,全身开始扭动着,想借此减轻那种难忍的痛, 可是,却根本减不去半分,那种冰火的痛苦,一遍一遍地啃食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痛、、、、、、”却是承受不了那一种钻心的寒毒,口中,喃喃地轻轻哭嚷了起来,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掉落,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在了雪白的绣枕上,晕出那美好得让人心疼的花来。
看着她那痛苦的表情,银面脸色变得冰寒若冰,一咬牙,狠狠地暴喝出来:“我要杀了那女人!”
依晚清的表情,知道这一次的发作,比上一次,甚至要厉害得多,她才会如此痛嚷了起来的。
晚清听着他的暴喝,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毒的发作,早将她的意志摧毁,她根本无力开口说些什么,只有那泪,一串串地落下,虽是滴在了枕垫上,却是滴滴落在了银面的心上。他将她的手轻轻地拉在了手中,轻轻呵着,却无能为力。
他恨自己,为何当初就不多学学医术,至少此刻可以为她解毒。
看如今的他,只能看着她在他的面前一遍遍地忍受着那冰火之毒的发作,却无能为力。
实在看不下去,他伸出手,轻轻地点住了她的睡穴,看着她眼睛缓缓地合上,身体也渐渐地软了下去,他才放心起来。
只是这睡穴却不能点太久, 她的毒在发作,若是点了太久,恐会伤身,所以只能点一会儿就解开,在她坚持不住处的时候再重新点住。
可是这终究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只希望宫中的人尽快来消息。
他已经求了皇上赶紧为他寻找解毒的方法,只希望尽快能够得到消息,尽快解了晚清的毒,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毒发,他的心,也会被摧毁的
……………………
夜幕开始渐渐拉下,天空中晕了大片的红,透着那翠绿的树林,告诉人们,一天,又过去了。
这一天,对于木屋里的人来说,是煎熬的一天。
不过幸好这一天,还是过去了。
在晚清一次次的冰火煎熬中,在银面一次次地点穴解穴中,过去了。
看着晚清脸上那痛楚的表情渐渐褪去, 虽然还是那样苍白得可怕惊人,可是,却不再那般让人难过。
银面拿着床头的热巾,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冷汗,心疼地道:“好多没有?”
看着银面那心疼担心的表情,晚清心中感动,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于是点了点头,苍白无血色的唇角轻轻扬起,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没事了。”
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大碍了,火寒毒发作一过,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就是全身因为刚刚的毒发折磨而有些无力罢了。
“这一次发作,比上一次厉害得多。”他轻轻地道,心中却尽是担心,若是照这样下去,一次比一次严重的话,到了最后,如何能够忍了下来呢?就算不会毒发身亡,只怕也会因为这样的折磨而死的。
他眼中冷意渐浓,杀机立现, 对着晚清道:“我去找那朱月儿,问她要来解药。”说着间身子猛地站了起来,他不能让晚清置身危险之中,一刻也不行。
“不用了、、、”晚清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没用的,若是解药有用的话,我早就为自己解去毒了,如今这毒已经是渗入血液中了,想要化去,谈何容易,不是一般的解药就能够解得了的。”
其实她也猜出有一种解药或许可以解她的毒,但是却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而且这解药当中有一味是天山白玉莲,千年开一次花,可遇而不可求的。
希望根本不大,从没有说给银面听,是怕他真的去天山找,天山离此路途遥远不说,而且终年见雪,白玉莲开在天山绝地寒处,而且还只是传说的,要找到,谈何容易,她不想让他把时间花费在那儿,他还有着酝酿多年的大仇未报,而且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上这么一件。
“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忍受着这火寒之毒发作之苦。若是找不到解药,我就杀了她!”他眼中的杀意浓冽得让晚清也能感觉得到。
她摇了摇头:“我说过,我要自己报仇。”
银面听罢微侧了头,叹了一声:“你终究,还是把我当成是外人看待了!”
“不是的。”晚清想不到一句话竟会引起他这样的话,于是强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急急地要解释,却一口气上不来,忽然整个人反而是因为无力地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银面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于是又转身扶住了她,心中是又有气又心疼:“你身体这般虚弱,怎么还这样逞能呢!”
“你不要误会,你,在我心中,不仅仅是一个恩人,更是一个亲人,我没有将你当成是外人看待,只是我已经欠了你许多,虽然你不要求我还,可是我心中难道就能真的不在意,无所谓地承受着你的恩吗?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而且,朱月儿这件事,我是真的想自己报仇,我想亲手,为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报仇。”她缓缓地解释道。
他于她,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外人呢?
他于她,早就不仅仅是一个恩人了,更是一个她值得信赖的人。
“你为何总是这么傻呢!我说过,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银面听完她的话,心中感动。
他不指望晚清一时半刻便能接受他,可是至少,她已经将他当成亲人看待,那么,他们之间,就更近了一步。
晚清虚弱一笑,她就是不明白,银面如此出类拔萃之人,却为何对她,如此无怨无悔地付出呢?
她上官晚清何其有幸呢!
竟然能得上天如此地眷顾。
“想吃点什么?”银面开口问道,折腾了一整天,晚清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下。
“我吃不下、、、”晚清摇了摇头,此时身体疲倦不已,虽说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却是一点儿也不饿,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累很累。
“吃不下也得吃一点儿,折腾了一整天, 若是没有吃点儿东西,明天起来会更不舒服的。”银面说着站了起来:“你等一下,我为你煮一碗粥吃。”
说完也不管晚清是否答应,就自己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就见他盛了一碗粥进来。
浓浓的肉香扑鼻而至,若是平时,晚清一定食指大开,可是今日真的是吃不下,看了看那一碗热腾腾的香粥,皱了皱眉:“银面,我是真的吃不下。”
“不许你说吃不下,我可是难得下一次厨,你若不吃,岂非是嫌弃了我!”银面难得带着几分说笑的语气道。
“你亲自下厨?!”晚清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她还以为他是去外面买来的。
她与他相处也有一个来月,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下厨,以前她在谷中的时候,都是她下厨做饭的。也不见他动过一次手,却想不到,他竟然会下厨。
“知道了还不快吃!”银面冷冷地喝道,故作清冷的脸上难得浮出一丝红晕,所幸天色晕暗,所以看不清楚。只是他那清冷而带着别扭的表情,却已经足以让人想象了。
他并非没有下过厨,以前一人在谷中练武的时候,经常都是自己做饭的,那时也觉得十分自然,后来晚清来了,他就没有再下过厨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是,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为何,就有点别扭十分了。
“嗯。”晚清点头,苍白的脸上一抹温软的笑,看着他难得浮出的别扭样,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他递来的粥,一口一口地慢慢吃了起来。
这样的关心,虽然平淡,却最是能够透入人心的。
复仇卷 第十六章 现身
虽然毒已经发作过了,可是晚清全身也给折腾得不像人样,没有两三天的静养,是难好得了的。
于是这两三天她一直呆在幽谷中没有出去。
趁着这两三天的时间,她又研制了几喷水防身制人的毒药,战城已经越来越乱了,她不能指望每一次都能够幸运地获救。
她,要学着保护好自己。
窗外剑影重叠,那个白衣男子,一脸清冷,目放精光,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们的相处,总是这么平静的,她与他,都是喜欢安静的人,于是,在这静谧的幽谷中,就更显得安静了。
一切,看来都是这么安然静好的。
可是谁又能看得出,这静好中的暗潮汹涌呢?
她,一心想着要出去报仇。
他,一念想将她留在这幽谷,才能保她周全。
可是,纵然如此,却没有人开口说出。
…………
连着两天没有见到晚清,凤孤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脸上凝了浓浓的戾气,见谁就发飙,他本就是一个偏属于阴沉的男子,凤舞九天的人都是十分怕他的,在他的手下做事本就十分谨慎与害怕的,而此时的他,更是显得十分阴沉,让人难以靠近,只担心一个差错,就会被他谴责。
他已经派人去请了两天,可都说晚清这两天有事不能出来献唱。
他听得出来,这是推脱之辞,原本以为她是故意不待见他的,可是连着两日,他让人去打探,却并未探出她的消息,她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
看得出白云烟对她也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居心,他心中的担心很深,就怕晚清出了事。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与担心,亲自踏上了雪伶阁。
此时雪伶阁才刚刚开门,夏青正在阁中招呼着客人,一眼便看见一个男子背光而入,一身黑衣如墨,上好的绸缎将他的修长尽展于人前,倾城的脸上却是笼罩了一层阴郁,让人远远就能感觉得到他的戾气。
这两日他天天派人来请晚清,她才在猜测着他会不会自己上门来呢。
果然,还是上门来了,看来她对此时是晴天的晚清十分喜爱呢!居然如此屈尊亲自来了。
只是这个凤孤,看来,也不如外界说得精明,若当真精明,又如何会不识得晚清的好,如何会做出这种摆在家中当成草,出了家门成了宝的举动呢。
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远远就招呼道:“凤爷来了!真是难得啊!稀客稀客!”
凤孤却只是冷眼盯了她一眼,直接道明来意:“我来找晴天姑娘!”
夏青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就道明来意,半分寒暄也没有!还真是傲呢!只不过他如何傲也没用,她可不是那种被人三言两语吓大的。
弯起嘴角的笑,轻轻地道:“凤爷,咱们晴天姑娘这两日忙,无法为凤爷献唱!咱这儿的姑娘多的是,琴弹的好歌唱的好大有人在,不如我别为凤爷挑上一个?”
“我只要她!”他的声音,暗沉而阴狠,目光直直地盯着阁内,却是有着狂风暴雨欲来之感,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丝丝寒意。
这个男人,天生就带有一种让人震撼的气势。
“凤爷如此抬爱晴天姑娘,我也为晴天感到开心,可是晴天姑娘这两天有事,实在是没办法出来献唱……”夏青脸上浮出几分为难,缓缓地道。
“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呢?”凤孤盯着夏青的眼一字一字地问道。
被凤孤这么盯着,夏青只觉得头皮也发了麻,这个男人,看他的眼光,真是有种不达目的势不休之感,看来,她今天,又有的忙活了。
晚清进去幽谷后又恰巧毒性发作,才呆了这么多天,可是这些,又怎么可以同别人说呢!
突然,灵机一动,她想起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于是笑笑着道:“凤爷,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明日又是飞雪出来登场的日子,看着现在晴天姑娘如此受欢迎,想着如果让飞雪与晴天二人合奏,不知是如何一个火爆样,所以我临时想起,决定让飞雪与晴天两人合奏,于是这两天她们两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演习着,只为了明天的登台演出。凤爷若是喜欢,可以明天过来看看。”
想来晚清的身体应该是好多了,明天出场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眼下,却也只能这么说了,若不然,还不知这凤孤要如何纠缠呢!
“明天?”凤孤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见到她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离开,至少这样,就证明晚清没有危险,那么他的心也安了许多。
…………
没想到夏青临时居然出了这样一道题给他们。
当夏青说出来的时候,银面的脸上清冷中带着几分显见的怒意,那清冷的声音带着寒霜般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夏青一听,脸上乍变得微白,站在那儿,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犹如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一般,痛楚无比。
头渐渐低下,带着忧郁的声音轻轻国地道:“夏青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夏青这样做也是正确的,银面,你太苛刻了!”晚清看着银面那无情的模样劝道。
“晚清,你不必为我求情,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了!我不应该如此擅作主张的!”夏青的声音,忽然透出了一种让人心寒的凉意来。
银面的话,伤她太深了!
“你本来就没错!”晚清道,望着夏青,带着歉意:“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些事,全是因我而起的,若不是我,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晚清,你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做得不好就要承担,没有不能承担的事情!”夏青冷冷地说道。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下去准备明日的事情吧!”银面看着晚清那自疚的模样,心中不舍,知她为人,不想让她内疚,于是道。
夏青点了点头,而后挺直了腰向着谷外而去。心中,却有着什么,在慢慢地碎开。
看着夏青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晚清的心中,忽然感到十分忧伤,转头望向了银面:“你不应该那样对她的。”
“那我应该怎样对她呢?”银面听了晚清的话,问道,那双清冷的杏眸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晚清。
他不应该那样对夏青,又应该怎样对她呢?
难道她想让他,对夏青好吗?
难道她就不明白,他对她的心吗?
看着他那清冷如凝了霜般的脸,晚清一时语塞,却也知道,若是不爱,就不能给了别人太多的遐想,因为那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
银面虽然心狠,心冷,可是他却也没有做错,他不爱夏青,这是他一早表明的,那么,他对夏青好,只不过是害了夏青罢了。
可是看着夏青那伤痛至极的模样,她却感到十分难受。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于是轻轻地道:“至少,不要太伤了她。”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一句了。
银面心中忽然沉闷地厉害,他不是一个擅于表达情感的人,但是他爱了就是爱了,所以他为了她,可以付出所有。
可是他却又偏偏无法对晚清发脾气,于是拿起了长剑,忽然向着山林奔去,手中长剑如狂了一般,横扫向了那些叶子。
…………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过去了,她,又要离开这个宁静的幽谷,回到那个充斥着喧闹浮躁的人群中去了。
人生茫茫,许多事情,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她这一生,注定不平坦,可是人说风雨过后一定会有美好的彩虹,那么,她的彩虹又将何时才能到来呢?
一头青丝轻轻地挽起,朝天如意髻华贵而大气,一支金镶玉落地垂珠钗,一支绿色耀光玛瑙,打扮得整个人华贵而雅致,换上那朱红色织锦抹胸长裙,披上那绣着水兰花的深红披肩,贴上那倾城面皮,点绛唇画青眉。
摇身一变,那个清透美好的女子成了一个倾城雅贵的绝色女子。
推开门扉,银面早已经装备妥当,一身雪白丝纺垂在身后,修长的身姿带着飘逸,一头长发没有任何修饰,只是以一条雪白长纺带拦半头系了起来,就那么直直地披散在肩上,可是看来还是那么美丽。
他的身上,总是带有一种雪的性质,纯洁而清冷,却让人心生喜欢。
看见她走出来,他眼中现出一抹嫌弃之色。
晚清一笑,却是心中明白他嫌弃着什么:“是不是觉得太浮夸太俗气了?”
“嗯。”她不适合这种红艳艳的颜色,她应该是那种浅草芬芳的颜色,淡淡的幽幽的,更是能让人蠢动。
“可是我却只能这样穿着,俗便俗了,所谓大欲若雅吧!”她轻轻地道。其实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装扮,只不过,似乎这样的装扮,比较适合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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