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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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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是关心则乱,苏颖把傅昀从奶娘怀里一把抱过来,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哄着,傅奕阳沉着脸连忙让人去请大夫来。
奶娘顶着傅奕阳的气势,颤颤巍巍的说:“福哥儿怕是出牙了,才会有些发烧。”
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颖这才想起之前给傅昀喂奶时也发现了,还摸到了正中下边的牙床上摸到一块鼓鼓硬硬的东西,这才知道小家伙要长牙了。
一慌乱就给忘了,苏颖连忙把傅昀放下来。接过来芦荟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指,伸手轻轻撬开傅昀的嘴巴,忍不住皱起眉来。
因为是要出牙,那一块的牙龈红红的,小家伙小脸挤成一团。皱成包子样。苏颖用手指轻轻的在他的牙床上按摩,缓解疼痛,小家伙哭声才渐渐小了起来。
傅奕阳不由得跟着舒口气。
别看傅侯爷在外面多雷厉风行,之前是完全没了谋划着怎么把潘知府给拉下马以及策划着怎么的让姜侍郎不死也得脱层皮的时候霸气侧漏,永平喘着气过来还被他给皱着眉头给训了一通:“大夫呢,怎么还没过来?”
永平赶紧道:“我去催催。”
郭大夫基本上就是被俩小厮给抬着小跑过来的,郭大夫仪容都没来得及整理。就被永平给拉扯了进去。
郭大夫往常也算是侯府固定会请的擅长儿科的大夫了,这会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原本还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事呢,哪想到就是小孩子出牙通常都会有的小状况,并没什么大碍,侯府也太大惊小怪了。
当然这半句他是不会说的。只说了前半截了。
郭大夫给开了个方子,是给奶娘喝的,将药性渗透到奶水里,间接的喂给傅昀。
傅奕阳看着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大儿子这会子蔫头蔫脑的也跟着心疼,脸色不大好看。盯着郭大夫让郭大夫都觉得头皮发麻,再三保证了这只是正常状况,你家公子真是没什么大碍。
傅奕阳咳嗽一声:“他既然长牙了,饮食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原来是要问这个,郭大夫脸色好看多了,他想了想:“不如我给写个食谱,让府中奶娘照着食谱来。”
“嗯,麻烦大夫了。”永平引着郭大夫到一边去写,还跟着赔罪:“大夫,之前情急之下多有怠慢,您多见谅。”
郭大夫捋了捋胡须摇了摇头:“无妨无妨。”
苏颖在屋里也是长吁了一口气,再偏头看睡得雷打不动的禄小娃,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么大的动静都还睡得这么香,没心没肺的臭小子。”
可不是,整个正院的都严阵以待的,偏就这小子睡了就是睡了,雷也打不醒,就显出他特别的让人眼红。
傅奕阳也看过来,跟着叹息一声:“还是晨儿乖,对了还是让大夫来给他瞧瞧。”
苏颖已经上手去掰开他的小嘴儿,探进手指头来摸来摸去:“他没出牙。”还是个真正的无齿之徒。
“咦?他们兄弟俩是双生子,长牙却不是一块的。”傅奕阳有些惊奇的说道,苏颖扯了扯嘴角,先不说禄小娃这芯子里不一样,单看他们兄弟俩并不是完全一样,差异越长越明显的相貌,就说明他俩是异卵双胞胎。
也不对,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不能做什么都做到同步吧。
苏颖轻声说:“估计也快了吧。”
虽然不是大病,但是福哥儿牙龈又痛又痒,到底是难受,皱着小脸哭个不停,苏颖和傅奕阳在一旁守着,等到了夜里,苏颖就打发傅奕阳自己回去睡,她在屋子里守着这小家伙。
傅奕阳道:“我回去也睡不好,不如把昀儿抱过来和咱们一起睡。”
苏颖也没推托,把傅昀抱起来回他们夫妻的房间。把小家伙放在两人中间。
苏颖让芦荟给找了干净的纱布洗干净后,在纱布上蘸上消肿止疼的三七药粉,裹在食指上,轻轻擦小孩的牙龈。
就这样折腾到半夜。福哥儿终于睡下了,苏颖亲了亲他的额头,对跟着折腾了半宿的傅奕阳说:“你赶紧睡吧,明儿还要上朝呢。”
傅奕阳伸手摸了摸福哥儿毛茸茸的头发:“坏小子。”
坏小子在苏颖的怀里哼唧了下,傅奕阳也不好再闹他,把手挪开,看苏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明儿把昀儿让奶娘顾着,你多歇会。”
苏颖勉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来,熬夜熬了这么久,可真是累坏了。
好在今天起来福哥儿没那么严重了。就还跟小猪似的哼哼唧唧的,还得苏颖在一旁哄着。
苏颖哪里好单独撇下他去补眠,就这么干熬着,熬的眼里头还带着血丝呢,也导致了眼眶子底下一片青黑。李夫人来之前。福哥儿才睡着,苏颖才能过来陪李夫人说说话,顺便吃点东西放松一下。
李夫人恍然大悟:“我道呢,你眼下一片青黑,原是小孩儿给闹的。”
李夫人有一子一女,不像苏颖是新手母亲,可她并不像是苏颖这样还亲自喂养孩子。差不多都像是其他大户人家的夫人太太一样把孩子交给奶娘和丫环们照顾,因此也不会和苏颖说些育儿经。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两人正说着,外边白芷进来了回禀苏颖:“二太太来了,说是有事找太太商议。”
李夫人就笑道:“既是你家的家事,我就不跟着掺合了,再者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苏颖也不留她,只说下次有空暇了再邀请她过来做客,送走了李夫人,苏颖才扭过头来对芦荟说:“她怎么又来了?”说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芦荟关切的说:“奴婢觉得二太太找您无非就是些鸡皮蒜毛的事儿,您大可不必也跟着操心。到底二太太他们已是分了家搬了出去。往前都没有这般的,如今就更不必如此,也不知二太太为何就认定了您。要不,奴婢去和二太太说说,让她等闲不必常来。”
苏颖揉了揉眉心,也不怎么愿意搭理陈夫人,就跟芦荟说:“她有什么事儿跟你说也是一样的,我去歇会儿。”
陈夫人进了偏厅,没见着苏颖,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芦荟瞧见了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以前二房还没分家的时候,陈夫人就仗着有老太太撑腰没少给苏颖下绊子,寻常也难得到正院来。
如今都分了家,二房又不是多荣耀的分出去了,可不是灰溜溜的,偏偏陈夫人丝毫不以为意,不知怎么的就赖上了太太,屁大点事儿都能拿来做借口来侯府折腾一回,偏偏她还没自知之明,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
“你们太太呢?我有事找她,让她来见我。”
这话儿扎了芦荟的耳朵,她脸上笑得四平八稳,嘴上说道:“二太太可有要紧事?我们太太累了一天一夜了,这会子实在是疲怠,您若有什么事儿,便是和奴婢说也是一样的。”
这是认定陈夫人不会有什么要紧事了。
“瞧瞧,连个奴婢都敢跳出来糊弄我了,当我不知道,我刚才可是瞧见了大嫂这里有客人来的。有空招待客人,到我这儿便是要怠慢了,这是什么道理。”陈夫人愤愤的说道。
芦荟是苏颖的大丫鬟,不说往前,单就是正院渐渐立起来,苏颖地位稳固之后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别说侯府的下人,就是外面来拜见苏颖的诰命夫人见了她也都客客气气的,何曾被这么戳脸过,更何况陈夫人嘴上不客气的把苏颖给捎带上了,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哼!我倒要问问大嫂,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PS:
……
☆、186章 晚节不保
陈夫人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看芦荟格外不顺眼:“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哼!我倒要问问大嫂,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芦荟一点儿都怕她,苏颖既然同她这么交代了,就不会怕陈夫人拿了事说嘴,仍旧笑的四方八稳:“二太太,您若真有什么要紧事,只管和奴婢说了,奴婢即便是冒着打扰主子歇息的不规矩之事也会去和太太通报的。”
芦荟像是没看到陈夫人黑着的脸,掀了掀眼皮:“再者奴婢的事且用不着您来操心,自有太太管教。”
芦荟这优哉游哉的样子,好似一点都没把陈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让陈夫人气恼,但更恼火的是,要论起要紧事,那简直是难以启齿。
太羞耻了。
陈夫人冷眼看了芦荟一眼:“你这下人好大的胆子,竟是能做的了你们太太的主么?”
芦荟不卑不亢道:“侯府的奴才自都是谨守规矩的。”
陈夫人说不过她,冷哼一声:“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大嫂罢。”
芦荟有些愕然,真没想到陈夫人这么无赖,她又不能赶陈夫人走,只朝陈夫人曲曲膝盖,让两个小丫环来伺候陈夫人,自己就去服侍苏颖了。
苏颖刚躺在榻上就睡了过去,芦荟过来,薄荷就朝她做了手势,芦荟往里面看了看,就和薄荷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这时候天不算太热,廊外种了树正好遮阳,薄荷给福哥儿和禄小娃做小衣裳,芦荟伸手摸了摸棉布料子,点了点头后,撇了撇嘴说:“二太太看中咱们正院泡的茶了。”
薄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小声嘀咕道:“狗皮膏药。”
芦荟从箩筐里拿出之前做了一半的小鞋子,做起鞋子来:“她执意等就让她等呗。”
陈夫人等了两盏茶的时间就等的不耐烦了,叫了小丫头去看看苏颖现在愿意见她了不。小丫头和另外一个被芦荟叫过来伺候陈夫人的小丫头对了个眼,就退下去找芦荟了。
芦荟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过去跟陈夫人说:“太太实在是困顿,已经歇下了,二太太不若等太太得闲了再过来。不然,若您实在是有什么要紧事,便是和奴婢说,等太太醒了,奴婢转告给太太也是一样的。”
陈夫人接连被芦荟给下了面子,心里不舒服:“大白天的,大嫂就歇下了?这像是什么样子!莫不是没了长辈约束,大嫂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芦荟脸难看起来,道:“二太太这话好生没道理,奴婢且说过了太太为着大爷熬了一天一宿。又撑着疲劳见了客人,这会子好容易才得了空闲歇下了,怎么到了二太太嘴里就成了不成体统?
奴婢可得替我们太太说句公道话,二太太如今也是当家太太,也该懂的当家太太的辛劳。我们太太操持整个侯府,上又要侍奉老太太,已是辛劳不已。
偏二太太却是无要紧事却频繁登门劳动我们太太跟着费心费神,如今却是得不着二太太您一句辛劳便罢了,可二太太您这般诋毁我们太太也实在是令人心寒。”
陈夫人被芦荟一番话闹了个大红脸,气不顺瞪着芦荟冷笑:“好个牙尖嘴利的大丫鬟,大嫂真会调教人儿。这以下犯上的,合该捆了拖出去打板子!”
芦荟并没有因为陈夫人发怒就惶恐害怕,她往地上干脆一跪:“奴婢自知逾矩,不当太太醒了处罚,便是有这等自知之明,跪到太太醒了。奴婢再去认错。”
陈夫人没想到芦荟说跪就跪了,可她这一跪陈夫人反而尴尬了,说好听些陈夫人是苏颖的弟妹,不算是两家人,可就算是当初二房还没分出去的时候。她这个二太太也不好越俎代庖的去罚苏颖院子里的奴才,尤其还是芦荟这样的大丫鬟,这都是代表着主子的脸面。
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呢,更何况是现在二房都分出去了,她总不能特意跑到人家院子里来,什么都没干,就把人家的大丫鬟给罚了。
陈夫人被芦荟这跪弄得颇为下不来台,狠狠的瞪了芦荟一眼,口气生硬道:“看在你是忠心护住的份上,便是饶过你这次罢!”
两个小丫头连忙去扶芦荟起来,嘴上还说着:“二太太慈爱,芦荟姐姐快起来吧,便是太太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的。”
“是啊是啊,芦荟姐姐一心替太太着想,怪不得太太这么器重姐姐呢。”
这一唱一和的差点把陈夫人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跺了跺脚,甩手走人了。
临走前还阴测测的盯牢了芦荟的脸,冷笑一声道:“等下回我见了大嫂,也得向大嫂说道说道这般忠心的奴婢!”
芦荟撑起膝盖起来:“之前确实是我逾矩了,等太太醒了,我自会去请罪。”
这两个丫头是芦荟提上来的,桂嬷嬷也掌过眼了,圆脸小丫头叫桂枝的嘟了嘟嘴,有些不服气道:“本来就是二太太没道理,姐姐你也听到了她说的那是什么话,没得让太太听了心烦呢。”
芦荟斜了她一眼:“这样的话也不必往外说,二太太到底客人,没得咱们逾矩去反驳的。”重点是在这‘客人’上,没说二太太是主子,旁边的叫连翘的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刚才我和桂枝可没有怠慢了客人。”
桂枝还想说什么,被连翘扯了扯袖子,嘟了嘟嘴就不说话了。
芦荟看了桂枝一眼,只觉得这桂枝的性子有几分像薄荷,不大稳重,不过慢慢教她们就是了。
芦荟想到什么又点一点她们:“我知道你们几个私下里叫二太太是个打秋风的,这话要传了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苏颖本身就不是个多重规重矩的,但待下也是奖罚分明的,可这样下人也不是不会看风向的,。虽说苏颖每次都和颜悦色的招待陈夫人,可陈夫人却不是个好客人,她俨然有种把这儿当自己家,有时候说话直了些。底下人就不怎么看的上她的做派,难免会在背后议论,只是不放在明面上罢了。
现在被芦荟提出来,两个丫头先是面上一红。吐吐舌头,向芦荟讨饶:“再不敢了,姐姐就饶了我们这一回罢。”
芦荟说了两句便放她们去了,她本来就是存心气一气二太太的,可这话儿怎么都不能叫底下不经事的小丫头学了去。
等回头苏颖醒了,芦荟就把话儿往苏颖原原本本的说了,苏颖嗤笑一声:“合着我这儿倒成了二太太撒气的地方了。”
一回两回的就当是逗乐了,可陈夫人实在是太会蹬鼻子上脸了,这毛病可不能这么惯着。
苏颖揉了揉眉心,芦荟赶紧上前来替苏颖不轻不重的按捏。过了会儿苏颖才将胸口里的一口气叹了出来:“既二太太登门拜访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总不好再让她说嘴,说咱们侯府失了体统,挑几样好看些的东西送过去,跟二太太赔个不是。”
芦荟也不叫着委屈。听了苏颖这话儿,勾了勾嘴角。
苏颖抬了抬眉毛,似感慨的说了句:“三太太倒是一次都没跟着二太太来过呢。”
苏颖眯了眯眼睛,想到陈宛凝给的那搁在荷包里的一千两银票,还有后面的陈宛凝的所作所为,让苏颖觉得她好似稳重了不少,和最初的骄纵简直是判若两人。“看看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打听不到也不勉强。”
陈夫人这边儿正气鼓鼓的跟陈宛凝抱怨呢,听完始末陈宛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夫人一眼:“姐姐我就不懂了,你非得去找大嫂做什么?这次你指望大嫂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开口能启齿的事。”
陈夫人嘴硬道:“我自有我的考量。”
她这副死性不改的样子让陈宛凝顿时没了好气:“行,我也不问你这考量是什么了。”你爱咋咋地吧。
陈夫人又愿意说了:“我原本打算去找老太太的。”
陈宛凝抬头去看她。
陈夫人愤愤道:“要不是老太太把那个叫芍药的贱、人给老爷,老爷又怎么会变成那样。”陈夫人扭着帕子。脸都气愤的涨红了,“我是打算把这事儿和老太太掰扯掰扯,气气她的,顺便让老太太出些银子,只不过守门的婆子说老太太不愿意让人叨扰。不放我进去,我就过去找大嫂了。”
陈宛凝无奈极了:“你就不怕隔墙有耳,若是不小心被人偷听了去,咱们家还要脸面不要。”
“这不是没见着老太太嘛,我看定是老太太心虚,不愿意见到我,才让守门的婆子拦住我的。”陈夫人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陈宛凝却拆她台:“那你去找大嫂,原本也是打算把这事儿告诉给她的吗?”
陈夫人死鸭子嘴硬:“这不是也没见着大嫂么,还被她身边的大丫鬟怠慢了,真是气死我了。”
正说着话,绿湖进来回禀道:“侯府来了管事娘子,带了礼来说是大太太让她过来给二太太赔礼的。”
陈宛凝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就听陈夫人有些急切的说:“让她进来。”
管事娘子进来先是向陈夫人和陈宛凝行了礼,规规矩矩的奉上礼物:“我们太太问清楚缘由,便是差遣了奴婢来给您赔个不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必跟个下人一般见识。
再者我们太太想问问您可有什么要紧事,要是有的话,您不妨让奴婢给带个话,总不好再让您麻烦着跑一趟侯府。”
陈宛凝冷眼看着管事娘子,不发一言。
陈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所谓的要紧事自然不能对苏颖宣诸于口,再者她真有什么要紧事的话,芦荟都代替苏颖问了两遍,她都不屑于顾。可要是真没什么要紧事的话,那她非要见苏颖又是何故来哉?
岂不是无事找事?
陈夫人干巴巴的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如今也不劳大嫂费心了。至于大嫂跟前的芦荟,倒是个忠心的,便也罢了,再这么来来往往的,倒显得大动干戈了。”
管事娘子赔笑道:“当得当得,太太说不能让您白白在侯府受了委屈,不过既您大人有大量不追究,这就是再和气不过的了。如此奴婢回去也好交差了。”
这话儿说的好似陈夫人在侯府发作了一通就是想让苏颖赔礼道歉一般,如今人家可不就是差人来赔礼道歉来了。
陈宛凝扭头看了一眼毫无所觉的陈夫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实际上看似是苏颖理屈,可这么正式的让下人过来赔礼道歉。客客气气的好像就把陈夫人当客人一般对待的。
亲疏已经分明了。
陈宛凝在心里一哂,也是她这姐姐粗枝大叶的,还不知道适可而止,她那大嫂想来也是疏离了,更何况他们一房跟大房早就不对付了,想来这也很正常。
理解归理解,可陈宛凝心中还是有些怨怼,一时又不知该怨怼谁。
打发走了来赔礼的管事娘子,陈宛凝扭头不看迫不及待拿起礼单的陈夫人,撑着额头说:“我还有事。先回屋了。”
陈夫人不在意的应了声。
管事娘子没立即回侯府,找到先前在侯府就交好的老相识打探下消息,之后装作无事一般的回了侯府,整了整衣裳就去正院复命。
芦荟笑眯眯的对管事娘子说:“辛苦老姐姐了。”
管事娘子手一动,客气道:“当不得。只是给太太跑个腿罢了。”
“太太都记着呢。”芦荟这一句更让管事娘子笑的合不拢嘴,乐呵呵的走了。
芦荟掀开帘子正好听到苏颖在吩咐紫苏:“把那糕做的硬一些,旁的也不用加,只管做了让他们哥俩磨牙用。”
又吩咐白芷:“再找几块边角料的玉来,让人做成小骨头的形状,也不用做多大,半岁大的小孩子能拿在手里的就成。”
紫苏抬眼见着芦荟。知道她有什么私密话要跟苏颖汇报,和白芷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芦荟道:“宋姐姐去的时候三太太也在,只这期间三太太未发一言,二太太大人有大量,便是没曾将这件小事儿放在心上。”
苏颖倒也不在意她们俩怎么看,芦荟凑过来又说:“昨儿本是二老爷要给老太太给的那叫芍药的做脸。只半道叫了大夫,仿佛二老爷发了好大的火。”
苏颖一怔,心想不会是傅煦阳不行了吧?还是那叫芍药的抵死不从,绞发以明志,不慎血溅当场?
苏颖胡思乱想了一下。抿了抿嘴角:“瞧着二弟妹暴躁的模样,也不像是会有什么好事的。”
芦荟过来给她揉肩:“二太太原是去了上房,只老太太没见她。”
苏颖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哭声,也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了,直接站起来去看傅昀。
哭的不是福哥儿,而是禄小娃,苏颖惊讶道:“这是怎么了?禄儿不会是也要长牙了吧?”
禄小娃举着沾满口水的肥嘟嘟小手,控诉的瞪着正专注着吃着自己手指的福哥儿,挥舞着肥又短的四肢:【他咬我!】
苏颖用湿帕子擦干净手,拉开福哥儿的小肥手,他还抗议的啊啊叫了几声,苏颖瞪了他一眼,我还没嫌隙你漫出来的哈喇子,你还敢抗议了?
被无视的禄小娃英勇的翻身翻到哥哥的身边,一个‘回旋踢’肥脚丫子就盖到了福哥儿肚子上,吓得奶娘们脸都白了。
苏颖无奈的先把这假哭嚎的禄小娃给收拾好了,点了点他的鼻子:“你乖乖的,哥哥长牙了,不是故意要抓你的手指啃的。”【你做了什么,让他啃到你的手了?】
【很疼的好不好?你知道什么是吃奶的劲儿吗?我的手指就经过了这种力道的摧残,现在才开始长第一颗牙齿就已经这么虎了,那要是长满一嘴牙,岂不是成了霸王花!好凶残,我害怕。】禄小娃睡着了雷打不动,因此就错过了得知福哥儿长牙的第一手消息,现在还和苏颖玩答非所问。
苏颖真是懒得理他,转身去看福哥儿,他这会儿又把肥手塞到他的嘴巴里去了,湿漉漉的亮晶晶的,苏颖伸手轻轻撬开他的嘴巴,仔细看了看他长牙的那块牙床,觉得没昨天晚上那样痛的通红了。
【偏心偏心偏心!】
【怎么?你咬我啊!】苏颖随口道。
禄小娃恨恨的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到嘴里,痛的嗷嗷叫起来。苏颖拧着眉把他湿漉漉的肥手掏出来,发现他嫩嫩的手指头上红红的,再看了下一时有些无奈——这只肥爪子经过了二次摧残,傅昀先前抓住磨牙了。现在禄小娃一时不查,又啃上了一口,而且啃的时候估计是把他的肥手当成她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疼才怪呢。
【该。】一个字评价。
禄小娃水萌萌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泪盈于睫,睫毛长又翘,嘟着红嫩嫩的小嘴儿,可怜巴巴的看向苏颖,苏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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