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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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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咬着唇没笑出来,正好傅奕阳从屋子里出来,芦荟连忙避到一旁屈膝。
抬头见那边有小丫头往这边张望,芦荟叫了正在廊下画花样的薄荷过来盯着,她走过去,那小丫头怯怯的停了脚步。
妾室们不用过来请安,但凡外面过来的小丫头都被门房盘问过的,芦荟认得那小丫头才过去的,这小丫头是在大姑娘那伺候的。
见着芦荟就怯生生的笑,芦荟问她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吞吞吐吐一说,芦荟听了就明白了,是大姑娘想见老爷,又问了句:“可是章嬷嬷让你过来的?”
小丫头摇了摇头,“是魏嬷嬷让我来问问的。”魏嬷嬷是大姑娘的奶娘。
芦荟心想果然是这般,笑眯眯的连消带打的说:“这事儿我得回了太太呢,老爷要外出要操心的事儿也多,也不知晚上是否过来?没个准信呢。”
又说:“太太之前也说了,她顾着坐胎,让章嬷嬷帮着照看雯姐儿,让她多担待些呢,你回头就这么跟章嬷嬷说。”
原先太太到三个月坐稳胎,怎么就不见大姑娘过来请安,这时候想来给老爷请安了,难不成还不把太太这个嫡母放在眼里?芦荟在心里已经看轻了大姑娘,谁让她是魏姨娘生的呢。
本来么,苏颖胎还没坐稳时,连同大姑娘的安也免了,傅奕阳三不五时的过来,三回里能有一回想起去大姑娘看看就是好的。
这自然是比不过大姑娘原先还在南院跟着魏姨娘的时候,魏姨娘五回把傅奕阳叫过去三回都是用孩子做原因。那时候魏姨娘得宠,傅奕阳几乎事事都偏向南院,整个院子里就她有孩子,傅奕阳平日里在她院子里的时候也最多,大姑娘跟着俨然嫡女的做派。
现在今非昔比,有了正经的嫡子女,就显出不同来。
章嬷嬷是苏颖的人,她不急魏嬷嬷可真是急了,想让大姑娘多在傅奕阳露露面,留下好印象,这才让小丫头问到了芦荟这儿。
芦荟三两句话打发了小丫头,拧着眉头回到正屋,等苏颖午休醒来把这件事同苏颖说了,苏颖捻了一块儿山药糕送到嘴里,“把这山药糕也给雯姐儿送去一碟去,她既想见父亲了,总不能拦着不让见,等晚些时候等老爷说晚间要过来了,就去回了,让奶娘把她领来。”
“对了,上回让人特意做的一套梳篦可好了?”
“好了。”芦荟明白了苏颖的意思,把那套一看就是做给小女孩的梳篦翻找出来,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苏颖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妮子机灵着呢。
***
傅奕阳晚上过来后,大姑娘被奶娘领着抱到苏颖和傅奕阳面前来。
她虚岁已经四岁了,虽然这段时间没再生过病,但人还是显得比同龄孩子要瘦弱,瞧着精神还好。苏颖还记得她以前哭起来跟猫崽子似的弱弱的,见到她还怯生生的躲到了魏姨娘的身后。
苏颖可不像过来过一段时间的那朵圣母花对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能够母性大发,更何况她还是帮丈夫的小妾养孩子,养不养的熟还另说,但前一条就足够让她心里不舒服的了,但她也没掉价到去和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正院还不少双筷子。
大姑娘已经懂些事情了,再加上奶娘在她来之前已经叮嘱了又叮嘱,给傅奕阳和苏颖请安的时候有些样子,不过她年纪还小,不能勉强,抬起头来看着苏颖的时候扁了扁嘴,怯生生的回头去看奶娘。
小孩子情绪还是很敏感的,就算在她跟前伺候的奴才都被苏颖敲打过,但她们总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些什么,更别说大姑娘还在上房那住了段时间了。
以前魏姨娘得宠时,大姑娘又还是傅奕阳膝下唯一的孩子,苏氏那会儿又势弱,大姑娘俨然嫡女做派,不说别的,就说本该来嫡母这儿请安的规矩,基本上都被魏姨娘以大姑娘身子不好加上年纪小给挡下了。
从这点上就能看出魏姨娘目光短浅,苏氏再势弱那也是正经嫡妻,庶女的婚事捏在她手里呢,可没听说过哪家的姑娘的婚事由个姨娘做主的,光这一点上苏氏都能够捏住魏姨娘。当然也只能说苏氏不知道变通,再往前说,那也是傅奕阳宠出来的。
话说回来,或许是魏姨娘从小就给大姑娘灌输了什么,又或者周遭环境的变化让大姑娘没什么安全感,在苏颖让芦荟把给小孩子的玩意儿还有那匣子梳篦拿过来,招手让大姑娘过来她身边时,大姑娘先看看奶娘,等奶娘催她她才到苏颖那儿去。
她这样子看的傅奕阳直皱眉,未免太小家子气了,想想她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又把眉头松开了,可见她到苏颖身边不情愿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小姑娘很敏感,觉察到气氛的僵硬,眼见都快要哭了,苏颖想摸摸她的头时,她扁着嘴哭了起来,弄的苏颖特别的尴尬,就跟是她把个小孩子给欺负哭似的,再看傅奕阳的黑脸,顿时觉得特别的无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雯姐儿难得来给我请安呢,你就不能给个笑脸。”
说着又拿着芦荟收拾出去的给小孩子的玩意儿去哄她,那一套梳篦就是做给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的,特别的精致鲜艳,苏颖把东西放在她跟前,小姑娘啜泣着还是盯着闪耀耀的梳篦瞧。
而傅奕阳看的分明,又不好说苏颖,狠狠瞪了眼奶娘,他往常去看大姑娘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见到他就哭,刚才那样子分明就是对嫡母不敬,又想大姑娘年纪小,肯定是身边人误导的,没教好。看的奶娘战战兢兢,连跟着过来的奴婢都跟着冒冷汗。
再想到苏颖说的那句话,大老爷瞬间就开始脑补了,从魏姨娘借着大姑娘生病做筏子到借着大姑娘闹事他才知道原来大姑娘一直享用着嫡女的份例,再到后面魏姨娘失心疯说胡话,魏姨娘如今留在他脑海里全是坏印象,连带着因为刚才的事对魏姨娘的印象更坏了,等脑补到最后看向苏颖的目光无比的柔和,柔和到苏颖觉得脊背都发麻了。
苏颖借着低头的功夫掩住有些抽搐的嘴角,好像她不用做太多,只要大老爷可劲脑补就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了?
PS:
大老爷新发开的优点:擅长脑补(=^ ^=)

☆、072章 入戏太深

小孩子闹一会儿就累了,雯玉这样还比往前好了不知多少,被奶娘抱着回去了,瞧着她们走了,苏颖和傅奕阳说起来:“我瞧雯儿虽然还有些不足,但精神却比以前好些了,往后就照着这样用药膳继续调理着吧。”
“药膳?”傅奕阳心里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就问了句。
苏颖脸上带笑:“都说“三分病,七分养”,先前总觉得给雯儿调理时都只顾着前者了,后面问了个极擅儿科的大夫说,雯儿这病是从胎里带起来的,常年喝药损了胃口。”
“又说“食谷者生”,雯儿不常吃五谷杂粮,无法添养精神气血,并非好事。如此就想着请了药膳师傅来,这样一来治疗和调养都做到了,算的上两全其美。”
说起这药膳,还得说之前魏姨娘急功近利想借着大姑娘生病想拉苏颖下水反惹了一身骚的事,傅奕阳不可能没印象,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让你跟着费心了。”
他也不愿意提起魏姨娘了,苏颖脸上的笑容泛开来:“我是雯儿的嫡母,做这些也是应该的。”什么时候她还会说出这样特别言不由衷的话来,再次感受到做嫡妻、嫡母的难处来,也不知道旁人家是怎么教养庶子庶女的,改明儿得去取取经。
苏颖点到即止,她这么做就是想给傅奕阳留下她不会苛待他的庶女还尽心尽力了的印象,万一日后真出了什么事,最起码得让他觉得这其中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苏颖在心里叹气,都怪以前的苏氏在傅奕阳那里留下了贤惠印象太根深蒂固了,以至于她想要做些改变也不能太超越了以前她留下的边边框框。
再者,如果没有二房一个“借尸还魂”的琥珀,他们这里还有一个失心疯得了癔症的魏姨娘。再加上外面大展身手的穿越女陈宛秋以及忠睿王爷的庶妃,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她可不想被波及被识破。这样隐藏在暗处看戏才更有意思。
听苏颖这么说,傅奕阳在心里又叹了一回。这人就是这么奇怪,看一个人顺眼就越看越顺眼,她往常做的那些不讨喜的事儿也都能给找到理由,加上有了对比,就越发显出好来。
就像是以前魏姨娘得宠时,她变着法子诉苦给苏氏上眼药,傅奕阳也不是不知道。但那会儿还觉得苏氏不够宽大;等现在看来呢,却觉得他真是识人不清,宠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妾室这么些年,还让她把庶女生了出来。
再比如说觉得苏氏太端庄不会撒娇没情调。傅奕阳虽然嘴上不说,但看他后来来正院留宿越来越少,即便过来了也不是每回都行那事。就是这样的,撒种子的那一方不给力,就算地再肥沃。也长不出苗来,更何况苏氏那块田还被傅母在背后下黑手弄成了盐碱地。
如今再看现在,自打苏颖接手后,无所不用其极,愣是没让其他人找到喝肉汤的机会。傅奕阳到现在都仍旧在惦念着苏颖这快还仍旧没吃过瘾的香肉呢,再去看其他的就觉得乏陈可善了。
启程的前一夜里,苏颖和傅奕阳格外的缠绵,还和以往都有些不同。傅奕阳出外两三个月,去的还是江南水乡,苏颖心里没底,但甭管怎么想,就拿定主意这一夜里头,得给足了他甜头,往后得时时回味,忘都忘不了。
往常再没有试过这种滋味的,傅奕阳坐在床沿,原先假装要心无旁骛看的书册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喉结滑动,手渐渐抓紧床沿,刚开始还能控制住去扣住她肩膀往深处送的动作。
可等到那温暖柔软的地方紧紧裹着他,傅奕阳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从她身上会尝到百般让他欲罢不能的滋味,可再也没能这么刺激,眼睛早已经冒了火,红着眼喘着粗气,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再也没有这样的滋味过了……
从来没觉得她会缠的那样紧,就生怕他不回来似的,傅奕阳心口发热,身上更热,浑身好似没有软的地方,而她早已经软成一滩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糅合起来,欲罢不能。
第二天两人不用丫环叫起就已经醒了,没谁先说起来,就那么腿缠着腿的贴在一起,苏颖眨眨眼,不知该说什么好,不清楚在傅奕阳外出的时候会生出什么变故来,根基太浅薄了,忍下到嘴边的话,枕在他的胸膛上,眼底泛出一丝冰冷来,再睁眼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泛着水光,好似有万般不舍,就跟带着钩子似的,勾的傅奕阳心里头也发堵起来。
到最后还是亲了亲她的嘴唇,手掌抚在她肚子上,声音喑哑:“照顾好孩子。”
苏颖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手伸过来盖住他的手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离别的场面还真不适合她。
送走傅奕阳,苏颖浑身就跟脱了力一般,芦荟和薄荷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太太,咱们回吧。”
等回到正院,紫苏端上来的苏颖每日必喝的燕窝粥,她也只喝了半碗就放下了勺子,薄荷和芦荟互换了一个眼色,怎么老爷刚走,太太神色就不对劲起来?
薄荷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若说太太不舍得老爷,也说得通,之前太太起床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呢,这段日子老爷和太太好了这么些时候,有了感情,也不算奇怪。
芦荟还不知该怎么劝说呢,外面来报说齐嬷嬷来了。齐嬷嬷原先是在傅祖母跟前伺候过的,后来成了傅奕阳的奶嬷嬷,还管过傅奕阳的私房,很有几分体面。
苏颖自然是要给她体面的,当即就让芦荟给她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裳,到屋门口去迎接了。
齐嬷嬷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看上去人也慈和,许是之前得了傅奕阳的嘱托,对苏颖异常的上心。她来了没两天,苏颖就琢磨出有这个老人坐镇的好处来。
齐嬷嬷被傅奕阳送出府去荣养有两三年了,可府里多数还是认的她。一听是傅奕阳特别把她请回来照顾苏颖的,就知道这是老爷给太太的体面。再加上齐嬷嬷人虽走了,但往常结交下来的人脉尚在,她一句话有时都比桂嬷嬷说上几句还顶用。
苏颖感觉轻松多了,之前因为不知前路如何的郁闷渐渐也抛到脑后去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即便是傅奕阳真把持不住,去外面撒种子。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养胎。
也不知道苏颖是心大,还是有恃无恐什么的,在傅奕阳走后,她就过起了优哉游哉的日子。
可以说。傅奕阳不在的这些日子,是苏颖自打过来后最清闲的时光了,一来呢不必整日装贤妻娇妻事事都先围着傅奕阳转,就算是装的,但这么长时间下来都快成条件反射了。傅奕阳乍一走苏颖还真有那么些不习惯;二来呢,也不用绞尽脑汁保卫他那根黄瓜了,对小妾的围追堵截也可以没那么紧要了,但也不能放松,谁知道她们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些还不算。傅母好似消停了,没再找苏颖的麻烦,猛然间转了性,太诡异了,就好像食肉动物突然间改吃素,不合常理。
苏颖很好奇傅奕阳到底在其中做了些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支几招啊老爷。
而二房那边,随着三太太差点小产忙着喝药保胎根本就没时间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陈夫人终于怀上了在折了翡翠这个有力的臂膀,还得了傅母的厌弃,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有保障,三太太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她生下来的才是正经嫡子,如今求香拜佛求生儿子都快入魔了;王姨娘被禁足了,那些莺莺燕燕被发卖的发卖,拘在屋子里当鹌鹑的当鹌鹑,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傅煦阳二老爷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不给力啊,又因为得了那种不齿的病,最近都窝在屋子里养精蓄锐呢,就连养在外面的那朵解语花都暂时不去采摘了。
七月八月里还有人下帖子邀苏颖过府赏花赏月呢,等到了九月里见她因是双胎肚子看上去比寻常孕妇要大,就跟一下子就吹起个皮球似的,看起来有些胆战心惊的,就不好再邀请她交际应酬了。
秋意渐来,算算傅奕阳出外已经两个月了,苏颖也没有得到他往外撒种子的提示,心就慢慢放了下来。
“太太,昨儿刚下了场秋雨,路湿地滑,您将就在屋子里走两圈。”苏颖每天都要围着花园转两圈的,也坚持到现在,齐嬷嬷起初还纳罕,等听说这样腿脚有力,等到时候生起来容易,这时候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外走一遭,更不用说苏颖这肚子里还有两个呢。
齐嬷嬷还都说了苏颖是她见过气色最好的孕妇了,脸盘圆润起来,整个人显得丰润,挺着肚子说不上好看,但皮肤好的还能透出光泽来,让人瞧着都觉得舒心,就因为这齐嬷嬷暗地里头对苏颖的印象就更好起来。
苏颖也见过一回三太太陈宛凝,她的孕期和苏颖相近,如今都怀了六个月了的肚子,她人却一点都不见圆润,脸色蜡黄也没有肉了,两条腿支着,看上去肚子格外的明显,瞧上去比苏颖这怀了双胎还让人心惊。
而陈夫人苏颖就没见着了,也对,她好不容易盼来这一胎,自然是把肚子当眼珠子似的盯着,听说连屋门都不往外出了,生怕出什么意外,实在是小心的过头了,连中秋家宴她都推脱了没来参加。
说起那家宴完全没有什么喜气,婆媳妯娌们凑到一块儿,面不和心也不合,傅母吃了两筷子菜,就捂着额头说吹风了难受,就由丫环扶着回正房了。
彼时真是虾肥蟹美的时节,孕妇忌口,酒也是不能喝的,一桌子上也就剩下苏颖和三太太两个,可真是对影成三人,越发显得伶仃。
三太太双手捂在肚子上,抬头看了苏颖一眼,看她悠然带笑的样子,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身边的丫环夹了菜来,她突然就没了胃口,把碟子推到一边。苏颖看过来,脸上未说先笑:“可是不合胃口?”
真说起来。三太太算不得她的正经妯娌,等她肚子里这孩子生出来,也算不上正经的二房嫡子女,可恐怕傅母和三太太心里都没有这种认知,瞧着傅母对三太太的肚子更看重一些。
苏颖和三太太没什么交情,虽说三太太嫁过来也有小半年了,可苏颖和她碰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场面话谁不会说。
三太太越发觉得苏颖脸上的笑刺眼,她在侯府小半年过得不如意,这不如意当然是和在娘家时做姑娘时比,虽然在自己院子里被捧着抬着。可出了二房谁还承认她这个三太太,底下丫头嚼舌根被她听了去,话里话外都是大太太如何如何尊荣,又有哪家诰命夫人请去赏景,底下人又送了什么贵重东西孝敬。听得多了三太太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原本还有傅母不待见苏颖让三太太觉得平衡,可现在好似傅母都要避其锋芒的,三太太心里沉不住气,听苏颖问她鬼使神差的就说:“我没大嫂这般好胃口,心也放得宽。也不怕大表哥被江南的狐媚子迷了去,要知道江南可是多美女呢。”
这话一出亭子里的人动作都停了下来,跟在苏颖身边的芦荟和薄荷眉头都皱了起来,苏颖在心里叹气,她怎么就招了这位三太太的眼了?
心里不悦,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我这一胎有两个,一个人吃三个人补,体胖心宽是免不了的,”她顿了顿又说,“我家老爷可拼着呢,来信都说夜里还要点灯熬蜡的,让我跟着担心的不行呢。”
苏颖这两句话听起来就是在炫耀,实际上她还真是在炫耀,先不说她前面一句,单就是后面一句实际上说着心疼傅奕阳辛苦,但实际上呢还不是在说傅奕阳受皇上器重,有些人想要这份器重可都没机会,更何况那被狐媚子迷去沉迷女色的到底是哪个,不用她挑明了说吧。
这家宴傅煦阳来去匆匆,不知道是不是赶着去陪那位养在外面的小情儿了?
三太太明显是听懂了苏颖的弦外之音,脸色并不大好,也没跟着接话,就推说肚子不舒服,留下苏颖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菜干瞪眼。
被这么一折腾,苏颖也没了胃口,把几道没吃过的菜赏下去让丫头们分了,这家宴就这么散了。
苏颖想起傅奕阳中秋左右来的那封信,想着要是傅奕阳中秋时在家,还能多些节日气氛吧,转念又一想,有傅奕阳在又有一番争斗,那看着岂不是更膈应人,没什么能两全其美的。
苏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来,紫苏笑眯眯的端了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来,一掀开来就是扑鼻的香味,“桂花是刚从园子里收上来的,栗子也是新进上的,可香呢,太太吃些,晚上还有一道板栗烧鸡呢。”
园子里有几颗桂花树,今年开的繁茂,一直从八月里开到现在,丫头们收了枝上的桂花要么用来做桂花馅的糕点,要么就是给厨房用来入菜了,原先从南边请来的厨娘还兴致勃勃的要用桂花酿酒呢,桂花酒苏颖是见着,倒是桂花水梨果酱她尝到了,弄这些可是热闹了好一阵子。
苏颖捻起一块儿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往嘴里送,芦荟指挥着小丫头把厚实些的大衣裳毛衣裳拿出来晾晒,嘴里说着:“太太的生辰快到了,也不知老爷能不能赶得回来?”
苏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苏氏的生日,以前也没人说要给她过生日,不都那样了。
回过去看被放在匣子里傅奕阳写回来的信,她写给傅奕阳的都是些琐碎的事儿,他回信也从最开始的言简意赅,薄薄一张纸都没占全,再到后来越写越满,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就着当地的景色赋诗一首。
傅奕阳文采斐然,即兴诗词别有意境,就这么在信里和妻子谈起风花雪月来了,当然了这种雅兴还是少的,或许是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了。
来信也并不频繁,可这种事在以往是从没有过的,不往前说,就是年初时傅奕阳出外就往家里寄了封报平安的信就再没其他的了。
苏颖看着傅奕阳寄过来的书信,再想他两个月里黄瓜还是空落着没到旁处的,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升起一些期待来,她当初就想过不管在这里如何,再糟糕都不会比她以前过的糟了。
虽然是有系统在她头上压着,可这么久了跟傅奕阳都过来,肚子里还怀着两个,苏颖心里要说没半点期待那都是假的。她刚来到这里那会儿想的只不过是让自己过得舒心,她这样的性格,就算没有那任务,她照旧会出手对付傅奕阳的妾室,那些个总归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她不愿意让自己过的不舒心。
——光是魏姨娘就足够让苏颖憋屈一阵的了,想她刚过来的那两个月,借着养病把自己当成摆设,如果不是后来魏姨娘飘飘然惯了,高估了傅奕阳对她的宽容程度,自己跑出来淋漓尽致的作死,苏颖说不得就会被挤到没边儿了。
可现在呢,随着时间往后推移,她能看出傅奕阳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比以往看重她敬重她,愿意给她作为嫡妻的体面,没有去睡小妾,也拒了傅母要给他找新人的提议,会因为感受到孩子的胎动笑的孩子气……
如今到外面两个月,旱了两个月,她担心的事儿也没有发生,抛开任务不说,要是日后傅奕阳真的有了新人,去睡了别人,搁在以前她不会觉得如何,可如今都经历了那么多了,再那般的话她真的会不甘心,心里会觉得难受吧?
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如何呢?
苏颖突然不知该怎么往下想了,连带着也没有给傅奕阳再写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念头了。
薄荷看她一脸倦色,扶着她去躺着休息了,苏颖拿手指摩挲着被褥上的鸳鸯绣纹,忍不住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来,当初想的多潇洒,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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