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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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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真的让人不放心啊~~
这个地方太显眼了,衣服又皱巴巴的,奶奶一定会看见的。她看见了,大舌头一定会说是他弄的,他还是要挨骂~~
他还想着他弄脏了衣服,大舌头会吓得飕飕跑进河里重洗呢,怎么到头来,她没事自己心里面就跟耗子尾巴挠似的?
又屁颠颠地跑了回来,别看他小,他已经明白什么叫做“毁尸灭迹”了。
哈哈!把它给藏起来,奶奶不就不会发现了吗?等下午奶奶出去的时候,他再把衣服偷偷拿出来,放到她眼皮子底下。她拿去洗好,自己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吗?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确认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法子了,刘灵芝再一次坚定了他执行的决心。
团箩太大,衣服又多,一回拎不走,那他就多跑几次。
双手插进箩内,两只“铲子”铲出几件衣服,嘚嘚嘚地跑到了自己和刘当归的房间。
其他人的房间他不敢放,没他盯着要是被翻出来怎么办?还是自己这儿好,他时刻盯着,就是有耗子也咂不到一个衣服角。
刘当归背着他侧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噼里啪啦声皱了皱眉。弟再搞什么,闹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了?
刘灵芝毕竟这么大点,思维有许多的漏洞,想到这点很可能就漏了那一点。直到他哥狠狠拍了床板一下,才老实了——
猫着腰蹲在原地,滚圆滚圆地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床上,直到他二哥许久没有动静才又开始了他的“毁尸”运动。
二哥警示在前,不敢再弄出巨大的声响,脚尖点着地,像小猩猩过河似的。抱着一堆衣服东撒一件、西撒一件,搬空了箩里的衣物回首望去,有一半都落在了地上……
远远地听到爹和叔说话的声音,刘灵芝身上顿时冒出一阵汗,事情未成这要是被逮了个现行,借他几张嘴他都说不清了。
撒着腿溜了回去,我抓抓抓,我捡捡捡,我塞塞塞,我踹踹踹~~在刘灵芝一连串惊天的声响中,总算是在刘东山兄弟俩进门之前把衣服藏好了。
刘当归再不想理那调皮的弟也无法对眼前遭遇的情况熟视无睹了。怎么着?弟是看准了他对他做的事没兴趣懒得搀和,还是把他当死人怎么着?把那么多东西塞进柜子里也不遮掩着点,真当他眼睛白长的呢?
等等!他想想,怎么他刚才好像看见……哦!该死!他昨儿换下的衣服怎么又被他抱回来了?弟不会背着他又偷偷地把他的衣服剪掉了做“四洞头罩”,还是在里面偷藏了毛毛虫打算要吓他?
刘当归从床上翻身跳下,直奔他藏衣物的木柜而去。
刘灵芝一双有神的眼珠不是白长的,瞅准了他二哥奔的方向,一头扎了过去,张开胳膊挡在他的面前。
“躲开——”瞧他这紧张的样儿,莫不是被他猜中了吧?这已经是第几件毁在他手里的衣服了。第一件他要下屋的川贝给他炒蚕豆吃,没东西引火,这浑弟弟把他的衣物丢锅底下烧火去了。事后他问起,还故作一副小可怜样儿,说他本想拿自己的来着,不知怎么的给拿成了他的。
不知怎么的不知怎么的?也只有弟那种笨蛋才相信自己这种话骗得了人。
第二件就更荒谬了,他和几个比他大几岁的孩子爬树,看到了一个鸟窝。也不知是谁说鸟妈妈身体暖和了,小鸟出来就快点,他就回家拿了衣物回去给鸟妈妈筑巢。不用说,这一次又不知怎么的拿了他的——
还有第三件。第四件,哎!这种事情他都不想再提了,每提一次都是对他脑瓜的羞辱和折磨。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有这么个笨弟弟,可怜他就那几件衣服还被他磨去了一半!
“弟,乖,往边上挪一点,二哥要找个东西。”见那小家伙张开双臂一副打死我都不让的架势,刘当归好声哄道。
“不能开!还不能开!”
心里的猜测更加可以确定了,刘当归开始冒火了。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可是他少有能见人的一件,他要是敢拿它做些六儿猴的事,看他不拍死这做事不长脑专行破坏之能事的小东西!
赫赫!面前只到他胸口的小不点儿,脑袋跟个萝卜似的,他一下子就能拧掉他!
008 夫妻淡如水
008夫妻淡如水
“灵芝,当归,出来吃饭了——”刘东山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钟情和两个老也先后回来了。饭已经焖好了,只等着他们回来吃。
“二哥,吃饭了~~”赶快出去吧,别在这杵着了,好吓人纳。刘灵芝骨碌转着眼珠,心里期盼着他的二哥赶快出去。
“我听到了,爹再叫你呢,你先出去~~”刘当归还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又岂会让他得逞?
“二哥先——”
“你先。”
“二哥先……”
“你到底出不出去?!”刘当归一手拨开挡在前面的小东西,用屁股抵着他不让他上前,双手拉开柜子,一堆东西啪啦啦掉了下来。
“咚!”刘灵芝一个愣神,自知不妙,偷偷转过身,踮着脚走了两步,然后撒开腿准备在二哥发火前冲出去。谁知,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刘当归给拉了回来。
刘当归错愕地盯着地上脏乱的衣裳,嫌恶地伸出两根手指,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间衫子提了起来。
“弟,这是……怎么回事?”最好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看他不打烂他的屁股。
“是……是是狗爬的!”这样说应该没错,他还看见过小狗在人家衣服上撒尿嘞!
“狗爬的?我看你就是那只小狗!”刘当归抓牢了他,“说!你怎么把我的衣裳弄成这样,你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要弄坏我的衣服,你自己没有吗?你要弄就弄你自己的去,干嘛每次都弄我的,我要告诉爹……”
“哇~~二哥~~不要告诉爹不要告诉爹~~”刘灵芝死扒拉着刘当归的胳膊不放,小屁股使劲撅着,不放他走。
“不告诉爹你就不知道怕,我这次才不会便宜你。”弟太不懂事了,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有点钱留着过日子都来不及,哪有闲钱给他们做衣裳。
“都是大舌头害的,都是她害的!”关键时刻,刘灵芝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半夏身上。
大舌头?这是刘灵芝对李半夏专有的称呼。李半夏是七里八乡有名的长舌妇,大多人喜欢在背后叫她“李大舌头”或是“长舌头”,刘灵芝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以后就也大舌头大舌头的叫她。
“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哇~~大舌头好坏,她是个坏炫~~”接着,刘灵芝就把今日自己要害大舌头不成反把自己累着的事情与刘当归说了,刘当归听完后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看着刘灵芝挂满鼻涕的小脸,突然咧开嘴笑了。
“笨蛋!就你这样,还想欺负别人呢~~”没他照看着,别人随便就把他给对付了。
想到刘灵芝为了怕奶奶责备,抱着衣服东藏西藏的样子就很有趣,他那没开光的小脑子,也就能想出这些个笨办法。
“二哥,现在要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一会儿你先出去,我把衣服重新放进箩里去。奶奶问起,你就说是自己不小心弄脏的,奶奶那么疼你不会骂你的。”天!为了指点这个笨弟弟,也不知浪费了他多少唾沫星。
“真的不骂我?”
“你还不信我?”
“信信信,当然信了!二哥最厉害了~~”
“嗯~~”刘当归眯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承受了刘灵芝的夸赞。
吃完饭后,李半夏望着墙角的那一箩衣物,陷入了沉思。
她似乎不明白这可怜的衣服半天来经历了多大的变故,竟变得这般的折皱、脏乱。散乱地堆在箩里,有些因为来不及处理还搭在箩檐处,一眼就看出它们经历了一系列地搬迁运动。忽然,李半夏发现了一件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面的衣物。唯有它,是干净的。她也不记得尽早曾洗过这件衣服。
微微一揣测,李半夏渐渐明了她出去的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蹭地一下乐了,不错不错,总算没有太吃亏。于是乎,精神一震,欢欢喜喜地提着衣服到河里去了——
这一次,刘灵芝学乖了,再也没有看见他主动冲出来寻求破坏的身影。
………………
与刘东山在一起生活也有些日子了,李半夏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这个男人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要说他喜欢她吧,她看又不像。
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刘东山却并不怎么与他亲近。
从澡房洗完澡出来,刘东山在月色下散了一会儿步,大概等到李半夏都快睡着了才轻悄悄地进了房。脱下外衫,鞋袜,静静地躺在床的外面。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要么不是出去散步,要么就是以灵芝还小,要哄他睡觉为理由,在刘灵芝房里睡。
李半夏隐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关系不简单。是因为他们刚成亲他还不习惯,还是他对以前的老婆念念不忘,很难接受一个新的女人 ?抑或是都不是,他只是受不了她嘴里的口臭?
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个头绪,李半夏摇摇头,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其实这样挺好的。要她和一个陌生人睡一块儿就已经很为难她了,还要和他做些亲密的事情就更加难以办到。现在是他主动疏远她,不关她的事,也不用担心被他瞧出什么。
可要真是说刘东山对她漠不关心,不闻不问,那她可得为他说一句,确是冤枉他了。
他不见得对她有多好,在生活上的关心却无微不至。
李半夏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男人看似粗糙,身上也不失风度。粗糙和风度两个词看起来很不搭,但很奇妙地糅合在了他的身上。
有好多次,李半夏半梦半醒之间,能感觉到他靠在床上,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睡。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那样的他令她不可抑止地感到难受。
她甩开被子,想要陪他坐会儿,却发现她刚一掀开被子,一双大手压了下来,又立即轻柔地给她盖上了——
她除了闭上眼继续睡觉之外,还能如何?
她时常听到他在黑夜里轻轻而又沉重地叹息声,是生活所累,还是……心里太苦?
009 祛除口臭第一役
009祛除口臭第一役
半夏,天南星科药用植物半夏的干燥块茎。又名三叶半夏;半月莲;三步跳;地八豆;麻王果;燕子尾。
主治痰多咳喘,痰饮眩悸,风痰眩晕,痰厥头痛,呕吐反胃,胸脘痞闷,梅核气症;生用外治痈肿痰核。姜半夏多用于降逆止呕;法半夏多用于燥湿化痰。
李半夏出生之后,一日,她的爷爷正坐在院中,手持一株半夏。李爸爸问他孩子都出生了,该给她取个什么名才好。
爷爷思量半天,终不得其名。
瞥眼间,看到手中那株长势茂盛的半夏,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弹了弹,扬起一抹和蔼的笑容道:“有了,就叫孙儿半夏!”
于是,李半夏有了半夏这个名字。
李半夏五岁生日那天,爷爷带着她在房前屋后种满了半夏。也就是在那一天,给她上了关于医理的第一课。
半夏繁殖力强,能耐寒,不耐干旱,忌烈日暴晒,喜温暖阴湿的环境。生长在沙质土壤,前茬以豆科和玉米为宜,忌黏重土壤。
一晃眼,李半夏来到大杨村快一个月了,每天除了张罗一家人的一日三餐,清洗衣物和收拾房间,倒也乐得轻松。只有在农忙的时候,帮忙下下田,递递东西扯扯草之类。日子过得清苦,却也分外闲适。
刘东山是个蛮会疼人的人,用娘的一句土话说:只要他自己还能动,就绝不会叫别人。什么东西他都喜欢自己动手,不喜欢叫女人和孩子做事。
每天清早就出去,到天黑才回来。一家十口人的田地全靠他和小叔张罗,不用想也知道担子有多重。
相比李半夏,她觉得自己反倒成了一个不会心疼丈夫的老婆。弟妹夏山香每天都想着为小叔张罗这样吃的、那样吃的,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就挪过去,说给小叔留着。吃饭的时候忙前忙后,又是为他夹菜,又是为他添汤倒水,不停地让他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也无怪乎娘看弟妹哪儿都满意,看自己怎么都觉得生分、不对劲了。
李半夏性子本来就冷,尤其是和生人相处,话就更少。再加上这副异常强烈的口臭,白白的让她多了一份自卑。说自卑有些言过其实,不想惹人讨厌倒是真的。
她到这里后,也曾针对自己的问题想过一些办法。初步诊断她口腔中的异味和脾胃有热相关,若得治本,需得对症下药,行效缓慢。
在这之前,也不是一点事情都不能做。为了减轻嘴里的味道,李半夏取用黄氏、荷叶、桑叶、决明子、黄连、菊花、金银花给自己做了一个茶包。泡茶引用,有助于清新嘴里的口气。
然而由于多味药材缺失,再加上娘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留意,效果很不明显。无奈之余,李半夏为了不想嘴里的味道越演越烈,开始了忌口之路,重新拾起了“早晚刷牙,饭后漱口”的良好习惯。
说起这个,李半夏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一件事来。那天,也不知谁惹着了马氏,回来后火气一直很大。看她吃完饭弄个杯子在外面漱口,烦躁地皱皱眉,看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下去,背着身边进屋边凉凉的道:“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一天要刷两次牙,漱七八上十次口的。盐不要钱哪,水不要挑啊,搞得自己有多金贵!”
李半夏的动作顿了一下,闪闪神,把嘴里包的水使劲吐出去,回了屋——
不让刷牙漱口,那她自己忌嘴娘总不能说什么了吧?
欲清新口气,消除意味,睡前不宜吃糖、饼干等淀粉之类的食物。这一点李半夏不用操那个心,就是想吃也吃不到。
宜多吃清胃火及清肝火的食物,如南瓜,西瓜,荸荠,芹菜,萝卜等。西瓜稀缺,灵芝又爱吃,她不可能和个孩子抢食。荸荠冬春食用,还没到时令。芹菜她是不吃的,剩下的选择也就是南瓜和萝卜了。
在马氏的准许下,于是,素炒萝卜丝成了和各种土豆、诸如炒土豆、煮土豆、土豆片儿、土豆丝、土豆蛋汤等成了刘家饭桌上最常见的菜。
令李半夏泄气的是,经过十多天的忌嘴和努力,自己嘴馋得不行,口腔中的味道还没有一点消减,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很可能是时日太短效果轻微,也许是条件限制。想要进一步化解那连她自己也受不了的口臭,也只有等手头上宽松了或者条件许可了,用药物治疗。
这两天她想出了一味药,研制成散服用。清泻胃火,宜用清胃散。黄连、升麻、生地、丹皮、石膏、当归若干,研磨成粉,和水服用。
在大杨村生活了快一个月,李半夏借着上山下田之机,也曾观察过周围和附近山上。令她欣喜若狂的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居然还是个中药大杂铺。除了常见的中药植物,还有许多稀缺罕见的药材。像是猫爪草,石菖蒲,野灵子等等。还有许多,她见过而一时叫不出来名字的。
也因为这样,李半夏对这个地方多了丝好感。其他的无所谓,可以让她就近取材,钻研药理,她就很开心了。以前受所处地方所限,许多药材她都没有亲自见过,更没有观察到它们的长势。有的是听爷爷说起,有些干脆则是拿着干瘪的中药给她讲解功效和用法、忌讳和用量。
关注到这一点,李半夏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的口臭。
每次一有闲暇,李半夏便背着药篓上山,寻找自己看中的药材。
先后找寻到了当归和升麻,还剩几味药,目前尚在进行中。
李半夏这边进行得如火如荼,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瞎折腾什么。她名下的事情又都做完了,马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着她“穷折腾”。
也就是这样,李半夏开始了她漫漫而又充满着趣味的古代行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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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妙手救人
010妙手救人
前两味药材易找,后面几味药倒颇费了李半夏一番心思。
她曾向村里的老大夫打听,研磨清胃散的一味重要药材黄连还得翻座大山,在对面山上才能找到。
老大夫常常去山上采药,对大杨村周围的山地都很熟悉,想来他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黄连较为名贵,她这无病无痛的,要是开口向东山拿钱,被娘得知了定要说她一番。所以能动手还是自己动手吧,顶多费一番工夫,正好也趁此之便了解一下当地的环境。
打好主意,这一天,趁着马氏和刘家老爷子带着孩子去下村喝喜酒,东山兄弟俩去别人家帮工。一早,李半夏背着药篓便上山了。
此去山上还有些路程,若想在傍晚之前赶回来还得紧走慢赶,不敢耽误。
早晨的山上露水很重,李半夏从旁边篱笆上抽了一根竹棍,打掉沿路的露水。曲径蜿蜒,笔直地延伸到山顶,一眼看不到头。
好在李半夏从小跟着她爷爷后面跑,爬过不少的山,跃过不少的地,尚能应付。
行了一程,黄连没见着,却也见了几味常见的药材。赵郎中那儿就专收这种药材,把它采回去晒干,即便不能卖,留着应急也是不赖。
像是金银花、连翘、穿心莲、土茯苓,呵呵~~对了,还有菊花、柴胡、牛蒡子呢。一路行来,竟是收获颇丰。
李半夏对这座山不了解,对这些中草药的形状和生长地了解得却很透,一双大眼睛又明又亮,隐蔽得再严实的草药一经她的眼,就绝逃不掉。
边采药边上山,日子过得倒很快,时近日中之时,李半夏才想起今日是冲着谁去的。不敢再耽误,照着老大夫的指示,爬上山岭,翻过小岗,去到山的另一头。
怀里揣着些干粮,是两个饭团和一块锅巴,匆匆吃了两口,干得紧咽不下。都说这山泉很多呢,逮哪儿都不会渴着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走了这么久别说山泉了,连个小水塘都没见到。
翻过山顶,大山沟里,座落着几户人家。三缕炊烟,从自家烟囱里徐徐升了起来,袅袅升向天空,在半空相汇聚合。
左边一户人家屋子建得靠前,大门对着右面一户而开,与对面那户门头相对。对面那户与这户成对称形状,紧挨着中间那户。这三户人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平举着两只手。对称的两户就是那人的胳膊,而中间那户便是人的身子。
中间那户建得靠后,也的确是偏后了一些。就像是一个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拳狠狠地击中了肚子,缩向了后方固定在了那里一般。
背靠群山,山林茂密。地方清静是清静,只是若来个山体滑坡泥石流之类的,三户房屋可就得活活被埋葬了。
好在古代的环境保护还不错,树高林密的,还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李半夏揉了揉自己干涩的喉咙,都是村里人,讨杯水喝,应该不难。
紧走几步,去了中间那一户,三户人家也就这户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开得很大,一眼就能望到里。李半夏站在门外,还没出声,里面就想起了说话的声音。
“你找谁啊?”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脚步缓慢,背部佝偻,手扶着灶台。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从锅背后烧火出来。
“额,大娘,我山路走累了,想来讨杯水喝,不知是否方便。”
大娘一看就是个和善的人,尽管脸上有些疲惫,听到她的话还是强打起一份精神。
“正好,你赶巧了,我刚烧开水。外面热,快进来乘乘凉。”
“谢谢大娘。”李半夏高兴地道了谢。嗓子干了半天快冒烟了,总算能有口水喝。
大娘从三脚架上拿出一个茶杯,对着锅里刚烧开的水舀了小半瓢,交到李半夏早已伸出来的手里。
“茶叶喝光了,就是一点白开水,你将就着喝一点解解渴。”
“白水就很好了,解渴,谢谢大娘了。”李半夏拎着茶杯柄,朝杯里的热水吹着冷气,还没吹一口就送进嘴里,轻轻抿了一小口。
“慢些喝,别烫着。”大娘看着她心急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她把舌头烫着。
李半夏唔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娘,你家就你一个人在家啊?”李半夏随口一问。
大娘苍老的脸上滞了滞,摇摇头,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憔悴。“还有我那儿媳妇……”
儿媳妇就儿媳妇,为何说得这么沉痛的样子?李半夏纳闷了。
“那你的儿媳妇呢?”
“哎!在里面躺着呢——”老人家双手撑着灶台,用了点力气才让自己勉强支撑住。
儿子不在家,这偌大的家里就她和儿媳撑着,要是她再有个好歹,可让她一个老婆子怎么过。何况,孙儿还那么小~~
李半夏糊涂了,这躺着是什么意思?是身体出了毛病还是在睡觉?
不过这话她可不能贸贸然的问,一个是太唐突,二个人家要是没事你这不就成了咒人家了麽。
李半夏眼睛转了转,不经意间扫到灶台上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味道有些发苦,光是闻就能闻得到。
凭着对草药的敏感,李半夏立即闻出这药的成分。当归,生姜,还有一些羊肉的膻味。因其他药味的掩盖,羊肉的味道是极其轻微的,嗅觉灵敏的李半夏还是闻到了。
“大娘,你的儿媳是不是前不久为你添了个孙儿?”
“你怎么知道?”大娘一声惊呼,转而又想到这闺女可能是听人家说起的,都七里八乡的人,听到这点事儿不奇怪。
李半夏刚嫁到这里不久,大娘可能听过她爹娘的名字,她的名字可能也听到一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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