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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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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轰隆天地,惨白狠利的闪电划天铅苍穹,不稍一会豆大春雨急厉而下,在这仿佛有无穷尽的大雨似要将世间一切吞噬,彼竹林的幽道上站着一位紫衣少女,她与天地也要争上几分的傲然姿挺立于茫茫大雨中,绝美出尘的脸仰望一片被闪电撕开的乌云,发丝沾在她额前与颊畔雨水蜿蜒从孤傲上扬下额流下,微眯的凤眸带着比天还要桀傲的目光睥视苍穹,一丝绝然清冷的笑容在她薄唇边挑起。
“小姐,请您回去,王爷与王夫们吉人自有天像,一定会平安归来。”乌云密拢,天夜阴暗,四名黑衣女子从竹林中走出,冷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怀,急骤的大雨打在她们身上是浑然不在意。
彼竹林上冲起一阵浑浊水流,是骤雨过急,将本是一张清流给搅成浊水,我冷笑起,本是无浊物,却生生乱滥,如此的情况,不正是与我相似?我求安逸悠闲,却有人非要将我拖入黑色旋涡,而我的退让竟成了软弱的表现!
黄色的浑水流淌过我的脚边,我漠然置之,骤寒的声音堪比高山冰雪,“肃楥怎么样?性命能否保住?”
四人峻冽的双眼相视一眼,身为四大守者之首的'魑守'缓行到小姐面前单膝跪下,“请小姐责罚,肃楥尚无碍,却身中奇毒,还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起来,此事错不在你。”手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殷红的鲜血混合着雨水成线形在浑浊的山水里,心是被割裂,波波痛楚是反反复复,“你四人自我介绍一下,暗中保护我七年,我还未知你等姓名,如今母亲出了事,我还在很多地方需要你们。”
“魑、魅、魍、魉!”四人逐个介绍,单膝跪于我面前,浑浊的山水自她们跪膝中流过,一层层黄色土垢沾在她们黑色袍裾上,声音她们冷冷的眉目一样冷冷无澜,“为王爷,小姐效力,属下万而有幸!”
骤雨打着竹叶唰唰厉响,春风裹劲雨凌厉风过交几根细竹生生折弯,膨胀爆炸地雷鸣在乌云里沉沉呜啸,雨更为急骤更为滂沱,溅落在黄浑水面的大雨竟有金戈铁马之势,彼竹林上的山泉再也经不住滂沱大雨,是至若山雨澎湃,洪津泛洒,挂溜腾虚,直泻山下。
'噼咔'一声让大地为之战栗的闪电宛如巨龙带着白色炙芒将铅色苍穹划成两半,蜿蜒的闪电展开的细条闪纹如一张巨网将整个天与地拢紧攥死!
巨响的雷鸣,惨白的闪电让一直跪在浑水里的魑、魅、魍、魉四位不禁抬起头仰望那昂首望天的小姐,只见惨白闪电下,小姐冷峻的薄唇挑起一抹浅笑,傲立的身姿散发的气息让四位冷冽无情的守者惊得瞳孔蓦然缩紧,回涌在小姐身边的气流竟让她们感到是有毁天灭世般的绝然!
“你们起来,为我效力直至母亲平安归来!肃楥就辛苦你们几位,如有什么消息立即禀报于我!”
……
紫漾九重宫阙九龙翻云腾海的白玉通天石阶上是颖乾女帝身影,本是高大的身姿因岁月沧桑已是稍有伛偻,繁古复杂的明黄金绣五爪龙袍被大厉的春风曳处后方,衣袂嘶嘶做响。
大雨滂沱溅起层层水雾,呜咽的风吹裹着雨水将宫廊天梁垂着的紫玉雕龙琉璃悬灯拢在朦胧内,本是阴沉的四周被紫橙灯晕摇晃下,似有无数幽灵在挣扎禁锢逃出桎梏。
颖乾女帝明黄长靴突向第一玉石阶踏去,欲要落地时,女帝攸地缩回脚,龙睛半掩,眸光精湛,瘦削的手指紧紧蜷缩成拳。女帝削而苍白的薄唇挑起似非似笑的笑意,精湛的目光从自九龙石雕抬眸。
“弄扶啊,你说朕是不是太冷血了?连自己亲皇妹都能牺牲,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笔直倾斜通天玉石阶上云雾翻滚,颖乾女帝手指直直指向乌色苍穹,冽冽的声音划破笼在九重宫阙的阴云,“心宽以容天下,胸广经纳百川,为帝者心需狠绝,狠绝到即使帝者自己在痛,也要坚持走下去,朕没错!朕没错!”
“陛下,帝王将相,都是森森白骨、血溅成溪。陛下,您没错,一将功成万骨枯,定王一定会了解您的,陛下。”弄扶曲跪在石阶之上匍匐于地,大雨溅湿弄扶半侧衣袍。
颖乾女帝转回身,龙睛向掩在滂沱大雨的宫阙睥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何奈,何奈。”
金檐阁楼,红墙琉璃瓦,一檐一柱层层叠叠耸立横卧烟雨中,九曲的宫廊错纵有致的宫廊组成一座华丽的迷宫,多少帝王梦,尽付风雨间,多少尘间事,尽随水东转。一声奈何叹人世无常,一声奈何叹最是无情帝王家……
86
粉色桃瓣落英铺满一地,密绿的青草丛草点缀着无数粉莹花颜,春风吹过,落英便在洋溢的空中舞尽它最后的靡华。淙潺两岸垂着的柳枝嫩叶绿意深长,丝丝随风拂水飘荡,垂在清流里的长长柳条偶尔有不知名的鱼儿跃水从拂柳中穿梭嬉戏而过,河流上游传来有欢乐的人语笑声。
“纪缨,春闱已过,你怎么还是闷闷不乐?哟,不会是你家夫郎关上寝门不让你进屋啊!哈哈哈!”平时与纪缨走得近的一个官家士女乔子姚搂着一名眉目妖情,花枝招展的男子,笑眯眯走到纪缨身边,手臂揽住纪缨的肩头,“来,姐姐教你几招,准保你将夫郎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去!少来烦我!”纪缨不耐烦的甩开她手臂,丹凤眼狠瞪,手指指着周围几家搂搂抱抱的士女、伶人们,“乔子姚!你跟我说有正事,就是为了同朝颜楼里的伶人寻欢作乐?”
乔子姚精亮的双眼细凝着纪缨面上,唇边笑道,“当然是正事啊,寻花问柳乃最正常不过的正事!你想想,这两月来我们为春闱一事费尽多少心血,你瞧瞧,我头发都白了不少!”乔子姚笑呵呵转过身将右臂里搂着的男子推到纪缨身上,“去,我的小妖精,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给小姐我露露脸。”说完后,乔子姚还不忘在男子软若无骨的细腰上揉捏几下。
“哼!我还有正事!”纪缨推开靠在怀里的伶人,“我先走了,你们玩。”纪缨站起身,也未向其他在寻欢作乐的士女们打招呼,一身火红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乔子姚眼前。
“真是个榆木脑,诶……”乔子姚双眼微微掩合,嘴角上挑一丝不明笑意,手臂搂紧在她身上做怪娇笑的朝颜楼伶人媚情,“小妖精,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别急,别急,今晚本小姐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
搂住伶人,乔子姚眉间微松,双眼静挑几分,随意飘浮的视线无声的轻扫前面几群恣意薄笑的士女,唇角的冷笑浅浅而出,这春意盎然的时节也许带来它最后的清宁吧。
纪缨一路眉心蹙紧,在街道烦闷逛到华灯初上,才冲回纪府,穿过回廊直至后院,闷闷推开姐姐纪颜房门,室内静寂无声,里屋有微明烛火透亮,纪缨撩起帷幔进了里屋,“姐,竹姐姐她们还未来吗?”
纪颜俯身站在书案前,手执楠木狼毫在纸上细写,抬眼轻扫妹妹一眼,淡淡问起,“还未,你整日去哪里?怎考完便不见你人影?”
“被乔子姚拖到燕溪河玩了会。”纪缨站在轩窗前将镂窗敞开,面靥掩在阴暗之下看不清纪缨脸色,手指把玩起轩窗垂着的天青蓝色流苏,垂下眼帘轻轻问起纪颜,“姐,你说定王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别胡说!”纪颜搁下狼毫,厉声诉起,“此话切莫在小姐面前说起!”
纪缨转过身,手中流苏被她手劲给强行扯脱,提高声音质问起纪颜,“可是如果定王没死,为什么都六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春闱武试不是定王主考的么?可今天都换成沐遥雨主考!”
“小孩子懂什么!小姐都未曾发话,你急什么!”纪颜手中薄纸轻微撤抖动,灼亮深沉的丹凤眼幽芒一掠,“小姐吩咐我明天便起程前往渭州,如今是小姐用人之际,你与苏澜留在帝都协助小姐。太女那边……”
纪颜眉心稍皱,声音降压,“太女那边你最好别走太近,跟着小姐便可。”定王突然失踪,生命不明,也不知是不是与女帝有关。右相一脉已连根拔除,剩下的便是封王与郡王的清测,如定王失踪真与女帝有关,小姐必也随时会身隐牢笼。
“明天去渭州?竹姐姐呢?竹姐姐是不是也快要离京?”纪缨极力克制脸上的表情,原来小姐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那自己这几天担心的事情岂不白白担心一场?
“竹姐姐估计会晚些日子,毕竟你们是需要经过春闱武试。”放下手中写满黑字的薄纸,纪颜脸色凝重倚坐在红木椅上,声音稍有沉沉,“纪缨,奶奶本是遗言纪家女子不可入朝为官,你为帮小姐与太女违背奶奶遗言考取功名,我现在也不再多说什么,如你真封了官位,以你爱冲撞的性子,切记任何事情都要与小姐商量,在朝中更是要多听少言。太女一方,姐还是那句话,少与太女来往。你可明白我意思?”
“明白,姐,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纪缨深深吸了口气,英朗眉目一下多了几分稳重,“右相一派被女帝除去,接下来有可能是对封王与郡王不利,太女现是兵权重握,此次春闱文试与武试多数人是太女早已内定,如此一来,只有小姐在朝臣根基最薄,我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姐,你不必担心。”
纪颜细细听完妹妹一番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话,坐在椅上垂眸沉默片刻,轻缓起身走到纪缨身边,“妹妹,你……长大了!明日你我姐妹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母亲与父亲整年在外游山玩水,府里上下便是有劳妹妹操心。”
“妹妹知道,姐,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妹妹一定会去渭州找你。”一番姐妹情深纪缨清澈的丹凤眼眼泪氤氲。
“傻妹妹,瞧,怎说着就要掉金豆豆呢?”纪颜将妹妹搂在怀里,笑着安慰起来,“别哭,姐姐在渭州等着你来。再掉金豆豆要被苏澜看到铁定取笑你。”
纪缨从姐姐怀里抬起头,胡乱抹拭眼角溢出的泪水,双眼一横,凶笑道,“苏澜她敢,她要笑,我抽她几十鞭,哼!”
“哟……纪缨妹子,我苏澜何事又得罪你?竟想抽我几十鞭!”轻浮的调笑声从屋外飘来,苏澜一袭绢纱金丝绣蕊袍风度翩翩撩起帷幔进了里屋,清澈的双眼瞪起,没心没肺呵呵而笑,“怎么两人眼睛恁红?俩姐妹上演生离死别?”
“苏澜,你这乌鸦嘴!”纪缨头顶冒烟,将绕在腰上的蚊纹金鞭疾声抽出,凌厉的长鞭甩出,“我今天就抽死这我乌鸦嘴!免得你再去咒害别人!”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前世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每次见面都是大打出手!”竹青溯脚蹬墨色长靴,身着青墨劲装,腰束白锦云滚带,头带墨玉发冠威风凛凛从楼阁下进来,麦色英气的脸笑意盎然。
“青溯,别理她们,来坐!”纪颜指着坐榻,自己动手沏上清茶,低下臻首脑里思忖一下,瞥眼已要打斗到外屋里的两人,深沉的丹凤眼微冷,“小姐是不是安排你近日离都?我今日接到小姐的信,明日清晨便动身前往渭州。”
“我刚从小姐府里出来,小姐安排我后日走。”炯炯有神的黑瞳有疑虑掠过,“我感觉小姐好像是让我们尽早离都般。”
“你也有感觉?”纪颜脸色异样,眉宇间幽寒聚拢,“是不是小姐知道些什么事情才让我们急急离都?如果是这样,那小姐岂不是有危险?”
“不,应该不是,今日我见小姐面色无异,与我谈时像是早已决定。至于小姐安危……”外屋打斗声攸地停止,竹青溯回头灼目向外瞟去,便见两个发冠歪斜的头脑在帷幔边探头探脑,竹青溯对楼阁的两人眉梢一挑,别过头声音缓和继续说道,“至于小姐安危我想应该暂时没有危险,小姐是个心思紧密的人,她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况且,定王失踪一事,小姐还未查明,因此,小姐一定会保护自己。如小姐出了事情,我想估计会如了某些人的意。”
“青溯,言之有理!”苏澜一扫轻浮表情敛身从帷幔下走进来,坐在书案边的红木椅上,精湛的双眸浮光一亮,渐而慢慢掩至眸内最深处,“小姐让你们离开,是想让你们早日脱离帝都事非之圈。如果女帝想要对小姐下手,必定会有所连累你们,这便是小姐最不愿见到的情景。”
说及此处,苏澜声音转低,双眸虚转,淡淡飘扫的视线竟让竹青溯三人感到全身不安,与苏澜相知几年见惯她举止轻浮,语不经脑的样子,现被她突然而变的样子竟给唬了跳,竹青溯与纪颜眼波流转对视一眼,看来眼前的苏澜她们是从未看透与了解。
苏澜目扫三人,敛下眉心淡淡而道,“早去早回便是小姐最初的想法,也是她最愿意见到的情景,小姐是在为自己铺后路。”
帝心之深不可测,昔日好友今日死敌!小姐必是知道自己今日与身为太女的紫韫纾走得近,相互了解太深,熟知彼此秘密,如他日太女登基为帝时,也许小姐将会成为帝王心中的一根暗刺,试问天下有哪个帝王愿意自己的秘密或自己的想法被臣民猜透,摸透?如真有这样的臣子,必是除之而后快。小姐此番安排怕是连太女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如纪颜成为天下富甲,身为主人的小姐,便有一个坚盾的后方供“粮”。如竹青溯成为副将,不,应该是成为镇南将军,那小姐手中便多了一方兵马。再加上竹青溯所去的地方是紫漾国咽喉所在,如此一来银子、兵马、地利都有,如太女想除去小姐,便得思虑思虑其中危害才行。
呵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我苏澜浑浑噩噩活了二十一年,原以为世人早被我这纨绔子弟的形象给骗过,谁知,轻浮的表面下那腔雄心壮志的血竟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给看破。不过,小姐的意向应该是'笑揽风月,卧看红尘,游大江南北,变天下英雄'或是'悠云野鹤,翱翔天地,海阔天宽,纵马潇行'吧。
只可惜,一朝生在帝王家,便是深陷棋局,怎能独善其身呢?今日小姐这番安排,怕是彻底想明,与其是被动入局接受所有环环相扣,步步接踵的一切,还不如奋力出击,争往上游。
“苏澜,我现在才知道几人中唯你最厉害!”竹青溯从榻上站起,炯炬的墨玉双眸欣慰含笑,长期练武而生厚茧的手重重拍在苏澜肩上,“苏澜,小姐的事情你要多费心思,小姐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此乃大恩我们四位必须铭记于心。今日你说的话,我们都明白,盟了血誓我们誓死忠于小姐。放心!你与小姐在帝都等着我凯旋归来!”
“诶……我任务艰巨啊,青溯,纪缨!”苏澜站起身,双眼如一把利剑出鞘静扫于三位好友,淡薄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鱼得水逝而相忘乎水,鸟乘风飞而不知有风,你我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切记不可做不忠不义之人!”
纪颜牵着妹妹的手放在苏澜手中,深沉的丹凤眼带着信任的碎亮,慎重而道,“苏澜,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而去,纪缨我便托于你!”
“此去一别,各自珍重!待到他日重逢时,各不负重托!”
“珍重!”
夜色渐浓,繁星缀天暮,突有祥光耀世,青龙跃然,凤凰起舞,贪狼、禄存、巨门、文曲、武曲、破军、廉贞、左辅、右弼九星相续出世,望如水长天,白露苍苍,金戈铁马,何人能叱咤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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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已深,一弯新月自天际悄然升至半空,幽冷月色给起伏的山峦镀上一层银色光华,我放下手中墨卷,起身推开翰林院的朱色镂空窗户,虚起的凤眸倾着清冷的目光眺望苍穹银月。
六日,整整六日我被女帝困于宫中,不敢动弹半分。再看翰林院内外层层重兵把守,银色的枪头不时在我眼下晃过,心愈发愈冷冽,蜷缩的指尖刺痛掌心。我垂下睫毛掩住眸内突起的凄迷,六日已过,母亲、爹爹你们可否安好?还有家中夫郎是否在翘首以待,盼我尽早回府?
身后'劈啪'烛芯溅爆声,一位批卷官员敛身而来,将一题卷捧在手心,恭谨轻道,“紫太傅,您看此卷如何?”
接过题卷,缓身走到书案前坐下,示意案前女官将烛火挑高,将题卷铺镇好,仔细阅看完毕,“不错,题文一气贯通,字字及珠玉之介,字句犀利,大有指点江山之意,笔力行如游云,攸如闪电,与其答题之语相辅相成,想不到青麟书院还有如此能人。”手指摩挲卷边,双眉稍蹙,“此卷为何人。”
“回大人,此卷为兵部尚书之女乔子姚所答。”
抬首对批卷官一笑,“今晚辛苦几位大人了。”将乔子姚题卷放至密盒内,抬眸冷扫案上'糊名'的考生试卷,薄唇挑起冷笑,母亲与父亲失踪之日我回到府里后,女帝便来圣旨封我为此次春闱文试主阅员,并要求立即进宫,美其名曰,“探讨如何杜绝考生作弊及其防御。”
如果当时不是李总管在场,我估计就是当场抗旨!母亲、爹爹失踪,生死未卜,而你却在急要关头宣我进宫,去皇宫路上,我便怀疑女帝是否故意拖延我去营救母亲,此念头刚浮心上,便被我立马掐灭。母亲与女帝虽说姐妹之情平淡如水,可母亲并未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朝中之事,母亲也是安分守己,女帝应是没有理由这样做。
进宫后,我借用唐代武则天时代曾设立'糊名'的办法告诉于女帝,糊名是指遮掩考生名字进而做到减少批卷者认出撰卷人的机会。本还想借鉴宋代'誊录'的方式,加强对作弊的防御,却因女帝一句话,我便只字不提!'留宫至三甲放榜后,方可离宫'!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夜至三更,翰林院种植的参天大树的枝叶在晚风中沙沙动响,我揉揉酸痛的双眼,将几张黵卷放入另一个密盒内'黵卷是指文章上滴答有墨点',抬起头扫视下座五名批卷官,指关轻轻敲响紫檀大案的边缘,虽说知道前三甲已是太女内定,而五名批卷官是否都是太女之人呢?
紫韫纾……经右相一案后,在朝中威信大增,铲除异己的手段更是残酷无比,如今朝中怕是大半已归顺于她,唯有少数是三皇女与女帝的忠心拥护者。而我……假以时日,她也许会将我排除在外吧。
天际泛晓,在几人迷糊昏沉中,翰林院大门'吱咯'打开,进来五位宫侍,其中一位水绿裙装的宫侍盈步站在垂着月拢的楼阁外面曲膝盈礼,声如珠玉轻道,“勤永殿宫侍绰秋见过各位大人。”
绰秋双眸透过薄纱月拢,见几位大人微微颔首便是见过自己后,抬眸向主案上垂首不语的大人恭谨缓道,“紫太傅,陛下有请。”
眉梢一挑从大椅上起身,稍整衣冠,掀开月拢,凤眸魅光一动,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有劳绰秋。”六日后才宣觐我,是否想放我出宫?
几名宫侍清秀的面靥蓦然羞红,急急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于她,宫中早传紫太傅有天人之姿,每次进宫都会引来宫中侍儿悄悄观望,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虽是熬夜一宿,依是不损她的风姿,眉锁春山,隐有几缕忧缭绕眉心,一双如月清辉的凤眸潋滟盈映,完美薄唇噙着似非似笑的滟笑,清冷绝美的面靥傲如霜雪隔绝凡世,可惜的是一袭绛红官衣似是硬生生将本是天上仙人的她给攫入红尘。
“紫……紫太傅折煞奴儿了。”绰秋猝不及防被太傅若有若无的笑意给晃了神,回答时舌尖稍在结声,“紫太傅,您这边请,陛下已在勤永殿内。”
一行人穿过宫廊,行走在春意阑珊的石径上,听假山流水潺潺有响,看满园春色掩映明媚,我随手折起一片绿叶,别头笑问离我一步之远缓行的绰秋。
“绰秋,你以前是在哪当值?我在勤永殿是从未见过你。”
“啊!回……回太傅,奴……奴儿以前是在翱翎宫当值,十日前由太女调入勤永殿。”入宫两年,绰秋从未见有大臣对他们这些以色侍君的宫侍和言浅笑,今日太傅柔和笑问于他时,绰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平时灵活的舌头都有打颤。
眸底幽暗深沉,几丝冷意掠过,为何紫韫纾会突然派人去勤永殿?
拈起一片飘在肩上的淡紫落英,薄唇轻抿,若有所思的瞧了绰秋一眼,“原来如此,看来近几日勤永殿经常有重臣出入,太女体贴陛下才多添人手伺候。”脚步停留,与绰秋并行,言语柔和诚挚道,“绰秋,你们辛苦了。”
“没有,没有……伺候陛下是奴儿们的福份。”绰秋羞盖长睫,唇瓣清清淡笑,“太女确实孝顺,自春闱以来,女帝操心甚重,太女每日都会为女帝分忧解难至三更天才回翱翎宫。近些日,女帝频繁召见重臣,太女担忧陛下龙体更是日夜伺服,对添茶更衣之事都是太女亲自操劳。”
“哦?还有这等事情?连添茶更衣之事都亲自动手,看来太女实乃天下孝女之榜!”凤眸隐着微锐,手中绿叶被掌心里的灼热退去绿意蔫软在指中,连添茶更衣之事紫韫纾都亲自动手,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不成?
经过一片花丛时,身后一名宫侍轻咳起,我心里咯噔一下,咳嗽?上回在勤永殿密谋右相之事时,女帝突然闷咳过,,空气里便有腥浓的血气,难道女帝身体已耗尽灯油,大限将到?
“臣紫潋夜叩见陛下。”清冷的声音少了恭敬。
颖乾女帝搁下檀木雕纹狼毫,龙睛虚抬泛冷的目光落在垂首而服拜于墨砖之上的人,未像平时让她起身,五指紧按在宝座龙头扶手上,颖乾女帝闭目养神起来。
静寂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一坐一跪的两人相互不出声,各自揣摩对方的心思。我垂下臻首双膝跪于墨砖,双唇桀傲紧抿,凤眸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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