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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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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ぁ!
“爷爷是一个很健谈、很热心、医术很高明的大夫,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有他治不好的病。有许多人,因信赖爷爷的医术,听人说起,千里迢迢长途跋涉来找他看病。爷爷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总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生的希望和健康的美妙——”
“记得有一次,一个老妇人抱着她的小孙儿来找爷爷,许多大夫都说那小孩儿没救了,老妇人儿子儿媳在地震中罹难,就留下了这么一点骨血,要是再失去他她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甜甜眉头拧了拧,开始想要听下去。
“可是也不知道爷爷用了什么办法,几服药下去,小孩儿就有了起色,恢复了生命迹象。老妇人带着小孙儿在爷爷的药庐里住了下来,好让爷爷专心为其医治。老妇人家境贫寒,没有钱带儿子去大医院,即使去了医院也不接手。一些门诊的大夫只是摇头,让她节哀,早点为孩子料理身后事。”
“爷爷从来没和那妇人提到钱的事,而是尽心为其医治他小孙儿的病。半个月之后,那小孩儿不但大有好转,还能下地奔跑。老妇人搂着她的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爷爷拦着,她真会给爷爷磕头呢。还有那小孩儿,每日跟在我的后面,姐姐姐姐的叫着,而对我爷爷,他也坚持叫他爷爷~~”
“被爷爷救治的人,都称爷爷为活神医。却不知,爷爷的学医之路充满了坎坷,还有家人的不谅解。”
甜甜抬了抬头,似乎不理解李半夏说的话。
“我们家祖上几代都是行医之人,也算是医术世家。在我曾爷爷那一代,一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的爷爷是第二个儿子,在兄弟四人之中,资质是最差的,几乎可以说是愚钝。最夸张的是,我爷爷八岁的时候,都还在尿床——”
“啊?”甜甜没控制住,啊了一声。大概是连她也觉得,这件事的确是夸张了些。
“所以曾爷爷最不看好爷爷,看着他那副愚钝的样子就来气,觉得爷爷有辱他的声名。他一生最自傲的医术也只传给其他三个儿子,对爷爷是‘不屑一顾’。这样说曾爷爷或许很不敬,但曾爷爷脾气古怪,眼里最容不得他儿子没出息的模样,爷爷虽也是他的儿子,他却很少花心思在爷爷身上。”
“爷爷十几岁的时候对医术生了兴趣,求曾爷爷教他,曾爷爷却以他资质愚钝、笨手笨脚拒绝了他,还不许他永远再提这件事——”
这样的父母不多,不代表没有。
甜甜听到了这里,才听出了一点眉目。
李半夏与她说了那么多,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103 打消主意
103 打消主意
“那个时候,曾爷爷反对得可激烈了。还说出你笨手笨脚祸害自己就算了,若是因此害了人命,可就砸了我们李家的招牌,给别人造孽。”
甜甜吐了吐舌头,这话说得确是重了些。
“爷爷性子敦厚,年少时又有点……咳咳,嘴笨,心里急得厉害,可又不晓得如何跟曾爷爷说。况且,曾爷爷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将他的医术交给爷爷。爷爷又不想放弃这条道路,他也希望能够像曾爷爷一样治病救人,帮助众多需要帮助的人——”
甜甜虽没说话,心里却也忍不住感叹,这大舌头的爷爷可真是一个好人。
“曾爷爷不肯教他,那爷爷就自己学。好在家里收藏了许多的医书,还有曾爷爷平时所写的札记,治病的日志和心得体会等。”
“爷爷从那天开始,每日手不释卷,熟读医书,更是总结前人经验,将自己的所得记在一个厚厚的黄本子上。这个习惯伴随了他几十个年头,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落下——”
“每有闲暇,爷爷还会背着药庐,上山去寻找采药。采药的过程中,他熟记这些草药的生长习性,了解它们生长的环境。每一样,都做着精致的记载和撰述,还有的还配上了图样,凭着他孜孜不倦的求知欲和一丝不苟的态度,也因此发现了许多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
甜甜手撑着头,手里的石头不知何时悄悄放下了,听着李半夏的叙述,目露神往之色。一个人,若真是完全沉浸在求知中,生活也应该是很有意思的吧?
不了解这一行的人,或许会觉得这些事情做起来会很枯燥、乏味。也会想着这样的生活太过无趣。但只有真正了解这一行,热爱这一行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快乐滋味。
“爷爷一日日坚持着,学习着,恁谁也抹煞不了他的进步和蜕变,丰富的医学知识和对草药的精确把握,为他注入了许多的自信。在面对着曾爷爷的时候,他没了小时候的怯懦和紧张。面对他的质疑的时候,他不急不躁、不骄不馁,甚至他比其他的哥哥和弟弟学得还要好、还要精通!”
不但是李半夏。就连甜甜听到这儿,也是一阵阵的激动。
是啊,有什么比这种改变还要更加振奋人心的呢?一个从小就遭到别人质疑。在别人眼里蠢笨的孩子,照样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完成自己的梦想、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
甜甜不由想到自己,失落地低下了头。
她不能去上学堂,不是因为她笨,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是女孩子。
但是,李半夏说这个故事的目的并不在此。
“任何人,通过自己的努力都有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别人教你,或者别人反对不反对,甚至不关乎别人怎么看你,而是你有多想做到你想做到的事。”
“爷爷之所以这么努力地学习医术。不是因为曾爷爷的话伤透了他,他想要证明给他看。也不是为了把那些认为他是笨蛋的人给比下去,让他们好看。而是因为。这件事是他想做的。单纯的就是他想做这件事而已,当他全身心投入这一行并为此废寝忘食的时候,他想到的只是自己那个治病救人的梦,而不是来自于爹爹和兄弟们之间的忽视和冷淡——”
“不让我进学堂,这就是没希望了。我就学不到东西了吗?不,我完全可以自己学。不看好我。认为我是一个女孩子,读了书也没有什么用,真是这样吗?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虽然不读书在村里也不会怎么样,日子还是照样过下去,但是读了书会让我们的生活大所不同——”
这种说法与之前她所听到的完全不同,甜甜不禁抬起头,放轻了呼吸,凝望着她的眼。还有她说这话时,脸上认真的样子。
“能识文断字,别人不会随便写几个字就能蒙骗到你。会算账会来一点简单的加减,到铺子里买东西不会被别人当成冤大头。会读书会识字,许多东西即便不会也可以慢慢自学。学了东西,总会有用,生计也多了一条两条许多条。”
“最重要的是,我们学的不只是学问,而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在这过程中,我们不但能明白更多的道理,同时也能培养出更多的信心。”
这些都是书面上的大道理,要是放在现代,几乎每个人都听不进去。李半夏也心知这一点,只是这看似浅显的道理,对他们来说几乎是无法想像的。
“退一万步来说,学一点东西,你以后生了娃,不会弄得连娃的名字都不会写。给娃取名字也好听一点,别又是啥二狗子、三愣子啥的,听得孩子心里该多伤?其他小朋友听着会笑话他的,这会让娃从小就有心里阴影,对孩子的发展和成长可是大大的不利。”
“再有,若是你的娃有个很简单的问题问你。‘娘,娘,我问你,一只小狗在沙漠中旅行,结果死了,它是怎么死的啊?’你都答不上来,那岂不是非常的没有面子?”
李半夏不想和甜甜说一通女孩子也能像男孩子一样饱读诗书、建功立业的大道理,许多事情还是适量就好。说得太过,孩子更加没办法接受。
甜甜噗哧一声笑了,越想越觉得李半夏最后几句话说得有意思。尤其是她在说话时挤眉弄眼的动作,还怪好玩的。
刚一发笑,甜甜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散了功,立马不高兴地绷紧了脸。李半夏是不会被她的外表所欺骗滴,看她心情好些了,许多话她可就不客气的问了。
“好啦,按照刚才说的,现在你该说你的事了。”李半夏一把拽下了甜甜,不顾她的挣扎,也把她按坐在地上,跟自己坐在一排。
这样说话,有感觉多了。
甜甜别过眼睛,“说什么?”
“就说你为什么这么想上学堂。我也想到了可能的理由,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李半夏问这个自是有她的道理。若说是为了识文断字嘛,也不必非得去学堂。有她教她,这点小事绝对不成问题。
说起识文断字,倒还是令李半夏十分开心的。因为这里虽然与现代相差了几百个年头,但许多字写法却并未有太大的不同。再加上她好歹也有一点繁体的底子,即便有点区别,猜一猜也多半是十个有九个准。真不认得的,情况还在少数。
她白天没有时间,晚上可是一点事都没有的。乘着纳凉的时候,可以教她认识很多很多的字。如果她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学习课本上的知识,那大可以让她弟把书借给她看看。
李半夏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古文还是不错的。翻译几个文言词汇、说说文中大意想来没有什么大问题。几岁孩子学习的东西,想来也不深!
若是甜甜之所以想去学堂,不只是为了识文断字,还是为了能像其他小伙伴一样,感受学堂授课的气氛、多教几个朋友,那她可就无能为力了。
在今晚,李半夏几次都想跳出来,帮忙劝劝马氏就让甜甜和她大弟一起去上学,但是最后又都忍住了。
且不说娘这个人的性子是多么的固执,说定的事就很难听得进去别人说什么。单是家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李半夏还真的不敢贸贸然的就让甜甜去学堂。
夏山香怀孕,刘银杏最近的转变,还有马氏白日的繁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家里很需要人手。
她不需要甜甜做多少事,也不需要她多么忙活,她只是不太放心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刘银杏。
她心里已经够难受了,甜甜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个人跟她一起担着,能与她说说话,让她心思放宽些,别天天想着那些不堪回首的事。
昨日那一顿大吵,让她最后为甜甜说话的机会都没了。甜甜要真是想去,也只有等改日马氏心情好些了再说。
她本想说甜甜上学堂的钱他们这一房出,关键不是钱的问题。娘给他们这一房钱是瞒着弟妹的,这要是晓得他们手头上还有钱给孩子读书,那只怕是一场更大的风波!
甜甜却摇了摇头,“不去了~~”
“什么?”
“我不想着去学堂了?”甜甜仿佛想通了什么一样。奶奶和小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心中虽然难受,可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若她去学堂,会让那么多人不开心、不支持,她去又有何意义?
况且就像她说的,不去学堂,她又不是不能学习了。甜甜将眼睛飘到了李半夏身上,眼珠转了转,似乎在动着什么小心思。
“不去了?”
“嗯!不去了,想想也没什么,说不定在家还能学到更多呢。”直觉的,她从她这里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李半夏呵呵傻笑了笑,这孩子,就这样想通了?也太快了点吧,她可是准备了好多的话,都还没有说呢。
“不过,那个一只小狗在沙漠中旅行,结果死掉了,它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
104 送孩子上学去!
104 送孩子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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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又一次洒在老刘家的时候,一家人已经起来围绕在一张桌子上了。
今天是刘当归第一天开学的日子,从昨儿晚上开始几个人就准备着他第一天到学堂的东西了。
学堂里的板凳和桌子都是自带的,学堂没有配备。除了这些,还要带上一份午饭,中午由学堂的大锅统一蒸煮。
听马氏说这里的学堂是每上三天休息一天,每半个月夫子便来一次小考,每一个月会来一次大考,教学甚是严谨。
村里条件有限,没有多余的地方授课,学堂就设在村头的祠堂里。
学堂里有一位教授古文和算术的老夫子,为人很是严厉。他年轻的时候还曾中过秀才,在大杨村也是有名的一个人物。
此外,里面还有二十几个学生,是附近几个村子的。这个时候,对上学没有任何强制措施,许多家长对教育的重视也不够,所以许多人家的孩子还在家里牧牛放羊,也没想过要到学堂上学。
当归从昨晚心情就很好,除了好还有一点紧张。他的紧张可不是源于对那个严厉老夫子的害怕,也不是对一个陌生环境生出的胆怯,而是这些日子许多叔叔婶婶都喜欢与他开一个玩笑。
一个关于上学的玩笑。
“当归啊,听说你明着要去读书了,你可准备好没有,这要穿牛鼻子了,可别怕痛呵!”这几天,关于这样的话别说刘当归,就连李半夏听了也不下五六次了。
要想上学。先得穿牛鼻子。就像牛不听话,要给它穿上牛环一样。夫子为了要让孩子们听话,也得给他们穿上“牛鼻子”。
至于怎么穿,这大概就是那根针线,从鼻子那里穿进去吧!年小的孩子通常都是这么想的,许多在听到这样的话还急得哇哇大哭,干脆嚷着说不去不去。
忐忑不安地到了学校,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夫子给他们穿牛鼻子。也许是明天,也说不定。
惶恐不安的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等到夫子拿出针线,给他们穿鼻子。渐渐的,这些孩子总算是明白了。大人们是拿话逗他们嘞!
刘当归嘴上没说,可这心里面也是怕得狠,一晚上都在摸着自己的小鼻子想。想着穿鼻子时的情景,吓得他直摇头,逼自己不要再往那上面想。
到最后。他就想,那学堂里二十多个孩子都这样过来了,想来穿牛鼻子也不是特别可怕的事情。他们捱得住,那他也行!
想这么想着,可他的腿就是不听使唤,走路都不太利索。本来应该健步如飞。很高兴的上学堂的,可自从听到这些话后,想期待都不怎么敢了。
刘当归上学。原定是刘东山送他去的。只是田里的瓜熟了,不收割再留一天可就老了,到时候老了可就卖不到好价钱。
刘西山和刘东山俩人到田里掰瓜,马氏和刘申姜去也扛不动那么多东西,又是桌子又是板凳的。俩人年纪大了。腰又不好,为了送孩子上学把腰给闪了那可不好办了。
夏山香和刘银杏。就没扛过这种重东西,一个又有身孕,一个又神智不对劲,更是不能让他们去。
到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让李半夏向赵郎中请半天的假,由她送当归去上学。
李半夏点头应下,也好,孩子第一天上学,她就跟着去瞧瞧。这也叫那啥,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段时间,她可是除了药庐哪里都没去过。
甜甜也说要一起跟着去,马氏破天荒地点头答应了,只是让她走之前趁着李半夏在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把锅碗给洗了。
刘银杏一听甜甜要和李半夏去学堂,二话不说就拿着一箩衣物到河里洗去了。
李半夏见状,忍不住感叹:小姑的性子真是变了,以前要是这种情况,她看见也会当作没有看见的。除非马氏吭声,否则这衣服就算在家里放上三天,她也不会拿去洗。
一听说甜甜也要跟他们去,刘灵芝便也嚷着要一块过去。也是,哥哥和姐姐都走了,家里可就剩下他一个孩子了,那还不得闷死。
李半夏无奈,又只得把这小鬼给带上。不过出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他要好好听话,在外面不能吵不能闹,还不能没走两步路就吵着要背,那样她可就不带他去了。
刘灵芝满口就答应了,一般在别人向他提要求的时候,这小东西总是答应得比谁都快。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可就不一定了。
明明这小家伙对她黄了好几次牛了,也提醒自己这小东西说话算不得数,李半夏就是不长记性。
等李半夏和刘当归收拾好东西,甜甜洗完碗筷,一大三小就这么出发了。
李半夏要扛着一张桌子,这里的桌子就像小时候村里自带的“位”一样,容一个人坐,按着孩子的身高打了一张。为了让孩子多坐几年,桌子一般都打得比较高,所以刚开始小孩子坐这些桌子的时候,往往连个脑袋都露不全。
说起这张桌子,顺带提一下,这是刘东山亲自打的。
越是和这个男人生活下去,李半夏就发现这个男人越是了得。当然,这种了得不是说他能赚多少钱,或者多么有经商头脑。而是他的那一双巧手,李半夏见过不少的男人,也有一些异性朋友,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像刘东山的手那样巧的——
这双大男人的手,不仅能做手工活,能操持田中劳务,还能做木匠的活。李半夏亲眼看着他拿着几块木板和几个木钉,给刘当归打出来一张课桌。他打的课桌很精巧,桌子前高后低,坡度不大,表面磨光,坐起来很舒服。
还有那张凳子,比别的凳子要长些,要宽一些。用他的话说,这样的桌子,当归坐着会好过一点儿。
不只如此,刘当归那双手,简单如几根青草,能编出活灵活现的蚂蚱和草蜻蜓。还能够用那双手帮她添减草药的剂量,他下手很有分寸,对重量有着精准的把握,可以说是丝毫不差。
其实这也不奇怪,要是刘东山没有那一双巧手和他认真的心思,以后又怎么能够成为名满卞国的砚雕大师?
一块小小的砚台,在他的手上都能大放异彩,被附上灵动的光辉和灿烂,更何论这些比起砚台的精工细活不知要容易多少倍的桌子了。
摸着刘东山精心打造的课桌,李半夏嘴角轻勾,目中闪过不知名的神采——
“大舌头,哥和姐都收拾好了,我们出发吧!”刘灵芝从门后探出脑袋,对房里的李半夏喊道。
李半夏应了一声,扛起桌子,很轻松地跨过门槛,走到外面。
刘当归背着小布包,手上端着一盒子饭菜,是中午在学堂里吃的。看她出来,往这边看了一眼,啥也没说,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甜甜手上拿着一张凳子,是刘当归要坐的。李半夏本想着当归上学的事,可能让这丫头想到自己的事,失落一阵子。
可看她脸色,是一点事都没有,她想多了。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还真完全想开了,居然连失落都没了,这倒是颇令李半夏意外。
刘灵芝像个小疯子一样,一会儿嘿嘿笑着冲到前面,让他哥去追他,一会儿又退到后面,做李半夏的小跟屁虫。有时玩性上来了,还跳着要打她扛着的桌子,无奈他身高实在太矮,蹦了半天也没够着。
真的给他够着了,李半夏就吓走这个爱捣乱的小东西,把他赶到前面,让他和他哥和他姐闹去。
这桌子虽不是特别重,但无奈这物体实在太过庞大,长期这么扛着腰和脖子也是酸得慌。
她走的时候,刘东山还嘱咐她扛桌子的时候小心着点,路上多歇几次。从家到学堂还有不短的路程,要小半个时辰。单是这样扛着,也是有得熬的。李半夏担心会误了当归上学的时间,这一路也没歇过。
走到一半的时候,李半夏开始感到吃力。正想着再坚持一会儿,等一下真的不行的时候再歇一会。
走在前面的刘当归和甜甜竟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她,小脸还是闷闷的,站在原地,不走也不说话。
“咋了,咋不继续往前走?”李半夏绕了半天,才把脸从自个儿上抬着的胳膊中钻出来,问那俩孩子。
还有一个,这扛桌子可不只腰酸脖子酸,这手长期举着按着桌子,也是酸得紧。
甜甜噘着嘴巴,瞪了她一眼。
都这么累了,也不晓得歇会儿,这开学第一天又不会上课,干嘛这样赶?
“我累了,走不动了,歇会儿再走~~”
她可不想说是因为看到她走不动了她才停下来的,那样太没面子了,她一定会很得意,还会“笑话”她。
“那当归呢,你也累了?”李半夏又问停在前面像跟桩一样,一动不动的刘当归道。
刘当归瞥了她一眼,目光缓缓移到了她的肩膀处……
105 赢,没赢,这是一个问题
105 赢,没赢,这是一个问题
刘当归瞥了她一眼,目光缓缓移到了她的肩膀处。
又像看傻帽似的看着那个在原地站着,还不晓得把肩膀上的桌子放下来的李半夏,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点头了,他也累了。
“累了啊?那好,那我们就在这儿歇一会儿再走。”李半夏笑着答应了,正好,她也累得够呛。
“哎哟哟~~哎哟哟~~”李半夏哎哟着斜蹲下身子,慢慢将肩膀上的桌子放了下来。随后也不管青天白日还是人来人往的,甩着胳膊扭着腰,活动活动自己酸疼的胳膊。
路旁有一块大石头,李半夏也不多说,往石头上一坐,一边拿着衣袖给自己扇风。
这个天气可真热!
“你们仨热不热?”大太阳底下的,还站在路中间顶着太阳晒,不是自找苦吃吗?“到这树底下乘会儿凉,一会儿再走。”李半夏冲他们仨招了招手,刘灵芝晃着小身子就跑过来了,趴在李半夏的腿上。
“大舌头,你热不?”刘灵芝眨巴着眼睛问。
“热啊,你看我这样,就知道我很热啦。”李半夏扇着风,这还没走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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