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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纪事 作者:凤栖桐-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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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脸上有些苍白,强笑道:“姑娘说笑呢,王妃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自然是该我们亲来振访的。”
王夫人只闷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环儿心里明白,人家两家才死了女儿,哪里能够好得起来。
那王氏和张氏可是这两位的亲生女儿啊,这当娘的哪有不心疼的,不过,他们家才有丧事,怎的却派两位当家夫人来九王府,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环儿想着,少不得打起精神来探问一番。
她指指小碟中的一些糕点:“这是我们王妃无事时做出来的水晶糕,厨娘们也跟着学会了,我们吃着倒是好的,您二位也尝尝。”
王夫人默默捏起一块透明状的水晶糕看了看,这糕点小巧的紧,做的也很好看,倒是让人不忍心吃了。
张夫人尝了一口夸赞起来:“倒是好的,难为你们王妃的巧心了。”
“可不是么”环儿掩口笑着:“我们王妃心思自然是巧的,我们跟了王妃一场,也瞧明白了,我们这些笨人,十个也赶不上她的。”
这话一出,就是王夫人也露出些笑模样来,不过也是牵强的紧,看着倒像是皮笑肉不笑。
环儿只装没看到,一拍手:“瞧我这人,只顾着夸奖我们王妃了,却怠慢了客人,只不知道您二位登门可有什么事情不成,我瞧着二位夫人都是善人,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在王妃面前给您二位添些好话。”
她这是套话呢,不过因为先前的引子,让张王二位夫人对她印象极好,如今她问了,也不好意思不说什么。
王夫人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姑娘即问了,我们也不瞒着,好教姑娘知道,我们家的闺女死的冤啊”
啊?
环儿一惊,硬压着脸上没有变色,心里暗想,这王夫人好没道理,你家女儿死了,碍着我们王府什么事情,怎的没有眼色的跑来哭闹,还喊冤,那是太子仗毙的,太子是储君,你说你家女儿冤,莫不是对太子有什么怨怪不成?
这不是明打明的要打皇上的脸么?
“妹妹慎言”
张夫人也有些惊讶,赶紧出言制止了王夫人,又看了一眼环儿,端起笑容来:“姑娘,你莫要怪,王家妹妹是心痛女儿,有些失常了。”
环儿退后一步:“不敢,我哪里敢见怪。”
张夫人看环儿有些恼色,赶紧摸出个荷包来硬塞到环儿手上:“姑娘,这是一点小心意,你收了吧。”
环儿跟在月婵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九王爷只要一碰到好物件,便想方设法的弄了来给月婵,连她们这些伺侯的人都沾光,得的也不少。
她哪里人瞧得起张家的东西,不过,东西不收,也难免会让人下不来台,环儿淡着脸收了道:“两位夫人小心此,我也明白你们家没了女儿,这心里自然是不好的,可也不能乱说话,知道的是你们心痛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爷王妃对太子有什么意见呢。”
张夫人被环儿教训,心里虽然有些不悦,可还是听了,连连表示再不会多言。
她拉着环儿的手:“姑娘,也不瞒你说,我们家的女儿未出嫁前都是金尊玉贵养的的,家里老夫人跟前长大,老夫人疼的跟心尖子似的,如今得了这样的事,不说我们……”
说着话,她掉下眼泪来:“老夫人一时心痛,竟是昏了过去,醒过来只哭着要看孙女,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没奈何,只好求了九王妃来,让她帮着说和说和,把孩子的尸首赏给我们家吧……”
张夫人一说话,王夫人早已泣不成声,也连连哀求环儿给她们添些好话。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为难
“原来如此”
月婵点头,指示小丫头下去,她收拾一下衣服,站起来扶着黄莺的手就往外走。
“即是人都来了,我倒要会会这二位当家夫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月婵却是有些为难的。
她很明白这两位的意思了,太子是怎么样的人,月婵心里明白,这人心狠的紧,冷酷异常,除了他自己,心中再装不下别人。
王氏和张氏被他打死,为了表示他在生气,自然不会让王家和张家把尸首运出去,怕是会一把火把两个人烧了。
王家和张家心痛女儿,自然不愿意,他们又说不上话,就想着月婵怎么说是九王妃,又是孟侧妃的亲姐姐,说不定能递上话去,若真求了恩典,把尸首赏出来,好教他们安葬了,也算是替两个闺女做了件事情。
因此上,两家打起苦情牌,让王氏和张氏的亲娘,两个当家夫人来求,只求能要回尸首。
这件事情若是能办的话,怕是能得了王家和张家的善意,这两家面上不显,可内里却是有油水的,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关键时候很能起上些作用。
可要是应下的话,这事情怎么办,也是个难题。
还不知道皇上怎么想,能不能容得下,太子那里正在气头上,会不会赏出来,这就很难说了。
应还是不应,真真为难啊
饶是月婵两世为人,也算是遇到难题了。
有心不理,却也舍不下大好利益,不好把这两家逼到五王爷那里,若是应下的话,又怕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她一边走一边思量着,看了跟在身后的绿衣一眼:“绿衣,你快些派人把这事跟王爷说说,看看王爷是什么主意。”
没奈何,月婵只好求教高子轩,让高子轩在背后想法子,她去和那两家夫人应酬好拖延时间。
绿衣听了,快速离开,自去寻了心腹的人寻高子轩去了。
月婵走的很慢,她还在考虑要怎么和这两家人打太极呢。
黄莺这几年也多了许多见识,很明白月婵的心思,一边走一边小声道:“王妃要是为难便不应就是了,这两家人还能翻起浪来,再说了,您和二小姐自来不和,怎么可以求她。”
月婵低笑:“求又如何?我若是求了她,她替我办成了事怎么都是好的,我也不要那虚面子,给她伏小做低一次也没什么,只要替王爷办了事,我是心甘的,就怕这事成不了。”
一边小声说着,月婵过了一处垂花门,从抄手游廊上走过,不经意见却听抱厦内一个婆子啐道:“什么东西,我家好好的女儿嫁过去,不说善待,反而每日刻薄,早知道刘婆子如此,我怎么都不把我家女儿嫁给她家。”
另一个婆子劝道:“老姐姐小声些,莫要惊动了主子们,你们家姐儿也是苦命,修了那么个婆婆,那么个女婿,之前他家的儿子看着挺不错,谁知道是个游手好闲又花心风流的,如今姐儿可是受委屈了。”
那婆子大声道:“我得找刘婆子好好理论理论,我们家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了,这么薄待我女儿。”
后来的那婆子压低了声音:“你莫要吵,照我说,找刘婆子理论,不如找老刘头,那是个讲理的,虽看着老实,可要真发起脾气来,刘婆子也是怕的,他家儿子也怕这个老子……”
底下的话声音极低,月婵听不清楚,不过,这些话倒是提醒了她,让她眼前一亮,这件事情看起来还是要高子轩办的。
她要先和两家人周旋一番,一定要等到高子轩的回话,若是高子轩应了,便让他直接寻天辰帝,替两家人添些话过去,好让天辰帝压着太子还回尸首。
这么一来,即办成了两家的事情,也探得了天辰帝的意思。
若是天辰帝极痛快的答应,也不计较两家人的心思,那么,这说明天辰帝心里还是靠向张王二家的,怕是已经对太子和月娥不满了。
以后,她自可以借此机会和两家人拉近关系,这张家可掌着宫中日常饮用呢,很有机会在里边做手脚,虽然月婵没有害人的心思,可是,和张家亲近了,便不怕别人害她。
可若是天辰帝不答应的话,或者为难的话,那么,说明对张王两家不满,或得有什么意见,月婵可以寻机会远着两家,以免惹祸上身。
打定了主意,月婵步伐轻松许多,一边走着,一边和黄莺说笑。
等到了小花厅处,月婵收敛收神,带出一些戚色来,小丫头挑帘子,月婵进门,一眼看到座上站起来的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靠北边站着的女人瘦高个,容长脸,穿着一身秋香色的衣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就是个规矩很严苛的人,这人月婵有些印象,是张家夫人。
而南边站着的女人长的胖胖的,脸也圆圆的,看起来就是个忠厚的,她穿一件浅碧的衣裳,头上梳着高髻,戴着三镶金的首饰,这便是王家夫人了。
“给王妃见礼”
两个人和乎一致的行礼。
月婵赶紧亲热的上前扶起两个人来,一摆手:“二位夫人赶紧坐吧。”
她又看向环儿:“这茶凉了,给夫人换热茶来。”
环儿应声下去,月婵摸了摸小手指上尖尖的指甲,脸上带了些痛意:“今儿我只听人说,太子府毙了两个妾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让人打听了,才知道是二位夫人家里的千金,我这心里极不落忍,想要去问问那两人犯了什么错,以至于打杀了,却不想二位夫人来访,哎,二位节哀,可是得保重身子骨的。”
她一说话,那王夫人忍不住又掉下泪来,扑通一声跪在月婵面前,梆梆的嗑头:“九王妃,您是个心善的,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吧。”
月婵赶紧让了过去,亲自下来扶住王夫人:“夫人这是什么话?您有什么要说的但说无妨,至于行如此大礼么,可折煞我了。”
王夫人顺势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妾身自来就是个和气的,妾身家的女儿和妾身一样,是个心善的,最是没心机,后来去了太子府,又分在侧妃院子里,妾身只想着侧妃是孟家女儿,孟家女儿自来有善名,妾身的女儿可以无忧了,谁知道,谁知道她竟做出那样的事来,妾身是不相信的,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自己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么,她向来连个小鸟都不忍伤害,怎么可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来。”
张夫人也哭了起来:“是啊,我们两家向来现人为善,家里的女儿也都是如此,怎么可能……说不得是别人陷害了,可两个丫头死都死了,我们也不指望伸冤了,只求能得回尸首,厚葬了两个丫头,也好教她们九泉之下得以安心。”
“呜”王夫人痛哭失声:“可怜的丫头,死的冤不说,连尸首都保不住,都是为娘的没本事。”
她们两个一哭一闹,月婵忙着安抚,一边扶着两个人说些好话,一边朝环儿和黄莺使眼色。
环儿会意,赶紧走了出去,黄莺过来扶住张夫人:“夫人莫哭了,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
张夫人抹了一把泪,抽抽噎噎的坐下:“王妃,妾身也不说虚的,只说我们两家的丫头得了那样的罪名,又是不得好死的,别的不说,我们家里的心痛自然不提,可我们两家都是有未出嫁的丫头呢,这名声一传出去,家里的丫头如何出嫁,我们家三丫头那未婚夫婿家里正闹着要退亲呢,我们心痛死去的女儿,又要……真真是一家人都折腾坏了,没有奈何,只好来求告王妃,九王爷和太子是亲兄弟,王妃又和孟侧妃是亲姐妹,还求王妃看在我们两个苦命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去求求情,若是得回了女儿的尸首,我们两家自然感激不尽,就是不成,我们也是感念王妃恩德的。”
这张夫人很会说话,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七分真里带了三分虚,可让人一听,就同情起了她,又觉得她是个实诚人,有那心软的,就不定就被她鼓动起来了。
月婵一边听,一边暗道,这长安城的贵夫人可都是了不得的,一个个颇有几分心计,哪个都不是软柿子呢。
她现在还真是对月娥有些不屑呢。
她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想的,怎的做出如此蠢事来,王氏和张氏虽然只是侍妾,可太子府里的侍妾也都是好人家出身,说不得娘家也是有大靠山的。
像张家,别人不知道,月婵可是明白的,这可是天辰帝的心腹之人,天辰帝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交给张家去办的。
而王家,老祖宗奶过先帝爷,虽然如今时间久远,可天辰帝还是念及几分情分的。
更何况,王家自来人口繁多,嫁出去的女儿也多,和长安城许多人家都能扯上些关系,靠着姻亲织起一张大网,这可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而月娥一下子把这两家给得罪透了,别说这是太子爷的意思,月娥才死了儿子,这两家的女儿就没了,说月娥没有插手,鬼才相信呢。
这两家要真是恼了,联起手来一运作,月娥就是不被他们治死,也是差不多的。
一边感慨月娥如今心思越发的诡异,月婵也弄清了两家真正的来意。
说什么要尸首的话,不过是为家里其他未出嫁的女儿考虑吧,家里女儿得了这样的名声,人虽然死了,可是影响却是轻易消不得的,这便连累了两家其他女儿,尤其是王家这样靠姻亲的世家,自然着急。
叹了口气,月婵越发难为起来。
这时候,环儿悄悄进来,在月婵耳边低语:“已经派人寻了,九王爷有急事出去,不知道如今到了哪里,怕是寻到也是赶不及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猜度
寻不到人?
这倒是月婵没有想到的,她凝眉,看起来,这事情也只能拖着些了。
看看还在哭的张王二位夫人,月婵也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
别人打苦情牌,月婵自然也要打:“我是个从小没娘的,虽然不知道有娘疼着是个什么样子,可猜度着,也就是二位夫人这样了,夫人的一番苦心我也明白,若是可以,我也尽力帮衬着些。”
看二位夫人点头,月婵强自笑了笑:“可九王府的事情也不能我一人说了算,起码,也要王爷回来问问,太子是王爷的亲兄弟,王爷出面,比我要强上许多。”
这倒也是。
张夫人也停住哭声:“王妃这话很是,还烦劳王妃帮衬些。”
“这是自然的”月婵面色和气,柔声说话:“我自会在王爷面前好好说的,你们放心,我们爷也是难得的和善人,最是怜老惜弱的,一定会帮你们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夫人也明白,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便站起身道:“即如此,我们也不敢再讨扰王妃,还是告退的好。”
“是啊,我们还是告退的好”
王夫人也随口附和着。
月婵起身:“你们还请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寻王爷,总归是不能耽误事的。”
她说着话,又让环儿送两位夫人出去。
等这人走了,月婵揉了揉额角苦笑起来:“这二位真真能折腾,哭的我头都抽疼起来。”
黄莺过去给月婵按压额际:“不说王妃,就是我们听着也是心烦意乱的,这都是什么事啊,她们家的女儿,怎么求到咱们这来了,有在咱们这哭闹的功夫,不若闹上太子府。”
月婵一拍黄莺的手:“他们哪有那份胆量。”
说着话,两个人笑了起来,月婵笑道:“得,你还是让人侯着些,王爷一回来就请到我屋里。”
黄莺笑着应声,带着几个丫头出去守着。
月婵起身,在小花厅旁边的园子里转了一圈,看这天气越发的萧瑟,不由感叹一番,又想及她和高子轩的生辰都快到了,说不得得好好准备一下。
去年高子轩生辰的时候,她才嫁过来没多久,被几个侍妾闹腾着,也没有怎么留意,只是让人照往常的例子准备了,今年,别的不说,她自己也该为高子轩好好过个生辰。
她胡乱想着,走的累了,就回自己屋里休息片刻。
等到吃过午饭,就有小丫头过来禀报,说是高子轩回来了。
月婵也顾不得休息,赶紧站起来,笑着迎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高子轩穿了件紫色薄衫子过来,这天气越发的冷了,他这衣裳显的单薄的紧。
月婵白了高子轩一眼:“多大的人了,出门也不知道添件衣裳,若是冻的病了,岂不还要别人替你操心。”
高子轩笑笑,伸手拉住月婵。
月婵一摸他的手冰凉,也没有心思埋怨,进了屋,就把高子轩的手握在手心里,不住的搓摩着替他暖手。
“你让黄莺侯着,可是有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高子轩才问。
月婵看看四周,那些丫头们会意,全都悄声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月婵才叹道:“这倒是一件为难的事情,我原想请示了你再做决定的,可惜寻不到你,我就拖了起来。”
说话间,把张王二家的所求说了出来。
高子轩先愣了会儿神,随后大笑起来。
“这两家人也真是奇怪,先不说张家,王家可是奶过先帝爷的,凭着这个情分,求到父皇那里,父皇还能不给他们面子,怎的就求到咱们家了?”
月婵皱眉:“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说王家,那张家可是父皇的心腹之人,信任的紧,凭着这个关系,哪里用得着再借别人的手?”
“心腹?”
高子轩倒是惊奇起来:“你是如何得知的,可是真的?”
月婵直接在他手心掐了一把:“你也不去想想,要不是心腹,能把管理父皇平日吃用的担子交给他家,那可无疑捏着皇室半条命呢,要是张家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往吃穿的东西里边……”
话未说完,高子轩明白了,看着月婵直点头:“这话很是,还是我家小兔聪明,能想到这些,我却偏偏想不到。”
“你不过让着我呢”月婵白他一眼:“怎的能想不到呢,我一个小女子都明白,你敢说你不明白?”
高子轩咳了一声,月婵推推他:“你赶紧想一想,这件事情应是不应,咱们该怎么办理。”
“应,怎么不应”高子轩凑近月婵轻呼一口气:“我那好太子哥也确实有些过了,平白毙了人家的女儿,如今也不让入土为安,让人瞧着怪可怜的,咱们若是不应,说不得他们家求到别人头上去了。”
月婵轻轻点头,是这么个理,与其把一个有利的棋子让给别人,不如自己接收。
至于为什么张王两家来他们府上相求,月婵眯了眯眼睛,突然之间想起前世的时候在皇宫飘荡时看到的一件事情。
她眼前一亮,看向高子轩:“阿九,你说,张王两家过来,是不是父皇示意的?”
“父皇示意?”高子轩这倒是奇怪了:“怎么会?这两家都是他的心腹之人,他怎么会让咱们用恩情收买?”
高子轩着实想不透啊。
月婵却是有些明白的。
因为天辰帝身体有病,一种极隐密的病,他以为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开始为三王爷登基扫清障碍,太子和五王爷一伙势大,天辰帝此时正挑着他们互斗,一点点削弱他们的势力,并且,开始慢慢为三王爷壮势。
高子轩和三王爷一体,有些事情不能交给三王爷,自然要交到阿九手里了,比如,张家
张家掌密部,这是除了天辰帝,任何人都不晓得的,只看着他们家明面上替天辰帝采买天下许多珍奇物品,却不知道,人家那是在执行任务,为天辰帝探查消息。
莫非,天辰帝想把密部交到阿九手上?
月婵思度着,可这事又怎么和阿九说呢,难道说她是两世为人,上辈子瞧到的?
很是为难,月婵摇了一下头,郑重看向高子轩:“阿九,我无法和你说的太过明白,不过,我思度着,父皇如今怕是在替三哥铺路,这次张王两家的事,完全可以试出来,若是父皇应了下来,你就可以劝三哥不必太过隐忍了,趁此时机一定要收拢势力,总归是不能辜负了父皇的。”
她想到前世的时候,三王爷为了不招忌一直隐忍的很,到得最后,天辰帝死的很仓促,虽然留了遗旨,可三王爷太过不显眼,至使好多宗室大臣都认为三王爷名不正言不顺,还有的说三王爷害死了天辰帝,让三王爷受了很多委屈。
月婵的话提醒了高子轩,他心惊的同时,却在想着,莫不是父皇身子骨不好了,若是可以,一定要让人暗暗探查一番,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难得的一脸正色,高子轩一握月婵的手:“我这就进宫去求父皇,你在家要好好的,万不中随便出门。”
月婵应下,亲取了一件黑色团龙纹的长袍给高子轩抱上,又在外边加了一件厚披风,这才一捏他的手:“你也万事小心,若是父皇不应也没有什么关系,千万不可和父皇争吵。”
似乎天辰帝得的是气疾之病,现在情形越发的严重,月婵可是怕高子轩和天辰帝争吵,把天辰帝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得利的可就是太子了。
高子轩挑眉一笑:“你当我是小孩子啊”
说着话,捏了捏月婵粉嫩脸颊,笑着挑帘子出去。
等高子轩一走,月婵也是坐不住了,把几个丫头叫进来,吩咐紧守门户,万不可闹出什么事来,又带着丫头们做了一会儿针线,高子轩却还是没有回来,月婵只觉心惊肉跳,很是后悔见张王两家的夫人。
一直到了天色将黑的时候,高子轩才进得门来。
月婵正要吩咐厨间准备晚餐呢,不想高子轩突然打帘子进来,再看他一脸的得色,很是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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