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梦]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沉令澄-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忠顺王郊外踏青

宝玉自想着,既然有贾政明里暗里的警告了贾环,自己也不必再去找他的晦气了。虽然那一盏明汪汪的灯油泼下来着实令他痛了好一阵,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是本主血缘上的弟弟,饶了他这一次就当还了人情,将来哪天下了黄泉见到本主的魂魄,也好让他不恼自己霸占他身体之罪。
宝玉素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生存行事,自后每每见到贾环也不去搭理他,权当身旁未有此人。
那贾环自拿烛油泼了宝玉,又加上被贾政一顿责备后,终日惶恐不安,总是防备着宝玉也要如何的去报复他。不想廊上遇见了几次,见宝玉也不搭理他,一颗心这才稍稍平定几分。
贾环虽打从心底恨透了这位哥哥,但碍于诸多原因也不敢真与他直白白的叫板,就如方才在回廊上撞见他,也不过是行了礼就赶紧跑开了。
宝玉望着贾环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纳闷,想着,刚才若不是赵姨娘及时掩住他的口,接来下他要说的那话,究竟是什么?
脑中不断回响着刚才贾环迎头过来时那几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她死了,宝玉也不见得有多伤心。现在他们也不常在一处……”
接下来的话,全被赵姨娘捂在了手心里,“掏心窝的黑鬼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敢大嚷嚷的乱说?幸得没人听见,不然明日揭你皮的日子都有着呢!”
刚说完,抬头见宝玉从小路的岔口走来,忙收声笑道,“今儿个怎么好兴致来园子逛逛。前几日听老爷提起哥儿,如今跟了北静王爷越发出息了,连带着我们也跟着沾光不少。”边说,边仔细打量宝玉神色,见他笑意盈盈的朝自己作揖喊了一声“姨娘”,想来是没听见什么,遂放下心又说了几句没要紧的闲话,才拉着贾环一处走了。
说到底,贾环具体说的什么意思,宝玉也未曾听得真切,只不过是见赵姨娘这般神色慌张,又听谈话中出现了自己名字,才心有好奇。
想了想后,仍觉毫无头绪,遂摇了摇头嘲笑了一番自己太过神经过敏,出园子往药房方向去了。
等进到院子后随意抓了小子,打听到贾菖才刚回来,还在后面房子里整理药材,贾菱去前面回凤姐的话去了,不禁心中大喜,几步走进屋里朝贾菖搭讪。
见是宝玉过来,贾菖忙迎上前笑道,“二叔今日又是来学药理的?”
宝玉笑着摇头道,“我记了一些药的名称,今天过来看看实物。你忙你的,我自己随便看看。”说着,走到那药价前似模似样的学了起来。
贾菖站在后面看了半晌,见宝玉果真一心只在那些药材上,又想着虽是府里的二爷,却也是个才十四五岁、终日只懂得混事的主子罢了,便也放下心来去忙了。
少时,外头小子过来回话,说是王夫人那边有笔药材不对,让传他过去问清楚原末,贾菖回头看了一眼宝玉,见他仍自顾自地学着也未注意到这边,便交代了几句后匆匆离去了。
贾菖前脚刚走,宝玉便扭头将不大的屋内快速扫视了一遍,心中暗道,上次那小厮说药方是随身带着走的,可见并非实话。
贾菖、贾菱两人时常在府中走动,若林妹妹的药方真有改动之处,他们怎敢轻率放在身上?若有个万一掉了,或是换衣服时给人看到,如何是好?
菖菱二人管配药多年,府中各人的药方早已记熟,平日里真要出去采办什么,心里有数也就行了。至于药方之类的,一定是会放在药房内的某处。
宝玉挽帘走进里间,一番小心查探后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上了锁的矮柜上。
用力拽了几下那锁,看着不过细细的一段金链子,竟是这般牢固。又见那锁是从右边插入钥匙的古老款式,心中既喜又忧。
喜的是,那锁内力通共才有一道锁簧,要撬开倒也不会费太多功夫。
忧的是,今日偏巧身边无一长物,只能等下次再来弄开这锁。但那时却又找不到菖菱二人皆都不在的好机会了。
心中无奈叹气,宝玉摸了摸那半个掌长的小金锁,起身走出院外,刚巧碰见贾菖回来,笑问,“二叔就走了?”
宝玉笑道,“今天学了一些,有点累了。下次再来学。”
贾菖将宝玉一路送至大观园门口,说了些“什么时候只管再来”等语,目送他进去后才转身离开。
正巧第二日贾珍身子不适,老太太让宝玉替她过去瞧瞧,将自己的安抚话语一一传达。
宝玉一想到贾蓉那仿佛能滴出油的目光就不大乐意去宁国府,但想着自己还有事需得找理由出去,替老太太传话却是个不错的借口。权衡轻重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派了茗烟、锄药等四、五个小厮跟着,去到宁国府给贾珍问了身体可好,又传了老太太让“只管养着”等语后,一丫头匆匆赶来,只说是贾蓉有请,宝玉头皮一阵发麻,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跟着那丫头往后院去了。
刚到贾蓉住的小院,便见他连忙迎上前来,口中一边问安说了些想念等语,一边抬头笑着看向宝玉道,“二叔也不常过来,上次说的那些东西侄儿一直给二叔留着。”
宝玉强笑着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扛不住贾蓉执意的热情,只得点头道,“那行,你把那些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是看看总不为过的。
贾蓉忙唤了丫头将他房内柜上的东西取来,宝玉凑近一看,不过也就是些做工精致、玉琢金镂的小摆饰罢了,便笑道,“多谢你的好意,难为你一直留到现在。不过这些荣国府也有,我要了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就是摆在那里好看一些,你还自己留着,或者赏给下人们吧!”
贾蓉忙笑道,“这些跟平日用的大不一样,就是外形上也小了许多,适手度也好一些,拿着就是不用只观赏,也是最好的。侄儿一见到这些,便想着要留了些给二叔,如今二叔不要,岂不是辜负了侄儿一片心意。”
宝玉虽听着他一番话真心诚意,但见他笑意下隐着几点讨好的意味,不禁暗道,就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拗不过贾蓉一再劝让,宝玉便随意挑拣了几样让那丫头带下去包了,心道,正是缺钱的时候,你送给我也不过是拐个弯让它去当铺躺着。
这厢贾蓉并不知宝玉心思,只道他是真心喜欢那些东西,也不免喜悦,道,“日后再有什么好的,侄儿还是给二叔留着。得了空闲,二叔也常来这边走走。如今兄弟叔侄之间一年大过一年,二叔倒愈发疏远起来,也不似从前那般一处顽闹嬉笑。”
宝玉说了些“跟着王爷一处学习”“走不开”之类的话,又道,“以后有了空闲,一定会过来的。你要是平时没事也可以去园子里逛逛。”
刚说完,见贾蓉眼光一亮,忙起身答应了,不禁在心中暗自飞了自己一腿。
真是什么不好偏拣什么说!躲着避着还让人家往自己枪口上撞,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
两人坐着又说了些没要紧的闲话,好在贾蓉对宝玉态度自来恭敬,除了笑容令他心里有些发寒外,也没说逾越的话或是做出越轨之举,宝玉也算是放了心,稍坐片刻后想起自己还有别的事,便起身告辞。
贾蓉挽留不住,亲自送宝玉送出门口,直望着一群的小厮围着他策马远去,这才返身回屋。
从宁国府出来后,宝玉下马步行,将马交给茗烟牵着,沿着街旁的药铺一路问过去,将荷包那枚人参养荣丸给大夫一一过目。
有如柳长袀般一闻便能得知药性的,也有要亲口试了才敢断言的,俱都回答此药必是人参养荣丸无疑,但其中却是多了一味药。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只因药性淡而散开,又混在十多种其它药里,一时间难以辨认,除非有方子才可行。
宝玉早听柳长袀说此药有异时,心中也不过是半信半疑,如今又得其他多位大夫异口同声,当下不免深信不疑,想着,问题果然出在这药上,看来还是得想办法从贾菖那里弄来他们修改后的方子,才是上策。
正在心底暗下决定,李贵带了人从街道的另一头匆匆赶来,见了宝玉忙上前道,“北静王派了人来传二爷,快些过去了罢。”
宝玉一怔,问道,“前几日我回来时王爷说了,再去就是月底的事了,怎么今天突然要见我了?”
李贵满脸焦急,道,“王爷决定的小的从何得知?既是派人传话,想必定是有事的,二爷且莫多问,只管赶紧过去了才是正理。”说完,又将身后几名侍从指给宝玉示意,只说是北静王府来的人,让二爷同跟着去。
宝玉无法,只好命茗烟一人跟着,其他三个小厮同李贵回府,道,“有茗烟就行了。回来时北静王自会派人送我,你们回去禀明老太太就行了。”
李贵答应着领着那三名小厮回荣国府去了,宝玉上马带着茗烟跟着那几名侍从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越走却越觉不对。从岔路绕过主街进北路,北静王府应是往左行,那几名侍从却引着宝玉继续往前。
“请问,”宝玉喊道,“不是去王府吗?”
那几名侍从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策马回身朝宝玉笑道,“贾公子莫要担心,王爷就在前面。”
宝玉想起上次北静王教他骑马时,也是直接带到了城外,不禁微微安心,笑着点头。
又走了一段,从护城河出北门,在一片竹林外远远看见一顶八抬大轿停靠在路边,宝玉上前下马朝那轿中人笑着掬身行礼,“王爷好兴致,是不是看着今日天气甚好,又想来郊外骑马游玩一番?”
轿子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宝玉疑惑起身,正好瞧见一旁的侍从挽开帘子,忠顺王从轿中走出,不禁愕然惊诧。
瞬间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盈涨身心,宝玉咬了咬牙低下头去,口中虽未说什么,面上脸色却有些难看得厉害。
“何以宝玉一见我,就是这般神情?”忠顺王笑着走近道。
宝玉抬眼看向忠顺王,在对上他笑意盈耀的双眸后,愠怒道,“王爷若要见我,只需言明,我又怎会不敢不来。何必打着北静王的幌子来骗人。”
“大胆!”一旁的侍从厉喝上前。
“退下。”忠顺王摆了摆手,让一干人等退出三丈之外后,才凑近宝玉笑眯眯的反问,“宝玉与我说句实话,若是听我传召,不会借口推脱不来?”
宝玉顿时哑然。
确实。如果是听闻忠顺王传见,自己一定会想出千万个理由回绝。
不得不说,这忠顺王心思深远,远非自己所能及。
想到这里,宝玉也别无他法,只好咽了这口冤气问道,“既然是这样,不知王爷召见宝玉有什么事?”
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至于再回去。何况人家是王爷,说句不好听的,他能召见自己,是给了荣国府莫大的荣宠,又何必诸多拿捏左右不依呢?权当是出来散了趟心好了。
听出宝玉话中妥协,忠顺王笑意愈发灿烂起来,“今日天高气爽,宝玉不如随我四处走走。”话落,迈步朝前走去。
宝玉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将那那一丝微弱飘散的压迫强行隔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跟上前去。
一路上,忠顺王不时指了些风景示意宝玉看,宝玉也都强打了精神笑对,并不时附和着说“好”之类的言语。
瞧出宝玉的兴致缺缺和强颜欢笑,忠顺王弯唇一笑,带着他走到一处空旷的花草丛地席地而坐,命随行侍从送了些糕点茶水上前摆了,指着其中几样道,“你试试,这些都是宫中御厨做的,外面尝不到的。”
宝玉本欲问他怎么能弄出宫中糕点,但转念一想,人家是亲王,长期宫中出入,跟皇帝都能称兄道弟了,一两盘吃的算什么,遂也不再多想。低头见那龙凤描金攒盒里摆的几样小吃确实好看,便捏了一块送入口中。
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唇齿间萦绕一股独特的奶香,饶是宝玉这般吃过多少好吃的人也不禁点头笑道,“是挺好吃的。”
忠顺王又亲自倒了盅茶水递给他道,“尝尝这个。”
宝玉接过喝了一口,清润茶水自喉间一滑而过,淡淡清香渗人心脾。“好茶!”端起那青玉茶盅细细端详了一番,由衷赞叹,“不愧是宫中出来的茶点,就是不一样。我以前还以为,皇帝吃的东西一定不好。”
忠顺王笑问,“为何?”
宝玉道,“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就是自己猜的。皇帝万人之上,身系江山社稷,所以吃东西之前都有太监帮忙试吃,然后每样夹上一点。虽然看着品种多,但是这么一点儿一点儿的吃下来,也难得吃饱肚子。而且,还是人家口水吃过的。”
忠顺王闻言朗然大笑,好半晌才道,“有趣,当真是有趣。”顿了顿,又道,“依你之言,那些皇帝岂不是傻子。一盘菜放那儿,却让个太监吃第一口?”
宝玉一愣,忙回神解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哪里知道皇帝怎么吃饭的,我又没亲眼见过……”末了,小声嘟嚷一句,“都是看老妈拍电视看多了,思想被同化了。”
忠顺王笑道,“你若想看,日后有机会让你亲眼见见如何?”顿了顿,又道,“皇上的菜无需每日试吃。除非是宫外来的。菜色也不会有太多花样,也就比寻常人家好一些罢了。你荣国府平日里吃的什么,往上想一些,也就是了。”
宝玉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神情。
见宝玉眸子炯亮明耀,脸上蕴着豁然大悟的无辜不住点头,阳光随着他的动作从他脸侧盈耀出一圈朦胧的金晕,引得忠顺王心神一漾,不由得伸出手抚上他隽秀的脸庞。

情意暗投君不知

宝玉骤然扭头看向忠顺王,身子往旁微微一动,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忠顺王淡淡一笑,也未计较宝玉的举动,只收回了手继续欣赏着四周风景。
宝玉自被忠顺王那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后,心中便一直警戒着。殊不知他这般眸光炯亮面带防备的神情,宛如未经开凿的璞玉一般,更吸引忠顺王目光流连忘返。
干坐了片刻,宝玉实在受不住气氛的尴尬与忠顺王那高深莫测的笑,起身朝他掬身作了一揖道,“今天出来得匆忙,再晚回去,老太太要惦记了。”
拐弯抹角的一席话语,摆明了就是想走的意思。忠顺王自然也听得真切,笑着起身道,“既然如此,便回去罢。”
宝玉闻言起笑,刚要说两句感谢的场面话,忠顺王又笑着道,“今日多谢宝玉相陪。下次若再有邀请,宝玉可会推辞?”
在心底快速想了想,碍于忠顺王问得这般直白,宝玉只得笑着答道,“自然不敢推辞。”
忠顺王含笑点头,欲要唤人送宝玉回府,后者却行礼婉拒了他的好意,并道自己有随行小子,只跟着一路回去也就是了。
忠顺王也不强求宝玉,命人牵了马来看着他上马离去,这才敛了笑意对一旁的侍从道,“去跟着,一路保护他回府。”
两名侍从忙答应着远远跟着去了。
宝玉并不知身后跟了人,等入了城后朝茗烟道,“先去一趟昌隆当铺,我有点事找长袀。”
茗烟答应了,主仆两人策马至昌隆当行门口停下,还未下马便见店内的小厮忙不迭的迎出来将他抱下马,笑道,“宝二爷怎么过来了。正好少爷就在店里,小的给你引路。”
宝玉将马缰丢给茗烟,自己则跟了那小子一路进到内屋,见柳长袀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不禁笑言,“我不来找你,你也不知道去荣国府见见我。我只当你是不惦记我这个朋友,可是你也不惦记林妹妹,真是奇怪了。”
闻声便知来人,柳长袀忙搁了笔起身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又唤小子上茶,让宝玉坐了,道,“如今你也来这么打趣我,亏了还说是朋友,可见你也未必是真心待我的。”
宝玉忙举手澄清,“当然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稍作一顿,又问,“瑾容兄可将你的事告知林妹妹?”见他摇头,不由得忍了笑道,“这事怎么能一拖再拖?改明儿他要不说,我给你说去。”
柳长袀信以为真,慌忙拦道,“切莫如此。瑾容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你虽是好意,却不免让林姑娘心中郁结。还是等过些时候罢了。”
宝玉见他一脸的慌张与认真,不住的拍手大笑。柳长袀这才知道被宝玉戏耍了,既是好气又觉好笑,指着他道,“我说你平日里最避麻烦的人,今儿个怎么管起这闲事来了,原来是闲着无事来找我打趣的不是。”
宝玉好容易忍了笑意道,“哪敢打趣你,以后还多的是地方要靠你依仗呢!说正经的,”收敛了笑意,又道,“我今天来确实找你有事。”
见宝玉神情严肃,柳长袀也收了顽笑心思道,“何事?只要我能帮得上,绝无它言。”
宝玉道,“我想请你帮我重新配一些人参养荣丸。前些时候给你看的那颗你也知道,药性不纯,虽然不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但这药既然都是一味味配好的,多出一味总不妥。”
柳长袀疑惑道,“配药的事,荣国府想必有专人负责才是,何必又上外头来配,未必就比府里的好。”
宝玉看了一眼门口,见并无闲人,这才道,“这药就是府里配出来的。”想着到底是荣国府的私事,也不能跟柳长袀说太多,何况自己也尚不知内情,便岔开话题道,“你既然以前配过人参养荣丸,又熟知药理,以后就帮我多配一些预备着。”
柳长袀迟疑了半会儿,问,“我且先问你,这药是何人服用?”
宝玉心想,柳长袀既是林黛玉的未婚夫,这事他迟早要知道,也没有瞒他的必要,便如实道,“林妹妹的。”
却不想柳长袀闻言一惊,霍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竟是林姑娘的,为何不早些来告诉我,偏拖了这么些时日?她是身子不适还是患了何种疾病?可曾严重?”
宝玉被他一顿抢白堵个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哭笑不得道,“人参养荣丸是治什么的,你不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身体太弱了,所以才吃这些来调理。看把你吓的。”
柳长袀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道,“让宝兄弟看笑话了。只是有关林姑娘的事,我怎能不忧心?”突然想起什么般,眉头一蹙,又问,“既然是府上给她配的药,何以会多出一味?”
宝玉早就做好了柳长袀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准备,但真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只得道,“其实这个事我也不清楚。你也说了,这多出的药也不知是什么,好坏暂时不能确定。不过,我几次三番询问林妹妹,她都肯定的告诉我,在扬州时只需要按时服用人参养荣丸就好了,所以才过来劳烦你给她重新配药,让我带进去给她服用。”
柳长袀道,“说什么劳烦,林姑娘的事我自是尽心尽力办妥。”说着,起身朝宝玉掬身作揖,行了大礼道,“说来,还是要多谢宝玉。林姑娘在这边,亏了宝玉前后照顾担待,如今又为了她的药这般奔波劳碌,长袀铭感在心。日后宝玉若有需要,但说无妨,长袀甘愿鞍前马后,绝不推辞。”
宝玉忙扶起他道,“你说的也太见外了。我跟林妹妹从小……咳、从小一处长大,好得就像兄妹一样。跟你又是一见如故,亲如兄弟。能帮到你们,我也挺高兴的。”
柳长袀心中满是感动,又说了些感激之言,至此以后将宝玉视作兄弟一般还亲三分。此为后话。
柳长袀写了药方,亲自去药店抓来配好,按照林黛玉给宝玉说的那些症状又开了些安气宁神温补气血的药交给宝玉,并仔细告知了服用需知,再三叮嘱了才算放心送他离开。
宝玉带了药回府,换了衣裳后从回廊处绕过假山过小桥到潇湘馆,正巧碰见林黛玉的丫头雪雁出来做什么,忙上前招了招手让她走近道,“姑娘在做什么?近来可好?”又问了紫鹃是不是在,让其进去唤紫鹃出来,并再三叮嘱切莫惊动林黛玉。
少时,紫鹃出来见到宝玉,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他招手示意往不远处的小桥边走去,问道,“什么要紧的事眼巴巴的赶过来,还不许让姑娘知道。”
宝玉环顾了一圈四周,将那药从背后取出递给她道,“以后姑娘的药你就给她服用这些,没了只管提前来告诉我,我给你配好了送来。府里的药你领了后就处理掉,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紫鹃纳闷道,“怎么好端端的又多了几包药出来?姑娘服用的药方都是王太医给配的,这又是什么?”
宝玉心知这事没有真凭实据前胡说不得,况且此事非同小可,府中竟有人可以一手遮天,想来内里暗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也不尽知。
想到这里,宝玉正色道,“你跟了林姑娘多少年,两人感情就像姐妹一样,她的身体好坏你自然十分清楚。那些药她吃了总不见好转,终日郁郁寡欢的。如今,有些事还没清楚前,也不能说得太明白。这药是我从外面找了贴己人重新配的,你要信得过我,就拿去。”
紫鹃是何等聪明之人,不过三言两语便听出了宝玉话中的深意,不禁面色大变,刚要问话,环顾了一圈四周,又拉着宝玉去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低声问道,“依你之言,这府里给林姑娘配的药不齐全?还是另有人从中做了什么?你是从何得知这事的?消息确实可靠?若是真假不辨,将来可是要出大事的。”
紫鹃面上忧虑、焦急、惶恐等多种情绪凝结在一起,拧成一道散不开的愁绪。
宝玉素来便知紫鹃是一心服侍林黛玉,对她尽心尽力,倒把扬州随同而来的雪雁给硬生生比了下去,所以今天这事他才决定找紫鹃而不是别人。
但因此事牵扯太深,目前也不过是空有说辞毫无证据,也不揪出幕后那黑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