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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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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秋按捺不住的先开口:“宛秋之前看到大表哥夫妇呢,也不知道他们来云若寺所为何事?”
忠睿王爷嗤笑一声,语气就带了几分讥诮:“来寺庙还能做什么?”
这是这段时间陈宛秋从忠睿王爷这里感受的最寻常的语气了,陈宛秋之前还自我解释为忠睿王爷傲娇了,他不满意她在皇上面前展露风采,借着讥讽的语气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可如今陈宛秋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陈宛秋掐着手心,试探着用带着羡慕的口吻道:“勇武侯夫妇鹣鲽情深,恩爱非常,这次许是大表嫂想来拈香,大表哥陪同她过来的。”
陈宛秋虽然这么说着话,可注意力分了一大部分在忠睿王爷身上——陈宛秋到底还没有能明目张胆的直视忠睿王爷,她五感敏锐,只用这大部分注意力还是能将忠睿王爷的神情收入眼底。
忠睿王爷神情自然不是陈宛秋想象中的嫉妒、愤恨、恼怒这类的。更没有什么怀念之情,他只是轻轻动了动眉毛,似笑非笑含着讥诮道:“你羡慕?”
陈宛秋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顺着忠睿王爷的话。轻轻的说:“宛秋自是羡慕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忠睿王爷冷笑:“本王是该笑你蠢呢,还是该笑你痴呢?”
这话儿实在是太直接了,陈宛秋不由得瞪大眼睛。
忠睿王爷显然不想讲给陈宛秋听,从头开始,陈宛秋自认为完美无缺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在皇上一阵见血的点出陈宛秋的性别和性格后就变成了嘲弄,尤其是在之后查清楚陈宛秋的身份后。
起初他们俩还认为是陈家打的主意,可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陈宛秋一介女流设计出来的。
有心机的女人他们见识过不少。皇宫中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还少吗?可像陈宛秋这样试图将皇上和亲王都玩弄在手心的实在是生平仅见。
可以确切的说,如果不是陈宛秋展露出来的‘才学’以及‘能力’,就凭她这样的野心,如今或许都已经化为一抔黄土了。
忠睿王爷不愿意讲,可自尊心受损的陈宛秋非得要弄个明白。她压住火气:“宛秋不明白王爷这般说的原因,还请王爷给宛秋解惑。”
忠睿王爷眼底的嘲弄更重:“呵,当本王看不出来你在皇兄面前耍的把戏?你不就是想进宫去做我皇兄的女人么?就凭你的出身,进宫了也就是个不入流的贵人,说白了就是个侍妾。”
“我不做妾。”陈宛秋对这一点很执着,“我永远都不做妾。”
忠睿王爷收回嘲弄的目光:“所以本王才说你愚不可及。”
“王爷何必非要刺伤宛秋?宛秋…宛秋做那些事也是逼不得已的。”陈宛秋泪睫于盈,嘴唇微张着。含冤莫白的模样让人极为心疼。
她可没想到忠睿王爷会直接戳穿她的目标,还这么不加掩饰的。
忠睿王爷冷冰冰的说:“本王想听听你逼不得已的原因?”他微微顿了顿,才继续道:“做亲王的侧妃倒是辱没你不成?”
这句话在陈宛秋听来有些像是忠睿王爷变相的表白,可陈宛秋忘了,皇室里位列亲王的可不止忠睿王爷一个。
陈宛秋咬了咬嘴唇,所说也只是单纯在解释那天她为何会出现在茶楼里。偶遇了皇上之事;所解释的也只是想借机获得陈远良的看重,让她自己在陈家的日子过得好一些罢了。
更何况她不过一介女子,自己的命运尚且不能把握在自己手中,更何谈终身了。
忠睿王爷听后,嘲讽道:“好气节!好谋算!连本王都敢算计。”
“宛秋有不得已的苦衷。”
忠睿王爷却不愿意听陈宛秋讲她不得已的苦衷。他冷眼看了陈宛秋一眼:“你可怜本王?看不上本王的做派?呵呵,你倒是说说看本王哪里值得你可怜了?”
陈宛秋压根没有意识到她的思路早就被忠睿王爷带的跑偏了,她咬了咬嘴唇,把她的想法说给忠睿王爷听,无非就是劝忠睿王爷在皇上面前谨小慎微,才能长长久久的屹立不倒,才能不被皇上忌惮。
陈宛秋又说她只想要帮忠睿王爷,进宫去也会帮他的。
忠睿王爷听完陈宛秋的话,静默半晌,“你有没有想过本王同皇兄是嫡亲的兄弟,你算是哪根葱?我们兄弟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
陈宛秋本来说那番话就不是真心的,可就算不是真心,也没想到会被忠睿王爷这么糟践,她恼了:“王爷是存心让我不痛快的?”
忠睿王爷的话实在是让陈宛秋面子上下不来,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般的难受。她本来就是想着去当皇太后,去把她所学的知识教导给下一代人,用知识改变世界,可这份苦心没有人理解,反而在忠睿王爷这里处处受辱。
忠睿王爷冷冷的说道:“你配让本王找你不痛快?”
“我……”陈宛秋心里有苦说不出,有火也不能发,说不出的郁闷。
“陈宛秋你当天下就你一个女人?当本王找不到宠爱的人?在知道你千方百计接近皇兄后本王还会痴迷于你?你哪里值得了?”
忠睿王爷这话儿实属真心实意。可在陈宛秋听来又变了些滋味,她不由得抬头去看忠睿王爷,想弄清楚忠睿王爷是处处侮辱她,还是别有目的。但忠睿王爷压根就没给她继续探究的机会。
忠睿王爷看把陈宛秋贬低的差不多了,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对她只有恶心,当即甩手离去,宝蓝色的锦袍掀起好看的弧度,看的陈宛秋心里头又酸涩又难堪。
陈宛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恋度在作祟,一时认为忠睿王爷是吃醋使然,才做出用言语侮辱她的事来,一时又觉得忠睿王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难堪和侮辱。
——如果忠睿王爷知道他践踏陈宛秋自尊出口恶气的话被她给曲解成这番模样。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在这样心情的交织下,陈宛秋愣是没想起来她的初衷是试探忠睿王爷对苏颖是何种心思的。
苏颖这边儿没有现场直播,禄小娃只有告诉她,代表忠睿王爷的点和代表陈宛秋的点重合了,过了半晌。又告诉她,两个点分开了。
禄小娃偏偏还觉得自得其乐,又乐颠颠的提示苏颖,潘如月和她妈靠近了。
这里本就是寺庙特地给女眷开辟出来的地界,潘如月跟她妈潘太太出现在这里儿又有什么奇怪的。
潘如月显然也第一眼就注意到苏颖,当即两眼含泪,身体摇摇欲坠。
苏颖觉得吐槽的时候到了。禄小娃替她把这槽给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的情郎呢。】
吐槽功力见长啊,禄小娃。
潘太太注意到女儿的异常,顺着潘如月的目光望过去,看着苏颖,粗粗一扫苏颖身上的衣裳首饰。只当苏颖是小门小户的主妇,并不放在心上,问潘如月:“你认识那位太太?”
潘如月含着泪点头:“她是奕表哥的原配。”
潘太太可惊讶了,傅奕阳身为勇武侯,他的嫡妻怎么打扮的这么寒酸。又见苏颖亲自抱着孩子,身后也只跟着两个打扮素净的丫环,心下就不以为然起来。
心里想着怕是这位原配不得敬爱,在夫家的日子不甚如意。
潘太太还真是误会了,今日去祭拜老祖宗,自然不能打扮的富丽堂皇的,连身边的丫环都很注意。再说苏颖这一身,只是看着素净,其实挺贵重的。
抹额是银平纹链坠素白珍珠式的,旁边的双衔鸡心坠小银凤钗在庄重场合佩戴也不气弱,整体看起来特别的冷艳,让人望而生畏。
除了这些并没有其他的首饰,手腕上也就戴了枚九弯素纹平银镯子,衣裳也素净,敬人先敬衣的潘太太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苏颖这一身寒酸了。
真说起来,潘如月穿的更像是孝服。
潘太太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就拉着潘如月到了苏颖跟前,自来熟的跟苏颖说话:“你就是表侄媳妇儿吧?我家嫡亲姑妈是你府上老祖宗,论起辈分来你该叫我一声表姑的。今儿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只是来得匆忙,也没预见会碰到表侄儿媳妇你,我这镯子就当是见面礼了,等下回咱们再见面时,我再补一份正式的给你。”
说着就要褪手腕上的镶金翡翠玉镯给苏颖,苏颖两手都用来抱禄小娃了,自然是没法子接潘太太给的见面礼的。
不用苏颖说话,站在苏颖身后的芦荟已经站了出来,替苏颖把潘太太这镶金翡翠玉镯给接了过来。
苏颖斜睨了站在潘太太身后的潘如月一眼,潘如月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缩了一下,整个人藏到了潘太太身后。
苏颖翘起嘴角:“你是潘姑娘的母亲?”
潘太太嘴上的笑一僵:“表侄媳妇儿何必这么生分,我托一回大,你叫我一声表姑便是。虽说姑妈已然仙逝,咱们的亲戚情分也不能随着姑妈的去世而消失不是,姑妈在世时可是最疼爱表侄的。”
苏颖目光刮过潘太太的衣着打扮,淡淡的说:“本夫人恍惚记得老祖宗去世时,这位潘太太并没有前来吊唁。”
潘太太脸色讪讪的。正准备说什么,潘如月突然开口道:“大太太,不知奕……”
潘如月未说出口的话全都被苏颖冷眼憋回去了,苏颖冷笑道:“潘太太有这等功夫来认亲。不如将这时间花费到潘姑娘身上。”
“你……”潘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今日是祖母的忌日,本夫人就不跟两位寒暄了,告辞。”苏颖与她们母女擦肩而过的时候,张了张嘴,轻描淡写的留一下一句话:“这样寡廉鲜耻的姑娘,实在是生平仅见,祖母她老人家若在,都替你们臊得慌。”
潘太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潘如月却没注意到她母亲难看的脸色,她心肝砰砰乱跳,她有种直觉。奕表哥定然也在这云若寺里,高兴的同时又懊恼起来,她怎么就把祖母的忌日给忘了,奕表哥那么敬爱祖母。
奕表哥他今天肯定很难受吧?
潘如月想去找傅奕阳,咬着嘴唇脸色变得苍白。跟潘太太说她头疼,想歇一歇。
潘太太在苏颖那里碰了不小的软钉子,其实说是硬钉子也可以,苏颖说话可是一点都没客气,也丝毫没把潘太太这个所谓的‘表姑’放在眼里,没听人家一口一个本夫人的。
听潘如月说头疼,潘太太瞪了她一眼。压住火气:“既然身子不爽,那咱们就回府。”
潘如月顿时傻眼了,她委屈的看了潘太太一眼,二话不说就提起裙摆往外跑,潘太太反应过来又气又恼,连忙让丫环跟过去。
芦荟和薄荷都拧着眉跟着苏颖后面。那潘太太给的见面礼镶金翡翠镯子没到苏颖手上,就让她吩咐芦荟自个收起来了。
苏颖绷着脸没说话,禄小娃在她怀里闭目养神:【就以潘如月的热情劲儿,傅奕阳贞/节堪忧啊。】
【……呵。】
【你别不当一回事,万一潘如月来一回霸王硬上弓的戏码。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可就赖不掉了。】
苏颖眯了眯眼睛:【是不是还要春/药来一发啊?】
禄小娃再粗神经也意识到苏颖现在是老虎的胡须捋不得,悄悄的闭嘴了。
偏偏就有人来捋胡须,潘如月朝着这边软着骨头般跑过来,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等看清楚前面的是苏颖后,又跟前面也来了个猛虎出柙,她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竟然停到了苏颖跟前。
苏颖目不斜视,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潘如月,抱着禄小娃前行。
只听噗通一声,潘如月骨头软的不行,朝着苏颖跪下了。
云若寺香火鼎盛,这时候来上香的女眷不少,潘如月从之前如弱柳扶风的小跑出来,就有人注意到了,等这会子软倒在苏颖跟前,有妇人认出苏颖来了,眼神不住的往这边瞟。
秋水赶过来了,及其利落的把潘如月给拉起来,嘴里关切的问道:“姑娘您作甚跑这么快,还这么不小心摔倒了,有没有磕着,腿上疼不疼?我的姑奶奶,您下回可得小心了,这都第几回了?回头太太知道了,非得揭了奴婢的皮。”
又压低声音说:“姑娘您何必纠缠大太太。”
潘如月就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以为是外室找上门的狗血大戏,可一转眼就跑出位丫环来,而这丫环也忒抢戏。
秋水又朝苏颖道了个万福:“见过表太太。”又扯了扯潘如月的衣袖道:“我家太太还在里头等姑娘回去呢,不打扰您了。”
芦荟得了苏颖的眼色,上前扶了秋水的一把,极为顺手的把刚得的镶金翡翠镯子给套到秋水手腕上。
秋水低头一惊,张了张嘴,对上芦荟笑盈盈的模样,把话都给憋回去了,顺势把手往下一耷,就把那镶金翡翠镯子给掩的严严实实的。
芦荟脸上笑意加深。

☆、154章 跳梁小丑

苏颖看了骨头软的不行的潘如月一眼,很平淡的一眼,好似并不把潘如月膈应人的一跪放在眼里,可就高高在上极了,淡淡的说了句:“潘姑娘在这寺里还是慎行的好。”
一转身便走了,似乎也不屑于同潘如月交谈。
潘如月刚才匆匆的跑出来看到的人可不少,重规矩的妇人们眼中露出不赞同来,又见潘如月如此的打扮,以为她是戴孝之人,之前的那些八卦心思也就散了。
总不能一个戴孝之人,还会做出孝期苟合之事?
再观潘如月仍旧是姑娘家装扮,身边也有婢女,即便不是大家大户出来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没什么看头,大家的注意力就从这边转开了。
秋水假装没看到潘如月泫然欲泣的神情,也没过问她刚才那就那么往青石板上一磕膝盖会不会疼,就冷淡的说道:“表姑娘,姑太太让奴婢带您回去。”
秋水也悲催,原本潘太太来之后,知道她是季夫人给过来伺候潘如月的,就被迁怒了。秋水想着本来她就能够被退回去了,哪想到季夫人说不愿意潘如月做下的丑事让更多人知道,就让秋水先顶一段时间。
季夫人这么说了,她也没得选择,只有继续呆在潘如月身边。
潘如月只顾着悲秋伤春,秋水也麻木了,也习惯了,潘太太有心刁难她,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打狗还的看主人呢。
秋水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手腕上冰凉凉的触感,让秋水心里头多了几分快意。
——潘太太打肿脸充亲戚,给人家勇武侯夫人的见面礼,人家压根就一点看不上眼,转手就打赏给她这个做下人的了。
秋水心里清楚她因何得了这镯子,压住轻蔑与不屑。秋水不容潘如月质疑的搀扶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潘太太那里送。
潘如月想挣扎,她还想去傅奕阳,终于想起摆出姑娘的款儿了。“秋水,你放开我,主子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了吗?”
秋水不卑不亢的道:“表姑娘,是姑太太命令奴婢的,姑太太是表姑娘你的母亲,难不成表姑娘不顾念您的母亲吗?以奴婢来看,母女哪有什么隔夜仇,表姑娘您待会儿跟姑太太服个软认个错,姑太太念着母女情分自然是不会为难您的。”
秋水这些言语中的陷阱算是白布置了,潘如月压根就不在乎。她只觉得连潘太太都不肯怜惜她,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就不挣扎了,乖乖的跟着秋水回到潘太太身边。
潘太太压住火气,见潘如月乖乖回来了。才觉得火气散了一些,眼尖的发觉潘如月走路姿势不大对劲,再瞧白色裙子上的脏污,皱起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潘如月这才感觉到疼痛,倒抽一口气,眼圈就红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大太太没有关系。”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把潘太太心头的邪火给引上来了,她原本就是放下自己长辈的架子好心去和勇武侯夫人攀谈,哪想到对方态度倨傲,还摆起了勇武侯夫人的架子,连她的示好都给无视了,真是太不把她这做长辈的放在眼里了!
潘太太脸色顿时耷拉下来。指着秋水说:“你这丫头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勇武侯夫人看着平易近人,也没那么小心眼的到跟如月过不去,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你且说说。”
秋水低着头,心里撇嘴,嘴上说道:“姑太太果然通情达理。此事奴婢看的真切,确实跟勇武侯夫人并无半分的关系。是姑娘奔走的急切,没有注意到脚下,不小心磕倒在地的。”
潘太太一噎:“那如何又说到勇武候夫人了?”
秋水道:“正好跟勇武侯夫人碰了个对面。”
潘如月咬着嘴唇:“是我不小心,母亲就莫要再问了。”
潘太太是如何也想不到是潘如月自己骨头软跪倒在苏颖跟前的,心里还揣测是苏颖冲潘如月撒气,故意使人绊倒潘如月的,可秋水又说的笃定,想着可能是秋水去的晚一步,又听信对方的狡辩之词。
潘太太瞬间就脑补了这么一个在她看来合情合理的解释,握着潘如月的手道:“乖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原本冷眼瞧着那位勇武侯夫人堪有大妇之风,她对我这个长辈不恭敬我也不与她计较了,没想到她竟然给你小鞋穿,性子实在是嚣张至极,也不知当年姑母怎么就相中了这样品行的媳妇儿娶进门。”
潘如月低着头,奕表哥也被她骗了,奕表哥还称赞她孝顺端方呢,原来私下里品行不良,怎么能配得上奕表哥呢。
“母亲快别说了,大太太再如何也是奕,是表哥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怪她的。”
潘太太冷笑一声,似在不赞同潘如月的话,拍了拍潘如月的手:“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秋水冷眼看着潘太太跟潘如月一唱一和的攀扯人家勇武侯夫人,觉得她们母女真是无耻至极。
潘如月哄好了潘太太,又想着去找傅奕阳,秋水扯了扯袖子,语带关切的说:“姑太太,姑娘刚磕到了青石板,怕是磕的不轻,奴婢想着还是尽快抹些消肿去瘀的膏药,免得留下痕迹来。”
刚才只顾着胡乱攀咬人家勇武侯夫人去了,竟然没人关心潘如月还抽疼的膝盖,就连潘如月自个也沉浸其中了。
可真够忘乎所以的。
潘如月如今被秋水一提醒,感觉到疼痛了,潘太太狠瞪了秋水一眼:“你这贱婢怎么不早说?还不快扶姑娘到马车上去!”
秋水被骂了眼中闪过愤恨,抿着嘴唇上前架起潘如月,潘如月这次可没有替秋水求情,她现在懊恼极了,早知道勇武侯夫人是那样内里藏奸之人,就不该向她屈服的,不然的话,她这会儿说不定就能找到奕表哥了。
如何能不懊恼呢。
不过就算潘如月再懊恼再自责再肝肠寸断,她都得走了。
等坐上马车之后。秋水又带给她一个确切的消息:“奴婢方才看到了勇武侯府的马车,听到压车的婆子说勇武侯夫妇同来云若寺上香,他们的感情可真如外面说的那样好得很呢。”
“才不是!”潘如月有些尖刻的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有些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阴冷,秋水心里不屑,嘴上却道:“表姑娘怎么这般大的反应?这话儿又不是奴婢说的,只是听外头人都这么说道罢了,听说今儿是来还愿的,勇武侯夫人能平平安安生出一对嫡子来,可是勇武侯亲自从云若寺里请了一道高僧开了光的送子菩萨保佑呢。”
潘如月听得头晕目眩,扒拉开秋水顾不上膝盖上的疼就要下马车,秋水连忙抱住她,提高了些声音道:“姑娘。您可得当心膝盖上的伤,且不可乱动了。”
潘如月到底是被潘太太镇压下去了,她只能带着满腔的不甘和委屈家去。
秋水坐在马车外头,手背上一道红痕疼的她直抽气,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到了那只镶金翡翠镯子才觉得好受一些。
云若寺
禄小娃向苏颖报告了这一消息:【潘如月离开了云若寺。】
苏颖浅浅一笑:【就那么磕到青石板上。对我行五体投地之礼,可真是折煞我了。】
是反话。禄小娃快速判断出来,可不要小看他哟,【最是那一跪倒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苏颖嘴角抽了抽:【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潘如月这种人实在是挺能膈应人的,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我行大礼了。我们总共才见到几次面啊。】
【好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禄小娃自然是要同苏颖同仇敌忾的。
苏颖对潘如月只是单纯意义的不喜,要说潘如月单纯,她不是真单纯,就如同上次在勇武侯府,她频频上眼药,还就当着她的面。
苏颖的心眼可不大。更何况这人还觊觎傅奕阳的美色,啧。
【这潘如月是重生的吧?我可算是知道当初她能成为傅奕阳的继室的原因了,够单蠢。听听她称呼那魏姨娘什么,魏姐姐,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颖又在脑海里勾勒下潘如月和傅奕阳相处的画面——
“奕表哥。如月用从梅花花蕊上刮下来的雪水烹的茶,您尝尝看喜不喜欢?您要是喜欢,如月愿意天天烹给您吃。”一脸的娇羞。
傅奕阳面无表情。
不,傅奕阳柔情似水,握着潘如月的柔荑:“如月,你就是本侯爷的梅花仙子。”
“奕表哥——”
“如月——”
“呃……”苏颖被自己脑补的这样的场景恶心的陈年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潘如月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可傅奕阳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傅奕阳又怎么会这么媚俗呢。
不过,能让潘如月想要找大老爷再续前缘,大老爷定然在潘如月眼中有过人之处的。
会是什么呢?
器/大/活/好?
苏颖暗自咂摸下嘴,这一年多来,傅奕阳这方面的功夫确实有了长足的长进。
但是,那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不是,但在潘如月所谓的前世里,苏氏这个原配去世了,也不会有她的存在,按照傅奕阳那样的德行,这方面的功夫应该还就是那样,所以说应该可以排除这方面的可能性。
难道他们俩还真的两情相悦了?
苏颖想摸摸下巴,可她手里还抱着禄小娃,只有低头蹭了蹭禄小娃,继续之前的想法。
潘如月这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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