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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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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月吞了吞口水,暗骂了自己一句多事。每次见到有商机的事,不管是否与自己有关,都会积极地提议。若是这么一来。茶楼收益越发好也就罢了,若是反被点心外卖窗口瓜分去了收益,岂不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槿玺与胤禛见到秦朗月这副自骂又哀怨的表情,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别摆出这副德性。都是同一个主子,哪边生意好不是好?”胤禛忍不住伸出右脚踹了秦朗月一记。笑骂道:“得,出去吧。给你半个月时间,将这桩事搞定!若是效果好,年中奖少不了你。”
一听胤禛如此爽快,秦朗月也笑着作了揖退出了包间,“谢主子。。对了,新戏第一场就要开演了,两位主子要不要看看?”
“也好。”胤禛点点头,示意秦朗月替他们将面对戏台的一侧落地窗门移开,外面赫然是另一番天地,戏台就在眼皮子底下。
“我正想呢,既然是茶楼,怎么可能看不到戏,听不了戏?原来奥妙在这里!”槿玺啧啧赞道。果真是胤禛的作风,不到临场就不会全部展现。总要留些余韵让她往下猜。
“这个,其实与祥记大同小异。祥记是窗户,这里则是移门加护栏,视野比祥记更好。莫怪乎玺藤能抢走祥记那么多生意啊!”胤禛双手交叉枕于脑后,好整以暇地佯装叹道。
“呿,还不都是你自个儿的主意。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换皮不换芯,除了浪费人力物力,有什么意思?!”槿玺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
胤禛笑而不答,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打算将窥听器的事告诉她。免得她拿现代的法律来约束自我。
在这里生活了十四载,哪些不得碰,哪些不得不碰,他自是比她清楚得多。有时候,必要的隐瞒和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咦?那不是哥哥们吗?他们也在这里?”槿玺倚在护栏前,眺望着四面贵宾包间里的群聚喝茶之人,忽地看到了齐恪齐琛兄弟俩。
“六部尚书宴请新报到的属下,很正常,”胤禛抬头扫了一眼,立即答道。
“想不到,这种事情也没有时代之分。”槿玺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摇头叹道。随即又转回了头,继续四下浏览。
这一瞧,让她看到了一个正想找他算账的人。
“你已经查出去农庄捣乱的确是努达海的人了?”槿玺没回头,双眸直直盯着茶楼进门处正与一群赌友谈笑风生的努达海。
“怎么?看到他了?”胤禛听她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怒意,也搁下杯盏,起身走至她身边,眺望楼下。
“一群乌合之众。”胤禛淡淡地吐出一句。
“就怕乌合之众也会狗急跳墙。”槿玺蹙眉说道:“你不知道,阿玛与他有过几次不愉快的争论,就怕……”
“有爷在,谅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胤禛极为不屑地觑着下方努达海那一行人,忍不住轻哼:“原本还以为有点本事,如今看来,也是个不入流的。你应该知道端亲王府的新月格格吧?当年努达海可是一怒为红颜,着实扬名了一把!比他从战场上带来的功绩还惹人瞩目……”
“新月格格?你说是QY奶奶那部曾经红极一时的《新月格格》里的新月格格?是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努达海这个名字怪耳熟的呢,原来正是那个为了足以做他女儿的新月,抛妻弃子的薄情男啊!史实诚不欺我!”
胤禛初时还点头赞同她的评价,只是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轻笑出声:“历史不欺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件!”
“也是!”槿玺点点头,忽地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忙抓住胤禛的手臂,压低嗓子惊呼道:“不对,不对!《新月格格》那部小说我看过,讲述的不是顺治年间的事儿吗?怎么会是在康熙年间?究竟是QY奶奶篡改了历史,还是……”
“别想太多了,权当眼前这些于我们而言就是事实,”胤禛并没有像她这么较真,在他看来,眼见为实,其余都是噱传。
“也是……”槿玺呐呐地叹道:“我只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最早来到这里时,以为很快就能回去,没想到,这过了一年又一年,好似不过完这辈子就不可能回得去似的,又或是,其实过完这辈子,我也再也回不去了……”
听她言语里透着无尽的落寞,胤禛忍不住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柔声劝道:“如今不还有我嘛,至少在这个世界,不是就你或我单独一人。”
“这就是你要娶我的原因吗?”她有些苦涩地猜到。早就该想到的,让他如此煞费苦心地绸缪两人的婚事,这是最说得通的理由。
“也是其一,却不是最重要的。”胤禛自然听出她言辞间的不悦,笑着拍拍她的头,安慰道:“至少,若你是个娇横跋扈的傲慢女又或是绣花枕头的无知女,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上门来认你的。”
槿玺一听,之前的疑云顿时消散地一无所踪。也是,倘若他是个一心开辟后宫的种马男,又或者是个卖弄现代知识却不知收敛的傲娇男,她也是宁死不嫁的。
“对了,一直都忘了问你,你前世也是这个名儿吗?槿玺?”胤禛捻着她飘落耳际的几缕碎发,玩味似地咀嚼了一遍她的名字,抬眼笑问。
“是啊。”槿玺随口应道,双眸则依然好奇地看着聚集于楼下大堂的看戏人群。还真没享受过此种喝茶方式呢。此前每回去祥记,基本都是被胤禛在包间里商谈生意上的事。偶有几次真去喝茶看戏,也轮不到上二楼贵宾包间。
闻言,胤禛幽深的眼眸直直盯着槿玺的侧面,半晌,方才收回视线。敛下眉,无声地低笑,心下暗道:若此槿玺真是彼槿玺,那就只能说:真好!连魂穿大清,也能遇上熟人!
'正文 085 真相吧!'
只是,他记得他发生车祸时,槿玺还在加护病房里毫无知觉地躺着呢,。。难不成后来就……
“话又说回来,若是想出这些港式点心的人也真是……那可怎么办?”唉,谁知道这穿越也像赶集,来了一个不够,凑成一双还不够!可别不会是成打成打的来吧?槿玺一想到这个事儿,心头又有些紧张,着胤禛走回沙发椅坐下,随手捻了块儿凤梨酥边品尝边叹道。
“瞧这个厨子做出来的几样点心,哪个不是香港流行的下午茶热点佳品?对方如若不是从茶餐厅里出来的厨子,就是与我一样,曾经学过这些……”槿玺指指其他几碟点心,除了她尝过的鲍鱼酥和凤梨酥,还有素斋肠粉、酥皮豆沙糕、红豆蛋挞、萝卜糕。
“你何须担心!即便她来到京城,爷也会第一时间遣人盯劳她。你那些铺子里卖的,有部分确实是欧洲制造的,爷的医馆又有洋人坐镇,还不至于让她怀疑到咱们身上来。再者,就算真被她瞧出什么端倪又如何?爷是堂堂皇子阿哥,你是二品将军之嫡女,又是未来的皇子福晋,怕她一介小小蝼蚁做什么!”
“啊哦!‘蝼蚁’!爱新觉罗。胤禛,你也忒入乡随俗了嘛!对了,忘了问你了,来之前在哪儿高就啊?先别说,让我猜猜看,凭你经商的才能,该不会是哪家公司经理级别以上的大人物吧?也不一定,看你对船舶如此了解,该不会是哪家船厂的吧……”
看着槿玺偏着头,认真思索着他可能会有的各种身份,胤禛忍不住摇头苦笑,
真要直截了当地回答她吗?可若她从此与自己生份了怎么办?他可没忘记两人在前世第一次见面时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喂。你在发什么呆?”槿玺最终猜定一种职业,兴致勃勃地转头向胤禛确认,却见他低首敛眉地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得地扬声唤道。。
“咳……”胤禛敛下心神,抬头正欲回答,却听叩门声起。
“真是没看错呢,四弟,与未来四弟妹在茶楼联络感情吗?”进来的赫然是太子胤礽。身后跟着一长串专属于他的谋士门人。
“二哥!”胤禛第一次对太子萌生感激之意,忙起身过槿玺向太子行了礼。
“诶,出门在外无需多礼。哟。你们俩兴致挺好,点了这么多茶楼的招牌点心?”胤礽边说边绕到胤禛身旁,弯下身,捻了块鲍鱼酥丢到嘴里,“唔,果真是美味。对了,四弟妹,听说这家铺子是你开的?厨子是哪儿人呀?竟然还能做出不弱于宫廷御厨的美味佳肴来。”
槿玺一愣。抬眼与胤禛交换了个眼色,暗道太子该不会是想挖角儿吧?
“回太子,这厨子来自江南,此前曾在一户富绅家里做过几年大厨。不过,他会的手艺也就这几道招牌点心,其他厨艺。以槿玺的味觉,还是远不敌宫廷御厨的。”槿玺低垂眼睑,恭敬答道。管它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诌吧。只希望太子爷真不会钻入厨房去求证。
“这倒也是。本宫也尝过他做的其他点心。确实不如这几道招牌点心味道来的好。成,本宫就是楼下远远瞧见四弟和四弟妹。就顺路过来看看。本宫也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胤礽折扇一摇。眯眼笑着出了胤禛独享的包间。
留下槿玺与胤禛两人面面相觑后,轻呼了一口气,“看来,刘大厨有麻烦了,。”
“为何?”
“在太子眼里,能替玺藤茶楼赚来大笔银两的,无非就是刘大厨研制出来的几道新式招牌点心,至于茶楼里盛名远著的花草茶,对一个喝惯了极品好茶的太子而言,岂会放在眼里。。”胤禛低垂着眼睑,让槿玺无法探到他眼底的思绪。
“难道他明知刘大厨是咱们的人,依然敢下手不成?”槿玺撇嘴嘟嚷道。
“他是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他想,还真没他不敢的。”胤禛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何况,如今又新纳了不少门人,吃他的用他的,没有一个稳固的来源,还真需要找条致富之路呢。”
槿玺不解,“太子他……难道没有自己的产业吗?可我听说你们这些皇子阿哥,个个都有自己的收入来源,没有一个是光领皇粮不赚钱的。”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若是光凭皇阿玛给咱们的那点零用钱,光是吃吃喝喝用用也就完了,哪里还有余钱豢养得起那么多门人谋士?”他话里所指之人自然是太子胤礽了。
槿玺岂会听不出来,忍不住好笑地睥了他一眼,“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哪?莫非你其实心里还是挺在意的?自己无论是能力还是才学,都不输他,凭什么你就只能往商路上发展,他却能睥睨天下?”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论调?爷用得着与一个明日败寇争风吃醋吗?”胤禛听槿玺饶有架势的踹度模样,不由得轻勾唇角,好似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爷若真想,又岂会坐不上他那个位子!”
言下之意,他是真不屑。
虽然曾经一度熟知这段历史的走向,可有了他与槿玺这两个本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人,哦,不,也许还不止他们两个。故而,他早就不把这段历史的结果当做重中之重的大事来看待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好看的小说:。
而在这之前,他会尽量拓展自己的事业,并期盼有朝一日能成立大清独一无二的商业帝国。
“话又说回来,你知道日后继位大统的究竟是哪位皇子吗?我知道是雍正。可雍正排名第几呢?你兄弟里有叫雍正的吗?”槿玺忍不住问出盘旋心底良久的疑问。再不问清楚,她都憋死了。明明来自现代,却偏偏是个历史白痴。这滋味儿还真不好受啊。
“噗嗤!”胤禛听她如此一问,差点喷了刚喝到嘴里的茶。
“咳咳咳……”一阵猛咳之后,“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触及槿玺冒火的眼神,胤禛连忙止住笑意。
“你不是全校排名前五的优秀硕士毕业生吗?”他下意识脱口而问。
“是啊,可研究生读的又不是国史。”槿玺哀怨地吐出真相,忽地,她抓住他话里的字眼,“咦?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的学业吧?你怎么知道的?老实交待,你到底是谁?”槿玺的问话一句比一句迅猛。
哇哦,这下看来得必须真相了!胤禛暗叹了口气,借着喝茶的当口,轻声解释道:“我是应昊。”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包厢里爆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什……什么!你是应昊??!!!”
………………
他是应昊!香港应氏船务的总裁应昊!
噢……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巧?!
虽然距昨日得知个中真相已经隔上了一夜,槿玺依然忍不住直抓头皮,差点就将一头齐整的头发抓成一标准的鸟窝。
“呀!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满意奴婢新学的发型吗?”迎玺小楼最后一朵紫藤花——绛蕊见状,边自责边重新梳理起槿玺的长发,。
自末儿接管花果酒庄,而小楼新招的丫鬟们又还没有结束邢嬷嬷严谨繁复的岗前培训,槿玺的贴身事务就由绛蕊全权负责了。
虽然她今日梳的发型是昨日刚问夏荷苑的大丫鬟思晴新学来的,手法上或许还有些生疏,可也不至于让格格挠乱头发这么严重吧!
“哦呵呵……怎么会呢!”槿玺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无意识的小动作,已经彻底破坏了绛蕊花了一早上精心打理好的头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歉意地解释道:“我……刚想起件事,一急就抓乱了。不是有心的。好绛蕊,好姐姐,原谅我吧!”
“噗嗤!”绛蕊见槿玺竟然抱着自己撒起娇,忍不住笑地说道:“是,是绛蕊误会格格了。绛蕊有罪!”
相处多年,绛蕊早就习惯了槿玺这种有点古怪的语言方式。换句老爷的话说,那就是不着调。
“对了,今日额娘那里没什么事儿吧?”槿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绛蕊清晰的影像问道。
果然,有钱就是好呀。去年刚花了五百两银子托洛克船长从法国运来的两套乌木梳妆台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瞧着眼前这面足有半身高的雕花铜框玻璃镜,那清晰度,比外头市面上卖的大清自制的粗糙玻璃镜不知明亮了几倍。喜得额娘一个劲儿地赞洋货果然精致。
也是,这西欧,特别是法国十七世纪出现于贵族阶层的镶玳瑁式乌木家具、铜雕艺术镜面等,都是在历史长河中出了名的奢华精致。
忽而想起胤禛托洛克船长去法国定做的全套乌木家具,暗暗思忖着不知会不会被打造成结合法国巴洛克艺术风和大清古典美的中西合璧式奢豪家私?若真如此,假使传承至二十一世纪,不知会要价几何!
'正文 086 贵客'
绛蕊低头瞄到自家格格正对着镜子无声傻笑个不停,心下纳闷,好看的小说:。。不过,这也不是第一回见了,于是边梳理着槿玺那一头长至垂背的乌亮青丝,边柔声答道:“一清早,冬儿就来递了话,说是下午会有贵客到访,福晋让格格没事别出去。”
“哦?贵客??是哪家客人?”槿玺一听,收回了不知飘到哪儿的思绪,回到现实中。脑海里闪过乌喇那家族目前正来往的亲朋好友,委实想不出还有哪家是需要额娘特地前来吩咐她的。或许以往她还年幼,敏容都是临时才告知她一声,若是她没事,就陪敏容出席会客,若是有事也不打紧。像今日这般正式,倒还真是第一次。
“奴婢问了,可冬儿也不知,只说福晋很重视这次会客,一大早就已经在准备了。”绛蕊摇摇头,答道。
冬儿是两年前被敏容选入柳棠院的大丫鬟,同时进柳棠院的,还有冰儿和云儿。至于原本近身伺候敏容的大丫鬟夏儿,因去年年初嫁给了负责外院帐房的管事沈佑平后,身份也相应换成了柳棠院的管事嬷嬷,协助敏容处理内院繁杂琐事,。
“嗯,也好,横竖今日本就不打算出府,用了午膳去陪额娘会客吧。至于上午嘛,许久不曾去探望紫曜了,待会儿陪我去趟马厩。”槿玺想了想,笑着点头说道。同时见绛蕊完成了手上的动作,起身就换了套绯红的骑装。出自金缕衣首席缝纫大师之手,是胤禛送她的十岁生辰之礼。
话说她前世精湛的马术还算没被忘得一干二净。随胤禛在皇宫的马场,象征性地练了几次后,就算是出师了。如今想来。胤禛那会儿就已经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怪不得对于自己仅练上几次就能骑得像是练过好几年的马客,不仅没有丝毫诧异,反倒显得轻松又自然。
在马上风驰电掣的刺激感觉,让她压根都不想掩饰,末了还得意洋洋地自冠”骑术天才”之美名妄想蒙混过关。。噢……真是越想越丢脸!
“格格,三少爷来了。说是还没用早膳,奴婢已经招呼他在膳厅吃早饭了。”继刘婶与绕婵之后,小楼的新任厨娘花嫂,见槿玺下楼,笑呵呵地说道。
但凡在迎玺小楼待上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府邸几个少爷是多么喜爱来这里用膳。无论刮风下雨,只要寻着机会就来。
故而,在小楼当值的厨娘,除了要应付小楼几个稳固的成员外,还要额外关注几位少爷的行踪,只要他们的足迹一出现于和园,就知道小楼必定要多上几位食客了。
“好的,麻烦你了。花嫂。”槿玺笑着颔首。
自从刘婶与绕婵出了府邸,驻守“果之语”点心铺后,府邸大厨房的大小厨子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紧了迎玺小楼的厨房,希冀自己能有幸成为小楼的下一任厨子。
特别是在得知大格格被皇上指婚,不日就要嫁去宫里,成为万人之上的四皇子福晋后。就越发起了想调来小楼的心思。
得被大格格看中,不仅代表着可能会有的财富,瞧如今的刘婶和绕婵,哪个不是大格格的得力助手?每月领到手的例钱是以前的数倍不说,好看的小说:。年终还有一笔大奖金可领呢。
更何况,大格格一旦嫁与四皇子。“果之语”的生意想必越发蒸蒸日上,难保不会心生增设点心铺的想法。届时。只要在大格格眼皮底下做过活、且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厨子厨娘,受到重用是迟早的事。
再退一步说,即便日后真无法像刘婶那般发达,可大格格给的赏钱也最多。无论如何,能入迎玺小楼的厨房工作是他们这群人仰长着脖子日夜企盼的好差事。。
不想,到最后,大格格竟然从府外招来了一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厨娘。大大跌碎了大厨房一干厨子的眼珠。
槿玺对这些传言毫不在意,相反,听到了还会嘴角噙着笑意,与绛蕊玩笑似地评上几句,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
花嫂其实是她无意间捡来的。
两年前的冬日,槿玺在前往南堂与胤禛会面的路上,救了晕倒在冰天雪地里的花嫂,才得知她是个寡妇,五年前死了丈夫,独自一人扯着儿子长大。日子不可谓不清苦。这年冬天,她唯一的孩子花勤患了伤寒,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三日夜后,在去医馆买药的路上,实在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若非槿玺路过并救了她,想必在除夕来临之前又要多条人命了。哦,不,或许是两条。她的儿子花勤那会儿还未退烧呢。之后用了槿玺私下珍藏的西洋消炎药方才缓了症状。
也在那之后,花嫂执意要留在她身边报恩,说这辈子就算是做做马也要偿还槿玺的救命大恩。
槿玺想了想,小楼的人员一个个地被她外派了出去,那会儿身边除了末儿和绛蕊两个丫鬟,也就只有邢嬷嬷了。连厨子都省了,一日三餐外加点心饮品,都是柳棠院厨房送来的。一则她不想再从虎视眈眈的大厨房挑人,二则她在府邸的时间不多,偶尔还会心血来潮自己下几回厨。
既然花嫂说得如此诚恳,出于帮助的心意,槿玺也爽快地应下了,好看的小说:。留她入了小楼厨房打理三餐。
至于年方十三的花勤,病愈之后,经胤禛介绍,去了祥记帮忙,如今又被调配到了玺藤茶楼给大师傅打下手。
为此,花嫂对槿玺越发尊重和崇敬。本来是不收任何报酬单纯想报恩的,衍变到最后,又受了槿玺与胤禛的大恩惠。
不过,正如槿玺所言,若真留在小楼以报恩为名,不收取任何报酬,她一个人还能混下去,反正入了乌喇那府邸的仆役,三餐和四季衣物都无需再发愁。
可关键是家里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个过不了几年就要谈及婚嫁的少年。虽然没了丈夫,却也不能让花家的子嗣娶不到媳妇。
故而,花嫂满心感激与感动之后,也就依槿玺所言,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槿玺的恩惠。收下了每个月二两银子的例钱。
这是她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莫说每个月二两,就算是早出晚归、辛辛苦苦熬上一年,能攒下二两银子也很不错了。
而花勤在茶楼的收入还要高,每个月三两五十钱,还包食宿。
母女俩也总算是苦尽甘来,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槿玺本来并不对花嫂的厨艺抱多少期望,无非是看到了她所深陷的困境,想伸手她一把罢了。
不料,花嫂的手艺还真不错。除了会京城基本的家常菜外,竟然还会地道的江南菜。一问才知,花嫂的娘家在浙江海边,海鲜是她自小就会的菜肴。
这真是意外得来的收获。至此以后,只要槿玺寻着新鲜海鲜,都会丢给花嫂烹调。同时邀上家人一同享用。日子倒也多了几分趣味,好看的小说:。两年下来,花嫂的厨艺越发精湛了,连带着槿玺都嚷着要将她日后打包带去夫家。只可惜夫家在紫禁城内,也不知宫里最高那位允不允许她自带厨娘?
………………
敏容说的贵客,原来就是她待字闺中时的密友,“三姊妹”中的老幺宋福雅。当年,敏容自请皇上指婚,宋福雅则因病错失了八旗选秀,病愈后经宋家的熟客请托说媒,嫁给了当年的新进贡生萧逸山。
萧逸山与萧敬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萧敬山是萧家嫡房长子,萧逸山的生母早先只是萧家的内院丫鬟,被萧逸山的父亲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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