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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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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徒儿想必是说师傅是没事在自个找事做?”轻手端着紫砂茶盏,杯缘接唇,杯面迎鼻,空尘大师不由闭目而细啜,悠悠道:“味云腴、食秀美,芳香溢齿颊,甘泽润喉吻。神明凌霄泽,思想古今!妙!妙!妙!功夫茶三昧实乃天上地下一绝。”
“有这么好吗?我怎么品不出来?”随手捏掉落在衣裳上的竹叶,端起案上碧水清幽茶盏,静静的抿了口,嗯……好像……很苦,怪的是润入喉内时此茶竟有点清甜之味,再啜时,便又成了清甜,入了喉反而变成苦涩。眉宇微微蹙起,执着茶盏一时不明师傅为何沏上此茶给我。不过品着茶,听着漾陀寺的名钟声,悠倚在竹林涛海中确实为人间一大乐事。
“师傅,今是您既能猜到徒儿前来,应也是猜到徒儿是何事而来了。”皱着眉头,放下茶盏,真是怪异,怎越品越苦涩呢?余留在齿间的淡香涩苦,一时百味纠缠。
空尘大师执着茶盏细细品了口,放下茶盏微笑道:“徒儿,如果为师劝你回头,你会听为师的吗?”
“不会!”眉梢轻扬,笑厉回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千百倍还之。”
“冤冤相报何时了?因果轮回永须有终。”空尘大师面露祥笑,苍迈手指点了点茶盏,道:“徒儿刚刚可品出此茶有何异?”
林内山风吹过,带来缥缈梵音,垂在素色暗纹衣裳的长发在风里扬起了几道朔弧,我执起茶盏,再浅抿一口,淡然道:“先苦后甜,再是涩苦间夹,然,留在齿间却是酸涩有余。”
“人生如此茶,先苦后甜便是静渡此生,如若强行扭曲再是涩苦夹内,回头再想时已晚矣,徒儿可曾想过呢?”
竹林里清冷声音犹似玄冰冷凛,“未曾,徒儿只道因果报应。”做了的事情为何还要回头盼顾?世间岂有后悔药给你吃?“师傅,徒儿未曾想过犯下滔天罪孽,然,父母之仇痛彻心骨,不可不报!”
“徒儿终是个心善之人,说是冷情,不为乎是不想为俗事而惹身。徒儿既是善心为何还欲掀起惊天罪孽呢?”佛珠于手指是轮旋,空尘大师静坐而深睿笑道:“徒儿再看看身后石柱上写有什么?”
“恶多善业少,难脱轮回身;善多恶业少,无碍清静人。”看清暮纱重重的石柱上的字,我不由好笑,“师傅,我还没有做恶,你就开始劝起。”
空尘大师重新沏了盏茶,幽幽茶香里大师展道:“徒儿,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天下苍生可是在你一念之间。”
聆听梵声钟磬悠悠缥缈,我垂下眸子避过师傅深睿的目光,不慌不忙从容而道:“师傅,您是得道高僧,徒儿不过是尘世里的一介俗人,佛理对我来说太深奥,与师傅您变佛法,徒儿是自讨苦吃。师傅你当年说我是凤凰之女时便是应该想到一切都是有因而有果的,如果徒儿不是凤凰之女,未得凤影剑事情也许会简单的多,可惜,徒儿不但是凤凰之女还无意得到凤影剑,师傅您难道不应该说这也是天意吗?”
空尘大师闭目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老纳当年也是走错了步,宿命之事是老纳妄自参改,阿弥陀佛……”
看着合什闭目的师傅,我怅然而道:“师傅,您应该是知道徒儿本是无意与世相争,可是保证偏偏众生纠缠于我,父为皇女,母为皇女,应是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然到底来却是惨死于他国之手。师傅,您说,这不是天意吗?这不是天意让我如此吗?如果世人放了徒儿,徒儿早已是深山老林吟风弄月,身离万丈红尘。”
“徒儿,你执念太重终不是件好事啊,师傅无法劝阻你,只盼徒儿以后杀戮血腥尽量少为,于你,于别人都是好。佛度众生,师傅日夜诵经只祈徒儿早日脱离三生三界,重归……”祥淡的声音轻和而止,空尘大师提铫再冲沏如同轮回般的茶,道:“今日分离,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徒儿可否陪为师饮完此茶呢?”
拂来的微风带来阵阵梵音,几抹茶香结纠着几道轮回之苦,石亭暮纱扬起扬落,斑驳树影透着几分清凉,竹内蝉儿随风吟唱,环山绕水的漾陀寺在缥缥缈缈,反反复复的尘世里渲出一方净土。
许是这里的净尘让我平息了心中戾气,放下茶盏齿间留涩,悠悠道:“师傅,徒儿便下山了,师兄就有劳师傅照顾。”
回到帝都第二日向郁离问道那日是否有见师兄时,郁离答道师兄并未曾见,而母亲与爹爹、莫爹爹、秦爹爹都不知是何人送回定王府。五日过后,我查遍所有地儿都无法得到师兄半点消息,今日清晨练功时,凤凰无意从剑内飞出,我适才发现凤凰尾翎内一块红绡碎布,碎布上有写血字'师傅'两字。我便急匆上了山,才有刚才一幕。
空尘大师神情透着悲悯犹似站在彼岸一方,嘴角含着对芸芸众生微微慈笑,执手端起茶盏,饮了口凉透了的苦茶,合什淡淡而道:“阿弥陀佛,施主所托老纳不负之。”
折下一根竹叶放在师傅面前,说了句“竹本无心”便悠然下山,站在竹林下坡时,我回头向山尖石亭望去,只见一抹素色僧袍在蓊郁地竹树里格外出尘飘逸,成自然而成的僧者慈悲缠绕整座竹树,暮色钟声里,我听着普渡众生的佛诵,恭谨合什向僧者遥遥而拜。
佛渡众生,可偏生少了我,我佛慈悲可偏有我这个不信佛的人,一路缓行依可见凡夫俗子手执烟香,提生果烛纸沿着蜿蜒而上的石阶卑膝而上,我站在路道轻声笑起,求佛不如求己,佛离三生世界,哪知尘世之苦?如若不然,为何佛总曰“不可说,不可说呢?”又然,佛总是微微闭目嘴噙莫测笑容睥看曲膝而跪的凡人,都闭了目,垂掩了眼帘的佛怎能看清这大千世界的悲欢离合?与其将希望寄托在缥缈的佛陀上,还不如实实在在做人,终其一生追逐自己的梦想。
衣袖轻拂自是悠闲回府,离府只需转角石街弯时见郁离身边伺候的两个侍从安楚、安琦神色匆匆迎面走了过来,怪了,平日很少见他俩人出府,怎今儿天似是府里有急事出府呢?“安楚、安琦你俩打哪去?神色匆匆的是府里头出了什么事情?”
“啊,主母,可算是见着您了。”两人见我面色大喜,急急迎上前福了个礼道:“主母,府里头来了一位公子和四位护卫,那公子说是认识您,四位护卫说是您属下。这不,郁主子便派人来找您回府。”
公子?四个护卫?眉梢淡淡一掠,甩拂衣袖加快脚步回府,不用说,铁定是淡同幽部几人来了,到帝都也够快的,还不到六日就到,看来是走了段水路才这么快。
“郁儿,怎么站在外头等?”看到府门口一抹纤瘦身影在翘首以盼,烟青色的衣衫被风吹起更显他单薄的身子,几步并上石阶搂住他削瘦的肩,心痛道:“以后别在外头等,我自会回来,下次再让我瞧见你在外头吹风等我,我定不饶秋蝶她们。”
郁离柔软的唇边露出一丝轻缓的微笑,眸子瞅见身边在偷偷笑的安楚、安琦,素面渐渐起了红霞,“府里头来人,我才站在府门口看看你回来否,便叫你给看见了。你莫怪秋蝶她们,是我自个执意出来。”
点了点他秀巧的鼻头,宠溺道:“你啊,凡事都事事亲为,难怪这么瘦,以后交给秋蝶同李总管就行,别老让自个操心。”
郁离抿唇柔柔一笑,柔顺的点了点头,我这才放心,搂着他走了两步,我好像有点欲盖弥彰的说道:“府里头来的是宓淡倾宓公子,他是我救命恩人。”
“嗯,我知道,刚刚在里头几人聊了会,宓公子略提了一点。”郁离眸光清淡,滁雅的素容浮了几丝担忧,“宓公子好像不太爱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人的缘故。”
我想起淡神色冷冷的样子,笑道:“淡是这般少言,你别往心里去。”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栋梁取用秀江山
窗外新月移上中天,烛火被从敞开的轩窗透进的夜风摇曳几下'呼'地熄灭,几缕青烟在烛蕊里飘飘袅升,窗外边的蛙叫与蟋蟀的碎呤传入耳里,侧首细听,夜风里似有什么东西飞快掠过。睁开浅眠的眸子侧头看了眼在身边熟睡的郁离,落了个浅吻在他光滑的额上,今天淡的到来又少不了让他忙活,尤其淡是我救命恩人,郁离与祺韵对淡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雾落与初尘连对淡房内的安排都不假手于侍从。细细凝绘郁离淡美的五官会,长身而起随手披了件单衣悄悄从敞开的窗口里掠了出去。
无垠夜空繁星萦绕新月,徐徐晚风吹散开初夏的一丝闷热,跟在前头黑影直到后花园的水榭亭台。黑影遥伫在树梢上对我恭谨颔首一下,便轻盈的从后墙里一跃而去。我揉了揉倦怠的眉心,无奈的笑了笑,魑、魅、魍、魉还真是小心谨慎,如今紫府与定王的皇宫暗卫全部撤离,几个别国暗桩也被紫韫纾在一年内全部清除,她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倚坐在石栏上重重幕纱从我眼前翻飞,眉梢轻蹙垂眸看着银光粼粼的湖面,湖央水榭亭台倒影似龙宫荡漾水晶,层层涟漪宛如有千万银鱼快乐游浮。
掠飞的幕纱蓦地扬得更高,几道幽灵身影带着一身黑影飞跃进水榭,曲膝跪地,垂眸敛首恭敬同道:“魑、魅、魍、魉参见小姐!”
微起的凤眸藏掠过清碎的寒芒,看了眼跪地的四人,衣袖带过一道劲风,逼得跪地的四人起了身,淡淡轻扫敛身的四人,平澜问道:“肃煖可否醒过来?一年了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魑略一思索,用最短的话讲明:“回小姐,肃煖半年前醒过一次,交待那日所发生事后,当晚便逝去。”
“死了?半年后醒过来怎么就死了呢?”神情轻微一动,幽冷的眸光从魑身上扫过,“交待了些什么事情?”
随着她眸光浮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禁让魑陡地心颤。魑寒冷的眸子轻微收拢,眼角余光快速从倚在栏杆眺看荷池的人身上瞥过,魑连敛身道:“王爷、王夫们行踪为秋王夫身边的侍从宵焚楼暗手水昕所泄露……”
“等等!”暗声惊蓦打断魑话,水昕?从小照顾的水昕叔叔竟然是暗手?西剠国派来的暗手?“肃煖有何证据说明水昕是宵焚楼暗手?”
魑话不多,对肃煖交待的事情似是有些困难的说明,说得缓慢偏生听得让人心寒,“回小姐,水昕为暗手王爷与肃煖、肃庋几人都清楚,只因王爷想引出宵焚楼楼主好一网打尽,所以十多年来一直未拆穿水昕。那日恶战时肃煖奉王爷令通知小姐您小心水昕,以防范水昕迂回王府再次加害您。无奈肃煖刚逃到林内便被水昕所伤,后来也不知发生何事,水昕本欲至肃煖于死地,最后却只给了肃煖一粒毒丸,毒丸入口化后肃煖便毫无知觉昏在林内。”
听后,我静静的把眸光落向水榭另湖面,微微虚起凤眸视线落在满湖荷叶,变谧如银的月色从柳条里穿过,稀疏月光的斑驳迷蒙倾落于荷叶,薄薄水雾浮起在荷塘所得摇曳在风中的荷叶多了几分朦胧,轻轻吁了口气,叹道:“水昕怕是当时接到颖乾女帝的口信才特意放过肃煖。”
人不可貌像我总是明白了,看来当年紫潋夜落水,在书院观骞离奇被人推下看台,再到衣服薰有毒药都是水昕所为。寒冷陡从心间而起,我紧紧环住自己双臂企图给自己一丝温暖,七年,整整七年的相伴,没想到全是虚假无比,还有什么比这还寒心的呢?当年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温柔如水的水昕,在潜意识里我是极为相信水昕,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害自己,会对自己不利,原来到头来最无害的人,偏偏是最毒厉的人。
“什么?小姐您是说先帝与宵焚楼有来往?”四人微微惊诧,不可置信的相互对视,想不到先帝对王爷存有的杀机是几十年都未变,无时无刻不想着除去王爷。
“应该有来往,不然先帝不会在那日我回府后就急如我入宫,先帝明如为春闱,实则为软禁,她是怕我提前去救下我母亲与爹爹他们,又怕自己露出马脚,只得以春闱大事来拖住我脚步,至于肃煖……”将飘掠在眼前的幕纱攥在手里,薄唇缓缓下沉冷道:“女帝与水昕定是故意留下活口给我们,目的是想让我们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到救醒肃煖身上,肃煖身中奇毒又身负重伤,女帝与水昕了定肃煖性命难保,故是大大方方留下肃煖牵住我们一部分视线,然,事实确如她们所料,我们的视线被肃煖给牵住,加上女帝从中做梗,我失去营救母亲、爹爹最好时机。”
眸内波子慢慢黯淡,心是沉入谷底,这一生我都会活在因自负而害死母亲与爹爹的枷锁里,我为狂傲付出悲痛代价,后悔是曾有过,可后悔改变不了事实,我只能血刃仇人才能奠我母亲、爹爹的在天之灵。
魉浓眉淡挑,冰沉的眸子看了眼三个伙伴,沉沉道:“小姐,属下明天起程回宵焚楼。”
“嗯?魉在宵焚楼成功潜入了?也好,若你能在宵焚楼里做我的探子最好不过,如今我能真正信任的就只有你们四人了,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凤眸冷掠,厉芒从眸底内浮过,“二年,我需要你在西剠国皇宫两年内拿到西剠国军机图。”
魉曲膝肃穆道:“小姐放心,王爷之仇必要报之,小姐在帝都等属下好消息!”
“魅,我派你去岚臻皇宫接近月馥溪或太女月戟新。昨日穆闵女帝接到密报岚臻沛充女皇怕也是大限将到,你潜到月馥溪或太女月戟新身边将她们一举一动详细告之于我。”
魅抬眸看着我,缓慢跪下,正色道:“属下定不负小姐之令!”
我微微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最后一个魍的脸上,魍露在黑巾外的眼睛分外阴冷,见我看着她时冷淡的眸子稍有波动,忠坚的眸光回望于我,我看着魍,蹙眉道:“魍,你去北晨国皇宫将晨帝的遗诏拿到手,此次任务看似简单,实则最为重要,晨帝早在北晨凤后嫁到我国后便立下遗诏,我需要知道遗诏的皇位继承者是何人。”
“小姐,属下有更好建议。”魍曲膝忠坚的眸子注定着我缓道:“小姐若想要得到北晨国,属下建议使些手段让那些争皇位的皇女们相互残杀,如此一来,小姐比拿到遗诏更为得利。”
薄唇漾开一抹不明的笑意,似笑非笑的对着魍道:“魍难道有本事将北晨国搞成乌烟瘴气吗?若真是如此,我倒很造成魍的建议。”好家伙,野心比我还大,我只是想帮紫韫纾得到北晨江山,谁知魍竟是想让我得到北晨江山。
魍静声听完揣不明的戏谑,在最后落声时,魍忽尔感觉到一股无声的厉凛压迫,跪在地的身子身躯收缩,恭声肃道:“小姐,您放心,属下既能说出这番话,便能做到这一点。只要小姐信任属下,属下绝不会让小姐失望!”
另三人冷淡的眸内难得浮了几丝戏谑的笑意,齐道:“小姐,您就让魍去完成,属下几人完全相信魍的能力!”
我也是意味深长笑道:“我听说北晨国的晨帝与几位争位的皇女都是好色之人,莫非魍是想使用美人计不成?”
黑巾遮在的魍似是有点尴尬,冷冷的眸子狠狠瞪了魑、魅、魍一眼,“小姐,您就等属下好消息,晨帝那破身子属下再给她吊上一年,一年后,小姐您就等着属下凯旋归来!”
凝眸眺望苍穹新月,缈缈月华里我似看到母亲、爹爹向新月飘升而去的背影,蛊惑的抬起手愣愣向前方拢去,攥拢的手指没有留下母亲、爹爹的半丝温情。
挑留薄唇挽起锐利的笑,看着如练冷辉倾洒的大地,手收回袖来死死蜷缩,我淡冷而道:“一切小心,母亲、爹爹的仇我还需要靠你们帮助我!”
“小姐保重,属下这便去准备!”领下令,四个缓立起身,几人无波无澜的眸子微微凝看倚栏而坐的人,明月一轮,清辉深笼,她清冽侧靥在月辉里如似薄刃,眺望天际的冷凛凤眸在夜色里黑夜明珠。天上月,湖中月全映入她深幽的眸内潋滟无比,明是清澈悠悠,却是怎么也看不透,揣不明,永远与人隔着一层纱,笼着一层雾。与自己谈话是轻淡如风,厉如刃,浅浅的口吻自有种不可抗拒的威冽,这种威冽总是不知不觉让人臣服,让人心甘。当大事者,应该是她这般如此吧。
弘靖元年,四国得知凤影王与凤影剑重现于世的惊闻后,初夏时节岚臻宫沛充女帝驾崩于寝殿。
“你去岚臻国奔国丧?”紫韫纾手一抖,端在手里的碧玉碗荡出半碗清爽酸梅汤,“不行,我不同意!如今天下都是虎视眈眈盯着你,你这去不等于当自寻死路?我不同意!你还是快快决了这个念头!”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岚臻国,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情。”白了紫韫纾一眼,我也端起紫檀案几上用冰块镇着的酸梅汤,狠狠喝了口,随着酸梅汤的凉意舒缓全身,我咂咂意犹未尽道:“我不但要去岚臻国,我还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要去岚臻国。”
紫韫纾眉心紧拧,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不行!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你这去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会派朝中大臣去,你给我呆在府里哪儿也别想去!”
我挑了挑眉,没好气再白了她一眼,“我想得很清楚,你放心,我保证会平平安安回来,你我既然要在三年之内踏平西剠国绝对要有盟国才行,如平时我去岚臻国定会引来他人猜想,此次却不然,我是去奔国丧理由是光明正大,没有比这次更好的机会。”
眸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清光,紫韫纾不甘心的别开头,无奈道:“你决定的事情我从来都无法改变你心意,可此次不同,你看看,如今你我没有半个子嗣,一旦出了事情紫家血脉如何继任?我不能放任你去岚臻国,你若不放心朝臣去,我亲自去!”
“不行!”厉声回绝紫韫纾的想法,无声亦无息叹了口气,又发好笑道:“你别告诉我不同意我去的理由是我没有子嗣吧。”手搭在她肩膀上,笑道:“你我还年轻,子嗣一定会有,你贵为天子,后宫三千嫔妃还怕无子嗣吗?再者,你身为一国之君怎可以身试险?我说过保证平安归来,你不必在劝了。”
紫韫纾头上的天子金冠在透入薄纱的阳光里掠过一道孤傲的金芒,其身影笼在若有若无的阳光里竟叫人觉得异常悲伤。明黄衣裳,蟠龙绣线是天下最为尊贵的颜色与标志,如今着在紫韫纾身上变成了唯一的孤单。
“我是不可能有子嗣的。”轻不可听的声音偏生让我这个耳力超强的人捕捉到,我错愕的看了眼紫韫纾,甚不解她刚说的话,询问道:“没有子嗣?怎么可能,你无病无疾的。”
“嗯?我有说我没有子嗣吗?”紫韫纾重新啜饮口酸梅汤,滑敞在身内的凉意驱退眼底一掠而过的慌张,敛下眉心,笑道:“你先回府,我再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我扬眉回道:“不用考虑了,我只同你打声招呼而已,行李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明早就起程。”未待紫韫纾再说句,我起身便向殿外走去,走得太匆忙以至于错过了紫韫纾突涌在眸底的悲哀。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相逢一笑不相识
清风徐来,明月当照,吹熄烛火听屋檐下的银玲叮当脆响,渐渐入眠时,窗外一道凌厉的箭风射入房内,'当'的一声,我抬眸向前头看去一把箭形小刀没入屋中梁柱近半,起了身取下小刀,展开刀所附带的纸条,看完后,眸内淡淡溢出浅笑,衿殷楼可真是不简单,几十年前的深宫秘事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夏日清晨暑气还未出,天色尚带一点灰,在岚臻国派随从官员的陪同我与元图棱一起走进了烟雨缭绕的江南墨画里。
岚臻国是一个文治国家,优雅的风气氤氲出彼国的山水,白蘋漂游绿杨堤岸,堤江两岸是青瓦白墙,飞檐翘角的明秀都城,站在红蓼盛开的莫忧湖边暇意而想'如果选择安渡一生岚臻国'莫忧湖'无疑是最佳地选',更是举杯畅饮,赋诗作文的绝佳胜地。也难怪,就算沛女帝殡天,莫忧湖依旧处处氤氲着墨雨书香。
岚臻国随从官员礼部侍郎华曲南稽首敛襟,手指前头曲曲石径笑道:“凤影王爷,前头便是莫忧湖最佳赏佳之地。也是读书人登高遥望吟诗的好处。王爷,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恕罪。”
眉梢轻扬,疏而有礼淡道:“华大人请说。”此湖确实是个登高遥望吟诗的好处,白云悠悠,水雾缭乱的莫忧湖深处搭几间茅草小屋,度安然自在的岁月,不管尘世中是春秋昂或冬夏,困倦了,和衣侧卧倚睡于葫芦架下,闲时,一叶轻舟笑看两岸旖旎景色,这样的日子最是闲情逸致,悠然自乐。
华曲南敛衽走到我前面,揖了一礼适才恭敬道:“下官素闻王爷博学多才,诗词绘画精通无比,渭州夕巧节王爷更是一举拿下棋、诗、琴、画头名,下官早已仰慕王爷多年,下官此次斗胆恳请王爷登高能留下墨宝以供我国学女日夜拜赏。”
我笑拒道:“华大人客气,本王对诗词只是略懂一二,本王怕呆会作出的诗让华大人笑话去了。”
“王爷太谦虚,您要是只对诗词略懂一二,下官在王爷面前只能是汗颜,还望王爷能答应下官的不情之请啊。”
拂了拂衣袖未接过华曲南的话,微微对她笑了下,做了个请礼,脚步轻盈向曲曲石径里走去,走到深处有东风拂过,熏和的风带着湿润的湖雾和着路边青翠草木,吹得人心情舒畅,走到愈深,风里有隐隐荷花清香飘来,我不由紧赶几步,朝转角的林道前行去。走到尽头,一座古色古香的木塔巍然屹立,我不禁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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