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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沉令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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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容轻笑点头,请冯紫英先行上马,欲要目送他离去。冯紫英死活不肯,执意要林瑾容进了府才肯上马。拗不过冯紫英的请求,林瑾容只得笑了笑转身回府了。
等林瑾容走远,冯紫英这才收回目光朝身旁的小子道,“瞧见没,方才他对我笑了。”
那几个小子笑了起来,只惹得冯紫英啐道,“笑什么呢?没闲的也来看你冯大爷的笑话不是了。还不快拉了马缰上荣国府去一趟,仔细晚了误了正事。”说着,策马离去。
这一头,林瑾容将宝玉扶到他住的房间,让丫头替他擦脸更衣后,对柳长袀道,“明日都有正经事要做,且早点歇着去罢。这儿有我就成了。”
柳长袀素来最是放心林瑾容的,遂也不多做犹豫,点了点头叮嘱几句后,又看了一回宝玉,见他睡的深沉,这才安心离开。
林瑾容遣退了一干丫头,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宝玉那张泛着微红的秀美脸庞,伸手轻抚上他的眉间眼角,感觉到他黑长的羽睫在掌心微微颤动,林瑾容心下一动,手指沿着他的眉头、鼻梁缓缓抚过,停留在他柔嫩的脸庞轻柔摩挲。
“宝玉,宝玉。”林瑾容轻唤了两声,见床上之人睡得香甜,不禁唇角弯笑,柔声道,“这样也罢了。宝玉未经世事,我也不愿直言那情爱,无故亵渎了你。只盼你能时刻在我身边,于愿足矣。”
脸上的微痒引来宝玉的轻然蹙眉,扭头偏向里面而睡。
林瑾容失笑摇头,收回手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亲呢道,“宝玉,等你再大一年,我便带你去苏州历练一番。”
又抚了抚宝玉的脸颊,林瑾容替他摺了摺衾被后放下帷帐,走到外间睡去了。
次日,宝玉在一阵头昏脑鸣中醒来。刚起身,一只手撩起帷帐,林瑾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倒映眼底。
“醒了。”林瑾容倒了杯茶递给宝玉,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道,“既是不能喝酒,下次也不必再多喝。昨夜那样,就是我们看着也不像。”
宝玉接过茶盅道了声谢,又听林瑾容说得那么严重,忙借喝茶做掩饰,问道,“我昨晚闹了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林瑾容本想直言,却在见他蹙着眉头努力思忖的模样后,心生戏谑之念,故作正经道,“你可是不记得了。从天香楼出来,你只管拉着薛大爷诉说情衷。”
宝玉一口茶还来不及咽下去全喷到了被褥上,又慌忙起身要拿布巾擦拭,却不小心打翻了盅子泼了更多茶水出来,只急得手忙脚乱的去擦。
林瑾容不禁大笑起来,一把抓了宝玉的手道,“快不必忙了,瞧把你慌的。”
宝玉一愣,这才从林瑾容的笑意里回神,“原来是在骗我。吓死我了。”说着,长吁出一口气,宛如自语般起身道,“我说呢,我也不至于品味那么差。就是要诉说情衷,也该找你才是,怎么会找那薛蟠。”
林瑾容眼波激起一线波澜,宝玉的言语颦笑紧紧扣他心弦,尤其是那句“就是要诉说情衷,也该找你才是”,更令他心恍然一悸,不由得脱口而问,“宝玉心中,果真这般想?”
宝玉拿了束腰回头看向林瑾容扬唇一笑,正要说话,丫头们端了水进来请宝玉盥洗,又上前替他更了衣,宝玉住口不言,不消片刻功夫便将方才之事忘到了脑后。
少时,柳长袀进来道,“今日宝玉可要同我一起去新店瞧瞧?前两日开店时可巧你去了王府,也来不及告诉你。”
宝玉哪有不同意的理,忙收拾了几下跟着柳长袀去了。
刚走出房门,想着倒把林瑾容给忘到了一旁,正想着回身去唤,他已掀了帘子出来,笑道,“好长的腿。才见了长袀就把我撇到了一边。”
宝玉笑着,三人一起去新店看了一回,柳长袀又将其中细节之处道了一遍,只引得宝玉连连点头。
看着不过才开两三日,客人已有不少,宝玉不住惊叹,“可亏了是长袀开的这店,若是交给我,只怕出不过三日就要关门大吉。”
柳长袀笑着道,“说这话也不怕闪了牙。你堂堂贾府的二爷,就是在外的这名气也能招来不少熟客。只是你也是素来娇贵惯的,家里又管你甚严,少不得要埋了你的名头才是。”
三人说笑了一回,宝玉告辞要回去,说是一夜未归,家里还不知怎么担心。从前也是从未有过的。
林瑾容想了想,道,“如此,便一同过府一趟。我也许久未见黛玉妹妹,心中挂记。前两日从苏州捎来些好茶,給老太太、太太各位姑娘们送去尝个鲜。再者,”笑着朝柳长袀望了一眼,“长袀这事也该与她提及了。”
宝玉岂有不同意的理,当下赞同,拍掌道,“好好好,就今天去说了这事。长袀也跟着一同去见见林妹妹。”才说完,见柳长袀愈发的不好意思,不禁大笑道,“快瞧着,长袀也有这般扭捏的时候。”
一席话落,惹得林瑾容一同跟着打趣,柳长袀既是无奈又是好笑,也忙收敛了心神跟着林瑾容和宝玉一同去贾府。
到荣国府,宝玉先将林柳二人请入怡红院少坐片刻,又命丫头上了好茶,进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道,“林妹妹住的潇湘馆离这儿不远,只是你们去不得那里,一会儿等回明了老太太去前厅就能见到了。”
说着,又带他二人去了贾母住处一一回明。
贾母早听说林黛玉还有个苏州来的堂兄,只是一直未得相见。如今又只听闻还有一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两人就在外头候着,便忙叫“请”。
探春三姐妹忙回避了,只留着贾母几个贴身的丫头在旁伺候,其余者也都跟着入内堂去了。
丫头掀了帘子请林柳二人入内,两人上前给贾母作揖道了安。贾母让他二人上前细细打量了,只见两人皆是清雅俊秀,面如桃花神似湖水,身形清朗宛似白杨,当下对他二人既是欣赏又是喜欢,指了座后道,“既是林府来的亲戚,也不能怠慢了。如今可有住的地方?你妹妹如今在府里住着也算是好,你若这么一来就将她带走,我可是舍不得的。”说着,又打发人去唤林黛玉前来。
宝玉笑着在贾母身旁坐了,指着柳长袀问,“老祖宗,这位柳长袀柳公子是林妹妹指腹为婚的夫婿。您瞧着可好?”
贾母含笑将柳长袀打量了一番,不住点头称赞,“却是好模样好性情,你林妹妹好福气,有此夫婿,也是她的造化。我本想着,你妹妹孤身一人在这儿,少不得要多疼她一些,这亲事上的事将来也是要替她做主的。如今得了柳公子这般俊俦的人品,岂还有二话。”
不一会儿,林黛玉来了,见过林瑾容,又和柳长袀行了礼,才在贾母身旁坐下。
刚说不到两句,王熙凤听闻林黛玉指腹为婚的夫婿入了府,也忙赶来见了一回。见柳长袀这般人品,口中掩不住的夸赞,既笑着“林妹妹好福气”,又说“倒是把宝玉给比下去了”等等之言,只说得林黛玉面染嫣红,低头抿唇轻笑,也不搭话。
宝玉仔细观察了林黛玉的神色,见她似乎并不恼柳长袀身份,虽不见有多高兴,却也不曾排斥,这才放下心来。
晌午,贾母留了林瑾容和柳长袀在怡红院用膳,众人一同说了会闲话才散。
因初次过府见林黛玉,柳长袀也不敢多有逾越,只说了些关切的话便同林瑾容一道离去。林黛玉将他二人一直送到二门口,目送着丫头们引他二人离开,才笑着转身,却不巧撞见宝玉站在不远处的回廊处偷笑着。
林黛玉走上前拿帕子掩了口笑道,“瞧瞧宝玉,倒是魔障起来了。怎么好端端的这么盯着人家发笑?”
宝玉挑眉,促狭自眸底一闪而过,“我是替你高兴。你看柳长袀这人怎么样?我瞧着就是挺好。听说是林姑父在世时定下的,人品性情都是极好的。家里是开当铺的,大小分号有十几家,又精通医理,将来妹妹这身子只管交给他照顾便是。”
岂料林黛玉本是笑盈盈的脸即刻沉了下来,双眉轻颦道,“原来宝玉是打的这个主意。竟是早知道有这么个人来着,所以近来也不常来潇湘馆了。你若是心中有了隔阂只管言明就是,何苦这样拿话来刺我。”
宝玉忙举了双手澄清道,“可是误会我了。我一早哪知道他来着,也是近来才知道的。况且,我却是真心为妹妹高兴,‘拿话刺人’这话可说的不对。”一阵好说歹劝,总算哄得林黛玉面色微和,又亲自送她回了潇湘馆,这才算了事。
自柳长袀和林黛玉见了面后,柳长袀对林黛玉的病情愈发上心,每每亲自抓药熬药,配齐了方子才托宝玉送入园子里。
而这厢林黛玉因得了柳长袀的精心调理,又加上心情一日开朗过一日,身子也是愈发好起来。老太太等人见了,自是满心欢喜。又不住拿着宝玉只说没福气,偏是这么好模样的女儿家,终究是要出园子去的。
宝玉只听得满头大汗,想着自己不久前才刚决定跟北静王从A开始,这边贾母就喊着错过了林黛玉可惜,如果她老人家知道自己跟北静王的事,还不给活活气死去?
这么一想后,心中既是担忧又是害怕,也不敢将此事拿出来试探,只瞒得死死的。
过了一日,前头有人来传话,说是忠顺王请宝二爷郊外踏青。
贾母等人只觉心中疑惑。荣国府和忠顺王向来对立,两家同朝不同谋,怎么突然这般和宝玉好起来了?
但又不敢逾越多问,何况人家王爷的请已下到了府上,只得命袭人等人忙给换了衣裳出门,骑马往郊外去了。
一路上,宝玉只觉疑惑,怎么这个忠顺王每次都约在城外见面。按理来说,亲王府离荣国府虽有些路程,但骑马也就半个时辰,总不会远过北静王府去。
宝玉本想着等见了忠顺王的面好好问问他,但转念想到,人家是王爷,想约在哪里见面自然有他的权利,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这般一想后,等见到忠顺王,宝玉便将那心思搁下,只管陪着他在林间漫步。
两人沿着河边的小路走了一段,忠顺王让一众侍从远远跟着,和宝玉说了些没要紧的闲话,道,“何以今日,宝玉看着颇有心事?”
宝玉在心里快速思忖片刻,挽笑摇头,“也不算是心事。对了,今天又是这么走吗?你好像总是很闲似的,每次都约我在城外不是走路就是看风景。”
忠顺王笑道,“莫非我这般看上去,像是个闲人?”得到宝玉点头应允后,又道,“既是出外散心,自然是要清闲着过来。难道宝玉希望我一边踏青,一边撰写公文?”
宝玉点头,“算你说的有理。”
“本就有理。”忠顺王笑着微一挥手,那几名侍从忙上前铺了布摆上几盘吃的。
忠顺王请宝玉坐下,宝玉却摇头叹息,“怎么每一次出来,你都是带吃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忠顺王饶富兴味的抬头看向宝玉,“依你之言,应当如何才算有新意?”
宝玉想了想,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河边采了几朵花收起来,往回走的同时心中想着,虽说这是特意为了北静王学的,不过现在他生辰已经过完了,自己拿来用用也不算为过的。
在忠顺王满是好奇疑惑的眼神下,宝玉笑着走上前半蹲在地,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在掌心轻握住,道,“王爷可要瞧仔细了。”说着,又取了面方巾,在忠顺王认真的注视下从那糕点上扫过,掌心再次摊开时,已空无一物。
忠顺王既惊又喜,握了宝玉的手来回翻看,“竟是如何做到的?”
宝玉扬唇一笑,眸光盈耀,说不出的倨傲得意。
“还有,你等着。”
将帕子盖住右手,吹了口气,霍然展开,一束娇嫩的鲜花已然捏在指间。
“送你了。”宝玉笑着将那一束花递给满面惊喜惊奇的忠顺王。
“有趣。当真是有趣!”忠顺王接了花,不住夸赞着宝玉,又道,“头一遭有人送花给我,还是以这种变戏法的方式。宝玉是何处学来的?”
宝玉如实回答,“是跟杂耍班的小姑娘学的。”心想着,你要为这事瞧不起我,也只能随你了。
谁知忠顺王只是惊奇道,“宝玉竟肯屈尊降贵去学这个,却是难为你了。”
见忠顺王并未表露出任何的嫌恶,宝玉这才放心笑道,“原来是为了……讨好友的欢心才学的。”
忠顺王把玩着那花,笑意盈耀,“想来,能得宝玉这般真心相待,你那位朋友,也确实好福气。”
宝玉笑了笑,想到北静王收下花时面上虽未言明,眸中却是喜悦之光熠熠闪耀,宝玉心情也随之大好。
“……宝玉,宝玉?”
忠顺王的唤声令宝玉骤然回神,忙看着他问,“怎么?”
忠顺王笑言,“罢了,既然你没听见,日后再提。”又让宝玉各种糕点均都尝了一些,并说了些闲话,两人在岸边坐了半个时辰,侍从上来请回,忠顺王才起身笑道,“今日尽兴而归,我心中十分欢喜。宝玉如此人品,荣国府好造化,贾老太太好福气。”
宝玉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口谦虚了几句,便请忠顺王上马,又道,“来时跟了四个小厮,回去不成问题。王爷只管放心便是。”
忠顺王刚走一步,遂又停身回头,笑问,“改日再见,如何?”
宝玉岂敢不应,只得掬身答应了。
忠顺王笑着上马离去,行出一段距离后回头,见宝玉还站在原地,不由得漾唇而笑,心中暗叹。也幸得宝玉方才未曾听见那句让他随同入宫的话,可见还不是时候。
世家公子,娇生惯养,这贾宝玉与其它王孙贵胄倒有几分不同。闲暇之余以作解闷之用,也未尝不可。
忠顺王勾起一边的唇角轻笑着,一行人越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路天相接的尽头。
宝玉气恼拂袖去
次日,宫中赐下赏赐,除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等人外,低一辈的兄弟姐妹中独有宝玉得了赏赐。
老太太留了那几名执事太监偏厅用茶,又命人悄悄问了,宫中下的赏赐是因何而故?怎么兄弟姐妹中独独宝玉一人有?
那几名太监答了,只说是上头的旨意,也不敢胡乱揣测,不过是领命行事罢了。少时,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去了。
莫说是别人,就是宝玉自己也只觉纳闷。
今日并非节庆,也不是元妃下的谕,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突然赐下东西来赏给自己?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皇上体恤荣国府,特意赐下这些东西给老太太、太太等人,自己不过是跟着搭了个稍,白沾光罢了。想到这里,便也将那些东西一一收起,并从中挑了几样让晴雯送去潇湘馆给林黛玉。
晴雯去了,半晌后又拿了些茶叶等物回来道,“林姑娘让多谢你的好意,这些茶叶是林公子从苏州带来的,说给你喝着尝尝鲜。”
宝玉笑着上前看了一遍,不住点头。
晴雯在旁看着他只顾含笑点头也不说话,好奇道,“一盒子茶叶,也值得你这么高兴的?”
宝玉摇了摇头,“当然不止是茶叶的问题。”语落,也不肯再多言,只让晴雯去忙,自己则拿了那茶叶心道,虽然只是一盒茶叶,但也足以证明,林黛玉的心情愈发好转了。长袀虽不能时常入府,但总会托人送来些小玩意儿或是调理的药品之类,长期以往下去,改变林黛玉的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在心中欣慰之时,北静王府打发轿子来接宝玉,只说是得了好东西请他过去瞧瞧。
宝玉猜想是不是宫中也赐下了什么,所以北静王才特特的派了轿子过来。便让晴雯帮忙着换了衣裳,坐了轿子过去了。
刚到北静王门口,只见东平郡王的轿子从另一头行来缓缓落地,东平郡王从轿中走出。
宝玉站在不远处目视着东平郡王下轿朝大门处走去。感觉到背后投来的目光,东平郡王停步回头,正巧对上宝玉投来的视线。
东平郡王从未见过宝玉,但瞧他这般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便朝他颔首示意以作礼貌回应。宝玉直立原地未做任何回应,双眸定定凝视着东平郡王宛如入了定般,只令后者一头雾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侍从轻声提醒宝玉应上前行礼,恰好北静王从府中走出亲迎东平郡王,见宝玉也在,便笑着朝他招手。
宝玉踌躇了片刻上前,朝两位王爷掬身行礼。
北静王扶起宝玉,向东平郡王介绍了宝玉身份,引得东平郡王一阵惊叹,上前又仔细看了一番,不住赞道,“怨不得王爷时常将他挂在嘴边,果真是如宝似玉,惹人怜惜。”
宝玉也不知怎么的,一见这东平郡王心情就莫名的不好,如今得他一番赞扬,也只得硬着头皮道了谦虚。
东平郡王向北静王问了几句王妃的病情,两人并肩走入府中,倒把宝玉撂在一旁。
宝玉只觉脸上一阵尴尬,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值左右为难之际,北静王见宝玉未跟上前来,停步回头朝他笑道,“宝玉,何事出神?还不快过来。”
宝玉心中暗道,真是难为了你,还记着有我这个人。面上窘迫的燥热虽是散去一分,心下却愈觉郁闷起来。当着东平郡王的面也不敢给北静王没脸,便提步跟上前去。
北静王等他走近后,虽是携了他的手同行,一路却与东平郡王说话。宝玉跟在他身旁仿如空气一般,心中不免有气,偏又不住为北静王寻找借口,只道,算了,人家是郡王,身份高贵又难得来一次,北静王当然要先顾了他才是。
心底这般自我安慰了几次后,宝玉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自问了一句,既然今天东平郡王要来,那他又何必把自己也喊来?是故意要我看他们感情好还是怎么的?
走了一阵,三人去到大厅,宝玉在两位王爷的下座坐了,侍女奉了茶,北静王道,“去将昨日得的那些拿来宝玉瞧瞧。”
侍女答应着去了。东平郡王笑道,“今日来得突然。只因明日我要离京一趟,恐要过七五日才得回。便想着临行前来探望王妃。”
北静王又岂有不允之理,起身亲引了东平郡王去毓秀阁。出厅前想起宝玉还在,又忙回头道,“宝玉且稍作片刻,等我回来。”
宝玉起身答应了。少时侍女送上一盘子的古玩,笑道,“这是昨日皇上赐下的贡品,王爷让贾公子瞧了,若有喜欢的只管留下。”
宝玉就着那侍女的手随意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用了,今天皇上也给我赐下了不少,让王爷自己留着吧!”
那侍女见宝玉面色不佳,便留下和他说了些劝慰的话,以免他独坐着心中不快。
宝玉喝了几口茶,思绪一下就飘到了东平郡王身上。心想着,也不知北静王到底是不是知道东平郡王对他的心思。若说不知道,东平郡王一言一行这般直白,他怎能不察觉?若说知道,他还能这般兴平气和的与之谈笑风生,也真算是个人物了。
能做王爷,这头一个应酬,就比普通人厉害多了。
宝玉正在嗤笑之际,被那侍女轻唤回神,忙应了声,想了想,问道,“好姐姐,我有个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之前王爷也大概的说了一些,但到底不完整,我听了也自觉糊涂得很。”
那侍女问是何事,宝玉将对北静王和王妃之间的疑惑道出,那侍女一怔,略作沉思后,转身看了看门外,方道,“原本这事也不该我们做下人的多嘴,但既然是贾公子问,我少不得要回答一些,只是还望公子自己听了倒也罢了,可千万别传了出去,若被王爷知道,这可是掌嘴之罪。”
宝玉知道王府这些侍女对自己素来很好,又岂会连累她们受罪,忙道,“自然不会外传。姐姐好意相告,我心中感激,怎敢出去胡言乱语。”
那侍女遂才放心,道,“王爷这亲事原是老太妃在世时定下的。王爷与王妃均都不允,只因那时王妃心中已有他人。但又扛不住东平郡王和老太妃双方的苦劝,王爷只得私下应允王妃,等她入府后过个三两年便寻个由头将她送出去。谁知,”顿了顿,无声叹息,道,“那王妃的意中人误会了王妃,既是气又是恼,一阵痴一阵疯后,竟就这么去了。王妃自那以后,身子便也愈发的难捱起来,寻不得太妃、东平郡王的气恼,便将这事都怪罪在王爷身上。如今王妃心中郁结,只怕……”语未落,已化作摇头轻叹。
宝玉听了,既替王妃叹息,又觉北静王这般实在不值。转念一想,那东平郡王对北静王存了这般心思,却偏还将自己妹妹送来北静王府,也不知他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转眼过去一盏茶的时间,宝玉有些坐不住,问那侍女,“王爷如果是忙,就算了。我改日再来也行。”
那侍女自来最是喜欢宝玉的,况且从北静王生辰献礼以后,王府众侍女待宝玉也如半个主子一般,既喜他亲和又觉他风趣。如今听他话中隐着微微落寞,便笑道,“你且坐着,我去毓秀阁瞧瞧。”
宝玉委实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惊动北静王,况且人家东平郡王权大压人,便嘱咐了那侍女几句,让其万莫惊动院中两位王爷,这才站在门口送她远去。
半晌后,正等得有些担心之时,那侍女从回廊走来,上前看着宝玉欲言又止。
宝玉心下一凉,突然有些明白了,却又仍有些茫然,便问,“怎么,可是王爷怪罪你了?”
那侍女抿唇摇头,轻颦眉尖道,“王爷说了,郡王一时半会儿还不得离开,让贾公子先行回府,择日再来。”
宝玉眼底飞速闪过一丝抑郁,面上却仍强扯出一记笑,道,“既然王爷不得空,那就算了。”见那侍女眸中浮现点点担忧与愧疚,又忙收敛了心中失落,扬笑道,“没什么的,既然是东平郡王,当然要先顾他了。你别放在心上,这个不妨事的。”
心中却只觉思绪紊乱,一股子莫名的恼怒飞快的汇集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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