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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卿入梦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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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寻清静立着坚持了一会儿,终是扭过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头埋入她散发着馨香的乌发中,声音都在颤抖:“我终于听到你说这句话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到念着你的名字心都会痛,唇都会颤。迎华……”

迎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手却将百里寻清揽得更紧,依旧道:“既然喜欢我,那你就不要放开我,你要想法子留住我。”

百里寻清喃喃道:“迎华,我不敢留住你,你要的幸福我不能给……”

一颗清泪顺着腮滑下,他想,我不是醉了吗?醉了就不用清醒啊,醉了就可以糊涂一些,任性一些啊,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

“为什么?”迎紫追问。

她也在问为什么,百里寻清想这世间真是好多为什么需要问。

“因为我是百里天明的儿子,百里山庄的少庄主,我不能娶你……”

迎紫身子一僵,急切地问:“是因为你不能娶个丫头?那如果我甘愿在秦芸儿之下,只做妾呢?”

百里寻清心一酸,吻了下她的脸颊,果决的道:“不是,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丫头,我也从没有喜欢过秦芸儿,我只是怕我爹会伤害到你……”

迎紫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不待百里寻清把话说完,便捧了他的脸吻了上去,身子微颤,声音沙哑,边吻边重复:“我爱你,寻清,你留住我,你留住我……”

百里寻清情不自禁回应着她的吻,含含糊糊地问:“迎华……我该怎么留住你,又不伤害到你……我该怎么办……”

“你别再想那些为难的事,那些由我来想,这时候你只要顺应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就能留住我……”

迎紫说着伸手解开腰间细而长的紫色丝带……

~~

丝带落地的那一刻,她的人也委顿倒地。她一倒,本和她纠缠的百里寻清失去了力道依持,也摔倒在地。

迎紫昏睡了过去,一动不动。百里寻清却还能挪动身子,他晃晃荡荡地坐起来,便看到眼前有一双脚,着了粉帮白底的靴子。

番外——醉也好,醒也好

这是谁?迎华呢,她又去了哪里?

百里寻清晃晃脑袋,张大眼睛四处寻找。

尹长风没有管他醉酒后的迷茫眼神,走过去伸手撩开他的袍子,查看了下他左腿伤口的位置,那里未渗出血迹,可以确定刚才跌倒时伤口并没有崩裂。

他已经暗中跟了百里寻清多日,早知道他腿上有伤。刚才伸手点迎紫睡穴的时候,他原是可以扶百里寻清一把,避免他摔倒的,可他偏偏坏心的没有那么做。他要让他小小受些惩罚,虽然百里寻清刚刚吻的是那个迎紫,但是心中想的一定是他的紫棋,这让尹长风很是不高兴。

查看完伤口,他欲站起身来。百里寻清却扯住了他袍子一角,仍喃喃地唤:“迎华,迎华……”虽只是这两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情意,让听的人也跟着心中恻然。

尹长风叹了口气,并不甩开他,索性不再站起,席地而坐,肘放在石几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举了百里寻清的酒壶凌空将酒倒入口中。

百里寻清的这壶酒是上等的金陵春,尹长风一尝就知道是好酒。既然有美酒相伴,他就先不着急离开。另外这几日悄悄跟随,现下也总算有了些收获,他要好好想想他、紫棋和百里寻清三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开始几日他跟着马车,并未从百里寻清和秦芸儿口中听到紫棋这个名字,有些遗憾。但是当他刚刚看到百里寻清喝醉酒的样子,一下子便想起为什么前几日在街头见到他时会觉得莫名的眼熟了。原来他们早在桐荫城见过面,那次百里寻清也是喝醉酒,万分的狼狈。他那时候就和今日一样,看到谁都当成迎华,他记得当晚他一直将头枕在自己肩上没完没了地细述对那名叫迎华的女子的情意。

这个迎华到底是谁,他也在心中有了答案。

紫棋是去年冬天进的桐荫城,他也是去年冬天在桐荫城偶遇百里寻清。

百里寻清袍子的样式和紫棋男装时袍子的样式一模一样。

那日雪地相逢,百里寻清说他极思念的一个人和紫棋长得很像,而紫棋看他的眼神明明就是认识的,不只是认识,他们对望时,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四目交汇出的是刻骨的思念,旁边的一切人一切事都已不重要。他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在紫棋的眼中变得透明,心中被满满的孤单和妒意充斥着,所以当时才会那么冲动,不顾紫棋的感受,将百里寻清关在门外,并且强吻了紫棋。

此时一切都明白了,紫棋原是属于这里的。迎华,迎紫,还有昨日他听到很多丫头互相招呼时,名字中都带了“迎”字。那么……她曾是这里的一名小丫头,被少庄主百里寻清爱上,可是他却不能娶她,于是二人带着遗憾分开。百里寻清继续当自己的少庄主,而迎华变成了桐荫城中的紫棋。

紫棋当日说,他不懂她放弃了多少珍贵的东西,才过上几天自己想要过上的日子。那么,对她来说珍贵的就是百里寻清吗?

尹长风大饮一口酒,喉咙里一阵灼烫。

她不肯告诉自己这一切,是不是依然不能放开?每每要她嫁给自己,她都会将话题岔开,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不成功的替代?

又饮了一口酒,好酒竟然也是酸涩的。

百里寻清伏在他的膝头睡着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有恼意,有醋意,却无法讨厌他。因为他的身上有些东西和紫棋很像,说不清的一些东西。

尹长风推了推百里寻清,百里寻清睡得很沉,一动未动。他反而有点羡慕他,一喝就能醉,而他从未醉过,他根本不知道醉了后究竟是什么感觉。难道真的会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自己若醉了,会见到谁?自己想见到的是谁?

他撑着头,仔细地想,可想出来的只有紫棋颤着唇,苍白了脸的可怜样子。尹长风头脑中的迷障忽地散去,他挑唇一笑,带些自嘲。何必要喝醉呢?不用醉,既然想见那么就该去见!他将壶中所剩不多的酒都浇到地上,酒顺着石缝蔓延开来,深色的一片不停向外扩展,张牙舞爪,像他心中对她的思念。

他想到出城的时候,紫棋还在生病,此时愈发心急火燎地要赶回去。师兄给她服了最好的药,说绝不会有事。可是他还是不放心,他现在很想念她,想立刻见到她。

他曾希望她的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想从她口中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就因为想要的得不到,觉得自己爱她比她爱自己多,就愤怒,嫉妒。如今想来自己就像一个孩子,所作所想过于简单执拗了。

即使她不爱他,那又能怎么样?他还是爱她的,从一开始莫名其妙认定这么个人,到后来的日日相处,汇聚了越来越多的柔情,他已经放不开手了。许了多少次的诺言:牵她的手就不会放掉,要相伴白头,要日日做菜给她吃。他对寻常人都是有诺必践的,怎么可以对心爱的人爽约呢,除非……除非她自己提出来不再需要。他心中依旧有沉痛,有悲戚,可是却不再迷茫,他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了,陪在她的身边,他才能离快乐最近。

尹长风将沉醉中的百里寻清放到一旁的藤床上,百里寻清的手始终揪着他的袍角,他这次干脆的自他手中抽了出来。那个倒在地上的迎紫,他无甚好感。此女和秦芸儿不同,显然不是单纯喜欢百里寻清,还存了分算计。他最讨厌女子使手段占男子便宜,本想任她躺在地上,可是不知道百里寻清这个醉酒的人过会儿还会不会再撒酒疯,把她当作紫棋。便将她自地上拎了起来,置到一块大石后,让百里寻清寻不到。

做完这一切,他疾步下山。山风很冷,山道荒凉,尹长风胸中却因忆起紫棋腾着红霞的脸,充盈着满满的柔情。

第五十五节 惜花人去 3

百里寻清知道自己喝醉了,知道喝醉后看到了他思念多日的迎华,其余的就都模模糊糊没什么印象,他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就睡着了,究竟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久久不肯离去,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难道不是梦?难道迎华真的就在身旁?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牢牢地抓着,口中急唤:“迎华,迎华……你别走!”

待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他娘——百里夫人。他慌忙放开手,心中的狂喜瞬间消退,微垂了目,唤了声:“娘。”

百里夫人将手收了回来,百里寻清和她情感上有层隔阂,很少主动亲近她,她也知道他看得出自己和童管事有暧昧,认定她不忠于他的父亲,但是为了大局着想,她却不能多做解释,只能任这层隔膜横梗在二人中间。可是作为娘亲她毕竟是为了儿子好的,她关切地问:“喝了多少酒?怎醉成这样?”

百里寻清淡淡地道:“没多少,只是酒量不好。”

外面天色已黑,屋中燃了烛火,虽不算明亮,可是周遭景象却可以看得很清楚,熟悉的帐子,熟悉的枕,连屋中淡淡的香气也是熟悉的。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百里寻清问:“娘,我怎么回来的?”

“我看你迟迟不归,担心你的腿伤,就派童寂去后山接你,没想到他刚走,芸儿就将你背了回来。”

“秦芸儿?”

“你醉得厉害,总是……说些胡话,她不便照顾你,便唤了我来。”

百里寻清猜得出自己说的“胡话”肯定和迎华有关,他醉酒后眼前心中根本就只有迎华。他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娘,这样对她太不公平,我想取消婚约。”

百里夫人也叹了口气,她怎会看不出儿子的心思,他如果真的想和迎华在一起,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现在表面的平静肯定要被打乱。也许……祖上留下来的这个山庄,会守不住。

过了好半晌,她方隐去心中的不安,无力地劝:“迎华是个可怜的孩子,咱们做多少也弥补不了她,可是你不应将自己的感情卷进去,你不该喜欢她啊。芸儿这个孩子为人不错,对你是真心诚意的……”

百里寻清截住她的话:“娘,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您也经历过……感情,这种事情原就没有应不应该,合不合理,它总是自己发生,那么自自然然,完全不受控制!”

百里夫人一怔。

自自然然……不受控制……

她看向百里寻清,百里寻清正毫不逃避地凝目盯着她,眼神中有哀伤无奈,还有宽容怜悯。

百里夫人站起身道:“你刚刚酒醒,不适合讨论这等大事,过几天再说吧,我去吩咐她们将煮好的汤给你端来。”说完,匆匆忙忙地离去,竟有几分逃的意味。

~~~

紫棋在路上第六次将张久蓝唤成了李义,开始时张久蓝还要特别纠正下,后来发现她心不在焉地听,过会儿仍唤李义。便学乖了,听她如此唤也不辩驳,直接走上前问她要做什么。

张久蓝是蔚子善特意派在紫棋身边照顾她的,紫棋曾推辞说不用,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但是蔚子善却不同意,他说张久蓝为人谨慎,遇事沉着,是个好帮手,而且去过一次南郡,对路线比较熟悉,只有这样的人陪着,他才放心紫棋前往。

紫棋知道蔚子善关心她,不愿拂了他的好意,所以最终还是二人同行。

他二人自镖局出来已两日,傍晚时驰马进入一座名唤永济的小镇歇脚。这个小镇不大,镇中的客栈也不多,有个三四家的样子,都集中在一个位置。

紫棋和张久蓝找了一家投了宿,安置好行李便坐在楼下随便叫了些饭菜果腹充饥。紫棋吃饭时默默不语,一碗稀汤放在眼前,竟然也拿了筷子在里面挑挑,就往唇边送。到了唇边,张开口咬了下,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咬到,她却依然吃得认真。

张久蓝咳嗽了声,提醒她:“紫棋姑娘,那是碗汤!吃饭时还是专心吃饭,如有事情,吃完了再想也不迟”

张久蓝也是蔚子善由战场上带回来的老部下,和李义一样,人也不错。就是长相丑陋凶恶了点,所以一直以来都留在山寨,未来镖局帮过忙。

“李义,你说我若和他道歉,他会不会原谅我?我的意思是我把我烦恼的事情都告诉他,他是不是能多给我些时间,让我慢慢把心定下来?”紫棋目光也不知盯着哪里,口中絮絮道。

张久蓝为难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明白。要不……你再说得详细点?”他说话时,曲起食指在桌上轻轻磕着,朝一个方向使眼色,提醒紫棋周围有情况,要她不动声色地看一眼。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紫棋本就神思不属,哪里领会得了。听他口中的话,叹了一口气,歉然地道:“对不起,又把你当做李义了。”抬头正看到他的眼神瞟向自己身后一处,便扭过头来看那个方向究竟有什么。

那个方向,一个身着绛紫色束腰长袍的男子正坐了一张桌吃菜,长相英气逼人,看着甚是面熟。紫棋犹在想这个人是谁,在哪里见过,为何张久蓝神情古怪。那个男子却也发现了她,笑盈盈地打招呼:“是蔚寨主的义妹,蔚子期蔚姑娘吗?”

紫棋见他认识自己,自己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有几分不好意思,客气地点点头,便立刻扭身回来,用眼神向张久蓝求助。张久蓝低声道:“曲逸方,双龙寨寨主。”说完,用更小的声音嘀咕:“他怎么会在这里?”

紫棋一下子想起来了,那日自己被曲飘飘掳去,大哥救了自己,离开时看到一大堆的陌生人,其中确实有这个人,好像还站在人群的前面。后来她听说曲逸方并不赞同曲飘飘的所作所为,而且对大哥、李义他们还都算客气。

她回身对曲逸方抱了抱拳:“曲寨主,幸会,幸会!”

曲逸方苦笑一下,叹了口气:“唉!哪里还是什么寨主啊?我现在是丧家之犬。”说着站起身来,踱到紫棋他们桌旁,站在那里等着紫棋邀请他入座。

张久蓝全神戒备,他总觉得在这种地方相遇应不是偶然,不知这曲逸方葫芦里面掺的什么药。

紫棋因和曲逸方实在没什么交情,此时心情也不算好,没有想和他共桌深谈的兴致,所以只在一旁沉吟,并不邀请。

忽然曲逸方的身后有黑影闪过,还不止一条。那些人迅速的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将三人困在当中。

情况突变,紫棋一时反应不过来,尚在呆怔中。张久蓝迅速站起身,拉了下她,将她扯得站起来,二人背靠着背。曲逸方却是往前挪了两步,将二人掩在自己身后,对着正面一个黑衣人道:“你们追踪我多日,应知道我一直是一个人,这两个人并不是与我一起的,你们要抓要杀冲我来,放这个姑娘和她的朋友走。”

那个黑衣人并不答话,默默冲其他人做了个手势,包围圈立刻分出条道路。张久蓝不敢迟疑,忙拽着紫棋由那一处奔了出去。

第五十六节 惜花人去 4

紫棋扭头望曲逸方的方向,那边几个人已经动起手来,其他几桌的客人和掌柜也躲了出来,有几分惊恐又有几分好事者的不甘心,拔着脖子往里瞧。

张久蓝拉了下紫棋,示意快走。

紫棋问:“那包裹……”

“去别的客栈投宿,包裹过会儿回来取。”

紫棋原是对曲逸方刚才危难关头还能挺身而出替他们解围的举动颇为感动,总觉得就这么甩手而去未免不够仗义。但是看到张久蓝根本不欲插手,自己若上前,肯定也要把他牵扯进来,对他未免不好。便又看了几眼,就随着张久蓝离开。

二人换了家客栈,有临街窗户的房间都住进了别的客人,他们自进了这家客栈就看不到那边打斗的情形,在屋中闷坐了约莫一个时辰,张久蓝站起身来说去取包裹,牵马匹,叮嘱紫棋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出屋子,等着他回来就好。

他走后不多时,紫棋就听到有人敲窗户。客栈相邻,去取包裹不消片刻就可回来,紫棋料想是张久蓝,便打开了窗户。不料越窗而入的却是身着绛紫色长衫的曲逸方,进来后就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捂着前胸,急促的喘息。有血顺着他的手指留下,不一会儿功夫就在桌子上凝了很大一滩暗红色。

血的腥味很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二人虽没有交情,但是那味道也刺激得紫棋喉咙一阵发紧,颤着声问:“你……你受伤了?”

曲逸方看了下桌上的鲜血,又大喘了几口气,方断断续续道:“还好……他们……没有下毒。”

他撑着桌子,缓缓曲腿坐了下来,又对紫棋道:“蔚……姑娘,我……能不能……今晚……藏身在你这里?”他如今形象狼狈,浑身血污,眼神中充满了恳求。惹得紫棋动了恻隐之心,可是想到张久蓝一定会反对,又有几分犹豫。

曲逸方忽然神色变得愧疚:“你……那个朋友……他刚刚……被那几个人……带走了。”

紫棋大惊:“什么?”

“他刚刚……为了救我……都是我……连累了他,咳咳……”

怪不得他去了那么久还不见回来。

紫棋慌了手脚,她虽和蔚子善说自己可以独行,但是真的出来后,一直很依赖张久蓝。加上张久蓝被掳算是遭遇了凶险,她心中着急担忧更多些。

她抓住曲逸方的肩头使劲地摇晃,急问:“他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曲逸方被她晃地猛咳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这边越急,他那边咳得越厉害。

紫棋暗掐了胳膊一把,让自己冷静些。

曲逸方平静了会儿,回答道:“现在……不知道……但是过几日……他们一定会……带他……回双龙寨。

“双龙寨?”

“嗯,曲飘飘……现在很需要……人手,应该不会伤……他性命。”

“曲飘飘?她不是你妹妹吗?”

曲逸方闭上了眼睛,似是非常疲乏。他留了那么多血,面色格外得苍白。紫棋见状不忍,可是她又着急想早点救回张久蓝,此时在继续追问还是要先帮他查看伤口这问题上犹豫不定。

曲逸方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含于口中,又取出一瓶外用的药递与紫棋,自己动手将衣袖拉上去。他的手臂上有纵横交错的伤口,看着血肉模糊的一片。紫棋帮他清理干净又上了药包好,看着虽恐怖,但是伤口并不是特别深。看他面色和总捂着的胸口,想着应还受了内伤。

紫棋扶他躺在床榻上,正要再问如何营救张久蓝。曲逸方却先开了口,声音低微,听着有气无力,却顺畅了许多。

“尹长风……是你的朋友吗?”

“他……怎么啦?”紫棋心忽地悬高,心尖如同被人拧了一小下,有丝丝紧张,有丝丝难受,问话时都忘了呼吸。

“他恐也被曲飘飘擒了去。”

“他不是和他师兄一起离开的吗?”紫棋忽又能呼吸了,他会不会只是被人困住,并没有要丢下她自己离开,也并没有喜欢上别的女子?

“具体过程我不也清楚。曲飘飘勾搭上了腾云寨的新寨主,现在有了靠山,实力不可小觑。”

他歇了一会儿,继续道:“据我的人探得的消息,这个新寨主和凌云本来就是一头的,他们演了出苦肉计,让凌云博得你大哥的同情,顺利进入蔚家寨,从内部慢慢侵吞。我一向对曲飘飘宠溺有加,不曾防备她会对我下手,于是落得如今田地。他们三人早已联合,打算把三个山寨都拿下来,将来并作一处。”

这段话说得甚是流畅,似积在心中已久,不吐不快,听来倒不像有伤在身。可紫棋无心顾及这些,站起身就欲往门外去。

曲逸方忙急急唤住她:“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将这些告知我大哥,让他提防凌云,另外……想办法救他们。”

“你……不管我了吗?”他说完这一句立刻补充:“我受伤需要人照顾,那些追踪我的人还没有离开,我也需要再躲两日。你若能稍忍两日,过后我定会出力帮你救人。如果你再能助我夺回双龙寨,我定然会与蔚子善联手一起对付凌云和腾云寨。并承诺永远不与蔚家寨为敌。”

紫棋想起在镖局时有山寨弟兄匆匆下山来寻蔚子善,神情惶急,蔚子善与他在一旁低语时眉头紧皱,显然山寨是出了事情,还很难解决。蔚子善让她去南郡也是为了支开她,怕她卷入其中,受到伤害。她心里都明白,不愿让他为自己操心,所以他怎么安排,她都遵从。可是在她心中,其实是想帮助蔚子善排忧解难的。每次都是自己孤独无助的时候,他向自己伸出援手,送来温暖,她也想尽自己的力回报于他。

曲逸方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他毕竟也是一寨之主,如果自己举手之劳就能拉近他与蔚子善的关系,没准对将来的局势会很有帮助,

她顿住脚步,回身问:“夺回山寨不容易吧,你有计策了吗?你的伤到底重不重,真的只要两天吗?”

曲逸方扯出丝苦笑:“虽然还很牵强,但总算有点关心我的意思了。”说完笑容隐去,很正经地道:“外伤不重,不足为患。但刚刚与一人对掌,令他的帮手趁机拍到了我的左胸,心脉被震到,现下还在气血翻涌,不知道严重程度,需要调养两日看看。若两日后还好不了,那我也不会再拖累你。你回去找蔚子善想办法。”

紫棋点了点头,走回榻边,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曲逸方也不再说话,阖上眼睛,不久就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紫棋头靠在墙壁上想心事,她先是想张久蓝,只念着他是个好人,和李义一样的好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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