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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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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很快道:“公主,我在?”
“我知道你在。”薛冷玉苦笑:“我再说一遍,你能还是喊我冷玉吗?”
如今不喊彩儿了,却一口一个公主。这身份忽然的变化,还是实在让薛冷玉一下子接受不了。
宁卿便道:“冷玉,有什么事情。”
薛冷玉侧过身子,虽然看不真切,却还是对着他的影子道:“我想了一下……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不过,我也不拒绝你。”
听薛冷玉这话似是有所转圜,宁卿心中一喜,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冷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冷玉想了想,道:“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要先回莫国见一见殊离再做决定。你先前说的话,我想了想。确实不虚,如今我回莫国,确实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可是他现在的处境,我也不能便听你说,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眼见为实,我不想再轻信任何人。”
宁卿静静听着,淡淡道:“谨慎一些,自然不错。”
只要薛冷玉不是想也不想的一口否决,这便已经是在宁卿意料之外的惊喜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如何看不出来,公主之尊的权势地位,并不是她所向往的,反这,平日的言谈之中,薛冷玉对她从未接触过的皇宫生活,皇族之间的种种,竟是说不出的排斥和轻视。只怕是在她看来,这一入宫门,便是水深火热一般。
“你理解就好。”薛冷玉道:“你若愿意,便和我一起回莫国,等我见了殊离,看了情势,再给你答复。只是现在,现在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
若是只有这法子能救殊离出狱,若是举手之功便可解幕渊之困,那么应了宁卿的要求,也不是完全不可。
薛冷玉虽万不想掺和进之政治是非,可她毕竟是占着这薛冷玉的身子,这身子让她重生,也不能见死不救由得她的家庭灭亡。

“冷玉,你愿意再考虑,我自然求之不得。”宁卿的语气,也稍微的轻松一点。
他知道,薛冷玉其实一直都是个心软的女子,力所能及的时候绝不会见死不救。她所顾虑的,很大一部分是自己让她无法面对殊离的身份,可这倒不碍,若是能够助淳于王族渡过此劫,事成之后,他便是自己离开,死也瞑目。
这样好说话的宁卿总让薛冷玉觉得心中有些愧疚,可是想了又想,却真的不能便这么的心软应了。
当夜无话,薛冷玉虽然折腾了半夜,却也只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浅浅睡了一会,只觉得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听见宁卿在床边低低的唤她。
猛地睁眼转头,隔着床幔看出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宁卿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正垂手站在床边,脸并没有向着床里看她,而是侧45度角的向着门口。
将帐里发出动静,宁卿道:“冷玉,该起身了。我们要尽早离开这里。”
“好,马上起来。”薛冷玉知道不管何去何从,都要及时离开放了。好在昨夜睡觉也是和衣而卧,说是马上起来,当真床幔一掀便下了床。
屋里,不知何时已备好了洗漱用品。薛冷玉便急急的净自己打理了。也没在意宁卿是什么态度,她哪里能有这么多想法这洗脸刷牙有什么需要回避不回避的。
薛冷玉收拾好自己,看这屋里的宁卿,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收拾妥了,便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宁卿道:“这样子走,只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然昨夜手下来报,展风颂只在开始的时候派了人手,后来便并未大规模寻找公主,不过如今非常时期,还是一切小心为好。”
宁卿心里却是有数,展风颂之所以没有大范围的搜寻,只怕是那玉已经到手上,而且明白那是块什么样的玉。展风颂绝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得了这样一件东西,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心里纠结不开,可这事情薛冷玉知道了也是无用,便也不打算说出来让她徒增烦恼。
薛冷玉昨夜见过了宁卿易容的本事,心里十分的佩服,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听话的在桌边坐下。随后见宁卿在一边拿了各种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琰,在她脸上开始涂涂抹抹的。
也没用多长时间,宁卿便住了手,一边在盆里洗手擦拭,一边道:“好了, 这药不会对皮肤有任何影响,到时候再用另一种药水洗了,便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
薛冷玉伸手在脸上抚了,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一扭头见屋里有镜子,赶忙跑了过去。
铜镜里,照出一张不甚清楚却绝对陌生的脸。那种在马路上一抓一把,丢尽人海再也找不到的脸。
薛冷玉不可思议的摸摸,再将脸皮拽起来一些捏捏,直到自己实在是发现不了任何问题,方才转了脸对宁卿笑道:“宁卿,你真厉害,这易容易的,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我还以为易容都是拿面具往脸上贴的呢。”
一直以来,薛冷玉便以为这个年代所谓易容是像电视里那样的,找个什么人皮面具的往脸上一贴,不用了再一撕。
宁卿笑笑:“那样自然也可以,不过整张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对皮肤伤害比较大。我这样用药物替你易的容,不过是维持时间比较短,每天需要修补。不过这也不妨,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大马车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宁卿在倾国倾城的时间虽然并不长,可薛冷玉那时便觉得他是个极妥贴的人。交给他的事情是让人放心的,如今这时候,似乎也只能选择信任他了。
薛冷玉道:“这一路,就麻烦你了。”
宁卿在薛冷玉身边垂手站立:“为公主效力,是宁卿份内的事情。”
因为薛冷玉从来不曾在皇宫里待过,所以觉得别人为她做事,便该有着一份感激之情。可是自小在深宫长大的宁卿,却觉得臣子服侍君主,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而薛冷玉礼貌的谢意,也让他在心中略有不安中,觉得一丝淡淡的温暖。
薛冷玉看了宁卿无奈的道:“宁卿,你不必这样对我。即使我答应了你回到幕渊,我们之间也不必那么拘谨。你知道的,不管如何,我始终当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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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却不敢听了便从,却也知薛冷玉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改变,便不再继续这话题,却道:“冷玉,时间不早,我们启程吧。”
深宫生活薛冷玉不曾有过接触,却不知她可以大度让宁卿与自己平起平坐,可宁卿身份,却是不能有半点失礼。
便是夫妻,却还是君臣。
薛冷玉也怕再被展风颂寻到,便赶紧点了头,她如今这是一穷二白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抬眼便跟宁卿出了门。
从后门出了院子,只见门口早民停了辆马车,车头做了两个粗犷结实的男人,都是带着帽子低低的压在额头,脸看的不真切。
见宁卿出来,两个男人一起跳下车辕,恭恭敬敬的对他道:“公子。”
看了薛冷玉,脸伏的更低,却是没有喊什么。想来宁卿的手下都隐隐的知道薛冷玉的身份,可是因为宁卿没有说明,也就不敢乱说。
宁卿点了点头:“启程吧。从最近的路赶去莫国都城。”
“是。”男人应了,其中一个上前掀起了车厢边悬挂着厚厚的厚绒布垂帘。
宁卿绅士的抬起了手腕让薛冷玉扶着上车,薛冷玉却是自己一拉车边木杆,自己纵身便跃了上去,不禁道:“宁卿,你这样,我真的不适应。”
她是什么样子性格、什么样子行为,宁卿能不知道吗?还非得和她来这文静做作的样子,真是让人吃不消。
以往在倾国倾城的时候,可没少见薛冷玉跑跳蹦达,宁卿无言的笑了一笑,自己也上了马车,车夫在外将垂帘放好了,这才重新上车,缰绳在头顶作响着空转了一圈,马车缓缓的前行。
这车厢比薛冷玉以前坐过的都要宽敞柔软,两人坐在里面,不但一点都不挤,反而宽敞的足以让薛冷玉躺下来舒展开身子。
“这马车好大啊。”薛冷玉虽然自以为见过世面,可是坐在宁卿的车上,却还是忍不住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马车的一边,还叠放着两床锦被,考虑的真是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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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自己靠在马车的一边车壁,这比较是相对来说比较狭小的空间,孤男寡女的,怕薛冷玉会觉得不妥。见她有些新奇的样子,便道:“公主的车撵,如何能和民间的相比。”
便是尊如沐王妃,她的身份又如何能与幕渊有着非同一般地位的长公主相比。
薛冷玉了解的点点头,在车厢里舒服的靠着,和宁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不禁倦意来袭,渐渐的便有些睁不开眼了。
昨夜奔波了大半个晚上,直到侪天色发白才浅浅睡去,她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如何能经得起这样的身子。
宁卿一腿伸直,一腿弯曲的靠在车壁上,车子行了一会,没再见薛冷玉说话,扭头一看,却见姑娘已经半靠着闭上了眼睛。因为困得很了,在车子有节奏的摇摆中,还发着轻微的鼾声。
眸中闪过一丝不舍,摇头无声的笑了笑,探过身子轻搂着她腰肢将她放平,随即将锦被拉来,小心翼翼的替她盖了。这才又坐回原位去。
宁卿扭头看了她沉睡的容颜,心里慢慢泛酸刺痛。他想过无数次寻到与寻不到的结果,可是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他与公主之间,虽有夫妻之名,却只是一种使命一种任务,也相信,自己必能循规蹈矩的守护完这一生。
可如今,那些日子里点点滴滴的相处涌上心头,因为一直知道自己身份而刻意保持的距离被拉开了一道小小的裂口。他竟是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不能心里平淡无波的这么继续下去。
心中从未的有过一丝烦躁,宁卿闭了眼,全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背负使命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可宁家先祖却是用宁家整个家庭安定为代价立的誓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背叛。
薛冷玉在这一摇一晃中,一睡便是大半天。好在宁卿因为和她有过充分的相处磨合,知道对她来说,睡觉远比吃饭要重要无数倍,所以也就由着她睡下去,并没有喊她吃中饭的打算。
不觉便到了晚饭时间,宁卿看了看尚在熟睡中的薛冷玉,不禁有些为难,这样只睡不吃,毕竟不是办法。何况这白天睡了一路,晚上可该如何是好。
宁卿看了手里拿着的,是中午在集镇上买的肉饼。他尚在叫醒与不叫醒之间犹豫,薛冷玉鼻子轻微动了动,已经睁开了尚有些迷蒙的眼睛。
“醒了?”宁卿见薛冷玉自己醒了,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薛冷玉这一觉,或许是这么多天来最舒服踏实的一觉了。睁开眼来,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轻松。发现自己身上竟是搭着床软软的锦被,知道是宁卿替她盖的,心里理肝,看向他正要说谢,却听见咕噜咕噜的一声响,瞬间的红了脸。
宁卿也呆了一呆,随即明白,忍不住轻笑了出声:“冷玉,我不真当你是可以只吃不睡的?”
怎么会在宁卿这样的帅哥面前丢这个人,薛冷玉红着脸按在腹部,不过是一天没吃而已啊,以往自己要是熬了夜看电影玩游戏,第二天睡上一天是再正常不过,也从不曾有过这样肚子咕咕真叫的情况啊。
宁卿见薛冷玉脸上红的不行,也就忍着不笑话她,体贴的道:“饰物了吧,来尝尝这肉饼,中午从集市买的,现在虽然凉了,不过现在是夏日应该不妨。为了赶时间,我打算日夜赶路,饮食休息方面,要委屈你了。”
薛冷玉摇了摇头:“我哪里就有那么金贵了。”
宁卿笑笑,不禁有些庆幸薛冷玉如今是这样一个不计小节的平民公主,否则这一路伺候起来还真是费事。
虽然他心里十分明白身份之差,可是因为一直以为在以长公主夫侍的身份在宫中行走,本身也是个冷淡的人,所以即使女皇对他,也还客气。其他的不管大臣还是皇子公主,都不敢对他有什么挑衅无礼民。即使偶尔有些不识好歹的家伙,他却也都不屑的打发了。可如今薛冷玉一旦明确了长公主的身份,对他便是再无礼再蛮横,自己也只能受着。
将手里的肉饼用纸包裹着递在薛冷玉面前:“冷玉,先吃吧。饿了一天了,也难怪肚子要抗议。”
薛冷玉讪笑着还是有些抹不下脸面,却难以抵挡近在咫尺的香味,将手伸出被子,用两指拈了一个,放在嘴边刚要咬,却见宁卿没有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禁道:“你吃过了吗?”
宁卿摇了摇头,仍是那样笑意吟吟。
“那你怎么不吃?”薛冷玉不由道。
“等你先吃了我再吃。”宁卿道。
“为什么?”薛冷玉不由得疑惑道:“这饼……有毒?”
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薛冷玉会说出这样的疑问,宁卿不由得失笑:“冷玉,我要对你下毒何须这么麻烦。”
别说她在自己身边睡了一天了,就是她清醒的时候,想要强灌下什么东西,也都不是她能反抗的。
薛冷玉随即也觉得这话说的好笑,不由的自己也笑了,将那饼放在口中咬了一口,虽然凉的,却倒也不难吃,不上得含了满满的支吾道:“恩,味道真的不错。”
“你喜欢就好。”宁卿眼里,一如既往的温和。
薛冷玉咽下口中的食物,看了宁卿真的没有打算动手下嘴的意思,心里疑惑更重,不禁的坐直了身子,盯着看了他:“这东西也没问题,你也还没吃过饭,为什么不吃?难道是……因为食物不够?”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不能由着性子只顾着自己。
见薛冷玉实在心中疑惑难解,宁卿只得道:“冷玉,你是公主,宁卿如何能与你一起用餐。”
薛冷玉还是不解,脱口而出:“那你不是……”
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刹住,脸上又红了一圈。
如果宁卿只是个下人,这话还说的过去,可他的身份不是她夫君吗?同桌吃饭总是没有问题吧。
宁卿脸上也带了一抹笑意,摇头道:“我只是公主夫侍,并不是正夫。与公主平起平坐,宁卿还没有这个资格。”
夫侍的地位,就相当于妃子,没有特许,哪里能够与君王同桌。
真是复杂的很,薛冷玉咬了一口饼,慢慢道:“宁卿,我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你若是一直这样,只怕是我就改变主意不想再和你一路去莫国了。”
宁卿面色一变:“冷玉,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自然不满。”薛冷玉道:“我都说了,不管这公主的身份我承认不承认,我始终只是把你当成朋友,你若能接受我们这样的关系,便什么都好说。若你非要想着什么君臣,什么公主夫侍的,我宁可一个人自己找路回去。”
4楼
这剩下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要是始终对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小心懵懵,卑躬屈膝,那该是多么难过的事情。
宁卿无奈,心中却是一抹柔和并着酸涩慢慢化开。
她将他当朋友,他受宠若惊。可她心中却无他,甚至没有打算再接纳任何一个男人,却叫他如何能舒展心胸。幕渊女子,不说皇室,便是贵族大户,也多有众多夫侍,这一生一世只想守着一个人的,却是凤毛麟角,几乎没有。
不禁有些嫉妒天牢里的那个男人,有这样的女子牵挂始终,夫复何求。
宁卿缓缓的拿了一块饼送进嘴里,有些食之无味。可看了他不再坚持,薛冷玉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想着也许开始的时候他会不太适应,只要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能放的开来。
宁卿为了赶时间,便命两名手下轮班赶车,日夜交替。那原本要四天的路程,在这样的急行之下,竟是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就到了莫国的境内。
而薛冷玉这两天一夜,便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无聊,白天撩起窗看看外面的风景,晚上便跟宁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半夜。
宁卿是个极规矩的人,虽然一直同处在狭小的车厢内,却是规规矩矩的不曾有过半点逾距的行为。晚上睡觉时,也是紧挨着一边的车壁,就怕薛冷玉敏感多想,竭力和她之间拉出最大的距离来。只有在她熟睡中替她拉起踢乱的被子时,那眼中淡淡柔情才会无可掩饰。
薛冷玉不知道这路程具体有多远,再问了无数次的还有多久之后,终于等来了宁卿一句:“到了。”
宁卿将撂起的车帘放下,笑道:“别急,只是到了莫国,离国都尚有些距离。今夜脚步不停,也要到明日天亮方才能到。”
“恩。”薛冷玉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竟是有些轻松下来。
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她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再见殊离。更不知该怎么向殊离说出自己这身份。
心里烦闷,不由靠在车壁上轻轻叹了口气。
宁卿不由的笑了道:“这马上不是要见到了吗,怎么反而叹起气来?若是不想见,我们回头便是。”
薛冷玉听出宁卿话里的调笑,知他是有意在逗自己,可却没有心情和他斗嘴,看了他一眼,反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掀了帘子看窗外已经迷茫的夜色,哀哀道:“你不懂的。”
“这有什么不懂的。”宁卿道:“想见自是想见,只是如今事情太多,怕是这一刻见了,下一刻又难免分离。何况久散不聚,这心中感慨,自是良多。”
薛冷玉听到宁卿讲的真切,不禁心里一酸,眼泪都要流了下来,红着眼瞪了宁卿一眼:“懂就懂嘛,非要说出来干什么!”
宁卿万没有料到薛冷玉竟然此时心情忧闷到此,能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哽咽,不由的稍有些慌了,急忙从怀中掏出方雪白的丝绸帕子,凑上去些想替她拭了眼边的泪,却又怕薛冷玉不愿他如此亲近,有些尴尬的将丝帕递在她手边,小心懵懵的斟酌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薛冷玉正用手背在眼角擦着,见宁卿了丝帕过来,一直知道宁卿是个讲究的人,此时见那方丝帕雪白干净,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将它弄脏了。正要说不要,想着是他惹的自己难过,便又恨恨的接了,胡乱擦了一擦。
见薛冷玉不拒绝自己,宁卿心中略松,方才笑了。
“你一个女孩子,要面对这么多事情,确实难为你了。”宁卿缓缓道,也顺着开着的窗望了出去,夜色渐深。
在倾国倾城的时候,他对薛冷玉就有着一丝敬佩之主。虽然只是个女子,还是个有那样不堪身世的女子,可薛冷玉所做的事情,不论是公是私,都有着和别人截然不同的地方。有些地方,让他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可不管怎么样,他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是有自己的坚持,又如何能扭转乾坤。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便是权高如一国之主也不能随性,又何况是她。
见宁卿将她说的可怜,不由得心里有些不痛快,薛冷玉不禁撇了撇嘴:“你还不是一样?从出生便背了这么一个包袱,一辈子背束缚,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爱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别人的江山拼的死而后已,又有谁会记得?还不如我……我虽然辛苦,好歹是为了自己。”
薛冷玉这话,说的宁卿面色一暗,便决定一生忠于淳于王室,便是别无选择,他心里,又何尝没有过哀怨。
见宁卿瞬间变了脸色,薛冷玉心里一愣,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是有些过了。这般生生撕开别人心底伤口的事情,是怎么也不应该的。想着错了便认,她连忙强带了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宁卿在听她嘲笑自己的时候,心里便黯然了一下,还不及再多想,又听薛冷玉道歉,心下更是愕然,便连忙道:“宁卿岂敢生公主的气。”
宁卿这话说的便生疏,薛冷玉只道他还是生气了,便讪讪笑道:“大家随便聊天,我有时候口无遮拦了一些,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薛冷玉认真的歉意,让宁卿心中有些暖意。深宫大院,比你权大的便是高高在上,比你权小的便是阿谀奉承。何曾有过什么人能如此坦率直白的与他平等而视。虽然以前他便知道薛冷玉是否样的人,可是当时毕竟不知她的身份,所以方得如今,才能有这样的触动。
见薛冷玉理亏的看着他,宁卿不想和她弄的生疏了,也便放松的笑了一笑:“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你说的,全都是事实。只不过这些事情,我平日里并不会刻意去想,刚才你这么一下子说了出来,我也多少有些伤感。”
这话倒是实在,薛冷玉望了宁卿多少有些苦涩的脸,叹道:“这天下这么大,怎么会偏偏有我们这么倒霉的人啊。”
看了薛冷玉和自己似乎是同病相怜的感觉,宁卿心中苦涩竟然少了几分,迎着薛冷玉的目光微微笑道:“冷玉……”
“恩?”薛冷玉随即应道。
宁卿淡淡道:“若是殊离注定无法卸下自己的责任,若是三个月后幕渊和平渡过此劫,若是有一天,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累,不如……我陪你离开这一切。”
宁卿这话,是要和自己私奔?
薛冷玉一愣,却在宁卿随即的笑容中,知道他只是在说笑而已,便也就笑道:“好啊,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娃娃亲呢。就是我们一起走了,也名正言顺啊。你长的这么帅,我可不吃亏。”
说说笑笑中,薛冷玉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原本纠结的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解决了。
这一夜两人都有些失眠,直到半夜的时候薛冷玉才在宁卿不住的催促下,闭上眼努力的睡了。要是一夜未睡,明日见了殊离必然憔悴,他这些日子没见自己,想来本就不安,再见了这般模样,还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薛冷玉闭上眼胡思乱想了一会便也就睡了。宁卿却是眼眸微眯怎么也睡不着。静静看了大半裹在被中的睡颜,心中很乱。
刚才说要和她一起离开的时候,固然是觉得气氛太沉闷想要开玩笑调节一下她的心情,也知她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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