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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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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太太,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一个老变态。
这样一副扭曲的面孔。还真的无法把刚才和她拉家常的老太太联系在一起。李半夏摇摇头,她现在连和她说话的心思都省了。她怕再和他说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若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和她说这些话,李半夏的反应还不至于这么大。一个看起来这般和蔼这么大年岁的老太太,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怎么听都怎么让人发怵。
这种雷人的程度,不亚于现在就从天上掉下一颗炸弹。砸在她的脑袋上。
看来这一家子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雷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这两个人已经倒了,未防那未出现的傻儿子再在暗中偷袭,李半夏觉得自己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的好。
这个地方多呆一秒,就多一份危险。
李半夏吹了声口哨,笑愁就得得得地跑了过来。
看她要走,那老太太就急了,“你要走?”
“我不走难道还在这陪着你们等着?”李半夏可不想再招上什么麻烦了,别看这一家子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就三个人,可要真是惹上他们,那想甩还真是很难甩得掉。
这个老太太是个老变态,她儿子是个小变态,老变态现在是没什么还击之力了,可那小变态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呆着呢。和他遭遇上,李半夏可没什么把握、要真是落到这一家人手上,李半夏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自己将会有什么生不如死的下场!
所以,能逃就尽快地逃吧,别搁这儿磨叽了。
“丫头,你还没说,你吃了我的饼,咋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你要不给我好好说说,这道岗你是过不去的,我老婆子是个犟脾气,要是什么事想不通,可就追着她后面一辈子~~”
“呵呵!老人家,您老的嘴巴可真是一点不饶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一副硬的口气,李半夏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了。她老人家这把年纪了,为啥不安生的过日子,颐养天年,非要做这种伤人害己的事情?
不是她觉得她的话好笑,而是真的很无奈。她自然不会相信他们会追着她一路,别说她追不上,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只是,陡然听到这种话,一个人,尤其还是孤身在外的人,难免还是有些些担心的。这就像是你的身后,随时有一条狗在伺机咬你一口。就算这条狗不会对你构成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威胁,心里的不安仍然不会减少半分。
“老婆子不但杀过猪,还打过猎,被我盯上的猎物,还没有一个跑得掉的。”这个李半夏还真的想到了,这个老太太许多地方表现得都太像一个猎人了。只是这个猎人,与别的猎人有点点不同。别的猎人,打猎是为了谋生,而她呢,只是为了满足她那变态的心理满足和刺激。
无疑,落在她手上的动物都是悲惨的。落在她手上的人,恐怕比牲口还要凄惨。
“听老人家的意思,如若告诉了你,你就会放过我,不会跟在我身后了?”要真是这样,告诉他们也无妨,这次过后,李半夏是不想和他们有哪怕是一丝的牵扯了。
“我老婆子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李半夏答应得很爽快,就算他们说话不算数,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我是个大夫,自己就会制迷药麻药蒙汗药。你们拿蒙汗药来对付我,就像是拿小牛腰肉来打一只狗,不仅没有一点用,而且根本就是在浪费!”
说着,李半夏就骑上马,夹了一下马肚子,笑愁立即加快脚步,奔跑在这山道上。
那老人家这一番话说下来,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头一歪,就昏倒在路边。就跟她家当家的一样,不醒人事了。
也许是李半夏经常研制这些药物的关系,她的身体已然自动生成了抗体,一般的迷药和蒙汗药之流,对付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所以她即使吃下了那个饼,她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本来,在这样寂静的山道上,突然出现一个老太太,就已经能够引起李半夏的警惕了。
这两天,她反复地回想到了那个木屋,想到了那对父子。也曾多次思量着,再次经过那个木屋的时候,她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当然也没有忘了她家屋外的那些蒜头、玉米和红辣椒,还有那只分外吓人的猫皮,这些都是真实的在她脑海里想过的东西。
于是,一个大胆的假设形成了,这个人家,该是有个女主人的。
而这个女主人,自然不是善茬。如果她是一个软弱怕杀生的主儿,也不会受得了自家墙上挂着那么个骇人的东西。
这个女主人,只可能是那个老人家的妻子,因为那傻儿子曾说过,想要抓住她就是为了给他当媳妇儿的。那老人家五六十岁,他的妻子该也是那么大年岁。
那个老人家从路边经过,直奔她的方向,虽然一开始并未往她这儿看,但正是这一点,她一进入她的视线,她心中那异常敏感的警报就拉响了——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许多更充足的理由。
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猜测就随便怀疑一个人的,而结果也证明,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问题所在的——
214 顺利逃生
214 顺利逃生
吃下那个葱饼的第一口,李半夏就吃出这里面有蒙汗药了。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李半夏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还不知道这附近藏没藏别人,在发现有问题之后,自然不能大声嚷嚷。
老太太要和她拉家常,她听着便是。把这东西当故事听,虽然乏味了点儿,但要是把它当成是真的,就像是一个演员在演戏,明明是戏,还是会被戏打动,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难的了。
如果那老太太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怀疑她了,那个颁给她的奥斯卡奖项是否更应该颁给她?
呵呵!李半夏在乎的当然不是这个,而是她在想,一个人在面对困境的时候,的确能做到许多她平时做不到的事情。
也不知那个老太太答应的事情算不算数,告诉了她答案,他们就不会追上来。李半夏可不敢这么乐观,毕竟,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一个人露面呢。
一声尖利地嘶鸣,马腿高高昂起,在空中划下一个悲怆的弧度,撒下一道鲜血。马儿受痛,撒着蹄子狂奔起来。李半夏紧紧拉住马缰,“吁——吁——”费了好大的劲儿,笑愁才停下来。
也顾不得危险,几乎想都没想,便立刻翻身下马。
迅速扫了一下四周,没有注意到附近有人,抓紧时间蹲到地上查看笑愁的伤势。
笑愁的脚掌受了重伤,鲜血淋淋。笑愁在痛苦地哀鸣,李半夏心疼地抚着它的脖子,安抚着它受痛的情绪。
也许是笑愁感觉到了主人的担心,嘶鸣声渐渐小了下来。只是它的几只蹄子,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踏来踏去,不知要如何才能让主人知晓它的苦处。
李半夏打了一个手势。让笑愁斜躺在地上。笑愁伤到脚了,情况很严重,已经无法再继续赶路了。
而李半夏,这个时候也无心赶路,如果笑愁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哎!笑愁是她的好朋友,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抛下她不管。
还有姐姐和莫当家,笑愁是他们的宝贝,他们将笑愁送给了她。她怎能辜负他们的好意,让笑愁出任何的意外?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笑愁仍然很听话。她叫它躺下来。笑愁忍着蹄子上的剧痛,歪过庞大的身体,侧倒在了地上。
李半夏轻轻抬起它的蹄子,查看着它的伤势。
奇怪的是,笑愁的伤这么重。流了这么多的血,乍一看居然看不到伤口!
李半夏将笑愁脚掌上的铁蹄拿去,这才知道,原来因为连日赶路又没有给笑愁换上新的铁蹄的缘故,这个铁蹄早已经破损不堪了。还有一只铁蹄不见了,而那只蹄子是伤得最重的。
倒在地上的笑愁不断地抽动着。不时从鼻中发出几声咴咴声,尾巴耷拉在地上,再也无法像往日那般快乐地甩动。
李半夏将笑愁脚掌上的泥沙和烂叶扫尽。这才发现,笑愁的脚掌上有着一个个火柴棒大小的针眼。
是尖利的钉板所致?
方才经过的山道上杂草丛生,事先有人埋下钉板,她又急于赶路,不察之下就会踩中他们的陷阱。可怜笑愁。跟着她是受苦了。
李半夏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一想到。笑愁踩着钉子可能会遭受的疼痛,李半夏的心中就是说不出的不舍和愤怒!
好好的路上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钉板?不用说,李半夏也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这手还真是毒啊,料准了就算是伤不到她也先伤了她的马,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没有马的她,即使想跑,也跑不远。
李半夏从随身的水壶中倒下一点水,为笑愁清洗伤口。确定它的脚掌里没有遗留下钉子和细针之类的,给它倒上药粉,然后撕下衣襟给它包扎了起来。
身上带的治伤药不够,只能先赶到镇上,再重新给它看伤了。让笑愁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等药效发挥作用,李半夏才轻轻地拉着缰绳让笑愁站了起来。
“笑愁,还能走吗?”李半夏站在马的侧前方,一边摸着笑愁的脖子,一边问它。
笑愁脑袋温顺地贴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腿。动作间,似乎有无尽的依恋和亲昵。
经过这一次的经历,她和笑愁可不仅仅是好朋友了,勉强还能算是战友了,呵呵!
李半夏牵着笑愁,缓缓地行进在山道上。
她知道,可能在前面还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她,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了。有什么危险,她要来就来吧~~
她怕的不是他们出现,而是他们不出现!
那个隐藏在暗处在地上埋钉板的人,既然咬住了她,那她一昧地躲避只会接连糟了他的暗算。还不如直接跟他对上,痛痛快快斗上一番,也老得他像条恶狗一样,老是在后面追着她。
这样的麻烦,只有彻底摆平了,才算个完。否则不说别的,单说她回程的时候,恐怕还得遭遇上他们。
这次只能说她运气实在是不好,竟然招惹上了这一家难缠的家伙。李半夏又在想,如果那一次她没想着要到那小木屋去借宿,那么这些日子的麻烦是否都没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麻烦已经沾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所以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一个是因为笑愁脚上的伤,一个也是因为等着背地里的那个人出现。
令李半夏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直到傍晚她平安顺遂地到达月城的时候,都没有等到背地里的那个人出现。
平静得就好像那路上的钉板只是一个意外,自始至终就没有那个背地里的人。
他们一家三口子,两个出现了,不可能还剩下一个。但他既然在,他又为何没有出现呢?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知道在路上下手。过了那条山道,他们就是想对她怎么样也是有心无力了。
李半夏实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这个绝妙的机会。
…………
山道上。
一条灵活的身影跳跃在草丛间,追随着笑愁的脚印。在山地中,他就像是一头敏捷的猎豹。任何被他盯上的猎物,都难逃他的捕猎。
他抓着一根藤蔓,跳跃到了另一个坡上,现在,他已赶到了李半夏和那匹马的前面。他重新抓住了一根藤蔓,只要拉着这根藤蔓,他有把握可以这样飞下去,一下子砸晕了那个女人。
那个胆敢用针扎她屁股的女人!
他跟爹还有娘说过,他要亲自把她给逮住,他要让她做媳妇儿。她长了两条腿,却像是有四条腿一样会逃跑,再加上牵着一个真正四条腿的,等逮到她后他一定要将她给看牢了。
她好聪明,比爹说的还要聪明多了。以前别人常说他是个傻子,谁嫁给一个傻子,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就是因为这样,爹娘才会带着他离开村子,住到了山上来。
娘年轻的时候可凶可厉害了,只要她一扬刀子,那些爱说叨的妇人和孩子就不敢再说他是个傻子了。
可是这根本就没用,那些人背着娘,更加地欺负他,指着他骂他是一个大傻瓜,没人要的大傻瓜。
他好恨那些人,在恨意的驱使下,他把一只跑到他身上的猫给扔到了屋外,看到它狠狠栽了几个跟头,他心里涌过一阵快意。
似乎,他的愤怒和暴躁得到了缓解。幻想着刚才被他扔出去的,是那些时常骂他的孩子和妇人,嘴角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笑是一种怪笑,一种狞笑。他当然不知道这到底是种什么笑,因为他们说过,他是一个傻子。傻子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知道他的笑容与平时的不一样,也异常的陌生。
爹和娘看到这种情况,无奈之下,还是决定把家搬了。娘从来在外面就没有怕过谁,也没有让过谁,这次,在一个深夜,爹和娘牵着他悄悄地出了村子。
他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个夜晚很冷,冷风一直往他的脖子里灌。娘看到他冷,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他在她怀里睡熟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几日后,他们来到了这座山,就在山上的那个木屋处,他们落了户。
他是个傻子,她却好聪明,她做了他媳妇儿,以后说不定就没人说他是傻子了。娘说啦,傻子和聪明人在一块儿,是最好的配对。
他问娘,要是她不听话该怎么办?娘说,女人不听话,当然就是要让她乖乖听话。他又问,如何让她乖乖听话?
娘说,你首先要哄,好言好语的劝,让她做你的媳妇儿。她要是不领情,还嫌弃你,你就要让她怕你,不让她离开你。
他于是就问了,怎么让她怕我?
娘说,打她,关她,她怕哪样你就给她来哪样。她要是骂你,你就堵上她的嘴,或者割了她的舌头,省得她在那边神神叨叨的。她要是想跑,你就打断她的腿,几次一过,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215 暗中护花
215 暗中护花
我跟娘说了,我就要那用针扎我屁股的姑娘做我的媳妇儿。
娘说她这会儿可能跑啦,找不着她人了。他不信,连夜追踪了十几里路,都没有看见最近有马儿驶过的痕迹。
而在下山的路上,有上山下山两种马蹄印,他敢肯定她一定是仓皇地逃到山下去了。
她没有过岗,那她就一定会再经过这儿。
娘又说,她一定被吓破了胆儿,再也不敢打这儿经过了。可他知道,要想过岗,就只有这一条路,她迟早还是要经过这儿。
别人都说他是傻子,可他就是知道,他会经过这儿。
第二天,从早到晚,他都坐在屋前的大石头上,等着她出现。
怕她在半夜偷偷地跑了,他想到了自个儿经常玩的线球和铃铛。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林子当中布置好了那些线球和铃铛。只要她带着马儿从这边经过,那他手中的铃铛就会有动静。
一旦被他给得知了,那她就再也跑不了了!他要把她关在笼子里,陪他一块儿玩——
又过了一天,她还是没有出现,爹跟娘都说她这次是不会走这条路的,让他别在外面傻等着。爹娘不让他等,可他自己就要等,不等着她过来,他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那个时候天色尚早,他还睡得很熟。然而一听到铃铛晃动的声音,他霎时便睁开了眼睛。
就像是森林中,最矫捷的猛兽,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门冲出了屋去。
树林中,有一人一马,人还是那个人。马还是那匹马。他出来的时候,她正低着头查看着马儿的腿,她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见识到了她上次针的厉害,这次他没有急着扑上去。
之前娘就和她打过招呼,若是看见她,就把事情交给她来办,她有办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逮住。
他一向知道娘有多本事,她要想让一个人栽跟头,那那个人还真就只有干认倒霉了。
他和爹躲在草丛里。因为草丛后面只可以躲一个人,他和爹分别藏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爹离她离得近,他离她离得远。上次他和爹两个都糟了她的暗算。整整在地上倒了两个多时辰,等娘半夜从山下卖野味回来的时候,他和爹都快冻僵了。
爹整整骂了她一个时辰,说哪天要是犯他手上,他要她哭爹喊娘。生不如死。娘很生气,从小娘最恼的就是看别人欺负他,当娘从他屁股上拔出那根长长的银针,娘狠狠地折断了针头。从娘可怕的目光中,他乐呵呵的想,有人要倒霉了~~
他在草丛后亲眼看着她吃下娘给她的饼。这饼里下了药,吃了就会倒在地上,跟个死人一样。那时候。不管是打是捆,或者是照娘所说的把她关在猪圈里,可都得听他们的了。
想到这儿,心里就乐滋滋的。娘管笑得直咧嘴的样儿叫乐滋滋,就心里很痛快很高兴的意思。他这会儿就很高兴。因为他马上就要有媳妇儿了——
爹看到她倒下后,也出来了。泄愤地踹了她两脚。他真想叫爹停下来,媳妇儿还没进门呢,可别把人给打坏了。尽管当时他自己,也很想冲出去,冲着她身上狠狠地给上几脚,叫她以后还敢跑,还敢跟他对着干!
他比爹慢了一步,刚想起身的时候,鞋子掉了。等他找到鞋并且穿好他之后,场中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立即藏回到了原处。
他看到,“他媳妇儿”原本笔直地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了,还在一眨眼间就将爹和娘给放倒了。
上回他就纳闷了,她这袖子里到底藏了啥好玩的东西,左一挥,一人就倒了。右一挥,一人就晕了。等下次逮着的时候,他要好好琢磨琢磨这里面究竟有些啥。
距离太远,娘叽里咕噜地也不晓得在和她说些啥,反正听不见。听不见没事,只要他给瞅准了,不让他的媳妇儿跑了就成。
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她便翻身上了那匹马,一溜烟地就不见了人影。
别以为有个四条腿的家伙,我就追不着你,在林子里,即使是最善于奔跑的动物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前方还有路障!
路障这个词,自然是娘告诉他的。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要听着记着就成。那钉板可是自己拿来打猎的,谁的脚踩在这密密麻麻的钉板上,都不会是它自个儿的了。那个时候,别说甩掉他,就是跑都跑不动了。
他抓着藤蔓,在林中奔跑。她走的是下面那条宽些的路,他跑的是上面狭窄被野草覆盖几乎看不见路的一条小路。本来很远的一段距离,几个起落,他就追了上来。
马的嘶鸣声传来,他高兴得一啸,低低的啸声响在林间,谁都不会想得到那是一个人发生的声音,而应该是一只野兽。他还是得手了,也不枉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这东西埋到这个地方来。
站在上面往下望,底下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底。这一刻,他就如等待猎物松懈的时候突然跳下去,砸她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看见了他的眼睛,绝对不会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傻子。
他不是个傻子,那些说他傻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又或者说,如果你以为傻子就很无害,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危险,那你就想错了。当一个傻子,更应该说是疯子,固执于一件事情,想着法的达成某件事情时,所产生的力量必定是非常惊人的。有的时候,还是十分恐怖的!
她蹲下身,正集中心神给那匹马看伤,一连半天都没有回过头。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抓紧手中的藤蔓,试了一下距离,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飞跑过来一个人。
如果说他是山间的一只猎豹,那他就是天空中飞的一只猎鹰。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到了他的跟前,把他扑倒在地上。就地打了几个滚,和他一起滚到了山坡下面去了——
那个人就像是在跟他玩命!
…………
清晨,客栈外。
马如东望着李半夏一人一马渐渐走远,越想越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上路,但他也知道她说得很有道理。家里不能缺了他。于是就想着,暗暗送她一程,如果看她真的没有问题。那么他就马上回来。
他是山里面长大的孩子,对林子和深山这些地方,可以说是最为熟悉的了。小的时候,爹总是喜欢带着他在田间奔跑。每当金秋十月,田间的稻谷收成以后。每家每户的田间都是光秃秃的。
在稻子未收成之前,田间是孩子和鸭子游玩的禁地。谁都不能乱跑到田里去,怕一个不留神会踩坏了捣鼓,糟蹋了粮食。鸭子一旦进了田里,立即就有大娘大婶三姑姨婆等一帮子人拿着长竹竿将它们从田里赶出来了。
等收割之后,田里就是孩子们的天堂。
上上下下。成片的稻田阡陌纵横,偌大的田园里,孩子们尽情地奔跑、追逐。摔倒了。也不会痛,还就势在田间翻两个跟头,打几个滚。孩子们你追着我,我追着你,变着花样玩着有趣的游戏。
还有那漫山的山谷中。充斥着鸟语花香。摘果子,挖草药。撇兰花,孩子们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山中的每一个角落。
荆棘遍地的山地里,也挡不住爱玩贪吃的孩子。上山下水,爬屋揭瓦,只有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就没有孩子们到不了的地方。
马如东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也最是调皮,他长大以前,那地方的孩子可都是跟在他后面混的。
孩子那么多,难免就有个打架斗嘴,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时候,想要当好这孩子王,那可得有真本事,让孩子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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