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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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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间唯有竹青溯只过一句话后再无出声,敛着眉目微禁而坐着,谈到深处时,她会微微抬眸看着那眉宇里深隽自信的人,唉……,心里忐忑不安地幽叹,她应该还不知道那种事情吧,回到帝都是瞒不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乱子。当初雁行与苏澜提出隐瞒时,自己便是死活不同意,无奈自己一张拙嘴说不过两张巧嘴,三言两语就给败阵,怎么办?瞒了一时,怎瞒得过一世,只要她回到帝都,就什么都知道。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小姐?要不要?竹青溯越想越坐立不安,英气的浓眉是蹙得死紧。最后,还是放弃想要告之的冲动,能瞒一时算一时吧。
四更时天已微微泛白,见淡神色憔悴,才各自回屋休息一会,竹青溯知我喜幽喜静特意安排到将军府最深院里的厢房,待其退下我也不急于睡觉,默念心法,臂中凤影剑立刻挣脱桎梏'铿'声而出,手指轻轻在剑刃边滑过,一丝血线便映在了泛着寒芒的剑身上,凤眸灼然耀目渐渐转为红眸,眉心隐现的火凤欲欲腾飞,繁古剑柄上的幽幽凤目似有生命般射出红芒。
我微笑看着这一幕,再抬眸向窗外眺去时,一抹火影化为箭形划破长空瞬间蹿进剑身,浅浅笑了声,轻道'好伙伴,总算回到我身边了',它与我灵念相通,只是让剑身里轻轻抖动几下也不发出凤呤,有些忧愁的心在见到凤凰归来稍有安慰,此时清晨嘉微已透入屋内,揉揉酸痛的双眼,收回凤影剑盘膝而坐小歇片刻。
等我出了房间发现竹青溯、冥水、幽水三人早在前头转角回廊边等着我,见我走出来三人急急迎了过来,幽水是塞银票,冥水塞换洗的衣服,竹青溯则是塞城卡通碟,折折磨磨半会才放过我。
竹青溯虽为副将,有紫韫纾特赐将军府邸可其很少会回府内,为堵悠悠众口竹青溯半年来都是与士兵住行,将军府里什么侍从侍女一个都没有,有的只有几名残兵打理,早餐也是很简单,油条、豆浆、稀粥再加碟咸菜便搞定。
用完早餐在幽水暧昧不明的笑意里,我稍稍等了片刻,看晨曦快要破晓也未见淡出来,我有点闷闷放弃等待,“青溯,帮我备匹马,脚力不用太好,一般的即可。”白日策马无需太急,晚上便辛苦凤凰送我一程,一日一夜第二日清晨应该是可以赶上登基。
“小姐,马匹早已备好,在门外等您上路呢!”幽水拿着竹筷轻快的敲打瓷碗,拖着长长的颇似京剧腔调的唱道,“长途漫漫,小姐您万事注意哪……妾身身抱微恙,不能送行,还望小姐见谅哪……”
瞪了幽水一眼,转头向冥水与竹青溯两人吩咐,“宓公子就交给你们了,昨晚怕是随我猫了半宿受了风寒,你们等他身子好后才回帝都。”
在三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我很是正经的迈出府门跨上马匹,天光轻淡银白,瀛城的热闹已开始蠢蠢欲动,竹青溯与我分道而行,一人回都,一人前往兵营对阵操练。而紫漾国的新篇章在我们不知的情况下已是沿着宿命悄悄展开……
109 百鸟朝凤双帝称
新帝紫韫纾身着沉甸甸的玄衣纁裳,头带飞龙朝阳十二旒大冕,脚蹬明黄金绣钩藤缉米珠朝靴,从通天石阶的尽头出现,沿甬两边次第排开持枪翱刀的乌甲禁卫军见新帝缓步走来,银枪利刀束立脚边,双膝跪立恭迎新帝。
新帝下额微仰,双手于胸前拢合,绣有十二章纹广袍随着新帝的步伐微微晃动,稳重的步伐从跪于墨玉石道两侧的朝臣身边缓缓经过,紫韫纾深邃幽涌的眸子透过金冠垂着的九条玉珠眺望金殿,在庄严的登基奏乐声中步履从容地沿着的九龙腾云翻海石雕一步一步通向权力顶峰。
八名符宝女官手捧'传国玉玺、受命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八玺的礼官,等新帝踏上通天石阶第一阶时,八名女官肃然而跪,一直新帝登上最高处时才缓缓起身,自两侧石阶举步敛身而上。
站在金殿最高的白玉石阶,新帝蓦然回首,及地衮服繁复金银卷云纹裾角在石砖面上'籁籁'掠过,金冕旒珠乍乍脆击,散着的在凛冽傲视天下之姿,举目远眺白云翻滚,晨曦浸亮的天际,新帝撩起袍裾,在大臣将兵惊骇的目光下,单膝跪地凝视于西边方,龙颜肃沉,面对苍穹缓缓而肃道:“吾一心安吾天下,其心可鉴,其魂不疲。吾为登基称帝,亲妹凤影亲王功至天成。今吾以天子之尊,甘损帝寿青以赤心,祈祷诸神,愿妹早日归回,与吾共治帝常。”
与天子同跪于地的大臣将士浑身巨震,不能置信地听着新帝以折帝寿祈凤影王归朝,上下几千年,能有几天子可做到新帝之举?帝心重情重义,更重德,实为天下之幸,更是百姓之幸。带着恭敬,跪着石阶之上的大臣将士再次高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肃而敬的回音在皇宫上空久久回荡。
站起身,浮云自新帝身边而过,新帝负手而立,幽幽眸光透过垂在面前的旒珠依旧凝向天际,等,她在等,等着她的回来!紫漾国新帝登基大宣于天下,如果她活着,无论她在何处一定能听到,也一定会赶过回来!
弄扶手捧册封圣旨,垂敛眉心,站在还未荣登宝座的新帝身边,恭谨提醒道:“陛下,登基吉辰快到,请您入主金殿。”
新帝拂起绣着蟠龙腾云的及地广袖,身形不动,沉道:“不急,再等等,再等等。”已显帝王之姿的五官镇定肃穆,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削薄的唇抿成冷峻如薄刃的直线。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清亢的磬乐奏出神圣高贵的登基乐音,九重宫阙里蟠龙旌旗凛然飘舞,帝王清贵之气铺展在天地之间,新帝遥遥站在那至高处,风掠起她衮服龙袍,仿佛整个天地间,只余她一人独立,旁人猜不透这位年轻的帝王心中在做何想法,只有紫韫纾清楚明白自己内心与平静的外表很不相符,掩在广袖里的五指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蜷缩,指尖再深深刺入掌心内。
此时吉官额角边已是冷汗淋淋,新帝这是在等人吗?可等谁呢?四方臣子已全到,八方来客也齐贺,新帝在等谁呢?这吉时可快要到了啊。
垂首敛身于通天石阶之下的臣子神色也略有着急,不由微微向高处瞥去看新帝为何还未入主金殿。站在通天之巅举目远眺的新帝神色镇定,甚是难揣帝心。等吧,反正吉时还差一点,天子都能等,做为臣子的更是可等。
日出东方,霞光万丈,乍时朵朵祥云源源自东方向金殿之方涌来,在大臣的惊诧目光下,拢在金殿上方的祥云霎时数十道七彩莹光笼罩整个金殿,'新帝登基,天降祥光,视为大吉',纵使紫韫纾神色镇定此时也是面露激动,良久,震惊中醒悟过来的大臣,在发出耀目的七彩光芒里大臣们再次服拜于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登基,四海归一,臣紫潋夜朝贺来迟,特以神鸟凤凰为吾皇祈江山万代,盛世昌荣!”
清扬的声音自祥云内悠悠传出,天子、大臣无不例外蓦然抬眸,见那金殿上空见祥云收笼,霞光散去,一束金色光芒在苍穹中宛如金莲刹时绽放,从徐徐盛开层层莲瓣里有一红衣女子坐于凤凰伏背飘然而出。
“凤影王!是凤影王!”蓦时整个皇宫沸腾起,惊诧的声音一波起伏一波将整个皇宫盖住,乐官忘了起乐,乐手忘了奏乐,大臣忘了礼数,禁卫忘了肃立,数百数千双睁大的眼睛看着那自上空宛如天神飘然而来的凤影王,而此情此景直至百数千年还被世人津津乐道,一代代传颂。
站在通天石阶第一阶,我恭声敬道:“百鸟朝凤,凤贺吾国,臣紫潋夜再愿吾皇,愿紫漾国祚绵长,愿百姓安居乐业,愿社稷繁荣昌盛。”
百鸟旋舞,凤凰于飞,霎时整个皇宫上空凤呤清亢,响遏行云,等到百鸟飞去,凤凰匍匐于金殿琉璃瓦时,朝臣是带着激动而肃穆的心情再次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韫纾急促而来扶起曲膝而跪的人,神色平静如玉,唯有唇角的欣笑显露其狂喜的心情:“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等的便是你,等的便是你!你为我受尽苦难,铲除异党,若我登基之日少了你,这皇位加冕不冕也罢!”
我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她一直微颤的手,别头向一旁边站着的礼官道:“帝冕吉时已到,礼官需奏乐,恭请吾皇入主金殿!”
说毕后,准备侧身恭请紫韫纾进殿,手微缩了下却被紫韫纾死死攥住,在赞礼官的吆喝声里,我清晰的听到紫韫纾缓缓说道:“潋夜,这江山有你一半,我让你陪我一同入主金殿!”
凝眸而看,唯见垂在眼前的十二条旒玉珠一晃一晃,是试探?还是真心?最后,我笑了笑,轻轻抽回双手,说道:“江山是紫家的,臣只是守护紫家江山罢了,而陛下却是江山的主人,紫家的主人,臣何德何能与天子一起入主金殿!”
“潋夜!我是当真的!”紫韫纾不顾礼节竟将旒珠撩开,深幽的凤眸带着决意的光芒,一字一字顿声道:“汝之心,堪比真金!”说罢,再次牵住我的手不理朝臣惊愕的目光将我带入金殿。
候着的弄扶欲有意来挡拦却被紫韫纾冷冷哼退!我别头虚看了眼弄扶阴晦不明的神色,心里暗自道:“树大招风,我这棵大树真是做定了。”
身后一声灵磬清音悠悠荡开,上千名吹鼓手喇叭朝天奏起了朝天乐,两人双手紧握迈着坚定的步伐阔步迈进金玉殿门。刚迈入金殿身后竟然传来'吱咯'的关门声,“咦?怎么关门了?不是还要登位吗?”
“别急,紫家天子登基需要在金殿做一点事情才可!”紫韫纾神神秘秘的笑起,空旷的大殿里只有两人轻微的脚步声,“皇祖有谕,新皇登基时必须采自己鲜血三滴滴入宝座中央的龙睛里,等鲜血完全浸入龙睛,文武百官们才能进殿。”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是那位皇祖传谕下的?怎么会以血祭位呢?”做贼般窝到金漆雕龙宝座的御龙扶手边,手指抠了抠宝座中央的龙眼珠,很是疑惑问道:“滴血入睛是不是有什么典故或原因?为何要背着百官滴血呢?”
“典故或原因?我也不清楚,母皇留下的密诏内没有说明原因,应是咱紫家历代皇帝都要如此才行。”紫韫纾要大殿里仔细巡察了一番,还些纳闷道:“你有没有感到有人在盯着我们?滴血祭位需秘密进行,不得泄露的。”
有人盯着我们?敛神细探了圈,哑然笑道:“没事,是我伙伴还窝在你金殿上头,估计我俩做法有些人出异,它有点好奇才盯着我们。”
紫韫纾适才放心的从广袖里扯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在自己手指上扎了一针,凑近宝位中央的龙睛上,沁出三滴鲜血滴入龙睛上,在两人凝眸中本是金漆涂绘的龙睛慢慢发生了古怪的变化,金漆龙睛像有生命般吸纳鲜血,随着鲜血的浸入龙睛渐渐转为红色,直到鲜血全部浸入时龙睛再变为金色。真是奇哉怪哉,这也忒邪门了点吧,我还真没有听说过登基前还有这样的小插曲。
“好了,大功告成,可传百官入殿。”将银针细心收入广袖来,紫韫纾吮着受伤的中指,含糊不清说道:“甚是不明此意,改天潋夜你给我查查是何原因。”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其实我最想弄明的是她到底有何意,登基之日竟与我携手并肩入主金殿,水满则溢,月满则盈,我不明白她此次做法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不相信一个帝王能允许身边有睡狮而眠,也不相信一个帝王无畏无惧,换成是我为帝,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如此出格的事情!
彼此锁定了对方的眼睛,目光交撞的刹那,空气凝重得结了厚厚冰层般,在持久的对视下,两人唇边笑意愈深愈浓,不论以后如何,至少此时都是相信对方的忠心与诚心,心陡然攀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唯两人四目相对,一同笑傲天下!
天鼓捶响,震撼天地,金殿殿门徐徐打开,候在两侧的弄扶扬起嗓音:“文武百官、各国使节进殿……”
顿时宏亮悠扬的钟回荡在皇宫内外,朝天乐里,文武百官、各国使节从两侧殿门依次入殿各按规定方位站好。赞礼官再一声吆喝,新帝紫韫纾与我一起从偏殿沿着猩红地毯从容迈上墨玉石阶,两人齐肩站在天下至尊的宝座转身面朝大殿东方,殿堂之下,群臣齐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这是我与你的天下!”在紫韫纾双袖挥起让群臣平身的时刻,她铿锵有力的声音如见震天鼓字字击在我心间,侧目见她身形全然,侧靥静冷,削薄的唇重然有力吐出后世为之钦佩德颂的金口玉言:“吾之亲妹凤影王,乃天下至情至义,今吾登基,凤影王与尔同坐天下!”
短短数字,激起数丈波澜,自四国开国以来,昂或自凤凰皇朝开国,从未出现两帝并肩齐治天下。而今,新帝之举皆让世人大为观叹,“吾国有双皇,齐天下,治天下,兼道善于天下!”
八名捧有玉玺的符宝女官自弄扶引领下从殿外敛身入殿,八玺进殿,群臣肃穆,弄扶接过最前头一名礼官捧着的玉玺,神情庄重捧起传国玉玺黄金雕纹举盘地走上墨玉御阶,双膝曲膝将举盘捧于头顶,紫韫纾接过玉玺沾上朱砂泥在一张明黄巾帛上郑得其事盖上她第一玺,又在我错愕与好笑中将玉玺递于我,示意我也要盖上登基第一玺。等到八玺全部接过,登基典礼才算完全结束,在群臣跪叩服拜时我悄悄笑道:“十二旒大冕够重吧,我看你脖子都有些僵硬。”
紫韫纾动了动酸痛僵硬的脖子,对我调皮笑道:“没错,这鬼地方忒是重,要不是祖宗礼法,我还不愿带这东西登基!”
呵呵,将庄重的登基典礼被我们两人嘻哈笑过,估计会要晕倒很多人吧,再回身登上至尊宝座的两阶纯黄打造的雕龙金阶时手被紫韫纾紧紧攥到有些发痛,齐坐在宝座上是紧张、是兴奋,是有更许多无法说出情绪一下都全充满两人头脑,都说高处不胜寒,可唯有高处才能博阅天下最美最好的风景!如斯美景,就算高处不胜寒,又有何防?
颖乾三十六年戊寅月卯辰,太女紫韫纾、凤影王紫潋夜,齐登金殿,世人称为双帝。
巳时,昭告天下,继天子位,太女称穆闵帝,改年号为弘靖。凤影王力拒称帝。
午时,立太女妃北晨氏为凤后,入主凤羲殿。
110 身如蒲絮心似雪
碧绿春草清香阵阵,穿过熟悉的回廊,绕过熟悉的假山石径,再走过那熟悉的玲珑七巧石珍桥,看杨柳垂拂溪水依依,落花流水无情似多情。园中繁花绿树,枝头绿梢黄莺啼呤,突闻深处清唱婉婉继传有清扬琴音,清唱伴琴音,惆怅亦百转。心里陡地咯噔几下,拂开绿枝加快脚步向后花园深处走去。
阁楼水榭,绿荷万里,水露清莹,薄雾笼罩,雾里看花看万点杨花纷纷坠飘,深情凝望,看长风万里思念如涛。琴音缓缓低落,歌喉亦有咽呜,
'才人远送秋江岸,斟别酒唱阳关,临岐无语空长叹。酒已阑,曲未残,人初散。月缺花残,枕剩衾寒。脸消香,眉蹙黛,髻松鬟。心长怀去后,信不寄平安。折鸾风,分莺燕,杳鱼雁。对遥山,倚阑干,当时无法锁雕鞍,去后思量悔应晚,别时容易见时难……'
歌喉婉婉满腔愁绪,琴音瑟瑟满是萧寥,我含着眼泪聆听那深处传来的清唱与琴音,一时间忘记再举步前行。琴音乍停,清唱乍断,几声幽叹轻轻飘来,水榭里的人儿倚栏而坐似是相互凝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回想多少个夜晚与他们相依相伴,回想多少往事是与他们走过,而我……发现自己从未真正想念过他们,有的是偶尔在梦中醒来,发现身边空边一人时,才会陡然想起他们,或有时走在涯内看远树青烟,恍若梦境时才会想起他们。心里一片苦涩,心性冷薄果真冷情,一味索求,却不懂付出。凝看水榭,时间在身边慢慢流逝,掩在树枝里我竟然没有勇气踏出去半步……
看水榭里的几人缓身而起似是要回院里,惊得我一步一步后退向深林里藏匿。轻碎的细语声由远而近,我在瞬间胆怯,折回身,不顾衣裾被树叶勾挂,不顾发丝被树叶缠住,抽尽全身力气向前跑去。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胆怯,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跑在此刻成了我唯一的念头。
进府时我是偷偷进府没有惊动任何人,走时也不能惊动他人,闪入水榭对角的竹林里,我倚着青竹不断喘气,负在身后的手指死死抠住竹身,薄利的指甲在青竹上留下条条白色长痕。平喘了一会,我定了定心,回头看了眼早已无人的水榭。身如轻燕,飞跃而起向皇宫方向掠去。
重新潜入皇宫,准备去宴厅时发现自己一身衣裳都被树枝给勾破几缕,换来女官将本身赐宴前要穿着的烟霞云纹凤凰金绣锦衣重新换上,从殿角处悄悄回到宴席里。
新帝登基群臣共宴,举杯庆祝,而我却突然想到府里的夫郎们,假借如而,尿遁溜之,结果发现自己真的做了件傻事,彻头彻尾的笨到家,想看他们光明正大进府不就行了?做什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一样呢?
“嗯?刚刚你去哪儿呢?衣裳怎么同意换了?”新帝紫韫纾醉眼迷蒙,端着金樽口齿有点不伶俐:“我真的……很……很……很高兴……身边……呃……”端着琼浆玉液的手微颤了一上,打了个酒嗝,将头依靠身边的人肩头上,声音似有点呜咽,“我昨晚便是在想,如果得到……天……天下,少了你怎能行呢?我们辛苦这么多年,不就是要携手并肩一同将国家带向鼎盛吗?你走了……我一个人……一个人坐着上面……真的……很……很孤单。”
“你可真是难得醉一回,今儿个敢情高兴过头,身为一国之君要时刻谨记守业更比创业难。从今儿起你不再是为所欲为的太女,你身上的担子可是天下苍生的担子,你一举一动也是天下之表章。还有,陛下以后切莫以为'我'为称,而是要以'朕'之称!”我好笑的看着紫韫纾难得一见的醉容,抢过她手中的金樽招手唤来宫侍,“去给陛下端盏醒酒汤来,嗯,你去看看凤后在何处,如在后宫宴会上可让凤后亲自端来醒酒汤。”
帝后之间如不能做到相亲相爱也要做到相敬如宾,后宫是男人的天下,却也是一个浑浊深潭,在适当的时候让凤后来表现他的娴德淑良,于公于私都是好的。
“朕之称?在你面前也需用朕称吗?”紫韫纾颇有点耍无赖,斜着身子倚在御椅里,手指勾起玉清色盏杯,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凤眸乍看之下堪比流星璀璨,“别忘记了天下也有你的份哦,你可别想以后将所有都推在我身上,现在紫家剩你我两姐妹,祖宗打下的江山要靠你我两人共同守护。想赖?你还是别想。”
“咦?”听完她的话我有点惊讶,怎么只剩我与她了呢?不是还有母亲与熾姨娘吗?眸子稍稍围视了一圈热闹欣然的宴席,眉梢一挑,问道:“怎么没有见我母亲呢?”熾姨娘不出现我还能理解,可母亲未现身就有点说不过去,还有,左相怎么也没有见到?
“姨娘?……”斜倚的身形突微的一震,勾在手指上的玉清盏'啪'地掉落破碎,接着又将左手边的金樽碰到在紫檀雕花案面上,年轻的新帝目光不自然的从身边人身上挪开,开始左顾右盼,支吾其词,“那个右手席下的苏澜你认识不?朕没有想到不但迂腐,更是墨守成规的苏倨雒竟然出了个苏澜这样的狂人。一年多来,她是把编修院里的几个老官折腾到但凡她出现的地方绝无第二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手中酒樽搁下,面色冷冽到有点深沉,“我母亲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席你登基大典!还有,左相呢?左相又在何处?你可别告诉我她们都辞官解甲了!”
看着紫韫纾肃穆的眸底掠过一丝悲哀,心霎时冻凝成寒,亦步亦趋逼近她,幽幽的眸光到可穿透人心,手指按捏案几边缘,沉吟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是!”声音骤地紧颤,紫霞纾稍微别过头,随即恻然道:“一年前,也便是你在西峰涯坠涯的第三天姨娘与师傅……与世长辞,……”
四周的喧嚣屏绝于耳,轰轰隆隆的脑里只有与世长辞……与世长辞……在不断荡响,看着紫韫纾起合的唇角,心是揪痛得揉成一团,我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恍恍惚惚站起身,及地的广袖被瀼入殿内的风吹得飘摇,也吹醒了自己脑里一丝清明,适才发现群臣都在齐望于我,纪颜、雁行、苏澜神情难掩担心。
紫韫纾深幽的眸子向大殿冷冷一扫,大臣们急急别开上望的目光,不敢太放肆却恢复了庆宴上应有的欢声笑语,紫韫纾急急将我手臂摁住,悲切而安慰道:“潋夜,逝者长已矣,生者何切切。”
我说不出话,浑身抖吉筛糠,在一下安静里大殿里,我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惨然一笑,眸底尽是死寂般枯冷,“子欲养而亲不在,无处尽孝空悲苦。”
今日失礼太多,若再呆下去,我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举动,甩开她钳制在臂上的手,长喘口气,抬手而揖礼道:“陛下,臣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未等紫韫纾开口,向群臣道了声歉,敛身从偏殿里退出,转入殿角时将见北晨凤后亲手端着醒酒汤身后跟着四位宫侍急匆匆向大殿方向走来。鉴于本人心情很是欠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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