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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遇见你·清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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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良妃娘娘和八福晋出来,我看着紫禁城的红墙,一层又一层,仿佛看不到尽头。在灰灰的天空下,这个封建王权的中心是那么肃穆。一重一重的宫殿,把我紧紧地裹在中间,自己在这城里,只不过是一粒小之又小的尘埃。
正如良妃娘娘所说,胤祯是个胸怀四海的人,若我这颗尘埃,能落在他心里最暖的那个位子上,便已经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圆满了。在这封建社会,在这皇室里,我却苦苦追求三百年后的人追求的那种一对一,或许真是奢求吧。
换一种方式想,我有什么资格说云夫人和银夫人霸占了我的丈夫?曾经我与胤祥……我不也正是他和他的福晋之间的那个可耻的第三者么?如此,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要求别人?
我苦笑着,伸出手去抚摩着那道宫墙,轻轻叹了口气。
“福晋,怎么了?”小月在我身边轻声唤了一声。
“恩?”我被她唤回了神,回头看了看她,局促地道:“没,没什么。”
“福晋回永和宫么?”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恩,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执手
回了永和宫,让小月她们一番收拾之后,我就辞了德妃娘娘,匆忙往十四阿哥府赶。回到家时,已经申时末。虽然是隆冬,可十四阿哥府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微微地亮着,却让我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我下了暖轿,却发现府门站着一排禁军。
我疑惑地看了看那排站得笔直的禁军,就跨进了府门。“门外怎么那么多人?”我问上来迎我的管家德福。
德福笑着朝我跪下打了个千儿,道:“福晋吉祥,回福晋的话,蒙古格格来了,那些禁军是陪着格格来的。”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德福,这几日蒙古进京朝觐的王公的确是到了京城,可是这个时候来十四阿哥府做什么?“哪个蒙古格格来了?”我想着想着,就问。
“这……”德福想了想,躬着身子道:“回福晋,奴才也不清楚,只听说是蒙古喀尔喀部的格格。”
我听他这么说,脑子里立马就浮现出一个身影,遂皱起眉头问道:“爷在哪儿?”
“回福晋,爷与蒙古格格在前厅。”
我点点头,抬脚就往前厅走,刚走到门口,仔细一看,果然是塔娜格格。她站在屋里,正噘着嘴揪着胤祯的袖子不撒手,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出了我可以容忍的标准距离。
我眯起眼睛看他们,心里“哼哼”了两声,敢情我才出门没几天,这小蜜都进了家门了?我完颜瑞雪要是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传了出去我还怎么见人?我想着,就进了屋子,笑着朝胤祯福下身子,道:“爷吉祥。”
胤祯一见我,先是一愣,随即就笑起来,使劲儿把袖子从塔娜格格的手里挣出来,上来扶我,欣喜地道:“你回来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就转头看向塔娜,扯出一抹笑容,道:“塔娜格格,许久不见了,格格吉祥,别来无恙?”
塔娜仿佛没有料到我回来,就讪讪道:“十四福晋吉祥。”
我依然热情地朝她笑,身子往胤祯身边靠了靠,把手扶在他的腰上,偏着头朝他道:“爷,瑞雪想求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胤祯疑惑地看我。
我眼睛一转,道:“我想把这前厅重新修修,总觉得这厅不够大,你瞧,来个客人就没地儿站了,人靠着人,挤得一点儿颜面都没有。”
胤祯闻言,伸出手捂住嘴轻咳了一声,我却分明地看到他嘴角扬起了一抹笑,他不过是借咳嗽挡一挡罢了。
我又在心里“嗤”了一声,居然还敢笑?都把小狐狸精勾回家里来了,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笑?我想着,放在他腰上的手就悄悄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掐下去。
胤祯被我冷不丁一掐,微微直起了腰,却不好发作,只能斜着眼瞪我。我笑眯眯地瞪回去,用眼神无声地道:活该!
被我们冷落在一旁的塔娜格格,噘着嘴看着我们如此这般地眉来眼去,终于是受不了,就出声道:“十四阿哥,我回去了!”
我一听,马上堆起礼貌的笑容,道:“格格,用过晚膳再走吧?”
她瞪了我一眼,“不用了,我走了。”说着,一跺脚就出了屋子。
我忙不失礼数地送到府门口,笑着道:“格格慢走……”我话还没说完,塔娜格格已经翻身上马,一扬鞭,绝尘而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笑得几乎抽搐,头一扬就进了家门。
回了我住的小院,却看见了胤祯身边的小成子站在屋外,他见我回来了,忙迎上来下跪请安:“福晋吉祥。”
我让他起来,又看看屋子里,问:“爷在里面?”
小成子忙点着头,躬着身子答:“回福晋,爷是在里边儿。”
我点点头,就进了屋子,胤祯正倚在暖炕上看书,见我进来,就笑着道:“送了塔娜了?”
我白他一眼,也在暖炕坐下,酸酸地道:“塔娜……叫得真是亲热,知道的才道是十四爷在叫蒙古格格,不知道的,还以为爷在叫哪个相好的。”
胤祯听我这样说,轻笑了一声,想了想,就看向我,煞有介事地问:“闻着了没?”
我愣了一下,“闻着什么?”
他看着我,一脸认真地道:“我料今日晚膳厨子做的是面条,瞧,下面条的那股醋味儿都飘到这儿来了。”
我一听,心里明白他在笑我,就从他手里夺下了书,扔在他身上。想了想,还不解气,又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
不料他却抓住我的手,靠到我身边,直直地看着我,柔声道:“这几日,我想你了。”
我看着他明亮澄净的眼睛,又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脸颊发烫,低下头,想了想,才道:“今儿……你留下来用膳吧,用完了膳,我有话对你说。”
他看着我,想了半晌,突然笑起来,朝着屋外喊了一声:“立刻传膳!”
用完了膳,胤祯依旧坐在椅子上,边端着茶轻轻吹着杯里的茶叶边问:“想说什么?”
“那个……”我看看他,又低下头去揉自己的绢子,复又抬头看他,左思右想,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见我半天不语,就把手里的茶碗搁在桌上,过来拉起我,认真地道:“我心知,过去的无法补偿与你,以后我定尽心对你好。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都听着。”
我看着他,心里感动,许久,才道:“我并不是逼着你补偿我什么,可是你知道么?情人眼里,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的。”
他看着我,沉思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轻轻地道:“若是你执意要,我愿意为了你,去做那个不义之人。当初我娶她们,本就是为了气你,今日,也算是还给你。”
“不,我不要!”我赶忙摇头,道:“你有这份心,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呼了声:“瑞雪……”
我朝他一笑,仰起头看着他,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道:“今儿我去看了良妃娘娘,娘娘给我讲了许多道理。如果……我能牢牢地住在这个地方,便是许多女人都求不得的幸福了。我虽然贪心,可是也明白这中间的不易。过去的便过去吧,以后,希望你只有我一个,再也不许多了。”
他轻笑了一声,将手覆在我放在他心口的手上,道:“从今以后,这个位子只是你的,谁也要不到。”他说着,停了停,复又戏谑地道:“再说,只你一个,我就应付不来了,哪儿还来的气力应付多一个?”
我知道他在刺儿我,就噘起嘴,佯怒道:“美的你了,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他依旧笑着,挑眉看着我道。
我眼珠一转,想起《河东狮吼》里的台词来,就偏着头,笑眯眯地道:“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要哄我开心。要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他听了我一长串的说辞,愣了一下,终还是笑着点了头,“好。”他说着,又靠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道:“今夜,我留下吧。”
我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脑子突然就不清楚起来,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只听得他一声柔柔的笑,我就被他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我惊呼了一声,便看见他靠了过来,一双黑眸灼热而深情地看着我,我的心一阵荡漾,也柔柔地看着他,浅浅一笑。
他与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在我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温暖的手指柔和而缓慢地摩挲着我的肌肤。一番唇舌的缠绵后,他又慢慢顺着我的脖颈往下吻去……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酥酥痒痒的感觉遍布了全身,就本能地闭上眼睛,感受那一波又一波的悸动。
突然而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我轻哼了一声,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瑞雪……”他在我身上,低低地唤着我的名字,温暖而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脸。
“恩……”我嘤咛着应他,身子微微发抖,手心也渗出了汗,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脊背。
这一夜,红烛窗影,满室春光。
第二日,我在他的臂弯里缓缓醒来,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瞧,就朝他笑了笑。
他见我醒来,就在我耳边低语道:“还疼么?”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问什么,只觉得脸上又是一阵发烫,把脸埋入他的胸前,娇羞地道:“还好。”
他轻轻笑着,搂我的手臂紧了紧,另一只手绕着我的发丝,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笑着听,心里反复念着那句“恩爱两不疑”,感动万分,伸出手去轻轻抚着他的脸。
他浅笑着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目光炯炯,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瑞雪,我们永不相离弃。”
我由他握着手,眼中含泪,使劲儿点点头。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轻声道:“说好了,一百年,不变。”
他紧紧地搂住我,在我的额上落下一吻,坚定地道:“恩,说好了,永生不变!”
我们正头挨着头靠在一起轻声细语时,只听小成子在外边叫了一声:“爷,卯初了,爷该起身上朝了。”
胤祯微微皱了皱眉,对我道:“与你在一起,时间怎么如此快?”他说着,就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
他一离开被窝,我只觉得身边一空,凉凉的空气就包围住我的身体,便也跟着坐起来,却觉得腰酸背痛,仿佛有半个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
胤祯见我起来,便过来按住我,道:“你多睡会儿。早晨起来时,让小月伺候你温水沐浴了,今日都好好歇着,我一下朝就回来看你。”
我笑着点点头,躺在床上看他穿朝服。他见我看他,就坐到床沿上,边扣着朝服上的盘扣边道:“闭上眼,我看着你睡。”
我点点头,顺从地闭上眼睛。听得一声轻轻掩门的声音,我料胤祯已经出去了,就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来,看着绢子上那抹红色的痕迹,轻轻吁了口气,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胤祯真正的妻子,真正的十四福晋了。
新年
转眼就到了康熙四十四年的大年初一,也是宫里一年中最忙的时候。
去年我不受胤祯的宠爱,只进宫去给太后皇上和德妃娘娘磕了头,匆匆吃了宫宴就回了,今年则不同。自那夜以后,胤祯每日下了朝后,除了在书房写折子,就是在我那里待着,也夜夜只留宿在我那里。
由于跟胤祯的恩爱,我在十四阿哥府里的地位扶摇而上,府里大小事,都开始由我做主。这一个新年,更是把我忙得都找不着北。
初一那天,我一大早起来,就由小月伺候着换上礼服,坐在镜前开始梳妆打扮。小月正为我细细地把头发挽成髻,戴上钿子,在一旁伺候的另一个丫鬟就捧了一个首饰盒子到我面前,问:“福晋,您要戴哪个?”
我顺着她的声儿看向她手里的盒子,就怔在那里,胤祥送的蝴蝶簪子和胤祯送的金丝蝴蝶簪子并排放在盒子里。蝶翼上流光闪烁,十分美丽,可我却突然感到一阵灼痛。
小月见我怔住不语,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从那小丫鬟手里接过盒子,对我道:“福晋,大过年儿的,咱们戴别的吧,戴个喜庆点儿的。”她说着,就把盒子搁在一旁,从另一个锦盒里挑了一个鲜艳的点翠凤发簪,准备为我戴上。
我朝她微微一笑,心里知道小月这丫头最是贴心,可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啊。我想着,就从盒子里取出那个金丝蝴蝶簪,道:“还是戴这个吧。”
小月见我拿了胤祯送的簪子,就笑着接过来,替我插在钿子边上,道了声:“福晋,你今儿真漂亮。”
我笑了笑,刚想说点儿什么,只听得一声推门声,胤祯就走了进来,见我还坐在梳妆的台子前,就问:“准备好了么?”
“快了。”我浅笑着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画眉墨就准备为自己描眉。
胤祯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突然伸出手,从我手里接过眉石,道了声:“我来给你画。”
我笑着把头转向他,他专注而细致地为我轻扫蛾眉,画好了,又仔细看了看,才道:“挺好。”
我朝他温柔一笑,眨了眨眼,道:“只画这一次不算好,若是爷能日日为我画,那才是真的好。”
他一听也笑了,道:“若你喜欢,以后我日日为你画。”
我只是笑,一番装扮后,才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还行么?”
他笑着点头,道:“我的福晋一向漂亮可人,怎么会不行?”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进了宫,依规矩,首先要去乾清宫向皇上行六肃三跪九叩大礼。
我跟胤祯到了乾清门时,八阿哥已经带着福晋等在那里。我跟胤祯过去,一番互相的行礼吉祥话以后,我就拉起八福晋,到一旁低声道:“八嫂,那天的事儿……”
八福晋苦笑了一下,朝我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我一看她的表情,心里就明白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道:“八嫂,一切看开些吧。我相信,八哥心里最在乎的肯定是你。大过年儿的,应该高兴才是。”
她点了点头,复又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谁让我的肚子不争气?可皇家的血脉,还是要延续的。”她说着,又想了想,握着我的手,关切地问:“瑞雪,你与十四弟成婚也有段时日了,仍然没动静?”
我摇了摇头,完颜瑞雪嫁给胤祯以后,还做了两年处女,前一阵子才算是真的圆了房,哪有那么快?
八福晋见我摇头,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了然地点点头,道:“不打紧,日子长着呢,你也别着急,只要多上上心,添小阿哥那是早晚的事儿。”
我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谢了她的关心。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只见八福晋看了看前方,就笑着道:“老十三最近对自己的福晋倒是上心得很,你与十四弟刚出了门回来,还不知道吧?也不知十三弟妹使了什么法子,竟收住了拼命十三郎的心,现在十三弟是天天儿把她捧在手心儿里疼,恨不得日日就粘在一起,两个人恩爱得直教人羡慕。”
我闻言一愣,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就看见胤祥领着他的嫡福晋,有说有笑地正往我们这边来。
我对八福晋笑了笑,若是以前,看见这画面,恐怕我要难过得恨不得死过去。可今日一见,心里倒是很平静。“十三嫂真是好福气。”我淡笑着道。
“可不是么?”八福晋道了一声,拉起我的手,“走,咱们去迎迎十三弟妹。”
我点点头,随了她过去,朝胤祥福了福,道了声:“十三爷万事吉祥,十三嫂万福金安。”
胤祥一见我,先是怔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局促地朝我和八福晋作了个揖,道了声:“八嫂,弟妹。”眼睛却死死盯着我头上的金丝蝴蝶。
我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那抹黯然,心里也一阵苦楚,终是不忍,就扯出一抹笑容,刚想说点儿什么转移话题,却听十三福晋道:“弟妹这蝴蝶簪子倒是精致得很。”
我一愣,嘴角抽动了一下,道:“只是个寻常物,十三嫂说笑了。”
八福晋却“噗嗤”一笑,道:“瑞雪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这簪子怕是十四弟送的吧?去年我让造办处给我办首饰,迟了我好些天,说是正赶着十四爷的差使。”
我因八福晋冷不丁的一句抢白怔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胤祥,终是点了点头。
胤祥见我点了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对我们作了个揖,道了声:“几位慢慢说着,我去迎迎四哥。”
“十四弟与弟妹真是恩爱。”待我们都福下身子送了胤祥去以后,十三福晋才笑着赞叹道。
“别净说十四弟妹,十三弟妹你与十三弟才叫恩爱。”八福晋一听,就拉起十三福晋的手,指着她的肚子打趣道:“我可听说,十三弟最近对弟妹是宠得紧,过不了多久,就该有消息了吧?”
“八嫂就知道取笑我。”十三福晋被八福晋这样一说,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嗔了一句,言语间娇羞无限。
我只在一旁陪着笑,妯娌三人又轻声细语地说笑了一会儿,只听司礼太监唤了一声:“吉时到——”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就各自站到自己的丈夫身边,按顺序排好,规矩地步进乾清门。随中和韶乐在丹陛上行六肃三跪九叩大礼。礼毕后,又由皇上领着往宁寿宫给皇太后行大礼。
随着清道的鞭响,我们按皇贵妃,贵妃,妃,嫔,皇子的顺序排好了,就跟着康熙老爷子往宁寿宫走。
一路上都甚是安静,随着皇上走,谁都不敢喧哗。
我正规矩地在队伍里跟着,突然一抬眼,目光就跟前面正回头的胤祥的目光撞在一起,我怔了怔,只朝他笑着点了点,就别过脸去。心还是疼的,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疼,可是还是疼的。
突然觉得手一暖,我回过头,就看见走在身边的胤祯对我笑了笑,手迅速地拉了一下我的手,就又放开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对他扬起一抹笑容,又继续跟着队伍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会变了,再也不会变了……
在太后的宁寿宫里又是随着中和韶乐进行一番三跪九叩大礼以后,皇子们便陪着康熙老爷子去太和殿宴请蒙古王公,我们则是按着规矩在各宫娘娘那里请安道福。折腾了一整天,累了半死,终于是回了家去。
刚到家里,我便让小月快给我换下那沉甸甸的礼服和钿子。正在更衣时,却见小月言辞闪烁,我便问:“怎么了,小月?”
“福晋……”她想了想,终于踌躇着道:“咱们是不是该寻个方子去?”
我愣了一下,“什么方子?”
小月见我问了,就道:“回福晋,小月是想,是不是请夫人给福晋寻个早生小阿哥的方子,云夫人已经给爷生了长子,可福晋却还未出嫡子。这外面的人都在说……说福晋这儿久久不见动静,怕福晋就要像八福晋那样……”
“八福晋怎么了?”我打断她道,“你又听了谁嚼舌头?”
小月见我冷下脸来,想了想,就为难地道:“大家都传遍了,说八福晋因为无所出,才让八爷纳了妾。可现在八爷却天天往新进府的格格那儿跑,对八福晋都不再理睬。”
我不禁失笑,原来八卦新闻竟在中国有如此长的历史。“你这丫头,人家嚼舌头,你倒也学起来了?八哥和八嫂好着呢,底下那些人,净是胡说八道。一个对着一个传,死人都能给她们说活了去。”我说着,却看见奉茶的丫头放下了茶,但一直未走,只站在一旁听我们说话。
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绿珠,就笑着拉起她的手,道:“绿珠,一切都惯了么?”
“姐姐,一切都习惯的,这会子正学着奉茶呢。”绿珠笑着答。
“绿珠还是不习惯府里的规矩呢。”小月在一旁笑着道。
我笑着摇头,“不妨的,绿珠叫姐姐便可,以后若是缺什么,尽管过来找我。”我说着,又想了想,就对小月道:“去取十两吉祥银赏给绿珠。”
待绿珠领了赏下去,我才由小月扶着在躺椅上躺下。小月边替我捶着腿,边不死心地嘀咕道:“福晋,方才那方子的事儿……”
我微微一笑,“别担心了,随缘分吧,总会有的。”可是我不知道,这个缘分,竟然让我等了如此如此的久……
惆怅
“干娘,糖,吃糖。”
一日,我正倚在榻上看书认字,就听得一声稚嫩的童声,弘春就举着他白白胖胖的小手,托了一把糖站在我面前。
我笑着放下书,坐起身把他抱到腿上,“啵”地亲了一下他红扑扑的小脸蛋,问道:“春儿的额娘呢?”
弘春靠在我的怀里,笑嘻嘻地刚指了指门口,就听见一个小丫鬟见来报:“福晋,云夫人来了。”
“知道了,请厅里坐。”我笑着道,抱了弘春就出去。
“姐姐。”云夫人见我出来,就笑着朝我福了福身子。
“这么多礼做什么。”我笑着拉住她,在椅子上坐下。
云夫人笑着点点头,陪我在椅子上坐下,看了我半晌,才开口道:“姐姐最近是不是身子不好?”
我一愣,“没有啊,都挺好的。妹妹怎么说这个?”
云夫人看看我,又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妹妹一直觉得姐姐这些日子来,瘦了许多。尤其是自爷五月随皇上巡幸塞外后,这几个月姐姐消瘦得更明显了。”
我听她说,仔细想了想,的确,这些日子来,我的确是瘦了不少,每天吃的比以前多了,可是非但没有长肉,反而还越来越瘦,衣裙也是日日见宽。
思及此,我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己,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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