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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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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记得,当时效果还是不错的,牛婶和她婆婆可都是笑着走的,怎么今天,突然出了这档子的事儿?
这还是第一次,有病患闹上门。
李半夏虽然对自己的诊断很有信心,但她也知道牛婶的为人,最是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真有这个事她也不会随便诬赖你。
“诶李姑娘,你别进去——”川乌看李半夏跑进了药庐,想要去拉人,李半夏一转眼就进屋里去了,哪里还拉得住人 ?
“哎呀李姑娘,你这不是往刀口上送麽!这下完了完了,师父又不在家,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哎哟我这个臭嘴,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川乌给了自己一巴掌,跺跺脚,也跟着进屋去了。
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逃也逃不了。人家牛婶不是说了麽,这会儿要是等不到李姑娘的人,可是要闹到李姑娘家里去的。与其那样,还不如在这里把该了的事情都了了。
李半夏刚踏进门口,牛婶一个猛子就冲了上来,抓住李半夏的手骂道:“好啊你个庸医,你总算是来了。我就说麽,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下子被我等着了吧?有本事你再躲啊,你再逃啊,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跑得了一辈子!”
这都是哪跟哪啊?李半夏被她一通开骂给弄晕了,“牛婶,你误会了,我根本就没躲~~”
“没躲,你骗谁呢?我在这儿等你大半天了,你也不看看这会儿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平常啥时候过来,今天又等到什么时候?我说你这孩子,原先我和我婆婆还夸你是个老实的孩子,没想到是这么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姑娘,算是我们瞎眼了,居然让你来给我婆婆看病!”
李半夏也有点不悦了,她这刚来,还什么事都不知道呢,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俗话说,你想给别人一个痛快,好歹得给别人一个理由,让别人死得明白是不?把话说清楚,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是了,干什么一上来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看看,她到现在都不晓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婶——”李半夏无奈地唤道,“在你治我的罪之前,总该让我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吧?”
“你还不知道你做错了啥?”牛婶顿了一下,转而又怒道:“你骗谁呢,你自己做的事自个儿心里清楚,在这装什么傻?我可跟你讲,丫头,这一回你可真把我惹急了,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要是就这么的便宜了你,我牛婶就跟你姓——”
牛婶甩甩她手里的菜刀,狰狞着脸,龇牙咧嘴,好不吓人。李半夏脑海里不期然地浮上一句木兰诗里面的句子来: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牛婶,别冲动别冲动——”川乌从外面冲了进来,想夺下她手里的菜刀,又怕刀误伤着自己,戒备着不敢上前。然而他虽然怕得直打哆嗦,还是挡在李半夏的面前,尽力安抚着牛婶。
李半夏看到这儿,也不禁笑着摇摇头。看不出来,川乌这小子还挺够意思的。以前还常笑他是生了一副男儿身,胆子比姑娘家还要小。过了今儿,她想她要换个说法了,才对得起他关键时刻勇敢地站了出来。
不过话说李半夏,人家牛婶的刀就在手上,她为啥还笑得出来,显得如此的轻松?
这虽然与她淡定的性子分不开,最重要的是她从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牛婶手上的那把刀是一把钝刀。又或者说,这把刀根本就不是拿来伤人的,而只是用来吓人的。
牛叔是村里打铁的,家家户户用的菜刀弯刀砍柴刀几乎都是牛叔打的。牛叔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火爆性子,明明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脾气上来了还动不动拿菜刀吓人。
牛婶是个火爆脾气,牛叔呢就是一个闷葫芦。照理说这俩人在一块过日子,就是想吵也吵不起来。然而每次牛婶一看着牛叔闷葫芦的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吵架也有越吵越烈之势。
就说前几天,两人也不知为了个什么事大吵了一架,牛奶奶咋说也说不动,夫妻俩个还差点大打出手。
像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虽然牛叔也几百次后悔怎么自己就娶了这么个凶婆娘。然而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陪着他度过不少难关也一直不离不弃,还伺候公婆的好媳妇,他也没啥好怨的。
不过老爱拿菜刀威胁着要砍人这个毛病,可真不是一个好毛病。家里有两把菜刀,一把是炒菜的,一把就是她喜欢拿来吓人的。因为牛奶奶说炒菜的刀不能随便拿出去,回头炒的菜没法吃,所以牛婶每次都拿另外一把菜刀出去。
牛叔也算是狡猾的,表面上闷着不吭声,背地里早就把牛婶那把菜刀好好的改造了一通。
到现在,这把菜刀也就砍得动茄子黄瓜,至于杀机杀鸭宰鹅之类的,就不好说了,呵呵~~
牛婶是个粗线条,也玩不惯阴的,更没想到自家的男人居然这么损,这小心思还真不少。
若这事给牛婶知道了,她定会拍着大腿来一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我说我现在举着把菜刀跟他闹,他越来越不晓得怕了——”
096 一家都是热心人
096 一家都是热心人
“等等等等!牛婶,你看小李大夫人也来了,有话你就和她好好说,先把刀子放下,这东西危险~~”
川乌后退着的身体又颤抖着冲到前面,对牛婶喊了两嗓子。
“小川子,你给我躲一边去,你要是再敢挡上来,婶可连你一块打!我今着就非得和这女庸医讨一个说法,我婆婆前两天还是好好的,咋突然就站不起来?她到底对她老人家做了啥,早知道她没本事,就不找她看了。也不晓得是谁哄着说这女庸医的医术好,好个鬼,也就不知道的在那瞎闹和!”
看来李半夏是个庸医,这一点,在牛婶的心里可是根深蒂固的了。
李半夏摸了摸鼻子,对牛婶的指控也显得很无力。她医术如何,是不是一个庸医,这自有公断。
不过她此刻在意的并不是她骂她的话,牛婶在气头上,说的任何话都是意气话,没有理智可言的。她在意的还是她方才提到的,牛奶奶的病情。
“牛婶,我不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我家里有点事,来晚了些。这不刚才到,川乌就说您在这儿,我可是立即就赶进来了。不信你蚊虫川乌,之前我可是知道这个事儿?”
川乌唔唔着摇头,帮李半夏解释道:“牛婶,李姑娘真是前脚刚到,后脚就进屋里来了。我还让她避避风头,可她一听说牛奶奶出了事,二话不说就越过我闪进来了。我要是说一句假话,以后就让我……讨不到媳妇,这你总该信了?”
川乌急着连讨不到媳妇的话都说出来了,牛婶也信了几分。收起菜刀,插在自己的腰带上。嘴里还在嘀咕着:“这孩子,咋扯到讨媳妇事情上去了。以后要真是没姑娘嫁你,可别说是婶害你的~~”
李半夏望着这俩人,嘴角不禁弯了弯,勾起一朵无奈的笑花,早先还揪在一起的心不由放开了些。
牛婶菜刀收起来了,不代表她就这么的放过李半夏了。
李半夏也答应她,马上跟她一起回去看看牛奶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这前两天还好好的咋就突然走不了了。
背着药箱。匆匆地跟牛婶来到了家里。此时牛叔正焦急地等在外面,念叨着家里的那个婆娘咋还没回来。
一方面不能丢下家里的老娘去药庐找她,一方面又怕那婆娘拿着菜刀去会闯出祸来。虽说那把菜刀是把钝刀。被摞上一刀子还是怪疼的。要把人给砍个好歹来,把那婆娘卖了也赔不起。
说到那婆娘,人就回来了。
牛叔昨儿个还跟她打架来着呢,虽说他们夫妻俩个三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这回她太不可理喻了,还是不想理她。也不知那婆娘这两年是上了年纪,还是最近上了火,脾气越来越大,无法无天了还!
再不好好治治,她都爬他头上了。
牛叔有时候就想不通了。这别人家,老婆温驯得跟个小绵羊似的,要她做啥就做啥。他也不弱。人也厉害,自个儿的婆娘咋就那么凶嘞?跟个母老虎似的,哪一天,他得好好震震夫纲!
瞧他!都啥时候了,还想着这些。娘还在床上躺着呢,被那婆娘气糊涂了~~
仔细一瞧。才发现小李大夫也跟着婆娘后面来了。虽然心里也有点怪她,老太太的病不但没治好,反而还严重了。但他自认还是一个讲理的人,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也不尽然全是她的错。
“牛叔——”
“小李大夫,你来了。”李半夏上来打了一个招呼,就要到房里去看老太太。
牛婶撞撞身边的男人,满脸担忧的说:“娘的病再让她看,也不晓得行不行。别这次看过后,娘的问题更严重了~~”
牛叔让她小点声,别给李半夏听见了。
事实上,李半夏还真就听见了。她还没进屋呢,牛叔和牛婶两人就说起来了,她要不是耳背,就会听得见。
李半夏无奈地摇摇头,这被人质疑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但若真是她的责任,她挨这些骂也不冤。若是别的问题,她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在乎病人家属说什么,而是尽快的看过病人的病情,找办法解决。
而到那时,很多事情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进了老太太的房间,打开窗户,让小房里亮堂点。
牛奶奶之前患的是风湿症,这天气变化阴晴圆缺啥的都能影响她的病情,让她的腿疼痛难忍。
老人家得风湿病的很多,但像她这样痛得整夜都呻吟睡不着觉的却也不是太多。李半夏前些时日研究过风湿这类病,也想出一套新的方子,治疗风湿效果显著。
以中药配合针灸,活络腿骨的筋脉,助其行走自如。再开上治疗风湿肿痛,清新凝神的药方,使其安眠。
几针下去,牛奶奶就说效果很好,腿上的感觉好多了。牛叔和牛婶也十分高兴,千恩万谢的,还说要请她到家里吃饭。
吃饭的事,李半夏自是谢绝了,不过看到他们一家子如此高兴,心里也十分的欣慰。第二天牛婶来为牛奶奶拿药,她还特意问了牛奶奶的病情,牛婶说一切都好,腿脚行走利落了不少。
李半夏总是慢慢放下了心,谁知还没过两天,就传出牛婶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消息。
李半夏可真是没料到,一时心里也没了主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前,穷担心也是没必要,只有赶快看看老太太的情形了。
“牛奶奶,你老人家还好吗?”李半夏问候了一声,刚一出口,就想给自己一下子。怎么说话的,人家现在怎么可能会好?
牛奶奶的回答却出乎李半夏的预料,看到李半夏过来,很亲切地撑着床坐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暖暖的问:“李丫头,我家儿子媳妇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牛奶奶为何这样说,牛叔和牛婶怎么会给我添什么麻烦呢?”
牛叔和牛婶也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看到牛奶奶坐起来了,忙着急地跑过来,“娘,你身子不好,咋能坐着,快躺下来好好歇着~~”
“我没事,我没事,李丫头就在这儿,会出个啥事!”听她的话,似乎对李半夏的医术很有信心。
李半夏心里也是一热,扶着牛奶奶慢慢躺了下来。“牛奶奶,牛叔和牛婶说得对,你还病着,应该好好歇着才是。你有什么话就躺着说,也一样。”
牛奶奶应了一声,见小李大夫都这么说,也就听话地躺了下来。
“哎!李丫头,我这儿子儿媳妇不懂事,又不会说话,要是哪里惹恼了你,你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奶奶说笑了,牛叔和牛婶都是热心人,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我喜欢听真心话。”
牛叔和牛婶俩都很孝顺,听牛奶奶的话,还不大好意思。被李半夏这么一说,嘿的就差点乐了。要不是这小李大夫把老太太的病治坏了,说句真心话,他们还真是喜欢这丫头。
“你这话倒是真的,我这儿子儿媳妇心眼都不坏,就是人粗了点儿,脾气燥了一点儿。他们也就是为这个老婆子担心,没啥恶意。”
“奶奶,你不用说了,我都晓得的。而且牛叔和牛婶也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李半夏宽慰着老人家的心,她要是知道她儿媳妇一早拿着刀冲进药庐,估摸着又该激动了。
“丫头,你就别为他们兜着了,他们啥性子我老婆子会不清楚?”老太太睇了一眼自己的儿媳妇,探了口气,直盯着她腰间的那把菜刀,哼着摇摇头。
李半夏恶寒,牛婶也是连呼着失策,怎么到老太太房里来,还忘了把菜刀给卸下来?
这下可没戏了,给逮了个正着。
牛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个婆娘,就说她别走到哪儿把那把刀带到哪儿,她还不听,这下好了,给抓了个现行。
最好娘好好说她一顿,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就在那儿咋呼,拿着一把钝刀吓唬人。呵呵~~要不是他让着她,哪有她耍威风的余地?
“我昨儿晚上腿脚就不利索,站不住。我儿媳妇硬说是你的问题,我说这事哪怪得着丫头你啊,死说活说不让她过去找事儿。这大早上的,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拿着刀去了~~”
“丫头,她性子粗,没念过书,也不识字,又咋咋呼呼的。话说得难听,可心眼不坏,也都是为了我这个老婆子,你答应奶奶,别记恨你婶,啊?”
李半夏心里升起一抹笑意,这个牛奶奶说起她儿媳妇来还真是有趣,哪有人这么说自个儿儿媳的,不过这话粗理不粗,倒也很中肯。
李半夏重重地点点头,“奶奶,你话说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记恨婶呢。倒是奶奶你,听婶说你昨晚开始,腿就无法走路了,别的咱先不说,让我给你看看病才是要紧。”
要不是怕她老人家紧张,李半夏还想开玩笑的加上一句:“就是不晓得牛叔牛婶肯不肯让我看了哟~~”
097 下针如神
097 下针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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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sasapd的香囊,催更票(4张)以及评价票。好险,催更票差点就拿不到了;那可就辜负妹纸的美意了。还有mp33d的钱袋子,谢谢了,鞠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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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坐到了床边,开始给牛奶奶检查身体。
奇怪的是,牛奶奶的身体并未有任何毛病,风湿病也没有加重的迹象。
李半夏又询问了牛奶奶一些身体上的状况,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从她的脉象来看,有点混乱,俨然还有气血上冲之象。
莫非是这两天牛奶奶受了什么刺激?
“牛奶奶,这两日家中可曾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心情很糟糕,嗯很不高兴?”李半夏为了弄清病因,也不管这问题是不是唐突了。
牛奶奶愣了愣,也晓得这小李大夫既然问起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往儿子儿媳妇那里瞥了两眼,这家丑,可不好意思抖落出去。
不过这小李大夫,也不是啥嘴碎之人,跟她说也没个啥关系。再说这俩口子,闹起来动静那么大,乡里相邻的也都知道他们俩口子那点事。
“也没啥,李丫头,就是我这儿子儿媳为了点芝麻绿豆的事吵得不可开交,还动起手来。这两个都是犟性子,动起手来就是老婆子我拉,都拉不开~~”
也就是说,牛叔和牛婶打架,牛奶奶想劝架结果没劝住……李半夏再次给牛奶奶把了把脉,心里设想了一种情形,也不知道对不对,姑且一试了。
当然,在这之前。李半夏很确定自己这么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任何的害处。
默默地打开了药箱,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刀,一排银针闪闪发亮地呈现在几个人面前。
牛叔吞了口口水,指着那排长针有些发颤的问:“小李大夫,你拿针出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把这些针扎在娘她老人家身上吧?
上次带老太太到药庐看病的是牛婶,也就没见到李半夏将这一排针插在人身上,所以心里难免有点惊吓。
李半夏笑了笑,没有答腔,只是让牛婶扶着老太太躺好,她好为她施针。
牛婶心里也没底。望望老太太,又看看李半夏,心想着让她再给老太太治成吗?要是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就……
牛婶正为难着,还是牛奶奶好说话,笔挺地躺在床上,说了一句:“李丫头,你来吧!”别人不信她的医术。她信得过。
风湿病跟了她几十年了,自从她给她看过扎过针后,身上舒畅了不少。这一次腿突然不能走路了,肯定也不是人家小李大夫的问题。
而且村里许多人不是说麽,小李大夫虽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那医术可是顶呱呱的。对了,人家还说,小李大夫不仅能给人看病。连牛啊猪啊之类的都能给看好呢!
李半夏很高兴老太太能相信她,也很乐见她的配合,躬下身体,取出一根银针,扎在老太太的承扶穴上。又取出一根,扎在委中穴处。两根针下去。老太太皱了下眉,好像有点感觉了。
“娘,你咋的了,没事吧?”牛叔一头扎了过来,一看到他娘皱眉,还以为这李半夏的针扎坏了。
牛婶见这个也不是第一次了,也知道大夫在给病人施针的时候别人是不能打扰的,进行到一半,贸贸然地打断对娘的身体很不利。
撞了撞男人的胳膊,让他别添乱。牛叔啧啧嘴,瞪了家里的婆娘一眼。她这咋说话的,他怎么就是添乱呢?
李半夏微微侧了侧头,两人不约而同闭了嘴。事到如今,也只有等她扎完针之后再说了。
李半夏又拈出了一根银针,轻轻扎在老太太的承山穴上。风市,悬钟,三里,上巨虚,下巨虚,梁丘,解溪……一番下来,李半夏额角已冒出一层秘密的细汗,眼睛专注地盯在老太太的腿上,关注着她的变化。
牛婶看人家尽心尽力地治老人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去了厨房,拿了布巾给李半夏擦擦汗,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李半夏谢过,将一杯水一饮而下,将杯子放在桌上,对床上的牛奶奶道:“牛奶奶,你先这样躺着休息会儿,过半柱香的时间,我再来为你将这些针拔去。”
“麻烦李丫头了~~”牛奶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温文对她笑着。
她的笑容很和蔼,也很亲和,无论谁面对这样的老太太,都会心生亲近之感。
半柱香的时间里,李半夏哪里也没去,大概是不放心老太太的病情会有什么变化,就随便在外面的院子里转了转。时辰一到,就立即进屋,慢条斯理的将老太太身上的针一根根拔下来了。
牛叔和牛婶不停向这边张望着,左一声问着“娘,你可好点了?”右一声问着,“娘,你感觉咋样?”
李半夏虽然也会觉得耳边有时候吵了一点儿,看到他们如此的关心老太太,也很高兴。
只是,如果他们能更关心一点牛奶奶,知道她老人家最想要最在乎的是什么,那今日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好了——”李半夏轻呼了口气,扎针虽不是什么重力活,心思却得高度的集中,不能出现一点纰漏。很伤神,尤其是牛奶奶这种情况,火气攻心,血脉不畅。一个不留神,扎错了穴位,不仅不能助其行走,有可能还会害了她老人家。
“好了?”牛婶意外地看看李半夏,这随便扎几针,就好了?
牛叔也是满脸的疑惑,嘀咕着这好到底是怎么个好法?娘又会好到什么样子?
看懂了他们眼底的疑问,李半夏笑着对牛奶奶伸出手,“牛奶奶,你现在试试,能不能走了——”
“啥?这……这……”夫妻俩人对视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小李大夫的意思是,娘能走了?!
牛奶奶也怔了一下,但还是听李半夏的,慢慢提腿从床上下来,缓缓的将脚塞到地上的鞋子里——
牛叔牛婶呼吸都摒住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老太太的那一双脚,伸出双手作势要去扶,生怕老太太一不小心会摔倒在地上。
牛奶奶也有点压力山大,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呢,她这双腿可得争气一些。
慢慢的……慢慢的……牛奶奶撑着床慢慢的站起来了。
身体打了一个颤,牛叔和牛婶惊呼一声,就要上前去扶,还没碰到,牛奶奶身子一挺,居然站直了!
李半夏也染上了几分紧张,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退后几步,对老太太伸出双手,道:“牛奶奶,你做得很好,已经能够站起来了,现在试着走几步……没事,走几步,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又把牛叔和牛婶往旁边拉开了一点儿,给牛奶奶留了足够的地方。
牛奶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刚刚学步的孩子,李丫头呢就耐心地鼓励她往前走,细心又耐心。
不自觉地,受着李半夏的牵引,抬起脚向前迈了一步。
视线定格,几个人一双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都定在牛奶奶的那双提起的脚上,身体没有倾斜,也没有要倒的趋势……直到她再次放下,身体只是轻微地摆了摆,随即又站稳了。
牛婶激动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随后大大地咧开了嘴。牛叔也是一副傻愣子的模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娘。
前一刻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下一刻就能正常的走路了!这是多么的神奇,对于他们来说,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了不得的事儿。
牛奶奶自己也是欣喜若狂,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她越发的和蔼、温暖。
牛奶奶胆子大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虽然还有点不便,但走路是没有问题了。
李半夏直到这一刻,才如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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