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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澈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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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林谦问出疑惑，他快步走到治疗舱边，划开一个光屏，手指跳跃，快速打开又快速关掉一个又一个界面。
“注入4。17ml的消减药剂和0。25ml的融生药剂”男医生一边盯着界面，口中一边下着指令：“抗生弥药剂7。15ml、冬琼素15ml、益芝液19。7ml”
其他医生按照他的吩咐有条不絮地将一样样药物注入治疗舱，生怕打扰他们，林谦这时候也不敢开口了。
时间在林谦焦虑的等待中一点一点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医生额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液，那位男医生目光死死地盯着治疗舱舱门，看着其中的药液从暗红色逐渐转变成青灰色。
几分钟过去，光屏突然从透明转变成浅绿色，男医生眼睛一亮，呼出一口气，按下治疗舱上的一个白色按钮。
叮的一声之后，治疗舱中的药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林肆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庞一点一点显露出来，即便闭着眼睛，也难掩其天人之姿。
等到药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林肆悠悠转醒，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舱门发出一阵喷气声然后缓缓打开。
神智还没有彻底清醒，林肆却下意识扶着门走了出来，水渍从他身上的浴袍上滴落发出断续的滴答声，让屏息着的林谦醒过神来。
“小、小肆，你没事吧？”他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失灵，以至于居然和小时候一样叫了弟弟的小名。
“说了多少次叫我林肆。”林肆抬手揉着隐隐钝痛的脑袋，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语调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林谦脚步一顿，一时有些摸不准这情况是好还是不好，不由将求助的目光落到旁边的调试治疗仪的男医生身上，“顾医生”
顾医生按下设定好了治疗舱的自动清洗，对着其他几个医生交代了几句，走到林肆身边，从自己光脑中抽出一根虚拟线接到他太阳穴上。
林肆闭着眼睛任由他施为，林谦有些紧张地道：“怎么样，上次林肆中的禁管类催情药对他的影响”
“没事，那种催情药虽然被禁管，但并不是因为对人体有危害，而是精神迷幻作用太过霸道，侵犯到公民人身自由。事实上这种催情药连副作用都没有，可谓是非常精妙，要不是冕下的状况特殊，也不会出这么大的漏子。”
第7章 记谱法
顾医生的面色淡淡的，眼神却非常明亮，他翻阅着光脑上出来的数据，口中解释道：“原本我们还担心那种催情药的成分会给冕下的脑域造成负面影响，毕竟冕下的脑域如今正处于特殊时期，经不起一点刺激，只是”
顾医生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林肆，“冕下，希望您能实话告诉我，您在那次被下药后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服食了类似的精神致幻药物？”
林肆神色不变，没有开口回答的打算，林谦的脸色立刻变了，乌漆乌漆的，咬牙道：“林肆，你是不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
“是挺不耐烦的。”林肆语气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
林谦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张口要说什么，就听林肆道：“那么多年没有任何药物我都活过来了，没道理现在会熬不过去。”陈述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淡而无味。
林谦闻言恼怒，“说过多少次了，你已经回来了，以前那些戒备心都可以丢掉了。”他猜都能猜到自家弟弟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在迷幻类药物上栽过一次引以为鉴，为防今后重蹈覆辙便开始私下训练自己对迷幻类药物的抵抗性。
——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心上。
林肆静静地看着林谦，许久才缓缓开口：“我已经习惯了。”
他的话如同一根针戳在气球上，让林谦一肚子气都瘪了，他知道林肆说出这话时并不带有任何怨愤，但就是如此，他才更觉得心酸。
当年弟弟的失踪，他始终觉得自己要担最大的责任，爸爸去参加审核会议，妈妈去世前可是交代他要照顾好弟弟的，可是他却把弟弟照顾到失踪了。
旁边的顾医生有些纠结。作为一个一心扑在医学事业上的科研家，他对林家兄弟的私人对话并不感兴趣，只是这会他却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但哪怕他再怎么钻研医术钻研得脑子都呆了，不懂人情世故。现在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
“那个”想了想，顾医生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把话说完走人。“人类对精神领域的研究至今还处于一知半解中，就如同当初冕下被注射入半支丧失人道的禁药，原本该是不容乐观的结果，不想冕下中途虽多有波折磨难，但除了一些不如意，还是全须全尾地活了下来。从医学上来说，这简直是奇迹”每次说到这件事，他就忍不住要开始长篇大论。
“所以顾医生你想说什么？我弟弟身上又出现了医学奇迹？”未免耳朵受累，对他知之甚深的林谦赶紧打断他的话。
正要开始和以前一样赞叹一番的顾医生闻言回过神来，两眼放光道：“没错，冕下服用的那些精神致幻药剂似乎在冕下的脑域中产生了十分奇妙的变化，之前禁药残遗的溶解速度一直非常缓慢，我们用尽手段也收效甚微。今天我们却发现溶解速度不知何时居然快了好几十倍。并且还在持续增长，原本预计要近百年才能溶解，现在算来最慢也只需要五年就能够去除冕下脑域的所有隐患。”这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毕竟谁知道百年间会不会出什么令他们措手不及的变故，毕竟脑域这位置太敏感了，就算没变故，是否留下后遗症也说不准。
林谦被他说得有些晕，却抓住了重点，“你是说林肆脑域的遗留问题能够解决了？”
顾医生点头，“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精神致幻药剂导致的，如今冕下的精神波稳定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反复无常。”
林谦闻言精神一震。目光灼亮地看着林肆，“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林肆不解，林谦比喻道：“类似恍如隔世，或者脑袋突然一清的感觉？”
林肆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抬手扯下身上湿哒哒的浴衣，赤身**进了医疗室附带的浴室。
被留在那原地的林谦愣了，刚刚林肆看他的眼神是…鄙视？
好几分钟，林谦才从被自家弟弟鄙视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叹了口气——
“笨蛋弟弟，别这个时候还不开窍啊”
工作室这边，鉴于迷灯的艺人生涯已经稳定起步了，大家都在一定程度空下来了，兰澈溪就将工作室以一次对外练习生选拔（简称选秀）提上了议程。
因为这事是工作室开办初就有过计划的，众人花了半天将具体方案讨论好，决定好选秀地点在锦绣洲，就把事情都丢给了毕晓天，过程迅速而快捷，除毕晓天之外的其他人只要等着最后评审了。
接下来的日子，迷灯的活动有策划组安排，第二章专辑又已经说好了由图莱哈、米濯涟、宋蓝、齐千儿四人合力捉刀——迷灯的嗓音使得适合她的歌曲定位很有难度，但有了兰澈溪那四首歌的先例在，图莱哈四人水平虽不如她，但摸索创作出适合迷灯的歌曲却是没问题的。
一下子，兰澈溪的时间就空了下来，回复到了练习乐器、知道练习生、作词作曲的悠闲日子，心情的悠闲让她想到了乐谱的事情。思量了几番，她决定循序渐进地将各种记谱法在天籁金音的青云频道公布出来，毕竟，古地球的记谱法不少，有简谱、文字谱、琴谱、音位谱、奏法谱、图像谱、方格谱、纽姆记谱法。
其中纽姆记谱法就是五线谱，最通用的记谱方法。
对一般的歌手或乐手来说，基本只要懂五线谱和简谱就绰绰有余了，但音乐人不同。别看记谱法似乎只是一种记录方法，和音乐创作没有关系，但兰澈溪却知道，对一个音乐人来说，钻研不同乐谱能够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她自己就曾在创作能力达到瓶颈时靠着这个方法有了突破。
她打算慢慢将这些记谱法上传到星网，一是为了复习巩固一下以往所学，二则是为了给人一种她在慢慢将古地球的记谱方法钻研还原出来的感觉。
从易到难，她自然先选择将简谱搬到大联盟民众的视线。
不过因为青云频道属于会员制，有会员资格的一般都是业内专业人士，一开始就引起了注意，让那些专业人士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等着看笑话的心态，到后来被引人入胜的内容吸引，渐渐不可自拔、心醉神迷，最后五体投地。后来，这些人更是一有时间就到星网蹲点，盼着兰澈溪的更新。
以一种非常迅疾的速度，兰澈溪在音乐人这个专业圈子内的名望日盛，桑榆冕下成了众多新老音乐人打从心里佩服敬重的人。
——天籁金音的存在，让桑榆冕下能够变幻古地球音乐遗产的事情在专业圈子里不是秘密，对此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认为她运气好的人比比皆是。但这次兰澈溪将记谱法一公布，众人对她的看法就变了。
难怪桑榆冕下能够变幻出古地球音乐遗产，小小年纪能够自行摸索还原出古地球的记谱方法，而且成果可圈可点、头头是道，逻辑严谨。他们尝试着将冕下钻研出的记谱法用到创作中，结果事半功倍，让他们受益匪浅。
由此可以看出，桑榆冕下在音乐方面是多么卓尔不群，天才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天赋异禀。
人们会嫉妒运气好的人，却会敬服有实力的人。
——没有人会怀疑她身后有枪手，大联盟主脑的存在注定了枪手这种存在没有生存的余地。
兰澈溪其实不是没想过直接变幻出古地球那些乐谱教程书，深入思量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她舍不得盛名，而是她知道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的道理。能够变幻古地球乐谱原本就有些匪夷所思，若是乐谱教程书也能变幻了，那其他相关呢？比如讲述古地球音乐家的书、音乐理论书籍、乐器的来源制作…她并不是吝啬这些古地球知识，只是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就没完没了了。而且太危险，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暴露出去。
兰澈溪虽在音乐人和一小部分边缘人士的圈子里成名了，广大民众却对此一无所知。但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契机，民众知道是早晚的事。
当然，兰澈溪并不在意这些事就是了，顺其自然。
而随着兰澈溪一点一点将记谱法公布到星网上，她的社会回馈点和功勋点就在以可观的涨势与日俱增。想到可以预见的综合指数上升，兰澈溪每天都笑眯了眼。
心情好了，兰澈溪词曲本上的音符就更添欢快愉悦，连被项星儿告知这次易诺斯的男性代言人是林肆也只是愣了一下就丢开了，心情连点波动也没有，看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
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兰澈溪琢磨着打算开始之间两次都半途夭折的旅行，研究了几天旅游手册，心中有了打算，正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就被向恒告知选秀已经到了最后，需要她亲自掌眼了。
一看时间已经是九月末了，兰澈溪恍然，只好把计划暂缓。
第8章 选秀
原本，兰澈溪对选秀活动还比较烦恼的，终选面试时她肯定是要出面的，但身份的问题…
——她可不想自己的照片或画像什么的出现在星网上，从此出门都要被围观。
——毕竟，不同于已经有社会经验的成人，那些孩子做事更不计后果，嘴巴没有阀门。
就在这时，政府送来了这个月的供奉，除了那些惯例的新款通讯器、光脑、悬浮车和各种珍稀物品，还有一种新研发出来的外貌伪装芯片软件。
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不同于之前那些只能改变发色眸色肤色的伪装功能，这种软件能够对轮廓五官甚至身材进行微调或者模糊处理，从精神上欺骗他人。当然，也是有限制的，这种软件只能欺骗视觉，但对她来说却是足够了。
毕晓天到底是在政府那样错综复杂的环境下滋润活下来的，小小的选秀活动自然不在话下，两个月的时间，就拿着曲东然批下来的经费，扯着几个帮手在锦绣洲将选秀活动办得有声有色。
最终评审，兰澈溪、闵流、江崇、涂喜、周晗和迷灯六人坐在评委席上。
此时，外人看去，兰澈溪身姿高挑妙曼，五官明艳动人，过耳的黑色短发使得她的气质多了份娇俏英气。
——与她原来判若两人，不仅是外貌，连气质也有了差别性的变化。
兰澈溪身边的几人不由隐晦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新奇地打量着她的新形象，直到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几人才默默将目光收回。
锦绣洲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在男女平等已经得到实质化表现的大联盟，这个洲各个领域的佼佼者女人占了大半。可以说，锦绣洲的男人是大多数人同情的对象。
哪怕社会准则变了。在男女关系中，基于男女天性，男人处于主动地位这一点是不变的。所以面对优秀的女性。大联盟男人的压力并不比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少。
可能是大环境的影响，锦绣洲的男人普遍缺少一些硬气。在娱乐圈，锦绣洲的男星可以说是洲际最不受欢迎的，能够走向洲际的少之又少。
所以这次选秀，工作室众人并没有对男性练习生抱有太大期待。
因为有迷灯这样好的典型例子在前，这次工作室的选秀，民众的响应还是很热烈的。初选报名时有好几万人。一层一层筛选下来，走到兰澈溪他们面前的只剩下32人。
对于这32人，工作室众人是万分期待的，毕竟这些人可是在几万人中过关斩将脱颖而出的。
兰澈溪翻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这次的选手。因为限制的报名条件，年龄最高的也只有20岁，至于最小的…7岁。她有些意外，毕竟大联盟和二十一世纪不同，虽说家长都望子成龙，但大联盟的家长比较开明，通常只限于想法心理，而不是像二十一世纪的家长一样付诸于实际行动。
在大联盟民众的想法中，7岁应该是处于自由玩乐的年纪吧…这样的孩子来参加选秀。和二十一世纪雇佣童工也没什么差别了吧。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7岁的孩子居然一路走到了终选！？
工作室的选秀虽然不侧重实力，而是从外形、声乐、舞蹈这三方面综合或着重考虑的，当然，更多是测试他们的潜力。而最后的终选，除了让兰澈溪这些专业人士掌眼。更多便是为了考察他们的心性了。
等到选秀开始，第一个选手走进来，众人抬眼一看，就在心中赞了声，不愧是熬到终选的，其他先不说，这张脸蛋就超水平了。
虽然进来的选手都第一时间将带着好奇的目光落到兰澈溪身上，但她一直没有开口，安静听着闵流等人和选手的问答，认真但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进来的选手。
能够走到这一步，这些选手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这个时候，兰澈溪比较重视的是他们的性格和成为明星的天分。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所谓成名明星的天分就是外貌、声线、节奏感、乐感、唱功等条件，兰澈溪曾经也有过这样天真的想法，但现实给她好好上了一课。
她曾经遇到一个让她非常心动的好苗子，外貌、声线、节奏感、乐感、唱功、舞技…所有男歌手需要具备的优秀条件他都有，甚至因为出身，谈吐、演技都有涉猎。可现实是，这样耀眼夺目的人物，不论是站在人群中还是舞台上，都会轻易被泯没，花再多心思也只能引起一时瞩目。
私人party上，他一开口唱歌，气氛就会冷下来，即便他唱得很棒，歌曲也很带感，诡异得不得了。
直到现在，兰澈溪还是觉得这样的人的存在非常不可思议，她好几次怀疑过那人身上是不是有灵异事件。
兰澈溪真心觉得这样坑爹的事情遇到一次就够了，来第二次绝对会让人吐血的。
而且…前世在娱乐圈沉浮了数十年，兰澈溪清楚，成为巨星的特质是真实存在的。
——好比她在侯翔承身上看到的。
等到32个选手都来来去去走过一遍，安静的评审室内，其他人都将目光看向正认真写着什么的兰澈溪。
“你们先说一下你们看好的选手吧。”兰澈溪没有抬头。
“我比较看好6号的选手，那样棒的乐感可不多见。”周晗首先开口。
闵流接着道：“9号和是14号，我比较看好他们的心性。”
众人一听，懂了。9号和14号是这次面试中表现最从容得体的，各方面虽不是最出色的，却也不差。
“我比较看好11号，那样的身体柔韧性，在舞蹈方面很值得期待。”江崇开口道。
“我看好19号，声线、声音辨识度、乐感、唱腔都很出色，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一位实力派歌手。”涂喜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
“我比较看好27号选手。”迷灯语气有些迟疑地开口：“那个孩子…很吸引人。”
兰澈溪笑了，其他人愣了。
迷灯说的27号是年龄最小的选手，一个叫许艺的7岁小女孩，剪了个小平头，皮肤微黑，门牙有一个豁口，眼睛又大又亮，一看就知道是个调皮的孩子，笑起来精灵古怪。
初看到她时，他们差点都以为她是走错地方了。倒不是这孩子长得难看，而是她的形象太不走寻常路了。发型皮肤什么的就不说了，她上身穿了一件对她来说很肥大的白色t恤，下面是蓝色的七分裤，而脚下…是一双一看就是大人的人字拖。
然后，不等六人开口，她就将两只人字拖踢掉，然后现场表演了一段即兴唱跳，水平…完全没有水平可言，动作毫无章法，乱跳一通。
“迷灯，你该不会是因为她和你一样糟糕的舞技而惺惺相惜，徇私舞弊吧？”江崇一脸怀疑地看着迷灯。
迷灯囧了，她是这样的人吗？虽然…的确有那么一么么惺惺相惜。
其他人也将怀疑的目光看向迷灯，迷灯正不知道怎么解释，兰澈溪轻柔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
“我很意外，迷灯的看法竟会和我一样。”
众人一怔，什么意思？
兰澈溪微眯着眼睛道：“你们没有发现吗？那个孩子根本没有舞蹈的基础，唱歌也是。”
众人一愣，还真是那样，其他选手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但基本都是精心准备的，而不是像她那样…似乎是临时胡乱发挥？
“可是，”闵流皱起了眉头，“就算这样，她的态度是不是太敷衍了。”他一向很很重视人品心性方面的问题，不然也不会推荐9号和14号。
周晗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忘了，那还是个孩子？”
闵流闻言眉头微松，却还是目露不赞同。
兰澈溪淡淡道：“看许艺这孩子的样子，应该是背着家长出来的，平时应该也没有办法为面试做准备。”
“那个孩子，就算跳舞跳得不成样子，却非常快乐。”
手指从桌上的资料表划过，兰澈溪淡淡道：“作为艺人，外形出色是必不可少的，却不是最重要的。那只能吸引粉丝一时的注意，但真正让粉丝死心塌地的却是艺人的个性，也就是精神面貌。”
“为什么会有风格定位的存在？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是我们的先辈一开始就走了歪路，过犹不及，太过刻意，到最后反而不美。如今那些艺人对粉丝来说，与其说是偶像，还不如说是慰藉品。”
“你们看如今大联盟那些真正的天皇巨星，哪一个还是被局限在所谓的风格定位中的？”
“他们要么跳出了风格定位的框架，要么直接把那个框架吞了。”
“吞了？”迷灯瞪大了眼睛。
兰澈溪眼睛微眯，“不是有说法吗？当一个人的面具戴久了，面具也不是面具了。这类人无一不是大毅力者，但那太苦逼了，能避免就避免吧。”大联盟的艺人不是没有出路，要么拥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前瞻性，要么毅力非凡，前者太稀少，后者太艰难。
第9章 玲珑银鱼
兰澈溪不是多话的人，她今天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发现虽然因为自己的影响，伙伴们的思想观念有异于寻常音乐人，却还没有彻底超脱那个框架。
就如这次选秀，虽然清楚工作室选练习生不同于经纪公司广撒网的心态，但潜意识和行为上，他们还是不自觉地按着原有的评判标准。
闵流等人也不也是笨人，兰澈溪的话让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犯的经验主义错误。
——他们要选的不是包装几年就能够推出的速成艺人，而是能够通过长年累月的精雕细琢散发出万丈光芒的原石璞玉。
“那澈溪你看好哪几个孩子？”认识到自己犯的根本性的错误，闵流有些讪讪地问道。
关注点不同，他如今还真不好说什么，除非再让那些孩子出来溜一圈给他看看…
其他人的表情和他差不多，迷灯反而是最轻松的。
“7号、11号和27号。”兰澈溪说出自己的答案。
“嗯！？”江崇一愣，指了指自己，“我推荐的11号也在内？”
兰澈溪点了点头，“不过我的理由和你不同，比起11号的舞蹈潜力，我看到的是她身上的闪光点。”
“闪光点？”
兰澈溪点头，“或许也可以称之为自信感。比较让我在意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自信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依仗，而只是纯粹地抱着‘我一定能行’这样的强大信念。”
“这种自信没有理由，却有着巨大的潜力，无论历经多少荆棘磨难都不会放弃，成为万众瞩目的巨星的潜力。”
“那7号呢？”涂喜皱眉，“7号那个孩子，在我看来是最不适合当明星的人了，其他不说，他很明显有些自卑。”
兰澈溪看着资料表的照片上笑得腼腆羞涩但目光坚定的孩子。笑了，“你没有仔细看吗？那孩子虽然自卑，但很勇敢坚定。不同于一般自卑孩子的想要将自己藏起来的想法，他很努力地在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这个孩子是锦绣洲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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