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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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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攻守换位。
** ** ** **
呼呼……轻微的喘气声伴随着魂心急促跳动的声音,明明并不特别激烈,却细细传达了丹田枯竭的警告。

体内的功力已所剩无几,右手也在刚刚闪躲失误後,被硬生生打折,只能用左手战斗,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我便落成这副模样。

完全没有面对渺小对手时的托大,凯门法德很认真的面对我,全力出手。

即使有腾翼的速度和充足的功力,在他反守为攻时,我竟还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实力差距完全是无法突破的障碍。

而且,我缓缓闭上眼,然後再次睁开,果然不是视觉误差,这四周的天空,几乎被白色羽翼完全占遍,不留任何一点馀地。

自从凯门法德张开一翅後,附近的天翼族就像受到什麽传唤般,开始往这边聚集而来,并一致性对他低下高傲的头颅,竟表现出异常的卑微。

这个人,果然是天界的大人物,在这种情势下,我实在应该要好好考虑如何顺利逃跑的事。

只是,目光无意识的移在一个点上,怔了好久,那里仍是空空洞洞什麽都没有的所在,就如现在的内心。

目光再移到那些天翼族身上,连我都不懂了。

为什麽会这样呢?

看到这种令人绝望的情景,心中却一点动摇都没有,反而,更为坚定,握着剑的左手,缓缓缩紧,目光扫过这一片白羽天空,庞大的杀气无法抑止,沸腾腾的扩散开来。

强迫自己将最後的几分魔力也压出体内,周围的空气立即浓黑似墨,西洋古剑似乎也感受到我目前的情况,不再吸噬魔力,反而一点一滴的注回我体内。

虽然不太够,但足以我感谢它了,没有任何迟疑,我夹带着大量魔力,投入前方天翼族为保护凯门法德所布成的防御阵型。

虽不知是什麽原因,但引魄魔力是天翼族的克星,就算是强大我数倍的天翼族,一接触那浓雾般的魔力,就会被污染,轻而易举被我抬剑杀之。

右臂的痛楚在战斗中不停激烈传来,但明明是最怕痛的我,此刻却只有麻木,就连斩杀这些不知数量有多少的天翼族,都只带来麻木的感觉。

这些东西,做为焰狮的陪葬,也是远远不够。

是的,这种东西,又怎麽会够呢?下贱的种族。

左臂一旋,就连续斩落先後朝我扑来的两名天翼族头颅,在魔力的作用下,这几乎可称为是相当畅快的战斗,虽然,我并未感到快乐。

馀下的天翼族在损失大半後,也学乖了,开始避开我身旁,转而使用远距攻击武器。

转瞬间,无数的箭矢出弓,化成数百道白光朝我射来,却因为撞上突然放大的盾形而无功碎裂。

只是,盾形终究只是魔法阵所形成的结晶,再怎麽坚固,也不可能像神器般恒久不损,在挡住不知多少支箭矢後,它终於一下子崩坏了。

盾形的防护解除後,几乎耗尽全身力量的我,看着数百箭枝射来,竟一时生不出任何力气去闪躲。

第一批的箭攻,在魂心突然一跳动、及时输入一些功力之下,让我得以移动避开。

但第二批的数百箭矢,并没给我喘息的时间,紧接又疾射而来,我只能暗自咬紧牙关,准备忍耐接下来的痛楚。

就在面临箭矢入体前不到一秒时,突然有什麽东西破风而来,後发先至地砸上我的身体,撞离原本的位置,就在下一秒,数百枝带着能量的箭矢失去目标,彼此互撞在一起,产生巨大的爆炸光芒。

看着那片因能量互撞引起的巨大风暴,我怔了怔,这批箭矢跟第一批微薄的能量不同。

他们早就看出我会闪过第一批箭矢,所以故意将力量都集中在第二次箭攻上。

想必,若刚刚没避开,被击中後,可不只是会感到痛楚那麽简单而已。

而且,那个撞开我的力量,并非偶然,是谁救了我,脑中思考着,目光却直觉的向左移,准确在两里外找到目标。

漾真还有火乌两人,正迅速朝这边移来。

可能是觉有趣,凯门法德竟挥手制止手下们想继续攻击的行为,等着他们抵达这里。

「朱华,你的手。」漾真停在我身边没多久,明亮双眼立即闪过惊痛,直直地看着我血肉淋漓的右手臂。

「没什麽。」对此,我是真的没在意,跟凯门法德这种强大对手对战,只是失去一条手臂,已算很幸运。

火乌目光只触及一下我的手臂,就迅速移开,转而观察四周的天翼族,即使已被我杀去大半,仍有十九位严密护在凯门法德四周。

「走。」观察不到一秒钟,他就下了最正确的决定,尽三人之全力,逃跑。

漾真也抿着一向爱笑的嘴角,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有我没任何表示,目光直直盯着众天翼族身後的凯门法德。

虽不懂他为何扬手制止天翼族们,不过这段时间刚好用来回复功力,在沉默中,魂心跳动积蓄出来的功力,渐渐有一定数量

防碍者,还有十九只,只要杀了他们,就可以直攻凯门法德。

视线突然被挡住,是漾真。

「不行!」她只道出这两个字,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在阻止我想继续战斗的行为。

看着她,我目光竟有些微的恍惚,然後,摇摇头,我推开她。

「你们走吧!」

就算加上他们,胜率也是零,而且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来做,任何人,都不准插手。

漾真开口要说话,却被一向不多话的火乌抢了先,只是一句话,很简单的一句话。

「刚刚,发生什麽事?」

明明就只是一句话,却让我的眼前再度腾飞起墨红交杂的焰火,美丽,却没有来得及好好珍惜的事物。

就像突破了什麽,心中的空洞涌出巨大的伤痛,不属於小小,不属於方晓晴的痛楚,而是我……朱华的。

如此的……悔痛欲绝。
** ** ** **
应该要捉住的,那一抹永远缠在身边、给予我温暖的的火焰,从不考虑自己,就只是……待在我身边。

因我的一点碰触而开心,因我的稍微推拒而沮丧,因为它的存在,内心会感到暖暖的,满满的,我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却……还是没有捉住。

从头到尾,问我发生什麽事的火乌,都只是静静的,用那双血红眼睛看着我,等待着答案。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用尽力气,才能让出口的声音没有变形,才让表情没产生太剧烈的变动。

是的!

现在为焰狮复仇,又有什麽意义,已经消失的事物,在时间的滚轮下,只会成为『过去』这个名词。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把焰狮从我身边夺走并毁去的人。

想要撕裂对方的残虐欲和心中的悔恨感,即使是已经能理性思考的现在,也从未停止漫延,极端的情绪引发出的极端冷静,强化了心中的偏执。

就算会丧失性命也好,也要让那个男人受到伤害,为什麽会有这种不理性的思考。

而且,明明知道这是不理性的,却还是执意的想做下去,无法舍弃这种心情的我,实在愚蠢。

现在的我,到底是怎麽样的一副神情,并不知道,但当漾真看到时,本想出声劝解的话话,突然停滞在嘴里没有出来,最後竟是什麽话都没有说,而是转身朝回去的方向离开。

同时间,凯门法德也一扬手,制止天翼族的追击,目光看着我,笑吟吟的似乎想要什麽特殊反应般,但让他失望的,我什麽表情都没有流露。

而火乌也是面无表情,抽出了双刀,为他的行为一怔,我看向他。

「我有条件。」他说道,告知我,这次帮助并非无偿。

条件吗?

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让任何人插手,因为这是属於我自己的战斗,可是,面对火乌的作为,内心却无反弹。

他难道不知道,这麽做等於是在送死,何必陪着我,然而……

「我知道了。」点下头,连自己都很惊讶的,我竟接受了,甚至是对火乌将会提出的条件,也没有任何迟疑。

然後,我们双双转身,目光朝同一方向望去,凯门法德像是受到什麽刺激般,看着我们的目光,明亮得异常,隐隐散出嗜血的光芒。

在强者的威压下,我和火乌并未退缩。

很奇异,明明跟他一直以来都是敌人,但在此时此刻,我却无条件地信任火乌,就只是站在他身边,竟会产生一种,全世界也可以一起为敌的奇异心态。

毫无道理的信心,伴随着战意,如沸腾到最顶点的开水,开始爆发。

很有默契的,我往东火乌往西,扑向早就蠢蠢欲动的天翼族们,竟恰好挑中两翼最薄弱方向攻去,就在被我们击中的天翼族发出惨叫殒落时,其它天翼族也反应迅速的做出反击,各自扬起武器,围攻火乌。

因惧怕我的魔力干扰,并没有任何一名天翼族靠近我,大多闪得远远的,无数远距攻击用的光箭纷纷朝我射来。

为了闪躲不停扑腾而来的白色箭光,我不得不一再移动位置,体内功力积蓄不足,无法追上以速度见长的天翼族们,目前处於一面挨打的状态。

看来,一时半刻无法加入战局了。

百忙之中朝火乌一看,却见一名天翼族正被他大力甩开,竟朝我方向撞过来,还未反应,身体就自动闪开,无数白色光箭随後赶上,集中打在我原本的位置,恰好完全被这名天翼族承受。

爆炸产生,白色落羽纷飞,都让失手误杀自己同伴的天翼族们,脸色煞白。

发出悲吼,一名天翼族竟全身庞大化,连力量都变得力大无穷,手持着战锤,连连向火乌攻击,虽都被後者举刀挡下,但在那股巨力之下,情势不妙。

终於,在一次巨大无比的撞击後,火乌无法抵挡这股怪力,身体被向後撞飞,而方向,正是五名天翼族积势已久的所在。

我还来不及思考,虚空之腾翼便已发动,青焰微闪,一瞬间就已靠近他,勾住他的手臂就是一甩,将那股冲力从他身上移至我,然後借势冲向那几名老是用速度闪避我的天翼族。

黑色魔力乍放即收,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无数名天翼族被魔力沾染上身,我和火乌趁势而起,在连环攻势下,他们在短短时间内失去性命,向下坠落。

再回身一看,天空的白色羽翼,只剩凯门法德。

短短时间内,居然取得这种成果,我不禁有些惊异,以前也不是没跟别人并肩作战过,可是我惯了独来独往,再加上魔界人本性就不易信人,合作时通常不会比单打独斗的强,没想到这一次,却异常的得到1+13的效果

不可异议,惊诧的情绪在心中一闪而过,但在看见凯门法德流露出的笑容时,这些疑惑马上被我抛开。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30鲜币)妖惑 七十

灰色的盾形魔法阵再一次浮现在半空中,护在我身周,腾翼的青焰催发到极致,转瞬间,我便已带着惊人气势,横剑扫向凯门法德。

巨大的白翅扬起,恰好挡住我的劈击,接下来,无论从哪一角度攻击,那只翅膀必会有所感应,先行挡住,即使是发挥到腾翼的极限,速度也无法超越对方。

跟之前的对打并无两样,果然靠我自己一个人还是不行吗?

猛一咬牙,我抬脚,朝那翅上用力踢去,借力向上跃起。

就算没事先打过招呼,另一边的火乌也像是能感应到我心中想法,双手立即向上扬起,如龙腾般绿色焰火瞬间划破虚空,直直朝凯门法德身後撞去。

後者微一皱眉,这是自这场战斗开启後,他第一次表现出恼意,转身,右手伸出,耀眼白光便迎向扑来的绿焰,两者撞在一起,僵持约有三秒,就在一股爆炸中两相抵销。

趁他做此动作的同时,我早就积蓄许久的魔力立刻倾泻而出,因吸收大量魔力,西洋古剑发出诡异鸣响,向下刺落。

虽白翅如影随形的抬起,想挡住这一击,但不同於刚刚劈击,这一次,西洋古剑深深的穿透了白翅,黑色的引魄魔力自剑身爆出,团团围住凯门法德。

成功了,我心中才一喜,心头就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危险,在魔力包覆下,有什麽东西在沸腾般、激烈的鼓动着。

不妙!

战斗的本能,让我立刻抽身离开此地,不一会,耀眼的白光便冲散外围的魔力,整个爆散开来。

虽已事前得到预警,快速离开白光炸裂处,但白光的扩散速度超乎意料,一点一点的自身後慢慢追上我。

无奈之下,我一口气发出最後剩下不多的魔力,聚集在剑上,反身向後朝白光一剑劈去,弧形的黑色炫光划出,与白光互相抵制着,在此时,火乌也已赶到,捉住已无力快速移动的我,极速逃离没多久就抵销魔力的耀眼白光。

回头一望,只见白色光芒像无穷无尽般,极限的向四周漫延,即使火乌速度已够快,白光的漫延仍是栴毃噢{a朝我们伸来。

见状,火乌眉头一皱。

「捉紧了!」

他突然道出这麽一句话,身体就被绿焰团团覆盖,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化成巨大到足以盖住半片天空的火乌鸦原形。

稍一振翅,便移动万里,身後的白光也逐渐远离,慢慢到快看不到的地步。

能逃开那白光,确是件好事,但,火乌却被迫逼出原形。

对妖界人最危险的事,就是在战斗中最迫出原形,除了功力会大幅减退的原因外,大部分时候,变回原形的妖族,在战斗中大半不是重伤就是死亡,被喻之不吉。

所以,以原形进行战斗,是妖界人不到最後一刻绝不会使出的手段。

他明明可以不管我,先行逃开的。

突然,心中一直压抑不下,因焰狮毁去的偏执情感,缓缓平复下来。

虽没详细看清楚,但可肯定凯门法德一定在刚刚攻击中受了伤,才会导致这种大规模场面的发生。

但心中情绪的平息,并不只是想伤害他的目的得逞,这样的原因而已。

因心情突然的放松,让我不自觉偎向火乌,脸颊贴上他的身躯,闭上双眼,让早已疲惫到不行的身心,稍事休息。

也许是错觉,但此刻的我却突然察觉到,自己从未真正的讨厌过火乌的存在,或者是说,他的存在,其实对我,具有很大的意义。

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并无关喜欢或是讨厌的情感,而是存在着彼此都无法剥离的联系。

「危险还未过去。」火乌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我的思绪。

看来我居然会在战场上放松心神,让他有些讶异了,需要到出声提醒的地步。

明白自己是真的有些松懈了,起身,我顺了顺长发,杂乱的心思一瞬清空,眼神回复锐利。

「我明白!」

虽逃离了白光,但从刚刚就一直莹绕在心头的危险预感,并没有一刻消去,代表着凯门法德并没打算放过我们。

有别於刚刚不顾生死只想伤害他的态度,现在的我已回复冷静,跟这种怎麽努力也打不倒的人物战斗,是无益的,而且只要能活下去,想报复也不急於一时。

想要摆脱对方,因为实力的差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逃到它界去,恐怕也阻挡不了他,唯一能够解除这个僵局的,目前在我脑中,只有两人。

赤兽和老师。

赤兽现在行踪不明,想找到他困难重重,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亚兰德的话,本来凯门法德一开始的攻击,就是始於他们之间的恩怨,而且他一向固定待在魔界,也好找到,就算他不在,魔界也有小丑公爵、吸血女公爵和魔皇这三位强者的存在。

并不怕他们会不会出手的问题,天界和魔界向来是死敌,敢侵入魔界范围,别的人不敢说,身为魔界之攻击势力最强的玛古莎一系,和身为魔界之盾的魔界皇族们,必不会任由凯门法德扰乱魔界自然形成的秩序。

其次,以魔界人普遍好战的天性来说,进入魔界的天界人就算什麽事都没有做,也会被群起围攻,凯门法德就算强大,也必然逃不过这个定理。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他因忌惮魔界的力量,选择不再追击我们。

但看这股杀气,大概不太可能。

不管如何,为了活命,我跟火乌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进入魔界。
** ** ** **
要从天界抵达魔界,没有强大力量可以撕裂空间的我们,势必须以人界为中转站,藉此抵达魔界。

火乌与我想法相同,几乎一刻没停留地往天界与人界的通道迅速行去。

然而,身後的危险迫切感,却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加深,就好像……对方是用着超越我们现在的速度,正在追上来的感觉。

心中都猜想到这一点,但无论我或是火乌,此时都刻意忽略那股不适感,尤其是我,乾脆盘膝坐下,专心一致在回复功力身上了。

当我们以极速掠过人界的通道後,虽没说口,但心中确实暗暗松下了一口气,比起天界,其它各界的气围还是比较适合我,尤其是在日、月光充足的人界,虽只是短短的时间,功力成长的速度却已相当惊人。

除此之外,刚刚那场跟凯门法德的恶斗,带来的似乎也不只有伤害而已,还有出乎意外的成长,魂心的跳动频率并不平常快上多少,却能带出更充裕的功力。

当我有些讶异魂心的成长时,眼前就一暗,不知何时,我们的位置已相当接近人界与魔界之间的通道,因受到魔界的影响而显得特别阴暗冷僻的景色,就是人界与魔界交接点的证明。

就如同现在下方那片黑色大地,除灰色的碎石外,寸草不生的土地上再无它物,远方山峦的轮廓阴影,看起来就像某种具有压迫性的巨大怪物,斜斜的延伸至半空中。

那正是魔界的隐约廓影,看着那片狰狞的景色,我的内心竟意外的涌出些许……看到久违家乡才会有的隐隐酸痛。

真是奇怪呢?当初的我,明明是相当狼狈地逃出了魔界。

察觉到心中的异样,我忙定了定心神,专注於眼前的困境,就算进入了魔界,也不代表就此安全,只能说是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增加了。

一切仍需小心注意。

眼看前方山峦的形状越靠越近,我们已处在人界与魔界的交接点,差几分钟的距离就可正式跨入魔界的领域,就在此时,後方一直传来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

这是……我转过头,难不成凯门法德这样强大的人,真的会因忌讳魔界势力,而放弃追击我们吗?

如果是的话,我们也太好运了。

火乌显然也注意到身後的追踪消失了,和我一样,思绪微微顿住,不再像刚刚那麽专心朝魔界飞去。

然後,就只是刹那间发生的事,一根银芒长枪突然从後方射来,直直的穿透火乌的身体。

凄厉的戾鸣声,瞬间响透天地。

脑中还未反应过来,我伸出手就想拉住火乌向下落去的身体,一股剧痛却毫无预料的传来,手臂被击中,从中断折,跟着前者一起往下掉落到底下的黑色深渊,再也看不见。

内心一瞬间感到冰凉,我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只见凯门法德就站在前方,身後一白一黑的羽翼似爪张扬,占据了近半的天空。

「能逼得我现出完成形态,最近的小辈们相当了不起啊!」他语气平稳,冰冷的怒意却已在双眼中显露出来。

见我不回话,他也不再多说,右手微抬,银色长枪就回到手上,上面竟一点血迹也未曾留下。

伴随着他举起长枪,强大的压迫感也自上方压下来。

但在全身气机被锁死的情况下,我动也不能动,加上适才火乌被射落的景象还印在脑海里,无法去除,一时间竟完全失去反抗的心理。

只看见……眼中的长枪利刃越放越大,然後剧痛传来,当长枪穿透我的身体时,枪身带有的澎湃力量突然炸开来,将身体连同其中的魂心一起粉碎。

 意识的保持只有几秒的时间,感觉到身体被长枪的力道带向後仰,像破布娃娃般完全使不上力,失去了控制。

也不知是否为大脑受创所产生的幻觉,耳中听见了属於女性的尖叫声,然後就消失了,就像魂心的下场般,意识归於虚无。

想起来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让人无比眷恋的平静,想这麽永恒地沉睡下去,任由这世界的规则,将『我』这个存在一一分解,直至消失。

只是……心中有着执念,无法被分解消散的部分。

在一片黑暗中,凭空的光芒点点生出,像是拼图般,一点一点拼凑出记忆,由执念为主体的意识存在,再一次成形。
充斥着怨恨不甘的内心,持续不断灼伤的仇恨焰火,其刺激,让意识再一次彻底醒来。

「不可原谅。」

自心中深沈冒出,而後传达出口的声音,带着以往不同的质感,像馀烟般的缓缓漫延。

我睁开双眼,只觉胸中盈满了从所未有的情绪,些许悲凉,更多的是憎恨,眼中所见,尽是想毁坏的欲望。

温热的液体自眼眶中溢出,满满落下滑过双颊,溅满身上点点血红。

不用思考,身体就自动往既定方向前去,那片满是战斗炫丽光芒的天空,充斥着吸引我前往的逝者气息。

因生死相斗,导致这四周尽是因死亡而失去归所的亡魂,正对阴界的召唤发出回应,却因为我的到来,一瞬间停滞所有行动。

厉鬼魂天生的煞气,已镇压住方圆四千里的所有亡魂。

生前不管是多麽强大的生命,一旦死去,未曾修练过的魂体,除非有着强大的执念支撑,否则都只会沦为一般魂体,置於灵魂界最顶端的厉鬼,可以毫不费力的镇住他们。

几近本能的,我轻易明白到这些事,也不理会这些亡魂,自顾自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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