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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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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睿王爷只觉得如鲠在喉,抓着那沓资料的手攥紧,甚至都有些发白了。
这算什么?对皇室的讽刺吗?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敬国公夫人,又来一个陈宛秋。如今还自相残杀上了。
等属下问起该如何处理他们发现的忠睿王妃手边势力时,忠睿王爷冷冷的笑了。忠睿王妃不是记恨上陈宛秋了吗?就在这上面再火上浇油好了。反正不利用白不利用,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就彻底铲除这块毒瘤。
忠睿王爷再看一眼那沓资料都觉得恶心,让内侍端来火盆,干脆的眼不见心不烦。把资料点燃扔到火盆里,红光映照在忠睿王爷隽秀的脸上。
不发一言看完资料被烧成灰烬后,忠睿王爷招手让监视着陈宛秋的下属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
之后,又对内侍说:“眼看再过几日就是岳母的忌日了。去问问王妃可是打算回国公府?”
内侍领命而去,到了王府正院,没见着忠睿王妃,只见了忠睿王妃的奶娘,内侍把话转达了,奶娘心里一阵激动,可又不好代忠睿王妃答话,只塞了个荷包给内侍。让他稍等片刻。
忠睿王妃继续一脸阴郁的,在佛堂里抄写佛经。听到外面的声音,忠睿王妃手一抖。有一笔写偏了,忠睿王妃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把这一张几乎快写满的纸丢到一边,重新拿起一张白纸,从头到尾开始重新抄写。
奶娘进了新修建起来的佛堂,忠睿王妃就算是身处佛堂。也不愿意失了作为王妃的气度,穿了一身金松鹤纹绸缎的偏襟褙子。只头上少戴钗环,眉目肃穆。
听了奶娘的转述。忠睿王妃眼中阴郁一闪而过,自嘲道:“王爷这又是想做什么?如今只把我软禁起来还不知足,还叫我回娘家丢人现眼不成?”
奶娘便劝道:“主子哪能只往坏处想,奴才瞧着这怕是王爷软化了,许是国公爷在暗处说项罢。主子也别跟着王爷对着干,咱们往后先退一步,只管给王爷个台阶下,这样子对咱们双方都好不是。”
“先退一步?”忠睿王妃嘲弄道,“往前哪一次不是我往后退一步,可结果呢,嬷嬷也瞧见了,我如今是退无可退,可王爷呢,却一再是逼我让步,我可不想再这样了!有句话可是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都这样了,凭什么还让我让步!”
奶娘没法接这话,只忖着说:“王爷派来的内侍,还在外面等着复命呢,主子您可是怎么说的?”
忠睿王妃冷冷道:“应了,为何不应?”
奶娘在心里叹口气,应下了,转身去和忠睿王爷派来的内侍说了。
忠睿王爷听了内侍的回禀之后,眉毛都没动一下,转身还让人去敬国公府提前说一声。
等处理完这一系列事情,忠睿王爷终于能分出空闲来关注一下陈宛秋了,戴夫人做的那些事情,终究不够隐蔽,又不像是忠睿王爷或是敬国公世子那般,有人脉又有人手,稍微深入查一下就能查到源头——当然,这只是对忠睿王爷来说。
忠睿王爷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就在刚才有关敬国公夫人的资料上,还说那敬国公夫人是狐媚附身,到了陈宛秋这里,还升级不少呢,可还算是陈宛秋的成功呢。
这边忠睿王爷正琢磨陈宛秋以及敬国公夫人之间的异同点,那边敬国公世子就不甘寂寞的和姜存富到酒楼喝酒。
姜存富打抱不平的说:“只勇武侯是个臭脾气的,世子爷诚意邀请他,他可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实在是没把世子爷放在眼里。”
敬国公世子喝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有什么的,我这世子名头好听,可到底还只是世子。等到我袭爵,指不定都还撵不上勇武侯呢。瞧瞧人家多有本事,到他这一辈本该是降等袭爵,可抵不住人家有从龙之功呐!至于我呐。旁人恭维的叫我一声世子爷,也不过是看在我家老爷子的份上,至于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我也懒得搭理。”
姜存富听了这话,讪讪的笑了两声。心里直骂晦气:敬国公世子这可像是指桑骂槐,不过他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存富心里头这么想着,口气未免就坏了几分:“不知世子爷找本官出来是有何事?”
敬国公世子抬起眼睛来,“啧”了一声:“姜大人这是不耐烦了?那正好,也省的我多费口水再说些没用的了。”
敬国公世子说的这么不客气,让姜存富登时觉得脸上怪不住。心里一阵气结,他再怎么说也是二品大员,又有个做郡王侧妃的女儿,怎么到了敬国公世子这儿反而是一文不值了!
不但是敬国公世子,还有勇武侯。这些个人有爵位就了不起了!
敬国公世子好似没看到姜存富的愤愤,自顾自的说:“最近姜大人家里家外可是很热闹啊,让大家伙可是好好的看了几场热闹。”
姜存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颇有些磨牙意味的说:“世子爷到底是想说什么?本官想世子爷不是请本官来进而羞辱本官的吧?”
姜存富特意在“世子爷”的称呼上加重了音,他已经被最近缠身的事情弄得够烦心了,不需要一个外人再来提醒他!
敬国公世子喝了一盅酒,咂咂嘴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姜大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我可没那个功夫来羞辱大人,我是知道一条有关姜大人的事儿,心里拿不准遂来特意问问大人您。这不。正巧这件事和勇武侯爷也有关联,只可惜勇武侯爷不屑于与我们为伍。不然的话,我倒是愿意在中间做个和事佬,就像是上回令公子的事儿一样。”
姜存富原本还不耐烦,但后来听到勇武侯就耐下性子来。等敬国公世子停下来的时候,立马发问:“是什么事?”
敬国公世子眼神闪烁了下。倒了一杯酒给姜存富,卖起关子就没完没了了。“大人先不急,先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大人。”
姜存富盯着敬国公世子看了半晌,见敬国公世子不为所动,气哼哼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国公世子道了一声“好”,“我就知道姜大人其实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只问大人一句,这人可是大人家的奴才?”
敬国公世子一拍巴掌,门被打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做管事打扮的男人被身后的人推搡着进来。
姜存富一看他就有印象,脸色很不好看,阴仄仄的问敬国公世子:“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敬国公世子一抚掌:“看来,这是大人家的家仆不错了!哎呀,难道这家仆交代的事儿可都是真的,他妻子如今可是叫勇武侯绑走了!”
敬国公世子说的这么含糊,姜存富第一反应则是,勇武侯傅奕阳强占民妇,简直是有伤风化,丧心病狂!然后就是,看叫我等到了吧,终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吧。
可敬国公世子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姜存富的美好幻想:“说起来,好似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没想到大人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傅侯爷竟然也没有找你的麻烦,看来我听说的事情许是有误啊。”
姜存富一凛:“世子爷可是不要再绕弯子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着扫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般的仆从身上,呵令道:“佟贵,世子爷不说,你来说!”
随着他的话落,敬国公世子眼中布满阴翳,捏着酒杯的手开始用力,力气大的好像是要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一般,随后又笑出来,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可是说来话长了,姜大人怎的就不问问我,您家的仆从就怎么被我家的下人抓了起来?”
说着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280章 殊途同归
这下子轮到姜存富不快了,是啊,他都还没问敬国公世子怎么把他家的下人抓来了?不但抓了,没有立即知会一声,反而是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给抓到酒楼来了,未免太猖狂了!
至于被抓来的佟贵,他嘴被堵住呢,哪里能说出话来。
敬国公世子朝他的手下点点头,手下会意把堵住佟贵嘴的布条扯下来。
佟贵朝姜存富磕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敬国公世子不耐烦的挥挥手,他的手下把布条重新塞到佟贵的嘴里,这一举动让姜存富更加不快了。
为此,敬国公世子给出了解释:“与其让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倒不如我来给大人你解释一番了。”
姜存富压住心中的不快,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可真是麻烦世子爷了。”
敬国公世子也笑着说:“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毕竟这事儿是我引来的头,这好人做到底,费一番口水替大人解惑,倒也没什么麻烦的。”
姜存富怒极反笑,做洗耳恭听状,他倒是要听听敬国公世子能卖出什么药来!
敬国公世子把整件事娓娓道来,这里面自然还包含了他的个人感情,姜存富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涨成了茄子色。他原本想发火,可当着敬国公世子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越憋越难受。
敬国公世子对姜存富难看的神情视若罔闻,末了还说:“也可能是误会一场,毕竟向我先前说的。贵府的事儿大人不能一点都没察觉到。这倒是其一,这其二嘛——”
敬国公卖关子卖上瘾,拖长了声音,好像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身上,可这房间里坐着的也就只有他和姜存富两个人。
“若是这件事属实。那姜大人可不就是再次得罪了傅侯爷。咱们俩可都知道,傅侯爷可没那么大度,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什么反击都没有。可瞧着大人你最近挺好的,只除了家里边发生的糟心事。”
敬国公世子一番话把姜存富以及傅奕阳连损带贬的,姜存富咬牙说:“世子爷未免管得太宽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竟然对他家里的事指手画脚。
敬国公世子笑道:“大人可不要误会我了,再怎么说,我这都是一番好意。大人不免想想,如果不是我发现了这件事的端倪,好心好意的替大人着想。让我手下的人去查清楚。这一查清楚可就来告诉大人了,不然的话,大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的。到那时候,说不定说什么都晚了。”
姜存富脸色陡然一变,紧紧地盯着敬国公世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敬国公世子仍旧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看的姜存富牙痒痒。“大人明明心里知道了我的意思,怎的还明知故问啊。虽说我刚才还跟大人你假设这都是误会一场,可姜大人瞧瞧你家的这下人。像是误会一场的样子吗?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也就是大人仁厚,若是搁在我们敬国公府。早就剁了喂狗了。”
姜存富脸上火辣辣的,除了敬国公世子的话实在不中听,还有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下人!
先不说这件事从敬国公世子嘴里说出来有几分真几分假,可他还没有到吃饱了撑的来凭空捏造这么一段事来嘲笑他!
姜存富冷哼一声,冲敬国公世子抱了抱拳:“我可没有怀疑世子爷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只这件事毕竟是我府上的事。合该由我来处置才是。”
敬国公世子给自己斟了一盅酒,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好说好说。这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我本来也没有插手姜大人家事的意思,只是想做个和事佬。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傅侯爷没给我这个机会。”
语气里还流露出一股子遗憾之意,摆明是已经给这件事盖棺定论而来,还谈什么假设不假设的!
姜存富黑着脸说:“这件事我也不能只听世子爷的一面之词,回头我就叫人好好查查,说不定就是误会一场,到底有些人乱说,捕风捉影的叫人头疼。”
这话儿就差没明着指着敬国公世子的鼻子说他搬弄是非,口舌招尤了。
说罢,姜存富哪里还有什么要和敬国公世子把酒言欢的意向,直接起身告辞,他还要回去查明这件事的虚实,没那么多闲情逸致跟敬国公世子打太极。
敬国公世子目光阴沉的看着姜存富匆匆离去,“嘭”的一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
他的心腹走过来不解道:“主子若是看那勇武侯不顺眼,只管叫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到时候这么一桶脏水泼下来,自然是有人落井下石。毕竟为着国债一事,好些个世家权贵都看他不顺眼呢,骂他是坏了祖宗根基的败家子,还把他比作了皇上身边的一条狗,横竖比这更难听的不知凡几呢。他们正愁没机会整治勇武侯呢,这件事可不正是送上门的把柄么。”心腹忖着敬国公世子的脸色继续说道:“怎么主子就把这事儿告诉给那姜侍郎,这人虽说如今是二品大员,可也不过是靠攀扯着岳家的裙摆上位的,没多少真本事。他能做出什么来,更多的无非是想息事宁人,最好两边都不得罪罢。”
敬国公世子冷笑一声道:“你也说了他是皇上跟前的一条好狗,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那些个人精才不会冒险出手呢。但凡皇上还重要他一天,他的根基就不会得到动摇。”
“那主子这是……”
敬国公世子想到这个就觉得恼火,冷笑道:“这么好个把柄送到姜存富那个老匹夫手上,结果就让他那个蠢货夫人给搞砸了。现在总不能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了,傅奕阳不是很能沉得住气么。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忍到现在都不出手。我要做的就是添把柴,把这件事给点爆了。”
敬国公世子没指望能动摇勇武侯府的根基,就是拖住傅奕阳的脚步,让他无暇他顾。
这种情况下。杀鸡蔫用宰牛刀,有姜存富这把钝刀子就足够了,再不济不还有他背后的钟家呢。
敬国公世子的话让心腹一半迷糊一半明白的,就听敬国公世子问:“都安排好了?”
心腹收敛了心神道:“主子只管放心,一切都按照主子吩咐的安排妥当了。”犹豫了下又禀报道:“小的另有一事要禀报。”
“说。”
“是这样的,咱们在监视陈家的时候。发现了又出现了另外一队人马,他们也在监视着那陈氏。”
“可查到是谁派来的?”
“下面的还在查。”
“可查到他们的目的了?”自从下毒没有毒死陈宛秋后,敬国公世子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反而是想出了那么一个好主意,想让陈宛秋以及陈家无路可退,自寻死路。
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敬国公世子觉得他还是低估了忠睿王爷,也就是他那姐夫对陈宛秋的迷恋程度,到这时候了竟还愿意帮着陈宛秋那个狐狸精。
“据我们所知的,这一队人马似乎是要对陈氏下杀手,和咱们的殊途同归了。”
敬国公世子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哦?竟然还有旁人不待见那个狐媚了,可真是可喜可贺。我还真的想结交一下,这年头知己难寻呐。”
敬国公世子假惺惺的感叹一番,回到国公府。并没有立即去给敬国公请安,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立即就有下人靠过来禀道:“先前王爷遣派人过来,说是过几日就是夫人的忌日。到时候王妃姑奶奶要回来祭拜。”
敬国公世子登时气炸了肺,把玉质的腰带泄愤似的扔到地方,咆哮道:“他还真有脸!为了个贱女人把我国公府堂堂的嫡女给踩到脚底下,这还不够,如今是要来侮辱国公夫人,侮辱整个敬国公府吗?”
敬国公世子突然发飙把屋子里的下人唬的不轻。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外头有那机灵的去禀了世子夫人孙氏,孙氏眉头紧皱。却是没打算去撞枪口。
这些天敬国公世子不知在忙些什么,整日里的都不着家。原本孙氏还以为敬国公世子被外面的哪朵野花给迷了眼睛。可后头探了探,发现外面也没有野花,只敬国公世子是在为忠睿王妃的事儿忙前忙活的。
想到这儿,孙氏都不由得在肚里叹气,她只纳闷呢,这原本好好的亲王妃怎的就落到被夫家嫌弃到入佛堂的地步了?
若是搁在旁人家,这出阁的姑奶奶在夫家受了委屈,娘家还能给撑撑腰。可她家这姑奶奶偏嫁的是皇家,谁敢去找不自在,别说撑腰了,只发生了这种事,不还得有苦都往肚子里咽。
孙氏也有些怨怼,原本身为敬国公世子夫人,孙氏出外交际应酬都是备受礼遇的。可忠睿王妃的事一出,最开始那些夫人还顾忌着那是亲王妃不好多说,可说到兴头上谁还顾得这些,让孙氏觉得特别尴尬,最近出门的次数明显比过去少了不少。
对于敬国公世子,孙氏这做妻子的倒是想管,可那得她能管得住啊,就连国公爷都管不住呢。
因而这一次,孙氏也只装聋作哑,不去触霉头。
敬国公世子折腾够了,就自己停了下来,,挫败的冷哼一声。
被敬国公世子好心提醒了的姜存富,让人压着佟贵憋着怒气回了姜府。
佟贵被吓破了胆,再被姜存富叫人一顿吓唬,连消带打的,就什么都招了——他只知道他婆娘佟贵家的被姜夫人指派了活儿,想着利用潘如月和潘夫人去抓勇武侯的把柄,哪想到佟贵家的一去不复返了。
本来想到正院来打探下,可哪想到姜家接连好几日都不得安生,就是姜夫人也失了权,正院原先那些相熟的下人们。因着姜源的事,发卖的发卖,打发的打发,一时间竟是成了无头的苍蝇。
到底佟贵惦记自己的老婆,就想着私下里去打探。原本是知晓些。姜夫人是听从了敬国公世子的话,才心生这么一计,所以就想着去敬国公府外溜达溜达,哪里想到竟是被敬国公世子逮个正着。
姜存富握着扶手,从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佟贵一说。姜存富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都已经是姜源闹出事之前的事情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姜夫人做的好事,而且还得一个外人过来嘲讽,他面子里子都没了!
姜存富第一个想的还不是去找姜夫人对质,他已经对姜夫人失望透顶了。
原先钟家是对他多有提携。姜夫人也是为他生了一对儿女,更不用提里面还有他唯一的嫡子,嫡女也出息,在郡王府站稳了脚跟,姜存富自己也升到了二品。
现如今钟家式微,姜家也就姜存富挑大梁,原本就有些独木难支的意味。姜夫人不说能帮他打理好内宅,处理好不该少的交际应酬也就算了。偏一下子就把这两年日益得圣心的勇武侯给得罪个彻底。
这也就罢了,偏又愚钝,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牵连出外室的事,还把姜源给折腾进了大理寺,名声扫地。
原本以为有着敬国公世子在其中说项,钟家也帮着在里面转圜,能和勇武侯府化干戈为玉帛了。可哪曾想啊,前脚刚握手言和。后脚得不到教训的姜夫人就给捅了大篓子。
姜存富心里翻腾,撇开姜夫人怎么那么蠢钝不提。敬国公世子有一点说对了。
既然姜夫人这做的把勇武侯府给得罪很了,怎么就没见勇武侯报复回来?扥
姜存富没想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反而是想勇武侯就是个闷坏的,指不定怎么酝酿着要报复回来呢。
一想到勇武侯要是给姜家下绊子,姜家还不一定能挡得住,姜存富生吃了姜夫人的心都有了。
转头也把始作俑者的敬国公世子给记恨上了,这哪里是往姜家带好处,分明是往姜家招灾来着!
姜存富一面叫人把佟贵先关押起来,去查清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一面打算起身去找姜夫人质问。
最近一段时间姜家发生的这么多糟心事,也不是说没给姜存富带来什么好处,最起码事到临头了,他还没有被暴怒激的失去理智。
没听信敬国公世子和佟贵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想把他当枪使。
姜夫人好不容易盼到姜存富过来了,正想要呈情,就听姜存富喝问她有关于勾搭潘夫人算计勇武侯的事。
姜夫人一下子僵在当场,如果不是姜存富提起来,姜夫人都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
如今想起来,她反应回来想要矢口否认,可姜存富已对她失望透顶,她这样的神情先前也见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没什么好事,姜存富阴恻恻地盯着姜夫人,他可真是娶了个蠢妇!
姜存富来去匆匆,姜夫人尖叫一声“冤孽呀!”就昏死过去,被撵到外头的丫环们面面相觑,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还被铁青着脸的姜存富唬的不轻,唯有原先留下来的玉钏咬着下唇,转身进了屋子把姜夫人扶了起来,掐她人中。
却说姜夫人先前的所作所为被翻出来,弄得姜家鸡飞狗跳的,身为漩涡里的另外一方的潘家也不安宁。
一朝从知府变成庶民,树倒猢狲散,潘知府也是个没担当的,如今只知道一醉消愁,潘夫人没了,出来主事的却是个毛头小子,一时不知道叫人在背地里看了多少笑话。
不过碍于潘璋背后还有做尚书的舅舅,一时也不好太过分。
送丧的人送到京城,季尚书唉声叹气,原先潘夫人在的时候,气潘夫人拎不清,给季家丢脸,如今人都没了,再生那气又有何用。
季尚书揪心的连晚饭都没吃,季夫人心里正觉得这么个糟心小姑没了就是没了,再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拨出去的水,小姑又不是亲妹子,面上却是慢慢而软话劝季尚书:“潘家虽说不如从前了。可到底宗族里还有些底蕴,在杭州日久,总归还有些亲戚朋友帮衬一二。老爷再跟杭州那边的官员打个招呼,让他们多注意些潘家周围。如今妹妹没了,最难受的怕是璋儿。老爷若是实在不放心,叫成儿亲自去一趟。”
季尚书想着潘夫人夫家的事儿,也是头疼,潘家能全头全尾的出来已实属不易了,默想了会子点头答应了。
季夫人把心里头的疑窦,到底她也就那么一想。说出来叫季大人不快不如不说。
季尚书想着和哪些杭州官员有旧情,就想到刚上任的胡通志了,他和这胡家倒没什么交情,若是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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