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炮灰男主(反系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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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苡。”
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伴着夜风而来让人感到了几分的凉意，素苡听着有几分熟悉，不禁停下脚步，又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捉弄人，她语气平平的说，“我叫小素。”
“你叫素苡。”
男子的眼神平和，并未能让人看到多余的情绪，语气平缓安定，却很有说服力，叫什么名字素苡却没有所谓，小素也是别人随便取的，“你认识我？”
入红楼前的记忆都丢失了，素苡想她可能是被卖进来的，但是不听话被敲了一棍，然后傻了，不傻的话怎么一直没有表情，木木的呢，当然，这是红楼那些姐姐说的。
这个男子二十出头，难道认识以前的自己？可是素苡对老乡啊旧识什么的没有兴趣，楼里的姑娘一认朋友，“朋友”的下场就很遭殃。
男子听到素苡的话微怔，缓缓点头，但又摇了下头。这人的脑子不是也有病吧？素苡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介意，跟他点点头就要离开。
“不疼？”
男子指着她的手指，刚才搓衣服的时候搓到石子，脱皮流了点血。他不说，素苡还没发现呢，她的样子比他还要惊讶。
她摇摇头，“不疼，我出生……嗯，有意识的时候就不感到疼了。”
男子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似乎有点生气，还是在难过，素苡想，这真是一个多愁伤感的人。
“搽一下。”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软膏，递给了素苡，她正想拒绝，他只往她怀中一扔，素苡怕东西掉了，只能用手拿住。
“别人的，不用钱，你拿去用吧。”
“哦。”素苡想这样回答太不礼貌了，又立即补充，“谢谢，我很喜欢。”楼里的姑娘收到东西都要说句喜欢，不过她还是第一次收到药呢。
男子又定定的看着她，那目光很是奇怪，像是要透过她看谁一样。不过他的眼睛真好看，素苡一直为人低调，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认真的看，一时之间有点无措，这时一阵熟悉的香风迎面而来。
“你们在聊什么？”楚伊人的嗓音十分柔媚，最后的话音微微翘起，调皮的撩拨着人的心绪。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给人无限的遐思。
不过，并不包括在场的这两个。
“我以后就叫素苡了。”素苡一板一眼的老实的回答。
楚伊人敛起了笑容，然后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子，眼中神情难辨。
【隐藏支线任务：助素苡成为花魁。素苡好感度：0】
听到系统的声音，楚伊人眯起了凤眸，上下打量素苡，说起来她跟素苡也算是老相识了，还没认真看过她的样子呢。
楚伊人刚来红楼也受过欺负，那时她十岁上下，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瘦弱得跟六七岁的孩子一样。她的邻居是素苡，与她年岁差不多，只比她早来半月。素苡十分沉闷、低调，要不是有天她出来浇花，楚伊人都不知道她邻居住了个人。红楼从不缺少女孩，尤其是漂亮的女孩，而楚伊人和素苡则是特别的，因为她们长得太普通。
样貌普通注定了丫鬟命，注定了被欺负，楚伊人多次想与素苡结盟，一起努力当上花魁。但每次素苡都面无表情的拒绝，楚伊人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假清高，楚伊人劝累了，决定道不同便不相为谋。后来，楚伊人积极完成系统任务，讨好身边的人，她开始脱胎换骨、含苞待放。
楚伊人用了五年时间成为惊才绝艳的花魁，轻而易举的弄死了原女主，而男配们也迷得她神魂颠倒，楚伊人生出高处不胜寒的寂寞，突然偶遇了老邻居素苡。楚伊人换过了几次闺房，现在她住的地方华贵精致，怕是丞相的千金也住不起，她已经想不起当年她还是个乞丐，有个屋顶可能挡雨、有些茅草可以垫背的满足感了。楚伊人已经变成风华绝代的美人，而素苡还是像一只灰老鼠，瘦瘦小小，不说话，不起眼。
当时她正在倒夜香，明明是又臭又脏的活，她却无所谓，正如楚伊人第一次见她在浇花的时候，也是那样淡漠的表情。想起了曾经的艰苦，楚伊人想要拉她一把，但是素苡又拒绝了。
素苡一点都不好奇她为什么变得如此漂亮，一点也不羡慕她如今富贵的生活，楚伊人突然有点厌恶她的波澜不惊。她一直这么努力争当个人上人，在素苡眼里就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不可能的，她一定是隐藏得很深，她一定每晚都在那个小木屋里后悔着当年拒绝她的邀请。
于是，她将素苡要来了身边，让她一直做着杂事，她要让素苡看着自己的风光，然后狠狠的羡慕自己、妒忌自己！
再三年过去了，素苡样子还是那么普通，还是做着粗活，还是过得那么的不起眼，楚伊人突然笑了。
“那么素苡，你想成为花魁吗？”
素苡还没想到花魁有什么好处，阴影处的男子却抬头看了她一眼，楚伊人却突然转变了话题，“素苡什么时候认识莫公子的？”
“莫公子？”
“莫公子啊……”楚伊人再看过去，那男子却不见了，她娇笑着，“莫公子是一位很优秀的男子，但没有一个女子能得到他欢心，素苡，你不要爱上他，不然会受伤的，记得了，以后见到他千万要避开。”
“哦。”素苡没太听懂，不过还是老实的应下，拿着水桶就走了。
柔和的月光中，楚伊人笑得愈发的妩媚，她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看着莫聿被拉得斜长的身影久久失神。抬首轻叹寂夜，满目繁华亦沧桑，沐浴黑夜的情思，在空荡的心中漂游，时光仿佛被凝结了，那一瞬，他低头的哀愁，他转身的倔强，一抹苦笑掠过天空，一滴泪水滑落地下，那一幕幕扰乱了她的思绪，她在飒飒夜风中忧伤，被他的真挚所感动。
她低声说道，“你早就爱上我了吧，只是因为高傲不肯向我表白，却偷偷的来询问下人我的情况，然后再孤独的默默的爱恋着我吗……只怪我无意令你如此的情深，哎，其实你只要一开口，我怎么会拒绝你呢，是吧，莫聿……”
*
*
——小剧场——
素苡：这次是我傻了吗？
系统：你只是丢失了部分的魂魄。
素苡：我真是傻了吧，怎么一直听不懂楚伊人的话。
莫聿：不是你傻，是她把别人当成傻子。
楚伊人：你们爱我如潮汹涌，我却无法对你们雨露均沾。你们的爱如春雨润泽我枯燥的心灵，我多么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了天上自由的白云，若你心疼，我便静静的降落停靠在你心上……系统，请治疗又为我伤神的男子吧，他们都是如此的无辜……
系统：瘫痪维护中。
作者有话要说：素苡变成了三无姑娘。

☆、玛丽苏pk世家公子

这世间的人，第一眼就会爱上自己。
楚伊人每天都在忧愁着，又有哪位公子为了见自己而绝食，为了娶自己而自杀，哎，为什么他们的爱就不能淡然如水，却要如此激烈焚烧，如此澎湃的爱意，她真是受之有愧啊。
楚伊人听到系统又提示自己隐藏任务的事，她虽然想帮素苡改头换面，但这个丫头实在朽木不可雕啊。
特意送她精致的华服，别人都羡慕得眼红了，但是她却嫌弃衣服不耐脏不好干活；让她在满箱的珠宝中挑一两样首饰，她却觉得搁在脑袋上太重，希望能兑换成金子；想要给她上妆好好打扮，她却说天热扑粉难受，出汗了就变成了面糊……
真真是气得她脸都青了……哦不行不行，她这样的美女，要淡定，不然会让爱慕者难过的。
说起来，楚伊人都服了素苡，八年以来没有讨好过一个人，没有得罪过一个人，大概也没有人会想起她。说她随遇而安，不如说无知无觉，让她去做什么都没有所谓，她就是一团棉花，软硬不吃，只用一副没有表情的傻子脸对着你。虽然大多无所谓，她也是会拒绝一些事。例如去给别人制造点麻烦，再例如当花魁……
楚伊人真是恨死她的不知情趣，有次忘记让她出去等候，那少爷准备上阵时发现她，吓软了身体，他气得叫人进来要打死素苡，楚伊人好不容易哄好了少爷，再次叮嘱素苡规矩，这次素苡听得很仔细，以后让她做什么事也认真了许多。楚伊人才捡回半分的自信，这迟钝的傻子终于感受到她的人格魅力。
楚伊人看着那任务完成度和好感度都是0，顿时觉得素苡那张木讷脸特别的可憎。她本来对这个路人角色没什么恶感，但这些日子素苡的拒绝，让楚伊人沦为别人的笑柄，她的心情不那么美了，哼，不知好歹的人就是要惩罚一下。
楚伊人芊芊手指摸着下巴，看着镜中的自己又一次的失神，怎么惩罚呢，嗯……那个马夫自从女主“逃”了后不是很难过吗，那就再送个小姑娘给他好了。
楚伊人用手帕掩着嘴巴，娇媚的笑了。
***
素苡去洗衣服的时候，那些大妈媳妇正围在一起聊八卦。素苡并没有打扰她们，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把盆子放下。
“上次远远看到那玉公子出门，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嘿，你会的赞美的词都用上了吧，玉公子真这么好看？”
素苡放了水，拿出了皂角捏了一下，最近楚伊人换衣服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一天要换几次，睡觉一套、用餐一套、见客一套、出门一套，还有表演很多套都数不过来，皂角可不经用。
“好看得你眼睛都要粘上去了，你见到了保管三天都不想洗眼。”
“真的假的，比伊人姑娘还好看？”
“他们两个是各有千秋，但是绝对都很好看。”
给楚伊人洗衣服的事已经默认让素苡包下了，谁让她人“傻”好欺负。但是那些经常跑腿被流氓追着跑、伺候小姐又要被针扎、连吃个饭也能翻出老鼠蟑螂，如此的差事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的。起码素苡现在是吃饱喝好，每天睡到自然醒。
“再风雅又如何，也只是一个卖屁股的。”
“哎哟，你这是因为人家看不上你，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你才葡萄酸，你怎么没看上玉公子的小厮呢。”
“说到小厮，你对那个小莫有印象吗，有没有感觉像是莫公子？”
“那个书香门第的世家公子莫聿？不能吧，就算他再怎么贫贱，也不会去那些地方吧。”
“你别说，风流成性的世家公子不是很适合这些地方吗。”
素苡听到她们说到熟悉的名字，不禁停下了手，有个大婶终于见到她，咯咯一笑，“怎么，咱们小素听到美男子也失魂了。”
素苡并没有理会她们的调笑，低头又继续洗衣服，不过心思都飘到她们的话中。
她们说到了传说中的莫公子。
莫聿来自书香门第莫家，据说祖辈几人曾当过太傅，辅导过几任皇帝，莫家家规清严，在朝廷为官的族人从不结党营私，循规蹈矩。但莫家大多数人都已辞官隐退，安居一隅，只在文人间留有巨大的影响。
作为直系嫡子，莫聿的教导十分的严格，他也没有让族人失望，能文能武，惊才绝艳，陛下曾三顾茅庐，请他上朝为官，但他以小儿之谈不足为荐为由拒绝。他为人谦谦君子，却十分傲气，一位富商看上了他的才学，登门欲以千金买字。可是文章之事，只谈风雅，兴致则书，转赠给友人也是常事，岂能用金银来衡量，这是轻贱了文人学士，实在是有辱斯文！若其他才子，受到此等侮辱，早就大骂一顿愤然离去。
莫家书香鼎盛，颇有世家气魄，莫聿只是礼貌的请客人进门，上茶道：聿不才，字不敢随意卖，陛下曾曰，聿之字能观世间百感。先生欲出价多少，买这世间？莫聿态度恭谨，但神色中可见的傲然，那商人吓得一慌，他又不是想造反，买什么世间，世间之内尽是黄土，要是被皇帝知道他还不被诛个九族，于是便落荒而逃。
即使莫聿美名在外，却甚少出门，他的样貌也被人猜测，说他俊逸尔雅如玉温润，说他潇洒飘逸如风多情，说他清高傲然如水冷情，大家不禁将最好的词点缀在他的名字前，女子都把他当做了梦中情人，而男子则对他又羡又恨十分复杂。他就是一个传奇，他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经去到无法触摸的高度。但是，大家以为这位世家公子会一直美好下去的时候，他却令人痛心疾首的堕落了。
莫聿爱上了红楼的一个下等妓/女，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绑到家中折磨。即使楚伊人上门哀求，他也一意孤行，诬赖楚伊人对那妓/女刻薄，要救她出苦海，莫聿名声大跌，莫家家主愤怒，将莫聿除名赶走。
莫聿记恨楚伊人，寻仇时遇到了那妓/女以前的老相好，被暴打了一顿，然后被卖到了小倌馆。莫聿起初奋力反抗，又屡次出走，公公便给他下药，让他四肢无力、弱如女子，他自杀无能，又被逼接客后，哀莫大于心死，莫聿整日郁郁寡欢、愁眉苦脸，客人嫌其表现晦气倒霉，屡屡暴打不爽。吃不果腹又伤痛不愈，让他的身体雪上加霜，后经劝诱，他才死心踏实，只能靠淫诗艳画、靡靡歌声以及妖娆舞姿来博得欢心，勉强活了下来。后来莫聿的消息，便渐渐隐去，没有人再知道他的情况。
大娘们纷纷哀叹又少了一位美男子，多了一个可怜人，又气莫聿不自爱，喜欢谁不行偏偏看上了楼里的小姐，逢场作戏也就罢了，非要娶入门，这人真是读书读傻了脑子。她们又说莫聿无能，连自杀保自尊都不能，真是可惜她们心中的贵公子，如此懦弱无能被糟蹋了，更可惜了那个为了真爱不惜反抗命运的妓/女。
她们说的莫聿，让素苡下意识就想起了那晚的小厮。她并不觉得那个世家公子多么的高贵，也没有觉得当一个小倌的小厮多么的丢人，她想那个小厮一脸的贵气，莫公子就是那样的人吧。
但是若说那小厮为了真爱背叛家族，素苡怎么也想不通，他看起来挺聪明的，以他的本事将红楼买下来也不难吧。而且他居然还被卖到小倌馆了，说起这个，与红楼齐名的绿馆，也有与楚伊人一样受捧的红人玉公子。
玉公子就是按莫聿的气质培养的，他刚挂牌，就迎来了不少的客人。素苡见过玉公子，他的确美若惊人、出口成章，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韵本色，但美则美，却少了点什么呢……自从看了那个小厮，素苡确定是少了点傲气吧。若素苡的话被其他人听到，肯定嗤笑她天真，都当了个下贱人，还有什么傲气，只要讨得了金主欢心，各种娇媚百态也是信手沾来。
且不说这个故事处处让素苡不解，有个地方应该没错，那莫公子如此疯狂，肯定因为吃错药了。
素苡听完了故事，晾好了衣服，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可刚过了马厩，她就被人拦下了。
满脸横肉的王马夫，眼睛都被挡起来了，他毫不掩饰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素苡，笑道：“好妹妹，你是来找哥哥玩的吗？”
*
*
——小剧场——
系统：等等，老王，你的脸没和谐好，不能出场！
王马夫：不用和谐，男人的脸都不重要，关键靠的是体力！　
系统：你坚持？先打点马赛克。
王马夫：哈哈哈哈，老子闪亮出场，小妞乖乖投怀入抱，首先就是小素妹妹！
系统：王马夫出场，莫聿后台准备。
系统：王马夫已死亡，角色重新刷新中。
王马夫：……我怎么突然死了！
系统：热心市民莫聿为共创文明友好的社会，义务帮你和谐了。
王马夫：……我的脸已经和谐得看不到五官了！！分明就是妒忌我的英俊逼人，怕我迷住了小素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苏pk世家公子

素苡不明所以，王马夫的表情有点骇人，拦路的行为给她很大困扰。
“王大叔，我要给伊人姑娘送头花。”
“叫什么王大叔，大家这么熟了，叫王大哥就好了。”王马夫的手就要搂上素苡的肩膀，可素苡稍一矮身就躲过了，她老实的说，“我不太习惯与人太近。”
王马夫被躲开，本来不悦，但看到素苡那张清秀的笑脸，什么怒气都没有了。王马夫今年四十有二，在红楼做了二十多年，平时可是眼馋这里的小姐，可是她们一个个都盯着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恨不得被赎身当个小妾姨娘什么的，每次见到他不是捂着鼻子，就是骂他癞蛤/蟆，呿，也不想想那些少爷什么美女没看过，玩完就丢，谁会把她们带回家，再说那些人都是有奇怪的癖好，怎么会像他这么会疼人呢！
自从帮楚伊人办事，王马夫也开始享福了，她有时会送一些不听话的姑娘给他，可惜就是不太经用，玩那么三两次就断气了，自从那个冯佩茹死了，他就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楚伊人就指点他，让他教导一下洗衣房飞小素。
这个小素刚被捡来的时候就跟豆芽菜一样，可是越长就越耐看，再看她性子沉稳，只吃饭不八卦，虽然钱赚得少，也不懂风情，但是听话好，王马夫是越想越满意，再瞧瞧这身段，虽然没长大，但是嘛，那个才子怎么说，小荷才露尖尖角，啧啧，这嫩嫩的还挺有滋味的。
“没关系，小素，那是你跟王大哥不熟啊，熟了就不一样了。”王马夫伸手就想帮她拿水盆，可是被避开了，他暗道这丫头警惕心真是强，闷声不说话可是防着人呢，但他也不急，软声说，“王大哥也想跟小素熟悉一下，你看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却没说过几句话，不如今天就到王大哥的屋里聊聊天，王大哥请你吃东西啊？”
这哄人的方法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呢，素苡还是第一次被人免费请吃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担心，王大哥也不会吃了你，就只是坐一会。”
素苡犹豫了一下，“无功不受禄。”坚定的离开了。
王马夫急了，看来这丫头是吃硬不吃软，伸手就要往那白嫩的小手抓去，可手伸了一半，手腕突然一疼，低头一看竟然被石子击中，他的手腕又红又肿伤得可厉害了。
王马夫捂着手腕杀猪似得大叫，“哪只缩头乌龟敢伤你王爷爷！”
素苡听到他的惊叫微微一怔，望了外墙一眼，“王大叔，我先走了。”
“不行，你站住！”可不能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都要补偿一下。
王马夫就要向素苡扑过去，但脚突然一软，肥胖的身躯平沙落雁式屁股落地，痛得他嗷嗷大叫。
墙外的人轻松的跳了下来，他走近素苡，看到她并无不妥，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王马夫一眼，“怎么了？”
玉公子的小厮怎么会在红楼的墙头呢，素苡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忘记了心中的疑虑，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王马夫颠来倒去的肚腩一眼，“在消食吧。”
她一顿，又说，“饿了，我回去了。”
正想离开，她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问：“你是莫聿吗？”
莫聿只点点头。
她是第一个问他身份的人，莫聿的气质怎么都不像当仆人的，但奇怪的是无人问津。当然，就算莫聿到处告诉别人他的身份，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莫家的人第一个灭了他，既然已经被除名，就不要用以前的身份招摇撞骗。
素苡也并没有流露出奇怪的表情，她也只是突然有了好奇心。
“哦。”素苡恍然，然后说，“你没有她们说的漂亮。”
莫聿一怔，虽然他对自己的样貌并无感觉，但是被人这样说，一般人都会有些恼怒吧，但是这位姑娘已经一板一眼的解释了。
“你也不是懦弱无能的人，看得很舒服。”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逻辑怎么来的，但是这姑娘说得很认真，一派肺腑之言真让人哭笑不得。
莫聿唇角微扬，没有说话。看着素苡的身影消失了，他眼底的柔和瞬间被阴霾替代，王马夫爬了起来正想骂人，莫聿走了过去低头看着他。
笼罩在影子里的王马夫，觉得这气氛十分的不详，抬头看到那背光而站的男子，身材瘦削，面容不清，但是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冷冷的杀气。
“你……”王马夫伸出哆嗦的手指，终于看清了那男子的表情，不，他没有表情，他的眼里一片的冷冽，他看着他，就像一个死人……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呢，明明那太阳那么大那么热，他怎么就感觉浑身都冷得哆嗦……
“还要继续？”
王马夫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呼叫声卡在了喉咙间，他的胸口突然一疼，吓得屎尿失禁，一股腥臭味传来，他的鼻涕夹着眼泪流了满脸，拼命的摇着肥硕的脑袋。
直到莫聿的身影消失不见了，王马夫倒在地上，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久久才喘一口气。
***
楚伊人见到素苡来给她送头花，疑惑的上下打量她，看她行走自在，仿若无事，不禁奇怪，难道王马夫还没动手？
看着素苡一副瘦弱营养不良的样子，那王马夫该不会想怜香惜玉吧。楚伊人不屑的冷哼一声，这里的人嗜好真是千奇百怪，王马夫每次看到她，眼神都恶心死了，楚伊人想那癞蛤/蟆说不定就是求她不得，就放低眼光找她的侍女素苡。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楚伊人挑了一朵头花戴在头上，哎，天生丽质难自弃，戴什么都这么好看，真是让人难以选择。
“素苡，你说我戴哪朵好看？”
素苡认真的在一堆花花绿绿中挑选，然后挑出一朵艳红的。插在楚伊人头顶正中，头顶大红花，抢眼醒目辨识度高。
“……”楚伊人立即拿了下来，脸都黑了，谁把成亲时绑胸口的红花丢进来的！
就算她气质高雅也hold不住这种俗物，看着那大红花就觉得它在笑自己傻，楚伊人嫌弃的把它送给了素苡。素苡倒是不客气，那些洗衣服的大娘可是很喜欢这种头发，要是楚伊人知道，被她高贵美丽的脑袋戴过的发饰，竟然被素苡随手送给了皱巴巴的大妈，肯定又要骂素苡一顿不知好歹。
楚伊人看着收拾房间的素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