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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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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有二心的小人。
我的异心他没听见,兀自和不合身的衣服战斗,幸好他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没好气甩给我一句,“是我你有意见?”
我只有哑然。抬头望望,且环顾四周,这个地方虽然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美丽,但终究不属于我,匆匆几年过客,再回首,进进出出的人流络绎不绝,难道我要一一和他们决斗,不要说道义的不妥,光是我也没了那份兴致。许多事情,我宁愿做看戏的人,也不愿做波澜起伏的戏中人,我已说过不是。
“公子呢?”晚饭虽简朴,总还是要例行询问,虽然几乎每顿饭都是掀帘独坐厨,静握手中竹。不是觉得寂寞,只是替小乌龟觉得有点儿…可惜,小乌龟寄人篱下却从未有幸得见主人家模样,这小色胚,哎,该不会在心里抱怨我许多了吧。
“我没告诉你么?”他一副惊讶的样子,我面上惊涛骇浪,“呀?!”心中却平淡无波,这样的把戏第一次是有趣,第二次是给他面子,第三次是给自己面子,总不好自己拆自己的台。给别人一条生路,相当于自我放生,我懂且精于此道。
“你看你真笨,一句话都记不住,”他果然立马来了精神,装模作样摸摸光滑的下巴,为什么我总喜欢装模作样这个词,并非是我学艺不精,理短词穷,而是唯有这词,才能揭示人生百态,却万变不离其宗的不二法门。
是以我有样学样,咋乎,“夫子英明,能重复一遍否?”
人人都爱听好话,他也不例外,当即整整衣衫,一挥折扇,尽数**,“本夫子最喜诚心求学之徒,但公子之去留乃是机密,怎可这般轻易告知你这厮小仆……”
他眉眼眷眷,看似**挑 逗,实则包藏祸心,以我这般聪慧怎可不知他要什么,“晚饭做好放在厨房要吃搞快!”
“好好,本夫子就喜欢这般爽朗而不忸怩作态之人……”我喜欢干干脆脆,而你偏要粘粘糊糊,连声音都极尽惫懒,“唉呀呀,小子去哪儿啊?”
小乌龟最喜欢这样不直接的人,转头就是一口,血肉淋漓之时觉察不到痛,只有看到伤口时,才呼天抢地地哭喊,只是,那时晚了。
“小青的肉食储备不多了,在您身上可以匀匀,您等等,我马上带他前来……”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平静,吓退了他一脸的戏谑,威逼利诱是我生存的必要手段,不用觉得惊奇,我早已熟稔于心,运用自如。
啧,你哪有那么聪慧,你只是被吓倒了。看你神经兮兮,听你疯癫言词,“侬之衣衫透湿暂无可换之,遂前往寅寅之所,而为何不至你处,是缘人品。适穿衣之际,得寅问侬平之去向,而为何不问汝,是缘时机。虽不愿告之,但念其慷慨解衣以救吾,遂向东一指,城外天池,待吾转身之时,只得人烟漫漫。是以汝问南之去向,侬不知。是以侬不答汝所问,实乃天时、地利、人和,汝皆缺。”仰头闷一灌凉茶,双眼明亮,“呀呀,汝知否?”
我算明白了,“夫子,装疯扮傻小龟最不耻,对不耻之徒,小龟之口往往最利,夫子,试试?”
最终,以一场闹剧收场。饭桌上,平分秋色,半斤八两,此不详叙,留以想象。
是夜,渐黑,夫子频频叨念,云胡不归?我翻烫着新茶,没提醒他,这样的情况实属正常正常。九月,微凉,榕树的叶子被风吹得飒飒响,疏朗疏朗闪着笑。
住在树心的月亮,伸手拨开浮在眼前的烟雾,明晃晃的直愣愣的看着这个小院,微风带走了她的严谨,一根枝桠忽地掩唇一笑,泛起无数闪闪的星星跳跃。这是笑,是唇边动人的酒窝,是斜挑着向上轻轻弯曲的眉眼。
我仿佛迷失其中,一晃想起多年前,两个青钩子娃儿爬在田埂上勾黄鳝,勾不到气得发慌,勾到了笑得目中无人。
“你笑啥?”夫子一手大葱,一手煎饼,啃得不亦乐乎之余,还不忘抽空联络感情。
“食不言,寝不语,夫子难道忘了?”我不是怀疑他忘了,而是晓得他根本不知道。
“是么?”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快速抹抹嘴巴,敏捷似松鼠,奔到我耳边叽吱叽吱,“那你说说,寅寅去哪儿了?”他急于找到公子是有理由的,而这个理由却是多么的可笑,身上的衣服不合身,他要换一件能彰显个人魅力的。
你问他为何不自己去拿,他的歪理却颇多,取而不知,是为偷!君子坦荡荡,如何能做此等下作之事。
手中葫芦瓢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吓了一跳,半晌才发现手指抖得厉害,抬头一看,面对面的夫子惶惶难测。我说,“手有点凉……没抓牢……”
“来来,抓牢,抓牢!”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月光下的手指便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块皮影,时而变化成老鹰,或是小狗,或是啾啾亲嘴的小鸟,时而模拟一场跌宕起伏的戏剧,一副山山水水的田景。
变化多端,且分外熟稔,我看向那双手,白玉般透明,却能牵引出夜的魅影。措手不及的尴尬就这样化解,我说,“公子,此刻必在望江楼……”
他不理解皮影戏何等奢侈,就这样借月廉价地比划了一场,我告诉他望江楼这个地方,同样廉价地出卖了公子,奢侈的对立面不是廉价,而是庸俗。
“哎呀,‘风泊沙舟念寻芳,一川烟草任去留。胭脂醉里胭脂冷,望江楼外望江流。’望江楼,果真是我们这样的才子佳地啊,本夫子溜溜食去!”
‘望江楼’这个地方,几人觉得最纯最美?都说庸俗,俗不可耐。
就像……那个情。
我守着一个人的空院,掠过的风一抓一大把。兴致来时,折了把小纸伞,遮雨也遮月光。一眼望去,门洞大开,长长寂寥的深巷,北风呼啸。离地不高处,翻卷起些许榕树叶,那些青黄的叶子,不知是风从树上勾下的,还是小鬼举着叶子玩耍。
小鬼在阎王殿外纠缠,我等着最后的冤魂进殿对簿公堂。殿上,斜眼一昵,勾唇一笑,我装扮成阎王,邪魅十足。自编自演的快乐虽有,但墙外糜烂的热闹,仍向往。小指头点点小龟的头,他也说是呢是呢,咱也出去走走?
十字交叉的路口,左边夜色寂寂,越走越凄凉。右边亮光影影,越走越热闹。我站在此处,回头看那黑漆漆的洞口,胆战人心的恐怖,难怪小偷也不愿光临这形似地狱的深凹。
十字路口可以分别走,往左走可以到达黄卦的家,然而现在这个时辰,难免不会扰民。往右走可以到达望江楼,白日里平淡无奇的地方,一到晚上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这般喜爱热闹的人,往哪边不是早就想好了么,你说呢小龟。我轻轻地拍了拍胸前渐渐烦躁的小龟,安抚之。
竹云煎饺、白面馒头、金山油饼……馄饨面,牛肉面,杂酱面……酒楼、花楼、望江楼,夜中的饕餮贪婪地吞噬着夜景,在他的腹中幻化成海市蜃楼,迷路之人被吸引,被you惑,深陷泥足。那条不远不近的河,就是他们的葬生之处。然而,绝望的人生衍生出更多的希望,是为挣扎!挣扎者依旧迷恋着最后沉睡的土地。美人榻,英雄冢。
一步跨进虹霓关,歌在唱舞在跳,花再美也不想要,醉生忘死间,一世逍遥。我推开缠绕在身上泥鳅般滑腻的女子,不祈求这些妖魔能饶一命,只是不想过早沉睡。我张开双臂,分花拂柳,人群中开过一条幽静小道,道路尽头,丈丈红光。我看着眼前的女子轻施薄粉,霓裳羽衣,端坐高堂,一曲接一曲的曲子自我陶醉。
被她妩媚而凉薄的笑所吸引,我向她迈出一步两步,待到第三步却被一声惊叫吓醒,随着女子讶异的目光,低头一看,啊咧,小龟从我胸前攀爬着露出个小脑袋,正俏愣愣地盯着女子身前的波涛起伏。花粉不像清茶,使人能心旷神怡,花粉好像迷 药,除了更深的沉迷,便是更快的死亡。小龟,色字头上一把刀,咱要忍啊!
小龟的半边脸红透了,缩头缩脑的害着羞,一张小嘴,似语还休,我使劲给了他一脑瓜,他却回我冷冷一眼,似乎在警告我不要破坏他的好事。被吓跑一个红姐姐,又来了一个紫妹妹,他继续干着挑眉弄眼的勾当,我在他脑瓜上使着佛山无影手,耍千招。
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在心里怨念,装模作样的浪荡公子,改日一定把阿菊的蝴蝶夫人带来教训教训。蝴蝶夫人是一只蜘蛛,最美却最毒。美人化妆,一扇翅膀画骷髅,一扇翅膀画脸庞。
望江楼共有三层,底座是花满楼。千辛万苦之下我才带着小龟脱离虎口,尽管他有一千个一百个不情愿走的理由,尽管之一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尽管他急需另一半……传宗接代,可是青,咱做龟要厚道,跨越种族的爱情会惹得天 怒人怨,尔等至死方休啊!
小龟纵然不满,却也不是油盐不进之徒,在我许诺入冬之前找两只小母龟陪他冬眠后,他情不甘意不愿地舔舔嘴,蹭了回去。
我是我主人的奴仆,我是我**物的奴仆,我这个奴仆,你当得了?啧,我为我自豪。
第二层较之花满楼,是为胭脂冷,更是极品。胭脂醉里胭脂冷,望江楼外望江流。胭脂冷是一种酒,清醇,甘香,闻之如入胭脂铺,视之如坠群芳处,但其后劲大而猛,回味中化尽凄凉,看遍全馆,少有不哭泣者。
有二三女子同来买醉,走过另一楼梯便可直通二层,若是男子,自然是要走一楼,在花丛中摘摘雨露之花蕊,这便是作为男子少有的福利。难怪小龟尽显猴急本色,心里怕是偷着痒了很久。
我在心里偷着笑话小龟,同时遍寻角落,却也仍未发现公子和阿平抱头痛哭,夫子从旁劝解的场面。失策啊失策,我压抑下心中的几分离索,拎上胭脂冷,欲往上第三层——“云中天”,欣赏良辰美景,尽享赏心悦事。
可是身后突然背负大山,我想走也走不了了。脖颈处扑面而来的酒味气息,我知道这个醉鬼定醉得难分东西,更是无法分辨雄雌。幸好,熏酒只是微醉,我仍旧清醒。我把小龟掏出来轻放在桌上,随后对着背后的人轻语,“兄台,我准备好了,上前来吧。”
醉鬼不不为所动,依旧在颈前嘟囔,我没听清他的絮絮叨叨,可是却能觉察到肌肤相触的毛毛躁躁,我紧了紧拳头的虎口,暗自提醒,动静太大,动静太大……
把持着为数不多的冷静,渐渐变得轻松,语气也格外清晰,“兄台,感谢我的冷静吧,不然今ri你不止会烂醉如泥,更会后悔有今生没来世,可对你来说,这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宁愿带着美女如云的金山银山,沉醉在美梦中离去,比之痛苦叫骂着天王老子,却仍旧改变不了命运,遗憾、后悔着辞世,未免幸运太多。你说……?”
我闻到了苦情酸楚,脖子处往下滑走的暖物,滑过锁骨,滑过胸膛,滑过……梦中有果,现实无我,叫一声“哦!”在我不能自已地呼喊时,对方同样酣畅淋漓。 胭脂冷的香味渐渐覆盖全身,虽然早已预料,但是桌上小龟掩面装陌生人,楼中立马引起的轩然大波,让我好不难堪。双手战栗得再也不能忍受,胭脂冷楼中遂爆发了新一轮的战斗,动静果然太大。
你吐我一身,我揍你一顿,你虽然全吐在了我的衣服里,我也没把伤痕打在你的脸上,谁也不欠谁啊,你何苦躺在地上痛苦万分呢?眼泪,不必再流,我已没了欣赏之意。
地上的男子,白面星目,虽是英俊,我却神色冷冷,拎上酒转身就走,却不想没有最难堪,只有更难堪,面对着晶晶发亮的六只眼睛,拎着的酒,咚地一声,花开千万片。我看着眼前惊诧的三人,更加惊诧万分,“手冷……滑了。”小龟,不能再埋怨我欺骗虐待你了,你看,天之昭昭,报应不爽,这不就来了吗,我的胭脂冷,我的琉璃醉……
我拍拍胸前,把小龟重新放进怀中藏好,让你受点小小的折磨,却更是能体现我们的同甘共苦,不要嗤笑,青,幸灾乐祸是不好的行为,难道你还想在臭气熏天的里衣夹层中待得更久?
显然我们的对话并未受到旁人的重视,夫子朝我讥笑,“呀呀呀,原为三人影,却是双人行!小子,快哉否?”
快哉你个头!
☆、A4
小时候,有人讲故事,从那嘴巴里面讲出的话我们听得津津有味。
长大后,有人讲实事,从那嘴巴里冒出来的话我们听得昏昏欲睡。
人老了,回忆些往事,从那嘴巴里溢出却是我们自己胡言乱语。
苟夫子,授学理,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胡言乱语,课堂上多次在我身边晃荡,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三不五时就能**我,不对,他在折磨我,“游同学,本夫子可曾教授过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我默然点头,“夫子高德。”
他让我坐下,不到片刻,又问,“这位同学,本夫子可曾教授过以德报怨?”
他想说什么,我也猜到几分,默然点头,“夫子赐教。”
他微微颔首,我便半坐而下,殊知他又问,“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汝可曾闻?”
默然点头,他却又长叹一声,惊人一跳。
“人,重于美德。能互助,能感恩,能以德报怨,”他挥手示意我可以坐下,但是我装作没看到,直直地望着他,他看我望着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着道,“一个人做了好事,不用张扬,人们会记住他。这正如桃李不会说话吹嘘,它们树下却被人踩出一条小路来一样,只要你能做到身教重于言教,为人诚恳、真挚,就会深得民心。可若做坏事者呢?不能成就大业,尽属偷鸡摸狗之徒……”
鸡鸣狗盗之徒,苟夫子生平最恨,在他课上,孟尝君窃符救赵虽是著名典故,却也是夫子最不认同之流,其往往说,“诸人,臭不可闻!”若是夫子讲到此处,定会慷慨激昂,小小的错误也定是弥天大错!
我幡然醒悟,拱手道,“夫子英明,学生受教了。”他半晌没奈何,只得愤然离席。我此时说的愤然离席并非说他不管不顾撇开众人而去,而是终于离开我的座位,似固执的狼放弃了他的猎物,我甩甩头上的冷汗,对苟夫子从今以后那是极其尊敬。
我果然还是适合到后门罚站,你明白的,这位苟夫子,青壮年,好好看,有点钱,有点才,耽美狼,美女蛇,也够揩。然后我这些同窗的眼光真是……这些女同窗的眼光尤其是……
撞钟打响后,夫子离去,我收拾完正想回去找小龟玩,却不想被阿菊拦住,其声大笑,好不猖狂,她见我恼,羞答答地捂住嘴道,“其实我本想安慰安慰你,可是一见汝之面相,便想像昨日汝狼狈姿态,是不可忍,遂大笑出声,汝可怪哉?”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要什么好责怪的呢,怪也只能怪传我隐私,爆我丑态者。我望了望阿菊的身后,没看到黄卦的踪影,疑惑道,“阿菊,黄卦今日又与你吵架了?”
小姑娘弯起了月牙似的小眼睛,“没有啊,怎地了?”
“他不在。”
“你想他?”
“我不能看笑话了。”
“……”
“啧,因为我告诉他,今天要跟你去玩,他便生气了。”她笑得好不得意,他走得好不生气,而我听了好不伤心。小姑娘笑起来侧面会有酒窝,若是两侧皆有,可爱之极,可若只有一边,证明小妮子又要不安分了。此刻她的双眼明亮狡黠,映照着左侧笑笑的酒窝,真应了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吾之心,悲催至极!
迈过学堂,秋风咋凉,至桂花树下,我拉住阿菊,“采一些桂花吧。”
“采来干嘛?”
“桂花糕。”
小姑娘懒懒地撇嘴,“随便你。”
我折断挂花的桠枝,小心地插在她的头上,扶好她的头,仔细看看,“美!”
她瞥我一眼,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我笑着拍拍她的头,接过她递过来的桂花合着我的,放在包里。阿菊望着我的身后徒然变色,感觉一股一股的凉气从背上冒起,我想回头看看,却被阿菊摆手制止,只见她的脸色青青紫紫,红红黑黑地变幻着,背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越来越近……
我悄悄伸过手握住她的手,定定神,大声说道,“兄台,感谢我的大度吧,不然今ri你不止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会后悔有今生没来世,可对你来说,这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宁愿带着善良的美德、高尚的情操,沉醉在欢乐往事中离去,比之痛苦叫骂着天王老子,却仍旧改变不了命运,遗憾、后悔着辞世,未免幸运太多。你说……?”
突然,肩上被拍了一下,我未动,看着阿菊瞪得圆圆的眼睛,想象着她笑得眼幂幂的样子。又被拍了一下,仍旧未动,看着阿菊被晚霞点彩的耳朵,想象她娇羞的样子。又被拍了一下,我火了,揪住那人的手,“老松!”
老松住在学院里,没事儿就到处巡查,其实就是闲逛。今日偷花被他捕获,我想着依咱两的交情,他也只是开开玩笑,阿菊也就故意吓吓我,我也就装模作样陪陪他们…
可不曾想,我揪住的手似有千钧的力量,纹丝未动,阿菊蚊子般的哼哼声,“苟夫子……”听在我的耳中却不吝于晴天霹雳,平地一声惊雷,急欲放开,却被反手倒扣,随之而来的天翻地转,待我平静下来时,天空蒙蒙黑了,一颗启明星在我的头顶冉冉升起。
黑面白发的雷公自上而下望着我,“汝一犯再犯,德能俱不兼备,留之何用,杂草早锄,烂牙早拔!”呼呼的冷风从天而下,我的身上被压下一座泰山,好不容易在喉口稳住的血腥气“扑扑”喷洒而出,天空黑得更加深沉,启明星变成了北斗七星。
只听得阿菊强自辩解,“夫子,路边的野花我们没有采,这桂花也只是捡落在了地上的,夫子,我们并没犯错,你这般行径,岂不与匪盗相匹,屈打成招,匡陷好人……”
姑娘哎,你说这话谁信呢,他必定已看了良久,俗话说捉歼要捉双,拿贼要拿脏,如今物证在你我手中握着,孰是孰非一目了然的啊。
果然,听得一声冷笑,“好人?私自前去花楼买醉,并与酒徒发生搏斗,上课公然顶撞夫子,下课后纠缠同门,被抓了个现行,却死不承认,此种种皆是罪大恶极,这算得什么好人!?尔等休要助纣为虐,快快让开!”
我却不知短短一日,已在这位夫子的心中留下了如此罪恶的一面。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依着阿菊站了起来,拱手道,“苟夫子治学一丝不苟,学生佩服。学生所犯错事,实在无以……”说起。
苟夫子一手挡下,“汝既深知无以解脱,本夫子即可饶你,可尔等借以花言巧语的借口,欺世盗名的手段,一二再,再而三的欺骗本夫子,你觉得本夫子岂能饶你?”
我越发尊敬道,“夫子……”
“不必多言!本夫子无法再教汝之学理,以后我的课,汝毋须前来!”桂花落了两三瓣在他头上,他幡然离去时,也带走了缕缕清香。
阿菊以为我难过,我悲痛,我气愤,不发一言地站在我身边,只是那只紧紧握住的手,越发用力。我一直眉眼炯炯地看着苟夫子的离开,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执起阿菊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我这等行为便是纠缠同门么?”
遂不等她应答,忙脱下外衫,此番真是惊吓到阿菊了,只见天翻地转后,我又看见了星星。只听得咚的一声,尘埃落定。伴随着一声惊慌,又气又怒:“你又干什么!?”
我恍然看见了未来升天的影子从我头顶冒出,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姑娘,“干什么?****你啊。”这等浪荡行为,岂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干得出的,一拍脑门,灵魂归位,抚着额头苦笑,“摇桂花,我把衣服铺在地上,你使劲摇桂花树,摇得越用力越好,落得越多越好!”
“你……”阿菊力不从心地瞪着我,“你就不怕?”
“你怕?”我不甘示弱地反问道。她一怔,而后一腿扫在树杆上,桀骜地笑道,“本姑娘教教你什么叫怕!”我了然地点点头,夸奖道,“好样的,加把劲儿,这样下去,明天就有人陪我一块儿遭殃了!”
挑衅一般,她的脚步更猛,枝头绽开的桂花前一刻还在傲视群雄,下一刻纷纷洒洒,犹如江河日下。小姑娘自然欣喜,陶醉在这‘浪漫的雪景’中,一脚一脚更加卖力,啧啧,真残忍!
树儿‘弱不禁风的腰肢’已经不起她的折腾,我连忙拦住她,“姑娘哎,你慢点,见财起意咱可以小打小闹一下的,杀人越货这等蠢事咱还是不屑干的,爱惜着您的贵脚啊,收收,收收……”
哪怕这只是一株树,却也象征了更多的人。想到这句话,不知为何想到了我,见财起意的是我,欺软怕硬的仿佛也是我。哈,你是这样的我么?
小姑娘得意地拍拍手,不可一世地昂着螓首,“怎么样,我怕么?”
我把多数的桂花拢成一团,倒在了包里,诚恳地点点头,“怕,它怕你。”指了指那颗光秃秃的‘小树’。阿菊学业主修武艺,保护她家少爷,是以如此嚣张。前面他们就打得火热,我已举过例了不是。
“兄台,你要谢谢我的柔弱,不然你今日定会后悔……”小姑娘拍着我的肩膀,却掰不全我的经典语录,我听了好笑,“兄台,感谢我的**吧,不然今ri你不止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会后悔有今生没来世,可对你来说,这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宁愿带着**离去,比之**辞世,未免幸运太多。你说……”
见小姑娘双手环腰,听得津津有味,遂接着道,“此乃标准句式,多一个‘吧’字更能显出洒脱大度之意,少一句未尽之语更能显出微言大义、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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