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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沉令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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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诗是好诗,但到底写了些什么,宝玉也没大看明白。感觉就是一个人在饱暖思淫/欲,特别最后那一句,问情之意尽在其中。
宝玉斜睆了北静王一眼,心中不断敲打着小鼓。
莫不是春天到了,王爷也开始思春了,所以写了这首小诗来纾缓内心压抑的情绪?
这么一想,宝玉也释怀了。将那诗又来回读了两遍,笑嘻嘻的递还给北静王道,“是首好诗,王爷的意思,我都看明白了。”
北静王眸底闪过一丝欣然的光点,扬唇轻笑,问道,“宝玉可真明白了?”
宝玉一本正经的点头,将最后那一句缓缓念了一遍,笑道,“王爷的心意尽在诗里,我又怎会不明白。”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被这位如明珠般光华潋滟的王爷给看上。
宝玉虽心有好奇,但也知这并非自己能够过问之事,遂也未曾多问,只道,“王爷,今天还学字吗?”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今日北静王心情特别好,一双琉璃般透亮的黑眸里漾动着点点欣然,宛如星子般闪耀着晶亮的光彩。
北静王另取来两张白纸铺平,等宝玉走近后,将笔递给他,两人一左一右并肩站于书桌前,北静王将握笔、钩回、推出和旋转笔杆的几种方法一一演示了一番,道,“书字的大小可决定执笔的高低。悬腕、悬肘,皆是。小字低执,枕腕,大字高执,悬腕,再大则需悬肘。”
宝玉好容易摆对了姿势,慌忙忙的跟着北静王的动作学了一遍,又觉他做的太快自己无法一次学懂,不由得喊了声,“等会儿,说那么快我记不住。”
话音刚落,猛地想起那人可是王爷,不禁砸吧了一下舌头,扯着嘴皮子笑了笑,正要澄清,却见北静王毫不计较宝玉的无理,将方才那话语动作重新演示了一次,复问,“这次可有瞧得真切?”
宝玉点了下头,伸手沾了些许墨汁按照北静王的指示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下一行字。
见宝玉写的是刚才自己那诗中的一句,北静王深邃的黑眸里闪动着奇异的彩光,笑道,“入笔有‘露锋’‘藏锋’二法。一顺一逆,使笔画开端呈尖形、方形或圆形。下笔应有交替,字才可呈现出粗细不同的线条效果。”
说着,将书桌旁一本诗集取来翻开第一页搁在宝玉的手边,又道,“此为隶字,略宽,横画长而直画短,你既是初学,便以此种字体学习。”
宝玉瞟了那诗集上的字一眼,瞥了一下嘴嘀咕道,“可是这字不咋的好看,没有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
想人家电视剧里那些主角写家书时,那些毛笔字就跟飞似的,一个个叫潇洒啊,简直是羡慕死人了。
北静王因站得近也听得真切,见他竟嫌弃隶书难看,心中想笑,面上却忍着道,“即使如此,你觉何种字有行云流水之气?”
宝玉眼眸霍地一亮,立刻回答,“行书。行书写出来真好看,龙飞凤舞的……”
接下来的话,都在北静王遮掩不住的笑意里愕然息声。
宝玉挑着眉看着北静王那因笑意越显俊美的脸庞,心中一阵酸水直冒。
有毛好笑的。你是没割过盲肠不知道肉疼,自己字那么好看,就不许我学一点漂亮的字装装门面么?
见宝玉眸中溢着不满,北静王收敛了笑意,从旁取来一本楷书替代了最初的那诗集,含笑道,“行书介于楷草之间,你若喜欢,便将这楷字学成。”
宝玉随手翻开一页,照着那上面的字体写了几句诗在纸上。
宝玉自觉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然则笔尖移开时,那歪歪斜斜惨不忍睹的一行字,连他自己都不想再看。北静王却是眼眸萦笑的将那张纸拿过来看了看,虽并未开口言明,然而宝玉发誓他从北静王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的逐渐加深。
宝玉不得承认自己的字确实很有杀伤力——北静王已经遮掩不住笑意的嘴角微微扬起,眸中波光盈耀。
“下笔过于浮躁。”北静王放下纸,伸手握住宝玉持笔的右手,从身侧环着他一同写下了“贾宝玉”三个端正大字。
看着那圆润而挺拔的三个字,宝玉心中突然萌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即便是移了灵魂的主,那也是自己不是吗?从醒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是贾宝玉了,过去种种纠结迷惘,却又是因何而故?
北静王松开手时见宝玉似有些怔神,不禁唤了几声令他回神后,问道,“何事出神?”
一时间,宝玉似乎还身在恍惚之中,指着那名字笑问,“这个是我,不是吗?”
北静王笑了起来,“自然是你。”
宝玉展唇而笑,只觉心底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落了下去,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而豁然开朗。就好像迷雾里徘徊许久的人,突然找到了归家的感觉。
宝玉不能将心情的转变都归功在那三个字上,但却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往往都是灵光一闪的变化而已。
将那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稍稍移近一些,宝玉打量了半晌后,笑着扭头问向北静王,“王爷你的名字呢?”脱口而出的问话,只是因为心结得到解开后的欢快罢了。
北静王笑着再度握住宝玉的手,在“贾宝玉”之旁写下“水溶”二字。
“水溶。”宝玉轻声念了一声,这才想起好像自己今天才算知道北静王的名字。
水、溶。分开明明是这么娇柔的两个字,合在一起,又配上北静王那端方如玉的相貌,却只觉再合适不过。
宝玉看了看那名字,回头又将北静王重新审视了一番,在他询问的目光下朗然起笑,道,“好名字!”
北静王微微一笑,温和的话语暖如春风。“宝玉之名亦然。”
宝玉被北静王唇边的浅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低下头去借以练字来避开自己的尴尬,并在心里暗骂自己,你怕什么啊!都是男人,他还能吃了你不成?再说了,虽然他那笑看着是有点毛骨悚然,但也不至于……
想到这里,宝玉甩了甩头将那荒诞不经的想法踢出脑外。
不不不,别乱想,人家王爷可是最正常不过的人了。我也是最最正常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宝玉在心底碎碎念着,门口传来怜诗恭敬却略显匆忙的声音,“王爷。”
北静王应了一声,怜诗走进来掬身行礼道,“王爷……”话还未出口,却看向了一旁的宝玉,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往下。
宝玉猜想是不是有什么军机大事国家机密之类的事,所以当着外人不方便说,正要搁笔找个借口离开,只见北静王颔首示意,怜诗接着道,“宫里来人传话,说皇上即刻过府,请王爷更衣恭迎圣驾。”
北静王看了宝玉一眼,见他正一脸茫然无措的望着自己,便遣了怜诗送他出府,并笑道,“回去切莫荒废了练习,明日再来,我要亲自检查。”
宝玉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向北静王作揖后跟着怜诗出府去了。
北静王唤来下人收捡了书桌,看着那一张白纸上并列写着的两个名字,微一思忖后,将之折起夹在诗集内随手搁在了一旁。
走在幽长的游廊上,宝玉真的很想问一句,“为毛皇帝可以私自出宫来王爷府?”但基于‘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这句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宝玉还是乖乖闭上嘴巴,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走出角门,丫头掀起轿帘站于一旁,宝玉正要上前,却见隔着不远的大门前,一抬彩辔朱缨盘螭八抬大轿在石狮前款款停下,轿子左右跟着数名丫头侍从,后面整齐有序的跟着十多个带刀侍卫。
宝玉探头张望了片刻,见那轿中人并未出来,一群的人只是站在轿旁候着,不禁心道,虽然不是龙舆,但这镶金缀银的明晃晃轿子已经够引人注目了。看他这阵势应该是想弄成富家公子出门的样子,不过那十多个带刀侍卫就漏了底——哪家公子出门是跟着带刀侍卫的?除非那人嫌命长了。
回头见那丫头还在一旁挽着帘子等候,宝玉也不好劳她多等,转身坐了进去。
帘子轻轻放下,遮住了宝玉的视线。与此同时,不远处那守在轿子旁的侍从听了什么后弯腰将帘子掀起,一道身影从内走了出来。
男人含笑迈步走向王府大门,扭头正巧看见宝玉的轿子缓缓转了个方向朝另一头行去。而北静王也在同一时间迎了出来,笑着和那男子一同走进了府内。

柳暗花明又一村

次日,元妃从宫里传了谕下来,让府中姑娘们去园中居住,免使佳人落魄,花柳无颜。又让宝玉一块进去住了,姐妹之间也有个玩伴。
袭人、晴雯等听了,忙替着收拾东西准备入园,突闻丫鬟奉了老爷的话来传宝玉,宝玉只得放下诗集跟着那丫鬟去到王夫人房中。
一路上,宝玉心中尤为忐忑不安,想着贾政素来是最看自己不顺眼的,如今自己跟了北静王一处学习,也不知道他再见面时说话口气会不会缓和一些?
正想着,已到门外,丫头掀了帘子,宝玉走进去,只见里头满满坐了一屋的人。
探春三姐妹、贾环等见宝玉进来,忙都站起身。宝玉上前给贾政王夫人作揖后站到一旁,正在心里暗叫不妙之际,却只听见贾政问了他最近学习情况,又提及北静王是否安康之事,嘱咐了一些园子里好生读书之类的话后,便要打发他出去。
宝玉骤地一下抬头,不敢置信一向把他嫌到极致的贾政居然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自己。
宝玉只知贾政历来嫌恶自己,却不知他本是极为崇尚文人之人,过去对宝玉横竖对不上眼,全因这唯一的儿子受尽老太太、太太的溺爱,终日在外游嬉,而疏懒了工课。如今,得北静王亲自教导宝玉,又见他果真肯静下心来学习,心中甚是感慰,便把过去那嫌恶之心不禁收减了八九分。
王夫人也有些惊讶贾政突如其来的改变,上前摩挲着宝玉的颈间道,“如今你跟了王爷学习,平日里的散漫可要收起几分。”
宝玉连连点头称是,王夫人又叮嘱了几句后,便放他去贾母处用饭。
宝玉退出廊外,直奔贾母住处。进去后才发现林黛玉也在,便问她要住哪儿。林黛玉将心属潇湘馆之事告知,复问他意住哪儿,宝玉摇了摇头老实回答,“还没想好。”
贾母搂着宝玉笑了起来,“依我看,宝玉住怡红院罢了。和你妹妹一处近,有个伴也能互相照应。”
宝玉心中暗道,除了自己原有的丫头婆子,入园子后每人各房各处又再添四个丫头两个婆子,还怕没人照应?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又不好表明,又想着那怡红院以前进去看时确实不错,只要将那些花红柳绿的再弄掉一些也就好了,遂同意了贾母的提议。
晚间回房,宝玉看了一会诗集,又将昨日学的那几个字重新练了几遍,想着明天去北静王府时水溶是要检查的,便发狠的将那几个重复的字来回多写了几次,只到自己看着有些满意为止。
谁想第二天,北静王府来人传话,只说是王爷一早入朝如今还未回返,让宝玉今日不必过府。
宝玉霎时心一凉,想起昨夜自己这么忙上忙下的准备就是为了今天,偏那人又说不用去了。
打发了那人离开,宝玉也没了出去游玩嬉闹的心思,随手拿了本诗集走到窗边坐下,双眼却出神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少时,晴雯掀帘走了进来,见宝玉正坐在窗边发呆,不禁上前笑着推了他一把,“还怔着呢,快去瞧瞧你的林妹妹吧!”
宝玉回神,忙问,“林妹妹怎么了?”
晴雯笑道,“听说苏州来人了,是林府的亲戚。如今就在前厅,老爷正在接见呢!”
宝玉一愣。林府的亲戚?
掩不住好奇,宝玉放下书几步跑出院子,朝前厅奔了去。路上正好遇见被丫头扶着一路赶来的林黛玉,便问,“林妹妹可知道了?”
林黛玉眼中既是焦急又是期盼,嘴角抿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笑意。
“知道了。”林黛玉道,“我也自是怀疑来着。父亲去世得突然,也不曾听见提及苏州之事。若来人真是我林家同宗,可真是我的造化来着。”
两人说着就到了前厅,宝玉不好跟着进去,便在门口等候,顺便偷偷打量那所谓的“林府亲戚”。
也不知里面说了些什么,只见林黛玉眼眶瞬间一红,晶莹的泪水随即流了下来。
宝玉探出半个脑袋直往里瞧,只见背影颀长的男子正背对大门朝林黛玉作揖,又说了话,并将一物交给林黛玉过目,只惹得后者越发伤心起来。
宝玉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外,想着认亲戚不是该欢喜雀跃的吗?怎么她倒是哭得好像生离死别认错了对象一样。
少时,那人又朝贾政作揖说了些什么后,在林黛玉的双眸含泪注视下走出大厅。
贾政唤了小厮送那人出去,宝玉伸手拦下应声奔来的小厮,朝他笑着眨了眨眼睛道,“我来。”说着,几步追上那人。
感觉有人跟了上来,那人回头,瞧见是宝玉,不由得一怔,问道,“你是?”
宝玉待看清那人面容,猛地记起他不就是几日前那个来找长袀的人么?好像叫什么……来着?忘了……
“我是贾宝玉。”宝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问,“你是林黛玉的什么人?”
那人即刻回神,朝宝玉俯身作了一揖,道,“在下林瑾容,与黛玉是堂兄妹。”
“林瑾容。”宝玉一拍手掌,大笑道,“就是你,就是你。”见林瑾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宝玉又道,“那天柳长袀掉了一个玉环,我是捡了给他。后来你跟了过来。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林瑾容虽不记得捡玉那天的事,却从柳长袀口中提及过贾宝玉此人,直赞他友善纯真,不同于寻常的富家公子,如今得见真人面,果见他行事言语爽朗直气,也不禁心生喜爱,便笑道,“久闻贾府二爷衔玉而生,貌若桃红杏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宝玉脸部神经不着痕迹地弹跳了两下,咳嗽两声将话题岔开道,“那个,柳长袀跟你是朋友吗?”
林瑾容不疑有他,笑着点头,“柳家与林带世代交好。长袀是黛玉妹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
宝玉一听,浑身一震,一步上前瞪大了双眼瞅着他,“你说真的?”
林瑾容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引来对方的震惊。
得到林瑾容的点头肯定,宝玉张口大笑起来,两排皓白如玉的牙齿暴露在空气里。
“太好了,太好了!”宝玉用力拍着林瑾容的肩膀,力大到每拍一下林瑾容的身体便跟着晃动一下,“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太替林妹妹高兴了!”
林瑾容也只当宝玉是真的替林黛玉高兴,笑了笑未曾言语。
宝玉又问,“那,这个事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吗?”
林瑾容含笑点头,“长袀自然知晓。那日你替他捡到的玉环,便是信物。黛玉妹妹这儿,我还未言明。想着来日方长,日后再说也不迟。”
宝玉乐不可支的点着头,心里不断拨打着小算盘,口中却道,“恩恩,言之有理。你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说啊!这个亲事,拖不得的。”
林瑾容跟宝玉再三道了谢后,又告知自己如今暂居柳府,邀宝玉改日有空可去府中一聚,这才离去。
宝玉站在角门口目送林瑾容的身影远去,心中既喜又忧。
喜的是,好歹林黛玉的事算有个着落了,只要她心病好起来,自己也就再无牵挂。
忧的是,柳长袀这个开当铺的金主,居然有一个朋友叫林瑾容。而这个姓林的,又恰好跟林黛玉是亲戚。这要是把东西当去他那里,万一七传八传还是传回了园子里,可要怎么办呢?
想着,也未着防前面,跟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上,宝玉忙道歉抬头,见来人却是贾蓉,一张笑脸随即隐了下来,又想起太过明显不好,这才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今天这么好的心情,来荣国府走走。”
宝玉心知贾蓉对他并无不敬之处,但每次遇见他,他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在自己身上乱窜打量,仿佛要透过衣服看到里层一般,令宝玉打从心底感到不舒服。就好像现在,贾蓉虽面上带笑朝宝玉行礼,然而那笑意下藏匿着的一丝异样,却让宝玉一阵头皮发麻。
贾蓉笑着凑上前道,“园子里还有些工程没完,所以过来瞧瞧,却不想正好遇见了宝二叔。二叔这是从哪儿回来呢?”
宝玉一见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觉眼烦,偏又不得明说自己的厌恶之心,只得勉强笑了笑道,“刚从前面看了东西。你这是要回宁国府吗?那就赶紧走吧!”语落,想起自己这不是在明摆着赶人么?随即补上一句,“入夜路不好走,咳、你早点回去休息。”
见宝玉话中溢满关切,贾蓉喜不自禁,又上前一步朝宝玉愈发靠拢道,“二叔若是闲暇无事,只管去侄儿那里坐坐。”顿了顿,眸底光点一闪而逝,又道,“侄儿那里最近来了一些好玩意儿,二叔若不嫌弃,可去挑选了留着。”
宝玉见他话中有话,虽一时未想透内里含义,却料定不是什么好的,便含糊着答应了,又说了些“难为你想着”“有空再去瞧”等场面话,好容易才将贾蓉打发走了。
回到院子里,想了想仍觉放心不下,又遣了晴雯去看了一回林黛玉,回来说一切都好,看着心情比往日高兴了许多,只是眼圈儿有些泛红等语,这才放下心来。

北静王亲授骑术

过了一日,等园子各处整理大好,宝玉等人便搬了进去。
宝玉入住之前便遣了丫头过来将怡红院整理一番,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一并去除,只留了少许瓷器摆设,其它颜色艳丽等物全都撤了去。又想着以后住的日子长远着,不带诗集进去少时荒废了又得重头开始,便将贾政和北静王送来的几本诗集一并带了进去。
这日,宝玉正闲来无事在园子里瞎逛,见姹紫嫣红的花朵开得甚是娇艳,便上前摘了几朵下来,可巧遇见紫鹃端着一盘子什么东西从小路另一头绕过来,见宝玉手中捏着一束娇嫩的鲜花,不禁上前笑道,“二爷今日怎么摘起花来了?平日里都说花虽娇美,却离不得枝,如今却自己身先力行起来了?”
宝玉原是看这花开的着实好看,也未曾多想便随手摘了几朵,如今见紫鹃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是我没考虑周全。这样,我回去拿个瓶子养起来,还能再开上一段时间。”低头见紫鹃手中端着托盘,又问,“拿的什么?”
紫鹃笑答,“林姑娘的药。”
宝玉掀开盅盖,只见青瓷小盅内放着十枚黑黝黝的药丸,凑近不过轻轻一嗅,一阵浓郁的药味随即扑鼻而来。
“是从药房那里拿来的?”宝玉好奇问道,“前两日不是见你们自己在屋里煮药来着,怎么还需要出去领药不成?”
紫鹃解释道,“这药在屋里如何煮得?自然是由人配齐做好了再送来的。”
宝玉恍然大悟,忙问,“这就是人参养荣丸了?”
紫鹃笑着点头,待宝玉搁下盅盖后刚走两步,后面那人又追上前喊道,“等等紫鹃。”
宝玉一步走至紫鹃身边,看着那装了药丸的小盅,心里一阵鬼使神差般开口道,“那个,给我个药丸好吗?”
紫鹃愣了一下,看着宝玉的眸子里漾开一丝淡然不解,“你要这做什么?”一顿,随即大惊,忙问,“可是身上哪儿不适?”
“不不不。”宝玉忙摆手,心中暗自着急道,刚才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一下就冒出了要那药丸子的念头,现在人家问到头上来了,可要怎么回答呢?
在心底飞速思索着,宝玉踌躇着道,“这个,我跟北静王一处学医理,如今小有所成,我想借林妹妹的这药来看看。你也知道,老爷成天怪我不务正业,若是我直白白的去跟药房拿药,让老太太们知道了又不好交差。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跟林妹妹最亲一些。你给个药丸给我,别告诉别人,行吗?”
一席话落,宝玉背上渗出了一层细汗,真想就这么喊一声,“我刚才那是着了魔的话,你看着办,不给也没事。”但转念一想,若这么说了,只怕更引得别人以为自己失心疯入了魔。虽然刚才那番言语疑点甚多,但毕竟是打着北静王的幌子,紫鹃纵使心有疑惑也不会多问什么才是。
果然,紫鹃只是抿了抿唇,蹙着眉头道,“既是和北静王一处学习,要个什么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这药,是林姑娘等着服用的,岂可随意给了人去?”
宝玉顿时怏了气,自知这要法确实过于离谱了些,也不再多言,往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干巴巴的笑道,“那算了,你走吧!”
紫鹃看了他一眼,端着盘子朝前走了几步,想到还站在身后的宝玉,脚步不由得一顿,转身看着宝玉摇头轻叹,复又走回去取了一枚药丸用帕子包好塞入宝玉手中,咬牙道,“怎么偏就遇见你这么个主子。你且收好了,切莫交给别人便是。”
宝玉本也不知自己要这药丸做什么,只不过那一时口快说出的话如今又回返不得,只好将之慎重收起塞入了荷包,笑着作揖,“多谢姑娘。”
紫鹃笑着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宝玉目送了紫鹃远去,才在心中赞叹。到底是真性情的丫头,这么为林黛玉着想,林妹妹来这荣国府一趟,也算是值了。
正站在廊上发呆,晴雯急忙忙的寻了来,见他还捏着花站在日头下出神,既是好气又是好笑,上前推着他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北静王打发人来接你过去,还不快跟我回去把衣服换了。”拽着宝玉就往怡红院走去,回头见他还捏着那几朵花在手中,一把抢过来就要扔,“这劳什子还留着做什么,扔了它去。”
宝玉慌忙拦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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