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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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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走在后面,望着她不自觉的小动作,心里也是一阵感动。
她能做的,只有这一点点。她本来想做得更多的,但是在某些现实情形下,她也只能选择沉默。
两人回到了这边,刘当归的书已经领到了,正在往四处看,寻找着两人的身影。
他一手抱着书,一手牵着刘灵芝。大概是怕这个小东西乱跑,把他给弄丢了,所以才时刻牵着他。
一高一低,远远看着,很乖巧的样子。
这俩孩子要生活中都是现在这副乖巧的样子,那也不错,她也可以省点心。
刘银翘跑过来,将刘当归的书交到他手上,“弟,接着,这是买给你的。”
李半夏知道这孩子有点别扭,若这些书是她交到他手上,这小子或许还不给面子。即使真心喜欢,也不好意思要。哎!被扭的孩子啊!
所以想着,还是让甜甜把书给他,这样他收下书也自在一点。
刘当归奇怪地翻着他姐交给她的东西,惊喜地抬起头,问他姐:“姐,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刘当归如获至宝般的抚摸着那几本书,这些东西他可是问人借许久了都没有借道到,没想到今天一次全都有了。
欣喜之下,刘当归也没想那么多,张口就问。
刘银翘大概知道他这小弟的性子,往李半夏那边睇了一眼,没有答腔。
不用说,刘当归也知道了,这些书是李半夏弄来的。
奇怪的是,这次他也没说什么,没有赌气不要这些书,也没有纠结着要还是不要的问题。没说什么,就把这些书收下了。
他的动作很轻,很自然,看不出什么不对。
李半夏,却情不自禁地紧张了一下子。随即笑笑,自己也就这点出息!
她既然买了,还是真切的希望刘当归能收下这些书,莫要将她的好意拒之千里之外。恁是谁,面对这种事都不会高兴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书对他有用处,她知道他很想要,孩子的这点愿望,能满足的可以尽量满足。
刘灵芝憋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大舌头,哥有了,姐有了,那我的嘞?”
李半夏噗地笑了,“你?那还是再等两年吧!”这小东西,别说看书了,吃书还差不多。
“我也要!”
“免谈,你再等等,别看着你哥你姐有,就瞎搀和。”李半夏揉揉小东西的脑袋,头发软软的,揉起来还怪舒服的。
“大舌头,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刘灵芝一本正经地对她道。
哟呵!还和她“商量”一件事?李半夏生了兴致,“你讲吧。”
“我可以不要这些书,也不吵你,你能不能把之前答应的糖买给我……”
“又是糖!走了,我们都别站着了,到里面去了~~”
李半夏推推刘银翘和刘当归,催着他们俩人进屋。这小东西一路上就是糖糖糖的,讲三句话,句句不离他的糖,李半夏直接忽视他的要求了。
瞧瞧他那一口被虫吃的小虫牙,马氏都和她说了几次了,说以后不要老给孩子吃糖。也不能老惯着孩子,养成贪嘴的毛病。
李半夏也觉得马氏说得有理,宁愿多做些好吃的给孩子吃,挣了钱偶尔给家里添添荤,买点孩子想要的小玩具,也不要买那么多的零嘴。
几个人回到了屋里,许多孩子都已经坐好了,刘当归也坐了下来。
家长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学校,李半夏看看时辰,他们也是该回去了,还得回去吃午饭呢。再晚一点,可就赶不上了,还要让家里人等。
临走的时候,睇了一眼屋里。
刘当归单薄清秀的小身子窝在凳子上,身子端得直直的也只能勉强露出一个脑袋。
李半夏叹了口气,又走了回去,让刘当归起来,帮刚才给他买的书垫在凳子上。
“你再试试——”
李半夏拍了拍刘当归的肩,让他坐下去。刘当归怔怔地看着李半夏停在他肩膀上的手,听着她轻柔带着笑容的话语,乖乖地坐了下去。
视线好多了,手攀着桌子也不是那么的累了。
“看,这样不就好多了。你以后就这样坐着,别心疼书,坐不掉的,知道吗?”
刘当归缓缓点了一个头。
李半夏满意地拉着刘灵芝和刘银翘出去了,看着她走远,刘灵芝又一声不吭地将屁股上的书本给拿了起来,用手袖轻轻擦了又擦,无比珍视地放进自己的小布包里——
108 被晾一边了
108 被晾一边了
李半夏从学堂里回来,吃了饭,径直赶到药庐去了。
巧的是,陈公子来了。
说巧也未必,因为人家陈公子是特意到药庐请她和赵郎中一起替他爹诊治病症的。
李半夏还没进屋,陈公子便很客气的迎出来了,对李半夏深深作了一揖,有点文绉绉的道:“小李大夫,你总算是来了,可急煞陈某了。”
李半夏意外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不禁有点发怵。
这个人一向傲慢得紧,今日咋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一定没什么好事。
李半夏往赵郎中那儿丢了一眼,赵郎中摸了摸脖子,摊了摊手,表示对这种局面也很无力。
其实,赵郎中还是知道一点的。
陈公子派去都城请神医的家丁回来了,据那家丁说,张神医几日前已经前往边关烨城。卞国与邻国爆发了一点小冲突,冲突的规模虽不大,却有不少人受伤。更加奇怪的是,受伤的士兵普遍的脸色发紫,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疑似中了一种怪毒。
一干军医束手无策,守边将军连夜派人到都城请来了张神医,让他为将士们医治。张神医这一去,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陈老爷子的病指望张神医是不可能了。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李半夏救治牛奶奶的事情被村里的人传得神乎其神,也传到了陈公子的耳中。
陈公子当下喊来家丁,让他出去打听。这才知道,李半夏自从月前到赵郎中药庐里坐堂,至今在她手上还没有看不好的病。
不但破解了耕牛死亡之谜,造福乡里,还让一腿脚瘫倒在床的老妇。顷刻间恢复行走。医术之能,堪称一绝。
陈公子也很是惊奇,仔细回想上一次揭破那假的张神医的阴谋,也是她把他叫到一旁,为他献言献策。
而且听赵郎中说,这个小李大夫年纪轻轻,还是一个女流,但在医术上的造诣很是了得。最难得的是,她总能另辟蹊径,找出最合理最经济的治病之法。
许多百姓都喜欢让她帮忙看病。因为李半夏开给他们的药方多半都很易得,便宜却很有功效。有的东西自家里都有,一场病看下来。什么钱都不用花。
这又是李半夏为人称道的另外一个地方了,对于那些贫苦人家,她都是免费为别人看诊的。除非买药的钱,这个得和赵郎中商量过后,才能决定。所幸赵郎中也是一方大好人。像这种好事他也是喜于乐见的。
听了家丁所述,陈公子心里虽还有些怀疑,但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想着怎么着都得试一试。
只是他始终不愿相信,这等乡下,会有什么医家名手。要不是陈老爷子的病实在不能再拖了。想必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让李半夏和赵郎中联手为他爹医治。
陈公子这等骄傲的人,不把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是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的。
李半夏清楚他的性子。虽说治病救人是他们的责任,可是她真的非常不爽他这种永远把他们作为后备的那种感觉。
她敢打包票,若是下一刻张神医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毫不留情面的将她和赵大哥打发走,好的话给他们扔点银子。把工夫给花了。不好的呢,或者说做得更绝的。直接将他们俩人请走。
别以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已经有很好的例子在那里了。
赵郎中对陈公子心里也是很着恼,想他行医二十载,即便医术算不得多么高明,凭着不错的口碑,人家对他也是分为尊重。唯独这小儿,呵呵!赵郎中笑了,弄得他这一把岁数的人灰头土脸,还不是一回两回。
也是他现在脾气好了,搁着年轻那会儿,非得给那陈姓小儿一点厉害瞧瞧!
“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快别客气了,有话坐着说~~”短短时间,李半夏心里已把前因后果想了个大概。只是人家陈公子上门了,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她也不能在人前试了礼数。
口气不见得多么的亲切,但还算客气,让别人挑不出啥不对来。再加上李半夏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恬淡的人,用这种语气说话陈公子也不觉得有什么。
几个人来到后院,绕着石桌围坐下来。赵郎中让川乌给他们几个上了茶,凉风习习,几人边喝茶边聊。
李半夏惬意地喝了一口茶,可是累了半天了,难得有这凉快的地儿伸伸筋骨,定得好好享受享受。
李半夏很喜欢赵郎中的这座庭院,风吹梧桐,树叶翻飞,说不出的闲庭静晚、静谧安然!
微风拂过,一片泛黄的树叶随风吹了下来,轻轻落在李半夏的肩上。李半夏拾起那片落叶,放在指尖,细细把玩着。
张嘴打了一个呵欠,身体后倾,伸了一个懒腰。
赵郎中笑着看李半夏失态的模样,暗想着自己这个新认的妹子可真是不拘小节。可同样的事儿到了陈公子的眼里,就让他大跌眼镜了。
身体往后坐了坐,下意识的,就想与这姑娘离得远点。好像离他近些,有碍他陈大公子的“威名”似的。
李半夏在家习惯了,伸完了懒腰才知道这是在两个男人面前的。
“嘭!”立马坐直了,咳嗽了几声,尴尬地举起茶杯,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妹子神色疲惫,上午是忙什么了,累成这样?”赵郎中笑问。
“送当归去学堂上学呢,帮他扛桌子,一路扛下来,腰酸得紧。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哥和陈公子多多海涵。”
“哪里,小李大夫不需在意,不过真性情耳。”陈公子心里想着这个女人真是没规矩,失礼于人,无奈有求于人,也只得昧着良心赞道。
且!真性情?见鬼去吧!李半夏有点不齿这个人,那眉头皱得比谁都深呢,还好意思夸她啥真性情。这个陈公子,可真的不是啥好东西啊!李半夏暗里边吐舌边道。
既然他给她说虚的,她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好好与赵郎中说叨说叨。
“赵大哥,你家的小毛年纪也不小了吧?啥时候去上学,正好可以和当归做个伴。”赵大哥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叫小芝,去年已经给了婆家了。家里还有个小毛,赵大哥和赵大嫂盼了好几年才盼到的。
“小毛才六岁,学堂的事想让他再等两年,这事还不急。说起孩子,你家当归可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好上学,将来替你们刘家光耀门楣~~”
“嗯,也希望是这样了。对了,赵大哥,前些日子听你说嫂子身体不舒服,今着可好些了?”
赵大嫂可是个很不错的人,他们夫妻这些年也算是锦瑟和谐,尽管小打小闹不断。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两个老顽童可是把吵架动手当作生活乐趣呢。
赵大嫂也经常会到药庐里来转转,今着这个汤,明着那个点心的,几乎天天往这边送。
连带着,李半夏和川乌都有了口福。赵大嫂对李半夏很关照,直截了当地认了她这个妹子,这以后她和赵大哥可真的就是她的兄嫂了。
李半夏很喜欢赵大嫂这个人,为人很直爽,有话说话。嗓门虽然不小,说起话来却是知冷知热的。
赵郎中一听李半夏问起家里的那个婆娘,顿时有说不完的话,然而说到她那病,无奈地摇摇头。
“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你嫂子那个人,不听劝,叫她身子不好不要下凉水,衣裳留给我回去洗,怎么说她都不听。这不,一点伤风,拖到今天也没好。说她,她还跟我急,顶着大嗓门嚷嚷。下次你要是见着你嫂子,多替我劝劝她~~”
“好嘞。”李半夏听着也是好笑,赵大哥和嫂子有时候真像是一对冤家,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是不打不相识,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终于走到一块儿了。难得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夫妻两人的感情还是这么的好。
“妹子,你嫂子还说了,过几天是她生日,好像是说今年要好好的过一过,还专门碓了粉,打算那天发粑吃。你嫂子可是点名要你和东山兄弟去的,你可记准了,到时候你嫂子见不着人,以她那脾气,可不会轻饶了你。”
“还有——”赵郎中接着又道:“你也甭想着要给你嫂子捎什么东西,她那人除了对吃的还有点追求外,其他的可入不了她的眼。你要是礼多多的,你嫂子怕还跟你急,不给妹子你面子。”
“赵大哥这是在暗示说我这会儿就要准备好送给赵大嫂的礼物,给她备好吃食,要不然到了那天空着手上门,会被你们夫妻俩给轰出来?”李半夏憋着笑,赵大哥也太逗了,想吃她做的点心就直说嘛,干嘛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还把嫂子给抬出来。
没错,自从李半夏上次在药庐给赵郎中炸了皮蛋鸡肉卷之后,赵郎中就惦记上了,三天两头的怂恿她下厨。
他们俩在这边聊得开心,完全被晾在一旁的陈公子,这下子是真急了——
109 女人也硬气
109 女人也硬气
“这个……小李大夫,赵郎中,陈某有些事还想麻烦你们二位……”他在旁边等着不是一会半会了,这俩人聊得是没完没了,还越聊越来劲。无奈之下,他也只有出声打断他们俩人了。
“哦~~不好意思,尽顾着说话,忘了你在这儿了。陈公子,你想说啥就直说吧,用不着客气。”
赵郎中偷偷咧嘴笑了。听她说话的语气,赶不成这半天她都是故意的啊,他说她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呢。
“是这样的,小李大夫,在你来之前我和赵郎中商量好了,希望你能与他一起为我爹诊治。我今日特意跑这一趟,就是希望小李大夫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尽心为我爹治病。但凡你有什么要求,陈某都会尽己所能的满足。”
听听!什么叫做特意跑这一趟?什么又叫做但凡你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用他陈大公子的话说,就是他赏脸亲自跑这一趟,让你们给老爷子治病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时务。
至于这第二层意思,无非就是利诱。这一点在很常见,也在情理之中,李半夏不想指摘什么。
她也深知傲慢自大是他的本性,与他讨论这些问题,到最后受气的还是自己。
李半夏只是勾着嘴角笑了笑,没有立即点头,而是转而看向了赵郎中。
赵郎中点点头,“不错,妹子,我已经答应陈公子了,和你一起为陈老爷子医治。至于你,也是我向陈公子推荐的,我希望你能来帮我。”他们是大夫。别管病人、病人的家属是什么人,有病就得治,不能见死不救。
李半夏当然清楚赵郎中的意思,自始至终她没说过不治。只是这治病,她自有她的治法。陈公子做不到,她也没有办法。
“陈公子,你想让我和赵大哥为令尊治病,这倒也不难,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陈公子皱皱眉,怎么这病还没开始治。她到底会不会治这病也还不清楚,她怎么倒先提起条件来了?
也罢,陈公子料想。李半夏提的条件无非是什么治病的报酬,还有让他给句准话,治不了病也别怪罪她什么的。
“好,你说。”陈公子爽快的答应了。
反正爹的病看了许多大夫,都没有起色。他们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失望会有,也不会多么的怪责他们。至于钱嘛,谅她一个乡村妇人胃口再大也大不了哪里去,他们陈家有的是钱,也不差那一点儿。
李半夏一直在打量着他的神色,从他或侧目或皱眉或恼怒或不解或自负的神色中。读懂了他的心思。
这个陈公子,可真是一个不可爱的人,很不可爱!
“第一。我想让陈公子明白,你既然决定把你爹的病交给我和赵大哥来治,就不能中途撤手,临时换人。否则,陈公子这个时候就可以去请别人。我和赵大哥就不用去了。”
李半夏的语气说得很坚定,不容置疑。
陈公子愣了愣。仔细回想着她说出的那几句话,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事实上,在他来请李半夏和赵郎中去给他爹看病的同时,家里的管家已经带着家丁乘马车出发了。
张神医请不到,可有消息称与他医术不相上下的周神医前些日子在临近的城镇出现过。他派管家亲自前往,就是为了打探周神医的下落。得到消息,就去将人寻来,替他爹看病。
这空出来的一段时间,也只好让赵郎中和李半夏帮忙撑撑了,有他们在,好歹不会坏事。
李半夏很明白,这位陈公子自始至终就不相信他们能将陈老爷子的病治好,他之所以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合他们二人之力保陈老爷子这段时日无虞。
其实,相信名医,不信任他们这些乡下的小大夫,也不是陈公子一个人会做的事。许多人都这么想,谁放着名医不信,去信那些没有经验没有名气的乡下大夫呢?细想想,李半夏也没啥好气的。
比起她,赵大哥受到的气更多,可不曾见他这么埋怨气愤过。这一点,她还真需要向他好好学学。不过,这其中,不排除李半夏为他叫屈的成分在里面。
“陈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应是不应?”一看他这左右为难的样子,李半夏就知道照着这样发展下去,事情又会演变成上次的样子。
被人这么对待一次尚能理解,被人这么对待两次道一声无奈,毕竟不能当头给他来一拳。到了第三次,叔能忍,姑也不能忍了!
尤其是赵大哥,赵大哥经历了两次,她第一次并未前去陈家,没有经历过第一次换大夫的事情。从赵郎中那几日的闷闷不乐来看,也可猜到他们有多么的欺人太甚了。
第二次的时候她就在陈府,眼看着那个假神医在那装腔作势,耀武扬威,这个陈公子却偏听偏信,一个劲地要把他们打发走。要不是最后他们揭穿了那假神医的阴谋,他陈公子被人骗取钱财事小,误了陈老爷子的病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更甚,陈公子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即使他们帮他揭穿了假神医的身份,随便道了谢便了事,仍然不愿从心里尊重他们。对于这样的人,岂非多说无益?
“小李大夫第二个条件是什么?”陈公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又问。
这第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就来问第二个。也罢,一次性说了,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放心将病人交给他们来治,那就去劳别人大驾,他们也不是非得巴着给陈老爷子治病不可。
“第二个条件,我和赵大哥在陈府为陈老爷子治病,享有绝对的自由。你可以关心陈老爷子的病情,不懂的可以问我们。但是你若一答应我们前去,不仅这治病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又或是用了什么希奇古怪甚至是可怕的法子,你都不能阻止我们,更不能将我和赵大哥丢出府去!”
最后几个字颇有嘲讽的意味,试想着上一次,她和赵郎中虽然不是被赵家家丁给丢出来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陈公子有些发窘,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李半夏话中的意思。
而李半夏,要的就是他能听懂。
令陈公子诧异的是,李半夏提的两个要求,他居然没有一个猜中。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就好像与她比起来,自己就是一个龌龊的满身铜臭的小人,可笑地揣测着她的动机,却在这里忍受着她的奚落和责难。
奚落,责难?或许严重了一点,借机表明立场还有发泄牢骚倒是有的。他和赵大哥不是他的下人,也不求他什么,凭啥要在这里承受他的百般轻侮?
一口回绝他的要求,拒绝治疗陈老爷子?这样的事她还做不出来,赵郎中也做不出来。况且对他们无礼的是陈公子,与陈老爷子没什么干系,他们没必要将他也算进去。
一码归一码,也不会为了给这小子好看而去让病人承受过多的痛苦,那样不厚道。
李半夏要求说完,就闭上了嘴,给陈公子一点考虑的时间。
这个决定并不好做,关键就在于他愿不愿意相信他们,敢不敢拿陈老爷子的生命冒险。
答应她,是一种冒险。
不答应她,也是一种冒险。
现在就是要看他怎么取舍。让他答应这两个条件,不是李半夏有心刁难,而是她已经有把握治疗陈老爷子的病。在治病期间,她必须想到所有的事情,考虑到其他可能会面临的状况。
她的那一套治疗方法需要很长的时间,在用药用量方面还有可能与其他的大夫相冲。贸贸然让别人接手,恐怕会招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之所以这么要求,也是为了陈老爷子的病着想。
但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陈公子,不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也是因为她不想!
陈公子从来就不会相信他们能治好他爹的病,或许可以这么说,他根本就不相信一些乡下大夫能够治好他爹的疑难杂症。
她若是把自己的考量告诉他,他很可能还会觉得她在大言不惭,在说大话。就算他真的相信她真能治好陈老爷子,那又如何?
治疗期间发生的变化,有无其他的并发症都难以预料,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拍着胸口保证说,她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治好他爹。
这样无异将自己置于很不利的地位,也会让她承受着无比大的压力,对病人的救治不利。
忽略掉陈公子是否相信这个因素,她本就不想告诉他才是最重要的。
大夫给病人诊治,除了医术,最重要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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