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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惜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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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你这个贱货！”一道粗野的女声，不带任何的同情与情意。
这样的露天街道上，竟然会有如此一幕，竟然会有如此无情的妻主，夹杂着不满与好奇，陈诺循声望去。而亦枫在听见“绝艳”这个名字时则是一顿，这个名字如此熟悉，不正是“芳草阁”的花魁绝艳吗？原来他已经嫁人了！头不自觉地垂下，拉着好奇想要朝前冲的陈诺，躲在其他看客身后，唯恐被绝艳给认了出来。如若是以前，他并不在意这些，可如今他的一切都代表乔嫱，他不想让他的过去使得乔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不想以为他而叫她为难。
偷偷瞥过去，只见那印象中总是光鲜靓丽，浓妆艳抹的绝色男子，此刻竟然如此颓废，。头上的发簪被打至一边，凌乱的发丝在寒风中飘扬，那异常消瘦的两颊，脸上的浓妆早已经被泪水冲垮，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墨彩，隐藏于妆容背后的则是遮掩不住的一块块淤青。他额头已经肿了起来，磨破了皮，正微微渗出血来，显得异常恐怖。
此刻的他，怕是连一般的小倌也不如罢。
听着旁人的议论与惋惜，亦枫知晓原来绝艳已经嫁人两三月，那女子是景城城东的一暴发户，出手阔气，曾经为绝艳一掷千金，耳鬓厮磨，不顾自家正君与父母反对，执意将绝艳娶进家门，也称之为当时的一段佳谈。
可如今这情景……
那浑身抖着膘肉，一脸凶相的中年女子一脸不屑的看着被自己踹至路边的男子，当时只不过涂他长的精致漂亮，比她自己家中又老又丑，什么都不懂的黄脸夫有情调，只觉与他在外风流十分刺激。可将他花巨资为他赎身，将他娶进家门后不久，新鲜感便淡了许多，还是觉得出去寻乐子快乐的多。平日回家，他总会跟她抱怨在家中受了欺负，一开始还能哄上几句，可慢慢的便也烦心，撒手不管了。只觉他越来越没有当初的风华，没有了妖媚的味道。尤其是在知道……
绝艳不死心的上前再次抱住女人的下摆，他不能被休，如今的他无法再回“芳草阁”，如若被休，他便无路可走了！如今他知道了，女人的爱情是有期限的，甜言蜜语不过过眼云烟，想这女子貌不出众，甚至可以说甚是丑陋，当时就是被她的谎话所迷惑，才做出错误的决定啊！可后悔也没有用了，现在他没有任何的退路！
“妻主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了……”只要能有个安身之所，要他做什么都行。
再次被踢开，女子嫌恶的拍了拍被他抓到的地方。
“还好意思说！我花了那么多钱，就买了你这么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回来！要不是不小心听别人说起，那我岂不是要当一辈子冤大头！”
“什么？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看着曾经的爱人，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下蛋的公鸡？
“还想隐瞒？原来你之前在‘芳草阁’中的那骨子香气是你身上佩戴的锦囊麝香，难怪两三个月肚子一点消息也没有，那我要你有何用？算你得了便宜，那些赎身的钱我认栽，现在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毫无同情心的走过傻眼瘫软在路边的绝艳：“下次再挡我的路，打断你的狗腿！”衣抉担｜，卷起一片尘土。
此番，不仅绝艳没了声息，就连亦枫也是内心翻滚。“芳草阁”，“ 麝香”几个词在他脑中不段的翻滚，他记得在“芳草阁”的五年，他的房间内总是飘荡着淡淡的香气，不时会有小厮来更换，莫非……
他嫁与乔嫱已经月余，可同房已经有几个月了，手抚上那依旧平坦的肚子，难道是因为这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暗下里给他送去些银两。”吩咐着随行的小厮，便拉着陈诺离开。可怜的人太多，需要帮助的人也太多，每个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那便也要为自己所得的后果负责，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Θ
“思青苑”
“亦枫，我先回房了。”陈诺一脸困惑的看着神色恍惚的亦枫，从回来的路上到现在，他便是如此模样，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亦枫？”
“啊！”亦枫回过神，呆愣的看着一脸担忧的陈诺，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那个，阿诺，你说你懂些医术，是吗？”
“是啊，师傅教过给我。”
“那你了解麝香是什么吗？”极力保持的面色平常，其实内心早已急不可耐的想要吃的哦啊答案，期盼又害怕听到答案。
“哦，曾听师傅提起过。麝香有特殊的香气，有苦味，可以制成香料，也可以入药。外用能镇痛，消肿，是很好的药材。可是如若男子长期处于麝香的气味下，则会造成不能生育。”
“那……可以医治吗？”巨大失望砸入心底，顿时一篇黑暗，想要追求最后的一线希望，带着殷殷的祈求问道。
“这道没有听说。亦枫，你问这些做什么？”
“啊，只是好奇而已，你回房吧！”垂首之间，任鬓边的青丝滑下，遮住了他那因失望而瞪大的双眼，努力逼回眸中氤氲的水雾，心中酸酸的，涩涩的，甚至疼疼的。
待陈诺回房间后，才放任泪水滑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一个人走回“清雅阁”，一眼便看到窗内的乔嫱，她正独自坐在那硕大的窗前等候着，愣愣的看着窗外，眉头轻蹙，看来等候多时了。看见他回来，唇角含笑，却又微微撅起，面上表情变幻多端，不知在想些什么。
苦涩的回应着她的笑，如此可爱活泼的她，一定喜欢小孩吧，如此的权势财富，也定需要有个亲生血骨来传承家业吧！如若他真的不能为她生个孩子，那么是不是就要亲眼看着她另娶新夫，看着别的男子为她养育孩子。心阵阵绞痛，可他知道，如若真的有那么一日，他也必须接受，因为他不能剥夺她为人母的权利。
他，到底该怎么办……
强势之夜
隆冬，狂风凛冽，树木被寒风刮的风中凌乱，零散着挂着枝头的几片枯叶也摇摇欲坠，光秃秃的站立在寒风中，忍受着严冬的寒冷和无人的寂寥空旷。又一阵寒风吹过，那树上仅剩的几片孤零零的树叶也黯然飘落，在风中轻轻飞舞落下，至于归于尘土归于沉寂。
这样的寒冬，便如同亦枫那凄凉的心境一般，立于这古藤老树下，看着屋内那等候的人儿，想起白日在街上碰到的绝艳，嫁于一个疼爱自己的妻主，是每个风尘之中男子的渴望，相妻教女，如此简单的要求而已。可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利用男子可怜的追求，来骗财骗色，运用甜言蜜语达成目的后却又撇之如弃。看着那一脸焦急的乔嫱，她是他的妻主啊！他完全的信任她，相信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作弄于他？
相夫教女，如此简单的要求，他终究一生也难以得到吗？在这儿，如此多的父母因为生了男孩而伤心、失望，可谁知他的心境，怕是他连得个男孩的机会也没有啊！
要告诉她吗？
要让她知道自己的不能吗？
要告诉她，他无法为她生女，无法为她传宗接代吗？
一阵寒风袭来，浑身一哆嗦，刺骨的疼痛。自嘲一笑，说不出口啊，光是想救足以令他感到羞恼，感到痛彻入骨的冰凉，那失去她的恐怖笼罩在他全身，如何说的出？
窗口的人看见了他，顿时唇角含笑，却又微微撅起，面上表情变幻多端，在这寒冬中，如花朵开放般绝色，美丽，蛊惑人心。
猛然眨巴了下眼睛，逼回了即将滑落的晶莹，回笑过去，暂时放下心中的阴影，朝着幸福的方向走去。
今夜的他异常的热情。
心里什么都不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心只想要释放他所有的热情，敏感的肌肤摩挲着，顿时一团火涌现在两人之间，他那异于铭月国男子的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拥抱着她，全身燃烧的灼热，以及陷入绝望的心境，几乎让他昏厥。
吻，从未有过的凶猛又激烈，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他主动的强势吻上她，探进了她那樱桃般小口之中，唇舌纠缠得都痛了，唾液的味道混合着一股咸腥，不知道是谁的唇舌破了，有血渗出，让他更加激动，反复野兽嗅到了香腥，急急的追寻那消魂的味道。唇一直没停，湿热的吸吮包含住胸乳时，两人皆控制不住轻叫出来，他更是弓起腰身，更近的，更紧密的贴近她，急促的呼吸声蓬勃再她的身上，尖锐的快慰袭上全身，已经快要承受不住那激越的欲。望。乔嫱体内快速的感到了一直虚无，想让人狠狠的填满，想被人用力的充实。
抬起头，看着她那迷离，没有焦距的双眼，他可以永远看到这样的她吗？可以每日每夜都将如此的可人儿拥抱入怀吗？会有其他的男子与他一同分享吗？
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低落在她的胸前。
一股冰凉在胸口散开，乔嫱迷惘的睁开双眼。那依旧低埋在她胸前的头颅看似没有不寻常之处，却又处处怪异。被他主动求欢所带来的喜悦过后，则是浓浓的担忧。他是怎么了，他一向能控制住自己，今日怎么会如此热情，那滴落胸前的水滴——是泪吗？
“你……这么了？”
“……”一顿，并未出声，迎接她的是更激烈的热吻。
那柔软薄嫩的唇不但没有离去，还配合着灵活的手掌慢慢的向下滑，滑入她最羞涩的私密，当修长的在某处指拨几下之后，极度的欢愉和快 感汹涌而来，让她一时间感觉升上半空，几乎无法呼吸，飘飘然。轻忽忽，一时不辨外物，无法言语，只觉欢畅通透。
“亦枫……”原来人们说的没错，越是看似冷淡的人，热情起来更像一团火，能将身边的一切都燃烧掉。她感觉她已经快要在他的燃烧下溶成一摊水，随风稀释。
不知何时，腿儿被强悍的分开到最大，她有些羞怯，眼神躲闪，忽然扫到了胸口，那里已经被肆虐得没法看了，青肿不堪。那作祟的热唇已经悄悄来到她的耳朵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不安分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珠细细吸吮，伴随着沙哑的低喃，她隐隐的听见他哽咽的底喃：“嫱，我的嫱……”
这一声情人间的呢喃低唤，让她那悬在高空的身体，像找到了引线一般，忽忽然坠落了下来，毫无反抗力的躺在暖被上，任由他摆布。她感受着强健的身躯抵压着她的柔软，蓄势待发，她从来没有如此刻般觉得，她的亦枫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有魄力。
迟迟等不到渴望的进入，由身体所传来的需要让她想要哭泣，努力蠕动去摩擦他强健的身，难受再度涌起，她皱了眉，无助的双手环抱着他那精瘦的腰身，痛苦的呢喃着：“亦枫，我好难过，给我……”
就在这最渴望的瞬间，这一声低喃彻底叫亦枫失去了理智，腰身一挺。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贯穿入她的身体，全身立即僵硬，感受着那满满填入她最深处的那条巨龙的巨大和滚烫，清晰的感受得着那表面贲张经脉和有力的撞击。
无法抗拒的强烈快慰顿时席卷儿来，除了弓腰用力颤抖，迎合他的冲击，根本无法思考也无法发出声音。
这一夜，房内温度高升，爱与不爱这样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两人已然在这火热的夜晚融为了一体。
Θ
雪后暖阳，冰雪融化。
漫步在这清新自然的“思青苑”之中，行至一角，看见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这座假山有着它自己奇妙的特色，它像是一个正在给自己梳洗打扮的美丽男子。融化后的冰雪化作水流，从这奇特的假山之中穿越而过，发出“淙淙”的流水声，仿佛是那美丽的男子在这山光水色之中演奏着属于大自然的乐章。假山顶部，还有一座古意盎然的古亭，站在那座亭子里，可以欣赏到整个“思青苑”的美丽风景。
与亦枫成婚后，他们两人时常来到这古亭中对饮，亦枫会弹些古琴，虽然不及薛家大公子薛漫琴艺高超，却带着他独有的特色，从他的弹奏中可以看出他对人生的态度，已经丰富的人生磨砺。
她喜欢舒适的坐在亭子中，听着他清雅的弹奏，可是……
哎！
暗自一叹息，自从那热情似火的夜晚过后，已经两三日了，亦枫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她，看她的目光也充满了痛苦与抱歉。每当她想要问他时，他总是先她一步离开，有时即使问出了口，也得到敷衍的“没事”两字。
乔嫱知道，亦枫的倔强有时真的很让人无可奈何。
想起那一夜，交欢之时胸口传来的冰凉，莫非，那不是她的错觉，难道真的是亦枫的泪水吗？微光一扫。
“如此美景，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莫不是亦枫将你甩了？”一道调侃声传来，不用说也知道是她那损友小青女帝。
回头无精打采的扫了她一眼，一身清爽平凡的袄衫，没有过多的粉饰，看来又是偷偷出宫的，不过不得不承认啊，天生丽质难自弃，这样平凡的装扮也掩盖不住小青那绝代风情啊！
“无聊！”不过她还真说对一半，亦枫的的确确不理她了，这属不属于变相的“甩”呢？
“小青，你毕竟也是做皇帝的人，定是见过各式各样的男子，你说他们的心思缜密就那么难猜呢？”
“额……”她这么一问，反倒将小青问的一楞。
这，见过的美男虽然多，可相处的并不多啊，深处的更是没有！她哪里知道啊！
乔嫱好笑的看了看她以脸窘迫，看似一派风流，没想到却也是个纯情女。想到即将要开始的选秀，不禁幸灾乐祸，看她如何了结此事。
“那个，这种问题应该问男人。那被你撞到的男子呢，身份问清楚了吗？”这陌生的男子留在“思青苑”中毕竟不安全，最起码要问清楚才可。
将他所说的身份来历说了一遍，小青听完并未多语，只是直视前方的古亭：“恩，还是叫人查一查为好。这些日子，你也注意他一些。“坐于帝位久了，便也有了这种猜疑的毛病，但有句话没有说过：不得不防啊！
而经过小青这么一提醒，乔嫱也想起了遗忘多时的漂亮男子，近日来亦枫与他十分亲近，或许由他那儿可以问出亦枫失常的原因，找到矛盾源头。
“蓝思，去看看薛夫君在哪儿。“噙着奸诈的笑容，今日，她再也不要忍受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了，她定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刻之后，蓝思便来报告说，薛夫君刚回房间。
抿嘴一笑，带头朝着陈诺的住处走去。
女帝也是秀眉一挑，紧跟其后，有热闹，岂有不凑之理呢？
问出缘由
“弯弯似皱非皱的眉尖仿佛笼罩着烟云，似笑非笑的双眸含情脉脉。脸上露出淡淡的哀愁，病后初愈的身躯显得娇弱温柔。”不知道这么的，乔嫱就想到了这几句描黛玉的句子来。映衬在这冷冬枯涩宜园之中，却是如此相得益彰，如此协调。拉了拉身上的厚重暖和的披肩，蜷缩了下身子，将自己完全罩在绿色大衣之下，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如此的打扮显得他如此娇小，如此动人。
乔嫱等人前来，便是看到如此的美人。耀眼的衣裳，花儿一般的容貌，如春风吹拂着带有露水的牡丹一般神采飘逸。他们远远的看着，却没有人走近一步，唯恐唐突了如此佳人。
乔嫱摇了摇头，感到难以置信，前些日子还病歪歪的人儿，今日却如此光鲜夺目。曾经看过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故事，叫“看杀卫玠”，；四大美男之一卫玠长得极美，美如珠玉。有一次他一外出，就被“粉丝”们包围了，“观者如堵墙”，看他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卫玠当场就晕过去了，回到家后不久就死了。——注1当时看到这一笑置之，觉得这也太夸张了。男子怎么可能美到如此地步？可今日见到这毫无装点的陈诺，却是暗叹自己从前的肤浅。这样的美人，就连自制力甚好的她也不免得多瞧上两眼啊。
察觉到自己的出神，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整了整思绪，准备接受一旁好友的调侃与嘲笑，可等了半天，无半点声响。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小青神情凝固，微微眯眼，仍旧凝神定向陈诺的房门，目光复杂难懂。
“咳咳”，掩手假装轻咳出生，实是挡住嘴角快要遮掩不住的笑意，一直认为她那无坚不摧的强人小青乃以石女，不管男女，她都做到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皆是因为美人不够美的缘故啊！
小青被她这么一咳，啦回了视线，无辜的看向她。那表情没有一点被人看穿调戏的尴尬，反倒正大光明，毫无羞色，甚至冲了刚想嘲笑她两句的乔嫱勾唇挑了挑眉，令她刚刚开启的唇就这么定在那，完全忘记了它原本的意图。
“不是要去找他吗，盯着我看做什么？”他们从小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她嘴张张，她便知道她那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想笑她？没门，呵呵。
他陈诺的确美的惊人，也叫她大吃一惊，完全没有将他与那日所救的落魄之人联系到一块儿，可那闪神也只是一小会儿，不过她清楚，即使是“一小会”，对于她来说也着实难得，毕竟看多了两世的美男，从未多瞧别人一眼。而这“一小会”对她的影响，也足以叫她心生警惕，这样的男子真的如他所说，山中真的能培育出如此灵秀之人？
在这宫廷之中生活久了，对每个陌生之人总是心生警惕，因为她知道，以她们皇家之人的身份，难得见到真诚，在这虚虚假假之中，自己也变的失去自我。如果晓嫱没有来到这儿，她怕是这一生也难寻知己，一生都在这至高宝座之中戴着一层面具生活，一生孤死罢。
这小青，还是那么精明与冷静，随意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便再次将她给憋了回去。这种腹黑的女人，如果不做女皇帝着实可惜啊！哎，合拢张开的唇，憋了憋嘴，终于承认在气势上再次落败，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她的小老百姓吧，嘟噜嘟噜的学着绅士的模样，伸出一只手臂：“有美男当然女皇大人先请，小的跟后面瞧两眼就成！”
抱着拳头虚礼一番：“客气，客气。”便真的浅俨一笑的走在前面，留下晓嫱一人咬牙切齿的哀悼自己的不幸，无可奈何的跺脚跟上。
苍天啊，怎么都到哪儿都是她受压制呢？不过，微微一笑，这样的压制她喜欢！
来到屋中，只闻到干净的紫金香的香味，清新自然，就如同陈诺给人的印象。
“这位是？”看着眼前器宇轩昂，清然儒雅却妖媚之致的女子，陈诺顿时觉得天神降临，不似人间烟火，穿着上等的丝绸，一看便知身份不凡，不知是哪家豪门小姐。不愧是乔大人，所识之人皆非凡也。
见小青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只饱含深意的盯着人家瞧，顿感无奈：“她啊，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叫她小青。”每次小青前来，都乔装打扮，且府中相识之人大多亲信，其余小厮皆认为她是哪家小姐。对待陈诺，也不必说明，毕竟他只是个外人。
款款施礼，便不再多瞧。
“不知乔大人前来，有何要事？”转头看向乔嫱时，却是羞红着那绝世容颜，一副小男人家的娇羞状，而急于需要解答的乔嫱并没有注意到。
“陈公子，我是有个疑惑需要您解惑。”想起来的目的，便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近日来你与我夫君相处甚密，可知他这两三日，可有何不寻常之处？”
轻蹙秀眉，苦苦思寻，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想想！”不可能没有，亦枫不会无缘无故的疏离她。
眯眼，扭头看向一旁，倏的双目圆瞪：“好像是有一件怪事！”在桥嫱殷切的目光中继续说着：“大概三日前，我们在街上碰见一名叫绝艳的男子，亦枫仿佛认识他。”
绝艳？那不是“芳草阁”的花魁？
“跟他有什么关系？”在乔嫱的追问中，陈诺将那日之事娓娓道来。只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就连一直未开口的小青也是神色凝重。
“那日回来后，他问过我麝香是何物。”仿佛当时他便有些不寻常。
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那夜他如此热情，怪不得他会悄然落泪，怪不得他会伤痛到无法面对自己！但是他可知道她从来就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永远是他这个人，渴望的也只有他罢了。她的确喜欢小孩子，可是却更爱他！没有孩子又如何，她与他依旧可以逍遥自在，幸福快乐。如果一定要孩子，他们可以去领养，早在她抛去姓氏时，他便该知道，在她眼中，血缘根本不算什么！这个傻男人啊，永远都是傻的骄傲人心痛。
头脑中一道闪光划过。她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她的身体并不属于铭月国，冷汗袭上额际，这没有孩子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她？虽然来到这里，她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变化，力量明显变大，身高抽高了许，这些外在的变化她可以看的出，可内在呢？她的身体也变的如同铭月国的女子一般了吗？免不得要担心，如果问题出在她的身上，该怎么办？
苦涩的笑了笑，此刻她终于理解亦枫的心情了。她无法再埋怨他死脑筋，埋怨他不明白自己，原来同样的问题到自己身上，她亦手足无措，觉得愧对于他。可是，她依旧会选择坦白。如若是从前，她也可能与亦枫一样选择逃避面对，可是正因为他选择了逃避，她才知道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的逃避让她担忧，让她伤心，她不想让他也面对这些。两人既然已是夫妻，便是终生的伴侣，无论亦枫的反应如何，她都应该以实相告，告诉他，她一切的一切。
从乔嫱与小青的反应，陈诺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情，渐渐想出了些头绪，诧然道：“莫非这麝香？”难道亦枫也？
乔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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