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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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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本以为一踏入宴会时,会引来的一堆交际应酬状况并未发生。
虽注目礼是有,但居然没有人过来打扰,反而很多贵妇们见到我跟佩斯兰一起走进来时,大多举扇掩笑,气氛微妙至极。
到此时,我也不禁有些疑惑了起来,似乎从刚见面时,阿帝斯等人在听完我的自我介绍时,就有点古怪,一致性的表现出让佩斯兰招待我的态度。
虽然因对方的极不合作,让事态发展并不如他们所料,但确实情况有异,而且接下来,我被安排入住的房间,对面居然会是佩斯兰的居所。
说是巧合也未免太牵强了。
还有他异常排斥的态度,虽我不认为自己有多亲切迷人,但至少也没惹人厌到这种地步。
种种因素合在一起,看来百分之百不会有错,魔皇替我安排的订婚对象就是身边的这位了。
我目光微转,不着痕迹打量身旁的青年。
确实,实力不比我弱,出众的容貌气质,这样的未婚夫,并不辱没了亚兰德一系弟子的身分。
唯一的缺点就是态度不够良好,但对雅丽这类的女弟子来说,反而会激发出她们越是得不到越感兴趣的诡异心理。
看来,魔皇这家伙,不只是政治游戏玩得不错的程度而已,把自己的孩子这般玩弄,绝对是人老成精的老魔物。
那麽,该如何应付眼前这个局面?
最麻烦的是我并不知道老师心里是什麽打算,是要跟魔界皇族交好,选择订下婚约,还是避免与他们有任何纠葛,拒绝为上。
正思考着,双眼就因瞥到某个熟悉身影而一顿。
「佩斯兰大人,感谢你的护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说出让对方终於解脱的一句话,然後朝刚刚看到的方向走去,在长桌前找到那个身影,出声叫住她。
「莉莉!」
听到我的声音,长发蓝眼的华服少女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那张清秀中带着冶艳的面容,果然是她没错。
同样身为亚兰德的弟子,对老师有着异常眷恋的她,居然没留在他身边,出现在这里,委实出人意外。
「你……」我开口,却又突然停住,发觉自己并没有什麽该说的话。
虽同是亚兰德的弟子,但在魔界,也算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
「老师要我先过来收集资料提供给你。」反倒是她没什麽隐瞒,就把目的说出来。
闻言,我眉头不自禁一挑,伸手拉住她,就往隐密的角落行去,恰好避开人群。
她也很合作,一到别人所察觉不到的地方,就将我所需的资料送上来,她所使用的是一种资讯对流的魔法,才一瞬间,我就得到大量资讯。
之前的猜想果然没错,佩斯兰就是魔皇属意的配婚人选,但除此之外,我最在意的却是魔界皇族每一人的专长特点。
我并没忘记,当初亚兰德说过魔界皇族对魔法生物最有研究的事,想让焰狮复原,就得找出其中的姣姣者。
结果出乎意外,魔界皇族除了魔皇外,第二代高手中,对魔法生物最专精的人是第四皇子埃奈,而身为第十七皇子的佩斯兰,在这一领域似乎也颇负盛名。
真巧,一个是旧怨,一个是新仇。
解析完脑中资讯後,我睁开眼睛,心中颇费思量。
一旁的莉莉看我已得到资讯,微一欠身,就要告退,我却不自觉抬起手阻止她离开。
看着她,我心情有些复杂,因为引魄魔功越练越深,也渐渐看出表面下所隐藏的东西。
「老师……他吞噬了你的一部分情感,是吧?」我忍不住将刚刚看到她时,所感受到的异样感说出口。
就像本该七色齐全的彩虹,缺少了一个极重要的颜色般。
在当初我所不明白的,为何本来对我怀有敌意、甚至违背老师的意愿来追杀我的她,会在回到魔界後,立即转变成对待一般人没两样的淡漠态度,如今终於知道了。
就如同之前亚兰德对我使用过的,利用引魄魔力吞噬的特性,将其中一部分情感抹灭。
当时,我被吞噬的主要情感,是恐惧。
虽然後来利用同源的引魄魔力,将情感从他那边夺了回来,但那种感觉,至今我仍记得清清楚楚,就如同现在的莉莉。
「是的,老师夺去了我的嫉妒。」
然而,从她口中得到证实後,我心中不但没有谜题解开的清明,反而更加困惑,就像无数杂乱无章的线条纠缠扭曲在一起。
「为什麽,你会嫉妒?」
那时候的老师对她的照顾及宠爱,明明远胜过我,就连留在他身边,都是只有莉莉才专属的权利。
这样的她,在嫉妒我什麽?
听我这麽问,那双蓝色的眼中似乎闪过一点茫然,莉莉楞楞地看着我,本该回答我任何问题的她,竟没有任何答案可以出口,最後在我的示意下,她才默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是忘记了吗?
在失去嫉妒的情感後,连理由都一起消失了,还是,对现在的她来说,理由是什麽,已无任何意义。
** ** ** **
虽对莉莉的事很好奇,但这终究不是现在应该去考虑的事,我很快抛开这个疑惑,转而思索该怎麽复原焰狮的事。
对魔法生物特别有研究的两个人中,比起埃奈这种冷冰冰什麽都不在意的人来说,也许佩斯兰会比较好着手,譬如说,用拒绝婚约为条件,请他帮忙。
正思考这个方案可不可行,会场不知何时起了骚动,听周遭众人的私语声,似乎是魔皇终於来到宴会场。
下意识的,我随众人一起向前移动,想一瞻魔皇的风采,在魔界中能与三大公爵并立,甚至处於领导位置,究竟是怎麽样的一个人?
当我终於走近宴会厅的中心点,才看到在群众包围中,一名正亲切与众贵族们谈天说笑的青年。
他模样虽看起来温和亲切,与旁人似无不同,但自有淡淡的王者严弥漫於眉眼之中,那是一种什麽都掌握在手中的奇异气质。
意外的,那容貌与佩斯兰异常相似,彷佛没有瑕疵,秀美无端的五官,有如水晶般的精致完美。
然而,明明是相似的脸孔,他们看起来却截然不同。
魔皇在灯光下闪耀淡紫光芒的纯黑双瞳,与暗紫色的发丝,并不是造成这些不同的原因,他身上有一种只有在三大公爵身上才感受过的领域感,给人的感觉格外强烈。
身周自然形成一片属於自己的领域世界,身处在这领域中的人只要修为稍弱,心神就会被夺走,任其摆布,甚至因此毁灭。
不同玛古莎的严厉,小丑公爵的多变,魔皇是存在感。
单单只是站在那里,整片宴会厅的中心,无论是自觉或是不自觉的,都已移至他身上,除此之外,我还产生一种……魔界的中心点就是他的奇异感觉。
轻而易举的操纵周围的一切,这就是魔皇的力量吗?
我正悄悄观察着,却不料他的目光突然移过来,在双眼碰触的一瞬间,有种被完全看透的不适感,要不是深深克制着,我恐怕已露出相当失礼的表情。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自然,我膝盖微屈,行了在此时此刻最恰当的礼仪,回应他的注目。
露出淡淡笑意,魔皇不着痕迹地点个头,然後目光朝左方看去,也不知做了什麽指示,那边的人群就自然让开来。
就在空出的走道中,走来了我再怎麽样也想不出会在魔界中看到的人。
「朱华!」穿着白色小礼服,显得异常纯真美丽的漾真,在看到我时一声呼喊,不顾仪态地跑过来。
完全没反应过来,我只能承受她的热情扑抱,穿着桃红色礼服姿容娇美的若桃,倒是没像漾真那麽夸张,只是站在旁边,一脸喜悦地看着我们。
这里……不是魔界吗?
她们是怎麽混进来的,要不是通澈的心灵能感觉到,她们两人确实是本尊没错,我还真怀疑是魔皇制造了什麽幻象来迷惑自己。
所有的震惊,在看到佑京相当闲适的、彷佛在逛自家後花园的漫步走来时,彻底推上最高点。
「你们……」因为太过不能置信,我几乎快不能控制脸上的表情。
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这个魔界,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吃人的所在,这里可是动辄就拍卖妖族为座骑,以麒麟、凤凰为珍兽高金寻求的魔界,更别提连天翼族都能拿来当货物卖的情况。
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到底在胡闹什麽?
咬紧了牙,我费尽力气才能抿紧嘴不发出任何声音。
「别担心,我们是魔皇的客人。」不知何时,佑京已走到我面前,露出安抚的笑容,轻声说道。
「我没担心。」不自觉的,带些火药味的话语就已出口,随後,我马上为自己的失言懊恼。
在魔界,本该喜怒不形於色,无论遇上什麽事,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感,这是安全活着的最基本技能。
偏偏,他们却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佑京因为我的反驳,似乎微微一楞,然後嘴角微扬,露出让人充斥暖意的笑容。
「嗯!不担心就好。」
虽早就知道他脑袋结构异於常人,常常会说出含义诡异的话语,但现在,我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完全没它乡遇故知的情感,有的只是彻底把他们打包好,丢到外太空去的想法。
要不是明白现在正身处於魔皇的宴会中,必须努力克制住自己,我真的就要撇头离开,眼不见为净了。
幸好,也许是魔皇的体贴,人群很快就散了,并没有任何人特别关注我们这边,给我们私人空间自行旧。
「朱华,真的有那麽生气吗?」漾真小心亦亦问道。
已经渐渐能恢复冷静,我这次没再冒出反驳,佑京说的其实也没错,身为魔皇的客人,至少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你们来这里做什麽?」
他们会出现在魔界,绝对不会是单纯过来观光访友的,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才会冒险过来。
听到这句话,漾真脸色变正经严肃许多,抱住我手臂的手也跟着放开了,她先看了佑京一眼,见後者点了点头,才下定决心的抬头看我。
「朱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拜托我事情,见她的神色,似乎不是普通小事,我微一怔,才开口。
「你说看看。」
听到我并没有断然拒绝,她美丽的眼中绽出一点柔意,然後像捧着什麽易碎物品般,小心亦亦的抬起手。
见她伸手过来,我也不自觉地张手去接,只觉掌心一热,一颗蛋落入我手中,白色的蛋壳上闪动着彷佛太阳般的金色光芒。
这种温暖到会刺伤人的温度,印象中只有一个人会有,我心中一紧,不用漾真再开口,就已知道在双手之中,所承接的是什麽。
** ** ** **
看着还原为最当初的火乌蛋,我一言不发,不知道该做些什麽表情才好。
在那一次被凯门法德追杀後,听到火乌没事,正在安全地方疗伤时,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火乌是金乌一族,拥有与凤凰相同的不灭及重生血液,不会轻易死去。
会化回代表重生的蛋,就表示,其实他跟我一样,都受到足以致命的伤害。
明白到这一点,不知为何内心猛然一沉,几乎是喘不过气来的艰难情绪,萦绕在胸口,难以排解。
最後是周遭传来的窃窃私语,打断我这种情绪继续扩大下去。
「你看到了吗?那绝对是灵兽的蛋,而且等级相当高。」
「看那金光的温度,难不成是火凤凰吗?」
「太棒了,无论是做座骑,或是用来提升修为,都是好东西啊!」
火乌蛋的光芒,让大半魔族都忘了魔皇的命令,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往我们这方向不停瞟来,更有些不自觉的迈动步伐,急迫地想再靠近一些。
至此时,身在魔界却毫无自觉的漾真才懂惊慌失措,双手中瞬间捏紧了几个小木偶,随时都要发难。
「有意思,不如把这几只小妖精也一起捉起来好了?」被贪婪或是其它因素影响,几名有点实力的小贵族,连嗓音都不再压抑,兴奋道。
若桃脸现怒意,手一动,就已抽剑在手,跟漾真两人一起警戒着,只有佑京丝毫看不到周围恶意似的,悠闲如旧。
不过对我,这些贵族还是维持了点客气。
「朱华小姐,不知你是否肯割爱,我愿意出三千……不,五千金币。」领头的一名贵妇人雍容华贵地扇了下扇子,率先开价。
至此,我才抬起眼睛,看了站在面前的众贵族们一眼。
「很遗憾,这并不是我的物品。」并不想跟他们多做解释,我伸手,就要将火乌蛋还给漾真,却见那扇子伸出,阻止我的动作。
看也不看真正的主人漾真一眼,那名贵妇对我露出善意的笑容。
「朱华小姐真爱开玩笑,在你手中的东西,怎麽可会是别人的物品呢!若是嫌我出价少了,你尽管开口。」
因被阻住,手顿在半空中,缓缓的,所有的表情一起敛落,我张开口。
「你,真烦人。」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再伪装成有礼的模样,也没那种必要。
贵妇脸色一僵,正要发难,我右手伸出,瞬间捏住她要发声的喉咙,微一用力,就已扭断那美丽纤细的脖颈。
将这个已无生命的躯体扔到其它名震惊的贵族面前,我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看着他们仓促退离,消失在我面前。
有时候,实力才是在魔界最直接了当的语言。
我这一出手,不但成功的驱逐了他们,也提醒另外那几个真正有实力、却在旁观望的家伙们,为了灵兽蛋而对上我,是否值得。
效果很显着,很快的,大半人就像遗忘了这件事,全都转开目光,再度沉浸在宴会的欢乐之中,不再将注意力投注过来。
魔界就是魔界,虽刚刚还曾在宴会上一起同欢的伙伴惨死,却丝毫没影响到任何人的情绪,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欢悦依旧,宴会的气氛未曾改变。
自然会有侍者过来清理会场,不用理会那具尸体,我回过头看向漾真,不意外的,比起其它若无其事的魔界人,反而是她和若桃表情更加不忍震惊。
只是虽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她们眼中对我的信任还是一丝未少,从未动摇,这才是妖界和魔界的最大差别。
对於族群的认同感,所产生的连系性,在妖界中是最紧密的。
我伸出手,想把刚刚被阻止的火乌蛋还给漾真,却不料她摇头不接。
「朱华,我说过要拜托你一件事的。」
我一楞,伸出的手也微微僵住,心中隐隐猜到她接下来要说出的话,那绝对是我最不想、也不能去听的话。
然而,我却连阻止的行为都做不出,只能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还原的缘故,我跟火乌之间的契约已失去效力,所以现在,我想请你跟他订下共生契约。」
带着相信我绝对会答应的单纯目光,她期待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什麽美好未来的呈现,温暖愉悦。
而我,却久久无法回答她。
「朱华……」
直到她脸上出现了点疑惑,试探地喊了一声,我才能够张开乾涩的嘴巴。
「我──不行。」那种事,是不可能的。
流露出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漾真似乎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然後才想到什麽的,露出着急的神色。
「为什麽不行,是你的妖力出了什麽问题吗?」
如果让她这样认为,是不是事情就会容易些,在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欺骗漾真,告诉她,我身上已无火性妖力,所以无法与火乌订下共生契约。
只是,这样的话太过狡猾了,也是一种逃避。
我必须说出口,因为这不只是要让漾真知道的事而已,同时也要要让自己清楚明白。
「漾真,我不想跟火乌订下契约。」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那张美丽的脸上表情先是一滞,好久才找到解释般松懈下来,她露出笑容。
「你是在怕火乌会不高兴吗?」她说道,「放心,他虽然表面上是这样,但他对你……」
「漾真!」在安静角落中,我打断她话的声音更显得突兀,不自然的寂静瞬间覆盖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足够所有被掩盖的情绪都真实显现的时候。
「那麽,是为了什麽?」脸上强作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漾真悲伤又失望地看着我。
回视她的目光,要怎麽告诉她,我要走的路,终会是空无一人的所在,只有自己……自己一个人存活着。
握得再紧的手,也会有松开的一天,就算是共生契约又如何,人的内心,一旦改变了,就是改变了。
我知道的,自己对於火乌已经不得不在意的事,对他的情感并不是没有,所以才更不能给他有靠近我的机会。
只要没有过任何美好,任何的开始,所有一切的可能都抹灭掉,当初所感受过的锥心痛苦,就不会再来一次。
然而这些话,就算说出口,漾真又怎麽会懂得,她不会懂!
、(31鲜币)妖惑 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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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冷羽送的耶诞大礼,很可爱的朱华图一张,暗生花也有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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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保持沉默的时间越久,漾真脸上的情绪也越趋暗,原本的激动与期待,就像从未在那张隐忍着什麽脸上出现过般,光芒敛落。
「八年前。」她低下头,看着那颗闪着金光的火乌蛋,静静道出一句话,「八年前,你对火乌说过的一句话还记得吗?」
虽未出声回应,但确确实实的,内心传来的感觉是刺痛,我怎麽可能会忘记,当时被迫出口的欺骗。
「我不会走,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当初说出口的话,已收不回来,那麽,这种痛苦,也是我理当承受。
抬头看着我,漾真流露出不能相信我居然能将这句话再度重覆说出的表情,明亮大眼中,因愤恨怨怪碰撞的光芒,就像雪地上反射出的日光,直视即会受伤。
即使如此,我仍未移开双眼,等待着她随後会出口的话。
「火乌他,当时在那里,就为了这句话,在那片雪地上等了你整整三年,这件事你知道吗?」
要不是我早已抿紧了唇,用尽全身力气站稳於地,几乎就无法控制踉跄後退的肢体反射。
虽早就料到她出口的话,必定会伤害到自己,但已防备周严的内心,在听到时,为何还是会有着彷佛受到重击的沉痛。
在雪地上等了我整整三年,只为了一句欺骗,他明明知道是欺骗,为什麽还要在那种地方等待。
为什麽,在听到我在魔界危急的消息後,还跟着鸣九一起来到魔界寻我。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灼烫的火乌蛋,那麽的温暖,却又是无法接近,一瞬间,心中的情感再也无法抑止,为什麽,他总是……
明明,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了。
看着我,漾真眼中的愤怒责怪缓缓消失了,取代的是明白什麽的绝望、用尽所有力气的苍白。
「朱华,如果我再一次跟火乌订下契约,到时候,所有的记忆只会剩下我跟他发生过的一切。」跟脸上神情相反,她用着过於平静的语气述说着,「你知道,这代表着什麽吗?」
默默的,我一动也不动,只是看着火乌蛋,良久才开口。
「我知道。」
火乌对我的记忆将会消失,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会不再存在,我跟他之间的牵绊,也会因此被斩断。
「火乌他绝不会喜欢这样,所以我冒险来魔界找你,却没想到,我唯一能做的,竟然就是让他忘了你。」带着深切的悲伤,漾真喃喃道。
敛下双眼,我最後一次感受手心中的温暖灼烫,再度抬眼时,心绪已平缓下来,将火乌蛋递入不再反抗的漾真手中。
「我曾答应过火乌,会无条件接受他一个要求,当他……当他重生後,若有什麽想达到的事,你可以告诉我。」
默默地接过火乌蛋,漾真似乎连开口的力气都消失了,只是忧伤地看着我。
「回去吧!」最後是若桃先行打破沉默,也许她们前来时,从未料想过会是这种结局。
只是,临走之际,若桃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古怪,就好像要问我什麽,又顾忌而未出口,最後只有转身离去。
佑京并没有马上随她们离开,摇晃了下杯中红酒,温润的黑眸并未抬起看我,然而,我却知道他有什麽话想说。
突然的一笑,瞬间的风姿秀雅,引起无数惊艳目光,但他浑然未觉,只是伸出手,轻轻拂开我耳际的乱发。
「我走了。」他淡淡说一声,就好像只是单纯出门一趟,很随意自然的招呼声。
没有任何责备,或是对我刚刚作为的任何疑惑。
「嗯!」我点头,代替本该出口的道别话语。
也许,佑京总是这样吧!
无论我做了什麽,他对我的态度永不会改变,虽不知是为什麽,但确实因此感到安心。
不想看他们离去的身影,我转身,却看到佩斯兰就站在不远处,蓝紫色的双眸注视着我,其中就如同魔皇,有着洞察人心的清明。
见到我发现他的无礼注视,他却毫无愧色,直接就道出来意。
「父皇要私下见你。」
魔皇要见我?
「知道了。」现在心情不好,对方既然没多馀礼节,我也不必让自己显得多有礼貌。
没有更多言语,我随他前往魔皇的召见处,直到快抵达目的地时,才再度开口。
「我可以拒绝这个婚约。」
佩斯兰的脚步轻微一顿,但很快就回复平顺的步伐,像没听到我说的话,继续领路。
然而,我已没有耐性去等待他的决定,停下脚步,不再前进,我必需现在就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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