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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是头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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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穿我不是你男朋友?你舍得吗?”

景如画兀地转头看向他,这话,好有深意!

陈默今牵起她的手问:“怎么了?女朋友。”

她道:“……我这人容易认真。”

陈默今正要说话,施锐放下电话对着厨房喊:“爸说他今天不回来了。”

施锐又做起主人范儿招呼两人:“景老师你和你男朋友过来这边坐吧。”

施锐等两人坐下后给陈默今泡了一杯茶,陈默今接水杯时故意触碰到了一下施锐的手,施锐顿了一下迟钝地躲开,幸好水杯里的水不多没有撒出来,陈默今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景如画把原话还给施:“施锐你没事吧?”

施锐把手揣进裤兜语气很急道:“水杯太烫了。”

陈默今含笑不语,他看到了施锐的慌乱,施锐衣袖下全是他病发作时用刀割肉留下的疤痕,收手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也代表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心理有问题。

“没事,他喜欢喝烫的,你这杯水正合了他的意。”景如画打圆场,手肘撞了两下陈默今的腰。

陈默今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瞥见她在瞪他,于是又补了一大口,然后动着被热茶烫木了的舌头说:“袋装茶很香。”

施锐不知道怎么称呼陈默今,只能笑着点了下头。

“我姓陈,是景老师的男朋友,你就叫我陈哥吧。”陈默今的眼睛像是X光线一样看清了施锐的心理活动。

施锐说:“那陈哥,你跟景老师先坐会儿,我去厨房看看。”

看着施锐走进厨房,景如画安静等着陈默今给她说他观察到的情况,等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是喜欢喝热的,不是喜欢喝烫的,热和烫是有本质区别的。”

“……你就跟我说这个?”

陈默今挨着她的耳边说:“施锐昨天又自残了,这次非常隐蔽,以至于他爸妈都没发现。”

景如画瞪大眼睛问:“不会吧,我一点都没察觉。你怎么看出来的?”

“并且伤得是左手,他知道今天会有老师来教他画画要用右手,要是割肉手疼是拿不起一天的画笔的。”

景如画好奇地都把耳朵贴在陈默今嘴上了,陈默今嘴巴压着说不了话只好伸手把她的头推过去一点继续说:“就施母跟我所说,今天施锐除了中午吃饭时间一直在跟你学画画,你也用右手画了一天所以喝水端水杯都是左手,他却是用得右手。”

“打电话,递纸盒时用得右手。给我泡茶时他先拿了装茶叶的罐子,一只手打不开就换了袋装茶叶,封口是用嘴咬着再用嘴撕开。”

景如画想起陈默今那句没头没脑的评价:“所以你说袋装茶很香!”

“右手一直用也会酸,他接开水的时候是把杯子放在水龙头下,侧身用腿靠着杯子不让它掉下来,裤子上有从杯里溅出来的水打湿的痕迹。”

“我触到他手时他反应都赶不上,说明已经超负荷了,如果他要给他妈帮忙端菜摆碗筷,也一定是用右手。”

景如画端起陈默今没喝完的茶压压惊,放下水杯就看到施锐用右手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施锐放下盘子对着两人道:“景老师,陈哥,上桌吃饭吧。”

陈默今拉着景如画站起来,手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餐桌走,在她耳边轻声说:“自然点。”

菜一盘盘被施锐端到桌上,最后施母一手端碗一手拿筷从厨房出来,施锐打开餐桌上的电饭煲盖,又是用得右手。

施母被蒙在鼓里,她左手端碗右手拿筷一边吃一边跟景如画和陈默今聊着。

景如画和陈默今像是约好了,即使在别人家做客还是把碗放在桌上,只右手拿筷吃饭,那样施锐不端碗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晚饭吃完后,施锐恭敬地把景如画和陈默今送出门。

施母收拾好厨房和餐桌后催施锐回房间看书,她以倒垃圾之名下楼,陈默今和景如画正等在楼下。

施母听陈默今说儿子又自残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哭着求陈默今一定要救救她儿子,再这么自残下去儿子就没了。

景如画安慰了施母几句,除了安慰她也做不了别的了。

陈默今往楼上看了一眼,没多说话只叫施母回家,家里的刀和剪刀之类的利器一定要藏好。

施母哭着点头,手上的垃圾都没丢又提着往楼里跑。

景如画揉着手腕跟着他往车库走,“你叫我不停的让他画就是这个意思啊。施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总得有个原因吧。”

陈默今握起她的手腕给她揉,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景如画道:“吴三桂遇到了陈圆圆?”

陈默今:“……”

陈默今稍一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她疼得嗷一声,委屈地看着他。

陈默今说:“施锐很喜欢隔壁班的一个女同学,女同学也很喜欢他,于是两个人就早恋了。”

“然后被他妈棒打鸳鸯,他就心存报复学哪吒对李靖那样削骨还父削肉还母?”

陈默今又一用力捏她,她嗷嗷直叫告饶:“你说你说,再打岔我就是小狗。”


第29章 初恋去哪儿了(二)


施母考虑到施锐的病情,决定让施锐周一至周五晚上跟着景如画学画画,周末两天也继续学画画。

施母对施锐说:“你考不考得上名牌大学都不重要,到时候你爸是要把你送到国外上大学,现在就跟着景老师学画画,多培养个兴趣也好。”

施锐会弹吉他,会弹钢琴,小时候还被送去学过民族舞,就是没碰过画。

施锐在班上成绩属于中下游,也没多大的冲劲,施母叫他学他就学,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追求了。

最苦的是景如画,她是半吊子家教啊,每天都教的话肚子里没有那么多货。

陈默今告诉她其实只要不停的带施锐画画就行了,话多了效果还不好。

于是两晚下来,景如画自己积累了一叠画,而施锐的画是把垃圾桶填满了……

景如画不仅要施锐调颜料搬画架,还要搞袭击。

比如施锐真在画画时,她把洗笔桶递到他手上让他提着,她洗笔换颜料。

比如她“不小心”摔跤,画架被绊倒要砸到自己,施锐连笔都没来得及放双手扶着画架不让倒,她心里叹一口气:好险!

比如她会站在他左侧点评他的画,说得投入时还会抓起他的左手指着画上说哪里哪里画得好。

……

一周下来,施锐对景老师是惧怕又无语。惧怕的是,他每次和景老师对视时,他觉得她的眼神可以洞悉他所有的内心;无语的是,景老师好迷糊,绊倒画架是常事,别人颜料是沾在手上衣服上甚至脸上,她却能沾到袜子上!

那天,景如画又被画架绊倒,摔下去时拖鞋从脚上飞出去了,她脚上的白棉袜被颜料沾成了彩袜。

“细节决定成败,我如此热爱美术当然要和别人表达不一样,我又是个低调的人,所以就把热爱藏在脚上了。”景如画淡定的从地上爬起来,抬起脚动了动脚趾头,袜子的世界很活跃。

施锐:“……”

其实不止袜子,还有酒店的床单和地毯全被她恶补画画涂成彩色了,但是她会这么说吗?

每天陈默今去施家接景如画,施母都会热情的留他坐一会儿,景如画会配合说上个厕所或是洗手。他就用景如画进厕所的时间来观察着施锐的各种小动作,来判断施锐目前的状况。

施锐一般都是低着头,所以他不知道陈默今在观察他。

陈默今会拍他肩膀和热情的揽他肩,他总是不自在然后全身僵硬紧张到不行。

陈默今在心里开始矛盾,他在怀疑他潜移默化的方法对不对,效率太低了。

不过,还是要景如画和施锐搞好关系。

一个月的友好相伴,亦师亦友就达成了。

景如画把从网上搜得笑话说给施锐听,施锐会跟着她笑了。

景如画说她和陈默今生活的点滴,施锐刚开始是沉默,后来眼神慢慢变成羡慕,再是欣然分享她和陈默今的爱情故事。

进步最大的一次是,景如画说她在沙发看电视看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身上盖了床毯子,脚上的袜子也变成了加绒棉袜,原本脚上那双五彩袜已经被陈默今洗了。

施锐感叹道:“陈哥真好。”

景如画跟陈默今提了施锐的感叹,陈默今安静地听完,也跟着感叹施锐病情的好转实属不易。

同样觉得不易的还有施母施父,两人特别感谢景如画,还希望她能带施锐多出去转转,下课后就回家画画都闷坏了。

景如画看了下天气预报周六是大晴天,于是跟陈默今提一起带施锐出去,陈默今答应了,施锐也答应了。

把食物、画板和画笔放进后备箱,三人坐车上山去踏冬。

景如画始终觉得陈默今今天有点怪,他看一会儿路后视线就集中到后视镜看施锐了。

景如画不满的抱怨:“你好好开车啦。”

陈默今被她这么一说就不去看施锐了,只是换一种方式跟施锐交流。

陈默今道:“施锐,你景老师对你也这么凶吗?”

施锐把对着车窗的脸转过来道:“景老师不凶。”

景如画扁扁嘴道:“哼,我叫你好好开车那是凶吗?你是看到过凶悍的女人,她可以骂得对方祖坟冒青烟。”

“相比起来,你的确是温柔如水了。”陈默今好笑地看她一眼,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掏外套口袋。

景如画见状哇哇大叫:“你又在干什么?用双手握方向盘啦,双手双手!”

施锐只是稍偏头,就可以看到陈默今单手握方向盘的背影,他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

“我烟呢?我明明记得放在外套兜里的。”陈默今自言自语一句。

“你放在洗手间的浴缸旁的,昨晚你边泡澡边抽烟搞得整个洗手间都是烟味,难道你忘了?”

陈默今被提醒后又问她:“你知道我忘在浴缸旁了,怎么不提醒我带呢?”

景如画等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时才偏头看向窗外道:“烟抽多了不好。”

“喔……”陈默今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

“烟抽多了不好。”

陈默今看着后视镜,景如画直接转身,一齐看着刚刚说这句话的施锐。

施锐看着陈默今的后脑勺道:“陈哥,景老师说得对,烟抽多了不好。”

陈默今回道:“施锐你没抽过烟不知道,烟瘾很难戒的。”

“我抽过。”施锐停一下继续道:“520。”

“520我没抽过,听说劲不大。”

景如画这才弄明白,520说得是一种烟。

施锐看向窗外道:“我戒烟了。陈哥,你听景老师的话吧。”

不然有一天你想听都听不到了:

“施锐,你去买包烟,我们学校后门见。”

“是叫你买烟,不是叫你抽烟,掐了掐了!”

“为什么我能抽你不能?因为你跑腿我享受啊!”

“小气鬼,我听同学说520是杀精的,杀了你的精那就是我的错了。”

“我怕什么,我又没有精可以杀,顶多杀卵!”

“施锐,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又偷偷抽烟了,我就吃烟!”

“施锐,放假好无聊啊,我们出去玩吧。”

“我要坐外面,你坐在里面正好可以看车窗外的景色,再用吉他弹一首情歌我听。”

“施锐!趴下……”

车停下来,施锐看着车窗外固定的场景桥头,猛然回头看向前排坐着的两人,恍然如梦。

陈默今指着路边的小卖部对景如画道:“去给我买包烟吧。”

景如画翻翻白眼:“都说了抽烟不好。”

陈默今解开安全带解释:“等下到了你们两可以画画,我干坐在旁边等得多无聊,抽根烟解解乏。”

景如画嘟嘟嘴,不甘心的解安全带下车,站在车门外问:“要什么牌子的?”

“中华。”

后排的施锐插话道:“这种小卖部应该没有中华卖。”

陈默今回头看着他问:“那有什么卖?”

施锐打开车门,下车时甩了一句:“陈哥要劲大又骚包的烟,我比景老师懂,我去买。”

陈默今看着两人往小卖部走去,轻哂一声,都知道讽刺人了啊!

车窗降下来,陈默今手臂撑在上面对着两人喊:“别忘了买打火机啊。”

景如画回头给他一记白眼,再走到小卖部柜台前,问身旁的施锐该买哪种烟。

施锐左右看了一下,这种小卖部没有骚包的烟他猜得没错,玻璃烟柜里摆着各种黄鹤楼。

施锐说:“老板,拿一包你这最贵的烟。”

都没别的牌子可以选,只能按价钱来区分了。

老板道“好叻~”笑着打开玻璃烟柜的门,手伸进去摸着烟,抬头要拿烟出来时手停住了。

“嘭!”撞车声,景如画和施锐一起回头,一辆货车撞上了停在桥头上的那辆小车。

“呲……”刺耳的刹车声,货车踩刹车还是减不了惯性往前,直接把小车撞顶到桥栏杆前。

景如画转身就往桥头跑,货车推着小车撞毁了桥栏杆,小车悬空冲了下去。

“陈默今!”她的喊音混着车落水的声音,响彻山间。


第30章 初恋去哪儿了(三)


警察只比施父先到一步,组织人员把掉在水里的车拖了出来,又请专业打捞人员顺着湍急的河流打捞陈默今。

景如画一直坐在河边等,时间越久心里越空,她为什么要下车去买烟?

施锐则一直陪在景如画,打捞人员上岸说没捞着,收了施父付得报酬后离开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施父催着儿子:“施锐你把景老师扶起来。”

施母也来了,她先过去扶施锐起来,担心他脚麻又弯腰替他捏了几下小腿。

施锐自己跺了跺脚,觉得好点了才和施母一左一右扶着景如画站起来。

施母柔声说:“景老师,晚上风大,先回家吧。”

景如画点头,被搀扶往上走时还是一步三回头看河面,什么希望都没有。

施母见状叹了一口气,施锐双手紧紧搀着景如画,生怕她一冲动又往河里冲。

施父和施母都开车来了,施父载着施锐回家。

施母则把景如画送到酒店,安慰了几句就急着走了,她还是更担心儿子会不会受刺激又自残。

这间酒店标准间,景如画和陈默今住了一个多月,她坐在她睡得床上一遍又一遍拨着陈默今的电话,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景如画靠着床头,她是看着车被撞下桥的,她还是不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还有些钱,她要再找人去打捞陈默今,不管那条河有多长!

景如画偏着头定睛看旁边陈默今睡得床,被子平铺着没有一丝褶皱,真的没有回来过。

床越看越模糊,她抬手胡乱擦了擦眼睛里的泪,视线又清明了。

陈默今,你是骗施锐的对不对?也是骗我的对不对?

景如画就这么在床上坐到天亮,用冷水洗了下脸衣服都没换就出门了。走到酒店门口,手臂被人拉住,她回头一看是施父。

施父放开她的手臂道:“景老师,我们在等你,叫了你几声。”

景如画闭上干涩的眼睛伸手揉了揉,“不高意思,我没看到,也没听到。”

施父手指着他旁边的男人道:“他是昨天的肇事司机,今天来跟你谈赔偿的,希望这件事情能私了?”

“私了是什么意思?”景如画态度不好地问施父。

施父一点都没生气,还继续劝着:“打捞队今天继续在打捞,有消息了会第一个通知我。其他的善后问题,我们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开。”

景如画权衡很久,才答应施父,跟着他一起到了这家酒店的餐厅包间。

三人坐下没多久,施母和施锐赶来了,七嘴八舌谈起赔偿款,期间景如画一句话都没说。

施锐看景如画失魂落魄的样子,似曾相识又感同身受,他隔着衣服一下下摸自己的手臂。

肇事货车司机从随身提着的大袋子里拿出几叠钱推到景如画桌前,道:“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剩下的我会慢慢补上的。”

景如画昨晚还侥幸认为是陈默今骗他的,谈到这里,她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景如画一把把抓起钱砸到货车司机脸上身上:“我不要钱!我要人,你把陈默今还给我!”

“景老师,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心情我们理解。”施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又对施锐使颜色。

景如画把施母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桌上,她再慢吞吞的站起来,大家还在看施母被放在桌上那只手时,她已经扑向货车司机推打捶抓了。

“你把陈默今还给我!还给我!……”景如画哭喊着,手在货车司机脸上乱抓,指甲划开一道道红痕。

货车司机疼得喊哭,几下才推开扑在他身前的景如画,要站起来时椅子往后一倒他也跟着一起摔倒在地上。

景如画马上骑坐到他身上,一只手鹰爪状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上拿着被他推开时顺手在桌上拿得餐刀。

货车司机脑袋刚有一点晕,看到半空中明晃晃的刀又醒了,双手握着景如画掐着他脖子的手腕挪开,脖子处留下几长串红印。

景如画咬牙抬高握着餐刀手要刺下去,刀在半空中施锐双手握着她的手腕给夺了。

施锐把夺过来的刀扔向远处,再抱着景如画往后拖,两人一起滚在地上。

货车司机立马爬起来,谁都没看直接开门跑了。

“你别走!你把陈默今还给我!我不要钱,我要他活着,我只要他活着……”景如画哭喊着要追上去,被施锐紧紧拖着只能往前慢慢爬:“你把他还给我,他想抽烟,你为什么要撞他……”

施锐用力把景如画往后拖到椅子处,他让施母扶起椅子,他再把哭成一团的景如画拖抱到椅子上坐着。

施锐为了拖住景如画还累出了汗,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看着椅子上哭得歇斯底里的她,心生怜意劝道:“景老师,你要想开点,陈哥要是在的话不会想你变成这样的……”

施锐说完自己先一顿,他站了一会儿后搬着椅子坐在她旁边。

听着她哭声,施锐的眼眶慢慢泛红,他弯着腰双手盖着脸,也呜呜呜地哭起来。

**

景如画肿着眼睛跟施父去汽车修理店,修车师傅说发动机进水车已经报废了。

景如画站在这辆车外,她手摸着车门,汽车里面多的是泥沙,就是没有他,连她给他做得香囊也不在了。

修车师傅提议车当废铁卖了,景如画没同意,等找到陈默今,她会叫人一起把车拖回去。

景如画等了两天,打捞队还是没有消息,她临在崩溃边缘徘徊。

景如画每天这跑那问的,身后一直跟着个小尾巴施锐。

她在河边看打捞队打捞时,施锐会给她送水送饭,陪着她一起吃。施锐话不多,她不跟他开口他亦不开口,但只要她说话,他就会听得很认真。

一周后,打捞队放弃了,景如画却坚持继续,再往下游去,出双倍的价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打捞队又开船沿着河流继续打捞,有钱不赚是傻子。

景如画跟施锐道:“你和他们一样也觉得我疯了是吗?”

施锐摇摇头道:“没有。陈哥那么喜欢你是对的。”

景如画看着河面,吐了一口气:“施锐,每个人都有他的承受底线,我离奇的经历你没有经历过,我锻炼的比你坚强。可是,陈默今的死到现在我都不能接受……”

“景老师你想开点,陈哥他也……”

“施锐,我没有一个亲人,陈默今是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依靠,他走了我是不是也该跟着她一起走了?”

施锐猛摇头,急着劝:“陈哥他那么喜欢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是吗?他真的希望我活下去吗?你也希望我活下去吗?”

施锐猛点头:“希望!”

“我孤家寡人你都劝我好好活下去,施锐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下去呢?”景如画看着他的手臂道:“你手臂上的肉味道怎么样?有没有尝出你女朋友的味道?”

施锐低头,紧张的手指缠着手指,“我没有……她……我……”

景如画不想跟他转弯弯说话,直接道:“施锐,醒过来吧,那是意外,你要活得值得她当初救你。”

“我只想知道当时她有多痛……”

“她的痛就是你不爱惜自己!如果我是陈默今,我让他下车买烟自己被撞到河里被冲走,他因我的死自寻短见,到了阴朝地府我是不会再看他一眼的。我用我的命换来他的生存,他那样做就是对我的辜负,到时候我会让孟婆多给我一碗汤喝下。”

施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她:“可是,景老师你刚刚还说跟着陈哥走了。”

“不会这么做不代表不会这么想!”

施锐:“……”

“为了你爸妈,为了她,为了陈哥,你以后都不能再伤害自己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做傻事,见你一次打一次!”

景如画又叹了口气,心智是需要历练的,她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比刚开始来到这里的那几天还要艰难。

要死要活了两天,打了人还差点杀了人,也换不回陈默今了。

唯一能做得是找到陈默今的尸首,她不找,就没人找了。

施锐这些天被景老师影响很大,他看到了景老师的坚强和韧性。

可以跟着打捞队上船,伤心哭着看他们做事,却没跳进河自尽。

没有以前的好胃口,但只要他给东西景老师就会吃,以保存体力等陈默今的消息。

也带着某些时候的消极情绪,矛盾又坚强的活着。

施锐想起了曾经的她,道:“景老师,她跟你一样,嘴上凶巴巴的,其实内心很善良。”

“所以你更不应该自暴自弃。”景如画话锋一转道:“我不善良,我并不是无偿教你画画,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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