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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的掌上明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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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放过我,我错了………雨柔,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替我求求情……”
林雨柔看着眼前突发的情景,那张明媚娇嗔的脸在刹那间垮下来,她跟随楚焕东多年,自然清楚焕东不是什么绅士君子,他这个人亦正亦邪,变脸的速度堪比闪电,她有些发抖的对楚焕东陪着笑脸,谨慎的拉扯着楚焕东的胳膊,“焕东,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她……她毕竟是我的姐姐!”
楚焕东转头看向林雨柔,脸上带着无害的灿烂笑容,只是目光如炬,像要在她身上剜出两个洞似的盯着她看,林雨柔的脸有些发僵,但还是勉强的笑着,干涩的哀求着:“焕东,我求你,有话好好说,我保证姐姐知道错了……”
“林依柔,这场演出已经结束了,我看你是入戏太深了!”楚焕东的目光冷冷的在林依柔身上扫过,凌厉的眼神中带着厌恶,“现在汪达成倒了,我会按照当初的协议给你那五千万,以后如果你想继续做汪太太,就安分守己在这个家呆着,荣华富贵我不会亏待你;你想另觅高枝,可以马上走人,我绝对不拦着你,但是,如果你痴心妄想的要骑到掌珠头上,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再让我看见你在掌珠面前指手画脚,装腔作势的,我就活剐了你!”
头顶上传来的巨疼让林依柔的眼泪流下来,但她却不敢伸手擦,只是连连的保证着:“焕东,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跟掌珠作对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焕东,我错了,我以后还会把掌珠当大小姐一样看待的……”
楚焕东如同仍一块破布一样将林依柔掷在地上,从衣兜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我已经把那五千万打到你的卡上了,你要好自为之,懂吗!”
“我懂,我懂……”林依柔的身体撞在硬硬的地板上生生的痛,头晕眼花的她顾不得喊疼,只是吓得体如筛糠,不住的向楚焕东点头称是,就差没给楚焕东磕头了。
林雨柔忍着眼里的泪水匍匐到地板上,扶着低头认错的姐姐,她是聪明人,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已经看出,无论楚焕东和汪达成怎么仇深似海,楚焕东还是在潜意识里把汪掌珠习惯性的看成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自己怎么折磨蹂。躏都行,别人要敢虐一下,他都可以去跟着对命。
“雨柔,你跟我上楼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楚焕东将手帕掷在地上,率先大步往楼上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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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珠哭着跑出家门,抬头看着四周,满目的繁华,高档别墅区内处处繁华似锦,流光溢彩,可是身处这么漂亮奢华的地方,她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天地,已经在一夕之间变的面目全非了。
她并没有在自家门口停留太久,腿带着脚习惯性的拐往别墅旁的一条私家路,这条路上风景很好,两旁皆是高大的树木,在路的尽头,目光可及的地方,有一座镂空的雕花大铁门,大铁门的里面是幢气势恢宏的别墅——许一鸣的家。
汪掌珠沿着笔直的道路往前走,青色理石的路,姹紫嫣红的花,精致的天使雕像……所有的一切都在阳光下发着灿烂耀眼的光,可是她现在只是想哭,却又像哭不出来,一肚子的委屈,伤心,凄惶无助,憋的她一阵阵的头晕眼花。
她正泪眼朦胧的往前疾走,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而且特别的响,一定是车骑得特别快才会这样,汪掌珠连头都没抬,身体一软就坐到了地上,表情略显呆滞地盯着前方,引擎声消失的同时她的眼前人影一晃,汪掌珠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要往下落,她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许一鸣穿着件居家的T恤衫跑了出来,一边奔过来一边用目光快速的巡视着汪掌珠,来到她身边猛地收住脚步,蹲下身体,神色复杂地看着汪掌珠,汪掌珠此时脸色苍白,身体也在微微发着抖,那是种受到极度的打击和伤心后的模样。
汪掌珠本来就长得有些孩子气的漂亮,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都笑容灿烂得好像三月春花,此时这个模样的她,看着是非常可怜的。
许一鸣不知所措地抚着汪掌珠的额头,他的手心不知道因为什么紧张还是天热,竟然带着虚虚的汗水,汪掌珠抬头看了一眼许一鸣,他向来单纯率直的表情里带上了闪躲,她心了一抖,颤声问道:“我爸爸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才从家里急着赶出来,你是想来看我的是不是?”
向来勇敢无畏的许一鸣,看着汪掌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悲伤和期待,他连微微点一下头都不敢,如同他一点儿头,汪掌珠曾经所有的美好生活都会随之分崩离析似的!
汪掌珠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点头肯定了,她现在无比的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悲伤震耳欲聋,她整个颅腔都在嗡鸣,然后是太阳穴处传来强烈的疼,连绵不绝,她的世界轰然倒塌了,这么多年所有成型的美好,全部的信念,唯一的亲人,爱过的情侣……全部灰飞烟灭了……
她的泪水烫得许一鸣心灼灼的痛,他想都不想的伸手就将她抱进怀里,双臂圈得紧紧,不落一字的心疼,任那些灼人的眼泪浸湿自己衣物,他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哄劝她,因为不管是行动还是话语,他都无法给她任何抚慰,有些伤痛是抚慰不了的。
再说,对于汪掌珠生活里这场突如其来的倾覆性灾难,他也是措手不及的。
感觉到熟稔阳光的气息的包围,汪掌珠有种跌倒的小孩儿一抬头看见母亲关注目光的委屈,她如同再也支撑不住般,伏在许一鸣的怀里无所顾忌的哭出来,眼泪在脸上肆虐横流,大悲失声。
许一鸣不愿意看着汪掌珠哭,他心疼她的心疼,可他也知道,对于此刻的汪掌珠,眼泪是最好的发泄物,就像烫伤后的瘀血,不清理掉就会往里面烂,会把一些好的细胞组织也腐蚀掉,况且汪掌珠自小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眼前发生了这么大一场翻天覆地的事情,她有这场痛哭,是必然的。
他咬牙抬头看着头上的青天白日,想让眼里翻腾的水雾倒流回去,是谁说的,抬起头看天,眼泪便不会流下来。他怎么可以流泪呢!掌珠已经这么脆弱不堪了,她的来路注定风雨交加,他要让自己坚如钢铁,无怨无悔的为她遮风挡雨!
汪掌珠的这场痛哭,直哭到细草间黄色花瓣都有些微卷,小小的飞虫在他们周围慢慢多了起来,她在许一鸣怀里抬起红肿的双眼,呆滞茫然的望着天际慢慢下沉的红日。
许一鸣真不忍唤醒她的麻木不仁,可还得让她回到现实来,他轻声小心的询问着:“掌珠,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汪掌珠如同自我催眠般重复着。
汪掌珠强装着若无其事的脸,惨兮兮的一双红肿眼睛,看得许一鸣心酸胃苦,“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汪掌珠勉强笑笑,“你说我爸爸真的出了那么大的事吗?他难道不能平安无事吗?”
许一鸣显然没有办法回答出汪掌珠这个问题,他只是把汪掌珠的手臂抓得更紧些,好像唯恐一松开,汪掌珠就会随着她那不知道身在何方的爸爸飘渺远走一样,他哽着嗓子喃喃道:“没事的,掌珠,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你哥哥那么能干,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爸爸,并把他救出来。”
他这一提到楚焕东,汪掌珠心里立即变的酸涩难当,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又浮上来,在红肿的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着,盈盈闪光,许一鸣立即意识到什么,把嘴闭嘴。
汪掌珠盯着天边那抹晚霞,越看越觉得刺眼,怎么红的跟血似的,她索性将眼一合,别开了脸,“鸣子,你说我爸爸现在在哪里啊?”
许一鸣露个为难的苦容,揉了揉汪掌珠的发顶,“你就有为难我的本事,尽问些我答不上来的问题!”
汪掌珠被他逗的无奈的苦笑一下,只是哭的有些发肿的脸因为笑有些变形。
在许一鸣的连番盘问下,才知道汪掌珠的最后一餐还是昨天中午和自己分享的半块巧克力,他想了一下,给家里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开一辆车出来供他们使用,因为他不确定此刻虚弱不堪的汪掌珠还能不能坐他的摩托车。
经过一连串打击和痛苦的汪掌珠,已经没有一点儿战斗力了,许一鸣在半扶半抱她上车的过程中,她从烦躁挣扎到安静顺从并没用多久时间。
正文 第十二章 等不到的人
汪掌珠惶恐无助的意识四处蔓延,禁锢了她所有的气力,她只能被动着由许一鸣弄上汽车。
“掌珠,你想吃什么?”许一鸣低头问着她,很大方的说着:“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就说!”
想吃什么?汪掌珠觉得自己一想东西就头就疼得厉害,她只觉得许一鸣紧盯着自己的两只眼睛大的诡异,想要伸手推开他,但手一抬,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就瘫软了下去。
许一鸣立刻就慌了,“掌珠,掌珠!”他喊了她两声见她不回应,急忙吩咐前面的司机,“快点,去医院,快点……”
冰凉的针头一扎进血管,汪掌珠就恢复知觉了,她疼的一抽气,“别动!”两个声音齐声喝止。
护士动作利落的用胶布固定好针头,把她的手放回床边,嘱咐一句:“不许乱动啊。”又转头对许一鸣说:“她的家属呢,来了吗?”
“我就是。”许一鸣挑了下眉,年轻的脸上一脸担当。
护士用明显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许一鸣终于有了些觉悟,瞥了一下嘴,“我是她哥哥,她的一切我都可以做主的。”
他这句话刚说完,躺在床上的汪掌珠脸色倏地一白,仿佛被戳中痛处,大眼睛忽闪明灭了两下,又掉下眼泪来,引得护士再次用疑惑的目光将许一鸣上下打量一遭。
医生诊断,汪掌珠是因为严重脱水低血糖才引起昏厥的,许一鸣叫司机出去买了饭菜回来,菌汤,炒青菜,酱牛肉,且不论是否适合现在的汪掌珠,看着还挺丰盛。
虽然汪掌珠口口声声的对自己说楚焕东变了心,许一鸣对这件事情也是耿耿于怀,但楚焕东对汪掌珠的在乎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并且楚焕东现在也是汪家的一家之主,许一鸣终究还是不敢托大,在送护士出去的时候,他还是顺便给楚焕东打了电话,通知他说汪掌珠昏倒住院了。
“先喝点汤,然后再吃些牛肉,这样身体就有劲了!”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许一鸣,动作笨拙的喂着汪掌珠喝菌汤,“医生说了,你就是被饿昏的!”
汪掌珠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靠在床头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许一鸣压制着他的少爷脾气,上下动了动眼珠,低声叨叨咕咕地说:“掌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如果不吃点东西,等一下就不是昏过去了……”
汪掌珠继续装尸体,一动不动。
许一鸣无奈的将菌汤放下,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外面走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
“我哥来了!”汪掌珠像诈尸一样突然从床上弹座了起来,一脸惊喜的看着许一鸣。
“神经病!”许一鸣看着汪掌珠暗恨的咬咬牙,但在她殷殷的目光注视下,还是不得不起身去开门。
来人果然是楚焕东,他被几个男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走在前头,黑色的外衣衣袂微动,五官英挺眸如寒星。
楚焕东走进屋里,先习惯性的环视了一下整个环境,然后视线从汪掌珠的脸上划过,有那么一刹那,不着痕迹地微微一晃,眼底像是闪着细碎的光,却又稍纵即逝,然后才开口问道:“怎么会突然昏到了?医生怎么说?”
汪掌珠一看见楚焕东来了,大眼睛里面就起了泪水,只是被长长的睫毛托着,正在将滴未滴的时候,楚焕东一句貌似关心的问询,让她的泪珠就刷的一下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
“哭什么?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楚焕东微有不耐的皱皱眉头。
许一鸣跟他只隔了两三步的距离,连楚焕东眉心那两道细微的纹路都看得清晰明了,他恨铁不成钢般瞪视着汪掌珠,没好气的说:“你的眼泪不值钱,别哭了,没人稀罕!”
楚焕东的神情一凛,微微斜过的目光刀锋般瞟向许一鸣,只是这个时候许一鸣正背对着他,拿着湿巾狠狠的给汪掌珠擦着眼泪。
这时,门外又一阵脚步传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快步走了过来,远远的就笑容可掬的向楚焕东伸出手,跟他打着招呼,“楚总,您过来了……”
楚焕东看见来人表情没太大变化,矜持的跟来他们打着招呼,又问了他们一些汪掌珠的情况,听医生说汪掌珠并无大碍后,他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说:“麻烦你们将她换到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品,配备最好的医护人员,还有,”他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不伦不类的酱牛肉和菌汤,“给她配备最合理的餐点。”
“好,楚总,我们马上去办!”医院的人连连点头称是。
“焕东,该走了吧,那边的晚宴已经开始了!”随着一声娇呼,林雨柔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身v字领的黑色长裙一看就是和楚焕东衣服遥相呼应,腰间一条白色的珍珠系带随着她的脚步垂垂坠坠,她走到楚焕东身边站住脚,很自然的挽上楚焕东的胳膊,笑盈眉目,“掌珠,感觉好点儿了吗?”
汪掌珠见楚焕东来看她,本是满心欢喜的,但见林雨柔这个时候还跟在他的身边,心口一阵怆然,现实已经无比清楚的告诉她了,她再也不能像从前每次生病时抱着楚焕东的胳膊撒娇说能不能不打针,能不能不吃药,啰里八唆的胡搅蛮缠了,楚焕东不同意她就眼泪汪汪的假装委屈了!
他的哥哥再也不会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抱着她,哄她,劝她,逗她开心了,再也不会因为她一场小小的感冒彻夜不眠陪在她床边了!
从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都是一段段让人肝颤寸断的回忆!
汪掌珠把酸涩的眼泪忍下去,扯开一个笑容佯装轻松的对着林雨柔笑着:“没事,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因为泪湿而愈加卷翘的长长睫毛,明明看起来那样伤心,可又满脸写着隐忍的委屈和倔强,仿佛是个刚刚受了欺侮的孩子,他只觉得心头像被什么利器狠狠的戳了一下,疼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微微抬眉,挽着林雨柔离开,心里却知道,这不过只是开端罢了。
看着楚焕东和林雨柔相携着离开,汪掌珠将头埋在被子里,再次放声大哭,这一天,她仿佛把这十八年来积蓄的泪水全部哭出来了,委屈,不甘,伤心,泪水像开了一样,她小小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单,人都哭的瑟瑟的发抖
许一鸣看着汪掌珠皱紧了眉头,他走上前搂住汪掌珠,什么安抚性的话都没说,因为他获知的汪家的情况和眼前发生的情景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此时,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只能用右手一直握在汪掌珠的左手。
汪掌珠病了。
这天晚上,她是彻底生病了,半夜的时候她发起了高烧,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因为两天没有吃东西,她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睁开眼睛看着四周一片漆黑,头又痛又胀恨不得炸开来才好,她再也没有力气保持清醒,模模糊糊中只能抓住一点头绪……她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爸爸……哥哥……
汪掌珠连续四天没睁过眼,只是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糊的呓语,许一鸣被吓得半死,连学校都不去了,每天都守在汪掌珠的病床前。
病房里很安静,药液缓慢地一滴滴落下,流淌进输液管,许一鸣坐在汪掌珠的床边,看着病床上孬弱无依的汪掌珠,这么多年,汪掌珠笑也罢,哭也罢,调皮捣蛋也罢,强词夺理也罢,就连难过失意的时候,她也总是生气勃勃的,可是只是两天的时间,她竟落得这样!
直到第四天,汪掌珠才勉强的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张放大了的焦急的脸,她虚弱的叫了声:“鸣子!”声音嘶哑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眼眶自然又红了起来。
许一鸣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你个笨蛋,我以为你睡过去了呢,还知道醒过来啊……”说着哽咽难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仰起了头,但眼角终于有泪溢出来。
汪掌珠又住了几天的院,病情基本好的差不多,医生说她可以回家了,可是她却不死心的推说自己头有些疼,说再等等,再等等,因为她要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看她。
许一鸣自然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他不厌其烦的,第N遍的告诉汪掌珠,“你哥随着商团去国外考察了,在你生病的当天晚上就走了,你还在这里等什么啊?”
汪掌珠对这样的自己也是又痛又恨,恨自己到这一步了竟然还在等他来。
正文 第十三章 好朋友
汪掌珠忽然就下了决心,不等了,跟医生说要出院,许一鸣对这件事情很是支持,他可不想每天看着汪掌珠这样带死不活的等待着,人总要对自己狠下一次心,才能重新回过来一次。
许一鸣叫来了家里的司机接他和汪掌珠回家。
时隔几天,汪掌珠再次走进这个生活了十多年金碧辉煌的家里,心中不觉感慨万千,她上下打量着满屋豪华精致的装饰和摆设,仿佛有种到别人家里做客的错觉。
世事多变,几天之间,她的人生已经偷天换日,改头换面了!
汪掌珠回来的时候,林依柔正斜倚在贵妃椅中摆弄着什么,见到汪掌珠和许一鸣进屋,她先是一愣,随后含蓄地敛了敛脸上微愕的表情,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嘴脸,起身迎了过来,“掌珠啊,身体都恢复好了吗?昨天我去看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还要住几天院的吗?如果知道你今天出院,我早过去接你了!”
在汪掌珠住院期间,楚焕东和林雨柔虽然没有再露面,但林依柔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她每隔两天到医院看望汪掌珠一次,每次都会带去琳琅满目的水果和鲜花,顺便说上一大堆的好话。
汪掌珠实在琢磨不透林依柔因为什么性情如同海啸一样,变的如此波澜起伏,她本来就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最近身边发生的大事情又实在是多,她没有那个精力去研究林依柔了,林依柔想抽什么风,就随便她吧!
汪掌珠对着林依柔点点头,闷着头往楼上走,许一鸣拎着她的包也跟了上来。
林依柔站在楼下,看着许一鸣跟着汪掌珠上楼,嘎巴两下嘴,也没有说出来什么,一则是许一鸣这些年跟汪掌珠走动的勤,经常出入这个家彼此都已经习惯了,二则是许家也是名门望族,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许一鸣进到汪掌珠的房间,把肩膀上汪掌珠的背包往沙发上一仍,人也跟着大肆肆的坐到沙发上,抬头问询着汪掌珠,“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打算哪天去上学啊?”
汪掌珠情绪低落,语气便有些不耐烦,“这些天耽误你上课了吧,我不用你陪的,你该干嘛干嘛去!”
许一鸣对她无缘无故的尖酸刻薄也不挑剔,继续说着:“我让你去学校不为上课,只是想让你散散,如果你在这个家里继续憋着,早晚还得有病。”
汪掌珠不由的一皱眉头,还没等发火,佣人端着一盘芒果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说着:“小姐,太太知道你喜欢吃芒果,今天早晨特意吩咐人去超市买的。”
看着那些芒果,汪掌珠瞬间失神,她喜欢吃芒果,可是自己总是剥不好,每次都弄得一手的汁水淋漓,以往吃芒果的时候,都是楚焕东剥给她吃,他的动作细腻耐心,将芒果皮一瓣一瓣撕剥到底,露出诱人的橙色,鲜妍明媚,再拈起来放进她的嘴里,又香又甜……
许一鸣太了解汪掌珠了,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懊恼,不甘,让他的心情在一瞬间也变的很糟,他抿了一下唇角,起身去卫生间洗净了手,回来从盘子里拣了一枚芒果剥了起来,他并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这样的活也从来没做过,可是他低着头,专心致志,仿佛把手上剥芒果的工作当成了一项天大的任务来完成。
尽管许一鸣很用心了,但还是把一个芒果剥的满目疮痍,自己也弄了一手一身,汪掌珠看深吸了一口气,将许一鸣手里的芒果接过来,咬了一口,不知道是自己生病嘴苦,还是芒果酸涩,她只觉得满口的酸苦,真真是又苦又涩,可是她还是当着许一鸣的面是把它咽下去了。
汪掌珠第二天就到学校上学了,她读的是本市最好的高中,也是贵族高中,能在这里读书的孩子,家里要么是高官厚爵,要么是富甲殷商,每个孩子都带着一股天生傲慢的颐指气使。
因为都是上流社会人家的孩子,对汪家发生的巨变,汪掌珠学校里的师生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这些人看着汪掌珠的目光里有同情,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
这种嘲笑中带着点同情的目光真的让汪掌珠很不适应,她长这么大没经历过落魄,十分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下课的时候,只是低着头,如芒在背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汪掌珠平日里的性格虽然不是嚣张跋扈的那种,但比起其他同学,她的家庭更富有些,让她在这群天之骄子里也是昂首挺胸,优越感十足的。现在她家里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有人要对她落井下石,而且丝毫不留情面。
“听说了吗,汪掌珠家出事了,她爸爸成了头号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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