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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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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和芦荟磕到了额头,用了陈宛秋给的药膏,好的也很快,看样子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送走了罗夫人,苏颖没直接回里屋,在暖阁坐了一会儿,她不解的和桂嬷嬷说:“那秀女去向和我半边关系都沾不上,大嫂怎么会专程跑来和我说这件事,难不成这里面还牵扯到其他事?”
桂嬷嬷琢磨了下,道:“许是大舅奶奶关心则乱,揪心姐儿的前程,想到太太这里探听下上面主子们的意向,找个能商量的人罢。说来,老奴也觉得奇怪,就算是提前相看,私下里找人探听下德容言功如何就是了,怎么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的,平白招了眼。”
苏颖笑笑:“那家子隔断时间不闹出些什么就不正常了。”
桂嬷嬷深有所感,压低声音说:“大舅奶奶难不成是不愿姐儿入那府?”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忠睿王爷虽然是亲王,上有皇太后和皇上罩着,可名声可不怎么好。先不说前面的,就是之前闹出来的戏子出身的庶妃,就让世家贵族看不过眼。
也不是说不让你养戏子,可一个戏子入了王府就是天大的殊荣,竟然还给了庶妃的名分,这让王府里面比庶妃低一级却是官家出身的侍妾们如何想,因此忠睿王爷没少因为此事被参。
反正忠睿王爷就是个浑的。苏颖一琢磨,照这么说,当初她玩的那角色从婢女无子升到侧妃的位置,也是忠睿王爷拎不清、宠妾灭妻的一个铁证了。
种种下来闹的忠睿王爷就不是良配了,桂嬷嬷这么一说倒也说得通。
“我也是宁愿言容那姑娘被撂牌子,自行婚嫁。”苏颖站了起来,总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想想忠睿王妃找过去的姑娘除了礼部尚书的嫡女,其他的竟然都是和侯府有关联的。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更让苏颖错愕的是,陈宛秋也在其中,她不是一心向后,宫么。
苏颖想的脑袋成一团浆糊了,也没想通这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和桂嬷嬷说:“既然嫂嫂来找我。我总不好袖手旁观,嬷嬷你让人去打听打听,王府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那边罗夫人上了马车。她的大丫环边给她捶腿边道:“姑奶奶府里这几天可不平静。”
“怎么?”罗夫人现在回过心神来也有懊恼,听大丫环一说就来了兴致。
大丫环就道:“府里老太太中风瘫了,往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呢。”
“瘫了?”罗夫人讶然,若有所思道:“姑奶奶往年熬油似的,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语气似羡慕似欣慰,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一句就表达出做人儿媳妇的辛酸。
像罗夫人,她如今是苏家的管家大太太,可上面还有苏太太这个婆婆,苏老太太这个太婆婆。再往上不知道要熬多久呢。好在苏太太也算贤明,罗夫人又有嫡子嫡女傍身,地位稳固。
可一瞧原先过的不如意的小姑子现在反而事事如意。和姑爷琴瑟和鸣,现在就连压在头上的一座山也倒了,心里自是有些羡慕。
“是啊,奴婢听两个小丫头碎嘴听了一句,可瞧着姑奶奶竟然没去那府老太太房里伺候,一时不免觉得纳罕。”
罗夫人瞪她一眼,大丫环自知失言,脸涨红低下头:“奴婢知错了,求太太宽恕奴婢这一回吧。”
“扣你一个月月钱,要有下次,定饶不了你。”罗夫人回想下当时苏颖的态度,光风霁月,一派坦然,暗自扶额觉得自己魔怔了,不过是听言容说起来,姑奶奶出意外是被恰好遇过的忠睿王爷给救了,一时就把忠睿王妃把言容叫过去给联想到一处,真真是钻牛角尖了。
罗夫人都替自己觉得臊得慌,下回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苏颖了。
苏颖不清楚罗夫人心里的想法,等回到里屋,没见着傅奕阳,随口问了句:“老爷呢?”
奶娘和丫环们面面相觑,傅奕阳从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后走出来,换了一身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绷着脸瞪了一眼见着娘亲笑的天真无邪的福儿一眼,颇为恨铁不成钢:“臭小子,尿到我身上了。”
干得好,儿子。
苏颖让奶娘把孩子们抱下去,傅奕阳把苏颖拉到榻上去坐下,苏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小心儿子日后不和你亲。”
傅奕阳脸也绷不住了,笑着说:“小滑头,我刚抱他上身就被尿了,还不许我说他一句,脾气倒是不小。”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着苏颖,可真是意有所指。
苏颖不应,拿着小核桃锤子慢慢的砸核桃,砸了也不吃,把核桃仁挑拣出来,放在眼前的吃碟中,砸了好几个摆了半碟子,才把小锤子放下,把碟子往傅奕阳那儿推了推,见他拿着吃了才说:“刚才我娘家嫂子过来,说是忠睿王妃近来请了几家姑娘过府小叙,其中就有我那侄女,也不知上面主子们是个什么意思?”
“有这事?”傅奕阳吃核桃吃的香,略一沉吟,“那你嫂子是什么意思?”
苏颖往后面一歪。整个人懒洋洋的,“只是拿不准忠睿王妃是什么意思,毕竟过不了多久就大挑了,容不得有差池。再说了,这种事哪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不过听我大嫂的意思是,不想让言容有什么恩典。想着不如就撂了牌子自行婚嫁,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当正妻也自在。”
说到这里,苏颖还想到了一件事,潘如月既然是来参加选秀的,以她那样的身段和容貌,怎么就没入了皇上的眼?又怎么和傅奕阳扯上关系了呢?
难不成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苏颖被自己的想法恶寒到了,看傅奕阳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没想到侯爷也能招来桃花。
傅奕阳不知道苏颖在想什么,被她诡异的一眼看的不自在。再一想以为她还跟自己置气,顿时就有些恼了,擦了手往她身边一靠,大手往那软臀上拍了一巴掌,“还跟我拧着呢,可真是个没良心的。”
苏颖分明就是知道他们俩现在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她可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推了他一把,“说我没良心。那我砸的核桃你别吃呀。”
傅奕阳把她搂过来,往自己腿上一按,屋子里的丫环们早就去研究刚换上的印花地毯上的花样了,她们都还站在屏风外面,只能隐隐听到些声音,都不敢抬头往里面看的。
傅奕阳自从把堵在心里良久的话说出来后就放得开了,腻歪起来那可是往日不可比的,抱着苏颖的腰把头埋到她颈窝里深吸一口气,“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你身上这么好闻。”
苏颖捏着他的耳朵拧了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妾身这样的庸脂俗粉。哪能入得了您的眼呢?”
“拧上瘾了,嗯?”傅奕阳还就乐意纵着她得寸进尺了,贴上她的耳朵。嘴里呵出来的热气吹到她耳朵眼里,揽着她腰的手也不老实,就是的要把她吹揉成一汪水。
苏颖全身重量就靠在傅奕阳身上了,被他一揉身上就哼哼两声,傅奕阳无声的笑了,还真是个娇娘子。
傅奕阳没往下做别的,揽着苏颖往榻上一趟,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本来忠睿王爷救了你,该我亲自上门致谢,只不过这几日府里发生这么多事,就没寻到空闲。我已经让人送了谢礼去,等过几日你身体大好了,再上门一趟拜见下王妃。”
傅奕阳全心为一个人考虑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从头发丝照顾到脚趾头,连那些细枝末节的事都照顾的全面了,本来这事就是傅奕阳不说,苏颖都会做好的,这人情是欠下了。
苏颖趴在傅奕阳胸膛上,应了下来,见他的眼睛里印着自己的模样。苏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呵呵,那就是她现在的容貌据说和死去的苏侧妃很相像,一想起那天在云若寺时,忠睿王爷怪异的态度,苏颖忍不住头皮一麻,这到底是多凑巧,才能凑巧到这种地步啊。
傅奕阳隔日就去拜谢忠睿王爷,门房把人放进去,被内侍请进了花厅,自有丫环奉茶倒水。
内侍的态度衬不上多热情但绝对恭敬:“王爷还有要事要处理,请侯爷稍等片刻。”
“无碍。”傅奕阳坐下,茶续了两次,傅奕阳示意让来再次续茶的丫环不用了。傅奕阳倒也沉得住气,研究起花厅里的书画来,又几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内侍才匆匆而来,上前就赔罪:“王爷忽然有要紧事,打马出府了,实在是对不住,不若侯爷明日再来?”
傅奕阳倒没怀疑,再说这里还是人家忠睿王爷的地盘,就算有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侯爷就带着三杯王府的茶水出了王府,永平在外面候着,等傅奕阳出来就牵着马过来,傅奕阳跃上马,“回府。”
傅奕阳马骑的不快,经过太白楼时就被人叫住了,叫住的人很恭敬的道:“侯爷,我家王爷有请。”
王爷,哪家王爷,可不正是忽然有要紧事打马出府的忠睿王爷,雅间里除了这位侧帽风流的王爷外,还有个清丽佳人在。
陈宛秋不明白忠睿王爷把傅奕阳截住的缘由,她并没有抱怨,大大方方的站立朝傅奕阳福了福身子:“宛秋见过大表哥。”
傅奕阳态度冷淡,朝忠睿王爷行了礼,“臣叨扰了。”
忠睿王爷浑然没觉得放傅奕阳鸽子再被撞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还有些兴致颇高的邀请傅奕阳坐下来,“这太白楼的大厨还不错,本王恰好饿了,勇武侯就随本王一道用餐吧。”
傅奕阳还没回应,忠睿王爷凤眼一斜:“怎么?勇武侯不愿意?”
傅奕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朝忠睿王爷抱拳:“恭敬不如从命。”
忠睿王爷嗤一声:“勇武侯何必那么拘谨,说起这太白楼,还是宛秋的主意,以本王看,倒是新颖别致。”
傅奕阳微微皱了下眉,陈宛秋可没想到忠睿王爷一下子就把她的底给翻开来,见傅奕阳周围,陈宛秋以为他不悦,就笑盈盈的解释道:“王爷过奖了,其实是家里的奴才在出面打理,宛秋只是出了几个主意罢了。”
忠睿王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冲着傅奕阳一挑眉:“今个本王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永平嘴动了动,正想出言提醒,结果忠睿王爷笑的风华绝代的说:“怎么?勇武侯如今连酒都不敢喝,不能喝了?要真是这样,倒也不出乎本王的意料了。”
陈宛秋暗自蹙眉,她怎么觉得忠睿王爷对傅奕阳有很大的敌意,从一开始就针对他,而且后面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傅奕阳以前做了什么得罪了忠睿王爷了吗?
这对她可不利,而且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诸事不利。先是清婉暴露,为此她损失了近一年来的布置,内线也损失了,现在她根本就无法像以前那样很容易得知忠睿王府的动向。
还有就是,不知那忠睿王妃抽什么风,竟然在选秀前召见她们,陈宛秋虽然和忠睿王爷走得近,但到现在她仍然坚持自己是要进宫,最后是要当皇太后的!
可不能造成误会,就连戴夫人都为此把她叫过去,问她是不是得了贵人亲眼,能进王府可真是他们陈家的大造化了,为此还破天荒的赏了她一套比起往日那些作秀的更为华贵些的首饰,还暗示她要抓住机会,争取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陈宛秋对此很不屑,她也不屑跟戴夫人说她的计划。
陈宛秋今天还真是碰巧遇到了忠睿王爷,正准备去跟他要个解释,结果勇武侯就被请上来了,陈宛秋还觉得有些不妙,她一直知道这个表哥很重规矩,本来还以为会等来一顿训斥的,结果人家根本就是没反应,很像是把她无视了。
陈宛秋咬着下唇,压下心中的不悦,现在还不是能得罪傅奕阳的时候。
可再看忠睿王爷和傅奕阳争锋相对,完全把她遗忘在一边,陈宛秋缓缓吸口气,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她应该表现的完美无瑕,不骄不躁才行。
可惜,陈宛秋根本就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忠睿王爷大马金刀的一挥手,道:“宛秋你去催催,怎么叫的菜还有酒没上来?”
这是把她当下人使唤了?陈宛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希望忠睿王爷是在看玩笑,可惜不是。
陈宛秋脸上又红又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用力了些,小手指一痛,手指甲折了,可惜忠睿王爷就再没看她一眼……最终陈宛秋还是含着屈辱不卑不亢的走出门去催催了。
忠睿王爷收回眼中的讥诮,再看坐在右侧椅子上的傅奕阳,慢吞吞的开口:“不知,勇武侯今日上门所为何事啊?要是为了那天本王碰巧救了勇武侯夫人的事,就不必说了,本王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PS:
照例卖萌(○^~^○)
☆、106章 以偏概全
“你这儿可是清净了。”礼部尚书嫡次子的夫人未嫁时娘家姓刘,是原本苏氏的闺中密友,苏颖和她也有来往,关系还算好。
李夫人脾气直爽,苏颖朝她‘显摆’了下手上的纱布,“哪里能真正清净了,连出个门都能磕碰到,实在是晦气。”
李夫人一挑眉:“得了吧,你现在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往前一年,她这位好友日子就跟浸在苦汤汁里似的,日子过得跟熬油一般,可眼一错,人家就时来运转的翻身了,不仅得了儿子,就是丈夫都霸住了。
其他人不清楚,李夫人自认还是知道一些的,看过来时往前最得勇武侯宠爱的妾室住的院子连院外头的灯笼都没了,这说明什么。李夫人在心里感叹,但凡苏颖以前有这样的手段,也不至于以前几年里被人家戳脊梁骨了。
苏颖吃着枣泥馅山药糕往后歪了歪,“你就是来打趣我的?”
一个个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跟约好了似的。
李夫人端了茶喝了一口,赞了一句:“上好的碧螺春。”
白芷在一旁笑着打趣:“我们太太知道您要来,特意吩咐把这进上的碧螺春拿出来让人煮了来呢。”
“你觉得好,等回头让人包一包给你。”苏颖咬着枣核跟李夫人笑着说,李夫人拍手:“那敢情好,旁人串门子是空着手来,到我这里就是连吃带拿的,我可是赚了。”
苏颖眼睛微微一眯,克制着不去揉腰,她和傅奕阳破冰后,感情迅速升温。昨天白天来了一回,本来晚上碍着傅奕阳身体有损就拒绝要做那事,哪想到挨挨蹭蹭的,把两个人的火都给蹭了上来,就跟干柴遇烈火似的。说是来了一回,可就一回就把苏颖折腾的不清,到后来连求饶的话都不知被哄着说了多少。真是破尺度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差点就下不来床,一直克制着不去揉腰,丈夫都病了还磨着,不像话!
苏颖歪在靠枕上,揶揄道:“这就叫吃不了兜着走。”
一屋子下人都跟着捂嘴笑,李夫人臊得慌,扑过来就要给苏颖好看,见着她手上还包着纱布,才硬生生的止住了。冷哼一声:“今儿我是心好,才放过你,不然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苏颖把枣核吐到帕子里,“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本来以为你嫁人后变得贤淑多了,哪想到可是变本加厉了。你们家那位就不觉得你是只胭脂虎?”李夫人娘家是武官出身,李夫人待字闺中时可跟着父兄玩刀弄枪的,当然后来被刘太太给明令禁止了。苏颖这么说她也不是没缘由的。
李夫人柳眉一竖:“他敢!”又瞪向苏颖,啐她一口:“再说,我不得撕了你这张嘴!”
苏颖连忙求饶:“这位夫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的一般计较了。”
李夫人脸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底下人憋笑憋的肩膀都颤抖了。
李夫人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叹口气道:“我到你这儿是来躲清闲的。”
苏颖疑惑的看她,李夫人撇撇嘴:“还不是为着我们家那位娇贵的小姑子,她是今年的在选秀女。被我婆婆宠的心性高,可是有凌云之志。照说,这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大选。凭着我们家的家世规矩,她就不会次了,可这又不是只给陛下一人选的。”
李夫人压低声音道:“不知怎的就被忠睿王妃邀着去了一回,回来就觉得跟天塌了一般,躲到房里不吃不喝,等下回忠睿王妃再来请,干脆就称病给拒了,偏婆婆还纵着她,闹得家里不安生。”
“有这事?”苏颖假装不知情,想昨天罗夫人跟她说的那些人,想来李夫人的小姑子就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李姑娘了,都为此不吃不喝了,忠睿王爷到底是有多讨人嫌啊。
“可不是,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家觉得我们家不给忠睿王爷面子,偏婆婆纵容着,我们做媳妇儿的哪敢置喙。”婆媳天生就是冤家,媳妇儿万是比不了小姑子金贵的。
李夫人一拍手,眼睛晶亮的看向苏颖:“说起这个,我听说你们家老太太病了?严不严重?”
苏颖神色不明,拿手指掸掸裙摆:“可得静养一段时日。”
上房如今可是大势已去,傅母的想法太可笑,她占着子孝母天经地义的制高点,享受着傅奕阳带来的尊荣,却又肆无忌惮的挥霍着的渐渐稀薄直到变得如履薄冰的母子关系,可真是可笑。
傅母显然是忘记了,今非昔比,傅奕阳已经是袭爵好几年的勇武侯,他姓傅,是侯府正儿八经的一家之主,就算可以容得傅母把手伸到他自己身上,但容不得傅母把手伸到侯府的子嗣上来。
现在,连傅奕阳对傅母怕是连表面上的尊敬都勉强了,傅煦阳又靠不住,傅母往后或许就只能占个侯府老封君的虚名。
而一旦傅母没有了往日的尊荣,对一直被她画着大饼的二房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或许就没了用处。傅煦阳因为他养的外室一事记恨傅母,陈夫人和三太太又得知了傅母加害她们的事,不恨傅母才怪。
以前的讨好都落了空,对被傅母画的大饼馋住的二房来说,那可真不能忍,心里绝对会生出怨怼来,到时候那可就真热闹了。
一步步到现在,傅母中风瘫了带给她的是身体上的打击,往后精神上的打击才更要命呢——一直最疼爱的儿子都怨恨她,亲侄女恨得牙痒痒,众叛亲离,想想都觉得喜闻乐见。
“这样啊,”李夫人拉长了声音说着,“你们家二太太也快生了吧?”
“算算有七个多月了。”二房那边的事苏颖基本上很少关注,但也知道二房被傅煦阳搅的乌烟瘴气的,陈夫人的注意力全都是在肚子里的孩子上了。三太太禁不住事,就剩下个王姨娘一枝独秀,到现在没出点什么大事,都是好运了。
苏颖本来想留李夫人吃午饭的,外面就有小厮来说傅奕阳回来了,李夫人捂嘴笑着说:“可真是不巧了,我出来时间也够久了。该回去了,不用送了。”
苏颖被她揶揄的目光看的稍微有那么些不自在,叫了白芷来送李夫人出去,傅奕阳跌跌撞撞满身酒气的掀了门帘进来,苏颖脸沉了沉,过去扶住他。
“去调杯蜂蜜水来给老爷解解酒。”苏颖给紫苏使了使眼色,紫苏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苏颖把傅奕阳往榻上一推,脸色不好。语气上就带了出来:“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了,身体都没好,还喝什么酒,还喝这么多,真是不要命了!”
说着手上给他解开前襟的扣子,绞了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和手。手上可不轻柔,等把毛巾从他脸上拿下来,傅奕阳的脸整个都被搓的红通通的了。
傅奕阳头重脚轻的靠在枕头上。人还是清醒的,苏颖说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叹口气:“没法子。”
苏颖没什么好气:“你不是去忠睿王府上门道谢了吗,怎么能喝着酒?再说人家叫你喝你就喝,你就不会婉拒吗?到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你,真是个榆木疙瘩!”
傅奕阳抬手扯了扯苏颖的袖子,“揉揉。”
“磨人精。”苏颖嘟囔一声,正好紫苏端了蜂蜜水过来,苏颖喂给他喝,傅奕阳一口气喝干了一杯。就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眉头还皱着呢。
苏颖翻了个白眼,紫苏凑到她耳边把从永平那知道的说给她听。
原来是忠睿王爷做东。请傅奕阳在太白楼吃饭,还要了酒来,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忠睿王爷背后还有皇上和皇太后两座大山,傅奕阳推托不过,只能被灌成这样。
苏颖一挑眉:“你去问仔细了。”忠睿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傅奕阳刚吐了血生了病,怎么还像是故意灌他酒。要问苏颖为什么这么笃定忠睿王爷清楚,那还不是因为禄娃娃说的,他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牛逼哄哄了。
可在勇武侯府这个地图内,但凡进来的人总会有标记,是谁的人都标明了,才会知道这几天侯府里忠睿王爷派来的人来来往往的,不知道要调查些什么。
永平哪里还敢隐瞒,他跟着傅奕阳出去,结果让还在病中的主子喝成这样,铁定得受罚,现在只求能‘戴罪立功’,细无巨细都说明白了,连在场的还有陈宛秋都没落下。
苏颖再忍不住,冷笑一声:“怎么哪里都有她?当日云若寺里有她,现在也有她,一个姑娘家,怎的在大挑前就到处乱跑,还和忠睿王爷私下里往来,若是被人知道了,平白连累了陈家未嫁的小姐们。”
苏颖说这话也没避着傅奕阳,念完陈宛秋,又低下头看皱着眉的傅奕阳,“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来再给看看?”
傅奕阳睁开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苏颖,带着一丝异样,紫苏赶紧转身出去。
苏颖被他直直的盯着看,有些不自在的摸上自个的脸,不过想他喝了酒不会是醉了吧,就放下手,扯了薄被盖在他身上,往外扬声说:“去叫大夫来。”
傅奕阳定定的瞧着苏颖,抬手手臂都没晃,直接摸到了苏颖的脸,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让苏颖傻了眼。
那一个字一个字的合成句子——你以为我想不起晨儿和昀儿满月的那一晚吗?敢骂他傻蛋混蛋,还用手给他拔萝卜,还玩的很开怀,嗯?
苏颖不禁瞪大了眼睛,她还真以为他喝得烂醉,所以第二天醒过来根本就没有昨天晚上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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