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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喘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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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昌的幸福注定要漫延成无边的大海。大海淹没了他,淹没了他的女人,淹没了他的儿子们和媳妇们。
洛鱼的县长父亲覃益民和县长母亲张惠春也来了。
洛鱼朝县长父亲叫了一声爸,朝县长母亲叫了一声妈,叫得那么地忘乎所以。
在广茂的沙丘土地上,洛鱼相信,没有哪一家人获得的幸福比他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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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自己的爱,洛鱼的目光锁定在县长父亲和谷传知总经理在今天这种特定情况下的历史性会晤上。洛鱼的县长父亲说:“洛鱼是我的儿子,比我亲儿子还亲的儿子,感谢谷总对他的栽培。”沙丘最高行政长官对一位国有企业领导说出了感谢的话,谷传知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消受不起。自然,他对洛鱼的褒奖比李素容对大儿子的褒奖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鱼第一次真正地醉了。感觉自己正驾着云头向天堂赶路,不是赶路,是在飘,飘着飘着,自己就没了。
有人在洛鱼腰间狠狠地掐了一爪。
叶玉清在不恰当的时候把驾在云头上的洛鱼拉了下来。
覃益民的目光正在叶玉清的脸上扫射,足足有五秒钟,比漫长的冬季还长的五秒钟。叶玉清竟然也像洛鱼一样冲着覃益民叫了一声“爸”,冲着张惠春叫了一声“妈”。
“轰”地一声,一根撑着墙的柱子断了,对,就是撑着林江家西墙的那根柱子。洛鱼被压在了废墟瓦砾之中,挣扎了几下,身子便不能动弹了。
有人向洛鱼一家挥手告别,挥手之间,洛鱼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女人的手紧紧攥住,她手心的暖意迅速地传递过来,瞬间便溢满了他的全身。
德昌还躺在病床上。
主治医生对洛鱼说:“你的父亲根本没有病。”
德昌仍然在病床上躺了一周。
这是叶玉清的主意。
没病的德昌装得比病人还病,他的眼睛从没离开过一直守候在病床旁边的女人──他的老婆。
躺在病床上的洛德昌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兔狐的悲哀
“为什么天上会突然掉下来一个爸一个妈呢?”洛鱼以为女人会问自己。但女人没问。
洛鱼想,让应该发生的事就早点发生吧!好或者歹,时间迟早会将它撕得粉碎。
洛鱼考虑了一些答案。其中一个是,我们两家是世交,本来以叔相称的,后来那个男的当了县长,就改称为爸,天下的小百姓都巴不得有一个衙门里的人当爸。另一个是,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不好待,算命先生说“拜一个宝爷吧”,宝爷就是干爸,一个“干”字就像一座阻隔情感的山,更索性叫作爸。还有一个是,十岁那年我在丁江河畔玩耍,见人洗澡身子痒,一个猛子就扎到河里去了,醒来时,一个男人正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从此,他就成了爸。
想着想着,天空就飘起了雨,大地更加冰冷起来。
洛鱼想,与其等到女人来问自己不如先说出来,用军事术语来说,就是与其积极防御不如主动进功。
洛鱼决定用真实的语言给自己的女人讲述一个迷幻的梦。
早早爬上床,作了一些铺垫。待叶玉清上床时,洛鱼敢说,床的每一人角落里都是温暖的。叶玉清像小鸟一样依在洛鱼怀里,她身体里面的弥散出来的香气把洛鱼的脑子堵塞得满满的,洛鱼使尽力气开口了:“我…我…想…想…说…”,由于感觉眩昏,语句老是连贯不起来。当洛鱼再次张开嘴时,一个软软的、热汽腾腾的东西就伸了过来。洛鱼装满话的嘴马上躲开了。女人好像知道男人想说什么,就问:“你哪儿冒出来这么大的勇气?”洛鱼想,和自己的老婆说点什么干点什么果真是需要勇气的。其实,女人的勇气才真正十足,迅雷般对男人好几个敏感部位实施了暴力,一会儿说要到洛鱼身子上来,一会儿说要到洛鱼身子下去,一会儿说背贴在洛鱼的胸口上,还不够,让洛鱼感觉春天提前来了。
洛鱼在重度昏迷的情况下听见女人说:“你那么自然,那么简短地说出了另一个爸和另一个妈的来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她还说了什么,洛鱼就不知道了。
当洛鱼再次睁开眼睛时,感觉自己轻松得没有重量。
身边的女人还在梦里游戏,她的眼皮一鼓一鼓的,整个面庞均匀地微笑着。洛鱼的舌头在她的微笑里游弋了一圈,又游弋了一圈。
一双明澈的眼睛配合着润泽的嘴唇说话了:“我的鱼儿,你原本可以不攀附任何人。”
洛鱼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没有话说,另一层是已经说过了。
还有一个效果,只有洛鱼和上帝知道,洛鱼感觉自己又有了重量,先前轻飘飘的自己又恢复了常态。如果自己说话了,就表明认同了女人,那效果就不同了。事实上,洛鱼认为自己女人说的话是屁话。
有一个人的电话又在洛鱼的身体上增加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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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下午。
那个人对洛鱼说他是赵有山。
洛鱼说:“老二,你发了!发了就不认得老弟了。”其实洛鱼还想说,发了财的人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自然不认得兄弟。洛鱼与赵有山已有好些年未见过面,但由于是哥们,也就相互惦念着。通过洛鱼的介绍,养鸡大户赵有山已开始了与洛浪的农贸公司的合作。洛鱼想,伴随着今天的电话,自己的回馈应该到了。这个回馈是从洛浪的兜里转手到赵有山,再由赵有山转移给洛鱼,这跟洛浪直接将银子送给洛鱼是两个竭然不同的概念。洛鱼是这么理解的。洛鱼这么理解的时候差不多就将叶玉清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有山说:“那些话就暂且不说了。难道你不知道了吗?”
赵有山急促的话语里飘荡着不祥的云。洛鱼问:“我知道什么?”
“老大失踪了。”
“你说的岑水明吗?他失踪了?”洛鱼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场景:有人举起了枪,一个黑黝黝的枪筒,一根指头抠动了班机,枪响了。
只要可能发生的事一定就会发生,世界再次被莫非法则所左右。
有人看见了岑水明带着一个女人往大崖石走去。
赵有山说,水明老大已经山穷水尽疑无路了,自从他和那个已婚女人的恋情漫延成布坪市的新闻后,他就没有路可走了,因此,死是他唯一的选择。
洛鱼在心里对赵有山说,老二,你真是富有得可怜,也许是单纯得可怜。这等事能成为一个人选择死的理由吗?
洛鱼到《丁江日报》社走了一遭。岑水明的同事将《畸恋》手稿转交给洛鱼,手稿的扉页上写着“我的一生”,洛鱼随便翻看了一下最后几页便肯定的自己的判断。
洛鱼对赵有山说:“这个岑水明走完了一生。”洛鱼又对自己说,是生活本身牵着你走,而不是别人,更不是自己。
有人说,还是自己拿主意吧!这是骗人的鬼话。
洛鱼仍然对所走的道路犹豫不决,但生活却在继续。
在接下来的季节里,洛鱼一直咀嚼着叶玉清在冬天的那个清晨用眼睛配合着嘴唇说的话──我的鱼儿,你原本可以不攀附任何人。洛鱼有时候觉得它像麦芽糖,淡淡甜;有时候觉得它像蛋白糖,苦苦的甜;有时候觉得它根本不是糖,而是一块千年的窖泥,臭得难闻,臭得恶心。
丁江公司开始动作了。
常务副总王依眉对洛鱼说,你是总经理助理,人年轻,又有冲劲,就做个裁员领导小组组长吧,吴为是人事部长,就当个副组长。
“撤庙”和“价值链”推行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展开,这样的领导小组有好几个,几乎都由副总级的人物当某个小组的领导。王依眉的意思是,洛鱼,你这样的有功之臣就品味一下当副总的滋味吧。连傻瓜也知道这个小组处于改革的风口浪尖上,叶玉清几乎是跪在地上对洛鱼说:“你也这样去给王依眉跪着吧 。”
那一瞬间,洛鱼的眼睛里充满了恨。
对谁恨?洛鱼不知道。
昂起头还是屈辱地跪下?洛鱼不知道。洛鱼是一个比蚂蚁还小的小人物,因此,洛鱼什么都不知道。洛鱼是一个比天下最蠢的人还蠢那么一点点的蠢货,因此,洛鱼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西山上熟睡的的女人没有熟睡,洛鱼可以去问她,那么洛鱼一定什么都知道。如果洛鱼身边的女人从头至尾都在他身边,洛鱼不用任何人的明示,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但是,洛鱼的生活是从第一个女人走向第二个女人,又从第二个女人走回第一个女人,因此,洛鱼什么都不知道。
长着一双慧眼的谷传知看出了洛鱼的心思,他对洛鱼说:“你就帮我跑跑腿吧!还是让吴为部长当那个得罪人的组长。”
谷传知对洛鱼说这话的时候,洛鱼正仇视着壁画上的女人。洛鱼把她当成了丁江大酒店的小妞,把她当成了红牌楼歌厅里的小芹,把她当成了“风骚”咖啡厅里的骚女,把她当成了正流淌着溪水的文茜。洛鱼已经拔光了壁画上女人身上的衣服,那女人也像发情的母狗一样,不停地喘息着,正准备恶狠狠地扑过来。
就在这时候,洛鱼听见了谷传知的声音。
这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人。
“我才是真正的圈子里的人。”洛鱼叨念了十遍。就算“将进酒”后谷传知给了洛鱼两万元红包,洛鱼也不敢确信这点,但是今天,洛鱼对这个结论作出了全面的肯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谷传知不希望看见圈子里的人被风吹倒,进而,由这个圈子领着丁江巨轮乘风破浪。
县长父亲是座山。就算叶玉清继续骂洛鱼是聪明人洛鱼也这样聪明地认为。
“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是第一位的。”这是谷传知在改革前吹的第一阵风。
因此,每一个丁江人都应当理解和支持公司的改革。理解也得理解,不理解也得理解。谷传知还继续发挥道,我们丁江公司已经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国有企业走得更远,到去年才第一次亏损,当破产解体成为司空见惯的现象时,不能说我们不是佼佼者。其实,谷传知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信口雌黄的话是不需要负责任的。只要能够醉倒人,这酒就不能说不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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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保护多数人的利益。”这是谷传知的第二阵风。
因此,牺牲部分人的利益是必然的。民主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让少数人下岗或者滚进坟墓是理所应当的。换句话说,你们这些即将离去或者即将死去的少数人是伟大而崇高的,为了忘却的记忆,我们打算在丁江酒业的大门口搭起一架比天安门广场上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还高三十八万千米的天梯,你们可以顺着天梯爬到月球上去,那上面有比地球还古老的岩石可以充饥,这比在地球上吃粮食、蔬菜、肉类、草根、树皮、棉絮、泥巴、生铁、钢筋、黄金、钻石强多了。男人们吃饱了就去找嫦娥调情,做爱,射精;女人们吃饱了就去找吴刚那小子,听说那小子也在月宫里,帅,健美,金枪不倒,完全可以胜任“二爷”之职。
谷传知这么一讲,竟然没有人异议。事实再次证明了“群众是湖水”理论的正确性,谷传知是风,风是湖水的灵魂,洛鱼是灵魂的看护者。
好多人都在骂:“谁出的馊主意?断子绝孙死老婆!”
这是正常的表现。
一般情况,群众都把领导当成天下最蠢的人,好比安徒生笔下穿新装的皇帝。大家对最蠢的人都不以为然,甚至很同情,挨骂的通常是皇帝身边的人,好比清宫戏里的和坤,乾隆问,那个人该怎么处置?和坤说,罪大恶极,当诛!于是那个人被斩了。人们便认为这人是和坤杀的。
可怜的吴部长!
他像犀牛一样冲进第一座庙里。他说:“我宣布,四十五岁以上的男人统统下岗。”这个庙里全是和尚。在现实生活中,男人通常比女人更容易对付。好比做题,先易后难。一个每顿吃八斗米的男人站了起来,抽了吴部长一个耳光。为了丁江的发展,吴部长的嘴角流一点血算不了什么。结果倒是蛮好的,壮年男子一言未发就走了。他或许去打石头了,或许去踩三轮了,或许去流浪了,反正他不会饿死,有最低生活保障嘛!
吴部长又像哈巴狗一样踱进第二座庙里。他宣布四十岁的女人回家养老。最初的反应是有一个女人哭了,这好办,哈巴狗也挤了两滴泪出来,说:“我老婆也下岗了。”又有个女人不掉眼泪,朝着哈巴狗的###就是一脚。这也算不了什么,反正吴部长上年纪了,老婆在床上就像死猪一样,早就用不着那玩意儿。又有个女人扑了过来,吴部长用手一挡,从法律上讲这是正当防卫,从现实上讲,他触到了女人的乳房,女人哭吼到:“老流氓,你竟敢调戏我!”这还了得,堂堂部长大人当众对女职工实施性骚扰。幸好先人们传承下来一条 “刑不上大夫”的法律条文,虽然现行的法律书上是没有这一条,但书的最后一页的后一页还保留着。
被先人的法律条文拯救出来的吴部长,心里是有疙瘩的。这疙瘩起初还很小,但每从一个庙里跑出来,这疙瘩就增大一点。虽然每次增加得不多,但由于庙子很多,很多个小疙瘩叠加在一起就很大。古人关于小和大的关系有很多生动形象的论述,说出来会给吴部长的心灵造成很大的创伤。因此,洛鱼没有说出来,此时的洛鱼可是菩萨心肠。
终于有一天,疙瘩大得堵住了吴为的喉咙,他哭丧着脸走进了谷传知的办公室。洛鱼对这位年迈的裁员领导小组组长充满了无限的同情,谷传知却是钢筋混凝土灌注成的,让洛鱼佩服得五体投地。谷传知厉声对吴为说:“这是你的职责!懂吗?职责!”那个垂暮的老头咽了一口气,可并没有说出话来。洛鱼真担心吴部长患上了喉癌,由于现代医学是无能的,治不好这病,因此他只有死去,为了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吴部长的死比鸿毛还轻,跟草履虫的一根鞭毛差不多。他咽气那一刹那,眼睛还亮了一下。他肯定看见了机构精简与人员重组的光明大道。
身兼裁员领导小组组长之职的吴为部长是被口水淹死的。
这天,洛鱼正在办公室偷着乐,一封请愿信摆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信封,足足有十页纸,不是一般的纸,是草纸,供另一个世界的人们享受生活的纸,七月半的荒郊野外会捡到很多。请愿信的扉页上只写了一行字:我们最尊敬最热爱的吴为部长大人已经年届五旬,理应回家颐养天年。后几页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许多多的人的签名。
洛鱼庄重地捧着请愿信,如同捧着佛祖的舍利。谷传知以他能够快的速度,在草纸的扉页上的右上角作了批示:尊重群众的意愿,请王依眉速办。
这天晚上,洛鱼自饮自酌,喝了半瓶酒。
浑身的热气很快将叶玉清盖住了。洛鱼说了很多话。似醉非醉的洛鱼属于一流的演说家,半讥半讽的话比小白身上的毛还多,当然是针对吴为的。
“你有完没完?”女人在洛鱼的耳边大声说。
洛鱼实在搞不懂女人的脸色为什么如此的难看,口气还不小。洛鱼以牙还牙:“你应该为我欢欣鼓舞!”
“你应该为自己悲伤!”洛鱼的女人说。
“天啦!”洛鱼用针刺了女人一下。
叶玉清却冷冷地看着洛鱼,说:“他是一只兔,你是一只狐。”
女人没有继续说谁死谁悲,而是让洛鱼自己说出来。洛鱼说出来的却是:“可恶!”
说完,洛鱼的身子便冰凉了。
纵逝的快感
时常,洛鱼偷偷将富岛公寓的那串钥匙取出来摆弄。心里却是无尽的哀怨。“让上帝去享用吧!”洛鱼对自己说。
时常,洛鱼偷偷地跑到墙角去玩弄私下藏着的银子。尽管它只相当于覃益民家的零头,也不如洛浪的多,但也不算很少。
恐怕谁也不知道,洛鱼现在的岗位真是一个肥缺。全丁江人的都知道,公司的好多岗位的设置和人事任命谷传知都会征求洛鱼的意见。自然,意见就变成了财富。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凡是给谷总送礼者必然也会给跟在屁股后面的总经理助理送一份。还有其三,那些想见谷传知的人真不少,企业越不景气的时候,财政大权就越集中,与此同时,想见谷传知的人就越多。在三角债流行的今天,谁都不愿意将白哗哗的银子化成滔滔丁江水滚滚流入长江,最后直奔太平洋。俗话告诉那些讨债的人:多得不如少得,少得不如现得。而洛鱼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对想见谷传知的人进行把关。换言之,洛鱼就是拦路虎,如果不留下买路钱,那洛鱼就可以随便编个理由将他赶走。比方说。谷总跑市场去了。谷总到县政府汇报工作去了。谷总采购粮食去了。谷总回老家探亲去了。谷总陪老婆逛街去了。谷总上丁江大酒店泡妞去了。谷总到金三角贬毒去了。谷总到外太空探险去了。如果讨债的人仍然懂不起音乐,洛鱼就认真地对他说:“如今欠钱的是大爷。”如果讨债的人还傻愣愣如呆子,洛鱼就沉痛地告诉他,谷总过逝了。来人只好把洛鱼当爷看,并乖乖地送上孝顺钱。
这些事情,洛鱼绝不会告诉自己的女人。
洛鱼却感觉很累,突然想独自去丁江河畔走走。
叶玉清似乎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她对小白轻轻地说了一声“去”,小白便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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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鸟在空中翻腾了一下就俯冲下来停在芦苇杆上嬉戏。
天空格外的干净。一层不染的淡蓝色布块挡住了视线,洛鱼无法看到更遥远的天际。水声是有的,但无法与洛鱼壮怀激烈的心声媲美。
草地很软,还潮湿,踩在上面发出“哧吧哧吧”的声响。一只两条腿的动物与一只四条腿的动物一起行走时,声音显得很凌乱。凌乱并非不悦耳,有一阵子洛鱼听得很仔细,感觉是《费加罗的婚礼》的某一小段旋律。
洛鱼朝着引来小白叫声的方向望去,一个女人的轮廓时而朦胧时而清晰,清晰的瞬间也看不清她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容颜很动人。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同时出现在洛鱼眼前的时候,洛鱼通常不看男人。小白也跟洛鱼一样,它沿着一条曲线奔了过去,走到中途还打了一个滚,分明是向前面的那个男人献媚。
洛鱼挤弄了一下眼珠,总算看清了,随即对孟玉瑗叽咕了一句:“平凡得幸福的女人竟然幸福得如此美丽。”
“洛总,你好!”被小白吸引的那个男人是李刚,他喊洛鱼的声音是如此的亲切,体现了他对洛鱼雁过无痕般尊敬。发自心底的声音也莫过于此。说实话,洛鱼对李刚的情感倒是凭空产生的。尽管李刚曾经连累过洛鱼,但洛鱼仍然几次推荐了他,好像上辈子干了有愧于他的事,佛祖要洛鱼这辈子来还他。这种观念是李素容传承给儿子的,她说:“我们会莫名其妙地喜欢某些人,又会毫无道理的憎恨某些人,全是佛的启示和引导。”在丁江公司的改革过程中,好些人的身后都站着洛鱼的影子,但他们都是付出了代价的,所谓代价,无非就是银子,只有李刚除外。不可思议的是李刚竟然没有主动攀附于洛鱼,他就凭几句语言贿赂就自以为是地认为洛鱼会帮他。洛鱼果然助了他一臂之力,荣升为基酒酿造公司的副经理。如今,即使是有黄大海副总经理作强大后盾的刘成龙也是不敢小瞧洛鱼的。
面对此情此景,洛鱼由衷地感叹:“你们两口子真是幸福得要死!”说完,洛鱼又在心里质问自己:“难道我自己就不幸福吗?”洛鱼又对自己说:“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幸福。有人是庸俗的幸福,有人是高尚的幸福。”
“你一个人?”孟玉媛问洛鱼。女人的问题总能击中靶心。洛鱼指了指小白,说:“加上它,也是两个。”
孟玉媛的脸刷地红了,一直红到光亮的脖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把自己当成母狗了。
“你是瞎子吗?”李刚情意绵绵地责骂了女人,又指着洛鱼的身后说:“玉清姐在那边息闲。”
洛鱼既尴尬又好笑,却见孟玉媛掠过自己的身子往前冲。小白也跟了去。
风里夹着的味道告诉洛鱼,自己的女人真的悄悄跟来了。
洛鱼转过身去。三个女人正在热切地招呼着,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同凡响,“汪,汪,汪”地叫,连江对岸也听得见。
两个男人开始攀谈。
“对这次整顿下面反响如何?”
李刚捧了洛鱼一下,洛鱼便觉得自己果真是老总了,否则洛鱼是不会把下面呼作下面的。别人拔高自己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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