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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遇见你·清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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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死就死!我眼一闭,在康熙面前跪下,随口就编:“皇阿玛,刚刚齐格格已经弹了琴,瑞雪就不弹琴了。瑞雪曾经学过一种西洋舞蹈,不知道皇阿玛喜不喜欢……”
康熙一听,就来了兴致,“朕素爱西学,十四福晋对此既有研习,就给朕跳来看看罢。”说罢,对身边的太监说:“传乐师,为十四福晋伴奏。”
我赶忙摇头,“西洋曲子,与大清国的曲子不同,乐师怕是不能奏出。不如……就由瑞雪自己念拍子,跳一段吧。”
“只是念拍子,倒不够喜庆了。我大清国海纳百川,宫里的乐师还奏不出区区一个西洋曲子么?”齐格儿不打算放过我。
我一听她说,心里着急,却不知如何答话。若我答“奏不出”,怕是会触了皇上的龙颜。若我答“可以”,可是……明明不可以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我正在心里权衡的时候,只听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皇阿玛,由儿臣给弟妹伴奏吧。”
我微微回头,只见十三阿哥上前,跪在我旁边,扬了扬他手里的箫。
康熙点头应允,道:“这样甚好。”
于是十三阿哥对我笑了笑,“弟妹,你对我说说拍子,我选个曲子同你和。”
我尴尬地笑笑,心想:用中国箫曲跳SALSA,我怕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吧?如此挑战自我的事情,唉……
但是康熙老爷子已经下了圣旨,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只好大概地跟他把SALSA的拍子说了说,暗求老天保佑,胤祥一定给我选个好曲子!
十三阿哥想了想,就把箫放到了唇边,一首轻快的江南小调就从那把玉箫里荡漾而出。我听了听,还不错,就随着曲子尽可能优雅地摆动腰肢,跳起了单人恰恰。
一曲舞毕。我右脚后撤一步,优雅地向康熙行了个西式宫廷礼。
四周一片寂静……
我抬头一看,康熙老爷子坐在宝座上,但笑不语。四阿哥眼里是一闪而过的诧异,八阿哥依然微笑,而老十四,则非常“诚恳”地用眼神告诉我:你是怪物……
更多的人,都只是微张着嘴,傻傻地看着我。我再看胤祥,他嘴角含笑,握着箫站立在一旁。
“大家觉得……这西洋舞蹈,如何?”康熙端起了面前的茶,拿盖子拂着杯里的茶叶,轻轻地吹了吹,不着痕迹地问。所有正在犯傻的人,也被这轻轻的一句拉回了魂魄。
老十最先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出来。“弟妹刚才好象鬼上身了一般……”话还未说完,八阿哥就丢过去一个淡淡的眼神,他也马上噤了声。
再看宝座上的康熙,也微微蹙了眉。
我不禁冷汗,现代人跟古代人的欣赏水平就是不一样啊!
“皇阿玛,儿臣以为……西洋学术与我朝极为不同,也应用不同的眼光去欣赏。刚刚弟妹一舞,虽然与我朝的舞大相径庭,但极尽地表现了女子的婀娜之态。皇阿玛素爱西学,儿臣们亦非常敬仰西学的先进特别之处。所以儿臣认为,弟妹刚刚的西洋舞,虽比不上我大清朝的恢弘大气,但也……极其别致。”八阿哥缓缓地道。
八阿哥的话显然是对了康熙的胃口,他点着头笑了笑,道:“胤禩说得不错。赏十四福晋龙凤镯子一对。”
我闻言不禁雀跃,安全过关!
我对八阿哥和十三阿哥,都报以感激的一笑。我心里清楚,不管我跳得好不好,如不如康熙老爷子的意,他都不能让自己的儿媳妇下不了台。可是如果连个叫好的人都没有,这情况就有点难办了。所以,若不是他们,恐怕今天我是下不了台的。
他们也都微微点了点头,又看看康熙,示意我快跪下谢恩。
我又忙跪下,谢了恩,领了赏,才乖乖地退了下去。
落座前,我看到一脸铁青的银夫人,努力抑制住自己仰天长笑的冲动,我头一扬,优雅地坐下,复又瞪了一眼旁边的胤祯。今天这个落井下石的仇,我算是记下了!
生产
那日中秋宫宴让我忐忑了好几天,这一次,我算是侥幸混过去了,但是下一次,或许就不会这么好运。若是让别人发现,我再也不是那个名副其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完颜瑞雪,我以后的日子……实在不敢想象。搞不好,连康熙老爷子,也会治我的欺君之罪吧?
我痛定思痛,在对自己吼了好几句“再也不能这样活!”以后,我决定奋发。
不会念书,没关系,我可以学。不会写字,也没关系,我可以练。于是我就吩咐小月,把完颜瑞雪以前的墨宝都拿出来,我依葫芦画瓢,慢慢地照着临摹。完颜瑞雪的字写得是极好的,秀润生动,可是我照着“画”了好几天,那些毛笔大字,仍然被我写得像鬼画符一般难看。
就连小月见了,都忍不住惊呼:“格格的字……怎么与以前看着不一样了?”
我心虚,“上次落水以后,我不但不记得很多事情,连字儿怎么写,画儿怎么画,都忘记了……”一通乱编。
小月担忧地看着我,拿帕子替我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道:“格格,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
“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些日子我不是挺健康的么?”我讪笑着打哈哈。让太医来瞧?恐怕就是华佗再世,也瞧不好我的“失忆症”吧。
小月听了我的话,又想了想,再细细地看了我一圈,才说:“格格病好了以后,是比以前活泼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呢。”
“这不就好了,这些东西不记得了可以慢慢想的,不要紧。来,帮我研墨。”我笑着让她宽心,又拿起笔,继续“奋笔疾画”。但是无奈,怎么写都是歪歪扭扭不成型。
我心里一急,把笔往桌上一丢,郁闷地往椅子上一仰,叫道:“不写了!”
小月忙过来给我轻轻地揉着发酸的肩膀,“格格,咱别着急,慢慢儿来。以前你自己就常跟小月说,写字画画都是细活儿,要心平气和,一点一点地来。”
我点点头,安慰自己:没错,毛笔字是需要时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我念头一转,还是先认字好了。遂就溜到胤祯的书房里,选了几本比较风雅的唐诗宋词诗经什么的,天天翻着看。
但是更无奈,我这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语文水平,对付那些诗句,实在是头疼。那些诗词,拆开来一个一个字,我还能连猜带想地认个七、八分,连在一块儿,除了以前初、高中时学过的那几首名家名作,其他的,就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了。
一日,我正抱着书本死啃,小月拉着云夫人身边的苏嬷嬷,跌跌撞撞跑进了我住的小院。
“福晋……不、不得了了!”苏嬷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扑通”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下。
我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云夫人呢?”
“云夫人她……她……”苏嬷嬷还在喘。
“格格,云夫人临盆了!”小月见她说不上来,一急就接过了话。
我眼睛一亮,小宝宝终于要出生了!忙从椅子上跳起来,书本一丢,抬脚就往云夫人那边走。“请了接生的婆婆了么?”我边走边问。
小月和苏嬷嬷跟着我,“请来了,可是……怕是难产。”苏嬷嬷也缓过来了气,开始掉眼泪。
难产……我一下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古代的医疗技术没有现代那么好,难产基本上就等于死亡。
“去……找人去宫里,把爷叫回来,马上去!”我对身边的苏嬷嬷吩咐道,又急忙往云夫人的院子走。
刚进前厅,云夫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惨叫就传入我的耳朵,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识现场版的生孩子,这样凄惨的声音比电视剧里来得既真实又可怕。我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慌,手也微微发凉。只好由小月扶着,等在门外。
一个小丫鬟端着水盆慌慌张张地出来,我一把拉过她,问:“云夫人怎么样?”
“回……回福晋,夫人她……生……生不下来!”小丫鬟看样子也是第一次伺候生产,又是这个局面,早就吓白了脸。
我点点头,松开了拉她衣服的手,只听见云夫人的屋里又传出一声痛苦的喊叫,我攥紧了手里的绢子,深吸口气,道:“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格格!”小月拉住我,死命地摇头,“你不能进去,不吉利。”
我焦急地甩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个?”这有什么不吉利的,在现代,都是老公陪着老婆进产房。于是我就推开了门跨进屋里。里面的人见我进来,哗哗地跪了一地行礼,我忙对她们摇手,指着床道:“都去伺候夫人,别管我。”
云夫人躺在床上,好象已经快要昏过去一般,一声一声的叫喊也越来越轻。见我来了,轻轻地呼了一声:“姐姐……”
我心里一慌,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急急地问稳婆:“怎么回事?怎么生不下来?”
稳婆也正慌,“回福晋,水儿都流了半天了,可是夫人没有力气,小娃娃出不来啊……”
我一听就明白了,辛小月怀孕的时候,天天看《产妇须知》,看完了还时不时跟我讨论一下,弄得我这个没怀过孕的人,也跟半个准妈妈一样对分娩的过程知道了个大概。我再看云夫人身下的褥子,已经湿了好大一片,都是淡黄色的液体。怕是早已经破了水,但是宝宝没有随着羊水出来,反而因为云夫人没有力气,而卡在身体里,造成难产。
我指着那些液体问:“云夫人这样已经多久了?”
“回福晋,那些水儿……从今儿天没亮就在流,可是夫人说肚子不疼,就没放在心上。”旁边一个小丫头忙回答我。
这么久了……我心里突然着急,紧紧握住云夫人的手,说道:“云妹妹,用力,为了孩子,用力……”
一边的稳婆也着急地道:“夫人,您用力啊,已经看到娃娃的头了!”
“疼……”云夫人扯住我的袖子,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云夫人也是初次临产的人,又年纪轻轻,这样的疼痛自然是受不了的,也学不会如何配合产婆。我任她用劲扯着我的衣服,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擦汗,道:“妹妹你听我说,深呼吸,一下一下地用力,疼的时候就深呼吸。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你也希望爷看到自己的孩子和你都平安,是么?”
听到胤祯的名字,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努力地点了点头。
“好,听我的,吸气……”我抓住她,在她耳边说,又用眼神示意稳婆继续工作。
稳婆点头表示明白,一边探视着孩子的情况,一边帮云夫人轻轻地在肚子上推拿。
“云妹妹,觉得肚子在收缩的时候,就呼气,同时用力,知道么?”我又道。
她艰难地点头。
“吸气……”
“呼气……”
“啊——”她疼得又是一声惨叫,用力攥住我的手腕。
我被她抓得生疼,但是也顾不上了。
“吸气……呼气……”我用另一只手边给她擦汗,边继续在她耳边指挥着她正确呼吸。
“用力,夫人!”稳婆也在一旁一边探视,一边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催促。
云夫人终于慢慢开始配合,一下一下地,随着宫缩的节奏用着力气,但是抓着我的手腕的手,也越来越使劲。
终于,宝宝在她的努力下,一点一点地娩出她的身体。
“生了,生了!”稳婆欣喜地叫了起来。“是个小阿哥!”
随着云夫人的最后一声喊叫,胤祯的长子,终于在康熙四十二年的九月初一,来到了人世。
我深深的吁了口气,与床上气喘吁吁的云夫人相视一笑。
“姐姐,谢谢。”她虚弱地道。
我只是笑着,替她擦干净额上的汗珠,心里的成就感却无限升华中。
“恭喜福晋,恭喜夫人,小阿哥平安吉祥。”稳婆已经将小宝宝洗干净,包了好,笑着抱了过来。
我高兴地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一种母爱就油然而生。我把孩子抱到云夫人的身边,“妹妹,你看,小阿哥多可爱!”
她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眼角却滑下一行泪。我看着她喜极而泣的表情,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人们都说,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妈妈生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辛苦的吧?我想到这里,不由的眼一湿,也掉下泪来。
“爷……爷来了么?”云夫人虚弱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从我进屋到现在,云夫人生了有一个多时辰,算算胤祯那家伙应该是到家了。我随手指了一个丫头,“去,请爷过来。”
那丫头领了命就去了,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推开,胤祯撩了袍子进来,满屋子的丫鬟嬷嬷,都跪了下来,对胤祯道着恭喜。
他见我也在屋里,蹙着眉问:“你怎么在里边?”
我仍然沉浸在无限升华的成就感中,道:“刚刚云妹妹难产,我一着急,就进来了。”
一旁的稳婆也说:“刚刚若不是福晋帮忙,老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天爷保佑,夫人和小阿哥都平安。”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看了看我,只“恩”了一声,表示知道。
我也不管他冷淡的态度,抱了孩子就走向他,“小宝宝,来,看看你阿玛。”
他脸色复杂地看着我怀里抱着的婴儿。“来,抱抱他。”我笑着就把孩子交到他手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我,两手呆呆地托着我交过去的孩子,仿佛托着一包炸弹一般小心和惊恐。我见状不由就“咯咯”笑起来,道:“怎么?平日里那么神气,现在还怕一个婴儿?”
他见我刺儿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不过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就仔细地教起他抱孩子的手法来。我扯过他的一只手,把孩子放到他的臂弯里,让他从下面托住,又扯过另一只手,扶住孩子的头。
“怎么弄的?”他突然出声道。
我迷茫地看他,又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手上被云夫人抓出来的淤伤,不在乎地笑了笑,扬头道:“不要紧,小伤而已。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么不淑女的话,怎么能从完颜瑞雪的嘴里说出来……
果然,他的嘴角分明地抽动了一下,皱着眉摇了摇头。遂又把孩子像烫手山芋一般交还给我。
我瞧着他那一脸惊恐地表情,又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把他往前推了一下,说:“怎么还不去瞧瞧云妹妹?”
他回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才走到云夫人的床边坐下。
“爷……”云夫人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看这场面,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就把孩子放到云夫人的身边,说:“你们先聊着。妹妹,我明天再来看你。”说罢,我朝胤祯福了福身子,就步出了屋子。
小月扶着我离开了院子的时候,轻轻在我耳边道:“格格,小月给你备了许多花瓣,一会儿好好洗洗,把身上不吉利的东西都洗掉。”
我轻轻地笑,“这有什么不吉利的,傻丫头。云夫人总算的母子平安了。”
“可是格格,若沾上了晦气,以后你生娃娃的时候,也会这么疼的。”小月噘起嘴,不放心地反驳我。
我心里感动,这府里,真心为我好的,只有这个丫头了。于是笑着对她眨眨眼睛,“你格格我一向福大命大,放心吧。”
“格格你对云夫人也太好了,她可是爷的妾呢!”小月仍然不满,继续小声地嘀咕。
我闻言仔细想了想,心里也笑起自己来,真是一个贤惠的正妻!
写字
自宝宝出生以后,十四阿哥府多了许多欢乐的气息。胤祯给宝宝取了名字,叫弘春。而我每日的生活重心,也由原来的读书练字,变成了跑到云夫人那儿逗孩子玩儿。
“弘春,弘春,看干娘给你带什么来了?”我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逗着摇篮里的小宝宝。
按辈分,我是大,云夫人是小,她生的孩子,也应该管我叫一声“额娘”。可是我认为我没有那个剥夺云夫人做一个完完全全的母亲的权利,毕竟孩子是她一个人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却要管我也叫“妈”,多不公平!所以在我的坚持下,弘春就只管我叫“干娘”。
“姐姐,他还那么小,哪会玩这个。”云夫人笑着,端了茶给我。她刚坐完月子,生过孩子,胖了些,脸也圆了。
我“嘿嘿”一笑,接过她手的里茶。“弘春的五官都像你,长大了一定是个秀气聪明的孩子。”
云夫人温顺地一笑,在我面前就跪了下来。我忙扶住她,叫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姐姐……”云夫人眼角含泪,“妹妹明白,这次若没有姐姐,妹妹和弘春,恐怕已经……这个头妹妹早就要磕的,无奈前些日子都在月里,不便动作。今天,妹妹谢谢姐姐对我和弘春的救命之恩。”她说罢,就对着我要伏下身子磕头。
“云妹妹!”我拉起她,严肃地道:“妹妹不要跟我客气,我相信,若那天生产的是我,妹妹也一定会那样帮助我的,对么?”
她点头。
“那还客气什么?”我笑着拉起她,到一旁坐下。
她任我拉着坐下,拿着绢子抹了抹眼泪,又说:“姐姐,妹妹还有一件事想求姐姐。”
我愣了一下,“什么事?”
“妹妹自进了府,就没有回过娘家。眼下生了小阿哥,想抱回去给额娘瞧瞧,请姐姐准许……”她低下头小声道。
我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就这个?行,你愿意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想多住几天也可以。”我拍着胸脯答应了她。
她欢喜地笑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一直道谢。
第二天,云夫人就抱着小弘春,回了娘家。没有小弘春在身边玩儿,我的生活又开始无聊起来。日日在院子里逛来逛去,心里又羡慕起云夫人来。
自从上次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额娘来探病,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额娘。不知道额娘现在好么?唉……我也想回娘家!
可是无奈,别的夫人想回娘家,我批准便可。如果我要回娘家,我就得找个比我级别高的批准,那不就是……胤祯那家伙?
“哼,不能求他!”我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伸头去看了看窗外的天,今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天气倒不错,最适合放风筝。风筝……我的脑子里浮现出胤祥的身影。
趴在窗前傻傻地发了好长一会儿的神,我努力地甩了甩头,想要把他从我的脑子里甩出去。“不能想,不能想,如此没有结果的事情,不要去想……”我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又是一阵烦闷。
干脆站起身来,吩咐小月拿上我的笔墨纸砚,我要……去写生。
拉着小月到了湖心亭,让她给我把纸铺好,拿镇纸压平,又研好墨。我深吸口气,提笔写字。完颜瑞雪的字我看过无数次,字形早就印在心里,只是怎么临也临不好。一幅字写完,又是歪歪扭扭一片。
我对着那些字叹了口气,又拿起笔,无比严肃认真地沾上墨,细细地在砚上把笔尖拢好,准备再来。
正努力与手里的毛笔奋斗的时候,只听小月喊:“爷吉祥,十爷吉祥。”
我回过头,胤祯和十阿哥已经站在亭子边上。
我忙搁下笔,站起来行礼,向他们道吉祥。
胤祯淡淡地“恩”了一声,就进了亭子,靠着亭柱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老十笑着朝我摆摆手,说:“免了,免了。”也进了亭子。看见我摆在桌上的纸,又问:“弟妹在做什么?写字?”
我这才想起来,赶忙拿自己的绢子和手去遮那幅丑不拉叽的字,却没有老十动作快。他一下扯起那幅字,看了看,“哈哈”地笑了出来,对一边的胤祯说:“皇阿玛总说我的字写得差,今日一看弟妹写的,就觉得我自己写得挺好了。”
胤祯探头过来,往纸上扫了一眼,下了一个简单又直接的评价:“真丑。”
我噘起嘴看着这一唱一和损我的两兄弟,辩解道:“许久不写了,才这么难看,以前我写字很好的。”然后又心虚地低下头,这样也不算说谎吧?真正的完颜瑞雪,写字是真的很好的……
胤祯从亭栏上站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袍子,走到案前,让小月重新铺了纸,提起笔在上面写起来。边写边说:“古人云: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笔正乃可法矣。所谓字如其人,心无杂念,写字才能一意贯之,若只是为了写好字而写字,则心不正,笔不正,字亦不正。”
我看向那张纸,上面正写着“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笔正乃可法”,一行字龙飞凤舞,潇洒漂亮。我吐吐舌头,好吧,我承认,虽然这家伙骄傲,但是也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他见我看他,就说了声:“过来。”
“啊?我?”我睁着圆圆的眼睛,迷茫地看他。
他见我不动,又对我抬了抬下巴,道:“就是你,叫你过来。同样的话要让爷说几次?”
我白他一眼,讪讪地挪到他旁边。
“拿着。”他把笔沾好了墨,递给我。我傻傻地接过来,不想却被他一把拉到他的身前。
“干吗?”我不安地扭了扭自己的身子问。跟他靠得这么近,还是我到这个世界半年多来第一次。
他抿嘴看着我扭来扭去,张口道了声:“别动!”说着就不容拒绝地掰正了我的身子,对着书案,用手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一笔一画地写起来。
我边写边看,发现这些字与刚刚的龙飞凤舞不同,颇像我正练的完颜瑞雪的字形,但写得又比完颜瑞雪写的挺拔些,俊俏舒逸,秀丽典雅。
他见我只是手在随他动,人却在发呆,沉着脸道:“皇阿玛说,有人写字形神兼备,有人写字有形无神,可你,连形儿都没有。还不专心些?”
我被他说得回了神,“哦”了一声,接着努力随着他的手练。他的手微微用劲,带着我的手腕转动,我竟慢慢对这笔和这些字有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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