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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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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疑惑都有了解答,原来姜侍郎暗搓搓的想给傅侯爷一点颜色看看呢。
不过,竟在这地方起了争执,想来也是在朝堂上,非但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而是钟家被弹劾,才导致姜存富如此气急败坏,行事不大顾忌了。
至于另外一位,齐大人瞧不见人,也是也分辨不出是哪位。
不过听这人说话,倒也有几分见地。说不得原先是收了姜侍郎给予的好处,但在殿内眼见形势不对,立马就缩回来了。
说话间也没有指名道姓的把人拎出来说,可见还是个谨小慎微的,就是不知道姜侍郎出了多少血了。
齐大人在脑海里过滤着朝中这等人物,渐渐的也有了人选。
又听这人说道:“姜兄,我瞧着如今的形势,你家那些污七糟八的事儿,还是赶紧扫尾去吧,凭的再沾上一身,小心乌纱帽不保!”
齐大人不由得在心里嗤笑,先不说覆巢之下无完卵,但就是姜侍郎那些污七糟八的事儿,就足够姜侍郎喝一壶的了。
回头想想,万岁爷是个什么性子,比不上先皇仁厚,怎么会一而再的放过姜侍郎呢?怕是在这里等着的,不比傅奕阳跟陈远良,是外甥管不着舅舅府中的事务。
姜家可是钟家一手提拔起来的,或许姜家还是击破钟家的突破口呢,不然怎么旁的罪名不弹劾,就弹劾钟家“徇私枉法,操纵诉讼,罔顾人命”呢?
看来,姜侍郎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偏偏姜侍郎还毫无所觉,一心找傅侯爷的麻烦呢,这两家什么时候结了那么大的私仇了?
晚间齐大人回府,跟齐夫人多了句嘴,齐夫人想了想,拍手道:“姜侍郎与傅侯爷有什么恩怨,我不晓得,可内宅结的仇怨,我却是知道一些的。”
“哦?”齐大人显然是有点兴趣听的,“姜侍郎夫人是钟家女罢。”
齐夫人拿帕子攒攒嘴角,笑道:“可不就是钟家女,说起来,比如今钟家的几位嫡出出身还高些呢,到底是原配嫡女呢。”
虽说姜夫人都成婚这么些年了,可她向来悭吝刻薄,很是引人侧目。所以也就是这样的原因,那位钟家继夫人到底会因此被大家门户的诰命夫人看轻了几分。
虽说继母难当,可把原配嫡女养废了,又有什么好处。又不是原配嫡子,一个嫡女,也不过是一副嫁妆的事儿。若是教养的好而来,将来嫁人了也是自家的一份助力不是。
可偏偏这位钟继夫人太出格了,好好的原配嫡女被养的粗鄙不堪,最后只能嫁给当初还没发迹,说句破落户都不为过的姜家。
为这,钟家继夫人的名声也就那样了,可不就影响了她生的嫡子女的婚事。说亲都没说京城里的。
齐夫人简略的跟齐大人说了一番姜夫人曾做过的“好事”。听得齐大人也跟着咂舌,最后感叹了句:“妻贤夫祸少,果不其然。”
齐夫人从齐大人这儿讨了句好。心里却想了,若不是姜侍郎娶了钟氏,如何会有如今这般成就?当然,她心里对性子粗鄙悭吝的姜夫人。也无甚好感。
有钟家的事在后,好像衬得陈家发生的事儿无足轻重了一样。
陈远良被人扶着回了陈家。戴夫人也顾不得力不足了,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听得陈远良有些灰心的说:“皇上仁厚,念着咱们家积极归还了国库欠银。从轻发落,只我这爵位就降三等,往后就再没有了。”
戴夫人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便是没了爵位又如何。咱们家总算是保住了,这可比什么都强。”
陈远良也是心有戚戚然,可没等他歇口气呢,就有礼部的人过来了,毕竟是降了爵位,有些逾制的地方总归是要改过来的。
陈远良不得不强撑着去接待,陈二太太听闻了陈宛菡被免了选秀资格,不免又过来大闹了一场:“我好好的姑娘都被连累的毁了前程,往后可还叫她嫁不嫁人了?且如今我们没沾得半点好处,反而是跟着阖家一起倒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二太太本就是个掐尖混不吝的,见如今什么谋划,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她如何能忍受这样的结果,再不趁机闹一闹,可就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
戴夫人原本也是强撑着等皇上的判罚的,如今陈家得着的结果比想象中要好得多,最起码家里的爵位还保住了,就算是最末流的,那也比贬为庶民来得强。
大惊大喜之下,戴夫人身子就有些受不住了,等陈二太太这如市井泼妇一般的哭嚎,嚷嚷的戴夫人原本还有的几分愧疚,都给陈二太太那越说越难听,越说越不像话的叫骂,给磨光了。
撑着身子,没有好脸色的,一字一顿的问:“你想怎么着?”
陈二太太瞧见戴夫人难看的脸色,她更气了,指着戴夫人冷笑道:“怎么着?大嫂还有脸问我怎么着?我不过是个二房太太,算是哪个牌面的人物,还敢对着大嫂这个当家太太,对着陈家指手画脚的?”
“再说我也没那个能耐,好端端的爵位降等了,陈家的名声算是被败坏光了!大嫂如今可是得意了,除去了二姑娘那个眼中钉肉中刺,往后再没什么要紧的!可是苦了我们二房,什么都没做,就累的坏了名声,出门被人指指点点的。”
陈二太太嗓子尖锐,就跟刀子磨在磨刀石上一样,况且不但声音刺耳,就连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顺耳的,反而是越说越尖锐,句句都戳了戴夫人的肺气管子。
“我又不像大嫂,膝下没有未说亲的女儿,但凡我们家宛菡已说了门亲,便是给那侯府爷们做个平妻的,也总比如今被人嫌弃,只恨不得绞了头发做了姑子强!”
这可实实在在的戳了戴夫人的肺气管子了,当下,戴夫人一口气没上来,就厥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陈二太太见戴夫人昏过去了,也有那么一些个气弱,可一想到她一场空的谋划,想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这点气弱全都不见了,梗着脖子道:“大嫂,今儿我这话就摞这里了,若是大嫂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就去祠堂里哭一哭!”
撂下这句话,陈二太太就趾高气扬的走了。
陈家乱糟糟的,李尚书府也不怎么平静。
秦夫人还不知钟家被弹劾了,她正“卧病在床”呢。
似傅奕阳昨天就知道秦夫人从季尚书府祝寿回来,就被气病了的事情,秦夫人自然是要做出“被气病了”的模样,正等着往日里的夫人诰命上门来探望她呢。
只可惜了,本来秦夫人这一出能够引不少侧目呢。可惜了昨天发生了件更爆炸性的事件——赫赫有名的陈宛秋刺伤嫡母后引火*了——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拉到陈家去了。
秦夫人想的夫人诰命来探病的事情没有发生,不过她们虽没有亲来,老亲故旧的那些人家也是派遣婆子送了补品来,便是钟家继夫人也不过如此。
为此,秦夫人心情不怎么舒畅。
李少奶奶正在秦夫人院子里侍疾呢,冷眼看着,不由得在心里哂笑。怎的。拿了人家做筏子,还要人家来“感恩戴德”么,她这婆婆实在是想的够美。
桃红急匆匆的从外头过来。凑到李少奶奶耳边嘀咕了句。
李少奶奶眼睛一亮,“果然如此?”
桃红点了点头,李少奶奶不由得想,这才是天助我也!不过想想。昨儿才发生了她婆婆跟苏颖撕扯大戏,今儿钟家就被弹劾了。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勇武侯在起作用?
李少奶奶挑了挑眉,这钟家被弹劾,若是被查起来,肯定会牵扯到这国库欠银的事儿。到时候可真就不用她再做什么了,只要把矛头往秦夫人这里一引。
再然后么,钟家不还有个天大的“秘密”吗?既是秦夫人和那钟继夫人“情同姐妹”。到这时候岂不是要“有难同当”么?
李少奶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很快就恢复寻常。回了秦夫人屋子里。
秦夫人自认是在苏颖那儿受辱,她养尊处优惯了,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见了李二奶奶进来,嘴上说着:“等我病好了,我定是要进宫去找太后娘娘给评评理,岂能容得那起子人仗着皇上恩荣就猖狂的,若是此等脾性的做了诰命夫人,如何能够服众?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皇后娘娘管理不好诰命夫人?”
秦夫人这一番颠倒黑白,无理搅三分的做派,真真是叫伺候在侧的李少奶奶听得瞠目结舌,心里堵得慌,可转念再看秦夫人那煞有其事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几声。
秦夫人这也不过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罢了,别说她是真病着一时不能入宫,便是她本来就是装病,立马好了,也不会进宫去向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告状的!
李少奶奶有心想搭个桥,让秦夫人下不来台,把她要进宫告状的事儿做实了,看她到时候如何自处,但转念一想,这对她没多少好处,不过是再被秦夫人这做婆婆的狠狠记上一笔罢了。
因而,当即寻了个要去看药炉子的活儿,就退出去了。
秦夫人瞧着李少奶奶的背影,脸色冷了冷,这个儿媳妇,实在是不和她的心意,若不是看在她娘家还有几分能耐的份上,哼!
当初把她那远房侄女,只做了姨娘可实在是便宜了她,怎么着也该是做贵妾的!不然,等她那侄女生了一儿半女,她就做主给抬了二房。
这姨娘说是比通房丫头高一级的,可也不过是妾室之流,妾同买卖,地位也不过如此,说不定连主子跟前的大丫环都比不过。
但贵妾/二房就不同了,那是上了族谱的,也就比正妻差一些,算得上个正经主子了。
就如同傅煦阳原先那位王姨娘,她就是个贵妾,毕竟她不是奴才出身,家里头好歹也有个做八品县丞的父亲,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否则,陈夫人早就寻了错处,拿捏住她,把她给打发了。
往常这时候,李姑娘必然是和秦夫人一个鼻孔出气的,可今日她有些神不思属,秦夫人对着这个嫡女向来是格外疼宠的,见她神色不对,关怀的问了一句。
李姑娘勉强笑一笑,搪塞了一句,又装作不经意的问起,李府的国库欠银来。
一提起这个来,秦夫人就无名火起,语气有些不大好的说:“这外道的事儿,你个女孩家家的是如何知晓的?”
李姑娘干巴巴的说:“母亲昨儿不是为这事儿同那勇武侯夫人起了争端吗?女儿虽不得为母亲分忧,可也是想多知道一些,也好心里有个底,便是同人说起来,也不至于言之无物。”
秦夫人一听这话儿。脸色才好起来,又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到底是一品大员家的唯一嫡女,这样的身份便是在这一届秀女里也是拔尖的。你若是软和了,可不是凭的叫人看低了去。不过,倒是有些泥腿子破落户出身的,惯常会打肿脸充胖子的。说起家教礼仪来也就不过如此。这等子人,你尽管远了去,没得叫她们那身歪气给熏了去。”
秦夫人睚眦必报。她自己丢了那么大脸,又不见季府或者是勇武侯府的来道歉,这下子心里更是恼火。
便是觉得这两家,尤其是勇武侯府没把他们堂堂尚书府放在眼里。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半路出家的暴发户。再有个小门户出身的太太,这等子人家最是小人得志就猖狂的了。
秦夫人咽不下这口气,从昨天到今天说起话的时候,就带点有的没的。尤其是当着李少奶奶的面。
李姑娘撇撇嘴,道:“便是母亲不说,我也是知晓的。毕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女儿交往的那些个朋友,便都是和咱们家“门当户对”的。”
秦夫人这才笑起来。“如此便对了。”
李姑娘眼里滑过一丝不甘,秦夫人心疼她,就让她回去歇着,若是往常李姑娘自是不愿意离开母亲的,可她这一次听了,只说:“还是母亲疼我。”
就起了身,冲秦夫人福一福身,就带着丫环扬长而去。
秦夫人不疑有他,看着李姑娘亭亭玉立的背影,心里是止不住的骄傲。
转念又想到,这届秀女里最出挑的陈宛秋,不但引火*了,而且名声扫地,果然是乌鸦穿上了锦衣,也变不成凤凰!
至于那勇武侯夫人,口口声声说着她家不屑于靠裙带关系,便是那陈家秀女日后再如何如何,都和他们勇武侯府没半点关系。
端的是一副清高模样,实际上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哼,如今人都死了,想有那等大造化也都不要做白日梦了!
若说秦夫人昨日还有些忌惮,今日陈宛秋没了,而她的嫡女贤德淑良,又有尚书大人坐镇,皇上若是想拉拢他们家,必然是要把他们家的嫡女选入宫的。
秦夫人不免有些志得意满,想象着若是李姑娘被选入后/宫,该是封个什么分位。皇上的后/宫不丰,便是妃位上的都没有,说不得她家姑娘能得个四妃,贵、德、贤、淑妃中的其中一位呢。
到了那时候,别说叫勇武侯夫人低头认错了,便是他们家成了皇亲国戚,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呢。
秦夫人正畅想着“美好未来”,大丫环银珠过来说:“老爷回府了。”
秦夫人顿时来了精神,不为旁的,可不就是为着陈家那摊子事,想知道陈家以及勇武侯被罚了什么?
瞧吧,她说什么来着,叫那家子积点德,毕竟是根基浅薄,行事还那么高调,像什么样子!偏偏人家不听,结果马上就出事了吧,可见这等子媳妇也是要不得的。
秦夫人这会子神采奕奕的,半点不像是病的起不来床的样子,叫银珠伺候她起来,梳起了头发,假惺惺的说着:“我便是说什么来着,不听前人言,吃亏在眼前。可就是有些人年纪轻轻的就自恃甚高——”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外头小丫头通报:“老爷回来了。”
秦夫人也不优哉游哉了,叫银珠把头发梳好了,摸着眼角的皱纹,抿了抿嘴唇,很快就放开来了,她孙子都多大了,难道还自降身价去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争宠不成,她们算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
李尚书脸色不大好看的进来,旁的先不说,就跟秦夫人说:“钟家叫人弹劾了。”
秦夫人乍一听这话儿就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便是下意识的否认:“这哪儿能啊,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弹劾他们家?”

☆、325章 层出不穷

秦夫人脱口而出的话,就可以看出点问题来了。
就算秦夫人自认尚书府也是世家,可就算不愿意承认,和钟家这等手握兵权的人家,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不然,她如何会勉强自己和钟继夫人交好。
不是她说,那钟继夫人出身本就一般,不过是沾了嫡枝的光,或者是那死去的原配夫人的光,才能嫁到钟家做续弦。
涂有心机笼络住了钟家老爷子,又是个能生养的,这才在钟家站稳脚跟,实际上也不过如此,不然,怎么会叫人抓住把柄,一个苛待原配嫡女的名声就一直跟了她这么多年。
秦夫人再一反应便是:“与咱们家可有干系?”
李尚书捻了捻胡须,“怕是钟家树大招风罢,咱们家向来低调行事,子孙俱有才干,行得正坐得端,便是今上不如先皇仁厚,可也不会对两朝老臣开刀,便如何也不愿意留下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吧?”
李尚书在背后妄议起皇上来,不但不知道遮掩,反而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偏偏秦夫人听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还点头附和,“老爷两朝为臣,素来兢兢业业,如何是那等没点子根基,给点颜料便是能开染坊的小子能比的!”
秦夫人不说还好,她一说李尚书叹息了一声:“谁叫那小子运道好,赶上了从龙之功,便是为了这个,今上也是对他格外优容!”
便是有了这从龙之功,傅奕阳才能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了正二品的户部侍郎的位置,不是没人道他资历尚浅,不能服众,可谁叫人家有从龙之功呢!
李尚书心有不忿。眼看着傅奕阳这年纪轻轻的就位居高位,瞧着皇上的意思是叫他做到户部尚书,然后就进内阁的。
李尚书汲汲钻营这么多年,为的可不就是一朝能入内阁拜相,素有阁老从六部尚书选的传统,可并不是六部任一部的尚书都能入内阁的。
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人先一步又入内阁的资格,这让李尚书如何能意平!
秦夫人左右看看。屋子里的丫环早在李尚书脸色肃杀的进来时。就很机灵的退到外面去了。
李少奶奶远远的瞧了一眼,知道这些丫环是在避嫌,在心里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避人耳目了?也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想到烫伤了手的金珠。就能知道秦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金珠少说也在秦夫人跟前伺候五六年了,便是养只猫猫狗狗的也都有感情了,可秦夫人心肠硬着呢。金珠可是最得用。少不得知道些秦夫人藏着的秘密呢?
秦夫人如何猜得到她的儿媳妇在背后算计她,在她的认知里。李家后宅可是让她把持的严严实实的,便是如今管理庶务的是大儿媳妇如何,但凡遇着什么事,不还得她这个太太出面。
朱氏与其说是个管家太太。不如说是个管着钥匙的大丫环,不过人家大丫环还有月钱可拿呢,朱氏没得月钱可拿不说。少不得要贴补自己的嫁妆进去。
朱氏也想着脱手,可那管家权既是她当初辛苦谋划来的。若是脱手了去,岂不是叫人看她这个大少奶奶的笑话,她性子有要强,只能强撑着。
秦夫人一举就拿捏住了大儿媳妇,便是二儿媳妇那儿,若是有半点不让她如意的地方,她也有的是法子闹得二儿媳妇非但有苦说不出,还得打落牙齿混血吞。
这还是嫡子家呢,剩余那些庶出的就更不用说了,被秦夫人打压的,不成透明的也差不多了。
彼时秦夫人正“宽慰”李尚书,“便是那从龙之功算得了什么,看他那般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少不得行错了一步,便是有不知多少人去收拾他呢!就比如这次追缴国库欠银一事,老爷也不是不知道,和那些夫人们交谈时,她们说到此事也是咬牙切齿的呢。”
秦夫人想到钟家,本来么,秦夫人自认昨日是为钟家出头,才那般受辱,钟家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
她想的好好的,等钟继夫人来了,她把昨日的事儿添油加醋那般一说,保准叫钟继夫人恨上那勇武侯夫人,到时候她肯定能借机出了这一口恶气。
可没想到钟继夫人压根就没亲自过来,只派遣了身边的嬷嬷来,让秦夫人一拳头打空,硬是憋足了气。
如今钟家被弹劾,秦夫人虽然觉得不以为然,心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不过,秦夫人说这番话意不在贬低傅奕阳,而是:“咱们家媛儿,贤德淑良,大方端庄,便是在一众秀女里头也是出挑的。一旦入了后/宫贵人的亲眼,入宫为妃嫔,再一举得男,到那时候咱们可就有个小皇子的外孙了,这可不比那劳什子从龙之功要实在的多。”
秦夫人点到为止,而李尚书想的还更多呢,皇上后/宫不丰,子嗣同样如此,便是皇后生下了两个嫡子,可皇上却没有立太子……
李尚书想到如今皇后的娘家,承恩公府,可不就是因着出了位皇后,一时富贵显赫至极。
李尚书清了清嗓子:“媛儿那边儿好生备选吧,其他的自不用操心。”
秦夫人自然是看出李尚书这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一时喜笑颜开,“老爷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一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平阳侯府,秦夫人记起平阳侯老夫人乃是太后娘娘的堂妹,素来在太后娘娘跟前很有几分体面,若是她能帮着自家女儿在太后娘娘跟前美言几句,岂不是更有几分保障的?
秦夫人选择性的忘记了,她先前还私下里嫌弃人家嫡亲孙子,瞧不上人家的门第呢。
秦夫人和李尚书都没把钟家受弹劾之事放在心上,还沉浸在未来的美好畅想中呢。
李少奶奶那边儿问了下人,李姑娘李媛因着秦夫人疼她。回自个屋子去了,暗自挑了挑眉,看来她昨日那小小的离间计很是起了作用呢。
实际上,昨天那事儿照李少奶奶自个看来都错漏百出,可那就是照着李媛的脾性设的。
李少奶奶自认还比较了解她这小姑子,不如说是更了解她那婆婆的脾性,被她那好婆婆教养出来的小姑子。不能说是照着一个模子刻下来的。那也差不离了
甭管计谋多简陋,可有用就行。
想到钟家被弹劾一事儿,李少奶奶不禁想了:‘不知她那好密友在其中使了几分力?’
被李少奶奶惦记的苏颖正绷着脸问孙嬷嬷私密事呢。她也没多支支吾吾,只简单问了,“夫妻之间太过恩爱,床事过密切。是不是反而不容易有孩子?”
孙嬷嬷乍听苏颖这么一问,还愣了下。等回过神来,悄悄得打量了苏颖一眼。也不怪孙嬷嬷没反应过来,她被苏颖寻来做药嬷嬷时,苏颖已经怀孕了。往后也没怎么用得着她出手,刺头都给打趴下去不说,就连正经婆婆都被按住了。
孙嬷嬷也不觉得是自己空有一腔本事没处使。原本她学药理就是为了调养人,不是为着害人的。
像她这样的药嬷嬷。在旁人家都是供奉的,也是她见多了后宅那些阴私,伤阴翳的事儿才萌生了退意,可知道主人家那么多事儿,如何能全身而退,若不是上一个主人家家里出了事儿,她还真没那么容易就出来。
等来了侯府,那些个本事还真就没了用武之地,孙嬷嬷觉得挺好的,更何况如今还有个徒弟在身后,把她当长辈孝敬着,便是日后也不愁没人给送终了。
孙嬷嬷真是诧异,毕竟往常那些太太夫人们,哪一个不都是千方百计想着固宠,打压姨娘侍妾,从没有像苏颖这般,身边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的,还烦恼起跟男主人太恩爱了。
诧异归诧异,但孙嬷嬷还是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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