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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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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要和她一起离开的时候,固然是觉得气氛太沉闷想要开玩笑调节一下她的心情,也知她会绝不相信。
可是,在说出来之后,心里竟是觉得,若真有那么一天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和自己有着夫妻名份的女子,虽然有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却是他这么久以来,最没有城府,最令他轻松愉悦的一个。
晃悠悠的便进了莫城,车窗外渐渐的吵闹起来,薛冷玉在嘈杂声中醒了,揉揉眼坐起身,尚未完全清醒,便急忙的问道:“到哪里了?”
“已经进城了。”宁卿转脸看了她,不禁一笑。
薛冷玉摸摸自己的头发,知道肯定是如鸡窝一般,也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宁卿柔和道:“这里离天牢没有多少路程了,我命人找个客栈,你略微梳妆下,再去如何?”
“好。”薛冷玉脱口而出,随即又道:“那李炎一定对我的失踪还耿耿于怀,而且当时展大哥的人带我走时,又杀了他那么多手下。我轻易露面,是不是不好?”
“你现在露面,有谁认得?”宁卿道。
薛冷玉这才想起如今这脸,却不是自己那脸,不由得放了心。放心之余,又抚着脸颊发愁。
宁卿看的明白,道:“别担心,你先就这样子进去天牢,我会跟在你身后的。等进去之后,我用药水替你将这易容抹了。等出来时,就直接进马车,你再替你重画就是了。”
见宁卿知道自己不想用这陌生的样子去见殊离,又见他将这一切计划的井井有条,心里不禁生出些感激之情,笑了笑道:“宁卿,谢谢你。”
宁卿脸上全是认真之色,笑道:“冷玉,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是为了你也好,为了幕渊也好,你永远都不用跟我说谢。”
就算不一定心甘情愿,却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薛冷玉对宁卿的心里,始终有些矛盾。此时却没有心思管他这话里话外有何深意,想着马上便能见到殊离,心里有些紧张。
依他的话在天牢边上找了处客栈,沐浴梳洗,换了宁卿替自己准备干净的衣衫,这才重新的出了门。
马车缓缓的停在天牢门前,殊离便在车里俐落的替她将易容的药水全部去了,这才掀帘下了车,薛冷玉急急的跟在他后面,脚步有些发软。
看来宁卿早已将一切打点的好了,进了天牢,迎上来的牢头十分客气的道:“宁公子,你来了。”
宁卿笑了笑:“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牢头赔笑道:“倒是让公子这样破费,小人心里过意不去,公子里面请。”
有钱能使鬼推磨。宁卿虽然在莫国并没有能压制谁的权势,可他递给牢头的那张银票,却足以让牢头有勇气为他做一切事情。有了这笔钱,只要再稍微干上一段时间,辞了这差事,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这吃香的喝辣的便是逍遥自在的一生。
薛冷玉紧跟在宁卿身后,心里忐忑不安。直到再过一个转角便是关押殊离的地方,牢头方才停了下来。
“公子。”牢头道:“前面就是,我就不陪公子过去了。”
宁卿点了点头,见牢头要走,道:“等下。”
牢头躬身:“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宁卿一伸手:“钥匙拿来。”
牢头一愣;“公子,这可不行。”
宁卿笑了一笑:“只是许久不见了,不想隔着铁窗说话。你也知道的,若是我想救他也罢,他自己想离开也罢,难道需要如此?”
这话说的虽托大了一些,却也是实话。牢头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下半生的衣食无忧,终究是解下了挂在身上的钥匙,向宁卿递了过去。
宁卿接了钥匙,点了点头,牢头方才退了出去。
宁卿却也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将钥匙放在薛冷玉手上,道:“去吧,你们好久没见,想来有些体己话要说。”
薛冷玉对宁卿细心,这一下当真感动不已。他们两人久别相逢,又经历了这些事情,如果隔着铁窗说话,那种情形未免太过悲哀。
正要道谢,忽然想起宁卿说过永远不要向他道谢,便笑了笑,抬腿要往前走。
宁卿抱臂在墙壁靠着,突然想起来什么,眼见着她便要转过墙角,竟是用上了轻功,人影一闪便到了薛冷玉面前及时的拉住了她。
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宁卿俯下脸在薛冷玉耳边,极轻声的道:“冷玉,你最好先不要跟殊离说出你的身份。”
为什么?薛冷玉没有说话,只是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她与殊离之间有过绝不欺骗的承诺,所以并不愿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为什么?宁卿也说得不是太清楚,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只得道:“这毕竟是幕渊的国事,而殊离却是莫国进行中人,这事……”
毕竟是幕渊的秘密吗?薛冷玉理解的点了点头,自己尚不确定是不是会随宁卿去幕渊,自己不该讲他们的事情说与别人。自己不是防备殊离,可是却不能用自己的信任赌上另一个国家。
见薛冷玉点头,宁卿心里便放下。薛冷玉的话,他是觉得可信的。
握了握手中冰凉的钥匙,薛冷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腿迈过转角,那边,是一个单独的牢房。
隔着粗粗的铁栏,能看见墙边靠着个白色的身影。
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可那身影,比起自己走时,却消受了那么多。此时正低着头,不知是醒的还是睡的。
薛冷玉的脚上仿佛灌了千斤一般,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铁栏边,张了张嘴,还未喊出那两个字,先是泪水流了满面。
殊离如往常一般的静丨坐着,心里想着诸般事情,前天肖三来的时候,便带来消息说冷玉已经被救了出来,如今已寻了宅子妥善安排好了。按道理说,肖三办事,他一向是放心的,可是这话听了,他却是一直没有安下心来。
越是相怕多,心里越是不安。昨日便有些等不及的吩咐了肖三,提前安排事宜,这地方,他是再呆不下去了,能早些离开,便早些离开。
肖三只是如往日那般的应了,虽然略有疑虑,却也没有出声。这没有什么异样,可是那感觉,却是越发的奇怪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殊离开始的时候并未在意。这地方只有自己一人,不过牢头会时不时的前来询问自己有什么需要。并不会有其他的事情。
直到觉得那脚步声,和往日里有些不同,方才抬起头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愣在了当场。
却见栏杆外,竟是站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秀丽女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泪光盈盈,两手后在嘴上,身子稍微的有些颤抖,似乎是一个控制不住,便是痛哭出声。
殊离只看了一眼,随即却笑了笑摇头自语道:“难道真是想得厉害了,竟然会有幻觉。”
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薛冷玉也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何况还是一个人。
薛冷玉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大滴大滴滚落下来,动了动唇,带着些颤音道:“殊离……”
这一声喊,犹如雷光劈过。殊离的身子一震,通知薛冷玉再想不到的速度便到了门口,大手穿过栏杆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中,是再掩饰不了的惊喜:“冷玉……真的是你……”
薛冷玉由他握着,另一只手抬起去摸眼角的泪,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你怎么会来的?”殊离奇道。
薛冷玉勉强笑了笑:“你不想见我吗?”
殊离死死盯着薛冷玉的脸,久久的不愿意挪动一点视线,良久,终于长叹一声:“我这日日夜夜,想你想的都不行了。”
薛冷玉心里那一刻酸涩的无法形容。低头看着他与自己紧握的手,不由得才想起自己手上有牢房的钥匙,急忙挣脱了他的手,拿起铁门上的大锁,却是插了几次也没能将钥匙插进去。
殊离笑了笑,无言的接了,将门锁打开,推开了牢房的门。
铁门吱的被推开,下一刻,薛冷玉便扑进了殊离怀里。
殊离却是稍微的有点抗拒,想和她拉出些距离来。
“怎么了?”薛冷玉不解的望着他,难道这些日子不见,他不想抱着自己?
殊离有些尴尬的道:“你看我身上这样,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平时倒没觉的这牢房里环境怎么样,殊离虽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可是这样的境况也不会多想,更不至于说是过不下去。可薛冷玉这样一扑了过来,才惊觉自己似乎有几天没有沐浴了。虽然肖三会带干净衣衫来让自己日日更换,可这牢里洗澡却是真不方便。他也不愿这么光天化日的赤身裸体,便只是用水擦拭而已,虽然也脏不到哪里去,可毕竟不是那么干净。
薛冷玉却是伸长手臂搂了他脖子,将自己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想也不想的在他略有些干燥的唇上咬了事口:“我又不嫌你脏……”
殊离苦笑着扭过头去:“你不嫌我,我却有些嫌自己……”
如果薛冷玉虽然大大咧咧,终归是个爱整洁的姑娘。以前在倾国倾城的时候,连茅房这样的地方也要绞尽脑汁大动干戈改造的香味扑鼻,光亮整洁。如今自己这一身的肮脏,一脸的烟尘,便是她不在意自己却不愿给她留下这样的感觉。
薛冷玉看出殊离脸上有些苦涩,笑了伸出单手转过他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然后便凑了上去,在他要开口说话时,舌尖探入,试探着与他的一触。
那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思念和渴望在那一刻爆发出来,殊离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伸臂将薛冷玉紧紧的锁在怀中,低下头,便将那一腔思念尽数含住。
他们之间,有过无数的吻。从最初的试探,到情深时的炙热缠绵,从倾城倾国里躲着众人的偷窃欢愉,到生离死别之后的重聚。
可那许多,都不及这一次。
上一次的重逢,虽然也是经历了无数的思念无数的等待,见到的那一刻,虽然也欣喜若狂,可心中却没有对明天的忧虑。薛冷玉以为从那以后,便可以和殊离长相厮守,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平平淡淡的一直到老。
可如今,她不禁的明白不可能。也许下一刻,他们又不得不分离。
一路上,她都在考虑,该怎么办。
也一直在犹豫不决。可见到殊离的那一刻,她的心,顿时笃定了起来。
殊离是个多么孤清冷傲的人,可为了自己,竟然落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身陷牢狱不得自由。便是他在自己面前摆出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又怎么可能不在意。他还怕自己嫌他脏,其实这样的生活,他又哪里能忍受。
他能为自己这样,难道自己只能做一个始终需要保护,始终牵扯他的挂累吗?
殊离在口中,尝到咸咸的味道,不禁的放了开来,低头看了她朦胧的眼。
心中酸痛,伸出手指在她眼角轻轻的抹了,轻笑道:“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以前,可从来没见你哭过。”
薛冷玉也就在他衣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泪,喃喃道:“那人家见到你开心嘛。”
殊离叹了气,心里有许多疑问要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是道:“这些日子,过的好吗?我连累你了。”
“是我连累你才是。”薛冷玉撇着嘴道:“要不是我,你又怎么会这样?”
在薛冷玉细嫩的脸上蹭了蹭,殊离没有反驳,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浓情。在他们之间,此时说谁连累谁,又有什么意思。
“有没有去倾城倾国看看?”殊离存心想要化解一下这有些过于沉重的气氛,搂了她在怀中,在她柔顺的发上,舒缓的抚摸着。
“哪有心思去倾城倾国。”薛冷玉道:“你也别笑我没心没肺,爹和娘那边,我只觉得有种责任感,因为我什么事情也不记得了,要说多有感情,那也是假的。如今这世上,也只有你,是我一直牵着挂着的。”
知道宁卿走时,已经倾城倾国里的一切事宜安排的妥当,薛冷玉对薛父薛母也就没有多少担心,何况毕竟不是亲生父母,想要时时记挂,也确实不太可能。
殊离听薛冷玉低低说着款款情话,心中暖的如艳阳笼罩,再是多少日的牢狱之苦也散的一干二净。只恨不得这就带她出了这地方,撇下一切去过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再什么国仇家恨,什么千秋祖业都抛到九宵云外,这一刻,只想着不能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辛苦你了。”殊离吻着她如丝秀发:“再等我一阵。”
“恩?”薛冷玉抬起头来,看殊离这些日子难掩疲惫的脸,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殊离道:‘你去我宅里待着,我会让肖三护着你周全。等过一阵子,找了机会,我自会出去寻你。快了快了,真的是要不了多久了。殊离压下心中的不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一些。
“你要怎么出去?”薛冷玉道。这问题她想了千百遍,却都无从解答。要不然,她此时心里,也不会那么的百般纠结。
“我自然有方法。”殊离道:“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薛冷玉嘟嚷道:“若这样的是我,你会不担心吗?”
殊离笑了笑:“我自然也会担心,可是难道你相公我,就这么让你没有自信吗?”
“哪个是我相公。”薛冷玉脸上一红,啐道:“我可没和什么人拜过堂。”
殊离呵呵的笑着,伸手环过她腰身,在她背上缓缓摩梭,贴了她耳朵低低道:“虽然没有拜堂,却是有过洞房。冷玉,我娘子这身份,你这辈子可是别想逃脱了。”
久别重逢,心中的激丨情自是一点就着。只可惜这地方实在是不好,那些情愫无论如何的只能忍着,好不辛苦。
薛冷玉想要推开他厚颜无耻的调笑,可伸了手在他胸膛,却是不舍得推开,反而抓住他衣襟,将他搂的更紧。
她心中主意已定,这一别,又不知要何时才能相见。
“对了。”殊离心里始终有些疑虑:“你是怎么从韶吴回来的,是不是肖三派人去接的你。”
若是肖三去接的薛冷玉,没有理由会让她一个人来见自己。
“没见到三叔啊。”薛冷玉道:“只有一个姓魏的男人,不过他好像被展大哥的人识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魏空?”殊离眉心一皱,他可是赫连婉镜手下的亲随,怎么会让他去展风颂国中接人。赫连婉镜如今,不是应该已经人在幕渊了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薛冷玉道:“只知道他扮成个大夫的样子,他被发现以后,展大哥军中不知道被什么人点了火乱作一团。我就趁机逃了出来,还好我身上有银子,就雇了马车赶快回来了。不过我后来只顾着自己逃跑,也没有跟他再有过联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三叔派去了。”
殊离心中疑惑自是不能对薛冷玉说,听她说是自己一人回来的,知她这一路必然辛苦,不由道:“韶吴到幕渊,这尚有那么长的距离,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真是难为你了。”
便是再知道是独立自主,有着非常能力的女子。这样兵荒马乱的时节,一个女子单独在外行走,毕竟是不安全。
薛冷玉笑了笑:“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的,这样的小事,也难得倒我?”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如她自己所说那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生生死死的事情,经历的也不是一两回了。
殊离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薛冷玉心中突然有些不安,犹豫了片刻,道:“殊离,若是有一天,我有些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殊离一愣:“什么事?”
“那有什么事。”薛冷玉掩饰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是籽我们两好,所以有些事情要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殊离心中一顿,随即想到薛冷玉在展风颂身边待着这许多天。眸色一暗,难道是……
展风颂对薛冷玉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的,而展风颂那样强横冷酷的名声再外,也是人尽皆知。薛冷玉在他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日夜相处,只怕是难免的亲近。他虽然相信以前的展风颂是个绝对君子的男人,可如今的他,却是让人无法放下心来。
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在身边,展风颂有什么理由以礼相待。而他若是用强相逼,薛冷玉又哪里能拒绝得了。以他对薛冷玉的理解,便是再难堪不愿的事情,也不会让她以死相逼。活着,好好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殊离心中猛的一痛,只以为薛冷玉说的是这件事情,怕他日后问了难堪,难以容忍。
强压了心中痛楚怒火,将薛冷玉又搂紧了一分,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加温和:“冷玉,你不愿告诉我的事情,我都不会问的。”
你便是瞒着我,我也相信,你一定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生气呢。只要你心里,始终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薛冷玉心里暖意融融,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胸前,闭了眼喃喃道:“谢谢你,殊离。”
殊离心里苦涩,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薛冷玉表现出来的性格虽是活泼无所谓了一些,可是在他们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中,却是知道她其实是个很含蓄保守的女子。除非心里认定之后便大胆起来,对其他的男子,却是都保持着客气适等的距离,绝不会调笑半分。
而展风颂要是那样的强逼与她,便是她忍丰不说出来,这心里,又该是怎样的不堪和难受。何况展风颂,还是她一直视为兄长般的朋友。
这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殊离暗自告诫自己,这苦,已经是薛冷玉因为自己才受的,若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介意而让她伤心的话,那便不但不配做一个男人,简直禽兽不如了。
至于展风颂,殊离眼中露出一闪即逝的杀意,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绝不会轻饶你。
看出薛冷玉心中沉重如千斤压着一般,殊离轻轻笑道:“别难过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只要我们都还好好的,不就好了。日后时间还长,我们,还有的是好日子。”
“恩。”薛冷玉哪里想到殊离作为一个男人,最先敏感的想到的便是那样的事情。可是知道殊离在安慰自己,也不愿意自己再让他心烦,就乖巧的点头应了,随即不放心道:“殊离,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殊离道:“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没有一个不字。”
见殊离说的慎重,就差要赌咒发誓了,薛冷玉笑了笑:“别说的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觉得你如今这么多事情在身,还要时时处处的顾着我,其实不必。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你往常见的那些女子,我可以保护自己。”
“我何时把你当做寻常女子。”殊离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寻常女子能做到的?”
“那你便是相信我?”薛冷玉逼问道:“不论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相信我。”
薛冷玉从未这么认真严肃的说过什么,殊离不禁心里起了疑:“冷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啊。”薛冷玉连忙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怕你总担心着我,会拖你后腿。”
又在薛冷玉脸上细细的看了,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心里不由得疑虑更重。
薛冷玉也多亏以前成日里来学校对着老师装着什么头痛脑热请病假的事情干的多了,说起谎来眉头也不皱一下,见殊离看了她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便撅了嘴道:“你别这么看我嘛,还说会一直相信我,你这样子,摆明了就是怀疑。”
“我信我信。”殊离实在也没看出什么端倪,那边连忙应道。
薛冷玉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好,这他是信的。薛冷玉不同于其他女子,而是自有手段。这他也信的。所以思前想后,还真想不到她有什么事情。
殊离虽然有些勉强,却还是应了。薛冷玉知道他现在虽然不会多想,可日后若知道了那些事情,一定会再将这话重新想起,一定能体会到自己说这话的苦心。
“恩。”薛冷玉眯了眼,仰起头去寻他的唇:“我也相信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展风颂营中的时候,她竟然有过一刹那的怀疑。
殊离心中,有些感动,有些歉疚,低头覆了,轻柔辗转。两人都不舍得闭眼,直直的盯着对方看。
直到通道里,传来脚步声。两人才略微的分开了些,身子却还搂在一起,往外看去。
进来的人,自然是牢头。宁卿开始的时候便没有露面,现在自然更不会让殊离看见。
薛冷玉和殊离抱在一起,并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殊离虽然没有那么开放,却是心里着实也不舍得这么放了,谁都不想松开,两人竟是就这个姿势的看了牢头。
反而倒是牢头见了这场面,有些尴尬的连忙止住步子低下头不敢去看。
“什么事?”殊离道。这声音,哪像是犯人的问狱警。只像是官员在询问手下。
牢头低了头,道:“殊公子,这位姑娘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了,这……”
即使他是这里的牢头,可也只是极小的一个算不上官员的人员。就是能借着职位之便给些特殊待遇,终究是不敢过份。不知不觉的薛冷玉在里面待了已经有大半个时辰,这一会儿换班的人就要到了,知道的人多了,终究是不妥。
殊离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虽然不舍,还是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冷玉,再说几句。”
“是。”那牢头见殊离允了,面露喜色,急忙应了。低头退了出去,从不见冷面冷心的殊离有这样情感流露的时候,还真怕他没有那么爽快的便答应。
牢头退了出去,薛冷玉知道这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便是能再拖得一时三分,还是终归要离开。虽然是万分的舍不得,可这个时候,却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殊离心里此时必然也不会好过,若是自己再表露出这样情绪,那么这离别的气氛,未免太过伤感了。
轻轻的挣开了殊离的钳制,再细细的看他几眼,薛冷玉轻轻道:“我要走了。”
殊离不知道薛冷玉心里打了那样的主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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