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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苍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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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借刀杀人,不过如此。
玄霄见状不禁心下大惊失色,慌忙甩开一旁缠斗的青冥,立即纵身跃到紫凝身边,脸色竟似白纸一般,指尖颤抖不已:
“紫凝………………”
“快、快带她离开!”
紫凝自知这一剑十分凌厉,必是已经斩断心脉回天乏术。硬撑着最后一口气,焦急地对玄霄喊叫道:
“快,快点………………带她走!”
玄霄瞬时惊醒,一咬牙立即转身朝着慕卿裳的方向跑去,一把将呆若木鸡的她深深揽入怀中,抱着她就风驰电掣一般转瞬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云涯子怔怔地看着手中染血的剑刃,一脸震惊得难以自持————他亲手,杀了昆仑弟子。回忆起方才慕卿裳眼中的震撼与绝望,不禁仰面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指尖深入掌心,鲜血直流。
卷四:携伴寻珍瞰六界,扶桑花开比翼翩 携手同行
彼时,慕卿裳被玄霄抱在怀中一阵御剑而行,只觉得耳边寒风呼啸、周围景色如海市蜃楼一般转瞬即逝,宛如幻梦一般。无奈她向来对高空反应剧烈,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顿时感到胃中酸水翻腾,强忍着头昏脑胀一爪子拍在他肩膀上,奄奄一息道:
“师兄,您悠着点,闯红灯也不带这么超速的……………”
如今情况紧急,虽然听不太明白这平是就十分脱线的小师妹又在瞎掰乱扯些什么东西了,但脚下御剑的速度却依旧不曾减慢分毫,迅疾如风。
在月色之下,玄霄的脸色此刻有些苍白,紧抿的嘴唇上毫无血色,眸光微黯,似乎依旧沉浸在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之中,无法释怀。
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即使迟钝如慕卿裳也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在内心哀叹一句:“幼稚!无知!天真!可耻!”遂冷冷地撇了撇嘴,将原本沉静的视线逐渐移向远方,淡淡的开口:
“…………………紫凝师姐,并不是师父杀的,我很了解那个人。”
“可是………………”话语之中依旧有着几分迟疑与迷惑。
虽然对于身为云涯子入室弟子的慕卿裳的话,他当然能够相信,但玄霄却依旧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亲眼所见,总是比日后的阐述来得直接。
紫凝浑身是血在云涯子剑下缓缓倒下去的身影,如今仍然无比鲜明地展现在他眼前,是那样地刻骨铭心、不容逃避。
“云涯子被操纵了。如果你要问究竟是谁这么做的话,我大概能给你个建议。”
慕卿裳虽然彼时也被那样惨烈的场面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如遭雷击,神智混沌。但她毕竟是现代人,长期从事数据分析处理的经验直觉告诉她,事情绝非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如果说,云涯子真的有心要杀紫凝,又何必大费周章地特意前来阻拦他们呢?诚然若只不过是牺牲一个弟子,他根本就没必要惹得自己一身浑水洗不干净。况且,当时看云涯子的神色也是无比震惊,那样的神情绝对是无法装扮出来的。现下就算她再怎么不信任古人,看到如此众多的巧合之后,终究还是不免会产生怀疑的。
顿了顿,慕卿裳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黯然下来,表情颜色,一字一句,冷静而淡定地分析道:
“其实之前在青冥擅自闯到玉玲池来杀我的时候,我就产生了一种疑问:究竟是谁在背后暗中操纵着这场棋局?这样步步为赢的精巧设计,简直就可以说是处心积虑到达了一个完美的境界。如果说他背后无人支持,光靠他那份吞并昆仑的野心和谋划是不可能成功的,我知道青冥究竟有几分分量。要想这么顺利地做到这一切,并且避开众人的视线,十分轻松地取得成功,未免太过于不切实际。就算撇开这一点不谈,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够瞬间让实力冠绝天下的云涯子被操控住,那么具有这样力量的人,放眼天下,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究竟能有多少个?”
玄霄闻言,心中突然没来由地一沉,原本黯淡的眼睛也突然惊讶的睁大起来,青衫白衣在风中一阵狂舞————这番推测说得甚是合乎情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
“没错,”
慕卿裳沉默了一下,不无讽刺的嗤鼻道:
“师父是孤儿,而他上面有个一直待他不好的师兄。综合目前的种种迹象和情况推断,就算只是推论,如果说岱舆上仙真的没有什么野心或者计划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他真这么好心。
说完,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眸光逐渐变得更为深邃而难测:
“他在借刀杀人,目的就是离间我和云涯子之间的关系——虽然我不太清楚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如今昆仑山委实是个不安全的地方。从云涯子的身边离开,多少也能避免将矛头直指向他。而现在,我也决不能落入任何人之手。这把诛仙剑既然能引起六界震动,自然不能送入居心不良者之手。况且,“
迟疑了一下,慕卿裳抬起头凝视着玄霄依旧温润俊美的脸庞,眼中星光闪烁,笑着问道:
“师兄,眼下这种情况之下,我能把自己交给你吧?”
未曾料到小师妹居然如此大方地信任自己,玄霄心中猛然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低头愣愣地看着她。委实他的确救了她一次,但毕竟两人之间的交情不深,而且素来不怎么接触。用自己的性命来证明她对他的信任,实在是太冒风险了。以他对她的了解,断然不相信平时一向谨慎狡猾的小师妹,会如此轻信于人。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然而,在接触到慕卿裳清澈宁静的眼神之后,他一瞬间被她眼中的沉稳与深邃所吸引。仿佛一潭深远沉静的幽泉,尽管看不清其中的内涵,却散发着令人安定的气息。就好象,没有任何理由的,这样相信这。
原本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也随着她的目光逐渐平稳下来……………慕卿裳,果然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而且她很敏锐,对于人性看得十分透彻,断然不会冒险这么做。
除非有绝对相信他的理由,也许是她天性之中的直觉与犀利,才能让她即使身处险境之中时,依旧能够迅速做出准确的怕段。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放松了心情,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如春风吹拂过一般,清清爽爽、恬静温馨。
半响,怀中人忽然不冷不热地冒出来一句:
“我觉得咱们俩现在就像那玻璃罩里的苍蝇,虽然前途是光明的,但是道路是没有的………………诶诶,师兄,你为什么要倒下去啊?!”
某人迅速扶住即将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顿时雷得死去活来的师兄,一脸大惊失色。
按照事前的约定,玄霄和慕卿裳御剑前行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终于逐渐出现了模糊不清的景物。
来到城北之后,慕相早就已经在城门处等着他们了,虽然镇定眼中却溢满担忧之情。
眼看着自己一直视如生命的女儿如今居然瘦了一大圈,原本红润的脸上也变得苍白憔悴,慕傲天顿时一颗心刀剜似的疼痛。
原本想好好地与她叙旧唠念一番,无奈如今到处都是危机四伏、草木皆兵,片刻不能耽误。
他立即疾步向前,一把将孩子搂入怀中,抱着她消瘦骨感的肩膀,轻轻安抚几下之后,原本冷峻严肃的眼中,居然泛起点点雾气,看得慕卿裳心中一阵酸楚不已。
然而眼下情况十分紧急,容不得丝毫的松懈。尽管十分不舍,他依旧保持着一份理智,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把慕卿裳送出城去,否则一切就完了。
来不及细想,慕傲天立即从身后牵出一匹产自西域,百年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来。
一甩袖就将慕卿裳与玄霄一起送上了马,并迅速塞了一个大大的包裹给她,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女儿微凉的手,指尖微颤。
饱经风霜的脸上竟然隐约泛着青色的胡子渣,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爹………………”
看着慕傲天如此憔悴的脸色,慕卿裳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泛滥的思绪和委屈,泪水一瞬间便涌了出来,死死扯着他的袖袍低声抽泣道。
慕傲天心中担心风逐轩那边收到风声会派人立即赶过来,于是也顾不得安慰伤心欲绝的女儿。只是轻轻拉着她的手,哽咽道:
“裳儿,不管你做了什么,你始终都是我最心爱的孩子………………爹和娘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会帮你顶着。爹无能,如今不能再帮到你什么,只希望你赶快带着这信物去西夏找你外公避难,或者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着,他深深吸一口气,原本犀利明亮的眼中,泛起一丝懊悔之色:
“都是爹不好,将你许了那冷血无情的湘王……………事到如今,反而害得你无家可归。”
言毕,慕傲天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突然狠狠一咬牙,马上放开了她的手。
不顾女儿早已在马上哭得死去活来、上气不接下气,他抬头看着慕卿裳身后那位月白风清的青衫男子,突然俯身拱拳道:
“这位公子,我这不成器的孩子………………就托付给你了!请你赶快带着裳儿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玄霄被贵为一国宰相却有着如此爱女之心的慕相这番平淡深厚的话语所感动,忍不住心中一酸,感慨万千,立即抱拳朗声道:
“慕相大人,在下必定不负所托,一定尽全力保护小师妹。”
慕傲天微微点头,眼见着时辰已经不早了,立即拉了神驹的缰绳拿给玄霄。
又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玄霄怀中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的慕卿裳,那原本乌黑的绾发之中,竟然赫然多出了几根银丝。
伸手抚摸着慕卿裳的脸庞,慕傲天言语之中尽是悲凉与懊悔:
“早知如此,爹就不送你去云涯子那里修仙求道了。即便是红颜薄命,也好过如今这样生不如死………………孩子,你记住。无论今后遇到什么事情,爹娘终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就算是下地狱,也决然不会让你孤身一人下去。所以,”
他狠狠地一横心,突然用力一拍马身。
那神驹突然受了刺激,立即腾云御风一般,撒开四蹄如迅雷一般立即跑了出去,只留下一阵轻灰飞扬,混杂着慕卿裳逐渐传来撕心裂肺、越来越飘渺的哭喊声:
“爹~~~”
心中一片苍凉,慕傲天第一次流露出如此颓然绝望的神情。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苦笑着低声喃喃自语:
“去吧,我的好孩子,再也不要回来了……………”
远处传来风逐轩铁骑兵的追逐声。
感觉到有人逐渐靠近,慕傲天立即缓缓起身,神色复又恢复了朝堂之上的冷峻漠然。他转身冷冷地凝视着逐渐清晰的黑影,一瞬间忽然眸色如冰:
“风逐轩,老夫虽然与你无仇,但却也断然见不得你以我之子换取这万里疆河。你欲要诛杀我女,我便定然叫你这风氏天下不得百年繁华!”
掌心之中逐渐渗出鲜血,慕傲天眼中的暴戾之气渐盛,喉间泛起一阵腥甜。
他定要叫这无情之人,两边皆空!
时隔多年之后,风逐轩终于恍悟: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卷四:携伴寻珍瞰六界,扶桑花开比翼翩 江湖八卦
漯河镇上。
一位轻衫拂地,步履盈盈的小姑娘正蹦蹦跳跳地举着手中一袋刚刚新鲜出炉的美味包子,兴致勃勃地向不远处一袭竹青长衫、宽肩窄腰的年轻男子招着手,嘴里不住地嘟囔着:
“师兄~~师兄~~吃包子!”
仔细一看,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又活泼异常。
长身玉立的儒雅男子有些无奈地伸手接过了她手中还泛着热气的纸包,微笑道:
“我们走吧!”
“嗯!”
女孩笑得宛如一朵华然绽放的美丽蜀葵,就连眉角都带着微不可见的快乐————不消问,此二人正是如今正在逃亡中依旧不忘为乏味的旅途寻找乐趣的玄霄和慕卿裳师兄妹。
如今,他们正在一路南下,沿着千沐山向着传说之中却火雀栖息居所的琅琊山前进。这一路上,他们两人改名换姓、素衣简装,装扮成一对小夫妻悄悄从京城离开。故意避开人流量多的城镇,专门选偏僻曲折的山路行走,倒确实也免去了很多麻烦。
这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漂亮神驹,被慕卿裳执意赐名为‘流氓兔’,甚为凄凉。
其实原本按照她的意思,作为一匹马界的刘翔,当然应该取个更为帅气的名号。
最初她选定的名字是‘Анатольевич(阿纳托利耶维奇)’,这是个标准的俄罗斯名字,看起来既大方又潇洒。
无奈玄霄听不懂这乱七八糟的名字,再加上他一直认为既然是一匹马,还是取个正常点的名字比较好。于是争论再三无果之后,慕卿裳不得不一脸哀大莫过于心死之色,讪讪地定名为‘流氓兔’。
可怜那神驹颇通人性,喜获新名,立时便两眼泪水哗啦啦掉了下来,做濒死抽搐状。
这一路走来,他们听到了不少关于昆仑派大弟子叛逃和宰相千金失踪的消息。慕卿裳对此早已无动于衷了,只是据说云涯子迫于各方压力,不得不宣布将玄霄赶出师门,这是唯一令她感到愧疚的事情。
虽然彼时玄霄没什么反应,依旧一脸温雅儒懦。可是毕竟心里不太好受,是以他们两个都对此忌讳不已,闭口不谈这件事。
其实慕卿裳在惋惜自责之余,也稍微有些遗憾之情,诚然若是云涯子一并将她逐出了师门,日后他们两人再见面时也不会觉得尴尬。无奈如今不惹事的被赶出来了,惹事的那一个依旧没事人似地在一旁看风景,这实在是很有些处理不公的意味。慕卿裳琢磨着云涯子或许是另有苦衷才出此下策,一时倒也看得分明,并不深入去想。
只是,似乎紫凝被杀之事被仙界一手压了下来,如今江湖之中所知之人甚少。有传言说昆仑掌门近日正在闭关修养,似乎是损耗了真气过度、体力不支,需要静心修炼一段时间。慕卿裳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不乐观,她深知以云涯子执拗倔强的个性,非要把这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活生生受罪不可。然而担心归担心,彼时里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如今,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小裳,我们今天就在客栈里休息一夜,明日一大早就向五丈原出发吧!”
玄霄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她耳中,慕卿裳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认同。
玄霄是个做事很细致的人,无论什么都考虑得十分全面周到,所以他们这样一路走来,才并没有遇到多少麻烦。为了掩去气息不被仙界之人发现,慕卿裳利用诛仙剑的灵力将二人的行踪隐蔽起来,故此苍啸才算不出他们的所在之地。
听闻湘王风逐轩似乎一直在四处寻找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追杀还是另有用意。朝野之上如今格局变动甚是浩大,慕相暗中联合西夏君主黎昕一起,向皇上施压,要求削弱湘王手中兵权以达到大权分散、不为皇室独占之义。同时,许多德高望重的大臣们一致上书,痛述湘王种种散漫事迹,本着尽早解除内忧外患之意,希望陛下能够将湘王的爵位贬低几品、放逐封地之中,不插手朝政、不干预决策。虽然风逐轩对此嗤之以鼻、无动于衷,但是目前皇上已经逐渐有动摇的趋势。另外西夏亲虞侯慕文博已经于近日里向北冥皇室提出联姻要求,希望能将西夏国三公主芸萱嫁来北冥,缔结两国之亲————慕文博的理由是:
慕卿裳在大婚当日被带走,以至于婚礼并未能举行完毕,因此不能算得是风逐轩之妻。而如今她下落不明,慕家有权解除婚约,风逐轩自然可以迎娶别国公主。
而此次西夏以出兵六十万为要挟,逼迫北冥答应这一条件。表面看似是为结百年好合,实则却是慕家暗中施加压力,迫令风逐轩解除婚约,从此两人再无干系。
西夏君主黎昕野心十足,历来就对北冥疆土虎视眈眈,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而那三公主芸萱性情刁蛮任性、心狠手辣,自然是向着皇兄与西夏国,固然不可能与风逐轩情投意合。如今风逐轩虽然手握北冥五十万兵权,但若是西夏出兵,则必然将北冥推入万劫不复之局,这于他而言无疑是不可能做到的。
慕家权倾朝野、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以北冥皇室之力,断然是不敢轻易对它动手的。那西夏皇后更是慕卿裳外公—慕文博的独生女儿,生有一位太子。与黎昕之间还掺杂着一层裙带关系、一损俱损。慕傲天的态度十分明确,在立场上也毫不退让:
风逐轩,你既然选择了你的风氏江山,我就断然容不得你得到我的女儿,你究竟要选哪一边?
若论狠决,他纵横官场数十年,自然是要比那位江山舍爱人的湘王更胜一筹。
“听说啊,那湘王被两头逼着,却还是死活不肯写休书………………你说,他这是何苦呢?”
慕卿裳和玄霄正在吃饭,而身边的几位刚从京城来的商人们,正在窃窃私语讨论着。
其中一位摇头叹息不已,做扼腕状:
“可怜那王妃,大婚当日被仙人带走了。如今看来,却似乎是另有隐情,没准与那仙人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指不定现在腹中已经有了那仙人的骨血,早就忘了湘王。”
玄霄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脸色苍白。
慕卿裳原本正在咬着一个丸子,闻言一个惊愕,差点被落入口中的丸子噎死。
另一位也立即接话道: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那慕王妃自幼体弱,很小就被慕相送去仙山修仙养生了。据说,那日带走她的仙人正是她师父,可是从小一手将她带大的人。就算放着其他不说,孤男寡女一直住在山上,没准日久生情一个把持不住,就有了床纬之事,珠胎暗结也是情理之中。眼看着她如今要带着自己的骨肉嫁人了,那仙人自然是不甘心,才抢了她回去。”
传闻越来越离谱,直听得慕卿裳的脸色越来越黑,眸中隐约有一簇怒火闪烁。玄霄见她表情不善,慌忙塞了个糯米糕在她嘴里,轻声安慰:
“没事没事…………………只是误会罢了。”
正说着,旁边一位身着水布对襟短衫的商人突然叹息一声,凄然道:
“据说那宰相千金长得甚是美姿。有风流公子曾写诗赞美描述她是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我见犹怜哪!只可惜却视世俗伦常于不顾,有那般深情重义的俊朗湘王不要,偏偏委身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情仙人,甚而在腹中弄出个小师父来。啧啧,真是太可惜了这一把大好年华,”
顿了顿,又意犹未尽地添油加醋了一把,含泪做痛彻心肺状:
“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终究是可怜了那湘王一片情深。你说有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放着不过,却偏要跑到那冰冷孤寂、苍茫萧瑟的山上去守着那薄情的仙人厮守终生,简直就是太傻了!听说那慕相爱女爱得甚紧,一直是捧在心尖上疼爱的,如今白养这么大到头来全然是送了人………………佳人难求,真是枉然了这段情缘。”
慕卿裳恶狠狠地摔下手中的筷子,嘴唇早已气得发白,眼中‘嗖嗖’散发出两束杀人的寒光,指尖深深埋入掌心之中————这都传成什么了?风逐轩不念旧情要杀她居然成了情圣?!云涯子带她走竟然变成了师徒逆伦?!
还有,那个腹中骨血是怎么回事?床纬缠绵?
慕卿裳迅速低下头去,看了看掩映在轻衫之中平坦如板的小腹,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只觉得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啪嗒一声应声断裂,让她恨不得立即一把抓住身后那些正在拼命嚼舌根的大叔们大吼一声:
“阁下莫非就是当年华山论剑武工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师收养的小沙弥低能的爱犬旺财踩扁的蟑螂小强曾滚过的一个粪球?”
玄霄在一旁憋笑憋得几乎闷出内伤来,强撑着站起来,拉起正欲暴走的慕卿裳上楼回房。刚一关上房门,就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连眼泪都冒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裳,你说如果师尊他知道了这些传言,会不会一怒之下一掌劈平了漯河镇?你和掌门的关系还真是………………哈哈哈哈,连骨肉都出来了!”
慕卿裳心中甚是凄凉,觉得这消息传得委实太不负责任了些。
然而彼时实在是无话可说,想来归根结底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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