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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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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出世,方圆数十万里内谁敢靠近。」媚鬼一副这是理所当然的态度,指着我,「虽搞不懂你是什麽东西,不过身上的煞气是骗不了人的,不想成为厉鬼发泄怨恨的对象,在那一瞬间,大家早就收拾包袱,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去了。」

「一般厉鬼表现是怎样?」老是被她说不像厉鬼,又像厉鬼的,我好奇心再少,也不得不问。

彷佛我问到了重点,她精神一振,对厉鬼的种种特点扳指一一数来。

「照以往的经验,初来阴界的厉鬼神智都不清楚,只知大肆破坏、横冲直撞,见鬼就砍,这段日子通常会持续好长一段时间,就像嗜血的兽类般,什麽话都听不进去,哦~对了!还有泣血,厉鬼泣血可是很着名的场景,被喻为阴界最凄艳的景色。」

对她其它的话我并没在意,只有厉鬼泣血这个词引起我的注意,那时候的血泪原来是这麽一回事,不受控制自眼中流出来的血红液体。

「然而,就算他们回复理智了,厉鬼也是念念不忘回到人界复仇之事,所以大多会聚集在最靠近封闭阴界枢纽的位置,想尽办法破坏结界。」她继续说道,「幸好除了这几样外,他们对外事一概不予理会,阴界才能维持数万年的安定。」

听到这里我大约明白了,听这媚鬼的口气,所谓的将军恐怕是最希望阴界安稳的一群人,大概是想保护自己众多部下,而厉鬼却相反,完全以自身利益出发。

总之,都是不要主动去招惹就安全无事的人,比起魔界来说,算是很安全的世界。

很安全,但是……

「阴界不能出去吗?」在没意识过来前,我的问话就自动出口。

媚鬼先是一楞,然後又狡狯又妩媚红唇微扬。

「出去做什麽,想复仇吗?」

「回答我的话!」不喜欢她以问句应付问句的回答方式,我说道,心中突然出现的焦躁,让人开始不想拿出任何礼貌了,不拿下她逼问已是极限。

她也不生气。

「这倒有趣,大半的厉鬼明白自己在哪里时,都会问出跟你刚刚一模一样的问话。」她先若有所思了好一阵子,才回答我的问题,「不能!阴界数万年来一直被封印住。」

「解不开吗?」

笑笑的美眸微弯,像我的问题极可笑似的,她头微偏向侧。

「你以为我们不想解开吗?」又是很狡猾甚至带点取笑的回问句,「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厉鬼和将军努力过都做不到的事,你认为解得开吗?」
深深吸一口气,我压住心中的烦躁感,既然从她口中问不出什麽,那我也不想多费口舌。

与其找这名对封印不太关心的媚鬼询问,倒不如找厉鬼问清楚结界的枢纽是在何处?所谓的封印又是什麽型态?

从四周和人界无异的景色中可窥出一二,人界和阴界恐怕是对等的世界,只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无法接触和看见彼此,我想人类中具有看见鬼魂能力的阴阳眼,应该只是单纯可以看穿这层膜罢了。

这个封印,可能不会是我想像中的结界术那麽简单,果然还是要找比较了解的鬼问看看,首先要去的地方是封印枢纽处,那边正好也有许多厉鬼聚集。

虽不太晓得我来到阴界是因为返回原形而自动被勾过来,还是在释放丹火杀掉卡特的同时也害死了自己,但是,这并不是死亡。

至少不是我想像中的死亡,应该要更绝望,更虚无,而不是现在这种状态。

所以我非离开这里不可。

「没问题想问了吗?」媚鬼笑吟吟地打断我的沉思。

「是的!谢谢阁下的帮助。」想通後,应有的礼貌也该表现一下。

「所以可以随我去一趟了吗?」她重新提起刚刚的要求。

摇摇头。

「我还有其它事。」而且我之前也没答应她,不算反悔。

她倒也不在意,从栏杆滑下,纤足着地。

「好吧!你看起来并不像一般厉鬼,对阴界造成破坏的可能性极低。」

对她这样轻轻放过的态度,我倒是有点吃惊,阴界人行事的风格都像她那麽随便吗?若是换成妖、魔两界的人,哪会如此好讲话。

突然她轻咦了一声,转头朝西方望去。

「明慧这丫头怎麽又回来了。」她喃喃道。

在她咦出声时,我也立即感应到另一股阴寒气息的接近,凝聚目光往西方看去,只见一道绿影急速朝这里飞来,只是轨道有些奇怪,似乎在逃避着什麽一样。

逃避着什麽……突然我眼睛微眯,目光盯向她身後一抹紧追不舍的火色影子,形状是只兽类,而且是越看越熟悉的兽类。

至此我才明白,为什麽从刚刚开始,身周就特别清净的原因了。

那只焰狮是什麽时候擅自行动的,不是要它安静的待着了吗?它去追赶人家小女生做什麽。

就在我思考间,那绿影已经扑到媚鬼身边。

「常艳姊姊快救我。」

焰狮也随即落地。

「呜!走开走开啦!」躲在常艳身後,一名绑双髻的十岁小女孩探着头,惊惧地看着焰狮。

焰狮本意也只是想把她逼回来,见她回到原地,就不为己甚,反而撒娇般地凑到我身旁,一副『快夸奖我』的兴奋得意样。

一时分不出心中是无力感比较多,还是生气感比较多,但焰狮的擅自行动,委实不太让人感到愉快,本来想开口斥责,偏偏它身上的火色让我想起了之前的焰龙,也是不听话,老是擅自行动,但…却救了我的焰龙,以自己的消失做为代价。

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形,焰狮是否会做出同样的事,即使我从不希望它们这麽做,却仍不听话的乱来。

这样的想法,不知为何,让心中涌出了不知是什麽滋味的东西。

然後我手伸出,轻轻地放在焰狮的头上,虽是想照它的想法夸奖它,但一时之间,却不太明白该怎麽夸,只好胡乱的拍了拍做为表示。

「走吧!」我向它说了声,然後朝常艳以及她身後的明慧微微颔首,既是道别,也是表达些许歉意,才带着焰狮离开。

走了大约有四十分钟後,我才突然停下脚步,这一路上仍是半点鬼影也看不见,听常艳说了,应是因为身上的煞气太重,导至众鬼远离。

收敛看看吧!

闭上双眼,我试着将体内的魂心用秘银彻底隔绝了起来,不让气息外泄,果然当做完这些事後再继续往前走,不久就看到路边开始出现几只颜色透明的人形。

跟刚刚的媚鬼不同,灵魂的本质显然虚弱苍白许多,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鬼不是人,看来对鬼魂而言,修为高低跟外形可能有绝大关系,修为越高就越像真正的人类,像常艳那种跟人类几乎相同的模样,可能是很强的表现。

这般想来,如果我真的是把自己烧死了,那麽就算回去人界,也只能用现在这副轻飘飘的魂体到处游荡,总觉得奇怪。

算了,这些事现在多想无益,先想办法出了这里再说。

在路边拦了一个鬼,从他口中得知结界枢纽的大概位置後,我飞向高空,虽魂体本来就可以飘来飘去,但为了赶路,我还是使动遁空术,随风而行,一瞬千里。

据那鬼所言,无论是朝哪一方向,只要飞到最极点的地方,就会见到一座直抵天际的灰色大山,虽与人界平行,但确有不同的地方。

乍看之下,本是相同的景色,其实都带有灰茫茫的色彩,就连大海也跟天空一样,一片苍灰。

、(28鲜币)妖惑 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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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华女仆,据画者chylinwu的说法,那种隐忍在心头的不爽,和脸上的笑容搭配,可能就是造成朱华一连串可爱形象的主要原因。
** ** ** **
这种灰色随着我离开陆地,飞至大海上时,越来越显明。

照常理,跟人界平行轨道的阴界理所当然也是如同一个大圆周一样,长久绕行之下,会回到原来的地点。

只是并不一样,这片海似乎永无止尽的向前延伸,千篇一律的海天一线,苍灰的颜色从未改变过,无论怎麽飞,都看不到一点陆地的踪影,终於在第十七天时,我停止空遁,浮在某处海面的上方。

飞那麽久,还是无法到达尽头,所以说,所谓的结界限制,恐怕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突破点,这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结界,实在不是能轻易破解的东西。

那麽,答案是在上空,还是在海下呢?那座灰色大山到底要如何才能抵达。

我捂着嘴沉思时,却没留意身旁的焰狮突然胡闹,一头撞过来,开始用力推挤着我。

皱起眉,我正要退开,离它远一点,却因心头感觉到异样而停止动作,然後移动目光往下方的灰色海面看去。

「是这样吗?」凝视片刻後,我才转头朝向焰狮,询问着它的意见。

属於纯火物质的焰狮,对於非自然的波动,敏感异常,所以才会比我早好几步就发现到下方海水的异常。

焰狮点点头,然後对着下方喷出一个大火球,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火球像空气都被烧毁般,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但这麽强大的能量团冲撞到海面时,却什麽都没有引起。

如同一颗乒乓球球撞击到地面般,大海平静依然,只有火球丝毫无损的被弹了回来,伸出手,我接住这团火球,阻止焰狮还要再接再励的攻击,然後开始盯着海面看。

该不会,所谓结界的枢纽就是指这片大海吧!那座大山也是在海面下吗?

这种想法虽匪夷所思了点,但目前眼中所见最古怪的就是这片海,不可忽视。

焰狮的火焰没有用,就代表着妖力在这里无可用之处,我一边想,一边拿着火球的左手向下移,漫不经心的让焰狮一口吞回它。

思考片刻,我才伸出手,体内秘银感受到我的意念,开始沸腾流动,伸出的手掌聚拢成刀状,向上大幅度扬起,然後用力向下一划。

淡银色的锐利光芒在我手掌划过的同时,立即成形并朝下方的大海疾射而去,那是一道与人同高弯月状的银色刃片,闪动着让人不能忽视的锐芒。

能斩断任何事物的秘银,遇上这片古怪海面,又会如何?

因使出太多秘银,我有点疲累,但眼睛贬也不贬的盯着下方,秘银与灰色海面相触的一瞬间,并不像刚刚火球一样被弹开来,而是停滞住,像是这双方甫触及的顷刻时间被无限放长了。

但再仔细观察两者,就会发现实情并非如此,虽然很细微,但无论是大海或是秘银都正在消磨着彼此,既不是切断也不是割裂,而是双方互损。

见状,我立刻收回秘银,要用秘银跟这片大海比谁容积大,我还没笨到这种程度。

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最应该做的是找几名在地厉鬼,先搞清楚这片大海虚实,而不是硬碰硬,直接出手试探,但与他人沟通向来不是我的长项,尤其对手又是恨怨郁结於心的厉鬼,大概连句话都没办法好好说个清楚就打起大仗了。

不过,心中会有这种想法,其实也是想找个不用去问人的藉口。

似乎还是有点改变了,虽然以前我就是这副德性,但像现在这种完全不想跟任何人接触的想法,主要还是离开妖界到人界後才渐渐成形的。

因为力量的消失,让我对他人的戒惧感远甚以往,才会变成这样。

并不是件好事,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比起谨慎小心,无畏也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就像是现在面对这片大海时的情形一样,我都只是用力量轰击,不敢以肢体接触,长期处在戒惧情况下,竟养成了这种不良习惯。

想了想,没有办法,就算会发生战斗,还是随便找只厉鬼来问问吧!毕竟戒慎心太重的话,对修练也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我闭上双眼,展开灵识,进行大幅度的搜寻,幸好这片古怪大海并不会影响搜查的工作,所以很顺利展开,然而却没能持续多久,我就因为心灵触及到某种异感而睁开眼睛。

太大意了!原来在进入这片大海时,早就被人盯上了,居然在刻意观察四周时才发现这件事,虽对方并没有做出什麽对我不利的举动,但被人盯着的感觉,委实让人不快。

不过也因此,让我能轻易找到一个询问对象,魂体因为本质无形无影的关系,在刻意隐匿的情况下,要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本就困难,如果不是这名鬼魂正观察着我,我也不容易找出他的所在。

从某方面来说,倒是得感谢对方。

心下主意已定,我身形一晃,彻底隐没在空气中,使动空遁术往生出感应的方向疾速行去,而焰狮在同一时间也缠上我的左臂,跟着我一起遁入空气之中。

似乎是变聪明了,明白我是不想被人发现,才使动空遁术隐身行动,我在心中稍微赞许一下焰狮,然後收敛起心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危险。
** ** ** **
不知空遁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在灰雾里若隐若现的大山,一开始还有点怀疑是海雾所造成的幻觉,但越靠近景色越清晰时,这种想法也随之消散。

确实是山,一座横在海和天的交界处、灰色连绵不绝的大山,但是,这怎麽可能呢?

我可以确信,刚刚无数次经过这里时,根本没有这座山的存在,为何在我发现有监视者并前往寻找时,会突然出现。

这绝不是巧合。

突然的,我原本是在前去面对战斗的心情改变了,空遁术因为心理的变化整个停滞,在半空中现出身形,我静静盯着那麽大山。

是陷阱吗?或者是,必经的路程,不管如何,只要前往就要有答案。

我穿入越靠近大山越浓密的灰雾里,不靠眼睛单纯以灵觉锁紧那名监视者而前进,焰狮似乎也知这些灰雾的厉害,紧紧缠在我臂上,不敢稍离片刻,以免迷失了方向。

突然,我猛然停住,不再移动,周围的感觉并无不同,仍是灰雾弥漫,但是……右手聚集着强大的能量,我用力一挥,大片大片的浓雾一瞬间清空,四周的空间乾净得像那片灰雾不曾存在过般。

出现在眼前的是被浪涛击打出一片坑坑洞洞的海崖,那深黑色的岩石,或许是一片灰色的海天之间唯一不同的色彩,异常夺目。

这里的海水也是异常的,不像其它地方平静如死水,撞击在海崖上,激出无数带着泡沫的浪涛。

然而,其中最异常的就是海崖上站着的一名男子。

其实他的样子最正常不过,一身古式黑服,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脸庞有着一种古井无波的真正平静,但就是太正常了,完全没有任何一点阴界人的异常,反而古怪。

我在离他数十尺外的地点落下地,他的目光至此才转到我身上来。

「你跟其它鬼魂不一样。」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完全不符合应有的礼仪。

没有马上回应他,我先环视四周一眼,才开口。

「这里是结界的枢纽,唯一能破开结界的地方吗?」既然他开门见山,那我也不必正规正矩先来个自我介绍,寒喧一番才进入主题了。

「目的倒是一样。」他淡淡说道,手伸出,指着海崖下方,「这片海域唯一的入口,就是那里。」

「里面是什麽?」我并没有冒然进去,还是先问个清楚再决定对策。

「不是能用武力解决的世界。」看穿我的打算般,那男子说道,口气依然是没有情绪起伏的平淡,彷佛是被海浪长期冲刷到平滑的崖石,「你可以在这里思考了无数年再进去,也可以现在就进去,但结果并不会因此有所改变。」

结果不会因此改变!虽不想轻易相信他的话,但心里某处知道他没有说谎,只不过,不把事情弄清楚就冒然犯险,不是我习惯的做法。

「你不是一般的阴界人,你是谁,跟这个结界有什麽关系?」首先由这个虽没精打采但有问必答的人着手。

「没有我,这道入口就不会存在。」他说道,「没有这道入口,我也不会存在。」

完全听不懂!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男子的存在,破开了绝对防御的大海一道裂口,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应该很强大。

「进去的鬼魂,最後都怎麽了?」无法破开结界的後果又是如何?

那名男子的目光从我的身上转回到海崖之下。

「从没有鬼魂进去後,还能出来。」他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将军没人愿意来破这个结界,除了厉鬼外,有谁愿意不顾一切来破结界,这也解释了为何阴界到处都没有厉鬼的存在,因为全部都在这里面,是死了?或是被困住。

每一名新来的厉鬼,最後的结局都是如此,如同飞蛾扑火,就算知道後果,他们也是不会考虑的,满心只有想回人界的执着。

那我呢?

我有必要回去吗?

这个疑惑只在我心底一闪而过,就被想离开这里的想法掩盖住了。

那男子也不管我站着沉思,迳自盯着大海发着呆。

突然觉得,他之於结界应该是个很重在的存在,只是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样子。

虽我也不太明了,不过,感觉他应该是被束缚住了。

不知是偶然或是另有缘由,虽想知道,但问一个连自己的事都迷迷惘惘的人,也没什麽意义。

「这是一颗心。」那名男子喃喃自语,夹在浪涛声中几乎听不到的音量,但我听到了。

皱起眉,我倒不觉他是在胡言乱言,因为单单是一个结界看起来却是一片大海就够古怪了,在他眼里,这片大海是一颗心似乎也没什麽不对。

不同人的眼里,所看出的世界自是不同,这一点在人类中或许不显着,但在妖魔里,就差异甚大。

不过,如果这真的是一颗心的话,也肯定是颗受过伤的心,才会是这麽死气沉沉的灰色海面。

别过头,我看向缠绕在左臂上的焰狮。

「要去吗?」毕竟焰狮也有一份,进去与否总要问它一声。

这时焰狮化成的一缕火焰才有动静,虽波动并不明显,但显然并不反对我想进去一探的行动。

点点头,既然它觉没问题,那我也没必要迟疑。

先向那名男子行了一礼,为他回答我的问题做道谢的表示後,我才往崖下投身而去,正式闯入这个超乎常理的结界之中。
** ** ** **
虽知道这片海可能只是幻象,但在甫接近海水时的湿冷还是让我不假思索立即使动了水遁术。

然而,当我越深入海底,水遁术的使用就越困难,所谓的遁术,是让自己与周围的各项因素同化因而溶入其中的术法,但在这片海域中,我却几乎无法办到这件事。

明明感官给人的感觉,确确实实是海水,但也不知哪个环节出问题,在使动水遁时却有着极大不同点。

最後我的水遁术终於撑不住,行到海下三百尺处时被破掉,四周海水传来的压力立即加大,为抗拒这些怪异的压力,我不得不全力提升功力,却也因此,不能快速前行,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向下推进六尺左右的距离。

眼见进境如此缓慢,不知何时才能闯入结界的中心,我心一横,既然水遁术没办法,就代表着这片海并不是想像中的那种水,那麽索性不去思考,只要想着跟周围的物质相融合即可,就不信空遁术都练成的我,会奈何不了这片似水非水的物质。

全身放松,我不再抗拒隐在海里的潜在压力,努力忘记正处在压力中心点的难受感,只是全心全意的细细体会周遭的物质,然後慢慢转化自己。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跟溶入空气、土、火等自然物质不一样,这片海的每一构成因子,都像是有着自我思考能力的生物一般,有着深刻的记忆和人格。

至此,我心里忍不住一惊,如果真的溶入其中,可能会再也出不来,可是当醒悟到这一点时,已经太迟了。

突然的,眼前深幽的水深处画面瞬间消逝,取代的是身上的乾爽和蓝天白云晴空下的鸟语花香,不知何时,我竟已立在一座白石砌成的弯弯小桥上,因为桥上白色似雪的颜色,虽天气晴朗,却仍给人一丝铺着残雪的凉意。

「残雪桥。」我目光缓缓滑过四周的梅林,然後不受控制的,举步向前走,直到梅树渐渐被一连串的清竹取代了、眼前出现那座熟悉的小屋为止。

桃源!

挽泪和忘川居住的所在,只是这一次,再也没人出来迎接我,这里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皱起眉,我压下因见到故居的心里波动,开始思索。

然後又忍不住再环看四周一次,虽说是桃源,但其实细看之下,就会察觉到些许不同,若真的要说,就像是真品与仿作的不同。

最奇怪的是,这里给我的感觉却更像是真品,而桃源的那处所在,反而像是仿品。

为什麽我跟那片海水同步後,会产生这种情况,正当我心中疑惑时,画面突然又是一变。

是战场!

这是看到改变过後的环境时,我心中立刻冒出来的想法。

一个被鲜血染成一片艳丽的战场,虽没有任何人的踪迹,甚至也没有尸体的存在,但站在在这一大片被血染红的乌黑土地上,却奇异的给我一种刀马金戈的惨烈气息

我启步向前走,但没走到几步,眼前的画面就又变了。

这些景色似乎不会固定太久,会随机变化。

见状,我乾脆不再移动,任由周围的环境不停转变,每一次转变都是不同的场景,唯一相同的是没有任何人的存在,而且除了一开头的画面我认得外,其它都是陌生的景色。

一瞬间,我知道自己陷入了歧途,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就是知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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