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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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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双手环腰,听得津津有味,遂接着道,“此乃标准句式,多一个‘吧’字更能显出洒脱大度之意,少一句未尽之语更能显出微言大义、恐吓人心之意,一个字,一句话,皆有灵魂,因此,话中之语多一个不能多,少一个不能少,此乃大家风范。”
小姑娘一脚叉地,笑得悠悠恬淡,我疑惑地问道,“知否?知否?应是皮多肉少。填词而已?”
小姑娘的手动了。不好,快跑!
我跑过了一条长长的街道,跑过了挨家挨户贩卖物品的小贩,跑过了摇摇晃晃的木桥,跑过了天上**婉转的红烧云,跑到了河边,看到了明亮澄澈的一线天。我看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就愣了,此刻,此景,我在此……抛弃了迂腐的夫子,遗忘掉追赶的阿菊……
良久,暮然回首,便看见一双堪比牛兽的眉目,圆鼓鼓地瞧着我,吐着蛇信,张开了血盆大口,“飞毛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跑得这样快,不知……为何?”
我倒是想知道为何,“阿菊,能否先放掉你‘不小心’碰着我胳膊的纤纤玉手,有一点点……疼,奥…疼疼疼……奥…不疼不疼不疼……”小姑娘气哼哼地罢手,掉头就走,我摸摸快要折断的胳膊,暗自宽慰,作茧自缚,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作茧自缚,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三两步跑上前,正看到小姑娘对着大大的望江楼发呆,我也看了看,夜未至,门未开,挺立此处,更像是一头怪兽,镇守江边,然夜晚来临时,尽显魅惑**,乱世佳人,皇孙贵胄,全属帷幕之宾。双面,不止人有,物亦兼备,且更尽善尽美。
“你说,为何人人都逃不过名利的you惑?”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满含疑惑,可我却不知该怎样向她解答。这世俗的命运好比一张网,人人俱在网中,谈论对错,无比纠结。
我使劲揉着她的脸,搓掉不属于她的面具,新滋生的薄膜散入望江,“你可见过‘风声’、‘水花’是何模样?”
她拍掉我的手,自行整容,好不埋怨,“没有!”
“对!”我不怒反喜,好言好语地劝道,“没见过风是何模样说明你与常人无异,人只能感受到风,感受到从指尖划过的清凉气息,觉察到树尖摇晃时向白云的问候,欣喜于花草对行人礼貌的招手……这些都能知道有风掠过,可是却看不到。风的声音,水开的花,这等事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小姑娘不满:“这些与我何干?”
“命运张开了一张大网,名利是其摆放的you惑之一,世人往往被其光鲜亮丽的外表迷惑,再也不见命运隐藏的真宝。然而每个人的选择均不一,除了名利,贪嗔痴很等you惑,也有正直、善良、爱心、勇敢等等看不见却感受得到之物,人亦受其迷惑。”
“佛家所说,所见即所得,第一眼受了某物的蛊惑,从此就万劫不复。而人之心甚怪,自以为是之物即可赞同,是为道德,不和道德之物便是歪门邪道,理应惩处,”我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万物,皆可意会,不可言传,要想看清种种,需要自己的判断,而不是根据别人的是非曲直,人云亦云。”
“刹那间的念头,成就了人妖,或是妖人,或是神佛鬼怪,人们把这种区别归了宿命二字,在我看来,人之宿命,不过刹那之念,何必谈得高深……”
后来呢,我们相谈甚多。踏过空荡荡的青石板巷,录下了真挚的留音;跨过参差不齐的梅华阵,画下了永恒的容颜;经过烟雾袅绕的后厨,分享了淡淡的喜乐。此后,仍极度怀念。
我喜欢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哈,我当真意外了。果然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不装逼,狗也不理。
☆、A5
弯月,虫鸣,龟睡。
竹帘的另一旁传来深深浅浅的呼吸,时而轻轻的打鼾,足以证明一个人陷入了沉睡。可调皮的月光非得前去作弄,我恨不得用把剪刀把彼端连着的光线“咔嚓”一声剪断。想着月光像弹簧,一端连着月亮,一端连着它作弄的对象,如果剪刀从中间剪断,月亮被反弹得老远,最好再也不见,被作弄的对象也会惊慌醒来,在夜中与我卧谈私语,该是何等的惬意。
小姑娘听不见我的念想,兀自睡得安稳,其实就这样我也该觉得欣慰了,至少不会因为我的私心,打扰了她的好梦。有没有月亮又如何,是不是黑夜又怎样,小姑娘醒没醒来有什么关系,她就在这里,就睡在这里,撩开竹帘,我就可以在梦中与她坐在草地上相会,就可以把我想说的话都告诉她,我可以在心里在梦里,都能和她高高兴兴……
入睡之际,我砸吧砸吧两下嘴角,在心里唤了唤“小姑娘……”,随即弯起了豆荚般的眼角,仿佛含了一块蜜糖般甜润,其实我们的笑容都是同样甜美,其实我们的眼睛都是格外清明,其实当你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时,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是真的欢喜你,我的小姑娘。
我的小姑娘躺在我的旁边,我们一起看着天上变化莫测的白云,她问我这个像什么形状,我问她每个动物有什么典故。我们牵着手,指着山边的野桔花,她说真好看,我说采一些吧,一起去看看阿爹阿娘。我们依旧躺着,她总是这般惫懒,连动也不愿动弹一下,我捏捏她的鼻子,笑骂她是小青,她不愿搭理我,却瞅到了我手臂上的一块疤痕,反驳讥笑着我,赖皮蛇。
我们躺在草地上,她牵着我的手,说是要给我唱一首歌,我听了,是一支悠扬的小曲。小姑娘耍上了赖皮,要求以曲换曲,非得要我也唱一首,我唱不出,没有丝毫的谎言,可她不信。我只好摸摸她的头,要不,讲一个故事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就讲你手上疤痕的来历。我沉思着组织语言,却被小姑娘的眼泪吓坏了,一颗颗地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串。她摸着那串疤痕,眼泪汪汪地,游子冶,你疼么……
我笑了,真切的看着小姑娘,不疼,给吹吹就不疼了。然而,却舍不得她吹,把那只手悄悄背到了背后,指着远远山坡下吃草的羊,问她十二生肖里有羊么。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见异思迁得厉害,扎着的羊角辫也蹦得厉害。看着羊,小姑娘一字一句背道,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小姑娘背得欢,拉住我另一只手蹦跳。背后的手看不见,却仍感觉得到,火烧火燎的炙烤着,迅速而灼热的升温。头顶徐徐冒出虚汗,想抬手擦擦,却不想被桎梏得厉害,竟是半分力道也用不上。怕吓倒小妹,我指着羊说你再背背呗,阿哥没听清。鼠牛虎兔……汗水滴入眼睛,模糊了视线,渐渐地看不清。游子冶,你要去哪儿,游子冶,等等我……游子冶!
夜半,风轻,湿雨。
疼得实在厉害,忍不住叫了出来,却立马被布塞住,我睁大着眼看着面前的黑影,如此熟悉,如此难忍。我摸索着想点亮头顶的灯,却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我的血液,凝结成的血旺。竹帘背后依旧是深深浅浅的呼吸,平稳顺和,没有一点异样,我是这么的害怕,害怕阿菊突然醒来,却又不如以前那般害怕,只因有人相伴。
手就停在了半处,直直地看着那扇竹帘,那是我的慰藉,是我的依靠。如果,现实经得住幻想,将有一日,我希望牵住她的手,辟谷开荒。找一处僻静安详之地,行走在高高的山上,且听潺潺流水之声。简约朴素的黄 桔花肆意地开遍了乡村,啾啾鸟语重重叠叠……
“以前,你宁愿看着灯光,也不看着你家公子,现在,你宁愿看着竹帘,也不看我,我,真的那样让你难以忍受?”
以前和现在难道有了什么改变,我为什么要看着你,你可是在帮助我,你可是微笑地看着我?你不是!你在割我的肉!你在放我的血!你有没有问一句疼不疼,你有没有念一念主仆之情,同窗之谊?你没有!你用的是锋利的刀!你藏着一颗冰冷的心!我为什么要看着你,我看着你让自己难受么,我看着你还不如看着其他的物件有温度!
“这个月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新的祛疤润肤膏,你涂上,下一次不希望再看到这条难看的东西,还有…现在你是个男人!”
“像阿平那样的男人?还是像你这样的男人?这样BT的男人?!”哈,你放心,“我喜欢你,我只是喜欢嘲笑你,你管我是男是女?”
“那你又管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管我是不是BT?”我们都说得轻,却都说了重话。原来,话很难说。
却不得不说:“BT还有理……”
他的影子在地上突地变得更加高大,“你知道用病梅馆的规矩阻止阿平进来,难道那么快你就忘了,里面躺着的人也并没有得到允许?去外面跪一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不是守规矩么,这样的惩罚我相信是有理的。”
如果,性别可以变幻,此刻我宁愿做一名女子,允许自己软弱一次。能么?不能的。我为自己的懦弱的想法而自嘲,人生在世不称意,人生在世能几时,时时不称意时,时时空悲切么,这并不是女子的天性,也并不是男子推诿的借口。游子冶,怨天尤人是你么?游子冶,这样就服输了么?
他的影子慢慢拉长,纤细,碰地一声门响,夹断了所有未逃离出的魑魅魍魉。胸腔里响起了哇哇的疼痛和乱七八糟的跳动,糟的不能自已。
固守在半亩方塘,我便以为我富有。死到临头,才觉得人之一生何其无能浅薄。
决绝的关门声惊醒了阿菊,她在里间含糊地吼:“拿下,小偷!”
那些慌乱和难过全融入了这一声梦呓,我跪在门外,安慰她道,“是风而已,外面下起了夜雨,你被子盖牢没有?”好久,才传来低低的回应,可我却等着既而守着这份安心,慢慢待到了天明,全把昨日当做恶梦一场。
鸟叫了。
早晨的雨过天晴换不回昨夜的绿肥红瘦,湿漉漉的榕树叶,陨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树尖上掉了成千上百颗亮得惊人的琥珀,更像是新娘头上的珠冠。我晓得了,上半夜的月亮,和下半夜的雨,乃是送行的亲友,这**过后,榕树中所住的精灵,将远嫁他方。
冬至,将近。
与满地的热闹相比,天很是宁静,船过水无痕,谌蓝,蓝得像琉璃,蓝得平静,却又动人心魄。你无法从此刻的平静,判断出前一段时间,或后来的时刻,都是这般。天是深不可测的母亲,她让别人替他送亲,而后素颜,持一方拂尘,整理着精灵居住的旧室。
冬至,将近,却又清新如春。
我深深陶醉在这样雨后的环境中,蓝天,大树,雨露,干净洁澈,是天地最原始的姿态。每一片叶的静止,每一滴水的流动,莫不牵动着枯枝断叶下躲雨的蚂蚁,蚁小跑着躲过从天落下的雨滴,钻入另一片叶下等待,静止片刻,又重复如斯……
对面的门响,打断了这不着边际。公子着一袭青衣与天相互辉映,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许久过后,或许没有多久,只是片刻,我忽然想起了瓦罐中的青,不知道是否乘乱逃走。遂起身,急忙奔向庖厨。路,驾轻就熟。
揭开盖着小龟的盖子,却看见了它愤然地盯着我:昨夜良辰美景,若不是被汝所囚,青早已顺水流入大海,寻得一海龟为娘子,三两月之后,青自有后世子孙,睥睨整个东海,三两年过后,子子孙孙千万代,叱咤风云变化,二三十年之后,青正当盛年,将率千万子孙,领众多海龟娘子,一统水域!青当享盖世之姿,流传……青犹未说完,汝将携吾至何处,放开侬!
小龟被提在了我的手上,四条粗壮的小腿蹦跶地厉害,龟缩的脖子一伸一缩,难道它在擦痒痒?若是这样,青,你背上的大龟壳挡住了我想要帮你擦痒痒的心,我也就无可奈何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拍着他的脑门,幸灾乐祸,昨夜幸好记住盖上了盖子。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姑娘犹未醒。我想做一顿好吃的早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桂花糕似乎是首选,可时辰不够,做不出花香萦绕,糕点香酥的好味道。有了,小米粥吧,拥有馥郁的味道,爽口的口感,丝滑粘稠,作为早点,堪称当仁不让的美味。
小龟被烟熏得烦躁,又或许是因为痒痒挠得不得劲,我用蒿草挑 逗他,用吃食**他,可他就是不为所动,一直爬来爬去,我坐在小板凳上枕着手肘,喃喃自语,“糟心啊。”他像个孩子,使着小性子,只是因为心里不痛快,牵连他人也不安生。久了,也就懂了,久了,也就习惯了。
极尽悠闲中,我似乎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一声高似一声,分不清在晨唱,还是在唤我。小龟的大眼睛又在向着我:你看,你看,好好的一姑娘,如此没有形象,你是作何管教!?对着它的正义凌然,我恼羞成怒,扬起手中切萝卜的菜刀,图穷匕见,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
在我对着小龟佯装发狠的那一刻,某个地方实打实地干了一架。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刀剑相加,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某个地方,就在外面。我是以如此乐观戏谑的心态来评判这件事,委实是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拨开了双方人马,任其虎视眈眈地分庭抗礼,我不相信这两个小角色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产生了摩擦,我坚信是那人挑拨离间之举,坐壁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我抑制住满腔热血的迸发,对其敛眉低语,“公子,今日做了三鲜米粥,可要吃一些?”
“吃!”夫子和阿菊,二人不一而同的应答后,惊愕,鄙视,或许还有一点点恼怒和尴尬,“哼!”双双别过头去,互不搭理。
无论我有着怎样的心理,我的身份却只有一种,侍从、仆人,恪守着规矩,如履薄冰地生活:“公子,可也要吃一些?”你看,其实我的人生空洞,无奈。尽管后来我发现,这其实只是一种无病申银,矫揉造作。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人原本稚嫩,生活原本多变。
“……”他默言地看着我,他总是这样看着我,想说的话似乎就这样就能告诉我,你看他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多么**,我不甘忍受,提醒他,“公子?”你昨天还抽了我血,罚了我跪,今天就又带上了温文尔雅的面具了?该遭雷劈!
“辛苦了,去准备吧。”他转头看向阿菊,“学院里可以互称同学,大家平等相处,然而在这院子里,你我只是毫不相干之人,适才讲得明白,不相干之人,请尽早离去,莫添些无谓的烦恼。”
小姑娘受了委屈,我以为她定会责怪我,不能尽全力维护,可是我却忘了,她是我心中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小姑娘啊。
阿菊笑了,点头道:“是讲得明白,不相干之人,未尽允许,的确不能进来。我以为这院子里是龙腾虎穴,闯不得呢。其实进来后,风景我也看过了,**我也睡过了,主人更是体会了,觉得,也不过如此……”
“当然,病梅馆是比不上黄家大院。”他的眼睛忽然看向我,像是狼见了羊,闪着幽绿的光,“自然,黄家大院的规矩想必也比病梅馆严厉,阿菊,你家少爷不会像我一样没规矩吧,你夜不归宿,白寅我很是担心哪。”
“劳烦不起白公子,只是姑娘我不是什么不相干之人,”她一把拉过我,挽着我的胳膊,笑出了酒窝,“我之游子冶但比燕儿之我家少爷……更来得正大光明!”好比阿平之于你——我想都听出了画外音,不然那位夫子挤眉弄眼的干啥,一脸怪相。
而公子白寅,二指轻敲栏杆,“那可恭喜!”充满了杀气。
唉,我这个懦夫,“公子,夫子,饭食已备好,请就坐。”
艾夫子点头,“这小子做的饭很合本夫子胃口,寅寅,陪我吃几口?”
“有事,先走。”
我砰然跪在地上,“但求公子惩罚!”
“算了吧,”他笑得嘲讽,“人的血可贵着呢,你看你膝盖都流血了,免得阿菊说我没有心、不知道疼自家人呢?”银子落在地板上,有些晃眼,我不能拿。
他说,“捡起来!”我捡了,他笑着走远了:“今天公子可劲疼你,这二两银子,你去买点补药吃,偌大的病梅馆,一个废人可顾不了……”
他背对着我走远了,我背对着他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婴儿有人照顾,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废人,你指望谁在身上下注?我…不想拿自己下注。
☆、A6
有人问,“怎么不说自己耳朵不好,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也有人问,“好好地做你的饭,出来撞什么枪口呢?”
竟还有多余的人答,“阿菊,并不是每个下人都像少爷我这般容忍你的,你看看,少爷不教你规矩,这不是有人现身说法么,来来,感谢感谢我们受苦受累的游同学,这锭金子可比那锭银子多吧,赏你了!”
他扶我站起来。我用灰衣长衫挡住那两膝的血,收起那锭银子放在胸前,然后举起那锭金子扔向那三个人,“你们这三个践人!”所以,我才喜欢白寅,他给我的虽痛,却是真实的;你们所给的温暖,却是冷漠的,像在做戏。笑也可,骂也可,走也可,留也可。是朋友,人们共同习惯了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你说,我要是说了那些话,会怎样?冰山下过路人的火把,路人一走,火把一灭,冰山依旧是冰山,依然孤独罢了。嘿,我钻牛角尖了不是,待慢慢融化冰山一角,冰山融化了,不就可以陪着路人,陪着火把一起走了?想要温暖,想要水源,总有一方学会迁就。
所以,我笑着说,“你们都说得对,那些都是我想说的,来吧,我的朋友,咱们吃饭去!”我像是这么开朗的人?
我也不是温柔的人,“我只是个奴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跟随着公子。就像向日葵永远跟着太阳转,公子就是我的太阳。”
你火了,你问我,那你到底想怎样?
简单,转身就走。
去上药,爱这具赖以生存的躯体;去沉酿,浮华的燕乐抛去后得到的快乐;去吃饭,填补内心逝去后的空虚;去游戏的下一关,给这些人点颜色瞧瞧!但,我更加不是热血青年。
亲,尔待如何?!
真诚一点不好么,“阿菊,扶我一下,有点痛。”
“知道,你一向都这么弱!”她来扶我,动作中带些温情。
招呼黄卦,“你请我上酒楼,我请你吃顿便饭?”
“扯,本少爷一锭金子还不够吃你顿饭?”
“我扔了。”
“……那我再捡回来!”捡了我也不要。
艾夫子端了饭回来,“还在废话?我都快吃光了!”
满满地盛了两碗粥,端出两盘腌制的小菜,油炒梅菜,凉拌苦瓜。哪知我刚把筷子递给阿菊,桌上已响起了呼噜呼噜喝粥的声音,我很想对霸占了大半个桌子的夫子视而不见,可是很难,阿菊把我盛的粥递给了他,他竟有闲情道谢,小姑娘笑得更好看了,用我递给她的筷子给他夹菜,他美得连声说好,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瞧着他,温柔体贴至极!
黄卦问我,“他们在干什么?”
“**。”
“你们,在干什么?!”我对天发誓,黄卦从来没有这般火冒三丈的时候,他的牙龈已被咬出了血腥味,这般明显。
小姑娘从夫子的手中接过空碗,笑米米地递给我,“吃饭啊,游子冶,劳驾,再盛一碗。”
我点点头。过了片刻,我实在难受,“黄卦,你来坐我这儿吧。”够地儿,不用三个人挤两个人的位。
饭后,四人一起上学。
黄卦道,“我吃了你的三鲜米粥,放了青菜粒,萝卜丝,杏仁,苦得要死!那艾夫子怎么吃得进三大碗?”
“好吃。”他就是个饭桶,哪有不喜欢吃的。
“应该不好吃吧,走,问问!”于是他拉住我拨开面前的阿三,跑过王大娘的店铺,终于看见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亲亲密密的两人,说他们亲密,是因为正常人相距一臂之长,而他们之间不过一拳。我放下手中的拳……
黄卦一把抓住夫子的脖颈,对其诧异的表情笑得淡然,“夫子,学生觉得三鲜米粥实在做不得饱,不如,学生再去王大娘处买两个锅盔?”
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手,钳住他的铁拳。阿菊的手滑腻如蛇,无论黄卦如何进攻防守,她总能守住七寸,适当地张开血盆大口,我想经此一役,我再也不用嫉妒黄卦了,或许,听到黄卦‘舒服’的申银声,我还会立马退避三舍,兼奉送名为小青的小龟一枚,上下其口!
艾夫子问我,“他们在干嘛?”
“**。”
“呕…哦…”
“谢谢,你只是像鹅,不是真的鹅。”
“我是真的饿!”
“鹅肉难吃。”
“……游子冶,去买锅盔,买他十个!用你的钱!”
于是,“大娘,劳驾十个锅盔,还是记在艾夫子帐上,多谢。”王大娘的油饼,香而不腻,脆而不硬,齿颊留香。重点是可以记账,记别人的帐。
于是,“他每次记的帐都让你还钱,小游,不行的啦,虽然他是你夫子,可又不是你老汉儿!你还养他!下次叫他来,大娘帮你说说!”
于是,“哎哟,你们晓得不,病梅馆一个主人是个虐待狂,一个夫子是吝啬鬼,还有那个想抢小游青梅竹马的黄少爷,他们家就是暴发户,他这个娃娃好的没有,公子哥脾气倒是大得很,骂不赢人就打,杀了人就用钱砸,哪个管得了哦?”
于是,“那个青梅竹马也对小游不忠,那有钱有势的说两句好话,拍拍屁股就跟到去了,板凳都没坐热,又跟到皇亲贵族跑了,说来说去,女的,长得好看的女的,都水性杨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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