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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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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大表嫂考虑的周到——”
潘如月见状就急忙忙的插话进来:“这样,咱们就更该在拜别夫人的时候诚心诚意的道谢了。”又对芦荟说:“虽说夫人心善,可哪有客人不拜别主人家就径自出府的道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家觉得我们没礼貌,到时候可就白费了夫人的一番苦心了。还请这位姐姐领我们到正院去,就算只是在门外说一句话,见不着夫人的面,也是好的。”
芦荟对潘如月的时候照旧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哟,可当不得潘姑娘这话,如今幸亏潘姑娘没大碍,不然我家夫人就不知该怎么跟季夫人交代了。”
来人家家里做客,好端端的晕过去,这算怎么一回事。
“我家太太也是顾忌着潘姑娘这身子,不愿潘姑娘再多走几步路,再有个好歹,哪个都不捏着干系的。”
潘如月豁出去了,站直了身体:“我身子并没有旁人说的那么纤弱,先前晕过去,也只是起的急了些,现在缓过来了,这几步路我还是能走的,就请这位姐姐成全我吧。”
季珊珊闻言,冷笑一声。
潘如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殷切的看向芦荟。
芦荟为难了,她看向季珊珊,潘如月连忙说:“珊珊妹妹自然是没意见的。”
这下她就能做了季珊珊的主了。
季姗姗倒没有出口反驳,她当然看出来芦荟过来的意向,要真是苏颖不愿意让潘如月过去,芦荟就不会在这里扯皮这么久了,还潘如月一说,她就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主人不发话,当丫环的哪敢自作主张。
只可惜潘如月还在那自以为是的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季姗姗自然是乐意看她倒霉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姑娘跟我来吧。”
从客居的院落到正院真不是几步路的距离,潘如月晕倒了被人抬到这客院里来自然是不清楚的,等跟着芦荟走来走去,还没到主院,潘如月就喘个不停。
芦荟停下来问她:“潘姑娘可是受不住了,您要是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潘如月咬咬牙:“我没事。这位姐姐只管前面带路便是。”
“可当不得潘姑娘这般说,姑娘只管叫奴婢名字便是了,哦,对了奴婢叫芦荟。”
季姗姗绷住脸。才没有笑出来。
潘如月经过南院时,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就是这多看一眼,才不由得皱起眉来,在她的记忆中,南院从没有这般萧条,门口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可怎么现在一股子落败,连看门的婆子都不见了人影。
潘如月心里疑惑,就没存住疑窦。开口问芦荟:“不知魏姐姐如何了?”
芦荟皱了皱眉才反应过来潘如月说的是谁,打心里看轻了她,疑惑道:“潘姑娘说的可是我们府中的魏姨奶奶?”
芦荟这话一出,不只是几个丫环变了神色,就是季姗姗也不屑起来。跟人家府上的妾叫上姐姐了,真是自甘下贱!
潘如月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点点头。
“不知潘姑娘是怎么结交了我们府上的魏姨奶奶的?”芦荟一阵见血的指出来,季姗姗听了这话眉毛拧了起来,是啊,潘如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选秀女,家又不在京城。而是客居在她家,又是怎么知道勇武侯府上有这么一个妾室的?
还是说,潘如月一心想着嫁到侯府来,才千方百计的打听侯府后院的事么?
要是这样,那不就是潘如月的龌蹉心思就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么?
这可要不得!
潘如月及时醒悟过来,抵住舌尖。眼睛闪烁,胡乱扯了由头:“偶尔听说府上大姑娘的亲姨娘,才知晓的,一时好奇才问了出来。”
漏洞百出——大姑娘的亲娘是魏姨娘这并没有藏着掖着,可都已经知道这点了。那就应该知道魏姨娘已经死了。还有她怎么就看见南院就问起了魏姨娘,摆明是知道魏姨娘住在南院的,这就有问题了,她到底是听谁说的,就算是知道魏姨娘住在南院,可这潘如月不过是来侯府两次,又怎么清楚侯府后院的院落位置的?
疑点重重。
可不能再扯下去了,芦荟压住心里的疑惑和不悦,不在多问就领着潘如月和季姗姗继续往前走了。
季姗姗看潘如月的眼神中也带着审视和不屑,这件事也只有先压在心中了。
潘如月离正院越近,心就砰砰跳的更快,在心里认定傅奕阳就在正院,只要她再多走几步,她就能见到他了!
这么想着,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涌上了绯色,眼睛直勾勾的往里面瞧,就好似能穿透院墙,直看到里面的情形一般。
季姗姗时刻注意着潘如月的神情,潘如月这样的变化自然是没漏看,她狠狠的瞪了潘如月一眼,可人家现在一心向傅奕阳,哪里还有注意力分给季姗姗。
季姗姗更恼火了,她现在又是懊恼又是痛快,懊恼的是苏颖别因为潘如月迁怒给她们家,痛快的是终于有人长大光明的狠狠打潘如月的脸了!
怀着这样矛盾又忐忑的心情,季姗姗抬脚进了正院。
说来这巧,她们还没到屋门,就见帘子掀开,一身穿天青色锦袍的男子抬脚出来,不作他想,这自然就是勇武侯了。
潘如月比谁都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傅奕阳,顿时红了眼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噙了泪花,含嗔带怨,又带着绵绵的情谊,真是恨不得几步并一步走到傅奕阳身边去,跟他一诉相思之苦。
哪一句诗词她都想好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可不是她心境的真实写照么?
潘如月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奕表哥’,可等下一刻帘子再被掀开,走出的人让她纵然有千言万语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潘如月看的分明,到了外面,傅奕阳牵着苏颖的手才分开来!往日里,奕表哥可曾在人前流露过真情,就是在人后都还冷着脸,轻易不会做出什的么温柔的举措来。
旁人觉得这样的夫君太冷清。可潘如月却是甘之若饴,这样的奕表哥稳重雍容,哪里是那些个轻飘的男子可比的。也就是因为这样,但凡她能从奕表哥那儿得到一句夸奖。得一个微笑,心里头就跟吃了蜜一样甜,这样的心情自然是不好跟外人言说的。
可如今看到傅奕阳和苏颖温情脉脉,潘如月脸上青白交错,脑子里空空的,眼睛里头盛了泪,怎么会变成这样!
潘如月站立不稳就要倒下去,芦荟手快一把托住了她:“姑娘可是走的累了?”声音是贴着潘如月说的,秋水不敢大意,立马撑住了潘如月。心里只想骂娘,她怎么这么倒霉分到照顾表姑娘的差事啊!
这边有了动静,站在门外的傅奕阳和苏颖自然而然的看过来,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妻俩并肩而立。实际上呢,苏颖借着衣裳的遮挡,伸出手指在旁边戳着傅奕阳的腰,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傅奕阳本来就对潘如月观感很差,抬眼就见潘如月眼里含泪摇摇欲坠的模样,眉头一皱,心里就有些不耐烦。听到苏颖那一声轻哼。又有些无奈,侧头去看苏颖,就见她不像是吃醋不爽的模样,反而是带着几分揶揄和幸灾乐祸。
傅奕阳真不知该庆幸她没乱吃飞醋呢还是有些好笑她敢这样算计他,反正他自然是不能沾手这种事的,咳了一声:“既有外人。你就招待罢。”
说罢,傅奕阳就打算走人了,哪料到他刚走了没几步,潘如月就挣脱开秋水的搀扶,朝傅奕阳行了个万福礼。含羞带怯道:“如月见过大表哥,一别多日,如月竟是没能再向大表哥问过安好,实在是如月的不是了。”
这话儿可如平日一声雷,炸的众人可不轻。
季姗姗可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到潘如月脸上,知道她不知廉耻,可没想到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有这样的胆子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来!
这还没完,潘如月又朝向苏颖,换了一副惊慌懊恼的模样:“是如月硬要过来向夫人赔不是,夫人宽厚仁和切不要责怪芦荟姐姐才好呢。”
傅奕阳自潘如月不懂避嫌,跳出来说那样不知规矩的话后,顿时就冷了脸,再等她还得寸进尺的攀扯苏颖,傅奕阳的脸已经沉的能掐出水来,冷冷斥了一句:“不知所谓!”,尔后甩袖子气势非凡的走了。
这一句‘不知所谓’还都是轻的,傅奕阳都已经质疑起潘家的教养了!
季姗姗毕竟还稚嫩,平日里拿话挤兑挤兑潘如月她还可以,可等这种时候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心替潘如月打圆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傅奕阳的冷脸让她心里发憷。
再看潘如月万福礼再蹲不下去了,腿一软就跪趴在地上,泪如雨下。
不知道是因为膝盖二次受创疼的,还是被傅奕阳那句话觉得心灵受到了伤害而感伤的!
苏颖眼风一扫,院子里的下人都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没听见。
在正院,苏颖还自认控制力度够强,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从她院子里从侯府传出去,那她就该没脸了呢!
见潘如月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倒把苏颖的心头的火都拱了起来,吐出来的话却也算平和:“潘姑娘倒是知礼,就是赔罪,也不用行此五体投地的大礼,可让人消受不起呐。”
潘如月心里苦涩,声音颤抖:“夫人……”眼泪噗噗的往下掉。
苏颖吊吊眉梢:“怎的还哭了?可是在我们府中受到怠慢了?只管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你找我家老爷可是没用的,我家老爷可是不做这方面的主。”
苏颖把傅奕阳给撇开了,毫不客气把事儿都堆到潘如月身上去,呵斥芦荟:“平日你是个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就没眼色了,还不快把潘姑娘给扶起来?”
“是。”芦荟一点都不客气的攥住潘如月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潘如月不敢呼疼,泪流的更凶了。
苏颖转身往屋子走:“到屋子里来吧。”
芦荟和秋水撑住潘如月,闻言芦荟就道:“外面有风,万一再把潘姑娘吹得头昏,说话行事没个顾忌,再做出像刚才那般越过我家太太想找老爷当靠山的行为,可就是真真的不妥当了。”
“再有,奴婢还真是该好好谢谢潘姑娘您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把错推到奴婢身上去呢,怪不得老爷和夫人都‘夸赞’您呢。”
芦荟一番话下来直把潘如月说的面红耳赤,季姗姗脸也涨的通红,觉得脸上无光,经过潘如月身边时很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不知所谓。”
潘如月身子一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口不断起伏,猛地抬头去看季姗姗,季姗姗眼中不加掩饰的嫌恶刺痛了潘如月的眼,可这疼痛都不如季姗姗学傅奕阳的那句话来的更痛彻心扉。
☆、130章 以死明志
进了门,季姗姗就要替潘如月道歉,她还是太鲁莽了,光想着让潘如月吃吃苦头,没想到潘如月根本就是不按牌理出牌,会给大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苏颖看了季姗姗一眼,诧异道:“这和姗姗你又何干系?难道是你挑唆潘姑娘做出这样的事的?”
“……”季姗姗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那你何必代替潘姑娘道歉,再说潘姑娘不是很善良敦厚的摆出了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高姿态来了么?姗姗我知道你友爱姊妹,可有时候这友爱也要有个度,不然很容易被有些不知感恩的人顺杆爬,还因此有恃无恐。”
季姗姗苦笑道:“可毕竟潘姐姐是跟我一起来的,我……”
苏颖冷笑道:“潘姑娘又不是你的责任,再说了,就算有人说起来,也只会说潘家好教养,跟季府何干,姗姗你不必自扰。”
潘如月脸上又红又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用力了些,小手指一痛,想是指甲折了。潘如月越心痛,就越是想起前世的不同来,那时候她是站在奕表哥身边的人,可如今完全被另一个本就不该存在的人替了去,而且奕表哥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呵斥自己‘不知所谓’,奕表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苏颖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误导了奕表哥,一定是这样没错!
潘如月脸红了又白,一阵阵的心火撩了上来,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苏颖:“如月一人做事一人当,夫人恼怒如月,如月没怨言,可夫人何必把潘家也攀扯出来,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苏颖嘴角露出半个玩味的笑来,一字一顿的说:“有句话叫子不教,父之过。还是说潘姑娘你轻薄无礼。搬弄是非,口舌招尤全都是自学成才?要是这样,那姑娘你可真是天赋异禀!”
屋子里的丫环忍住了笑。
潘如月眼泪又要往下掉,悲悲戚戚的:“如月知道夫人不待见如月。可夫人这般就太折辱如月了?难道旁人说的夫人宽和仁厚全都是做做样子的不成?”
苏颖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瞧,潘姑娘这不就是亲身示范了吗?事实胜于雄辩啊,潘姑娘!”
潘如月被堵的身子微微打颤,一副受了莫大侮辱的样子,一咬牙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士可杀不可辱,夫人这是要如月要以死明志才甘心么?”
苏颖抚掌大笑:“一哭二闹三上吊,潘姑娘可真是相当深谙此道呢。既然这样——”
苏颖拖长音调,“我也不拦着,前面有御史撞柱死谏。今有潘姑娘以死明志,说出去了指不定就是美谈一件,说不定还会给潘姑娘立一座牌坊!而我,也会因为促成了这样一桩美谈跟着出名呢!”
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贱不贱!
“怎的了?潘姑娘怎么还不行动?到时候人家才不管谁是谁非呢。一旦潘姑娘以死明志了,大家都会把错怪罪到我头上来,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何不把这罪名给坐实了!”
“想来,头破血流,血溅三尺的画面定是很美的,潘姑娘还不快去。你们谁都别拦着。”
潘如月傻了。
见状苏颖笑的更灿烂了,玩味的说道:“潘姑娘要真是这么个有气节的人呢,说到做到了,说不定我还会高看你一眼,但看姑娘这样退缩不前,可真是和刚才铿锵说出要以死明志的做派相悖呢。”
苏颖落地成冰、步步紧逼的话震得潘如月愣在了原地。原本源源不断往下流的眼泪也不知道何时干涸了,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其他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要把她的衣裳扒光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这次没有秋水和玛瑙在旁边架着,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潘如月晕倒在地上。一时间竟是没人想到去扶她起来。
季姗姗皱着眉头,看潘如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嫌恶,对苏颖曲曲膝:“本来我们就是要和大表嫂告别的,现在潘姐姐的谢也道了,罪也赔了,那我们也该回去了。”她说着的时候又去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潘如月。
苏颖会意:“潘姑娘身子骨弱,又走了这么长的路,让人搀扶着就是了,我让人把马车驾到垂花门去。”
不管这次是真晕还是假晕,都不能让潘如月再在她跟前膈应了。
季姗姗谢过了苏颖,苏颖让翠竹给搭把手,和秋水一人一边架住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潘如月,在外人看来就是潘如月体弱,需要两个丫鬟搀扶。
等把瘟神送走了,芦荟拍了拍额头:“奴婢怎么忘了夫人给潘姑娘补身子的药,竟是忘记让她们带走了,奴婢这就给送过去。”
身子骨既然都这么弱了,就不该跑出来晕倒在主人家里,才是正理。
苏颖一挑眉:“把那支如意金簪也包进去,这礼既然送出去,断然没有再回收的道理。”
芦荟笑着应承下来,收拾好后,掀开帘子就跟了上去。
薄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又看了一眼地毯就道:“奴婢瞧着地毯上有朵花的花蕊上的金线磨断了几根,拿下来让针线房的缝补一番,再换上其他的地毯才好。”
苏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薄荷立马就招呼小丫头把地毯撤下来刷洗了,还把厅中都好好的清扫了一番,这才换上了新的地毯。
“每人赏一百个钱。”
平白多了个苦差事的众人顿时眉开眼笑了,也不觉得苦了。
苏颖叫来桂嬷嬷,让她好好把正院里的人敲打敲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谱才行。
做完这些后,苏颖心情才好一些。
上房
傅奕阳一到,迎面而来的就是傅煦阳不阴不阳的话:“大哥回来了,今儿是弟弟嫡子洗三,本来还想跟大哥同乐同乐,没想到大哥竟是不在府中。”
傅奕阳不咸不淡道:“今日没轮到我休沐。”他可是有正经差事的。
傅煦阳一噎,撇撇嘴道:“弟弟可不敢怪罪大哥,只是觉得有些意难平。要知道大侄子们洗三和满月弟弟可都是在家的。”
哪只耳朵听到人家要你见谅了?!
傅奕阳抬眼看了一下傅煦阳,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自是比不得你清闲。”
傅奕阳实话实说,在傅煦阳听来满满的都是嘲讽,脸黑了下来。开口想辩驳几句,又不想打草惊蛇,硬生生忍了下来。
傅奕阳抬脚往里走,傅煦阳拦住他:“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傅奕阳眉眼寡淡,“自然是探望母亲。”
明知故问,鄙视你。
傅煦阳脸又黑了黑,缓缓吸了一口气:“母亲喝了药歇下了,大哥还是不要去打扰她老人家为好。另外,我正好有事要和大哥你商量商量。”
傅奕阳不置可否。两人就到侧间去了。
傅煦阳深吸一口气:“说来这些话原本也轮不到我这个做弟弟的来讲,只不过大嫂有些事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母亲不愿和大嫂计较,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却不能就这样放任着。”
傅奕阳听到傅煦阳说的那句‘母亲不愿和大嫂计较’。在心中一晒,她计较的还不够多,不够狠吗?
傅煦阳见傅奕阳不为多动,也不问是什么事,心里先不满了,只觉得傅奕阳心性凉薄,果然不假。再来就是浓浓的不甘。他自问学识、德行、操守哪样都不比傅奕阳差,可就是因为他是嫡次子,所以这爵位也就落不到他头上来。
反而是便宜了傅奕阳,太不公平了!
傅煦阳可真是选择性的忘记了,傅奕阳凭借自身努力考中进士,又凭借自身能力入仕短短五六年就升任了从二品的户部侍郎。
再观傅煦阳本身。就算去年没有因为平妻的事儿取消他参加科举的资格,傅煦阳除非是走狗屎运,才会考中举人。
举人都难说,更不用说春闱了。
傅煦阳心里愤懑难平,外面就难免带出一些来。气冲冲的说:“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来说吧,大嫂背着母亲在外面又是施粥又是善堂扶弱的,竟是没跟母亲说一声。其他老夫人们说起来,母亲竟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大嫂她这是踩着母亲来长自己孝顺的名声,实在是,是,过分了!”
傅奕阳皱眉。
傅煦阳愤怒道:“大哥,这事你知道吗?我想大哥你是不知情的吧,要是大哥你知道,你肯定不会让大嫂这么做的,对不对?”
傅奕阳端起茶杯来,拿起茶盖撇着茶碗里的茶叶沫,气定神闲的说:“你觉得你大嫂以母亲的名义施粥、善堂扶弱,借此来给母亲祈福积德,是不该的、错的吗?”
傅煦阳被噎住,傅奕阳这是偷换概念,可傅奕阳说的这件事傅煦阳不能反驳,苏颖做的这些事儿可都是为了昭显她的孝顺,还打着傅母的名义。
“弟弟不是意思。”傅煦阳只能否认。
傅奕阳轻轻啜了一口茶,皱着眉:“可我听你话里话外就是嫌弃你大嫂为母亲祈福尽孝就是多做闲事,不但没有功劳连苦劳也算不上。”
傅煦阳虽然平日暗戳戳的替自己鸣不平,在傅母面前是多么的义愤填膺的要替傅母教训傅奕阳,可等真正对上傅奕阳的时候,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傅煦阳还是有些发憷的。
“我何时这么认为了,我的意思是大嫂做这种事出发点是好的,我相信大嫂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可有时候,有好心是好的,但有好心却有可能会办坏事的。”
“你这话前后矛盾啊。”傅奕阳在傅母和傅煦阳面前表现的寡言,可并不代表他不善言谈,轻飘飘的谈话的基调就从傅煦阳转移到他这边了。
傅煦阳被堵了话头,不免有些尴尬,再加上几次都被傅奕阳打断,原本打好的腹稿也被搅乱了,只好干巴巴的说:“大哥也知道弟弟我是个务实的,嘴上功夫没修炼到家,比不上大哥能言善辩。”
“而且弟弟我这都是一番好心,大哥你就看在我这一番好心的份上,就暂且不要跟我咬文嚼字的计较。先听弟弟把话说完。”
傅奕阳面无表情的说:“你也说了好心办坏事——”
“大哥!”傅煦阳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他也恼了,脸上青白一片,煞是难看。
傅奕阳权当没看见。把茶杯放下,慢腾腾的说:“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拘谨。罢了,你继续说吧。”
傅煦阳脸登时涨成猪肝色,狠狠握了几回拳头才勉强压住撩起来的心火:“大嫂做这样的事又何必藏着掖着,不让母亲知道,如今外头可都是传大嫂是如何的孝顺,而母亲偏偏还被蒙在鼓里,这是什么道理。几位老夫人在母亲这儿一说,母亲难掩尴尬。要是被那几位老夫人误会了,可实在不妥当。”
傅煦阳还不知道苏颖已经把傅母和几位老封君见面时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傅奕阳了,而且就算没有说明白,就凭借傅母和傅煦阳在背后折腾出的那些事,傅奕阳也不会偏听偏信。
等傅煦阳刻意歇了话头。等他发问的时候,傅奕阳就问:“误会什么?”
傅煦阳瞪傅奕阳,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傅奕阳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口气不善道:“大哥你别揣着明白当糊涂!这事可事关母亲的名声还有咱们侯府的名声啊!”
傅奕阳神情自若:“从你的话里,我并没有听出任何的不妥当来。夫人正大光明做善事为母亲祈福,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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